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她不要活了!
捂著爆紅的臉蛋,官幔語每走一步,就有人朝她指指點點,害她難堪到出了機場還抬不起頭來。
該死的雷昊!他怎么可以吻她?!而且是在眾目睽睽的飛機上!活了二十幾年,官幔語沒有這么丟臉過。
當(dāng)她在不知不覺中,回應(yīng)了雷昊的親吻,又在恍恍惚惚中,和他擁吻了將近二十分鐘,飛機上的乘客莫不瞪大眼睛,興致高昂地觀賞他們火辣的演出。
終于他舍得離開她的唇,她已是雙頰如火、面目酡紅,小女人的嬌態(tài)難掩,周圍隨即響起一片鼓嗓的叫好聲……
噢!這段回憶不能自動洗帶嗎?官幔語努力克制全身血液凈往臉上涌去的速度,可惜殷紅得仿若快滴出血來的臉蛋,不但沒有退燒的趨勢,反而越來越發(fā)燙。
“幔幔,人都走光了,不必遮了啦!”輕撫著害羞到恨不得化身地鼠土遁逃走的可愛女人,雷昊的笑容格外得意。
她惱火的瞪他!靶ππ,笑掉你的大牙!”
“那你可能會喪失很多樂趣哦!”他曖昧地朝她努努嘴,暗示在他們剛分享完的那個親吻當(dāng)中,他的牙齒不無貢獻。
“下流!”官幔語氣壞了,真想買一組針線縫住他不知羞恥的臭嘴。
她好恨!恨自己怎么會如此禁不起挑逗,隨便給他吻一吻便暈頭轉(zhuǎn)向,分不清東南西北,直讓他恣意擺布。
要是老爸知道,向來最討厭別人碰觸她的寶貝女兒,被一個半生不熟的男人占盡便宜,他不開著戰(zhàn)車輾平雷昊才怪!
唉!想這些都于事無補,一切只能怪她沒骨氣、識人不清、誤上賊船、誤交匪類!
“咦?光顧著和我拌嘴,幔幔呀,你是不是忘記什么事了?”拉著她跳上計程車后,雷昊還好心的提醒她。
“有嗎?”迷糊的眨動水眸,官幔語的思路還停在唾罵自己的沒節(jié)操,以及未來該如何防堵小人再次偷襲的模擬中。
“沒有嗎?”他學(xué)她眨動鳳眼,絕美的五官上凈是揶揄的笑,“你不打算逃跑,決定讓我囚禁一輩子了?”
“。 睂,她不是想好了一落地就要求救,趕緊甩掉這個無惡不作的壞胚子嗎?怎么一轉(zhuǎn)眼,她便忘得一千二凈了?
不對!官幔語陡然想到——她要逃跑的事,是藏在內(nèi)心深深深……深到她都忘了的機密耶,他哪時練就讀心術(shù),看穿她的秘密啦?
“嗯哼,你要帶我去哪里?”方才已錯失良機,可是沒關(guān)系,她還有很多機會,只要雷昊一不注意,一通電話、一封訊息,老爸絕對會動用關(guān)系派人找到她。她不能放棄希望!
“我家!彼f,不時轉(zhuǎn)動的棕色眼珠,像是又在計劃害人的陰謀!澳阕≡诿绹?”她的英文不好,但出境大廳上幾個歡迎來到美國的單字,她還認得。
“嗯!
“所以你根本不是臺灣人?不是新竹營區(qū)的士兵?”官幔語這才驚覺,他的來歷遠比她想像中的復(fù)雜!
“你很驚訝?”他睨她。
廢話!她是在營區(qū)內(nèi)遇到他的!不對不對,在咖啡座和老爸會面的那天,雷昊便出現(xiàn)過了,也就是說,他……他一直在跟蹤她?!而她,居然粗心到現(xiàn)在才把事情串聯(lián)起來!
一股熊熊怒意被點燃,官幔語扯著喉嚨質(zhì)問他:“為什么?你為什么跟蹤我?為什么要帶我來美國?我并不認識你不是嗎?”
