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談戀愛了,我已經(jīng)忘了愛一個人的感覺是什么滋味;甚至連愛神再度來叩門都沒察覺!
。~知秋
蘇涼晴幾乎是在一種意識半昏沉的狀態(tài)下回到家。
她好困好疲倦,簡單快速地沖了個澡,又吞了一顆維他命后,她隨即攤平在床上。
又累又生病的她,很快地就昏睡過去:然而,或許是全身發(fā)著熱的緣故,她一直翻來覆去睡得很不安穩(wěn),還不斷發(fā)出喃喃囈語。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隱約聽到一陣電鈴聲,忽斷忽續(xù)、忽遠(yuǎn)忽近的,那旋律很熟悉……
好半晌,她才意識到有人正按著她的套房門鈴,她困難地抬了下眼皮,旋即又不支地合上。全身軟綿綿的她,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更別提爬下床去開門。
門外,葉知秋按了老半天門鈴,在得不到任何響應(yīng)后,他試著旋轉(zhuǎn)一下門把,意外地發(fā)現(xiàn),大門竟然沒上鎖。
沒察覺自己正緊皺著眉頭,他推門而入。
套房不是很大,在門邊立著一座小屏風(fēng),讓進(jìn)來的人不至于一眼就看到了整個房間的擺置。
斷斷續(xù)續(xù)、模糊不清的囈語奪去他全部的注意力,他繞過屏風(fēng),目光幾乎是立刻就鎖住床上那抱著被子把自己卷得像顆球的小人兒。
走近床畔,她一頭卷發(fā)蓬松地亂翹,圓圓的臉蛋紅得不象話,微微張開的小嘴無意識地悶哼著,還有那皺得緊緊的小巧眉頭……
很顯然地,她睡得極不安穩(wěn)。
葉知秋在床邊坐下,伸手往她額上一探,觸手的燙熱讓他心里一驚,隨之一股莫名的怒氣涌上心頭。
這女人到底懂不懂得照顧自己!
從早上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覺得她不太對勁!他猜想她八成是一太早人就不舒服了,卻一直捱到收工!該說她是老實(shí)還是笨,工作固然要緊,生命更可貴;她難道不知道,感冒發(fā)燒一個不小心也會死人的嗎?
氣急敗壞的他,深深地做了個深呼吸,才沒忍不住破口大罵。事實(shí)上,他也不認(rèn)為,這是叫醒她的好方法。
生氣過后,他很慶幸自己跑了這么一趟。若不是他心里一直覺得不安,離開PUB后便往她的住處來,他也不會發(fā)現(xiàn)她正發(fā)著高燒。
已經(jīng)很久不曾這樣掛念一個人了。這種感覺很陌生,卻也讓他懊惱。什么時候他的感情已悄悄釋放,自己卻沒察覺?!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她有趣、可愛且純真,嬌小纖細(xì)的她像是鄰家小妹妹,讓人不由得想保護(hù)她、疼愛她,這原本只是很單純的感情,怎么會演變成今日教他無法放下的牽掛之情?
到底是什么時候,他的心起了變化?是他發(fā)現(xiàn)她小小的身體里藏著堅韌的靈魂、柔軟的心靈的那一刻嗎?還是她日復(fù)一日溫溫的笑容、恬淡的個性讓他不知不覺中陷入了?
但……這一切又能代表什么?他并不以為這就是愛情。
話說回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談戀愛了,喜歡上一個人該有什么樣的心情和感受,他已經(jīng)忘記了,倒是分手的傷痛,他還記得比較清楚。
隨之,他將這一切混亂的思緒都拋到腦后,F(xiàn)在不是迷惑的時候,此刻她正生著病、發(fā)著高燒,他首先該做的是把她搖醒,然后送她去看醫(yī)生。
「小卷毛,醒醒!」他在她耳邊喚著,以不讓她感到難受的力道搖晃著她。
這樣的舉動持續(xù)了片刻,他終于看到她的眼睫眨動了數(shù)下。
好奇怪呀……她怎么覺得自己好象聽到了葉知秋的聲音?蘇涼晴半夢半醒地想著。
一定是她睡傻了!她明明記得她已經(jīng)回到家,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可是,那熟悉的聲音一直不斷地在她耳旁響著,她只得勉強(qiáng)撐開眼睛。
茫茫地張開眼,一張有點(diǎn)模糊卻又熟悉的臉龐就懸在她眼前,近得彷佛要貼上她的臉了。她揉了揉眼,半坐起身,試著看得更清楚些。
「小卷毛,妳還好吧?」葉知秋捧著她的小臉,剛毅的臉龐不自覺流露著濃濃的擔(dān)心。
蘇涼晴再一次睜開眼,視界里的那張臉龐終于清晰了些……不會吧?!真的是他……葉知秋!
