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筱君匆匆忙忙的踏出客宅,刻不容緩的直奔主宅。
真該死!沒想到這一覺會睡得這么沉,驚醒時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早上九點多了。
她一醒來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唐小蓮,讓她昨天忙一整晚的蹺家少女。
想到這想,她又在心里暗罵了幾聲,要是遲起誤事又讓她跑了,她不如拿把刀把白口己砍死算了。
氣急敗壞的奔進主宅,胡亂的對坐在客廳里,手持哈利波特第一集的關(guān)寫后喊了聲爺爺后,就往樓梯口沖去。
“你看你那什么德行!邋里邋塌的,頭發(fā)也不綁一綁,像個瘋婆子似的。”他不滿的朝孫女兒喊叫。
而恍若未聞的關(guān)筱君,在匆匆朝餐廳方向瞥了一眼后,才踏上階梯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
關(guān)寫后不可思議的一驚,心里有些歡喜,莫非他這心高氣傲的孫女兒終于肯聽進他的話了?!
可惜并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餐廳中,褚天禮與唐小蓮就坐在餐桌前,兩雙眼睛直盯著她瞧,前者目露興味,后者則是一臉無辜。
“你怎么還在?”一陣愕然,她的話就這么脫口而出了。
“我身上沒錢呀,還能去哪?”唐小蓮眨眨眼睛。
關(guān)筱君不是問她,卻難以反駁,她索性轉(zhuǎn)身下樓,走進餐廳。
“你還知道你沒錢呀?沒錢還能泡在網(wǎng)咖里好幾天?”她直罵到唐小蓮身邊去。
唐小蓮怯怯的看她”眼,卻還大著膽子反駁道:“我只是想去玩一下,誰知道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天……”
“你說這什么鬼話?!不知不覺?你知不知道你媽有多著急呀?你就不能可憐可憐你媽嗎?她一個女人家要賺錢養(yǎng)你跟你弟弟已經(jīng)夠辛苦了耶!搞不清楚狀況!彼龤鈶嵉睦_椅子坐下。
唐小蓮的嘴翹得半天高。
褚天禮聰明的默不作聲,繼續(xù)吃他的早餐。
關(guān)筱君將視線移到他身上。
“你怎么還沒走呀?”她不友善的問,“在等關(guān)守禮?你要是在等他,不用浪費時間了,干脆我給你他公司的地址你直接去找他還比較快!彼呎f,邊用手爬順凌亂的長發(fā)。
大白天的瞧他,發(fā)現(xiàn)他比昨天的印象還要略勝一籌,五官不但端正還很深刻,特別的是他的眼珠子是褐色的。
他很帥,身材頎長且精瘦結(jié)實,屬于模特兒的黃金比例,可惜是個登徒子。關(guān)筱君在心里做結(jié)論。
“褚大哥不是住在這里嗎?”唐小蓮插嘴道,好奇又愛慕的看著褚天禮。
“不不不!”他是我哥的朋友,住一晚就會走了!标P(guān)筱君耐心的解釋給她聽。
“可是——”唐小蓮被搞胡涂了,怎么他們兩個的說法不一樣?
褚天禮也不解的皺起眉頭。
“真奇怪,昨晚關(guān)老爺子明明已經(jīng)請我擔任了關(guān)家保鑣一職了,怎么變成只住一晚?莫非我是在作夢?”他困擾的盯著關(guān)筱君瞧,滿意的看著她瞠大眼睛。
“保鑣?”她失聲道,“你要來當我們家的保鑣?可是你 你——”她驚訝的視線將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
他明明就像個登徒子、小白臉!
“我不計較酬勞的。”褚天禮笑著補充,“不過如果大小姐每天都要到凌晨那種時間才回家,最好是幫我加點薪才合理。”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你真的是保鑣,那也該是跟在我爸身邊才是。”她終于記起父親的司機兼保鑣似乎在幾天前辭職了。
“似乎跟你父親沒什么關(guān)系!彼柭柤。
“為什么?”她緊張的問,旋即松了一口氣!霸瓉砦野植⒉幌矚g你,我很遺憾,雖然你是我哥推薦的人選,但要不要用你還是得由我爸來決定。”她一副可惜的模樣。
這女人似乎天生擅長誤會人。
“我尚未有機會見過你父親。”他只能這么說。
關(guān)候君皺起居。
他只好又嘆口氣。“我是老太爺請回來保護你的!
