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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愛薔薇 第五章
作者:洛樵薰
   
  猶豫地在上官朔堂門口探頭探腦,闕夜薇始終鼓不起勇氣踏出第一步。

  她一定得去道歉不可,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自己得去道歉。

  “烈,你去休息吧!”

  上官朔堂無奈的低吼自房內(nèi)傳出來,令她瑟縮一下。房內(nèi)靜默一下,然后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房門被打開,烈沮喪的自門內(nèi)晃出來。

  在門前躊躇的闕夜薇被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幾步,直撫著胸口喘氣。

  烈有氣無力地看她一眼,“找門主啊?”

  闕夜薇遲疑地點(diǎn)一下頭,然后見他不理自己地往旁邊蕩過去,并指指身后,“自己進(jìn)去吧!

  呃……看著他的背影,闕夜薇突然覺得他很凄涼,只不過要他去休息,有需要那么悲情嗎?

  房門半掩,隱約可瞧見上官朔堂側(cè)躺在床上,深呼吸好幾下,她才鼓起勇氣走進(jìn)去。

  原在斂眸思考的上官朔堂聽見輕微腳步聲,以為烈死性不改又跑回來,遂沒好氣地自床上站起,“我的腳真的沒事,你可以不必那么擔(dān)……”卻在看到來人時(shí)愕然。

  “呃……”闕夜薇不知所借地站在那里,扯著尷尬的笑,“是我。”

  上官朔堂顯然也被她嚇了小小一跳,“你怎么還沒休息?”

  瞄瞄手表,時(shí)針已指在一跟二之間。

  “我……”她自責(zé)的眼神落在他綁著繃帶的腳上,“對不起!

  “為什么道歉?”他挑眉。

  這純粹是因?yàn)樗约翰恍⌒,并不關(guān)她的事吧?

  “我不知道……”她秀雅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痛楚,“可是,對不起……”

  對不起?上官朔堂瞇著眼想在她痛楚的臉上找到端倪,“你想起什么了嗎?”

  “沒有、沒有,”她抱著頭皺眉猛搖,“我什么都想不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上官朔堂心中倏地劃過一絲心疼,還來不及細(xì)思,人已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想不起就別想了,不要勉強(qiáng)自己!彼煊X懷中嬌軀是僵的,輕撫著她的背,“在你恢復(fù)記憶前,我不會趕你走的,放心養(yǎng)病吧。”

  從未對女人升起如此陌生的情緒,他一向是溫柔而淡漠的,看似多情卻不留情,任由芳心碎滿一地。

  他這種要命的溫柔,反而比宗御宸的冷酷更殘忍。

  闕夜薇怯怯地伸手回環(huán)住他,緊抓住他的衣服,“我好想知道自己是誰,不想再給你惹麻煩了……”

  不管怎樣,他的腳都是為了帶她回去找線索才會受傷的,她實(shí)在該負(fù)大半的責(zé)任,雖然烈沒說,但她感覺到,烈之后看她的眼神,其實(shí)都帶著指控。

  上官朔堂無奈地低嘆一聲,“你不要去理烈,他沒惡意。”只是愛窮緊張罷了。

  闕夜薇埋在他胸前搖搖頭,悶聲咕噥,“你的腳受傷了!

  “什么?”聽不清楚的上官朔堂傾身在她頰邊,“你剛說什么?”

  他慍熱的氣息呼在自己的臉上,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旁,闕夜薇渾身一僵,這才發(fā)覺他們倆目前的姿勢太親密了!

  雙手抵住他的胸膛,退開一些距離,她的臉微微發(fā)熱,“我……時(shí)間晚了,你該休息了!彼诺糜行┱Z無倫次。

  “嗯!弊炖飸(yīng)著好,上官朔堂的雙臂卻仍是摟著她,沒有放開之意。

  “你、你的手……”闕夜薇微微掙扎著,臉上紅潮扼止不住地放肆蔓延。

  上官朔堂這回聽話地放開,但兩人的目光卻膠著在一起,深深融入彼此,直到他的鼻息噴在自己臉上,闕夜薇這才恍若大夢初醒地捂住自己的嘴往后退開一大步,“不!”