她是不是在作夢啊?他怎么會在這里?還是她燒壞腦袋產(chǎn)生了幻覺?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俊顾瞪档囟⒅麊。
「我會在這里是因?yàn)槲抑缞吷×!」他沒好氣地,聲音低抑。
她傻傻地笑了起來!肝覜]事……只是發(fā)燒、頭暈、喉嚨痛而已……睡一覺就……好了……」說著,她的臉不支地垂靠在他胸膛上。
「這還叫做沒事!」他低吼了聲,惱極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缸!我?guī)吶タ瘁t(yī)生!」
她蹭著他的胸膛緩慢地?fù)u了搖頭:「我不要去看醫(yī)生……我沒有力氣爬下床,我想@@睡覺……」嗯……這個枕頭軟硬適中,又好溫暖……好舒服啊……
「不看醫(yī)生怎么行--」話說到一半,陡地頓住,他僵愣地望著忽然圈住他腰身的小手,她整個人幾乎全賴在他身上了。
「你別動好嗎?」她帶著濃濃的鼻音咕噥著,小巧的眉頭微皺了皺!肝宋宋说摹懿皇娣亍
葉知秋怔了一下,他根本動也沒動一下,她像只熊貓緊攀著他,他哪動得了?隨即,他恍然明白,是他的聲音「震動」了她。
盯著她一頭蓬松亂翹的卷發(fā),一聲輕柔的嘆息不自禁地逸出唇畔。
他妥協(xié)地伸出雙手抱住她,輕輕地將她放回床上,可她的手卻仍緊揪著他的腰不放,他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地被迫躺了下來。
他僵硬了一瞬,視線緩緩下移。此刻她側(cè)身躺著,弓著身體蜷縮在他懷里,稚氣的娃娃臉就枕在他胸膛上,柔細(xì)的卷發(fā)微微搔癢著他的下巴……
她……真的好小啊……
像個窩在父親懷里撒嬌的小女孩!
很難相信她已經(jīng)是一個二十六歲的成熟女人了。
她的身上有一股沐浴后的香皂味道,清新、舒爽,彷佛還帶點(diǎn)牛奶香味,和一般女子慣用的香精沐浴乳不同;淡淡的,若有似無,很自然、很舒服。
發(fā)覺自己正用下巴輕輕揉蹭著她的發(fā)絲,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這是在干什么?!莫非他有戀童癖?!
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他很清楚,她不是小孩子;他心中因她而柔軟的那一部份也并非單純地只當(dāng)她是一個小妹妹。
更糟的是,當(dāng)他這樣懷抱著她時,他發(fā)覺自己對她是有「欲望」的,融合著疼惜與憐愛的男女之間的「欲望」。
這實(shí)在是太古怪了!面對渾身充滿女人味的大美人沈曼蕓,他沒被勾起半點(diǎn)欲望,卻對一個如小女孩般可愛的小不點(diǎn)產(chǎn)生渴望,他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百思不得其解地,他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蘇涼晴小小的、紅紅的臉蛋,定定地凝視著她許久許久之后……
他的臂彎俏俏地收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嗯……
一股暖洋洋又讓人安心的感覺像溫暖的潮水般包裹住蘇涼晴,讓她忍不住唇角微彎,還自喉嚨里發(fā)出舒軟的嬌吟。
她舍不得張開眼睛,因?yàn)橐呀?jīng)很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彷佛又回到從前她依偎在孟哲懷里打盹的時候,被人密密圈攏保護(hù)著的甜蜜。
她依稀還聞到了屬于他的味道,那高級的古龍水香味……
忽地,她秀眉一蹙。
不對!她已經(jīng)和孟哲分手了。而且,縈繞在鼻端的淡淡氣味并不是她熟悉的古龍水香味,而是一股男性化的煙草味道。
這味道……她好象曾在那兒聞過……
她閉著眼思索著。而后猛然想起前天晚上葉知秋借她穿回家的皮革外套。
那件外套上有著相同的淡淡煙草味,而且還放在她衣櫥里,她昨天忘了帶去還給他……
好奇怪呀……為什么她的床上會出現(xiàn)這樣的味道?莫非她還在夢里面?
