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那軟玉溫香落在他胸前的瞬間,穆襲恩差點(diǎn)以為是天使降臨了。
瞧她那粉雕玉琢的臉蛋,比雪還白皙的肌膚,光是那麼一眼,就迅速攝走他的心魂,因?yàn)椤菑埛勰鄣哪樀,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只是他懷中的人,溫度是熱的!
像是無法接受她存在似的,他下一刻便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拋到大床上。
“怎麼會是你?”穆襲恩的低吼聲里,充滿著難以置信。
他實(shí)在無法想像,餐桌上的狼藉會是由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小女人造成的,而且她還開了他的筆電,躲在他的衣柜中,簡直心懷不軌。
她是怎麼進(jìn)來的?進(jìn)入他的房間到底有什麼目的?
痛……他還真是粗魯!但牛纖纖膽子忒小,都心虛極了,哪敢埋怨?!
嗚嗚,她居然就這麼輕易被穆襲恩抓到了,要是不快想個辦法逃之天天,她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對不起,我肚子餓了,所以才會不小心吃了你的晚餐,你大人不計(jì)小人過,不要把我送到警察局!”牛纖纖使出渾身解數(shù),裝傻地說,臀部小心翼翼的移開床面,打算趁他不注意時(shí),來個三十六計(jì)走為上策。
“誰派你來的?”穆襲恩陰惻惻的一句話,嚇得牛纖纖趕緊坐回床上,一動也不敢動,他疾步逼近她,用他那過分精銳的利眸,直瞅著她那張略微恐慌的臉蛋。
這幾年來,“他”無不想盡辦法想陷害他,與他為敵,這個幾乎和“她”長得相像的女人,是“他”派來的嗎?
企圖做出讓他對她難以忘懷的蠢事,讓他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中了她的美人計(jì)?
就算如此,她也該順手把他的筆電關(guān)好,不要留下任何讓他質(zhì)疑她是何居心的證據(jù)吧!
是她手腳真的不俐落,還是這也是她故意吸引他的把戲?連前幾天她被客人騷擾,他幫了她一把,也是她的算計(jì)?
她是誰派來的?為什麼她凝視他的眼神充滿著警戒,和先前她撲向他、被他抱個滿懷的錯愕神情迥然不同?
“我敢發(fā)誓,我絕對不是中共派來的!”牛纖纖鄭重聲明,腹部卻在這時(shí)不爭氣的咕嚕作響著,害她只能尷尬笑著。
她居然又餓了……就算剛剛吃的那些餐點(diǎn)喂不飽她,她也不能在這種非常時(shí)刻喊餓啊!還喊得那麼大聲,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餓了?”穆襲恩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像是在取笑她吃了他的晚餐還不夠?
對,都是食物惹的禍!要不是他的晚餐太吸引人,她也不會只顧著吃吃吃,把正事給忘了,還被他逮個正著。
“沒錯,我現(xiàn)在有四個牛胃,怎麼吃都吃不飽。請你放了我吧!要不然我鐵定會餓死在這里!”說完,牛纖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是什麼爛理由?搞不好他一摸清她的弱點(diǎn),就會存心囚禁她,讓她餓個三天三夜,以示報(bào)復(fù)!
“是嗎?”穆襲恩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沒解釋,就打了通內(nèi)線電話,然後一直這麼盯著她瞧。照規(guī)定,送晚餐的服務(wù)生是不得握有房間鑰匙的,這個女人鐵定在晚餐送達(dá)前就潛進(jìn)了他的房間,偷吃他的晚餐。
他倒要瞧瞧,膽敢偷吃他晚餐、又碰了他筆電的她,居心何在!
不放了她,他到底想做什麼?他剛打了那通電話,該不會是要命人帶來手銬、鞭條等變態(tài)工具來懲罰她吧?
當(dāng)牛纖纖還在為自己未知的命運(yùn)悲泣時(shí),就見服務(wù)生很快地推來一套精致的法國料理,她才恍然大悟穆襲恩的用意為何。
太過分了,食物就是她的致命傷啊!
這個穆襲恩,簡直是陰險(xiǎn)小人,居然敢對她做出那麼殘忍的事 吃給她看!
他存心想用美食來引誘她,問出她溜人他房間的原因!
