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都會是放縱與狂歡的天堂。
沉淪不需要理由,只有念頭便已足夠。而她該是失了心了,否則不會任自己變得這么頹喪。
“留夢酒吧”有著夢幻般的粉紅色外墻,以及唯美的霓虹燈光,里頭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藍色彩飾,打著暈黃的光線,一道門便形成兩個世界——外面粉紅,里面湛藍,這里無疑是每個人選擇暫時遺忘的好地方。
午夜十一點,嚴流瑩如同往常一般的推開酒吧的門,一襲無肩緊身的鮮紅連身短裙勾勒出她絕佳的身材,臉上的艷媚色彩與一身的冷漠形成強烈的對比,然而她的美麗卻吸引了在場眾男子的目光。
她沒對任何人投注一分的注意力,筆直的走向吧臺,優雅卻帶著魅惑的坐上高腳椅。
“Blood Mary!
酒保迅速的調好她所點的酒,沒多久,一杯透明卻似隱含血腥的酒立刻呈現在她的面前。流瑩一仰而盡,任那滋味穿過喉嚨,沁人心脾。酒保很快的遞上第二杯,她微笑示意。
半個月來每天都重復同樣的事,猛喝了第一杯酒后,才開始她對酒的品嘗,她的氣質不屬于這里,然而她卻奇異的融入這里。
原人浩連續來這里三天了,所觀察到的她全都是一個樣子,起初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直到她的獵物接近。
以一種冷艷的姿態出現,卻又對來搭訕的人從不拒絕,即使再冷漠的女人,只要她夠美麗,男人沒有不趨之若騖的。
“一個人嗎?”一名男子揚著瀟灑的笑容坐進她身旁的位置。
“是又如何?”她微偏著頭,形成一種撩人的姿態。
男子像是得到了鼓舞。
“慶祝我們相遇!彼e杯。
她微勾嘴角,輕啜了一口酒。
常流連在酒吧里的男人對于如何獵取女人,絕對有他一套方法,既不顯突兀又可拉近彼此的距離,教所有希望在這里得到“艷遇”的女人滿足浪漫的想象。
他們很快的熟悉起來,沒多久,男子的手已經環上流瑩的肩,如絲的觸感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而她也沒有拒絕。
“把你的手拿開!”冷漠又憤怒的聲音清清楚楚的由后方傳來,當場將所有旖旎的氣氛破壞殆盡。
“你是誰?”男子不滿的轉身與他相對,好不容易找到了今晚的獵物,若是讓人這么不明不白的破壞了,他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劍拔弩張的氣勢彌漫在兩個男人之間,然而身為爭論的重點,流瑩卻仿佛無所覺似的維持著不變的姿勢,繼續啜飲手中那杯紅色的酒液。
不再理會這個自命不凡的男人,原人浩抓過她的手臂。
“跟我走!
她無動于衷,晃動著右手的玻璃杯。
“這位先生,你無權……”一旁的男子不甘示弱的出聲,正想為佳人解圍,冷不防地,一道森冷的視線掃過來,他得閉上嘴巴。
原人浩脫下外套復上她裸露的肩,拿下她手中的酒杯,箝制住她的雙肩便往外走。
酒吧里的人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除了那個常駐在這里的酒保之外。
流瑩沒有反抗的任他強行帶到屋外,一直走到轉角的人行道上,他才慢下了步伐,箝制她雙肩的手也不再那么用力。
天色陰暗,微風吹來似乎多了那么一點濕氣,看來快下雨了。
她超越他的步伐繼續往前走,沒露出心底真正的感覺,過了好一會兒才淡著語氣開口,“這是你第三次趕走我身邊的男人了!
“為什么到這種地方來?”原人浩不滿的語氣惹來她一臉的似笑非笑。
“酒吧開了……不就是等著客人上門的嗎?怎么我不能來嗎?我記得我沒積欠過任何一次酒錢,連小費也沒少給過呀!”她天真的語氣仿佛真的不解他為什么會有這種反應。
“這種充滿罪惡的地方,不是你應該來的!彼龖摯诎踩覇渭兊尼t院里繼續為病人服務。
“你說錯了吧,這里怎么會充滿罪惡呢?”一直走在前頭的她終于停下腳步轉回身!艾F代人的工作壓力大,找個能讓自己快樂的地方來輕松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呀!