  不行!他們不能這樣,她很臟,配不上他……

  思及此,闕夜薇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為什么她會覺得自己很臟?

  上官朔堂閉閉眼讓自己冷靜下來,并看她的表情由意亂情迷轉(zhuǎn)為困惑,之心么了?”

  眨眨眼,闕夜薇連抬眼看他的勇氣都沒有,“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diǎn)睡吧!睅缀跏怯锰拥碾x開他的房間。

  直到她的窈窕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他仍是收不回自己的目光,心中動蕩不已。

  總是覺得她給自己的影響,是莫名地大了些。





  殺人、放火、自殺、搶劫,千篇一律的內(nèi)容,上官朔堂索然無味地支著下巴,實(shí)在是無法對那些天天重復(fù)的新聞內(nèi)容產(chǎn)生高度興趣。

  那他對什么感興趣?老實(shí)說——沒有。

  身為圣星盟玉衡門的門主,他呼風(fēng)喚雨、財(cái)權(quán)兼得,投懷送抱的美女更是不在少數(shù),表面上意氣風(fēng)發(fā),但心底深處總是鎖著一抹失落。

  總是寂寞。

  腦海中倏地閃過一抹倩影,她蹙眉深思的茫然表情,為他受傷所流的自責(zé)淚水,隱隱撥動他心里的某一根弦。

  已經(jīng)十天沒見過她了,心里所升起的,竟是對她淡淡的思念。

  細(xì)微聲音響起,他警覺地抬首,看到闕夜薇怯怯地自門后探進(jìn)來。

  他挑挑眉,以示疑問。

  “呃……我聽烈說你在這里,所以做了點(diǎn)心來給你吃!彼e高自己手中的托盤以示證明,“蘋果果子露!

  “點(diǎn)心?”他目光落在她手中那盤看起來頗為可口的點(diǎn)心上,“你做的?”

  “是啊!彼峦律囝^,“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上官朔堂為她那可愛的俏皮動作而一時(shí)失神,心底的鎖似乎因?yàn)檎业借匙而慢慢被瓦解,失落也被點(diǎn)滴填滿。

  其實(shí)他想告訴她,他不吃甜食的,只是看她滿臉期待,話卻到了喉間硬是說不出口。

  勉為其難地咬一口,卻發(fā)現(xiàn)原本覺得膩人的甜味,此時(shí)卻在口中溫和地化開,令人想一吃再吃。

  “好吃。”他不吝贊美,給她一個溫柔的微笑。

  “真的?”闕夜薇毫不掩飾她的雀躍,然后大大地呼出一口氣,“太好了,我好怕你會不喜歡。”

  “最近覺得怎樣?頭會不會痛?”上官朔堂關(guān)心地問,羅列格下禮拜就可以回來,到時(shí)希望可以有些一進(jìn)展。

  “不會。”闕夜薇好奇地東張西望,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著他的問題,對書房的好奇大過于他的問題,“哇,你有好多書喔!