恐懼驚惶盈滿心頭,她不曉得這一團糟是如何降臨到她頭上的。一個眉清目秀、身份神秘的大男人,從北到南、從臺灣到美國的苦纏著她?!
若不是情況非比尋常,她真的很想笑!
“親親幔幔,你問這個問題就太傷我的心了!辨敲篮萌R塢巨星的俊美臉龐輕輕抽動,怨怪她的不解風(fēng)情!耙粋男人千方百計要接近一個女人,你說說,他為了什么?”
含笑鳳眸對上了慌亂大眼,官幔語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他是在開玩笑吧?
雷昊喜歡她?他怎么可能會喜歡她?
很快地否決掉這個荒唐想法,她冷靜的轉(zhuǎn)移話題,“你沒有工作嗎?你的職業(yè)是什么?”
她的閃躲不是頭一回了,他不急著逼她!拔业墓ぷ骱芎唵,拆炸彈、做炸彈、賣炸彈
——”
“停!”官幔語頭疼的喊卡,被他口中的一堆炸彈搞得頭皮發(fā)麻!澳愕囊馑际钦f,你是研究炸彈的專家?”
“唔——”雷昊偏頭想了一下,只道:“專家是他們說的,我倒不覺得自己是!
“他們指的是誰?”
“同事、上司!庇袉柋卮稹
“你的上司是誰?”她的聲音在發(fā)抖。
依雷昊可怕的玩炸彈能力,他的工作想必不太尋常,至少,官幔語就不相信臺灣政府培養(yǎng)得出這種人才。
“等等噢!”他皺眉苦思了老半天,略帶抱怨的說:“我不記得他姓啥名啥耶!阿多仔的名字不是又臭又長又難念,就是一籮筐的彼得、杰克、瑪麗亞,要一個個記下來,太為難我了。”
“拜托,你認真一點行不行?”喝斥的話語里已隱含些許
笑意。“幔幔,”雷昊的嗓音柔得像要滴出水來,“你笑了,我第一次看到你笑!”
他著魔似的望著她,癡癡地貪戀著她漸斂的笑紋,無法移開視線。
官幔語驀然紅了臉,別過眼不瞧他,“不要亂扯了,你還沒說清楚你的上司是誰!名字記不住,總該有公司、職稱吧?”
“有有有!彼铺祗@的大聲道:“我的頂頭上司是國防部長啦!”“你不是說真的吧?”他的頂頭上司若是國防部長,那么他的老板不正是總統(tǒng)了?她的額頭、手心忍不住直冒冷汗。
“真的!笨斓郊伊,雷昊叫司機在路旁停車,以最平淡無奇的口吻說:“他們捧著很多很多走到哪里都好用的美金給我,叫我到五角大廈上班,我當(dāng)初還不是很想去,最后是靖師兄硬逼我進去工作的!
官幔語被他拖下車,雙足踏在地面上的感覺超沒真實感……她腳踩著美國的土地,身邊男人的職業(yè)是國防部武器專家……還有呢?還有沒有其他更令人震驚的消息要告訴她?
如果有,一次給她個痛快吧!
官幔語不確定,她穩(wěn)定跳動了二十六年的心臟,今天是否能夠維持正常運作?雷昊,他這顆威力十足的人肉炸彈,似乎沒把她平靜的心湖炸得面目全非,不肯罷休哪!
喪氣地低垂著頭,跟在他身后,官幔語凝望他飛揚的笑容、豐富的表情,漸漸體會出佛家那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慈悲心腸。
唉!認了吧!誰叫她活該倒霉,讓這個橡皮糖般的男人給黏上了呢!
再者,或許是天生的正義感作祟,她老覺得,她留下來盯著這個隨時可能草菅人命的男子,總比放他出去危害人間來的好。他只聽她的話呀——此番認知,真是又苦又甜!
“幔幔,你的臉色好難看。”活像是被人湊了一拳。
她擺擺手,拒絕讓他再靠近!安魂P(guān)你的事!
“怎么會不關(guān)我的事?!”雷昊大呼小叫著:“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幸福那!你不快樂,那我——”
“閉嘴!彼晒Φ氐勺∷男跣踹哆,費盡全力壓抑剛冒出頭的罪惡感,絕不改口安慰那張皺起來的俊臉。
“幔幔,你變了!辈活櫵牡挚,他好比捏洋娃娃一樣捏著她的兩頰,嘟著嘴說:“你以前不會用‘閉嘴’這種字眼!
