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蟬靜靜的在樹蔭下看書。
雖然已經(jīng)近秋,但太陽仍然炙熱,她將輪椅停在大樹下,午后的涼風(fēng)輕輕的拂過來,感覺很舒服,她喜歡這種感覺。
姊姊回家之前除了交代她得按時吃存仙蕈外,還得找時間出去外面曬曬太陽、透透氣,一直待在家里會不健康。
她聽話了,所以每天下午都帶本書到公園里來,靜靜的坐一、兩個小時再回家。
還好這個公園算大,無障礙空間做得很好,她才能順利推輪椅進來。
她甚至學(xué)習(xí)去圖書館借書。
圖書館里有一位擔(dān)任義工的大學(xué)生為她辦了張借書證,還熱心的拿了幾本她應(yīng)該會有興趣的書給她。
她現(xiàn)在看的這本書,名為《大地之聲》,是一位英國鄉(xiāng)村獸醫(yī)所描寫的行醫(yī)生活,作者是吉米哈利,中文翻譯淺顯易懂而且有趣,雖然書有點厚,但她還是津津有味的讀著,有時還會發(fā)出笑聲。
她的耳朵雖然沒有聽力,但她的視力是完整的。
沒有聽力的好處是,可以完全心無旁騖的專注在一件事上,外界的任何雜音都干擾不了她。
她看得有點口渴,伸手要拿掛在輪椅旁的礦泉水,沒想到她手才伸出去,礦泉水就自動跑到了她手里。
她嚇了一跳,縮回手,礦泉水掉到地上。
尊二不如何時已坐在她身旁的涼椅上,他彎身,將礦泉水撿
起,再度交到她手里。
他已經(jīng)在這坐將近幾分鐘了,沒想到她居然毫無所覺,而他僅能做的只有看著她被及肩長發(fā)擋去一大半的秀致面容。
是他!前幾天見過一面的男人。
一見是他,詠蟬下意識的想逃走,將泉水接過放到腿上,她連忙兩手滑動輪椅。
可是沒想到她才一動,膝上的書又滑了下去,她急得彎腰伸手去撈,硬是差那么一點點,讓她又急又氣。
尊二氣定神閑的站起身,撿起書后又遞給她。
“一見到人就想走,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你不知道嗎?”他的語氣有點不悅。
詠蟬一直低著頭,根本沒聽見他說的話,推著輪椅又想走。
這下尊二可真的有點發(fā)怒了。長這么大,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膽敢對他說的話如此不屑一顧,沒想到這坐輪椅的女孩子不但對他不屑一顧,還連聲謝都沒有,轉(zhuǎn)身就想走。
詠蟬的手不管再怎么用力推輪子,輪椅就是不動,她回頭望,驚惶的看著他竟單手牢牢握著輪椅后面的把手,面露慍色。
這下她真的被嚇到了,于是更加用力的想脫離他的掌控。
她急得滿頭大汗,他卻一點也沒有松手的意思。不過看她急成那樣倒也挺好玩的,他唇邊送出一抹短暫的笑容,放開把手。
這完全無預(yù)兆的放手讓仍在使盡全力的詠蟬無法適時反應(yīng)過來,輪椅猛地向前滑去,她整個人從輪椅上跌了下來。
她右半個身子撞上堅硬的大理石地面,痛得她迸出了眼淚,握住右手肘,痛苦的五官扭曲。
也是在同時,尊二看見她附在耳朵上的助聽器。
他走過去將她扶起,皺眉仔細瞧著她的臉龐。擁有這么一張美麗臉蛋的女孩子,居然不能走也不能聽?
用力推開他,詠蟬忍痛掙扎著要爬上輪椅。她現(xiàn)在只想回家!