  她的目光定格于旁邊那一大片書墻,滿是崇拜。

  上官朔堂放任她打量,不解自己為何會失常,書房向來是他的私人禁地,除了烈友打掃的人之外,其余人向來禁入。

  闕夜薇頻頻發(fā)出驚嘆聲,卻在看到電視的報(bào)道時(shí)止住,愣愣地瞪著電視,緩緩地蹲下抱住顫抖的雙肩。

  她的反常舉動,令上官朔堂瞇起眼,注意力跟著轉(zhuǎn)向電視——

  “現(xiàn)在,為您繼續(xù)怪盜薔薇的專題追蹤報(bào)道……”引人注意的不是女主播艷麗的外型或甜美的嗓音,而是畫面左上方那朵鮮紅欲滴的薔薇。

  “跟……我的一樣!标I夜薇慢慢將視線移往自己的左臂,艱難地吐出聲音。

  上官朔堂蹙起眉,視線來回不停地在電視與她左臂上梭巡,“你到底是誰?”語調(diào)又回到冷冷的溫度。

  “我不知道……”闕夜薇緩緩搖著頭,將頭埋入膝中,像只拒絕面對現(xiàn)實(shí)的鴕鳥。

  上官朔堂走到她身邊跟著蹲下,抬起她的臉,審視的目光望進(jìn)她的眼睛深處,“告訴我,你是誰?”

  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地掉,她原本紅潤的嘴唇已咬得死白,她撥開上官朔堂的手站起來,然后一步步往后退,“我想不起來,我什么都想不起來……”她痛苦地抱著頭沖出去。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難道她就是那個怪盜嗎?不,她不是,她不是……闕夜薇一路沖回自己房間的浴室,發(fā)狂地刷著那朵薔薇。

  只是刺青容易除青難,即使刷破了皮,薔薇仍是頑強(qiáng)地在她臂上綻放著,占了水之后顯得更加妖艷。

  上官朔堂并沒有起身追出去,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電視上的報(bào)道。

  “根據(jù)了解,所有被怪盜偷走的東西沒有一件尋回,目前最有價(jià)值的要算是臺灣首富吳立恩世代相傳的金銀平脫銅鏡,距今約有一千三百年的歷史,吳立恩已發(fā)出重賞誓必尋回……”

  怪盜啊……如果她真是那個怪盜的話,那她混進(jìn)玉衡門來是想偷些什么呢?金銀?珠寶?不,那未免太俗氣,那就只!

  女主播后來又講了些什么上官朔堂已無心理會,他拿起手機(jī)按了一串號碼之后,望月謙臣的臉馬上出現(xiàn)在那面超薄液晶屏幕中。

  唷,真難得朔堂會主動跟他們聯(lián)絡(luò)耶!

  上官朔堂還未來得及說話,敦栩恒那顆大頭馬上搶鏡頭地出現(xiàn)在屏幕上,“哈 ,朔堂,你轉(zhuǎn)性啦,不是不吃甜……”他話未說完便被司空列極重重捶了一下。

  “你又想重蹈覆轍嗎?”司空列極冷冷瞪著他。

  想起前車之鑒,敦栩恒只好委屈地摸摸自己的頭,然后乖乖地將鏡頭還給望月謙臣。

  “有事嗎?”望月謙臣問話簡單利落。

  上官朔堂也懶得去理會敦栩恒的發(fā)癲,反正他很少正常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說!

  “他一定是要你替他查怪盜薔薇的嘛!倍罔蚝愫艽笞彀偷卦谂赃叢逶。

  望月謙臣冷冷掃他一眼,然后祈律岍幫他表達(dá)他的心里話,“你不說話沒人會當(dāng)你是啞巴。”

  大家都知道,謙臣一向惜言如金。

  敦栩恒摸摸鼻子,識相地退到一旁“惦惦”,他真倒霉,大家都將攻擊矛頭指向他,一定是因?yàn)樗珟浟,女人緣太好,他們都嫉妒他,哼?br />
  上官朔堂在這頭等得不耐煩,那群家伙怎么還跟謙臣窩在一起?難道都沒事干嗎?難道……他警覺心一起,又開始翻找起自己身上任何一個可能藏衛(wèi)星收發(fā)器的地方。

  眼見事跡又快敗露,司徒滄冥趕緊眼明口快地轉(zhuǎn)移上官朔堂的注意力,“朔堂,你不是說有事要請謙臣幫忙嗎?”

  翻找一下無所獲,上官朔堂才放棄,“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怪盜薔薇這個人!