關(guān)彼君一聽,瞪了他好一會兒后,一止刻從座位上彈起,直沖到客廳去。
“爺爺!我不需要什么保鑣啦!你要收留他的話就讓他去跟在爸爸或您身邊,就是別讓他跟著我,這樣我怎么做事呀?”
褚天禮毫無困難的就聽見她在客廳里抗議的咆哮聲。
唐小蓮壓低聲音道:“我就說她很兇吧!
“都收到恐嚇信了還不需要?”是關(guān)寫后生氣的聲音!澳悴灰於Y的保護也行,把中途之家收掉或讓別人接手,只要你不再管事我就答應(yīng)你。”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不管的呀!”
“那你注定得有一個保鑣!
“爺爺!”
“別吵了,沒看見我在看哈利波特嗎?我還有其他四集要看!”關(guān)寫后不耐煩的怒喝,關(guān)筱君的撒嬌也無法讓他的決定動搖。
無可奈何之下,關(guān)筱君氣呼呼的回到餐廳。
“乖乖待在這里不準亂跑,等我整理好后就帶你回家。”她對唐小蓮說,視線完全不與褚天禮相接觸。
“關(guān)小姐,”褚天禮出聲喊住轉(zhuǎn)身要離去的關(guān)筱君,她轉(zhuǎn)過身來看他!拔冶仨毾嚷暶,這份工作我雖看不上眼也不是我刻意爭取來的,不過,既然我答應(yīng)了關(guān)老爺子,我就會負起我的責(zé)任把它做好,就算你不喜歡也”樣。”
關(guān)筱君變了臉色。她有沒有聽錯?
“你是在威脅我?”
“你要這么想也無所謂,我只是認為先把話說清楚會比較好!
關(guān)筱君盛氣凌人的走到他面前,兩手按腰。
“你要是認為我是個柔弱不堪的女人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自小就開始學(xué)習(xí)柔道、跆拳道,就算學(xué)藝不精也還有兩下子,大學(xué)時期我更是女子防身術(shù)社的小老師,你要保護我,先比我有本事再說吧!哼!”她的語氣里充滿不屑與鄙視。
“我不認為你說的這些對維護你自己的安全有任何幫助,先不說你在明對方在暗,人類的身體是永遠比不上武器的,再想到凌晨時發(fā)生的事,實在無法讓我對你的反應(yīng)機智產(chǎn)生信心。”他暗損她昨晚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的狼狽模樣。
關(guān)筱君氣得說不出話來,對著他咬牙切齒一番后,忿忿的扭身離去。
她絕不會屈服的!絕不會,絕不會,絕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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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赫籌了嗎?”
走進十坪大小的中途之家辦公室,關(guān)筱君馬上詢問正將話筒放下的義工小畢。
將唐小蓮送回家交給她母親嚴加看管后,她就直接來到了辦公室。
小畢是一位剛滿二十歲的女大學(xué)生,短發(fā)圓臉,屬于可愛型的女孩子,在沒課時會到中途之家來幫忙關(guān)筱君。
小畢抬起頭,才張開嘴就定格了,兩眼”瞬也不瞬的瞪著跟在關(guān)筱君身后的俊帥的男人。
褚天禮正在打量這間簡陋的辦公室。
這的確是個辦公室,五張辦公桌位在屋內(nèi)正中央,每張桌子上堆滿了一疊疊的資料紙張,為首的辦公桌上還有一臺電腦。
不知是關(guān)筱君晚到還是其他人有事,小小的辦公室里只有那個年輕的小女生在工作。
他見小畢看著他發(fā)呆,遂對她露出個微笑。
小畢瞬間倒抽口氣,瞼漲紅的垂下頭去。
關(guān)筱君回頭怒瞪他一眼,不悅的將肩上的包包丟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小畢,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呀?我問你有沒有赫籌的消息?”她不耐的重復(fù)一遍。
“喔!有的,剛剛小娟姊有打電話回來,說她家附近的那件詐欺案經(jīng)過指認后,確定是赫籌那女騙子做的,不過口口前,被害人已聯(lián)絡(luò)不上她了,就跟前幾個案子一樣!毙‘咉@醒過來,連忙報告。
褚天禮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瞄了眼面前桌子上的文件。
看來這小而美的中途之家是什么案子都接,光是這張桌子上就有包括離家出走、家庭暴力、失蹤人口、詐騙、老人走失,更生人就業(yè)輔導(dǎo),連失業(yè)都有得幫。
難怪關(guān)筱君會這么忙,難怪關(guān)老爺子會擔心她,將該給警察負責(zé)的案子全攬到自己身上,他還真納悶怎么現(xiàn)在才有人寫恐嚇信給她呢?