見她那么辛苦,尊二索性將她抱起安放在輪椅上,然后蹲在她身前握住輪椅兩側(cè),強迫她面對他。
“你讀唇語?”他看過她和她姊姊交談。
“我聽不見!”詠蟬極力想撥開他的手,無奈他的兩只手臂像粗硬的鐵條,無法撼動一分,她轉(zhuǎn)為深藍的眼珠狠狽的瞪著他。
“臺灣的女生都是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幫助她們的人嗎?”他的濃眉又攏起。
“是你害我跌倒的!”她低吼回去。他一直在害她!
“我不是抱你起來了嗎?”
“我自己也爬得起來!”
他突然勾起嘴角。“看著我不就聽見了嗎?”他得意的問。
詠蟬變了臉色。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
“你快讓開,否則我就要大叫救命了!”她威脅道。
“你的眼睛為什么是藍色的?”他真的很好奇,完全沒將她的威脅放在跟里。
明明就是一張東方的臉孔,眼珠子是有如天空般遼闊的藍,真是奇特。
要是她的腳能動的話,她一定一腳將他踢得老遠!
“你告訴我為什么,我就放你走!
反正她行動不便,是斗不過他的。
詠蟬轉(zhuǎn)頭望了望四周,失望的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她生氣又害怕的邊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邊瞪著眼前雖然長得好看,但卻莫名其妙又冷酷無情的男人。
“我爸是外國人!彼a。
沒想到他竟然搖搖頭。
“不可能,如果你爸爸真是外國人,而且你姊姊的眼珠是黑色的,好孩子是不應(yīng)該撒謊的!
沒想到他的觀察力那么好,詠蟬打掉他的手后,索性豁出去了。
“沒錯,我是騙你的,那又怎樣?”她挑釁的,準(zhǔn)備好接受他的怒氣。
沒想到他竟只是聳聳肩!安辉趺礃,告訴我實話就好,你的眼睛為什么是藍的?”他執(zhí)著的要她的答案。
詠蟬遲疑了一會兒。算了,說就說,反正她也不打算再見討厭鬼!
“因為我出生就得了瓦登伯格癥候群,也就是俗稱的藍眼睛,我聽不見,長大后有天突然就沒辦法走路了,現(xiàn)在會突然昏倒,不定過幾天就突然死掉了,這樣你滿意了嗎?我可以走了嗎?”她冷冷的半瞇起眼。
尊二只是濃眉微挑,一點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嘆了一聲,假如祖父沒有愚蠢的將一半的存仙蕈分給褚天廉的話,他一定會偷幾盒來送給她的,他實在不想她這么年輕就離開人世。
想也不想的,他解下頸上黑色皮繩鏈子,鏈墜是大和會社的標(biāo)志,一片銀質(zhì)的櫻花,櫻花中烙了個桃字。
不理會她的反抗,他硬是將項鏈掛上她的頸子。
“這是我們桃谷家的徽章,戴著它,你想活多久都沒問題!
怎么有那么自大的人?才要將項鏈扯下來,他就站起身來。
一百八十幾公分的身高,讓她不得不仰頭看著他,扯鏈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有機會再見了!彼麑λ龜[擺手,將手放進口袋里,瀟灑的走了。
詠蟬扯下鏈子,出神的看著上頭的桃字,一股厭惡的情緒升起,她揚手欲將之拋掉,但她的手張不開,只能停頓在半空中。
半晌后,她無奈的縮回手,將項鏈載回頸子上。朝他離去的方向再望了一眼后,推著輪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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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提著行李離開租屋處時,葉芝蜜已經(jīng)有一個多禮拜沒跟她說話了,正確說法是葉芝蜜把她當(dāng)成了空氣,對她視而不見。
現(xiàn)在她上班去了,要跟她道再見也沒辦法了。
走出住了五年的房子,胡蝶依依不舍、難過的想掉淚,在這么糟糕的情況下離開芝蜜,她實在很難過。
等候在屋外的褚天廉接過她的行李,安慰的摸摸她的頭。
平澤又將行李接過,放到賓士后車廂。
“頭一次見到搬家用賓士車接送的。”胡蝶垂頭喪氣的看著黑色轎車。
褚天廉握住她的手,溫暖的微笑。
“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個沒有脾氣的人耶!”她突然說!盀槭裁茨憧偸悄鼙3钟腥珀柟庖粯訙嘏男θ菽兀俊 他還是一臉和煦的笑。“我不覺得那有什么難,當(dāng)我對著的人是你的時候,笑變得很容易!彼麖臎]想過要對她發(fā)脾氣。
他的話讓胡蝶覺得整個人像夏天里的霜淇淋一般,融化了
“那......我們可以先去做一件事嗎?”她問,扯著他的手搖晃。
“可以呀!什么事?”他戒心全無。她撒嬌的樣子配上她鼻梁上的幾點雀斑,真是好可愛!