猛然一張開眼,粉藍(lán)色的印花窗簾是她所熟悉的,這是她的房間沒錯……
咦?身后好象有個溫暖的東西貼著她……就連腰間也有一股熱源不輕不重地纏住她。
她疑惑地垂下眼,當(dāng)目光觸及環(huán)住自己腰間的那一雙大手時,她一雙眼兒霍地圓瞠,不敢置信地瞧著。
這、這、這分明是一雙男人的手……她沒看錯吧?!
隨即眨了眨眼再看一次,那雙大手依然存在,她不是在作夢,眼前的一切是真實(shí)的。
怎、怎么可能呢?昨晚她明明沒跟去PUB,更不可能酒后亂性帶回一個男人。
她明明記得自己病懨懨地回到她的小窩,沒多久便倒頭大睡,為什么她的房間里會平空出現(xiàn)一個男人?
受到不小驚嚇的她,直覺想開口叫喊,喉嚨卻干啞得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來。迫不得已,她伸手欲撥開腰間的大掌,想趁著身后的男人尚未醒來前,趕緊逃出這里。
「小卷毛,妳醒了啊?」
一道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突然自她耳后傳來,她登時僵愣住,動也不敢動一下。下一秒,她猛然醒神,這聲音、這稱呼……只有一個人會這么叫她……莫非@@
她倏地轉(zhuǎn)身一望,繼而驚愕地瞪大了眼。
古銅深峻的臉龐、濃密飛揚(yáng)的劍眉,直挺的鼻梁,還有那雙細(xì)長深邃的黑眸,以及厚薄適中的嘴唇……雖然從來不曾如此靠近地看過他,但她還不至于認(rèn)下出眼前這張臉孔是屬于何人所有。
「你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粗嘎低啞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
然后,她注意到他原本還有些惺忪的神情倏然一整,兩道粗眉也迅速地糾攏,簡單又合理的問話卻讓他瞇起眼、抿起唇……她認(rèn)得他這表情,在片場里她可領(lǐng)教過不少次,那是他「發(fā)火」前的征兆。
只是,她不明白,該發(fā)火的人應(yīng)該是她吧!他怎么可以隨便進(jìn)入她的小窩,還跟她躺在一張床上?!
等等!好象有什么事情不太對勁。
她很肯定他并沒有她房間的鑰匙,那么……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
「妳想起來了嗎?」他攫住她圓睜的眼兒,語氣陰森森的,很嚇人。
莫名地,她瑟縮了下,角色一下子對換,彷佛非法進(jìn)入的人是她。
想起什么?她小心翼翼地?fù)u了搖頭。
瞬間,她彷佛看到了他額頭跳動著青筋,身體不自覺地縮了縮。
葉知秋深呼吸了一下,緩和情緒后才又開口說話。「昨天我來的時候,妳的房門并沒有上鎖!
「?!」她愣了下。昨晚她暈暈沉沉的,腦袋瓜不太清楚,確實(shí)很有可能忘了鎖門。
可,盡管如此,他也不能不請自入呀!
像是可以看穿她的心思,他臉色微微一沉,有些煩躁地猛耙了下散在額前的發(fā)!肝铱磰呑蛲硎展r臉色怪怪的,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一離開PUB就想順便過來這里看妳一下!
蘇涼晴微微睜大了眼,有些驚訝又有些迷惑地看著他。那么晚了他還專程過來探望她?!
