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的新娘 第九章 作者:林淮玉 |
朗月因為傷勢實在太重,傷及心臟,急救一個小時后宣告不治。 她走得并不孤單,曾經(jīng)最愛的男人王拓蕪陪著她一塊兒走。 朗月殺人時是清醒的,朗雨這么相信著。 朗月的死她沒有太多悲傷,因為她相信這是朗月最想望的結(jié)果;一段永遠(yuǎn)不會回來的歲月,一個負(fù)心的男人,朗月徹底做了終結(jié)。 牟徹聽到消息后趕到醫(yī)院,在醫(yī)院停車場里,他打破沉默對朗雨說:“你應(yīng)該告訴我的! 她搖搖頭,“這不是你的責(zé)任! “為什么還是這么見外?”他需要極大的自制力才能壓抑住脾氣。 “我們……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彼镣吹恼f。 他動怒了,“你這樣說我會生氣的! 她一笑。 “我是因為妹妹的事……接近你的……如今朗月走了,我再也沒有任何理由與你牽扯在一起! 牟徹激動的握住她的手臂,苦惱的說:“你說沒有理由再和我牽扯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我們……可以解脫了! 她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其實心里是在淌血的,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兩人是一對真心相愛的夫妻。 她變貪心了,要的不只是一年的相處。 “你好狠的心。”他傷心的道。 很多事他都可以不計較的,唯獨她不要他……這是他沒法忍受的。 “這是說好的!彼荒樕n白。 “說好一年,怎么,你這么急著要擺脫我是嗎?”他加重手的力道。 “已經(jīng)沒有在一起的理由了!彼吹靡ё∠麓健 “我們之間沒那么簡單。”他詭笑道。 她掙扎了下!罢埬惴砰_我,你把我的手握得好痛! “你還知道痛,可見你還有一點良心,我喜歡有良心的女人! 他一把將她往懷里帶,不客氣的在她唇上狠狠索吻。 占有她的唇的同時,他緊緊抱住她的纖腰,把她壓向自己,讓她感受他的灼熱。 “不要……這里是醫(yī)院的停車場! 她怕自己陷入情欲深處不能自拔。 他不只不聽從她的哀求,還大膽的將手移到她的胸部,一面舔吮她的雙唇,一面狂熱的追逐她的柔軟,放肆的握住她的渾圓……“我要你……”牟徹動情的嚷道。 “不要啊……” 太多的肌膚之親只會讓她更離不開他,她不要難分難舍的痛苦。 “要,我要!”他飽含欲望的看著她。 她心一軟,妥協(xié)了。 “你真的……要我?” “我的身體表現(xiàn)得不夠明顯嗎?”他將她的手帶向他的重要部位。 她瞪大眼,害羞的想要抽回手。 “是你造成的,你要負(fù)責(zé)滅火!彼姓J(rèn)他有一絲耍賴的念頭。 “能不能……不要在這里,我是一個保守的人,沒辦法在大庭廣眾之下……” 他露出難得的笑,“只要你肯給我,我可以忍一忍! ※※※※※※※※ 一夜纏綿,他們的結(jié)合是非常激烈的、是天衣無縫的,情欲像滾燙的熱源一發(fā)不可收拾似的往外竄。 牟徹這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女人被欲望完全包圍時是這么的美麗。 朗雨精致的五官因為欲望而扭曲,纖細(xì)柔弱的身子似乎承受不住他太多的掠奪。 他看向她轉(zhuǎn)醒的芙面,臉泛紅光。 “醒了?別說話,我要吻你! 朗雨還來不及反應(yīng),牟徹已經(jīng)將她的嘴密密實實的堵住,她自然的回應(yīng)他,他旋即把靈舌伸進(jìn)她的口中,逗弄著她的丁香小粉舌。 他無限溫柔的愛撫著她曲線優(yōu)美的胴體,往下親吻她潔白的身子,邊吻邊說道:“從沒想過會有一個女人能讓我如此失控! 她害羞的想把身子藏起來。 她對自己的模樣一向不是很有信心,從小就覺得自己太瘦,瘦得像竹竿,一點也不吸引人。 