胡蝶對他神秘又興奮的一笑,放開他的手,從身后的褲子口袋里拿出張百貨公司的DM。
她指著上頭的一個活動!斑@家百貨兩個小時后要舉辦一個七夕情人節(jié)的活動,只要是情人就可以到現(xiàn)場報名,贏的那對情侶不但有免費的情人節(jié)晚餐,還有五萬元的獎金呢!”當(dāng)她說到五萬元時,眼里的光芒簡直比天上的太陽還要令人炫目。
“少爺不需要免費的晚餐!逼綕烧驹谵I車旁不茍同的,“他也不需要拋頭露面去贏得獎金!
“可是我需要!”她毫不客氣的對平澤吼叫,然后轉(zhuǎn)向褚天廉。“我知道你有錢,我也知道你不在乎這幾萬元,不過我很窮,只要有得賺我就不會放過機會,就算要找人假冒情人也沒關(guān)系!彼翎叺目粗酝庵獗闶蔷退闩c她進行比賽的情人不是他,她也無所謂。
褚天廉露出一抹苦笑。“第一,我不是個有錢人;第二,雖然對比賽沒什么興趣,但五萬元的確是個不錯的誘惑;第三,與你共進情人節(jié)餐的另一半,只能是我!
他的話立刻引來平澤的低鳴。
“少爺,你不需要隨她起舞的,你該知道,只要你有任何需要,桃谷老爺他──”
他的話在褚天廉森冷的目光瞟向他時戛然而止。
胡蝶正努力將DM塞回口袋里,回過頭時看見的還是他已恢復(fù)的微笑。
“什么桃谷老爺?”她耳力可不差!笆翘夜染_羅的親人嗎?”
“是她的爺爺!瘪姨炝蠈嵒卮鸩⒋蜷_車門,讓胡蝶坐進去。
“桃谷家的人為什么對你那么好呀?”她不解的問。
明知天廉并不弱,還是派了個平澤保護他,出門還有黑頭轎車接送,還讓他住免費的別墅,連桃谷綺羅都自動送上門,這要讓人不起疑都難。
“這事很復(fù)雜,有機會再跟你說!睋崦凹绲娜彳洶l(fā)絲,他輕聲說道。
見她還想開口,褚天廉對她搖搖頭。
“別再問了,有些事是很難說清楚的,時機到了,你自然會明白。”
胡蝶更胡涂了,頭一次感覺自己并沒有那么了解他。
“你知道嗎?你很神秘,雖然我知道你來自蕾絲國,但除此以外我對你什么都不了解!彼虼巴狻!拔艺娴氖裁炊疾涣私,而且還即將與你同居,怎么會這樣?難道我們之間光是一個愛字就夠了嗎?”她的個性或許沖動,思慮可能不夠深,但她很少會這么不顧一切的去做一件事。
她想跟他在一起,這點是無庸置疑的,但他好像有很多秘密,她無法肯定自己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她的手被握住,胡蝶回頭,立刻跌進一雙深情款款的黑色眼眸里。
褚天廉狹長的黑眸里閃著異樣的神采。
“你愛我?”他突然問。
胡蝶突然覺得臉頰發(fā)燙,想若無其事的將手抽出來,但他握得很緊。
她放棄掙脫,任他緊握著。
“不然你以為呢?我不會答應(yīng)跟一個我不愛的人同住,也不會找他跟我一起去參加情人節(jié)的比賽!
