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性的敲敲門,貝琦隨即走進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好的,有消息再通知我!狗谝隳弥娫捯贿呌涗浿,看見她走進來,伸手指指一旁的沙發(fā)要她坐下。
問題是貝琦可沒想要坐下來好好談,她下午還有份企畫要交,現(xiàn)在同事們還在幫她收集資料,她可沒時間陪這位先生聊天。
好不容易樊于毅終于結(jié)束電話,對她露齒一笑。
「原來妳是我們公司的人。」
「你不是已經(jīng)看過員工資料了嗎?」如果她沒有看錯,他桌上那份員工資料是她的。
「我只是想跟妳談和!
樊于毅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友善,即使他是她的頂頭上司,但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怕,至少袁貝琦不像其它人那樣看見他時總是會戴上敬畏的面具。
「沒必要吧?除非你公私不分!顾膽B(tài)度有些不耐煩。
「既然妳這么說……」樊于毅聳聳肩,表示兩人有了共識。「我的確不會公私不分,但顯然妳對我沒有好感!
「這種問題我沒必要回答!顾龑Ψ谝阌袥]有好感都不會改變他是她上司這個事實。
「妳不回答也沒關(guān)系,我只是以為我們可以談?wù),至少我想讓妳知道昨晚我不是有意的!棺蛲硭B珠炮似的罵完就走人了,他連開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我知道,昨晚的舉動也許只是你的本能反應(yīng),我曾看過一則專題報導(dǎo),討論著在重大災(zāi)難當(dāng)中挺身救人的人,很可能是由于腺體分泌或是腦中有著原始人類發(fā)展的訊息存在!
貝琦說得很專業(yè),差點要讓樊于毅以為她是人類學(xué)者。
「這樣講似乎很復(fù)雜,也許你可能聽不懂,簡單的說,就是人類在進化的時候,把遇到危難時必須拯救身邊的人,這個訊息深植于大腦當(dāng)中。因為以前的人類就是群體生活,所以當(dāng)發(fā)生危險時,有些人這些古老訊息本能并未消失,所以不會逃走也不會驚慌,甚至?xí)ι矶鋈ゾ饶切┮呀?jīng)退化到忘了本能反應(yīng)的人!
「妳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那也許是你的本能反應(yīng),但是我希望藉由這一次的錯誤經(jīng)驗,你可以知道你的本能下見得都是正確的,并不是人人都能當(dāng)英雄,萬一變成狗熊是很難翻身的。」
她一點懼色也沒有,就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她的想法,這不禁讓樊于毅愣了一下,他從來沒遇過這樣的人,而且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這么毒的話的人居然是個女人。
「你聽得夠清楚了嗎?」見他一直沒響應(yīng),貝琦只得開口問道。
「嗯!狗谝隳樕蠜]有太多表情,也可能是一時之間想不出自己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面對她。
「沒別的事要談了吧?總經(jīng)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她在說「總經(jīng)理」三個字時表情有著明顯的不屑,像是算準了樊于毅只是靠著父親的幫忙才能坐上總經(jīng)理寶座,真正做牛做馬的還是他們這些苦命人。
「我的確沒別的事了,不過妳這么直來直往的個性以后可要改一改。」樊于毅淡淡的說。
「如果有哪個別扭的人需要我跟著迂回周旋,那我會盡量試試!顾B告退那套客氣話都不說就直接轉(zhuǎn)身走人。
樊于毅看著她的背影,不免要搖頭。這女孩也未免太酷了點,本以為她知道他是新任的總經(jīng)理后會對他和顏悅色些,哪知道她根本不買帳。
問題是他何必對她客氣呢?
算了,就當(dāng)是自己昨晚失策了吧。其實他并不是真的想當(dāng)英雄,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男人被人開車追得在地上爬,深怕那人就這樣死在他眼前,他才不得不出面的……但話說回來,半夜三點多袁貝琦在外頭游蕩做什么?
看來那女人的私生活才有必須檢討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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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的英雄主義遇上她就等著吃癟好了!
貝琦雙手飛快的邊打著文件邊找著資料,力求能在下午把企畫案交到王經(jīng)理手上,
腦子里偶爾閃過樊于毅的表情,她的嘴角就禁不住的往上揚。
哼!昨晚沒罵夠,今后她也不會讓那家伙好過,反正他是靠關(guān)系進來的,沒真本事是沒辦法找她麻煩的,她才不怕咧!