哼!她牛纖纖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骨氣,情愿餓死也不說。
可是,怎麼辦!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到?jīng)]有骨氣了,光聞那香噴噴的美味,就好想吃呀……牛纖纖邊吞咽口水,邊摸摸不時(shí)發(fā)出咕嚕咕嚕聲的肚皮,乾脆撇開臉,不去看他那用餐的得意表情。但,不看食物一眼,她又心癢難耐……
好吧!看一眼就好了,搞不好用看的,她就飽了……
可惜牛纖纖錯估了她的能耐。
“天!我有多久沒吃到鵝肝醬了……”尤其是牛家廚子親自料理的,根本就是人間美味啊!
“松露耶!我又有多久沒吃了……”從牛家宣布破產(chǎn)的那天起,她就只能和泡面、蛋炒飯為伍!
“馬鈴薯鮮奶油焗烤,看起來也好好吃……”為什麼她只能看、不能吃?這分明是在折磨她嘛!
牛纖纖愈想愈哀怨,在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上輩子干了什麼壞事,才會被這個惡質(zhì)的男人處以酷罰。
尤其當(dāng)穆襲恩對著她品嘗上等的紅酒時(shí),她又想起牛家以前收藏了一地窖的美酒,想著想著,口水也快溢出小嘴了。
嗚嗚,她也想喝紅酒呀……
雖然她的酒量不怎麼好,喝個幾杯就會醉,但若是能讓她吃上一頓豐盛料理,再順道嘗嘗紅酒的醇香,那麼,她就死而無憾了……
“想吃嗎?”相較於牛纖纖迅速的吞咽口水,穆襲恩則慢條斯理的放下刀叉,沖著她問道。
他根本沒心情用餐,吃給她看,也只是想引誘這小女人原形畢露罷了。
“廢話!”牛纖纖惡狠狠的瞪著他。瞧他那極為諷刺的淡笑,她真想撲上去,扒下他的臉皮!
“我可以再叫一份料理給你,前提是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穆襲恩從容的替自己倒了杯紅酒,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她會不乖乖聽他的話。
真是誘人的交換條件……呸呸呸!她在胡說什麼,再留著,她只會死無葬身之地,連她最喜歡吃的美食都吃不到!
“我不跟你廢話了,一堆工作還等著我去做呢!至於不小心被我吃掉的晚餐,頂多我賠你嘛,跟一個小服務(wù)生計(jì)較吃的,未免也太小氣!”牛纖纖理直氣壯的拔 高了嗓音,一邊輕抬起坐在床上的粉臀。
此時(shí)不逃,更待何時(shí)?快溜!
“貴飯店的小服務(wù)生還真大膽,敢潛入客人的房間,偷吃客人的晚餐,還理直氣壯的罵客人小氣……你說,要是我向飯店主管投訴你差勁的行為,你還能留下來當(dāng)你的小服務(wù)生嗎?”
說完,穆襲恩像是料定了她的一舉一動,冰冷無比的瞟了她一眼,然後舉起酒杯,氣定神閑的啜著紅酒。想逃,沒那麼容易。
單單那麼一眼,就教牛纖纖感覺到來自地底的陰寒,凍得她動彈不得,只好不甘心的坐回原位,死瞪著他。
她絕對不能被開除!要是一被開除,日後想要接近他就更困難了!
“說,是誰派你來的?”
穆襲恩咄咄逼人的聲音乍響,牛纖纖抬起臉蛋,就見他已自座位上站起,疾速逼近她,任由他那高大俊挺的修長身軀,既曖昧又詭譎的籠罩住她小小的個頭……
“你猜錯了,才沒有人派我來……”牛纖纖困難的吞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也因他迫人的身形逼近,她備感壓力的往床中央坐去,想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他怎麼還在懷疑她是誰派來的?莫非是他仇人太多,有太多人等著陷害他,以致他不得不疑神疑鬼的……
“那麼,你能解釋為什麼我的電腦明明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怎麼又會呈開機(jī)狀態(tài)?”穆襲恩以再輕淡不過、卻格外陰森的口吻陳述著,緊接著,他像是早已在床上發(fā)現(xiàn)什麼,出手一抬起那東西,輕瞥諷笑的拿在牛纖纖面前晃啊晃。
“還有,這個攜帶式硬碟,是你帶來存取電腦資料的吧?”
喝!她是什麼時(shí)候遺落的?