能夠得他憐愛,該是她這一生最大的恩澤了。 “不要害怕,你很美……”他贊嘆的說。 “哦……”她完全動情了。 他將她的臀部略略往上提,用舌尖勾逗著她的身體。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他們需索彼此……“你真的很敏感,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上天賜予的禮物!彼麑嵲谑翘疫\了。 牟徹喘息的進(jìn)入她瑩白的身子,雙手緊緊環(huán)住她小小的腰肢,希望可以給她更多的滿足,而他的身體里早已積滿激情的浪濤。 “你……覺得不舒服嗎?”看見她痛苦的表情,他擔(dān)心的問。 以往男女交歡之時,他從沒有體諒過女人的感受,總是以自己的快樂為最高指導(dǎo)原則。 今時不同,他在乎起朗雨的感覺,他希望她也能得到滿足和快活,而不是只有他享受到性愛的歡愉。 她想回答他,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在她身上烙下的熱情太強烈,強烈到她不能思考。 她不知道自己也會在這種事情上頭失去理智。 她一聲聲銷魂的呻吟著,他受到呻吟聲的鼓勵,著了魔似的要她,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她融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深海般的渴望需要被滿足,朗雨覺得自己好像要死掉了。 他成了一個索求無度的魔鬼,而且是她把他變成性愛的魔鬼的,他沉淪其中,沒有回頭的一天。 終于,他的身體在極端痛苦和極端快樂之間釋放,得到完全的滿足……她突然流下淚來,現(xiàn)在她才覺得自己孤單。 朗月死了,她在這個世上已經(jīng)沒有其他親人,她的寂寞猶勝以往。 躺在男人身下,任他為所欲為,她愛這個男人卻不敢奢求他的愛。 “怎么哭了?”牟徹從她身上移開,將她摟進(jìn)懷里憐惜的問道。 “別管我!彼芽弈樎襁M(jìn)被窩里。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么心急的,令妹才過世……我不夠體諒!彼没诘恼f。 她不語,逕自哭著。 他陪著她,直到她睡著。 他把她弄得太累了,昨夜就沒讓她好睡,需索無度的他像是禁欲許久的魔。 “睡吧!醒來我們再好好談! 也許等他從英國回來時再談,他得把倫敦的事業(yè)做個安排,畢竟夫妻相隔遙遠(yuǎn)絕非好事。 他是男人,應(yīng)該做某部分的讓步。 有些想法他要和她溝通溝通,他知道兩人間的關(guān)系再也不是白紙黑字能說得清了。 那一紙?zhí)稍诔閷侠锏碾x婚協(xié)議書,一會兒得拿出來燒掉,他不再需要了。 ※※※※※※※※ 應(yīng)天瑀神情落寞的看著朗雨,他知道有些事情發(fā)生了變化。 “你要我等你一年的事,還算不算數(shù)?” 朗雨沉默不語,看著桌上的燭火,心情沉重。 “你愛上了牟徹是嗎?”他見她不說話,自顧自的往下說。 “天瑀,是我對不起你,我現(xiàn)在不再有資格要求你什么了,如果你有好對象,不要考慮等我!彼恼f。 “你就是好對象,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彼钋榈恼f。 “天瑀……”她抬眼認(rèn)真的與他對望。 應(yīng)天瑀是個專情的男人,一旦認(rèn)定一個女人,始終如一是他對喜歡的人的保證,如今朗雨要他別考慮等她,他情何以堪? “我知道我的條件不如牟徹,但是我發(fā)誓這一輩子會好好對待你,不會讓你傷心;你要什么,無論多么困難我都替你拿到! 他的話感動了她,“我今生無福消受你的好,如果有來生……” 他著急的打斷她,“為什么要等來生?一年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煎熬,來生更是遙不可及,不要來生,我今生就要! “不,天瑀,我想我們之間做朋友比做情人開心,請你做我的好朋友! 