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穎華帶著一抹深沉的笑意,來到地下室的秘密房間。
他一眼就看見雙手受縛,狀甚狼狽的張至麟。
「想不到居然有人這么大膽,一再地闖進我的別墅。真不知該笑你天真還是愚蠢?」
他陰沉的黑眸,閃現著某種挑釁的光芒,意有所指地說道:
「這次,你又要留下什么『抵押品』,以換取你的自由?」
張至麟聞言怒不可遏。
「哼!你這個卑鄙的小人,若是敢動羽蝶一根寒毛,我就殺了你!
看張至麟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趙穎華只是一逕地冷笑。
「想不到這年頭的盜賊不但膽大包天到擅闖民宅,還敢口出惡言,恐嚇屋主。若是我立刻派人聯絡警方,只怕你就有吃不完的牢飯了!
「哼!你有本事就去報警。e再利用我來控制羽蝶!
剛趕到現場的楊羽蝶,一聽見兩人的對話,立刻焦急地替張至麟辯駁
「不行,張大哥絕對不是為了偷竊屋里的財物而來,你絕不能冤枉他!
她急急地步下白色大理石階梯,絕美的臉龐罩著一絲動人的憂愁,飄揚的雪色長裙,在空中飛舞。
趙穎華和張至麟的視線,同時被那名飄逸高雅的雪衣天使所吸引。
那身飄逸的洋裝,將她出色的容顏,襯托得更加美艷動人、高貴典雅。
「張大哥,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在這里過得很好,要你不必為我擔心嗎?為什么今夜你突然又……」
他不了解她的苦心嗎?
她就是不想拖他下水,才打算一個人留下來,找機會調查黃金面具和黑夜伯爵的情報。
為什么他要再度貿然地闖進別墅?他明明知道趙穎華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為何他就是不肯聽她的勸告?
「我怎么放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個惡魔的身邊?羽蝶,答應我,別老是想一個人扛起所有的重擔,也別一再為了偵探社而涉險。跟我回去好嗎?」
張至麟看著羽蝶,眸中凈是擔憂。
羽蝶看張大哥那般哀求她的模樣,于心不忍。
但一想起離開了此地,就斷了黃金面具和黑夜伯爵的線索,又覺得不甘心。更何況……
她一轉頭,對上了趙穎華那雙深邃的黑眸,她的心再度動搖了。
「對不起,張大哥,我還不能跟你回去。」
趙穎華聞言,微揚的唇角隱藏著勝利的意味。
「為什么?」張至麟臉色丕變地問。
「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她好不容易掌握了一些頭緒,又有了新的計畫打算實行。一旦現在離開,便得一切重頭再來。
她絕不能輕易地半途而廢,說什么也要賭賭看!
張至麟一臉難以置信看著像天使般美麗的羽蝶,眼中有著某種失落的情緒,不斷地在擴大。
「聰明的抉擇!冠w穎華意有所指地說。
「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張至麟既憤慨又不解地問。
「羽蝶選擇留下來,是明智的決定!
他的唇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
「只要跟我同居,就可以天天過著少奶奶般的生活,有什么不好?要是你,你會放棄這個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跟個不時拖累你的男人離開?還是留下來,過著衣食不缺,幸?鞓返纳睿俊
趙穎華的這一番話,強烈地打擊了張至麟的自尊心。他悲哀地發現,趙穎華說的確實是事實。
只有財勢驚人的趙穎華,能讓羽蝶穿著這般美麗的名牌服飾,過著衣食不缺的生活。而他呢?什么也做不到,甚至還三番兩次地拖累羽蝶。
上回若不是他一時失手受制于人,羽蝶也不必冒險回頭來救他,F在也是。
既然他什么也辦不到,更不能讓羽蝶過著衣食無虞的生活,他憑什么要羽蝶跟他回去?他實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張大哥,事實并非如此,其實……」
楊羽蝶不明白為什么趙穎華要扭曲事實,將他們之間的關系,說得如此曖昧。她不過是和他暫時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而已,何來同居之說?