關(guān)筱君秀眉深蹙。“那丑女人又騙了個人?”她肝火直升!斑@丑女人,要被我抓到,我非先狠K她幾拳,再剃了她的頭發(fā)、挖她的眼睛、放她的血、拔光她的指甲、縫她的嘴巴、毒啞她的喉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咬牙切齒的低聲詛咒著。
“你是某絕種嗜血野獸的后代嗎?”褚天禮對她的狠毒不敢茍同。
小畢忍不住噗一笑,讓關(guān)筱君一瞪后又立刻低頭佯裝忙碌去了。
“恐嚇信是那個丑女人寄給你的嗎?”他又問。
“我說過這不關(guān)你的事!标P(guān)筱君冷冷的說,并撇過頭不再理他。
“我說過你的安全是我的責(zé)任!
關(guān)筱君放下手里的檔案,隱忍著怒氣抬頭。
“我已經(jīng)很忙了,你別再煩我了好不好?”
“那你先把那些恐嚇信拿來給我看看。”褚天禮一點也沒被她的壞脾氣所影響。“如果你真那么看重你的工作,你就該跟我配合,否則你若發(fā)生什么事,除了工作無法完成,就連揍那丑女人一把都沒辦法。”
小畢看著關(guān)筱君,表示深深同意他的話。
雖然很不情愿,但關(guān)筱君還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現(xiàn)在不是賭氣任性的時候,她如果出了事,這些倚靠自己的人該怎么辦?
思索一陣后,她從善如流但仍面色不悅的打開抽屜,拿出一份文件夾,然后手一扔,準確無誤的落到褚天禮面前。
“那里面是恐嚇信和一些資料!彼f,“不過我還是相信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自已!
褚天禮打開文件,幾張電腦打字的信件整齊的堆疊著。
他翻了翻,這些充斥著漫罵,粗鄙及威脅恐嚇生死的紙張,讀起來頗令人感到觸目驚心。
“你沒將這些拿去報警?”他問。
關(guān)筱君冷哼一聲!皥缶惺裁从茫窟@些事對警察來說只是小事,況且我跟警察的互動不是很好,除非我真的出事,否則他們是不會理我的!
在刑警的認知里,只認定已發(fā)生的事實為刑事,這真是太可怕了,表示她得讓赫籌砍個七、八刀,倒在太平間這種事實已發(fā)生,他們才會去逮人。
可惜她的運氣從沒那么好過!
“為什么?你常到警局去咆哮不成?”褚天禮隨口問。這倒是不難想像。
關(guān)筱君反駁的話已經(jīng)沖到了喉嚨口,但不知怎的,就是說不出口,只好忿忿的別開臉。
褚天禮看向小畢,小畢悄悄的對他點點頭,表示他說的沒錯。
褚天禮好笑的靠回椅背,都說他料事如神了嘛!看見照片,他嚇了一跳。
難怪關(guān)筱君會叫這赫籌是丑女人了,這女人名字取的真有先見之明,赫籌赫籌,好丑好丑,真的好丑。
照片中的女人皮膚粗黑,目小如豆,大鼻朝天,面大如膜,唇厚的像兩根香腸貼在臉上。
她的頭發(fā)短短的,身材肥胖,一點腰身也沒有,粗如水桶,整體看起來令人感覺很不舒服。
這樣的女人他看了就反胃,怎么還騙得了人?
