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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佳人 第一章
作者:元婷
   
  冷月殘星,陰風(fēng)慘慘,暗夜中像埋藏了無數(shù)的陷阱及詭計,茂密的黃樹林幽幽深  深的如同鬼獄般駭人,在這種詭譎的氣氛底下,一名身穿藏青色衣服、一臉邪氣的中年  男子,正無懼地一面唱著荒腔走板的歌謠;一手拿著羽扇故作瀟灑的一扇一扇,他的嘴  角邊不時露出邪淫的笑容。  

  「美人入懷我樂開懷,樂開懷……呵呵,不錯,真是不錯,也難怪她會被稱為石村  的第一美女,呵呵呵……我樂開懷呀!樂開……」  

  「想不到死到臨頭居然還能這幺快樂!挂粋不帶任何感情,冰冰冷冷的聲音由中  年男子前方不遠(yuǎn)處的樹林底下傳來,為四周已然詭異的氣氛更增加了寒意。  

  中年男子聞言沒來由的心頭一震,暗暗大吃一驚,心想: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  近他身旁五公尺內(nèi)他還沒來得及察覺。連忙停止歌聲,整肅自己方才松懈的心神,原本  深沉的目光此時變得更加銳利,似乎想要識破對方的底細(xì)。  

  「誰?」在他鎮(zhèn)定了情緒努力想看清楚來者是誰時,才愕然的發(fā)覺眼前立著的這個  身著紫衣勁裝的蒙面女子,除了有即使包裹得密不通風(fēng)仍令人欣賞的玲瓏曲線外,就再  也看不出她有何特別之處,而且他也想不起來江湖上有這幺厲害,且身材又這幺好的年  輕女子。要有,也盡入他「獵艷」的花名榜當(dāng)中了。  

  心念一轉(zhuǎn),邪淫的本性又流露出來,剛才念念不忘的石村美女早已讓他拋諸腦后,  貪婪邪淫的眼光直溜溜地望向蒙面佳人的面紗,他巴不得將它扯下來。  

  「呸!」女子收到他那惡心的目光后,冷哼了一聲。  

  「無恥之徒,你不配知道本姑娘的名諱。」她鄙夷的啐道。  

  「哈哈哈!很好,夠嗆。老子最喜歡像你這樣的女人了!乖捳f完后又挑逗的舔了  舔舌,淫邪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  

  事實上,除了老女人及丑女人以外,沒有女人是他不喜歡的,甚至他還喜歡長得像  女人的男人呢!也莫怪乎江湖中人人提起他的名諱「陰陽邪士」莫不為之色變,深怕自  己哪天會被他看上。  

  女子的眼光更加森冷,她未再出言,緩緩的抽出長劍,凌厲無比的劍芒宛如有生命  般直攻向敵人的要害,招招狠毒、劍劍致命,四處的樹葉就像狂風(fēng)過境般的掃落一地。  

  一時間亂石崩云,塵土飛揚,強勁的劍風(fēng)橫掃過方圓丈余,頗如開山裂石之勢,連  皓月也好象感受到這股強風(fēng)烈勢,躲于云層之中不敢出來。  

  陰陽邪士沒料到眼前的女子竟是這般高手,一時的閃神,讓他未出招便落于敗方的  地位,頻頻后退,身上有多處被劍花掃過,滲出觸目驚心的血絲,好不狼狽。  

  「你到底是誰?」女子的致命招數(shù)令他開始有點膽怯,不敢再掉以輕心,他一面窮  于使出全力應(yīng)付之余,仍不死心的追問。  

  女子冷笑而不答,凌厲的劍招仍不減其勢,猶如奔雷迅雨般直朝陰陽邪士的身上招  呼,招招致命。  

  高手過招果然了得,在轉(zhuǎn)瞬間,周遭的空氣因劍氣而激烈的回旋,發(fā)出石破天驚的  聲響。  

  陰陽邪士一邊膽戰(zhàn)心驚的接招,一邊回想自己近來是否曾得罪這般武功高強的人;  

  但是想也是枉然,因為他所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不知該從何算起。  

  「想不到你的武功真如傳言般了得,不枉姑娘我親自出馬!古永淙徽{(diào)侃道。  

  此言一出,陰陽邪士心頭緊緊一縮,倒抽了口涼氣,驚恐的問道:「你……是『四  藝羅剎』之一?」  

  近來的江湖傳言他也有耳聞,不過他認(rèn)為那只是無稽之談,而且他一點也不怕,反  倒期待見到傳言中的女子們,然后再將她們一舉收服;沒想到她們竟是這般難纏陰狠。  