官幔語掙脫不開,索性由他去捏,假笑道:“因為我以前不曾遇過無賴。”
“你是說我?!”鳳眸奮力睜圓,他心理極度不平衡,“我才不是!”
“你是。”沒有人比她更能肯定這一點了。模仿他在飛機上的動作,她拍拍他的頭,平板的說:“你不錯,繼續(xù)努力!”
她是在說笑話嗎?奇跡發(fā)生了,慢慢主動碰他,還幽他一默耶!雷昊又想哭又想笑,他的幔!_竅了。
“到你家了嗎?我好累!辈幌朐龠M行無意義的對話,官幔語氣若游絲的問。舉目望去,附近的房子都長得好像,八成是由同一家公司出品。
“早就到了!”他古怪的睇她,在他們罰站許久的大門前掏出鑰匙,插入鑰匙孔轉(zhuǎn)動。
豬頭!到了還不進去,害她的腳酸死了!
官幔語噥噥嘀咕,隨他踏人屋內(nèi)——
“啊啊啊——”除了尖叫,她發(fā)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幔幔,這是你高興的表示嗎?”雷昊不抱希望的問,眼前的畫面連他這名屋主都不忍卒睹。
偌大寬敞的客廳堆滿了臟衣服、臭鞋子,吃了一半的泡面碗到處都是,成群的蟑螂因人類不在家,長期鳩占鵲巢,填滿每一個角落……
“雷昊!”握緊粉拳,她喪失理智的狂吼:“你小學(xué)畢業(yè)了嗎?有沒有學(xué)過生活與倫理?這哪里是給人住的地方?你的屋子根本是特大號的蟑螂窟!”
不行,她沒有辦法跟蟑螂和平共處,生平最愛干凈、最恨臟亂,官幔語無法說服自己住在這里,一下子都不行!
“嘿嘿,不要太計較嘛!”四海皆兄弟,蟑螂也是要活命的。他小小聲的說。
胸口劇烈起伏,她閉了閉眼,告訴自己要面對現(xiàn)實、要堅強、要——“該死的雷昊!你給我滾過來!”
兇狠的破口大罵,這時候天大地大的恐怖事件都不能撼動她半分,官幔語憤怒到每一根頭發(fā)都燒紅了,即使是啟智學(xué)校的弱智學(xué)生,也不曾讓她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他散漫的生活態(tài)度令她抓狂!
接下來的幾個鐘頭里,官幔語全然忘卻疲累,一邊糾正雷昊的懶惰邋遢,一邊像老媽子似的收拾屋子,滿地的炸彈材料則請他自行安置。
“動作快點!”她喝道。
“好啦!”乖乖翻出黑色大垃圾袋,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被一名足足矮他十來公分的小女人吼得團團轉(zhuǎn)。
“該死的、該死的……”數(shù)不清的蟑螂、數(shù)不清的炸彈……見識到雷昊瘋狂的一面,官幔語這才明白,她想要逃離他身邊的念頭有多么不自量力!
這整屋子的炸彈,別說是炸遍臺灣每一寸土地,就連地球表面怕是都會被他炸到燒焦!
雷昊趁她不注意,摸魚的把下巴擱在茶幾上,斜眸瞅著她來回忙碌的身影,忽然覺得——屋子里有個女主人,其實是挺不賴的主意耶!
將惡心巴拉的蟑螂窟打掃干凈,官幔語一共清出十大袋的垃圾、三大袋的小動物尸體……戰(zhàn)況之慘烈,可想而知!
當(dāng)晚,他倆誰也沒有力氣出外覓食,只好隨便找些東西裹腹,糊里糊涂的睡了一夜,直到隔天黃昏才恢復(fù)體力,準(zhǔn)備出門采購?fù)聿偷牟牧稀?br />
“幔幔,你想吃什么?回家后我煮給你吃!”比蜂蜜還甜的討好聲。
“哼。”“牛排好不好?不然龍蝦?羊肉?”