她急著想解釋,卻被趙穎華打斷。
「看在羽蝶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你連續闖入別墅的事,可是如果你不立刻離開,小心我改變主意,將你移送警局。到時可就辜負羽蝶之前為你所做的一切犧牲了。相信你該明白,現在該怎么做了吧?」
自尊心受到極大打擊的張至麟,用力掙脫那名箝制住他雙手的保全人員,神色痛苦地沖出別墅。
在場的保全人員正要隨后追去,卻被趙穎華制止。
「不必追了,讓他走吧!」
面對趙穎華寬宏大量地放張至麟一馬,羽蝶非但不領情,還生氣地指責他。
「你為什么要這么說?我們之間明明什么關系都沒有,為什么你要說得那么不堪?,」
其實就連趙穎華自己也感到詫異,為何每次看到張至麟和羽蝶在一起時,他們之間那種異常親密的感覺,總會令他感到莫名的躁怒。
他討厭她跟別的男人這般親近。所以故意這么說,激走張至麟。
趙穎華臉上的魅笑突然間消失無蹤,他深沉的眸中,隱含著一股復雜的情感。
「沒你們的事了,都退下吧!」
他一聲令下,在場所有的人立刻聽命離去,獨留下美眸含怒地瞪視著趙穎華的楊羽蝶,她想聽聽他的解釋。
「我說的不就是事實嗎?就算現在不是如此,將來遲早會有這么一天的!顾卣f。
「什么事實?我跟你根本就沒有同居之實,你根本就是……」
羽蝶話說到一半便停住,因為她突然意會到他話中的曖昧之意。
什么叫「就算現在不是如此,將來遲早會有這一天的。」難道他在暗示自己,總有一天她會跟他同居,成為他的情婦?
不,她絕不考慮當任何男人的情婦,就算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也不行。她不要這種下流的男女關系。
她要的是一段幸福美滿的婚姻,而不是有實無名的男女關系。
「如果你在暗指我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你的情婦,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楊羽蝶,絕不可能當任何男人的情婦。」
楊羽蝶怒氣沖沖地打算轉身離去,卻被趙穎華一手攔下。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張大哥,跟他解釋清楚這個誤會。」
「不準去!」
一想到羽蝶居然要離開他的領地,去找另一個男人,趙穎華的胸口,燃燒起嫉妒的烈焰。
「放開我,我一定要跟張大哥解釋清楚!
「今晚我不準你離開我的別墅一步!
趙穎華健壯的大手一把將羽蝶攬進懷中,不論她怎么掙扎,都掙脫不了。
「你沒有資格控制我的行動,這是妨害人身自由。」
「我管不了那么多。一旦我決定的事,不容任何人違抗!
羽蝶被他緊鎖在懷中,動彈不得。
趙穎華身上那股清新迷人的男性味道,還有兩人肌膚緊密相貼的曖昧,令她感到一陣意亂情迷,但一想起張至麟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又覺得不忍心。
無論如何,她得盡快跟張大哥解釋才行。
羽蝶怒極之下,張口狠狠地咬住趙穎華的手臂,想逼他放手。
他應該痛得大叫的,但他卻沒有,只是默默地承受她的齒咬。
他那過于冷靜的反應,令羽蝶大感不可思議。
她的唇離開穎華的手臂,只見那深刻的齒痕,開始沁出了鮮紅的血液。
羽蝶不明白,他為什么不一把甩開她?或是用其他辦法阻止她?卻任由她咬到滲出了血絲,依然緊摟著她,仿佛害怕失去她,所以才緊緊地將她箝制在懷里一般?
他是個霸道冷酷,不懂愛的男人!為什么此刻的表現,卻像個癡情種一樣,寧愿緊抱著她,讓她咬得皮破血流,也不肯放她走?
只因為他害怕她會在此刻,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嗎?
真有這樣的可能嗎?
趙穎華就這樣一直摟著她,不知過了多久,才突然開口。
「我不準你離開別墅去找任何男人!
他一手捧起她清麗的臉龐,深邃的黑眸,閃動著激情的火花。
「從今天起,你只屬于我一個人!