牛纖纖心虛到了極點(diǎn),但一想到牛家的沒落和穆襲恩脫不了關(guān)系,便以性命為賭注,她全豁出去了!拔沂颤N都不說,殺了我也不說,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她就不信他敢掐死她!
“我怎麼會拿你沒辦法,我差點(diǎn)忘了提,這房間里有裝監(jiān)視器,我隨時(shí)能調(diào)閱帶子,移送警方!蹦乱u恩悠哉道,對她的話不以為然。
“你太陰險(xiǎn)了!”牛纖纖氣憤的瞠大美眸,想運(yùn)用念力惡整穆襲恩一番,無奈別說什麼念力,只要被他那麼一瞪,她就不敢動彈了。
但,瞪就瞪,他干嘛連瞪著她的眼神也愈來愈詭異,活似她是塊上等的牛肉,他正在考慮要先吃掉哪一部位當(dāng)開胄菜!
等等,他該不會卑鄙的想趁著這個時(shí)候,對她……
光這麼假設(shè),牛纖纖就倒抽口氣,微恐驚呼道:“穆襲恩,你可不能強(qiáng)……”強(qiáng)暴兩個字在他的炯眸下說不出來,她急忙的換了句話!胺、非禮我啊!”
她可不想被他逮到了,又賠上貞操!
穆襲恩似笑非笑,直勾勾的端睨著她那明眸皓齒的清麗五官。
憑她,也不過是“她”的影子罷了!
“想喝點(diǎn)酒嗎?”死刑犯赴死前,喝點(diǎn)酒比較能壯膽吧。
見鬼了!他怎麼可能那麼好心!
“哼,你一定是想灌醉我對不對?姐妹們都說我最沒有酒量了,我才不會傻呼呼的順了你的意……”牛纖纖自以為聰明的道,沒想到穆襲恩沒什麼反應(yīng),只是蜇回餐桌旁拿了一瓶酒,面無表情的朝她快步走來。
“等等,你想干嘛……”不妙,好像會發(fā)生很可怕的事……
穆襲恩仍舊沒有反應(yīng),當(dāng)他要朝她走近時(shí),先灌了幾口酒,然後冷不防地捏住她下巴,傾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吻住她,送人濃嗆的紅酒。
古人說酒後吐真言,他倒要瞧瞧這句話是真是假!
天啊,穆襲恩居然強(qiáng)吻她!
牛纖纖滿是火辣辣的震撼,不知道是該害羞還是賞他一巴掌,整個人就幾乎被那強(qiáng)灌的紅酒嗆得好難受,她幾乎是竭盡力氣的推開穆襲恩,才得以喘口氣。
“天啊,好辣,好難喝,跟我喝過加工後的紅酒根本不一樣……”
“你的話怎麼還那麼多?”
喝!他干嘛又灌了一 口酒,而且還不懷好意的直盯著她瞧……
“你又想來這招了,不要啊……”
牛纖纖仍是注定再次被強(qiáng)吻了。
看著昏睡在床上的女人,穆襲恩的眼神頓時(shí)變得復(fù)雜深沈。
“她”不會像她一樣那麼貪吃。
“她”也不會像她酒量那麼差,喝一點(diǎn)酒就不醒人事。
“她”更不會醉了就睡死,還發(fā)出那麼難聽的打呼聲。
但該死的,為什麼她有一張那麼像“她”的臉蛋,擾得他的心情無法冷靜,時(shí)時(shí)刻刻無法不想起“她”,惦記著他早該忘懷的陳舊往事!
“起來!”朝著她耳際怒吼,穆襲恩強(qiáng)迫自己不得縱容她睡死到天明。
對,他把她灌醉,只不過是想卸下她的心防,問出他要的答案!
