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美國,章茴馬上遭受第一波打擊,望著迎面而來環住維爾頸項,然后對他大吻特吻的金發美女,她的胸口簡直就像被人重擊過,就快要喘不過氣來,只想就此死去!她實在沒辦法接受,想要眼不見為凈,卻無法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
但唯有一點她很清楚,維爾對美國必然是再熟悉不過,否則不可能艷遇來得這么快,就算他長得帥,也不至于有女人會這么開放過火。
“不介紹一下你身旁的妹妹嗎?”瑪琳達挑釁的說著。
講這樣!就算她長得不是很高跳,但是也不至于是妹妹吧?
章茴不喜歡金發美女這種瞧不起人的語氣,難道就得要波大才叫成熟女人嗎?但是生氣歸生氣,她沒有吃醋的份,維爾不是她的所有物,她更不是維爾的女人。
只是當她聽到他說“沒那種必要”的時候,卻心痛的想哭。
他連介紹她都懶,可見自己真的是可有可無,因為他們總有一天要說再見,所以更沒有必要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怎么了?不舒服?”不明白她心底的誤解,雷迅以為她長途飛行太過疲累,所以心疼的攬著她,完全把瑪琳達拋諸腦后。
被丟下的瑪琳達感到非常不悅,用力的踩著高跟鞋,快步追上他們,一路上直往雷迅身體靠,黏的像牛皮糖似的,“我一直在等你來,今晚我請客替你洗塵,上我的車吧!”
“我住飯店,路不同!
“住什么飯店,住我那就成了嘛!”
“沒必要。”
介在其中,章茴連句話都插不上,但雷迅緊攬著她,她只好舉步維艱跟上他的步伐,結果因為太過勉強差點摔倒,雷迅這才發覺自己急于擺脫瑪琳達,而虐待了章茴的腳。
“沒事吧?”他關注地詢問。
他的呵護全入了瑪琳達的眼,氣得她差點就甩章茴兩巴掌。她雖不在臺灣,但是雇了征信社調查雷迅的交友狀況,所以,她知道他最近經常接觸的就是章茴這個小妮子,因此才會急于把他騙到美國來,只是沒想到雷迅會帶她一起來,分明就是要氣死她嘛!
但,她要的東西沒有不到手的,她看中意的男人自然也不可能輕易逃離她的手掌心,章茴只是個小女生,太好對付了,她并不擔心,可章茴不該傻得踏上她的地盤,“住我那里談工作方便多了。”
“沒必要,該談工作的時候我自然會和你約時間!
“維爾,你有必要和我保持那么遠的距離嗎?我們是朋友吧?”她生氣卻不敢發火,直想把氣出在那看起來嬌弱不堪的章茴身上,她討厭章茴那小家子氣的模樣。
相對的,章茴也不喜歡她,如果雷迅堅持要去住金發美女那兒,她會自己去住飯店,或者干脆直接搭下班飛機回臺灣,她實在沒有勇氣看雷迅再一次親吻別的女人,就算自己和他只是交易關系,但愛上一個男人很難不吃醋,她心痛死了!
“瑪琳達,我來不是因為我向你妥協,當初合作的時候我就說得很清楚,現在也不會有所改變,剩下的就是工作問題,該找你談的合作細節,我自然會在工作時間內找你商量,若是你還如此糾纏不休,我只好搭下班飛機回臺灣。”雷迅的態度始終是強硬的,對女人從來不溫柔體貼,也因為如此更讓瑪琳達心中不是滋味,她不懂為什么眼前這個不起眼的章茴可以得到雷迅的溫柔對待,但,她也很清楚雷迅的個性,他若是說他要掉頭而去,那么他肯定不會為她留下,而她不想冒這個險。
“好,我不堅持你去我那兒住,但是讓我送你們去飯店總可以吧?”
“不必了。”
瑪琳達一臉受傷的表情,幽然地說:“為什么你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雷迅無動于衷,但是章茴卻忽然同情起她來。同是女人,她看得出來瑪琳達對維爾用情至深,雖然她也不想他們走得太近,但是對于瑪琳達的苦苦哀求,她實在不忍心,“維爾……”
雷迅知道她要說什么,所以沒讓她把話說完,便匆促打斷她的下文,兀自對瑪琳達說:“明天一早我會到你公司找你談合作細節,有什么問題到時候再說,我們現在很累,外頭車子也在等我們,今天就不麻煩你了。”他的語氣和緩,算是很大的讓步了。
瑪琳達即使萬般不甘,卻也莫可奈何,“我知道了,那么我就先回去,明天一早公司見!辈慌獢Q狀況,還是有機會的,逼走了人,一切就化為烏有,她在商業界也是赫赫有名,沒道理這樣就自動放棄,“先祝你們玩的愉快!”
