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 宇劍是一杷火焰
一把被封印的火焰
魔界。是非殿。
無識順著白色步道走至這座宏偉壯觀的是非殿前,再一次被大殿的殊異懾去心神。
是非殿是由黑與白這兩種顏色組成的殿宇,以他的角度看去,左半邊是黑色盤踞,墨然的漆黑與“闇魔地”的黑暗一般,彷佛要隱沒于空氣中那般;而右半邊的白則恰好和他腳下所站立的土地“光魔天”一樣,聳立在微色光亮之下,炫耀著它的詭異。
無識踱近“分明線”,自跟前逐漸瞧遠(yuǎn),“分明線”的這邊是“光魔天”,那邊是“闇魔地”,而“分明線”的盡頭則是“是非殿”,自遠(yuǎn)古以來,這條“分明線”阻隔了多少生命,造成了多少遺憾與不幸?
就動怒,嘖嘖!”她的眼中寫著輕蔑:“光魔天的人不過爾爾!
“你們……”
“好了!”無識沉下臉:“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敢放肆?”
他這一喝可驚回了他們的心神。
“屬下不敢!”
在職權(quán)上,法魔無識僅次于魔尊無情,依理眾魔應(yīng)恭敬相待,但無識生性隨和鮮少計較,但要是惹毛了他,其他人也是擔(dān)待不起。
“哼!”
冷嗤聲傳遍大殿時,眾人皆收斂意識朝里跪下。
“你們感情不錯,一見面就這么聊得開!
灰椅上不知何時坐了個人,俊美的臉龐掛了朵陰惻側(cè)的笑容。
“魔尊息怒,屬下們不會再犯!”
魔尊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冷眼看他們跪在地上冷汗直流,許久才冒出一句:“無識,你起來回答我問題!
“是!睙o識依令站起,卻不敢直視無情的臉。
“你近來鉆研“火之封印”可有新發(fā)現(xiàn)?”
“沒有!
“哦?”無情挑眉,神色不定:“你不是告訴過我,只要你潛心探究,必能破解預(yù)言之謎嗎?”
““火之封印”與天匠預(yù)言皆是大力量者所留下的命輪,尤其是“火之封印”為魔界先人大天魔傳諸后世的預(yù)言。,無識心力微薄,一時間還參不透其中涵義。”
無情只是盯著無識,沒有一絲端倪可窺知他的情緒。
無識心中打鼓,無情大概看出他在撒謊,他知道一些預(yù)言所指,但是他不能說,說了之后,像微雅娜的那種悲劇又會再上演一次,他不能說!
眾人對殿上陰森的沉寂感到不安,他們俱不知魔尊在打什么主意,無情在尚未當(dāng)上魔尊時,是與無識并駕齊驅(qū)的心魔,他了知所有的人性弱點(diǎn),其實(shí)魔界與人界大致上一樣,至少心理方面是不分軒輊,所以沒有人敢違逆他,因?yàn)樗切哪А?br />
每個人都有心魔,只要是沾染七情六欲就會有種種情緒,而心魔正是善于利用人的心結(jié)與弱點(diǎn),雖然他沒有行動,但就是會讓人覺得無所遁形。
是非殿上的空氣,沉冷如冰。
“知道我為何會敗給冷寞嗎?”無情毫不掩飾自己戰(zhàn)敗的事:“因?yàn)橛顒χ唤忾_一半的封印!
此言方落,眾人俱驚。
“怎么可能?”無識自語喃喃:“書上明明說……”
“無識。”無情笑著叫他名宇:“你應(yīng)該知道,宇劍的封印要是只解一半,只會吸取持劍者的力量釋放,與廢物無異,它真正的力量還是沉睡著,為了解開封印,為了稱霸六界,我付出了多少代價?但是我得到的卻是這種結(jié)果!彼穆曇粢蛔忠痪錈o比清晰,但聽在無識算里卻是無比的壓力:“你的話,我該信幾分?”
無識二話不說便跪下:“無識敢以性命擔(dān)保絕無欺瞞。”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方法錯了?”無情饑誚地問:“還是祭品不夠純潔?”
“無識……不知!”
“不知?”無情哈哈狂笑了起來,整個是非殿為之震動:“堂堂法魔居然也會有不知之事?”