“我不相信你真的不明白這里的男人個個不懷好心。”
“包括你嗎?”流瑩極快的反問,表情一如稚子。
“你……”
“算了!彼鋈徽f道,對微微飄落的細雨視若不見。她定定的看著他,拿下肩上的黑色外套遞給他!拔蚁M麤]有下一次了!彼D身欲離開。
“瑩!”原人浩終于喚出口,讓她停下了腳步:“穿上它,別讓自己生病了!彼麑⑼馓自俣扰纤募,她卻閃身躲過。
“不必了,既然你從來不認識我,又何必有多余的關心?”
一句話堵得他再也無法開口,良久他才又說:“別再來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無權過問。”她冷漠的轉身,雨愈下愈大了,她卻無動于衷地往前走。
。 。 。
接近午夜十一點,留夢酒吧的門又準時的被推開,一道紅色的迷人身影再度進入,炫惑了酒吧內眾人的目光。
然而這回嚴流瑩沒有機會走到酒巴臺邊點她習慣喝的Blood Mary,才踏進門口沒幾步,一個高大的男子便掩住了眾人的探索的目光,摟著她往外走。
他的強悍完全止住了她微微的掙扎,直至走到與昨天相同的位置上,他才放開,同時也察覺到她的體溫略高了一些。
一掙脫他的懷抱,流瑩立刻往酒巴的方向走去,他立刻擋住。
“為什么不聽我的勸告?”
“為什么該聽?”她以同樣的氣勢看著他!澳阄抑g只是‘陌生人’,我不認為一個陌生人的話值得采信,更沒有理由為了一個陌生人就改變自己喜好,停止讓自己快樂的方式。”
“跟男人調情就是你快樂的方式?”原人浩無法置信的問。為什么?為什么她要這么作踐自己?
連續半個月了,他因為放心不下她的安危而默默守在她身后,卻沒料到她自村落里回來后便開始了她的放縱,不但煙視媚行的在酒巴里與人調笑,甚至幾乎和人談好價碼準備共赴一夜狂情。
把自己裝扮得像個煙花女子,掩住她原來的美好,跳脫原來的生活圈子,不在意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執意讓自己墮落到這么不堪的生活,為什么?
“至少他們沒有傷害我的本事,更可以滿足我尋求短暫快樂的需求!彼室庹f得輕佻,存心教他變臉。
“你……”他真的動怒了,逼近到她跟前,她卻無畏的迎視!耙灰辜で榫褪悄阋?堂堂復安醫院的院長自甘墮落到酒巴里找男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快樂?”
她依然沒有退卻的迎接他的責問,忍住心中傷口的疼痛。
“醫生也是人,誰規定醫生就不能到酒巴里找個會疼惜自己的男人獲得滿足?”
“你……”很好,他又被氣得頭昏腦脹,失去理智了。“如果這就是你要的,好,我可以滿足你!”
他一把將她困入懷里,低頑強吻住她嫣紅的唇瓣,沒有半點溫柔的吮吻,似在發泄心中的氣憤與欲望。
“嗚……”流瑩努力的想掙脫被緊緊環住的手臂,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她可以輕易的取得藏于大腿內側的薄刀予以反擊,然而她卻懦弱的做不到。
她被動地承受他懲戒似的索吻,直到兩滴眼淚灼燙了他失控的神經,他猛然撤退。
流瑩維持著同樣的表情,雙眸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眼底的清淚沒有停止,一滴,一滴的滑落雙頰。
“既然要把我趕出你的生命之外,又何必在乎我變得如何?就算我跟一百個男人上訂也不關你的事!