不論她和牟徹會不會在一起,她都不可能再接受別的男人了。 “我不要做你的朋友,你說一年后就屬于我,我可以等你一年,你卻不肯信守承諾,小雨,我不夠好嗎?” 一個傷心的男人,需要一個溫暖的安慰。 “天瑀,也許我們緣分不夠! 他不同意的露出艱難的笑,“如果沒有牟徹,你會愛我嗎?” 朗雨眼泛淚光,緩緩的點點頭!皶,你這么好,是女人都會喜歡! 他點點頭,心中不無遺憾,這一生能得到這句話的肯定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喜珊老說我太遲鈍,做什么事總是慢半拍,以前我還不承認(rèn),現(xiàn)在我有很深的體會,可惜仍是慢了一步!边@個教訓(xùn)他記住了。 ※※※※※※※※ “朗月走了,你有什么打算?”何喜珊憋了許久,終于還是問出這句話。 手里畫著設(shè)計圖,朗雨心里怔了下。 “打算……”她喃語。 “雖然離一年的約定還有幾個月,牟爺爺走了,朗月也過去了,當(dāng)初讓你們結(jié)合的因素已經(jīng)不存在,你和牟徹談過嗎?” 朗雨搖搖頭。 牟徹昨天一早的飛機回英國,他們只淡淡說了再見,其他的話什么也沒說:她不知道他的打算,也不知道他和汪明珣是不是真分手了,她沒問,他也不主動告訴她,事情就是這樣懸著。 “闕仲奇每天下午都會來套我的話,他對你沒有死心! “仲奇還在臺灣?” “我覺得他現(xiàn)在成了牟徹的眼線,既希望你和牟徹分手,又希望你和牟徹關(guān)系不要鬧僵,這樣他才有留在臺灣的必要! 朗雨微笑,“我又不是犯人! “有些男人很陰險的,他們怕女人紅杏出墻,通常會安排一些眼線在女人的四周監(jiān)視!焙蜗采旱馈 她要是男人才不做這種無聊事,女人會出墻就是會出墻,不會因為有了眼線就投鼠忌器。甚至有些女人干脆近水樓臺,和眼線來一段露水姻緣。 “我沒有那么重要! “牟徹真的很厲害,他難道不怕你和闕仲奇……” 朗雨將完成的草稿拿起來看了下,“你看我設(shè)計的狗屋如何?里面裝了自動給水系統(tǒng),可以在主人需要清潔狗屋時發(fā)揮清潔功能! “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啊?”何喜珊著急的問。 朗雨吁了一口長氣!拔視鲃与x開他。” 這下?lián)Q何喜珊沉默了,她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聽錯了話。 “你說什么?” 沒有任何情緒性的話語,這是朗雨想了許久才做出的決定。 “我會主動離開他。”她又說了一遍。 “你真的要離開?我以為你們漸入佳境,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朗雨看向窗外,“在一起……” “就是……炒飯啦,你們天天見面,然后還天天以禮相待?”她不相信。 朗雨不置一詞,此時無聲勝有聲。 “不說話就是有羅?”何喜珊自動下結(jié)論!捌鋵嵾@也沒什么,你們是夫妻,就算是天天炒飯,一天炒三次也沒人會說你們犯法! “我們……沒有……”朗雨難為情的否認(rèn)。 “沒有一天炒三次是嗎?”何喜珊好玩的追問道。 朗雨不習(xí)慣和人分享這么私密的心事,不免有些不自然。“不說這個好嗎?” “你們炒飯時是不是沒戴保險套?” 朗雨的眸光閃了下。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沒戴保險套對不對?我想他是故意的,他想讓你懷孕之后就能拴住你,這么說來他對你也是有情的! “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他要她生下他的孩子只有一個目的,他是為了完成牟爺爺臨終的遺愿,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更浪漫的念頭了。 “哇……好羨慕你……誤打誤撞還能遇到一個這么優(yōu)的金龜婿,你真是太幸運了。” “我說了我會離開他。”朗雨輕聲的說。 不管有沒有孩子,她不會纏著他,她不是一個厚臉皮的女人。 她從不認(rèn)為美好的事物會發(fā)生在她身上,就算發(fā)生也是短暫的,不會有永恒。 所以不如趁一切還能忍受時分開,對兩人都是好事。 何喜珊斂起笑,“你怎么了?是不是因為天瑀?” “不是,和天瑀沒有關(guān)系,我想走自己的路,不想為這些事煩惱!彼藿o牟徹的目的隨著朗月的去世,早已失去部分深刻的意義。 “你能離得開嗎?” 男人會這么好說話嗎?牟徹會放棄他的妻子嗎? “只要我堅持,他沒有理由不放手! 美麗的女人說起狠絕的話卻是一點也嗅不出冰冷。 “你想清楚了?如果想清楚,我也不方便多說什么,只是覺得很可惜!焙蜗采簾o奈的道。 看來,旁觀者一點也不清。 ※※※※※※※※ 兩個月過去,除了十天一通電話問平安以外,再沒有其他。 一向自詡善于等待的朗雨,幾乎要等不下去了。 冷淡的問候,簡短的幾句話,她不知道他準(zhǔn)備把她如何,這種沉悶的相處方式,她明白不能再這樣下去。 “朗雨,你不要想太多負(fù)面的事,據(jù)我所知,徹留在英國是因為要處理牟氏集團(tuán)的股權(quán),這種事關(guān)系重大,不是三兩天可以弄好的!标I仲奇笑道。 “鬼扯!你明明告訴我牟徹是被汪明珣那只狐貍精給絆住了!焙蜗采捍舐暢凑{(diào)。 “照顧明珣是順便,他主要還是為了公司的事,你不要我說一個影你就猜一個人,你嚇到朗雨了!彼蜗采菏沽藗眼色。 朗雨一笑,“我沒有被嚇到,其實這幾天我想很多,打算到美國進(jìn)修一些設(shè)計課程,總覺得自己設(shè)計出來的東西還可以更好。” 闕仲奇和何喜珊面面相覷,交換了一個擔(dān)心的目光。 “你要去多久,什么時候定?怎么沒聽你說起過?”何喜珊問。 “也許半年,也許一年,更久是三年……邊學(xué)邊看看,視情況而定:我下個星期就走,先住朋友家,安定下來再找房子自己住! “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要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又要去那么久,是不是等徹回來再說! 朗雨微笑的臉龐透露出堅定,“不等了! 等一個不會回頭的男人是一件可笑的事,她的心有一部分已是一攤死水。 “好突然!标I仲奇皺了下眉,牟徹要是知道一定會跳腳,會怪他沒把人給看好。 “我不是沖動才做的決定,是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我希望先不要讓牟徹知道,因為不論誰阻止我都沒用,他反對只會把情況弄得很僵! “店里怎么辦?”何喜珊想用寵物精品店絆住她。 “你可以處理得很好,現(xiàn)在網(wǎng)路這么發(fā)達(dá),我在美國也可以寄一些設(shè)計圖回來,如果需要車工,嘉嘉會幫你!彼牒昧。 “你想進(jìn)修不能在臺灣或是英國嗎?為何一定要選擇美國?”闕仲奇問道。 “是啊,你若到英國,至少離你老公近一點!焙蜗采禾貏e強調(diào)老公二字,看看能不能喚醒朗雨的一絲熱情。 “要去就去倫敦,徹一定歡喜得不得了!标I仲奇出著主意。 “不,我要去美國!崩视瓴幌霝榱苏l改變。 “聚少離多……感情容易淡!焙蜗采禾嵝阉。 “我不強求。”朗雨說得瀟灑。 闕仲奇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在生氣?徹不是不回臺灣,他是因為……” 朗雨一笑,笑中有淚光,“因為什么?因為他太多情了是嗎?” 其實現(xiàn)在說什么理由都沒法留住她了,她的丈夫太出色,站在哪里都會吸引女人的目光,而且她本來就不是他心甘情愿娶的妻子;這樣的結(jié)果她也不是沒預(yù)料過,只是提早發(fā)生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