彷佛看出他內(nèi)心的疑惑,關(guān)筱君開口解釋。
“你別看她長像丑陋,難以入目,她說起話來可是鏗鏘有力,極具說服力,死的都能給她說成活的,而且她慣用的手法都是時常送禮給被害人,又不斷吹自己的身家多富有、出身多高貴,與之往來的全是軍人警察,藉此來削減被害人的戒心,加上她騙的都是善良人,會對她沒戒心大部份也是因為她長得太丑而可憐她,所以有時候就這樣不知不覺被騙了!
“她騙了很多人?”褚天禮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橫看豎看都覺得這女人太過丑陋。
他活了幾百年,任何皮相都看過,但這都只是表面的東西,丑的人常常有種愈看愈可愛的特質(zhì)。
但赫籌不一樣,她不只擁有讓人不忍卒睹的面貌,光看照片就足以令人感覺不舒服,而且一丁點好感都沒有,可見她連心都是丑的。
關(guān)筱君點點頭,每次一談到這件事,她就義憤填膺,也就是因為這樣,讓她不計前嫌的跟他說話。
“前前后后被騙的共有四十多人了,更過份的是她連人家的養(yǎng)老金都不放過,每次都是假借投資或有買便宜貨的門路,可以買低賣高來引誘被害人上當,等到他們發(fā)覺不對勁時,好丑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彼а狼旋X的大罵!八_走了人家辛苦一輩子的血汗錢、養(yǎng)老金,更可惡的是她連貧窮人家的錢都不放過,利用他們想多賺點錢貼補家用的心理騙走了他們的錢,讓這些人的生活更加困頓,不僅三餐不繼,連孩子的學(xué)雜費都繳不出來,她還變本加厲的威脅他們不準報警,否則會給他們好看!她簡直就不是人,你說我那么罵她有錯嗎?”說到激動處,她簡直就要翻桌子了。
“沒人去報警嗎?”
“報警有用的話我哪還需要那么辛苦呀?那些人才不會為了這些小錢去費神,就只希望能私下和解就算了,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檢察官已經(jīng)很忙了,別再拿這些事去煩檢察官這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那你呢?你應(yīng)該有本事去理這事才對!
她沒好氣的白他”眼。
“我當然有!都去罵過好幾回了,民代立委也找了好幾個,可是……哎呀,不說了,這種事還是要靠自己,等我抓到那個丑八怪,我一定要先榨干她的油,剝了她的皮,把她到骨揚灰”她又不自覺的咒罵起來。
“為什么你找的人都不理會你?”褚天禮打斷她的咒罵,捉住她話里的漏洞問道。
關(guān)筱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避開他的目光,抓起話筒撥電話。
她故立息佯裝忙碌的模樣,褚天禮哪還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難道你不知道要人家?guī)湍,一定得放下身段嗎?老是盛氣凌人的去大吼大叫,人家有心想幫你也被你的烈焰給燙得縮了手!
他說的離實情就算不是百分百正確,但光看她毫不反駁的模樣,至少也對了八九成。
“恐嚇信是赫籌寄的?”他又問。
被他說中了的關(guān)筱君正在氣悶上,見她不回話,褚天禮轉(zhuǎn)望向小畢。
小畢小心的點點頭。
“應(yīng)該是她,不過她的信上并沒有地址與郵戳,我們只能想是她知道我們的辦公室,直接塞到信箱里的!
“那你們的處境不是很危險?”褚天禮皺起眉頭。
“有什么好危險的?就怕她不來,只要她敢來,我頭一個要她好看!”關(guān)筱君聞言,又忍不住撂狠話。
“難怪你爺爺要給你請保鑣,你知道匹夫之勇四個字怎么寫嗎?”他忍不住要嘲諷她一句。
“你要是不想做就不要做,沒人勉強你!”
“原來你是筱君姊的保鑣呀?”小畢睜亮了雙眼,一臉迷醉。“哇,你長得那么好看,沒想到身手也那么好,真羨慕!