“哼!币琅f是冷冷淡淡的嘖氣聲。
死雷昊!臭雷昊!一間舒舒服服的大屋子給他搞得像廢棄空屋!官幔語揉揉肩膀僵硬的肌肉,始終沒擺出好臉色給他瞧!
“幔幔,別生氣了,我煮一頓超級大餐請你吃,當(dāng)作補償嘛!”死命巴著佳人纖細的手臂,他很狗腿地上前幫她按摩,整張臉上漾著無辜的傻笑。
“不要碰我!”在公眾場合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我沒有碰,我是在按、在捏……”賤招屢試不爽。她氣不過的橫了他一眼。
“好嘛好嘛,生氣會老得快,要保持年輕貌美,得常常微笑,像這樣——”雷昊示范性的收放頰邊的肌肉,嘴巴幾乎咧到耳后。
“很丑啦!”官幔語被他耍寶的動作逗笑了,知曉他的蠻勁一發(fā)作起來,千軍萬馬也拉不動,所以甭期待他會自動松開她的手了。
“幔幔,你笑起來真漂亮!”癡迷的眼光糾纏著她,沒來由的一陣滿足感溢滿胸膛,他更握緊了她的手,仿佛怕她會瞬間消失,那么她甜美的笑容,他就再也看不見了。
手心感受到他熱呼呼的溫度,官幔語愣住了,覺得他的心跳正透過交握的雙手傳達給她……
呼!亂想什么!甩甩脫了軌的小腦袋,她假意俯身尋找食材,避開讓人臉紅心跳的尷尬氣氛。
雷昊露出高深莫測的賊笑,掐了掐她的嫩手,非常配合的說:“決定了,吃牛排怎么樣?”
“你會?”不太信任的口吻。
“當(dāng)然!我煎的牛排好吃得呱呱叫!”他臭屁的說,順手撿了兩盒新鮮牛排放進推車?yán)铩?br />
官幔語不置可否,姑且信了他!俺伺E,不買其他的了?”“要哇,不過生鮮類的東西別買太多,我們只吃今晚這一餐!笔滞熘,肩靠著肩,在別人眼中,他們看起來應(yīng)該像是
一對年輕夫婦吧?這個幻想讓雷昊不禁笑瞇了眼。
“那明天呢?”將一把綠油油的嫩青菜,以及家庭號的鮮奶加入采買行列,她睇著他動不動就傻笑的蠢樣,沒發(fā)覺自己問話的口氣變得太寵溺。
“明天下午我要帶你出門去玩!”鮭魚好,還是鱈魚?“唔……幔慢,你喜歡哪—條?”
“鮭魚。”她先回答他,然后又問:“去哪里玩?”
“秘魯。”
“秘魯?”那是在南美洲耶!沒事干嘛跑這么遠去玩?
印象中,秘魯有不少世界級的古跡,可沒有太多先進的炸彈可供他玩耍!
官幔語心念一轉(zhuǎn),了然的說:“你是要去那里工作吧?”
“嘻嘻,你好聰明,賞一個吻!”雷昊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她眼皮上啾了一下。
她慢半拍的閃避,亡羊補牢的訓(xùn)斥他:“你不能再……親我了。”為了避免他再度強詞奪理,這次官幔語很明確的說出“親”這個字。
邪佞的痞笑,他寧死不改其樂的回她:“我不是親,我只是輕輕啵你一下呀!”
哎……她還能說什么?說什么對他會是有效用的?
沒有,官幔語憂郁的想。
“幔幔,有限時搶購生魚片耶!”望見婦女同胞們將服務(wù)人員團團圍住,愛湊熱鬧的雷昊又想沖上前去——
纖纖玉指勾住他的衣領(lǐng),她很理智的對他說:“我們已經(jīng)買好魚了,不必去跟別人搶!
“可是……可是……”可是跟別人搶來的比較好吃嘛!
官幔語拋給他一個沒得商量的眼神。
擔(dān)心她又會不理人的美男子,只好含淚揮別那些遠渡重洋來到美國的生魚片,趕緊追隨佳人的腳步去也!