該死!看著她的表情,葉知秋隨即在心里咒罵了自己一聲。他干嘛跟她解釋一大堆的?他從沒感覺這么別扭過!
「干嘛一臉訝異的表情!」他沒好氣地瞇眼瞪她!笂叢〉刮铱删吐闊┝,過來看看妳也是應(yīng)該的!」趕緊補(bǔ)上一句。
蘇涼晴只是愣愣地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么覺得他的臉好象有點(diǎn)紅?
見她仍發(fā)呆地瞧著自己,葉知秋霍然掀被下床,背對著她說:「走,我?guī)吶タ瘁t(yī)生!」
蘇涼晴跟著起身,跪坐在床上。
「不必了,我已經(jīng)覺得好多啦!燒也已經(jīng)退了!顾约旱念~頭說,只除了喉嚨又疼又癢的,她強(qiáng)忍住想咳嗽的沖動。
他霍地轉(zhuǎn)身看她,瞇細(xì)的雙眼閃著刀光,彷佛她說了什么令人光火的話。「妳該慶幸還好我昨晚過來一趟,妳整個人燙得跟烤箱里的面包沒兩樣,要不是我--」話說到一半猛然頓住,煩躁地又耙了一下頭發(fā)。
蘇涼晴不明就里地瞅著他,隨即她的視線被床邊一把掛著毛巾、放著一盆冷水的椅子給吸引住……?!該不會是他昨晚一整夜忙著幫她降溫吧?!
是因?yàn)檫@樣,所以他才會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嗎?
「謝謝你昨晚那么照顧我……可是你、你也不必跟我、跟我……」她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小臉已經(jīng)紅成一片。
葉知秋當(dāng)然知道她想說什么,他傾身靠向她,瞇著眼冷著臉道:
「看來妳真的是什么都忘了。昨晚不曉得是誰抱住我的腰,死命賴在我身上,把我當(dāng)一棵樹掛著,我只好犧牲到底了!
聽了他的話,蘇涼晴愕然一瞪眼。不、不會吧?!她怎么可能……忽然問,腦子里浮起一些對話還有畫面,蒙朧而又模糊的,像蒙上一層紗似,她不自覺糾起眉,分辨著哪些是夢境、哪些是真實(shí)的。
她的模樣令葉知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輕捏著她的下巴,帶點(diǎn)開玩笑的口吻說:「妳犯不著這么苦惱吧?又不是沒交過男朋友,更何況我們又沒做什么事。」
蘇涼晴立即脹紅了臉!肝液兔险堋摇⑽覀儾艣]有……」她有點(diǎn)惱地瞪他一眼,驀地咬唇不語。
這下子換成葉知秋有些傻眼了。她做什么那么激動?男女朋友之間有了親密的行為是很正常的,他可不會八股地認(rèn)為那有什么好可恥的。只不過,看她的樣子@@
倏地,他訝異地挑起一眉,莫非……
「妳該不會從不曾--」
沒讓他把話說完,她霍然大聲道:「我、我該準(zhǔn)備上班了!」
說完,匆匆忙忙爬下床,用最快的速度就要沖進(jìn)浴室里,卻教他快一步攫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
見她滿臉通紅地低垂著頭,他心里了然,也不再提及剛剛的話題,只淡淡地問:「妳剛剛說妳要做什么?」
「我說……我該上班了。」她吶吶地回答,聲音還是沙啞得要命。
「妳這樣還想上班?」細(xì)長的眸浮起肅殺之光。
她抬眼看著他,不知死活地回答:「我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喉嚨有點(diǎn)痛、有點(diǎn)癢而已……」說著,終于忍不住猛咳了數(shù)聲,咳得眼睛都紅了。
「咳成這副德行還說好?」他的聲音危險地?fù)P高了起來。
「我……」她還想爭辯,眼睛卻在一接觸到他含怒冷瞇起的眸瞳時,不由地吞咽下所有的話。
「妳非跟我去看醫(yī)生不可!」他不給商量余地地下達(dá)命令,一邊拉著她走向浴室。「給妳五分鐘的時間,梳洗完畢馬上出來--別逼我破門而入!棺詈螅不忘威脅她一句。
看他一點(diǎn)也不像開玩笑的模樣,蘇涼晴沒敢再多說一句話,乖乖地任他將她推進(jìn)浴室里。
門一合上,她整個人才恍然怔醒過來。
好奇怪呀,他是她的頭頂上司沒錯,但這里又不是片場,他應(yīng)該沒有權(quán)力對她發(fā)號施令吧?