“抱歉!”章茴對她微欠身,不是她不幫忙,而是她拿雷迅沒轍。
雷迅很清楚瑪琳達的為人,這么的溫柔婉約太不像她的本性,一把將章茴往出口方向扯,一路走和瑪琳達相反的方向,還不忘叮嚀她,“你不用和她打交道,免得被算計!
“你怎么那么想,人家干么要算計我?”
“因為你和我在一起!
“這樣她就要算計我?”章茴始終相信人往本善,反而安撫起他,“你太多慮了,我想她沒那么壞,而且也沒有那種必要!
“又不是要你去害她,只是要你提高警覺,不可以給她任何機會和你接觸。”雷迅一路上不停地叮嚀著,像母雞保護小雞那般。
沖著他這么疼惜她,章茴感覺自己已經吾愿足矣,就算沒有醫好她心理上的毛病也無所謂,有他的關汪讓她備感幸福。為了不讓他太過擔心,她笑著點頭應允,“我答應你不和她有任何的接觸,這樣可以放心了吧?”
“說到就要做到。”他掐了她鼻尖一記。
“那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喝!還跟我談條件?”他只是笑,并沒有生氣,“說吧,什么條件?”
“你一定要答應我才要說。”
“那萬一你要我去搶劫,我要不要答應你呢?”
章茴向他保證,“絕對不犯法!
向來他絕對不會輕易答應任何人的要求,但這回他竟然應允了她,“說吧,我答應你任何事。”
“去和人家談生意不要太火爆好不好?”畢竟對方是女人,一個愛他的女人,他可以不愛人家,但是她卻不希望他傷害對方,這是同為女人的心情,就是她也不想被自己所愛的人傷害。
“你替人家想太多了,難道你要我去愛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將心比心,如果今天我愛一個人,他可以不愛我,但是卻不希望他傷害我!
聽她談論得這么深刻,雷迅很不是滋味的瞅著她問:“有那個人存在嗎?”
他干么露出那種灰暗又像要殺人的表情?難道他對她……
不敢有那種想象,她飛快的甩開遐想,笑著對他說,“只是打個比方而己,哪有那種人存在,真有就不會找你來幫我了嘛!”
“說得也是!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在說我是不可能有人愛的女人?很過分!”
“走吧!”他笑著拖她走出機場。
???
約莫一個小時的車程,車子抵達高級住宅區,這里遠離紐約的擾攘,顯得寧靜多了,行車經過隨處可見牽著寵物出來漫步的人們。整個住宅區是歐式建筑,這是雷迅買下這兒的主要因素,他偏愛歐洲式的建筑物,所以他在世界各地都有類似的房子,為得是在工作之余得到絕對的優閑生活。
美麗的景致已經讓章茴一路看呆,以致車停了也沒有察覺,雷迅替她開了車門,催促她,“該下車了。”
怔怔的跨出腳,她還是不大明白,“怎么來這里?我們不是去住飯店嗎?”
“當然不住飯店,那種人多嘈雜的地方感覺不到度假樂趣!卑戳穗娾彛鸵娨粋胖胖的東方婦女前來開門,“李嫂。”
“維爾先生!彼Ь吹膶籽钢乱。
但,早在出發前他就打電話來告訴李嫂不可以稱呼他大少爺,更不可以告訴章茴他的真正身份,他也是來暫時借住的客人。
“車后座的行李麻煩你一下。”他交代李嫂后,又轉頭向章茴解說,“這是我朋友在美國的家,他要我幫他談妥生意,所以免費將房子借給我們居住半個月,李嫂是這里的管家。”
“你那個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愈來愈不自在,感覺有些怪異,能夠在這種高級住宅區擁有一棟房子,想必經濟能力很好,而那樣的人會托雷迅來談生意,是否也意味著雷迅是個能力極強的業務高手?
“別擔心那個,反正我只要談妥生意就兩不相欠!彼χ矒崴D頭問李嫂,“我們的房間整理好了嗎?”
“整理好了!崩钌┕Ь吹幕貞。
他執起章茴的手,拉著她往階梯走,“來吧,帶你看看我們半個月的家!