  「算你夠聰明,只可惜你就要死了!古虞p柔說道,信佛在說一個笑話。  

  「哼!還不知道到底鹿死誰手?」他佯裝胸有成竹的說道。  

  在得知女子的來歷后,他想揭開她面紗的想望更加堅定,一招自己向來得意的「魔  手盜花」,直探向女子的胸前。  

  「無恥!」女子大吃一驚連忙后退了幾步,厲聲斥喝道。  

  「呵呵,武功及口舌都同樣毒辣,真不愧被稱為『羅剎』,只是不知道你這個羅剎  的長相如何?」陰陽邪士邪里邪氣的問。  

  女子雖然蒙著面,但由那雙似乎快噴出火的雙眸看來,她著實非常生氣。  

  「哼!只怕你這輩子都不能如意!古拥吐暤牡,然后由懷中取出一支小短簫放  在朱唇邊。  

  「怎幺?打不過我,現(xiàn)在想吹簫給我聽,討好我?」他語帶調(diào)戲的說。  

  女子未理會他,徑自幽幽地吹出令人心魂迷醉的「詠春曲」,此首曲子主要是在贊  揚初春時花朵盛開及春天的好日好風(fēng),與現(xiàn)在劍拔弩張的情勢極不諧調(diào)。  

  但是,凡聽過她吹曲子的人莫不很快的融入她的曲子中,忘卻了自己身在何方,直  以為時下百花盛開,偕著愛侶正暢游大塊美景其中,好不快意。  

  「嗯!好聽,宛如天籟之音!龟庩栃笆坎恢挥X中也跟著曲子的節(jié)奏,將手上一  把羽扇一面搖著,一面贊嘆著。他彷佛忘記自己是誰,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瀟灑的俊公子哥  兒,正在聽花姑娘吹曲呢!  

  女子冷笑,曲風(fēng)一轉(zhuǎn),變成了悲涼的「傷秋曲」,簫音如凄如訴,聽得人心都給擰  了,如果聽者心腸夠軟、眼淚夠多,肯定會為之滴下同情的淚珠。  

  從快意的春光中一下子掉落了悲慘的秋風(fēng)中,陰陽邪士并不是善男信女,更沒有多  余的同情淚珠,此時的他只想叫吹曲的姑娘再吹回原本的曲子,誰知道一抬頭才愕然的  驚覺自己著了她的道了。  

  「原來你是煙之琴,四藝羅剎之首!顾@訝,心神仍略微蕩漾的說道。  

  女子又冷笑!脯F(xiàn)在知道不覺得為時已晚嗎?」  

  「四藝羅剎」--琴、棋、書、畫--各有所長。  

  為首的煙之琴,擅長音律,舉凡琴、簫、古箏……反正只要能發(fā)出聲音的東西,哪  怕是小小的一枚葉子,她都能將之變成致命的武器,凡是聽過的人,若沒有高深的功力  抵擋,很快的便會隨著她所彈的音韻而走,由她來控制你喜怒哀樂的所有情緒。  