她才說完,整個人就被他擁進懷里,她甚至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
“你真的愛我?”他又問了遍。
胡蝶抱住他寬寬的背!拔耶(dāng)然愛你呀。”
褚天廉將她擁得更緊了。
她愛他!距離上次農(nóng)莊小女孩愛他已經(jīng)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幾百年后再次知道有人真心愛他,他內(nèi)心溢滿了激動與純粹的喜悅。
“你還好嗎?”胡蝶問,他擁得她有些痛。
褚天廉這才慢慢放開她,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的眼眶居然有些濕潤。
“怎么了?”她擔(dān)心的問!澳氵好嗎?你差點讓我以為你是沒人愛的!边@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事。
褚天廉只是低頭輕吻她的臉頰,像在保護一件很寶貝的東西般,接著又將她擁進懷里。 她不會明白的,她不會明白她的話對他有多重要,他愿意因她這句話付出一切保護她。
“我是沒什么人愛。”他老實說。成了豬精后就直接被關(guān)進了水泥監(jiān)獄,一年到頭與他為伍的只有他那兩個兄長,而他們兩個是根本不可能說出那種肉麻話的。
胡蝶推開他,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不需要騙我的,就算有一百個人愛過你我也不會吃醋呀!”他真是太窩心了!為了怕她不舒服還刻意撤這種任誰都不會相信的謊。
“是真的!”見她一臉不信,褚天廉嘆口氣!昂冒,就算真有一百個人說過愛我,那又如何?我并不愛她們,所以那對我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愛我?”胡蝶感動的快要流淚了。
在前座開車的平澤一聽到她的問題,馬上翻了個白眼。
“這是當(dāng)然的,”褚天廉答道。“我愛你。”他親吻她的額頭。
她只能再活五年那又怎樣?等他的一年期限過后,他會用盡一切方法讓她留在他身邊,就算用他的法力交換也無所謂。
妖精界曾有過這樣的例子,妖精愛上人類雖然是不允許的,但若真發(fā)生了,妖精就得面臨失去一切法力以換取人類世界生老病死之軀的抉擇,要是妖精選擇了。后者,就永遠在妖精界除名了。
以前他不了解為什么那些放棄法力的妖精會那么傻,現(xiàn)在他了解了,原來遇到真心愛自己的人,就算為對方放棄一切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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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二與綺羅坐在餐廳里共進晚餐。
尊二拿走她第三度倒?jié)M的酒杯,她不悅的看著他。
“還我。”她語帶警告。
他將酒杯放得更遠。“主萊都還沒來,你就喝光了三杯酒,這實在不太好。”他同情的看著她!案嬖V我,你心情不好是因為被褚天廉拒絕,還是難過拿不到祖父的另一半遺產(chǎn)?”
綺羅狠狠的瞪住他,漂亮的眼里有著不相稱的濃烈殺氣。
“我沒有被拒絕,祖父的另一半遺產(chǎn)我還是拿得到! “喔?。尊二好整以暇的將雙臂交叉在胸前!八皇且呀(jīng)搬出別墅,帶著女朋友同居去了嗎?”
“只是女朋友罷了,就算他已經(jīng)有了老婆,我也有辦法讓他們離婚,讓天廉娶我!”她危險的瞇起眼睛,拿起桌上的餐刀。
見他沒有接話,她抬起頭,看他正皺眉的盯著每個餐桌旁附設(shè)的小液晶電視瞧,她隨著他的目光看去。
電視螢?zāi)簧鲜峭黹g新聞,報導(dǎo)內(nèi)容是一家百貨公司為了慶祝七夕情人節(jié)特別舉辦的活動,畫面正播出冠軍情侶特寫,而出現(xiàn)在螢?zāi)簧系暮杖皇签ぉゑ姨炝秃?br />
胡蝶開心不已的高舉獎金,而褚天廉則給了她一記深情的吻。
綺羅頓時刷白了臉。
他們居然去參加那種比賽?還以情侶的身分?不可能的!