  “五分鐘!蓖轮t臣不贅言地說完,便將電話丟給司空列極讓他們?nèi)ジ瞎偎诽霉,然后自己一頭栽進(jìn)電腦里。

  看吧,我說對了!敦栩恒沒開口,只是以眼神朝司空列極以及祈律岍“搖擺”著自己的“料事如神”。

  只可惜,沒人理會他。

  “朔堂,最近過得怎樣?”司空列極閑話家常地問著他,其實(shí)語中飽含著弦外之音。

  “過得去!鄙瞎偎诽脤W(xué)起望月謙臣的惜言如金,對付這群痞子,說太多只是自找麻煩。

  “那那個美女過得還好吧?”敦栩恒冷不防插進(jìn)一句話,語中滿含著對闕夜薇的高度興趣。

  不過卻挑起上官朔堂的危機(jī)意識,跟司空列極他們一樣,他也知道敦栩恒是個“女人至上”的官能性動物,“你對她有興趣?”他不自覺地目光緩緩變冷。

  “我只是問候一下而已嘛,又沒想怎樣。”敦栩恒委屈地垂下嘴角,“我又不會跟你搶!

  為什么每個人都將他當(dāng)成大色魔一樣?難道……難道長得太帥真的也是一種錯嗎?他在心中自我哀憐地嘆道。

  “因?yàn)槟愣疾挥孟氲,都直接行動。”司徒滄冥涼涼地在旁邊再補(bǔ)上一腳。

  “你……”嗚,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怎么每個人都嫉妒他?

  “嗯嗯,沒錯,所以朔堂你可要將那個大美人給看好,免得遭受他的魔掌。”司空列極再補(bǔ)上一刀。

  “喂,你們!”敦栩恒終于忍不住地大聲反駁,“我看起來像是會去戲朋友妻的人嗎?”

  “像!边@話來自于三個人的異口同聲。

  “朋友妻?”電話這頭的上官朔堂攏起了眉,“你們會不會想太多了?”吃飽太閑的人,總是容易得到妄想癥。

  而一直埋在電腦里的望月識臣終于抬起頭來,并拿過電話對著上官朔堂說:“傳過去了!

  效率還是一樣那么驚人!上官朔堂在心中由衷贊嘆。

  上官朔堂走到電腦前看望月謙臣剛剛傳過來的資料,內(nèi)容尚未細(xì)瞧,便被上頭附上的照片給拉去所有的注意力。

  “謙臣,這個人就是……怪盜薔薇嗎?”他屏著氣息瞪著那張近來在他腦中縈繞不去的容顏。

  “節(jié)哀順變!蓖轮t臣連安慰人都那么獨(dú)樹一幟。

  去他的節(jié)哀順變!“我再跟你們聯(lián)絡(luò),再見。”上官朔堂不等望月謙臣回答便掛上電話。

  “謙臣,你的安慰語真是太絕了!逼砺舍┌胧桥宸、半是好笑地說道。

  望月謙臣聳聳肩,“改天你需要時(shí)再告訴我。”言下之意是他也可以奉送幾句給他。

  “那可真謝謝你的好意了!逼砺舍]好氣地瞪他一眼。

  “不客氣!蓖轮t臣淡漠有禮地回道。

  “你們兩個別再在那邊哈啦了,看戲了。”敦栩恒有福同享地吆喝道。

  畫面中的上官朔堂腳步冷硬,嘴唇抿成一直線,看上去挺火的感覺。

  興師問罪嘍!





  鮮紅欲滴的薔薇……

  站在落地窗前,闕夜薇盯著前方那一大片開滿花的薔薇,失神地發(fā)呆。

  “小薇!”突如其來的叫喚讓她一震,那叫法熟悉得讓她心驚,她緩緩轉(zhuǎn)過頭,望進(jìn)一雙憤怒的眸子中。

  是他!那天被上官朔堂劈昏“綁架”回來的人。

  可是……他怎么會在這里?!上官朔堂有那么大方,放任肉票在門里四處亂晃嗎?