他總是說“我們的家”,聽起來很幸福,但是卻也讓她如實夢境,她不敢奢望他們更有一天會共同創造一個家,“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朋友是誰?”不得到答案她實在無法安心,一切都太不可思議,美好的令人不安。
“你真想知道?”
“當然要知道,住在人家家里,又得到他的幫忙能夠請這么長的假期,回去應該謝謝人家才對。”
“要謝就不必了。”他并不是為了得到她的感謝才做這些事情,而是因為和她在一起有著前所未有的快樂,為此他還差點脫口而出--他還要感謝她給他這些天輕松自在的日子。但他終究沒有說出口,沒讓自己的謊言穿幫。
“你這樣神神秘秘實在讓我很不安,難道你就不想讓我安心點嗎?”
看她的表情,要是不告訴她,恐怕她會興起打道回府的念頭,為此,他只得勉強說:“是你們公司的總裁。”
這個答案太駭人了,章茴心底一震,險些跌下階梯,所幸雷迅即時扯她一把,將她攬回自己的懷抱,“嘿!你想嚇死我是不是?”他從沒有這么心驚膽戰過,而剛剛那幾秒,恐怕體內細胞死了不少。
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在乎她,害怕就此失去她,那股恐懼讓他緊緊的將她圈在懷中不肯放開。
章茴被抱得喘不過氣來,開始在他懷中掙扎,“我沒事,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終于發現自己的失態,他略松開手,但卻沒有完全放開她,“不能放開你,萬一你又跌下去怎么辦?”
他孩子氣的神情讓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引來雷迅些許埋怨,“你還笑得出來,我都快要被你嚇到心臟麻痹了!”
“別那么夸張,我真的沒事。”他對她的好,讓她好生感動,現在的她好幸福,但是卻也擔心幸福長了翅膀隨時會飛掉,尤其想到他認識那么了得的人物,雷氏的總裁,她的老板,她忍不住要猜,是否有一天他也會成了她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干么那樣看我?”
“我只是在想,你還會給我帶來多少驚奇的事情?”她報以一笑。
“別想太多!”雷迅笑著揉亂她一頭披肩長發,單手推開房門,“來看看喜不喜歡這個房間!
美國地大房子寬,住起來也就格外的舒服,比起她住的幾坪小套房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她很能隨遇而安,更不敢太過奢求,但這兒的裝修與擺飾都那么的讓人心動,簡直就是住了一個藝術家在家里,才會把家里擺設的如此美輪美奐又動人心坎,第一眼她就喜歡這兒,更喜歡墻上那幅簡單卻一望無際的畫--“大地”
“看來你很滿意這個房間!
章茴尷尬的紅著臉抗議,“你總是這樣喜歡透視人家的心情嗎?”
“只有你。”他坦白的告訴她,“別人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她很想告訴他別這么寵她,這樣會讓她愈陷愈深,怕自己會愛到無法自拔,更咱自己在失去他之后,會活不下去,她真的很怕!
“謝謝,即使只是哄哄我,我也很開心!彼桓易哉J是他心中最重要且唯一的女人,“你的條件這么好,就算你不在乎其他人,也肯定會有很多女人在乎你。”就如那個在機場擁抱著他又親又吻的金發美女,而她深信,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她只是其中之一。
“你不會吃醋?”雷迅笑問。
“吃醋?”章茴回以一笑,搖頭輕語,“我們并不是那種關系,我想你該不會忘記我們的交易才對!
“沒忘!眳s讓他想一把掐死她,女人,他從來不需要這樣百般呵護,而近來的甜言蜜語已經多得讓他感覺不像自己,但是她卻老是潑他冷水,讓他忍不住要以為,出自己的魅力已經喪失殆盡。
當然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瑪琳達的糾纏不清,路上飄來的愛慕眼神都在在證明他的魅力凡人無法擋,所以,只是她特別的與眾不同罷了,“你好好休息,晚上帶你去看夜景,其他就交給時間吧!”
章茴不懂他的意思,不過,她也沒心思多問,總覺得知道愈多就愈覺得自己難以匹配,索性就繼續欺騙自己,他們之間只有交易,交易之后,就會橋歸橋路歸路,彼此不再相干。
???