“瑩……”
“我不是高高在上的嚴院長、不是拯救世人免于病痛的活神仙,我只是個普通人,而現在,是自甘墮落的低賤女人,當一切凜然的偽裝全面卸下時,我也只是原始生物的一種。”
他震驚的直往后退,為自己所想到的理由撼動不已。她作踐自己的原因——只為了證明她與他并非是不同世界的人?!
原人浩轉身便要離開,她的聲音卻沉穩的傳來,驚擾了他的心。
“浩,只要你再離開一次,我保證下回你見到的我絕對不僅僅只是個逛酒巴的女子而已。”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他!拔視轿鑿d陪男人跳舞,到飯店里隨便找一個男人——”
“別再說了!”他擁住她,緊緊、緊緊的。
“我會吸素毒,加入黑道——”
“別再說了!”他大喊,一顆心痛得無以復加。
她抬起他的臉,臉上的淚不曾停止,讓他清楚的瞧見她的堅決,原本的冷漠神情此時全被脆弱取代,她哽咽地說:“只要……你再丟下我一次……”
“瑩……”原人浩再也無法裝作無動于衷,再也無法對她的自我折磨視而不見,他再度擁緊她,不停的低喚著。
“不要丟下我!”流瑩終于伸出手,緊緊地回攬住他。
路旁的街燈映照著人行道上相擁的兩人,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那一點的圓……
。 。 。
再次回到這棟他們初次相遇的房子,已是兩樣的心情。
換回一身的清爽,嚴流瑩走回客廳,只見原人浩坐在長沙發上。她走過去斜躺下來,頭枕在他的腿上。原人浩輕撫著她的,驀然嘆了口氣。
“為什么嘆氣?”她放松自己,眼光調上看著他。
“沒什么,我從沒想到那溫柔且充滿關懷的你,也會有那么固執的一面!彼胫@半個月來她幡然改變的行為。
“我只知道不能讓你有借口再逃避我。浩,我不問你為什么明明有情,卻偏偏選擇讓兩個人都難過的方式,就算傷害了我還是不肯回頭。也許我并不了解你的全部,但我猜得到你過去的生活過得并不好,可是我不能讓這成為你逃避的借口。過去的我們無法改變,但我們擁有現在和以后!彼活D,然后又輕聲地說:“其實我沒有把握你一定會出現阻止我,我只是在賭,用我對你的心在賭!彼従弻⒆约旱氖址旁谒男纳。
“傻瓜!彼兆∷氖,抬至唇邊印下一吻。
“是傻瓜也好!绷鳜撀冻隽怂煜ぶ翗O的笑容!澳悴恢酪粋女人一旦愛上了一個男人,只要能夠留得住心愛的人,無論是多傻,多笨的事她也會去做。浩,我要告訴你,愛上你一點也不傻。”
原人浩動容了!斑說不傻,你連阻街女子都扮了。”
“只要能引你出現,我會做盡一切的事!彼苷J真的說,“可是我知道你不會讓那成為事實!
“為什么?”
對于他的疑問,她只是回以一笑。
“你一直覺得我的一切是干凈且美好的,不是歷盡滄桑的你所能匹配,所以你退卻。我想,如果我變得和你一樣,甚至成為世人最看不起的人時,那我們之間就沒有距離了!彼M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露出太多的感情。
原人浩聽得心驚,這小女人真為他做了這么多!
她捂住他的嘴,坐了起來,“浩,不要認為我做得不值,不要對我的行為下是非的判斷,我只是不愿意認輸,不愿意對自己的感情認輸!
這一生,她唯一的固執只在于她的愛情。
他拉下她的手,攬住她,在復住她的唇之前低語:“我以生命起誓,原人浩一定伴你直到此生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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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甭牭竭@種敲門方式,就知道醫院里那個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又來了,全醫院只有他會在上班時間到院長室閑嗑牙。
看了一眼墻上所列的醫生門診及巡房時間表,今天劉醫師門診的時間是在下午,早上只是例行的巡房,難怪他有時間了。
“請進!绷鳜撎ь^面對來人,意外的看到他捧了一大束花進來。
劉文邦筆直的走向她,將手上那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交給她。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吧?”她有禮的回問。
劉文邦瀟灑一笑,“當然不是,這是邀請!