話落,他濕熱的唇舌便占領羽蝶甜美的菱瓣,那霸道的一吻彷佛在宣誓他的主權一般。
片刻后,他放開陷入極端驚愕之中的羽蝶,唇角揚著一抹戲謔的笑意,瀟灑地離去。
羽蝶疑惑地以指輕碰嫣唇。
他方才突然吻了她一下,還說「她只屬于他一個人」,這表示什么?他喜歡她嗎?
想起方才的熱吻,她胸中的鼓噪依然未能平息。
她對他動心了嗎?
答案很肯定,否則她不會每回都那么輕易地融化在他的懷里。她想起了之前李昌宏想非禮她的事,那股惡心的感覺,讓她討厭男人的碰觸。
但趙穎華的吻,總令她陶醉不已。
也許她早愛上了他也說不定,只是她一直拉不下自尊心承認自己的感情。
但他呢?他是否也愛上了她?
不,他只是霸道地宣示她只能聽他的命令,不準接近其他男人。他并沒有親口說出他喜歡她。
所以,她不能接受這樣的感情。
真正的愛情應該兩情相悅,而不是她一廂情愿。
羽蝶幽幽地嘆了口氣,回到房里,躺上床,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腦海中不時浮現趙穎華那俊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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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意識中,一個美麗的身影,逐漸在他的眼前成形——
那窈窕的誘人身影,驀然來到他的眼前。
趙穎華定睛—看,卻不悅地發現,楊羽蝶再度光著雙腿,僅著—件寬松的襯衫在屋里走動。
「我還以為你昨天已經學乖了?為什么今天又不肯好好地穿件衣服再下樓?」
「衣服?我身上這件不就是?」羽蝶露出俏皮的笑容,刻意辯解道。
「我指的是比較整齊端莊的服裝。所有的女人都愛名牌,為什么只有你老愛跟我作對,故意舍棄一柜子的名牌服飾不肯穿,老是穿些不三不四的衣服?」
「原來不是名牌,就是不三不四的衣服,你們有錢人都愛這么糟蹋人嗎?」羽蝶原本嬌媚的笑臉,頓時變得叛逆。
「我覺得端莊的名牌服飾很適合你,所以準備一整柜的名牌衣服給你,這樣不好嗎?」
「我才不需要你買的衣服,張大哥從來不會逼我穿我不喜歡的衣服。我缺什么,張大哥自會替我打點好!
她居然拒絕他,還一再地提起那個礙眼的男人?
趙穎華深沉的眸中,燃燒起憤怒的火焰。
「住口!不許你再提那個男人!
「我提張大哥又如何?就算我穿成這樣,出現在張大哥的面前,他也不會像你那么霸道地批評我穿衣的品味。還限制我這個不能穿,那個不能穿。那我乾脆什么都別穿算了!」
「你讓那個男人看見過這副模樣?」
他眼中的妒火,延燒成災,快變成可怕的森林大火了。
「是又如何?」羽蝶依舊不知天高地厚地挑釁著他。
「我說過,你只屬于我一個人!」趙穎華怒氣沖天地一把抓住她。
「那又怎樣?」
「我現在就要證實這一點!
他強健的雙臂將羽蝶困在懷中,霸道的吻住她誘人的唇瓣,熱情的大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
「放開我。」被他吻得手腳酥軟的羽蝶,微弱地在他的身下掙扎,令緊貼的胴體曖昧地互相摩擦,一陣陣銷魂的快意在兩人的身上流竄,更激起了他的情欲。
他終于忍無可忍地迅速撤除阻隔在兩人之間的一切障礙。
他飛快地占有整片美麗的桃花谷,一股征服的快意,夾帶著某種銷魂的酥麻,向他席卷而來——
「我要你……永遠記得……你是屬于……我的……」
兩人同時陶醉在那陣狂野的律動中,一陣陣排山倒海而來的快感,點燃兩人體內最熾烈的欲火。
那令人瘋狂的情火,燃燒著兩人,直到他需索無度的欲望,送人她體內最深處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