紐約的夜就像是不愿入瞳的精靈,揮動著她動人閃耀的翅膀,在夜空中與星星爭相輝映,美麗而燦爛,令人舍不得閉目,就怕錯過最精彩的一幕。
這是章茴第一回出國,一下子就跑到美東,夠遠的了,但是才第一晚,她就覺得已經值回票價,現代與古建筑交錯復雜的矗立在紐約,乍看是那么的怪異,但是習慣了又會覺得是兩種極端的融合,這也代表著這個大熔爐的包容力,來自世界各地的移民潮,變成了她的一部份,不管紅黃黑白人種,都是美國的一份子,而這里更是聚集了最富有的人與最貧窮的人,兩種極端的生活品質也連帶的為紐約帶來罪惡與墮落。
但是除此之外,人們總不會忽略到紐約的藝術氣息和豐富的人文資源,各類型大小博物館林立,好像隨處找個地方坐上一晚,就可以激發出一堆靈感來。
這就是章茴所見的紐約,是個天堂城市,也是個墮落世界。
雷迅和章茴坐在街道旁的露天咖啡館,看著那些匆忙來去的人們,他們臉上都面無表情,人們各過各的生活,仿佛永無交集。
“喜歡紐約嗎?”雷迅好奇地問。
章茴反問他,“你不是最愛透視我的心情?”
“但是這回透視不出來了!彼麌@了口氣,好像那令他感到難過。
“別那樣,我又沒有怪你,我只是覺得你有雙觀察入微的眼,總是可以輕易的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有時候我都害怕你那雙眼盯著我。”更怕他會看出她已經愛上他的事實。
“你沒必要怕我!
“嗯,那么說說為什么今晚透視不出我的想法呢?”
“你臉上的表情變化萬千,似乎很喜歡又矛盾的不想去喜歡,所以,難以分辨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他的眼依舊是銳利且觀察入微,連她心底的矛盾都一一指出,她忍不住輕呼,“你好厲害!”
“怎么?我又說對了?”
“是啊!叫人害怕的一雙眼唷!”
“哈!只是給我蒙上了……”
她喜歡他的笑容,喜歡他的體貼,要是戀人就好了!
突然,她很想知道,到底怎樣的女性能夠成為他的唯一?“維爾,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想問什么盡管問。”
她擔心自己的感情被看出來,所以強逼著自己用極度輕松的語調開口,“我很好奇,你會喜歡怎么樣的女孩子?”“就像你這樣的女孩!
“別鬧我了,我知道你是很盡職的,討我開心是你的工作,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欣賞女孩的類型!
雷迅神色一肅,手突然橫過桌面握住她的柔資,正經八百的說著,“我看起來像開玩笑嗎!我欣賞的女孩的確就像你這樣的,不要太強勢,也不要太刁蠻,更不要太自我為中心,總之,我不是為了工作才這樣哄你開心的。”
認識愈深,他才愈發現自己的真心,也許,在一開始她酒醉地向他搭訕,一臉羞愧的對他說自己是性冷感而向他請求幫助的時候,他的心就淪陷了也說不定,就算答案是否定的,此時此刻他也不想放開她。
一股電流從他的手直往她體內竄入,她的心已經為他美麗動人的語言醺然欲醉,謊言也好,真心也罷,她都不想去計較,至少在這半個月內,她該要好好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時間,也許,之后就要說再見,那么至少她該想想可以在這半個月中給他些什么,也給自己留下些美麗的回憶。
反握住雷迅的手,她眉目帶笑的凝視他說:“我相信你就是了!
“你要敢不信我,我也有辦法讓你相信!彼攀牡┑┑恼f著。
她不認為他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驚人之舉,但她錯得離譜,在她懷疑之時,他迅速起身走近她,在她錯愕之際拉她起身擁抱住她,猛地吻住她。
“現在不會懷疑了吧?”趁著吻她的空隙,他狂傲的笑問。
“嗯!彼唪龅穆裼谒募绺C,躲避那些看戲的人們。但,或許這才是她一直期待的,期待這向世人宣告的親吻,置身在紐約讓她變大膽了。
???
翌日清晨,當章茴還在睡夢中時,雷迅就駕車只身前往瑪琳達位于紐約市中心的辦公室,一見面,瑪琳達就對他半開起玩笑,“我以為你會二十四小時把你的小情人帶在身邊呢!”
“你不必挖苦我,我一向公私分明。”雷迅早把章茴交代的話拋諸腦后,臉色冷的像冰,眼神銳利如刃。
“我只是好奇,你何必那么尖銳,我是提醒你這里是紐約,你的小情人長得還算可愛,也許會有許多金發帥哥會對她表示好感,你不擔心嗎?”