“邀請?”
“為了下星期的院慶,請你允許我做你的舞伴!
“舞伴?!”她失笑。
“接受嗎?”他不改一貫的溫文,放電似的看著她。
“學長,你忘了我是主辦人,不需要舞伴的!币恢币詠韺λ銦o心,如今亦不會因為他的殷勤而有所改變。
“但你仍然保有自由選擇的權利不是嗎?”劉文邦表情不變。
“學長,為什么你這么固執呢?”連續拒絕了他三年,他還能繼續保持追求之意,也算是個有心人吧。流瑩在心底感嘆不已。
“我只堅持我要的。”他自若的一笑,“流瑩,你還沒答應我!
“如果我心里有人了呢?”
他一怔,“誰呢?”醫院里有誰能與他相提并論呢?
“也許他不見得比你優秀。”她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更甚者,他與你是不同世界的人,不能比較的!
她的眼里有著深深的依戀,分明是個戀愛中的女人,這讓劉文邦不能接受。
“流瑩,我不相信我對你的心意你不了解,這幾年來我不是在開玩笑,也許我沒有真真正正的付諸行動,但我婉拒了更好的機會一直待在得安醫院,我不相信原因你會不明白。”
他的一生順遂得意,很難接受不戰而敗的挫折。
“學長,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夠了!彼驍嗨瑢⒒粼谧郎。“流瑩,如果你選擇了別人,那么讓我知道我敗在哪里,除非他真的勝過我,否則我不會放棄的!
Miss陳走進來,剛好與負氣離開的劉文邦擦身而過,看來劉醫師今天又被三振。
“院長!彼吹搅俗郎夏鞘ǎ劬σ涣!皠⑨t師今天換招了呀?”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跳過她的問題,流瑩指著她手上捧的那堆東西。
“是各處室的請購單。院長,劉醫師毅力驚人喔!”來醫院四年了,她便看見劉醫師這樣追求了院長四年,然而院長始終就是那么冷淡,對他不曾暖過一分,也不曾冷過一毫。
院長待人太溫和了,溫和到讓人不知道什么叫“拒絕”。
流瑩只是一笑,不再多說些什么。身為助理的她也只好開始工作了,要不是十分清楚院長不可能對劉醫師動心,她還真覺得他們相配,是標準的“郎才女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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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嚴崇復創立復安醫院之后,每一年都會舉辦院慶活動,原則上除了員工之外不邀請外人,記者,媒體更是被列為拒絕往來戶,但員工可以攜帶家人或者要好的朋友共同參加,最大的目的是希望借此機會讓大家好好的放松玩樂一番,以慰勞平日的辛勤。
嚴流瑩自從正式入主復安醫院之后,已經是第四次主持這樣的活動了。美麗溫柔,條件上乘的年輕女院長再度拒絕了醫院里鍍金白馬王子劉醫師的追求,而且嚴院長可能已經芳心暗許……沒多久醫院里便爆發各種揣測,到底什么樣的人才能讓嚴院長看得上眼呢?
嚴流瑩不是不知道院里閑言滿天飛的情況,只是她對這種八卦消息一向不予理會,了不起提供話題一則羅,還能有什么其他的?
相較之下,劉文邦的反應就沒這么平靜了,他苦追嚴流瑩多年的事早就人盡皆知,現在臨時迸出個程咬金來,教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往哪兒擱?
不,他不認輸,他倒想見見究竟是誰有這種能力從他手中搶走流瑩,只是那人有一點點配不上流瑩,那么他絕對要讓對方知難而退。
流瑩好不容易將院務處理完畢,明天只需將心思放在院慶會場的布置、食物的準備,以及活動進行的流程即可。她收拾好辦公室里的文件物品之后,看了看時間,心想等她回到家門時恐怕已經十二點了。
輕吁 一口氣,想起浩,她沒再延遲的立刻驅車離開醫院。
一進家門,沒看見原人浩的人,流瑩想了一下,悄悄往廚房走去。她悄然無聲的接近他,在他身后才想惡作劇的捂住他的雙眼,不料手才抬高,原人浩警告聲已經傳來——
“瑩,別玩了。”他將煮好的面端上桌。
她傾身聞了一下,側著臉看他!昂孟!