“請王恕罪!睙o識五體投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
“你犯了什么罪?”無情倚著石椅,神態(tài)從容威嚴(yán)自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什么罪需要我饒恕。”微一皺眉,他又接著說:“你們怎么都跪著,全都起來呀!跪著說話多累呀!”
眾人面面相覷,猜不出王是喜是怒,但王令難違,等他們一個個起身站好后,魔尊的笑容咧得更大。
“你們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開宇劍另一半的封?”
眾人一陣語塞;而無識,心頭掙扎不休。
該不該說?到底要不要說?
魔尊見大家只會你看我,我看你,笑容突然結(jié)冰:“你們不是很行嗎?不是把人類玩弄于股掌之間嗎?念么全成啞巴了?是不是你們瞧不起我這個魔尊,不屑告訴我?”
眾人一凜,又矮了半截:“魔民無能,請王責(zé)罰!
“罰?哼!罰有什么用?你們一邊是光魔天三使,一邊是合魔地三令,整個魔界都要聽你們的,我哪敢罰你們?”
“王……”
“宇劍封印一天未解,魔界就得受一天陰陽兩分之苦,如令凝戒又重現(xiàn)人界,要是讓冥王搶得先機(jī)奪到凝戒,屆時魔界也別想再生存下去!
無情的話令殿上叩跪之人大驚失色。
“王,那我們該怎么辦?”
“凝戒目前在一名人類女子的身上,她叫谷綠音,居住在人界臺灣,只要把她“請”來作客,我相信憑諸位的專長,應(yīng)該不難解除凝戒封印,你們說是不?”
“王,無受愿下人界將谷綠音帶回!”
無情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瞥了無識一眼,心思游移莫測:“好吧!你去,不過得在三天內(nèi)回來,三天之后我將布起結(jié)界,到時沒有我的指示,要想任意來去可沒那么容易,今天把你們都找來,就是要告訴你們,將所有私至人界作怪的人全叫回來,在宇劍未解開封印之前,不準(zhǔn)再離開魔界!
在場之人除了無識之外,無不汗如雨下。
“無真,你收了不少靈魂,該滿足了。”
色魔無真打了個寒顫,叩首倒地:“請王饒恕!
“無覺,你做的好事也不少哦!可以收收手了。無音,人界很好玩吧?”
無情每念一人,那人就叩頭喊饒,但他的表情仍然輕松自在。
“別以為你們做的事沒人知道。”無情的雙目如電,掃過六魔:“有時間來往人界為所欲為,竟然沒空為解封印之事費(fèi)心?光靠無識一人苦研“火之封印”,你們倒是逍遙自在,從今天起,宇劍的封印不除,你們就沒好日子過。給我記著了!
“魔民明白!”六魔匍伏于地恭送魔尊,再抬頭時灰椅上已無魔尊蹤影。
香魔無聞呆看著石椅,說不出惆悵失望。
“好了,聞妹,王都已經(jīng)走了,你就別看了!甭暷o音將無聞扶起:“斷了吧!王是不會注意你的,王的心已經(jīng)跟著微雅娜走了,你的一片心意只是枉然上個無心無情的人是沒有感情可以回報你的癡,你這樣下去只會讓自己更痛苦罷了!
“音姊!睙o聞凄然苦笑:“既是癡,哪能輕易了斷?今生我只認(rèn)定他一人,除非命盡轉(zhuǎn)生,不然這種苦勢必持續(xù)下去……我早就放棄再和自己反抗了!
“聞妹,你這是何苦?”色魔無真也嘆:“情是魔界中人的致命傷,我們魔界人不能動情的,你看王,為了微雅娜變成什么樣子?”
“我不是沒看見,也不是不曉得,我太清楚了,但是我又有什么辦法?”無聞掩面,她何嘗不知道動情的后果,但若感情一事真能收放自如,六界就無痛苦紛爭了。
無識旁觀此景,暗喟在心,如果當(dāng)時他沒說出解開封印的方法,微雅娜就不會死,微雅娜不死無情就不會如此無情,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走吧!”他淡淡地招呼無受和無覺,不想再看下去。
他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拯救魔界挽回悲憾?
無識覺得他不明白的事似乎越積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