桌上的電話響起,貝琦不耐煩的看了電話一眼,心里實在急得很,她連接通電話的時間都沒了,但她還是拿起話筒。
「喂?」
「貝琦……」發(fā)出這氣若游絲的聲音的人是若涵。
「小涵,拜托妳,別又來了!」
一聽到話筒里傳來的聲音,貝琦忍不住哀鳴出聲,決定把丑話說在前頭。
「我昨天晚上已經(jīng)夠慘了,妳以為全世界只有妳一個人有事嗎?我今天下午要交出一份很重要的案子,結(jié)果昨晚我被妳搞到半夜三點才能回家,我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這也就算了,妳有沒有想過我半夜一個人可能會遇上危險?昨晚我到停車場開車,遇到歹徒要上我的車,還好我反應(yīng)夠快,及時把車門給鎖上了,如果真出了事誰能負責(zé)?結(jié)果搞了一整晚今天新任總經(jīng)理駕到我還遲到,我現(xiàn)在有個工作要趕,妳又打電話來,是又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我們昨天談得還不夠多嗎?難道妳要一輩子都為了那男人要死不活的嗎?」
聽著貝琦說了一連串離奇的遭遇,若涵顯得有些無措。
「我……我不知道妳會遇上那種事!
「更衰的還在后頭咧……算了,我不想講了,像妳這種人只會認為自己的失戀才是重要的事,別人遇上了什么都是小事!
「貝琦,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小涵,我說過了,如果妳還想當(dāng)我朋友的話,妳自己就看著辦吧。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妳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誰的事情比較重要,我的工作跟妳的多情張無忌一比,妳的張無忌對我來說真的是渺小到無法計量,我也沒空管妳跟那天字第一千八百四十九號的張無忌之間有什么牽扯,因為我要是沒辦法把我的工作做好,我就沒飯吃了,妳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若涵幽幽的應(yīng)了聲。
「妳最好是能懂,因為我要掛電話了。小涵,我也不想再勸妳要想開一點,如果妳真的能想開的話,早在半年前妳就該想開了,既然妳硬要在那死胡同里打轉(zhuǎn),請妳諒解我真的沒興趣再陪妳一起轉(zhuǎn)下去了,因為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而且我真的有工作要做。」
「我知道。」
「那我要去忙了,妳自己保重。」
「好,妳也是!
結(jié)束電話,貝琦才發(fā)覺有點奇怪,小涵何必要她也保重?所有人都知道她向來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怪怪的……」貝琦喃喃道,看到桌上擺著一堆資料,她也只能告訴自己沒時間再多想了,還是先把工作做好再說。
至于小涵,她也該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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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貝琦可以深刻的體認到樊于毅是真的想把這份工作做好……如果他不是有這份心,那他就是存心想搞死她!
好不容易趕出來的企畫案,他左批右批就是不喜歡,會議從下午四點開到了晚上十點,連晚餐都是大伙一起在會議室里邊嗑便當(dāng)邊討論。
現(xiàn)在指針已經(jīng)慢慢邁向十點半,而她昨晚又嚴重睡眠不足……咦?貝琦往坐在中央的樊于毅看去。
怪了,怎么他看來還挺有精神的,難道是他偷喝了什么提神飲料嗎?還是她桌上這杯黑咖啡不夠力?
「貝小姐,妳知道該修改的方向了嗎?」
貝琦收回心神,快速的在紙上記下幾個要點,有條不紊的將要修改的部分一一念出來。
「明天我改完后會先送給王經(jīng)理過目!
這就是辛苦一天的成果了,好不容易總算討論出個結(jié)論,如果確定沒有錯誤,大家今天可以收工了。
「好,那明天早上九點開會,中午之前我希望這件事可以有圓滿的解決!
終于結(jié)束會議了,貝琦硬撐著身子走出會議室,事實上她的腦子已經(jīng)變成一團漿糊,要不是她的意志力堅強,她根本沒辦法繼續(xù)撐下去,這一星期來她為了這個案子忙得焦頭爛額,小涵昨天又鬧出自殺烏龍,加上那白癡歹徒和樊狗熊合演的鬧劇,這幾天她的生活也夠多彩多姿的了。
可是這一切還沒結(jié)束,今晚她還得把所有的資料做個整合,明天早上送到王經(jīng)理手上,這樣她的擔(dān)子才可以放下。
「貝琦,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看妳也累了!雇踅(jīng)理看得出來貝琦是真的累了,她的肩膀呈現(xiàn)極不自然的僵硬。
「好,我明天會把資料交給妳!
「我知道妳一定交得出來!惯@點王經(jīng)理倒是對她很有信心。
貝琦對她笑了笑,走回座位,看到有人在她桌上留了張字條,她拿起字條看了眼,上頭寫著--
張小姐有事急需回電。
張小姐不就是張若涵嗎?她認識的人里姓張的、并有往來的也只有小涵,她在中午那通電話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小涵說得很清楚了,她又有什么事?