“你是笨蛋啊!叫你買麥片,你拿一包糙米片給我干嘛!”
“老公,對不起,我馬上拿去換……”
“白癡!太久沒被老子揍,皮在癢啦?還不快點!”耀武揚威的巨拳駭人地握緊,個頭小小的東方嬌妻不敢稍作遲疑,連忙飛身回頭找到麥片。
一來到飲品區(qū),他們兩人便瞧見有個壯碩魁梧的金發(fā)大男人,正又吼又推的對待他那美麗溫馴的小妻子。
“可恥!”這種男人真是敗類!雷昊不屑冷哼。
“嗯。”盡管聽不太懂英文,但從那名丈夫粗魯?shù)闹w動作來判斷,他的暴力傾向非常嚴(yán)重。
攢起眉心,官幔語看向他們——小妻子被罵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見她的眼光飄過去,只是無奈的朝她苦澀微笑。
身在異地,少管閑事,她禮貌的移開視線,在整排貨品中,尚未挑選到想買的茶包,耳邊又聽到一連串不堪入耳的臟話,從那名丈夫口中逸出。
眉頭擰得更緊,官幔語干脆拖著雷昊走往別區(qū),眼不見為凈!搬a#悴挥X得生氣嗎?”
男人天生比女人強壯、比女人有力,那不是叫男人仗著自身優(yōu)勢條件欺壓女人,而是要保護女人!
看不下去了,他一定要替天行道,懲罰那個膽敢對老婆動粗的臭男人!
雷昊忿忿的在隨身大包包里摸索,說什么都要把他炸成殘廢不可!“生氣呀。”
“那我們送他一個無敵大包裹!”
“拜托!”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經(jīng)把作案家伙都準(zhǔn)備好了。官幔語無力的輕瞟他激動的神情,威脅著說:“如果你在這里玩炸彈,我們的晚餐可能只剩下白開水了!
雖然她也很想給那男人一點教訓(xùn),可素來奉公守法慣了,她不愛以牙還牙的暴力解決辦法。
何況,自己選擇的男人,自己總得有法子去適應(yīng)、改變,或者選擇放棄,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呃……”經(jīng)她一說,雷昊猶豫了。
官幔語不得不使出必殺絕招——
“你不走,我就不理你了!闭f完,自顧自的走向結(jié)賬區(qū)。
雷昊噘起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包裹收回,跟上她,自言自語道:“以前靖師兄把我管得死死的,現(xiàn)在幔幔又這么兇,我好可憐哦……”
她哂然,故作冷漠的說:“你可以不要讓我管!放我回臺灣,你想怎么玩都沒關(guān)系!”
猛力甩頭,雷昊從后頭一把抱住她,宛如即將被拋棄的流浪狗,嚷著:“我寧愿被管死,也不要放你走……幔幔你最討厭了!明知道我喜歡你,還說這種沒良心的話……”
呵,他說喜歡!
心湖泛起的漣漪一波接著一波,官幔語不能動,亦不想動,似是甘愿任他抱到地老天荒、?菔癄……
好荒唐!
她研究一般人的心理、研究智障與資優(yōu)的頭腦,成績皆斐然亮麗,然而,這樣容易剖析他人的她,卻摸不透、想不通自己對雷昊的感覺。
她該如何看待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呢?
他是當(dāng)真喜愛她的嗎?她又能相信他幾分?她還沒有付出的準(zhǔn)備呀!
“雷昊,”官幔語忽然柔聲喚他,“我不想當(dāng)乖乖牌了!蓖嗵幵谝粔K兒,想不變壞是不可能的。
“嗯?”他不懂!
“倘若不用炸彈,你有把握打贏他嗎?”她說的是方才那名毆妻的魯丈夫。
雷昊漾出一抹“看我表現(xiàn)”的笑容,如蒙特赦地摩拳擦掌,打算大展身手!皼]問題,幔幔,你先到前面等我。”
噢耶!不玩炸彈,能活動活動拳腳也是不錯的消遣……
向佳人討了個面頰之吻,他熱血沸騰地走回飲品區(qū)——
至于結(jié)果如何?自然是不用多說的了,咱們英勇神武的雷昊,怎么可能會輸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