  “你……”男子朝她伸出手,而她則是反射性地一擋。

  “你想干嗎?”往后退幾步,闕夜薇防備地瞪著他,也在同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會點(diǎn)拳腳功夫。

  “我不想干嗎!彼麩o奈地?cái)傞_手,然后聳聳肩反問:“倒是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闕夜薇被他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搞得一頭露水。

  “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失憶了!彼芭乜粗,“你總不會連我都不認(rèn)識吧?”

  “我認(rèn)識你嗎?”她仔細(xì)端詳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五官輪廓很熟悉,“你長得好象一個人喔,是誰呢……”她顰起眉苦苦思索。

  “我長得像你!蹦凶記]好氣地看她,“我是你哥哥,闕上桓。”

  闕夜薇渾身一顫,猛地往后退開,“不——”

  她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可是她卻隱隱約約覺得太靠近這個男人,會有很多丑陋的事出現(xiàn)。

  “你的失憶癥到底還要演多久?”闕上桓眸里憤著火,“主人已經(jīng)放話,你再不完成任務(wù),就要拿爸開刀,你知不知道?”

  “什么任務(w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闕夜薇捂住耳朵,拒絕面對現(xiàn)實(shí)。

  她不要知道,她現(xiàn)在寧可什么都不知道!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仿佛看到上官朔堂離她愈來愈遠(yuǎn)的身影……

  她不要這樣!

  闕上桓火大地沖過去拉下她的雙手,在她耳邊大吼,“難道你連爸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在上大的淚珠自眼中滾下,她茫然地看著闕上桓,心中閃過一絲疼,“爸他怎么了?”

  無論失憶與否,血濃于水的親情總是能跨過藩籬,直達(dá)人心深處。

  “爸他被關(guān)在牢里,等著你拿玉衡珠回去救他一條老命!”

  玉衡珠……腦中快速閃過一幕幕畫面,闕夜薇痛苦地抱住頭,幾乎想要尖叫,“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闕上桓抓住她歇斯底里的顫抖身子,安撫地?fù)нM(jìn)自己懷中,“你叫闕夜薇,怪盜薔薇就是你,你潛進(jìn)玉衡門的目的,是為了偷玉衡珠……”

  怪盜薔薇?!這四個字像利箭一樣,刺進(jìn)闕夜薇已脆弱不堪的心,“為什么?為什么我是怪盜薔薇?”

  闕上桓拉開她的身子,嚴(yán)肅地望進(jìn)她眸里,“不為什么,你就是你,怪盜薔薇!倍直I薔薇的使命,就是偷取玉衡珠,獻(xiàn)給他們的主人。

  好多手,好多人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她是臟的,是不干凈的……

  “我不要!我不要!啊——”尖叫一聲,闕夜薇終于承受不了刺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小薇!”闕上桓扶住她霎時(shí)軟倒的身子,一時(shí)半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四處張望,此刻身在敵營中,也不知該上哪躲去。

  “放開她!”冷冷的嗓音在他還在思索出路之時(shí)響起,令他打了一陣?yán)漕潯?br />
  “是你?”瞧見來人是上官朔堂之后,闕上桓下意識地更加摟緊闕夜薇。

  他施力的雙手讓上官朔堂俊眸燃起些微火花,“我說,放開她!

  “憑什么?”豁出去了!反正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闕上桓大著膽頂撞他。

  “憑什么!”上官朔堂嘴角勾起笑意,緩緩走近他,“憑這里是我的地盤,憑就算你插上翅膀,也飛不出玉衡門!

  他會命令手下一人一槍,將他給打下來。

  “你——”闕上桓無奈地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若堅(jiān)持不低頭的話,恐怕眼前面笑心狠的上官們主會命人剁下他的頭。

  衡量再三,闕上桓終于決定聽話地放開闕夜薇,免得自己的手有被瞪穿之虞。

  上官朔堂快步上前接過昏倒的闕夜薇,并用眼神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烈將闕上桓押下去。

  不要怪他不懂待客之道,而是“客人”自己為客不尊,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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