  煙之棋則擅長用暗器及布陣,她的毒藥據(jù)說連她自己也無法解,是四個人當(dāng)中最為  冷血的一個。  

  煙之書擅長的是雙劍,她的劍法之準(zhǔn),武林之中無人能與之相提并論。  

  煙之畫最擅長的是易容術(shù),她偽裝技術(shù)之高超可以令手足分不清楚彼此。  

  煙之琴迅速的收短簫入懷,手中的長劍猶如閃電一般再度探向陰陽邪士的門面,這  一次她有絕對的把握,因此下手更是不留余地。  

  可悲的陰陽邪士因心神被樂曲勾引去了魂魄,致使他在面對煙之琴的猛烈攻勢而無  力招架,節(jié)節(jié)敗退。  

  「受死--」長劍在煙之琴毫不留情的控制下,筆直的插入陰陽邪士的心窩。  

  「!」一劍致命,毫不留情,陰陽邪士那凄楚的聲音宛如野獸臨死前的哀嚎一般  ,傳遍了整片黃樹林,令人毛骨悚然,為這冷然的夜更增添了些許的慘淡。  

  「殺了你可真是臟了姑娘我的手,所幸這也算得上是為民除害!篃熤偈栈亻L劍  ,喃喃自語道。  

  她一向深居簡出,但是對惡名昭彰的陰陽邪士也有所耳聞,早想將他除之而后快,  這次奉命殺他可喜上了她的眉梢,對了她的心意。  

  人人都知道胭脂門的人一向只看錢,絕沒有所謂的江湖道義,但沒有人知道煙之琴  其實心腸甚軟,她一向只殺該死之徒,如同陰陽邪士這種殘害無辜少女的惡人。  

  她望著陰陽邪士的尸首,無奈的搖搖頭,縱使他是該死之人,但她終究是殺了一個  人,一時之間心情也快意不起來。她伸手用劍掘了一個小墓,想將他移向小墓中。  

  誰知--應(yīng)該已經(jīng)身亡的陰陽邪士突然伸出手來揭去煙之琴的面紗,并同時向她拍  出傾盡畢生精力的一掌……煙之琴在大驚之余,雖來不及閃躲地硬接了一招,但也在電  光石火間反手打出一掌。  

  陰陽邪士沒有機會活下來,但他那傾盡余力的一擊,讓毫無防備的煙之琴被震離了  丈余,撞上了一棵大樹橫癱在樹底下,不知是死是活。  

  瞪著眼看煙之琴倒下來,陰陽邪士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心及驚訝,究竟是為何由已無  人能知曉,因為他的魂魄早已隨風(fēng)消散……蕭索的夜風(fēng)吹起,黃樹林回歸于原有的荒涼  寂靜,除了一地落葉足以證明方纔的激烈打斗外,無聲無息。  

  ════════════════════

  寶檠堡晨光熹微,輕柔的露珠才剛剛攀上蔥綠的葉尖,和風(fēng)輕拂、堡內(nèi)百花齊放,又是愉悅一天的開始。  

  在堡后的山坡有一男子正虎虎生風(fēng)的練劍,神采飛揚,突然一個人影輕巧竄入男子  的眼簾。  

  「玦晨,今天起得比較晚哦!怎幺,還要到黃樹林散步?」練劍的男子對著迎面走  來的人親切說道。他的臉上滴滿了汗珠,顯然是練了好一會兒了。  

  「嗯,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顾麑⑹稚系膭ξ璩鲆粋漂亮的弧度放入劍鞘之中,頗為孩子氣的臉上寫  滿不解!改抢锛然臎鲇株帤庵刂兀也挪灰。」他可一點也不明白玦晨為什幺每天  早上都要往那兒跑,說是他師父要他每天走十里路,又大說不過去,因為他師父又不在  他身旁,哪用得著那幺認(rèn)真!在他的觀念中除了自己喜愛的劍術(shù)外,其它的事能少做的  他絕對不會多做,不能少做的他也會偷懶的做。  

  玦晨輕笑道:「那回頭見。」話畢,他徑自走往黃樹林。  

  他近來發(fā)覺黃樹林里有一些含有劇毒的藥草,只是不知道能否混著其它藥讓其發(fā)揮  以毒攻毒的效果來,他日前正在研究中。  

  他正是人稱「少年神醫(yī)」的華玦晨;而方纔那位正是長嘯堡堡主的獨生子谷劭。  

  武林中目前有兩大堡,分別為南方的寶檠堡和北方的長嘯堡;長嘯堡一向  喜歡獨善其身;而寶檠堡恰好相反,它一直以武林正義之堡自居,因此近日廣  發(fā)英雄帖,表面上是邀集天下之英雄豪杰到堡中作客,但實際目的在于共商對策,以應(yīng)  付逐日坐大的「胭脂門」,他們實在看不慣胭脂門那般囂張的氣焰。  

  華玦晨和谷劭正是接獲英雄帖的豪杰,大約半個月前來到寶檠堡。  

  華玦晨像平時一般慢慢的步行到黃樹林,因為近來時常往黃樹林跑之故,所以當(dāng)他  一入林便察覺到不大對勁,他不由得加緊腳步往林內(nèi)走,但越是往里走他越是吃驚,整  個黃樹林內(nèi)彷若經(jīng)過一場災(zāi)難般,樹倒的倒,折的折,幾乎無一幸免,他在心中暗自奇  怪著,當(dāng)下腳步也加緊往林內(nèi)想一探究竟。  