貝琦皺了皺眉,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她真的沒力氣再管小涵的事了,還是等她手邊的事忙完再說,搞不好等她忙完了,小涵也回到她男友身邊和好如初,她每次氣急敗壞的替小涵抱不平又有什么用,最后小涵還不是會主動跑回那男人身邊,搞得她像個傻子一樣,這次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拿起公文包,貝琦直接走向電梯。
在進電梯前手機突然響起,她低著頭在公文包里撈著手機,然后接起。
「喂?」
「請問妳是袁貝琦小姐嗎?」
「是的!惯@聲音很陌生,貝琦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晚上近十一點還打電話給她,而且還是個陌生人。
「妳好,我這里是警察局,有一位張若涵小姐自殺了,我們正在聯(lián)絡(luò)她的親屬……請問妳認識張若涵小姐嗎?」
「你是說……小涵自殺了?!」貝琦心頭一驚。
「是的,她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里。」
「不可能!她一天到晚都說要自殺,昨天也是這樣,昨晚我才在她家待到三點多,我走之前她都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她還打電話給我,那時候她還好好的,小涵根本沒有勇氣自殺,她頂多只是嘴巴上說說而已!
「袁小姐,這次恐怕是真的了,張小姐到院前便已經(jīng)死亡,剛剛已經(jīng)推進往生室了。」那名警察語氣十分平靜的說。
「不可能!」貝琦仍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今天早上十一點的時候她還打電話給我,那時候她明明還好好的,怎么可能就這樣死掉了?她每次都說要自殺,可是她沒有一次是真的把藥吞進肚子里,而且她身邊根本沒有可以自殺的藥物!昨天晚上我離開的時候還把她的安眠藥都帶走,丟在公寓樓下的垃圾桶里,她哪里來的藥?」
「貝小姐,她是割腕自殺,導(dǎo)致大量出血而死的!
「割腕……」貝琦喃喃的重復(fù)一次,手上的公文包和文件全落到地上!改闶钦f她真的死了?」
「是的!
「我……我馬上過去。」
警察一說完若涵是送到哪家醫(yī)院后,貝琦立刻掛了電話,眼角余光瞥見有人幫她撿拾地上的物品,她跟著慌張的把所有東西都往公文包里塞去。
「謝謝!顾舆^對方遞來的東西,低聲喃道。
抬頭一看,幫她撿東西的人居然是樊于毅。
「妳朋友出事了?」
看她一臉慘白的模樣,加上她和人講電話的內(nèi)容很聳動,樊于毅大概猜得出發(fā)生了什么事。
貝琦點點頭,快步走進電梯,樊于毅跟在她身后,她什么話也沒說,但是身體卻止不住的發(fā)抖。
片刻后,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門一開她便沖了出去,跑到自己的車旁邊,在公文包里撈了半天卻找不到車鑰匙。
只得隨手把公文包往引擎蓋上一放,把剛剛?cè)M去的東西全倒出來,東西嘩啦啦的散了一地,她顯得更加手忙腳亂,但她還是沒看到上頭系著防狼噴霧劑的車鑰匙。
「鑰匙在這里!
一旁突然有人開口,貝琦回頭一看,只見樊于毅拿著她的車鑰匙站在車門邊,她想搶回車鑰匙,卻撲了個空,他把手縮了回去。
「妳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開車,我來開好了!
「我可以!」她不要這家伙又跑出來搞那套英雄主義!
「我堅持,不然妳就搭出租車去吧,總比妳在路上撞死人要來得好,也許妳不在乎自己的命,但是別人的命可珍貴了,妳看妳的手抖成那樣,妳真覺得妳還有能力開車嗎?」
貝琦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她的手抖得無法控制,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她不希望小涵死掉,她從來都沒希望小涵死!
樊于毅幫她把引擎蓋上的東西全掃進公文包里,并打開車門將公文包丟進車里,然后回頭看著她,「快點上車!」
貝琦看了他幾秒,跟著撿起幾樣掉在地上的東西,才轉(zhuǎn)身繞過車子,坐進駕駛座旁的座位。
不到半個小時,她已經(jīng)抵達了醫(yī)院,她沒有管樊于毅是不是跟著她進來,只是慌張的找尋柜臺,最后問到了一位警察,警察親口向她確認張若涵已經(jīng)死亡的消息,貝琦雙腿一軟,整個人差點跌坐在地上,還好樊于毅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他本來只是想將車鑰匙交還給貝琦就要走人,哪知道一到醫(yī)院她就沖下車,他只得跟在她后頭找機會把鑰匙還她,可是在貝琦知道朋友已經(jīng)去世的消息時,整個人都癱了,要不是他伸手扶住她,她只怕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
「妳冷靜點,妳還好嗎?」
貝琦聽見了樊于毅的聲音,可是她什么動作也沒辦法做,她身上的血液好象已經(jīng)抽干了,手腳都不聽使喚,她的腦子里只重復(fù)著:小涵死了!