“這沒什么,在我們那里,每個人都是這樣的。”褚天禮咧嘴一笑,像沒聽見關(guān)筱君的話般。
“你們那里?你們那里是哪里?”小畢又好奇的問。
“蕾絲國,我的歷代祖先都是蕾絲國國王的御前統(tǒng)護,想要沒兩下身手都難!彼p易的在吹牛皮間給他的好身手做了個交代。
他們總不能白領(lǐng)仙仙給他們的好處,好歹她也給了他們一個落腳的好地點,他當然得把她守護的蕾絲國給發(fā)揚光大才是。
“蕾絲國?”小畢倒抽了口氣,驚異的叫。“是那個出產(chǎn)傳說中連癌癥都能治愈的存仙蕈的蕾絲國嗎?”
存仙蕈的名氣可真大。
“沒錯!彼c點頭。“就是那個蕾絲國!彼⒁獾疥P(guān)筱君停下寫字的動作,知道她正暗中聽他們的談話,心里不由得好笑。
小畢更是興奮了。“聽說蕾絲國很漂亮耶!不過也很神秘就是了,你知道那里有座圣女教堂嗎?我朋友去過,他說很靈呦——”
“小畢,”關(guān)筱君抬頭冷冷的打斷她的話!皫椭芟壬夜ぷ鞯氖掠邢侣淞藛?還有打電話到李太太家,問家暴官處理的怎么樣了,另外跟長存企業(yè)的張總經(jīng)理聯(lián)絡(luò)一下,確定他沒忘了中午的飯局!彼贿B交代數(shù)件!八@個人很難約,再給他跑掉,他又要忘了答應(yīng)給我的五個工作機會了!
不待她說完,小畢就急忙身陷電話線中。
關(guān)筱君看了褚天禮一眼,他也與之對望,互不相讓。
這場對視賽顯然是褚天禮略勝一籌,不出一分鐘,關(guān)筱君便自覺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無法再保持高高在上的態(tài)勢,于是便故作鎮(zhèn)定的冷哼一聲后,別開臉專注在她的電腦上。
對這正義感十足卻驕蠻的女人,褚天禮實在也感覺有點頭痛,光看她丟給他的資料,就知道她立了不少仇家。
光是這十幾張的恐嚇信,雖然這文字編排與字型如出一轍,但仔細分析其中的墨水與紙質(zhì),卻可看出至少出自三組人之手,換言之,恐嚇她的,至少有三個人。
這其中或許牽涉到一些對她懷有仇恨的人,而她卻渾然不知,以為全出于赫籌一人之手。
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還妄以為自己赤手空拳就能對付得了他們。
沒想到到這里來才兩天,別處都還沒玩到,就身陷在此局中,解決不了,他游山玩水的計畫也別想實現(xiàn)了。
關(guān)筱君接起桌上響起的電話,聽到對方的聲音后,不悅的蹙起眉頭。
“你要找他也不用打我的專線呀,我跟你不一樣,我可是很忙的!”她對著話筒叫嚷了幾聲后才遞給褚天禮。“你的電話!
褚天禮接過,心里還在想是誰呢,話筒那端就傳來關(guān)守禮熟悉的爽朗笑聲。
“褚大哥,你還習(xí)慣吧?我妹妹有沒有把你嚇著呀?”說完,他自顧自的哈哈笑了起來。
褚天禮也咧嘴”笑!八龥]那么可怕,我現(xiàn)在還存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彼脑捜莵硪挥浐稳盏牡梢。
關(guān)守禮夸張的笑到上氣不接下氣后,這才說出他打電話的目的。
“晚上我跟公司里的人聚餐,不多,包括老哥你跟筱君就六個人,我會親自去接你們的,就這樣啦!”不給褚天禮拒絕的時間,他急忙收線。
褚天禮將話筒擱回去。
他很喜歡吃飯的,關(guān)守禮根本就不需要那么急的掛電話,不過肯定有人會不高興他出現(xiàn)就是了。
他朝關(guān)筱君瞥去,正好接觸到她怪異的口口光。
“我知道你不會拒絕保護我這件事,不過我得先告訴你,我已經(jīng)有個論及婚嫁的男朋友了,你最好不要讓他誤會,否則我不會饒過你的。”她惡聲警告。
“男朋友?”他失聲叫道。
他是真的很驚訝的,誰會想到居然會有男人容忍得了這頭母老虎?這等于是將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丟掉!
對他的驚訝毫不理會,關(guān)筱君只是低哼了一聲,又忙她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