她怎么都想不透,以褚天廉外表如此優(yōu)異,個性如此溫和有禮的人,怎么會看上像胡蝶那么不起眼的女人?她根本就還是個小孩子!瞧她幼稚的舉著獎金的模樣──
綺羅忍無可忍的關(guān)掉電視,天呀!她快吐了。
尊二打開電視,可惜新聞已經(jīng)進入下一段。
“剛那女孩就是褚天廉的女朋友?”他問綺羅。
他從沒面對面見過褚天廉,只是看過他的照片,以及剛才在電視新聞里的匆匆一瞥。
不可否認的,他的確是個極具魅力的男人,完美的外表,十足迷人的氣質(zhì),難怪綺羅今晚會喝悶酒了。
“誰知道呢?”她不屑的哼了一聲!耙苍S那女的只是他用來應(yīng)付其他女人的障眼法!
尊二不理會她充滿妒意的臆測,他深思了會。
“如果那女孩真的是褚天廉的女朋友,那事情反而好辦!彼计鹨桓鶡煛
“什么意思?”綺羅皺起眉頭。
他俊逸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有趣!叭绻也碌脹]錯,褚天廉向祖父要存仙蕈的目的是為了他女朋友的妹妹!彼氲侥俏挥兄浑p藍眼睛的奇特女孩。
“這跟胡蝶的妹妹有什么關(guān)系?這只表示她妹妹快死了,所以必須用存仙蕈救命。”她翻了個白眼,還以為他會想出什么來幫她呢。
“我認識他女朋友的妹妹。”他覺得事情真是愈來愈有趣了。
“那又如何?”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
“如果我們停止存仙蕈的供應(yīng),你認為到時胡蝶為了她妹妹,會向誰求救呢?”
聞言,綺羅冷艷的臉龐開始發(fā)亮。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要臺灣的大和會社停止將存仙蕈提供給天廉,同時再向胡蝶施壓,逼她離開......”她的興奮瞬間消褪,沮喪的垮下肩膀!斑@種事我做不來,到時害了她就不好了,我可不想當(dāng)劊子手。”
“沒人叫你當(dāng)劊子手!弊鸲従?fù)鲁鰺熿F,英俊的臉龐顯得有些陰郁!澳愕哪康牟皇菫榱说玫今姨炝畣幔磕敲吹谝徊骄褪亲屗麄儍蓚分開,而存仙蕈就是籌碼,只要我們將這籌碼控制在手上,還用得著擔(dān)心胡蝶不照你的去做?”
綺羅有點猶豫,畢竟長這么大,她還沒用過任何手段來得到一個男人的心。
“這樣好嗎......”她想著褚天廉,開始對他的提議有點心動。
“他們只不過是男女朋友,有什么關(guān)系?除非你不想得到褚天廉,對祖父的遺產(chǎn)也沒興趣,那就當(dāng)我沒說過剛才的話。”
綺羅秀致的眉毛微攏!翱墒亲娓刚f過褚天廉是神......”她始終對祖父的話存有顧慮。
尊二翻了個白眼!八虾康脑捘阋残?你跟他住在一起過,發(fā)現(xiàn)他有會讓東西浮起來,或是他讓死掉的小狗復(fù)活?”他不屑的嗤了一聲。
她白了他一眼!澳愦_定胡蝶的妹妹不會有事嗎?”想得到褚天廉是一回事,她還是不希望因此鬧出人命,畢竟自己也有一個靠存仙蕈活命的弟弟。
“我保證!弊鸲紤械呐e起一手放在胸口。
聽了他的保證,綺羅深吸一口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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