「我要見她……」她努力的撐起雙腿,也不管扶著自己的人是誰,只是喃喃的說著。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往生室前的,她看到了若涵的母親坐在椅子上哭泣著。
張母一看到她就哭著喊道:「貝琦!小涵怎這么傻……」
「我不知道……她早上有打電話給我,可是……」
「她有跟妳說什么嗎?」
「沒有,該說的我昨晚都跟她說了,說到半夜三點多我才走,可是她怎么……」
警察說若涵割腕的時間應(yīng)該是在今天中午十一點到十二點左右,電話就擺在一旁,查了通話紀錄后發(fā)現(xiàn)一通是打給王漢,另一通是打給貝琦的。
看來若涵在割腕后先打電話給王漢,王漢卻對她置之不理,之后她才又打給好友貝琦。
「她在電話中并沒有跟我說她做了傻事,我當(dāng)時在忙,可是她什么也沒說!」貝琦想到今早和她最后的對話,小涵最后跟她說保重,她當(dāng)時雖覺得不對勁,可是她卻沒去追究。
就在這時,負心男主角出現(xiàn)了,王漢那張斯文的臉上沒有難過,也沒有哀傷,只是木然沒有表情。
看到貝琦時,他在心里確定了若涵真的自殺了,可是他還是開口問:「真的是她嗎?」
這是所有認識若涵的人的第一個疑問,因為就像「狼來了」的故事一樣,對于一個三天兩頭就嚷著要自殺的人,身邊的人習(xí)慣了她的放話,沒有人會相信她真的會自殺。
貝琦看著王漢沒有回答,反倒是她身后的樊于毅替她回答。
「張小姐已經(jīng)走了!
王漢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但是他的表情還是沒什么變化,甚至連一絲哀傷都沒有。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打掉了王漢臉上的木然,聲音大得嚇人,連張母的哭聲都跟著歇止。
貝琦不顧打疼的手,惡狠狠的對著他罵道:「你想怎么玩女人是你的事,但你為什么不跟小涵說清楚?你這樣還算不算是男人!」
「妳憑什么罵我?她要怎么了結(jié)她的生命沒有人管得著,這一切都是她的決定,要怪妳應(yīng)該去怪她!」王漢認為來醫(yī)院一趟已經(jīng)夠了,憑什么還要接受這女人的巴掌。
「你就這樣把責(zé)任推得一乾二凈?」
「這一切根本不是我的錯,害死她的人是她自己,妳是她的朋友,難道妳不知道小涵的個性嗎?」
「我當(dāng)然知道她有錯,她最大的錯就是愛上你這個自以為是張無忌的死白爛!你現(xiàn)在可得意了,你的戰(zhàn)績上可以記上這筆--曾有個笨女人為了你而自殺!你去把其它女人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炫耀!我知道像你這種人心里在想什么,利用自己的失意去獲取別人的同情,就像你當(dāng)初追小涵時一樣,你不也是說自己失戀了,利用小涵的同情心接近她,然后等一切到手了,你又說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這本來就是事實,我叫她待在老家,她卻硬要跑到臺北,她沒有工作、沒有住的地方,樣樣都要靠我,我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了還要照顧她!
「你如果承擔(dān)不起,就別讓她住進你家。
「她提著行李來找我,我還能叫她上哪去!她只想賴在我家,妳沒發(fā)現(xiàn)嗎?不然妳也是她的朋友,她大可以去妳那兒住,何必賴在我那里跟我糾纏不清!
王漢才不爽咧!不過是和小涵玩玩,本以為那只是短暫邂逅,誰知小涵居然一路追到臺北,還占去了他的租屋處,逼得他不得不搬走。
「她死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躺在里頭的人已經(jīng)死了,小涵死了!你現(xiàn)在說得瀟灑漂亮,把責(zé)任一推就當(dāng)沒事,你真覺得她在糾纏你的話,也是你給她機會。∧愀艺f她到臺北來之后,你一次都沒碰過她嗎?每次你找不到人輒的時候,你還不是找她!你要就專心一點好好和她交往,但你每次都只是和她玩玩,你明知道小涵對這段感情有多認真!」
「是她把事情想得太嚴重,我也有朋友,不可能因為她就斷掉我所有的生活,我更不可能為了她一個人就不要朋友!
「是你的炮友吧!這里是醫(yī)院,你最好去檢查你的性病好了沒!惡意散播傳染病是有罪的,性病也一樣!」
貝琦根本不管在場有誰,難聽的話一古腦的全說出口,王漢被她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妳說什么?」
「我說你有性病,你傳染給小涵的事,她都跟我說了!像你這種雜碎,別以為我怕你,你最好小心別在晚上出門,要知道夜路走多了是會碰到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