更奇怪的是,她非但乖乖聽話,竟還莫名地覺得……心好暖好暖好暖!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在葉知秋的堅持下,蘇涼晴乖乖地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看完醫(yī)生送她回到家以后,他又叮囑了她幾句,才趕往片場。
到了中午,出乎她意料的,他竟抽空給她送午餐過來;晚上七點(diǎn)左右,他又給她送來了晚餐。
「第三支片子這么快就拍完了。俊顾行@訝地問。平?傄R到九點(diǎn)、十點(diǎn)左右的,甚至有時候得拍到大半夜,今天怎么這么早?
他沒說什么,反而把話題帶開,跟她聊著其它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她敏感地察覺到他的神情有些怪怪的,卻也不便多問。
一直到第二天上班時,她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當(dāng)她看到沉曼蕓又出現(xiàn)在片場時,她微微一愣。洗發(fā)精的廣告應(yīng)該已經(jīng)拍攝完畢了吧?她是專程來探葉知秋的班嗎?
「蘇小姐,真高興又看到妳,有妳在我就放心了!」沉曼蕓一臉公式化的微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今天從頭到尾都由妳負(fù)責(zé)到底,別再假手他人!」
說完,徑自走進(jìn)化妝間,她的助理也緊跟在后。
蘇涼晴愣了一下。她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直覺地,她將目光掉向美莊,后者一看到她,趕緊避開眼去。
「美莊,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她隨即走到她面前,溫聲問著。
美莊眼神閃爍,神情怯怯地!柑K姐……其實(shí)也沒什么,只不過……昨天拍攝得并不順利!
見她語帶保留,蘇涼晴還想再問,忽然想起從進(jìn)片場到現(xiàn)在,都還沒看到小琳。以往她雖然工作態(tài)度不佳,但還下至于遲到這么久。
「美莊,小琳呢?她還沒到嗎?」如果讓葉知秋知道小琳遲到了那可不妙。
美莊的臉色更奇怪了,欲言又止地!柑K姐……小琳她……哎呀,妳別問我了,導(dǎo)演吩咐過我們不許多嘴,他說他要自己跟妳說!
蘇涼晴還來不及弄清楚她話里的意思,就見她匆忙地走開:心里的疑惑沒能得到解答,她總覺得不安,只好找上阿Ben。
阿B將她拉到角落,小聲地說:「昨天換小琳闖禍了!」
她怔了下!杆⑺J了什么禍?」
「唉!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昨天沉曼蕓像吃錯了藥,故意處處刁難小琳,妳也知道小琳那性子,她很不客氣地回敬了幾句,惹得沉曼蕓大怒,這還不打緊,誰知道給沉曼蕓穿的衣服里竟然藏著幾根珠針,扎得她哇哇大叫。那衣服是由小琳經(jīng)手的,沉曼蕓很火大,接下來不用我說,妳也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結(jié)果了吧?」
阿B的表情很無力。可想而知,沉曼蕓又演出甩頭走人的戲碼。
「那……小琳呢?」這是她最關(guān)心的事情。
阿B嘆了一口氣:「她呀,不知死活地又跟導(dǎo)演頂嘴,導(dǎo)演一氣之下叫她不用再來了!」意思就是,她被解雇了。
蘇涼晴完全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她認(rèn)為小琳不至于那么幼稚,做出這種報復(fù)的行為。
「小涼啊,這件事妳就別管了!拱ⅲ潞眯牡靥狳c(diǎn)她!复龝䞍簩(dǎo)演來了妳也別提,就當(dāng)不知道這件事,千萬別說是我告訴妳的!」他還想保住一條小命。
蘇涼晴沉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
她不希望發(fā)生的事,終于還是發(fā)生了!葉知秋沒有錯,他只是做他應(yīng)該做的事,只是……她卻不免又想起一段不愉快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