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幺情況!?
為什幺他的臉會在他眼前不斷地放大。
馮涵鏡前一秒鐘不是在吃早餐嗎?
現在一口粥還在他口中,筷子還夾著四分之一個好的包蛋,未熟的鮮黃色蛋液,很快地混著胡麻油滴到他的大腿上。而他--凌貝平,被馮涵鏡嚇到張口結舌無法言語,更沒法阻止蛋液滑落。
嗯,等一下,讓他回想一下,前一秒鐘他還在跟許心搶最后一個荷包蛋,他人是明明坐在椅子上,忽然間,卻開始往后倒,然后馮涵鏡那張長得挺不錯的死人臉,就這樣出現在他視線中,臉還越來越大。
馮涵鏡該不會想用口臭熏死他吧?真惡劣,雖然他們現在正在冷戰,也不可以這樣對待他!
馮涵鏡完全沒理會他訝異的表情,更不管其它人詫異的目光,仗著一夜未眠的迷蒙和喝咖啡調酒帶來的勇氣,一把將凌貝平的椅子往后拉,迅速地將帶有口臭的嘴湊上去。
他一心就想著來向凌貝平表白心意,完全忘了世上還有刷牙這檔事,更沒想過喝了一夜的咖啡調酒,現下他的嘴有多臭。
「唔!沽柝惼酵耆蹲。朔纯。
這家伙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是死人妖,還說什幺絕對不會喜歡上他,害他的自尊心小小受了點傷,怎幺現在會變這樣?
耶?這家伙居然連舌頭都伸進來了,還吃他口中的稀飯,咦!許心竟然乘機把他的荷包蛋搶走,搞什幺嘛!
「你干嘛!?」
長吻結束后,凌貝平極殺風景地說出這句話,九成九是將荷包蛋被搶走的怒氣,發泄在馮涵鏡身上。
「我想,我喜歡上你了。」馮涵鏡慎重又帶點猶疑地說道。
他的口吻與其說像告白,不如說是宣告,好象凌貝平已是他的囊中物,什幺時候用隨他高興,他倒忘了,凌貝平是只會咬人的野獸,最后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此話使得凌貝平整個人怔愣住,好似被時速一百四的棒球擊中般,立即呈現腦震蕩狀態。
馮涵鏡喜歡上他了?他一定是沒睡飽,而且這兩天還犯大劫,現在正在做惡夢!
如果真是在作夢,為什幺許心還能搶走他的荷包蛋?若不是夢,馮涵鏡的口水明明很臭,他卻無力掙開……是現實嗎?不會吧?他雖然喜歡穿女裝,可不想變女人;雖然他喜歡過馮涵鏡,可是他已經放棄了,好馬不吃回頭草,他們……已經不可能!
「以后請多指教。」馮涵鏡說完,輕輕地將坐在椅子上的凌貝平移回原位。
馮涵鏡像個神經病一樣莫名其妙的出現,又莫名其妙的退場,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搞笑短劇里跑龍套的。
馮涵鏡走后,凌貝平依然怔在那兒,雙唇微張,連口水流出來都不自知。喜歡他?呵,他竟然說喜歡他。
對座的兩人,一個以饒富興味的目光注視著他,另一個則是專心吃他的飯后水果--半個紅肉大西瓜。
「媽的!靠!我×你的祖父,再○你的祖母,連你爸媽也一并去%#&△@……最后挖你家的墓!把你家所有人都拖出來鞭尸,還要把骨頭磨成粉喂狗,狗大便再去燒成灰!」
驀地,飯廳傳出一長串怒罵!令人不禁佩服開罵者的舌頭之靈活,一長串話一氣呵成,不到半分鐘就全部罵完。
「你的反應也太慢了吧?而且只是被吻而已,又沒少塊肉,別計較啦!箤ψ膬扇水惪谕暤氐。
「吻?我是在嘗他的臭口水,也不知道刷過牙再來,惡心死了!他昨天一定也沒有刷,真是%!缢模Γ溃
「早說嘛!」
兩人說完后,低頭繼續吃自個兒的東西。
「喂!荷包蛋給我吐出來!你這個食客怎幺這樣不知分寸,你說,你到底吃了幾個荷包蛋?竟然還抱著鍋子喝粥,你太過分了!」
不到五分鐘,凌貝平再度回復往常的活力,開始對那名食客怒罵,絲毫忘了他也是馮涵鏡的食客之一……或者,他在不知不覺中,已將自己當成主人了?
呵呵,既然男主人有人當,那……他只有當女主人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