“別吵……”牛纖懺咕噥著,彷佛不知道自己睡在陌生男人的床上,毫無警覺性的翻了個身,任由及膝的裙子上翻至大腿處,露出大半的雪白春光。
穆襲恩無法忽略她那裙下風(fēng)光,但仍很君子的替她蓋上棉被,然後拍了拍她因醉意而酡紅的臉蛋,拉高厚實(shí)的嗓音,命令道:“說,我是誰……”
“你是……”牛纖纖眸光迷蒙的轉(zhuǎn)啊轉(zhuǎn),像是自他身上看到某個紅星的臉孔和金發(fā),興奮難耐的扯著他衣服,嬌嗔道:“布萊德彼特!我好喜歡你喔,你怎麼可以死會啊……”
可見她醉得不輕。
“看清楚!”穆襲恩不悅的壓低音量,飽含威嚇。
“啊,我認(rèn)錯人了……”牛纖纖睜大美眸,在他俊俏的臉?biāo)笱擦艘魂,害羞的尖叫而出!霸瓉砟闶翘倌局比!我也好喜歡你啊……”
聞言,穆襲恩的表情變得陰森可怕,他凜冽的扯著嘴角,大掌迅速圈上她細(xì)小的頸子,施了點(diǎn)力氣。
像是快喘不過氣來,牛纖纖急著大口大口呼吸,兩只手臂拼命的推拒著他。
但她掙不開、也逃不掉,乾脆唏哩嘩啦的抽噎起來。“你是……爸爸,纖纖好想你啊,你怎麼可以死掉……”
她說的話,仍是讓人聽得氣急敗壞!
穆襲恩火了,額上的青筋暴凸,表情更像是吃了幾百斤炸彈似的。
他低身吻住哭哭啼啼的牛纖纖,直到她不解其意的盯著他瞧,他才惡狠狠的回瞪她一眼,怒不可遏的吼出:“你爸爸會像我這樣吻你嗎?”
這該死的女人,她是真的醉了,還是在對他耍白癡?!
牛纖纖的美眸迷蒙得分不清現(xiàn)實(shí)或夢境,只知當(dāng)她被強(qiáng)吻的那一刻,她想起了穆襲恩蓄意灌醉她的惡行。
“你、你是……色狼啊——”說完,她像是嚇暈了般,眼看又要閉著眼睛昏過去……
色狼?要不是在這種非常時(shí)刻,她以為他會想碰她嗎?
“女人,不準(zhǔn)在我的床上睡著!”穆襲恩可沒什麼耐心等她睡飽,隨即掐住她脖子,非要她醒來不可。
“好吵啊,你這只死蚊子,別老在我耳邊叫啊叫的!”牛纖纖不悅的低喃著,又是一個輕松的翻身,繼續(xù)陷入昏睡。
該死!她居然敢把他當(dāng)成蚊子,視他為無物!
“是我!”穆襲恩逼近了她,溫?zé)岬臍庀⒋捣髟谒勰鄣哪樕。早知灌醉她那麼麻煩,他倒不如趁她清醒時(shí)嚴(yán)刑逼供!
是誰啊……
巨大的噪音逼得牛纖纖不得不醒來,這回,她終於看清楚對方的面貌。不看清楚也難,因?yàn)槟乱u恩的特大俊臉就快要貼在她臉上,好不嚇人。
“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的晚餐吃掉的,頂多我賠一份給你嘛……”
很好,她終於清醒了。
穆襲恩滿意的離開床畔,才愕然發(fā)現(xiàn),隨著她幾次的翻身,自她衣上掉出了備份鑰匙。他拾起,不快的拋著,字字飽含怒土息的霸氣道:“說!你怎麼會到我的房間來?”
好極了,這間飯店的管制似乎不怎麼嚴(yán)謹(jǐn),連備份鑰匙都拿得到,就連她一起算帳吧!
“是小妹要我來的……”牛纖纖咕噥著,絲毫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只想快快回答、快快睡個好覺。
“小妹?”穆襲恩挑眉,為這個答案大感意外。居然不是“他”.
“就是我最小的五妹啦!她要我來這間飯店當(dāng)服務(wù)生,一來可以賺點(diǎn)安家費(fèi),二來能夠乘機(jī)接近你……”牛纖纖的聲音愈來愈小,瞌睡蟲似乎又在催眠她了。
“接近我?”穆襲恩屏住氣息,加深了眸底的陰騖。她說的小妹是何方人物,接近他又有何意圖?
這三個字像是觸發(fā)了牛纖纖心底最深處的怨恨,她柳眉蹙緊,不再顯得那麼可人無害,粉拳也握得緊緊的,像是再也無法壓抑了,一股腦傾瀉而出。
“對,你父親把我們牛家害得好慘啊,以致我們牛家一夕之間倒閉,也害得我從一個千金小姐流落到當(dāng)人家服務(wù)生的地步!我牛纖纖要你穆襲恩父債子還,第一步就是接近你,竊取你穆氏的重要文件,好為我們牛家出一口氣……”
牛家?她真的是牛家的小姐嗎?還是說謊成性,連喝醉了都隨便敷衍他?