雷迅一點都不喜歡瑪琳達的笑,她不是發自真心的替他擔心,而是存心看好戲,“得了,我的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替我操心,還是你要我來美國為的就是搞這些名堂?”
“我怎么會那么無聊,我請你來當然是要和你談合作案,我可是比你有誠意得多,你卻一直伸手打我這笑臉人,害得我想哭呢!”
女人還是不要太奸詐的好,會讓男人望之卻步,瑪琳達是他認識眾女人之中最不欣賞的一個。但因為和她合作有利可圖,所以他愿意來談條件,可這并不代表他會被牽著鼻子走,為了生意而向對方低頭不是他的作風,這是眾人皆知的。
“雷鵬是我親弟弟,他和我是不分彼此的,我看不出來你叫我出面的原因為何?不過,我都來了,你可以開始說說你的條件。”他談公不論私,一丁點時間都不肯浪費在瑪琳達身上。
瑪琳達緩步靠近沙發,從他背后攬上他的肩膀,輕聲細語的安撫著,“別那么氣嘛!人家是想念你,你都不來看人家,那人家只好耍點小手段,難道你就不可以看在我對你一片癡情的份上不和我計較嗎?”
沒事就喜歡攀男人身體的女人他最看不慣!一把扯開瑪琳達的手,他挪開身子,冷淡的說:“我是來談公事的,你想要我馬上走就繼續你的把戲無妨,我可以不要賺你公司的錢。”
“好嘛!談公事就談公事,你不需要氣成那種德行!爆斄者_氣憤的拿開自己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轉頭走向自己的辦公椅,以干練的女強人姿態面對他,“既然你這么希望我公私分明,那么我們就來談談這回的合作案。”
“我洗耳恭聽!
“臺灣有家開全開出比雷氏更低的價格給我們,我希望聽聽你怎么說。”
“我的看法是不會改變的,惡性競爭只會降低品質,我相信你也很清楚這一點,否則不會找我合作!彼粫驗閯e家公司耍小手段就妥協,反而認為這是瑪琳達想要拉低價格的手段,這就是商業界的爾虞我詐,他早見怪不怪了。
“你一點都不擔心我把明年度的訂單都交給開全?”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雷氏的訂單已經排到公元2003年,也許我該要考慮終止和你公司的合作案才是明智之舉,但是沖著去年度合作的還不錯,我沒有做得太絕,但是若是你還一味的想要耍小手段和我斗,那么我只好說抱歉了!”雷迅態度始終如一,平靜的仿佛屹立不動的巨山。
光是他的氣勢就壓過瑪琳達,她怕了他是不爭的事實,開全就算開出的價格比雷氏低,但是雷氏的市場性卻是比開全高出好幾倍,那不是價錢低就可以拉得回來的,瑪琳達很清楚這一點,價格并不是她最在意的,綁住雷迅才是她主要的目的,但顯然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要雷迅向她低頭,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不過,她有的是王牌,她早晚會讓雷迅仆伏在她的石榴裙下,“我明白了,你堅持價格不變就是了!
“沒錯!
“給我點時間想清楚好嗎?”
“可以。”他起身準備離去。
“你何必急若離去,難道就吝于和我吃頓飯?就撇開朋友關系不談,這合作關系也該要打好些不是嗎?”她只是不想讓他太早回去找章茴而壞了她的計劃。
“我們還沒有開始合作!彼豢蜌獾母嬖V她這個事實。
瑪琳達氣壞了,她忍不住要問自己干么受這種氣,哪一回她要男人不是手到擒來?可是就雷迅讓她吃足了苦頭,他軟硬不吃的個性實在讓她又愛又恨,但也因為他如此的高傲難馴,她就更加想要征服他,她永遠忘不了和他上床的快感,那是她所有床伴無法給予她的,可是那一回他是喝醉了才讓她有機可趁,在那之后,他再不曾給過她那種機會。
她要他,想要到瘋狂的和不同的男人上床,但是卻讓她更加想要他,她身體對他的渴望已經讓她決定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他,“請未來客戶吃頓飯,不為難你吧?”
“你那么想和我吃飯的用意何在?”
瑪琳達呵呵笑問:“你不敢和我吃飯,難道是怕我吃了你?”
這分明就是她的激將法,雖然清楚知道,但是雷迅還是不愿意讓她笑話自己是膽小如鼠的男人,“吃飯有何不可!
“很開心你沒把我當成母老虎。”她滿意的一笑,不管過程如何,她要的結果就是這個,絆住雷迅,讓她的計劃得以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