雙手得空了,他這才有時間給她一個擁抱。
“看到我在忙你不體諒也就算了,還想捉弄我?”“反正我又捉弄不到你!彼靡稽c兒愧疚也沒有,原人浩無奈的一笑。
“吃過了嗎?”
“這是特意煮給我吃的?”她雙眼亮晶晶的。
原人浩但笑不語。
流瑩踮起腳尖輕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退開他的懷抱拿出兩副碗筷。
“陪我一起吃?”她拉他坐下。
原人浩順著她的意,為她出其不意的舉動感到溫馨不已。
她似乎總是能夠給他足夠的溫暖,讓他不再感到孤單與寒冷。
“明天我打算去找點事做。”
流瑩緩下吃面的動作,看著他,等他繼續說明。
“除了用槍,我唯一的技能大概就是調酒了,既然要做個平凡人,當然就要找平凡的方式來過生活。”
“他們……若是再來找你呢?”她不以為事情會這么輕易的結束,否則那回她便不會遇上來找浩的那個女人。
原人浩靜默了一會兒,閻羅的行事作風他非常清楚,若是真讓閻羅知道了他叛離,閻羅絕不會善罷甘休,只怕到時候流瑩也會遭受池魚之殃,這也是他當初堅決離開的原因。但這小女人始終不肯讓他好過,用盡一切方式也要逼他再度出現,現下他是不可能撇下她了,該怎么處理呢?
流瑩看著他,大概也猜得到他沉默的原因,她輕聲問道:“浩,你怕我會因為你而陷入危險之中嗎?”
“那是我最不愿意見到的事!彼麤]有掩藏心中的擔擾。
他的坦白讓流瑩開心不已,至少他不再事事往心里藏,再怎么樣都一個人攬下,不肯讓她分擔。
“浩,其實你用不著擔心的,在遇見你之前,再危險的事我都面臨過!
原人浩不太相信的看著她。
“你應該聽過旭日保全的名號吧?再不然黑道聯盟這個組織你也應該不陌生吧?旭日的方韋昕、高潔幽,黑道的女教父寒千雪都是我的好友。就算你不相信我有自保的能力,那么有她們做我的后盾,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原人浩瞠目結舌地望著她,怎么瑩會和這些“危險人物”扯上關系呢?不會吧,瑩看起來跟她們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你若不信,改天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喔。我和她們之間的情誼非比尋常,若非必要,我并不想讓事情變得嚴重!绷鳜撜f道,若真的得請動韋昕和千雪,那事情絕對不是“化消”兩字可以解決的。“所以你其實不必擔心我的,他們不見得真能動得了我,但你卻是他們最大的目標!
說到這里,她的眼底流露出無比的擔憂。
“我并不十分清楚你們所謂的組織到底是什么,但十之八九是隸屬于黑道,一般幫派對叛離的分子絕對不會容情。我不問你事情的緣由,只請你相信我一點,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是那個棄你而去的人!
私心里,他并不希望她卷入這場生死斗里,縱使她真的有本事安然而退,他卻冒不得一點危險。
再單純的事只要有心愛的人參與其中,那么就絕對不會只是一場游戲而已——他承受不起任何她會受傷的可能。
“瑩,讓我自己來處理好嗎?你以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他反握住她的手。
流瑩在心里嘆氣,原人浩的固執她已經見識過,倒也不必這時候才來覺得喪氣,至少他不會再拒她于心門之外,其他的得慢慢來,急不得的。于是她點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明天我把車留給你,讓你行動方便些!敝浦顾隹诘木芙^,她堅持地說:“不許說不!”
“好吧!眱扇烁魍艘徊剑麄兊墓虉滩幌嗌舷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