穆襲恩狐疑的瞟了床上的人兒一眼,只見她又倒頭大睡的像只豬,忍不住噗嗤一笑,想不到這女人還有編故事的能耐。
不過,牛家企業(yè)興亡的過程他倒是很清楚,也知道父親在生前,曾聯(lián)合其他合夥人陷害當(dāng)時(shí)富裕的牛家,以致他們嚴(yán)重破產(chǎn)。
但他是不會同情牛家的,因?yàn)樗日l都清楚,商場中,只有強(qiáng)者才能生存、弱者遭淘汰的定律,永遠(yuǎn)不會改變,所以牛家的滅亡是他們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別人陰險(xiǎn)。
這個叫牛纖纖的女人也大天真了,她真以為他會把攸關(guān)公司機(jī)密的重要文件,都存在他的筆電中嗎?
哼!說報(bào)仇就報(bào)仇,未免自不量力,不過,她的勇氣真是可佳,既然是她自個兒送上門的,他倒可以陪她玩玩……
牛纖纖像是睡了一個世紀(jì)那麼長,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睛時(shí),頭痛得令她十分不舒服,只能無力的躺平在床上,直到瞪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等等,這是什麼地方?她現(xiàn)在住的小套房,可沒這間房間那麼寬敞,連床也軟綿綿的好舒服……
喝!這間房間好面熟,好像是……穆襲恩的房間?
牛纖纖如遭雷擊的趕緊自床上起身,不期然地對上了墻上掛著的時(shí)鐘,開始哀嚎起來!笆稽c(diǎn)了……完了,我遲到了,我會被開除的!”
再等等,她昨晚被穆襲恩這麼一囚禁,工作都沒做完,準(zhǔn)是被主管開除定了,還上什麼班?!重點(diǎn)是,她為什麼會睡在穆襲恩的床上?難不成……
牛纖纖驚恐的掀開棉被,在乍見自己身上的衣物仍完整時(shí),才松了口氣,不過當(dāng)她絞盡腦汁,回憶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時(shí),秀眉是愈蹙愈緊……
嗯,她昨晚被他卑鄙的強(qiáng)吻灌酒了,然後他就一直吵她,她也被逼著說了些什麼,好像把她找他復(fù)仇的計(jì)謀都抖出來了……
噢,不會吧……牛纖纖抱頭呻吟,真想把自己活埋算了。
她居然自動破功,把復(fù)仇大計(jì)抖了出來,現(xiàn)在恐怕穆襲恩都摸清她的底細(xì)了,她還要報(bào)什麼仇!
逃吧!趁穆襲恩那個陰險(xiǎn)小人不在時(shí),她先溜為快,再回頭和姐妹們商量怎麼另謀出路吧,她就不信她找不到其他方法算計(jì)他!
牛纖纖迅速直往房門口的方向奔去,但,也因?yàn)橹型静恍⌒钠车椒旁诓妥郎系脑绮,她的胃又禁不住餓的咕嚕咕嚕叫起。
於是她很沒骨氣的蜇回來用餐,壓根兒忘了昨晚她就是因?yàn)槌裕艜荒乱u恩逮個正著。
直到吃飽喝足了,牛纖纖才悄悄轉(zhuǎn)開門把,見走廊上空無一人後,發(fā)揮賽跑的能耐,向前沖啊沖的逃命去,全然沒發(fā)覺一道來自她背後的精銳眸光。
“穆先生,你怎麼了?”
“我看到”只慌張?zhí)优艿耐米恿。”穆襲恩俊笑依舊,卻是高深莫測的詭譎,沒有人能猜出他的思緒。
“兔子?”助理不解其含義的愣了下。
“可惜她躲不過獵人的!闭f完,穆襲恩冷笑的越過仍思考中的助理,逕自回到房間,果然又看到餐桌上的食物被吃乾抹凈了。
看來,那個叫牛纖纖的女人對吃還真是無法抗拒,可惜不精明,不過她那不按牌理出牌的無厘頭個性,還挺獨(dú)特的。
當(dāng)然,他是故意放她走的,因?yàn)樗蓄A(yù)感,她一定會再自動送上門,他豈會傻得錯過這麼有趣的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