  當(dāng)他走到昨夜煙之琴和陰陽邪士對峙的現(xiàn)場時,暗暗的大吃一驚,現(xiàn)場一片狼籍讓  他不難想象昨夜的爭斗是何等的激烈。  

  忽地,他瞧見有兩個人橫躺在地,趕忙走過去探他們的鼻息。  

  離他較近的男子顯然已斷氣多時;于是他又走近倒在樹底下的女子,當(dāng)他將她輕輕  轉(zhuǎn)過身來時,差點嚇飛了神魂,因為女子的臉上滿是鮮血,完全看不清五官長相,想必  是臉面直接沖撞上樹木所致,探探她的鼻息,雖然氣若游絲但應(yīng)該還有救,當(dāng)下從懷中  取出一個青瓷小瓶,倒出兩顆精心煉制的續(xù)命丹讓她服下,再使出內(nèi)力催化藥效,暫時  護(hù)住了她的心脈,便抱起她,然后施展平時不易示人的絕佳輕功往寶檠堡疾奔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人。  

  ════════════════════寶檠堡東廂房內(nèi)的大廳上此  時站了三個人,他們似乎為了某事正在爭執(zhí)。  

  「不公平,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不是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嗎?那合該早起的  人也該有所報酬才對,怎幺你這晚起的人反而有美人可以撿?」谷劭自從華玦晨由黃樹  林中救回一個女子后,便照三餐加點心的抱怨老天爺不公平,心里非常的不平衡。  

  任誰也沒料到,一張沾滿血漬的臉洗凈后竟是那般清雅脫俗,粉雕玉琢,縱使她仍  昏迷未醒,依舊不減其幽靜豐姿。  

  「赫!你這個人還真沒有危機意識,現(xiàn)在都什幺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想撿美人的  事?」一個聲音嬌蠻的女子先聲奪人調(diào)侃道,她正是寶檠堡堡主的掌上明珠杜  丹苡。  

  「現(xiàn)在?現(xiàn)在是寅時,怎幺寅時不可以想美人嗎?」谷劭故意假裝聽不懂她的話中  含意,和她抬杠的說。  

  「當(dāng)然可以,最好那個美人還是四藝羅剎之一。」杜丹苡故意諷刺道。  

  陰陽邪士被殺身亡的事早在兩天前便傳遍了整個武林,現(xiàn)在人人談到胭脂門都不禁  為之色變,而胭脂門下個目標(biāo)是谷劭的傳聞也再度甚囂塵上,想不到當(dāng)事者還能談笑風(fēng)  生,絲毫不以為忤。  

  谷劭朗聲笑道:「但愿她們的長相不致令我太失望!  

  「她們?nèi)羰情L得如天仙美人,那陰陽邪士又怎會被嚇得兩眼發(fā)直、瞠目結(jié)舌呢!」  

  據(jù)目睹陰陽邪士死狀的人傳言道,他死時就是像被怪物驚嚇到一般駭人,因此江湖  的另一傳言便是對四藝羅剎的長相開始揣測,當(dāng)然她們被形容成母夜叉也沒有人會有所  懷疑。  

  「或許陰陽邪士是見到美麗的羅剎姑娘,對自己無法一親芳澤,而感到忿恨?  

  「你……哼!風(fēng)流成性無藥可救!苟诺ぼ由鷼獾闹肛(zé)道。  

  長嘯堡及寶檠堡兩家是世交,因此谷劭和杜丹苡可以算是青梅竹馬,偏偏  兩人似乎八字不合,從小到大見一次吵一次,沒完沒了的。  

  站在一旁早已習(xí)慣他們唇槍舌戰(zhàn)的華玦晨,見狀趕忙出聲調(diào)停。  

  「杜姑娘又何必為阿劭無心之語而生氣呢!」  

  「我……」杜丹苡滿臉?gòu)尚叩拿嫦蛉A玦晨道:「我才不會為他生氣呢!他呀!風(fēng)流  成性,死了活該!」一雙杏眸往谷劭瞪了瞪。  

  「死?不,我這種青年才俊若是死了豈不是暴殄天物?」谷劭自傲道。  

  華玦晨的勸阻顯然沒有發(fā)生效果,他只好搖頭興嘆,任由他們了。他的眸光再度飄  向躺在屏風(fēng)內(nèi)的女子身上,依他的判斷,這女子頭部顯然受到非常嚴(yán)重的撞擊,他擔(dān)心  若她醒來也許會有后遺癥,否則她為什幺會昏迷那幺久?  

  似乎在響應(yīng)他的疑問般,躺在床上的女子忽地一動,雖然只是那幺輕微,但眼尖的  華玦晨已經(jīng)看到了,他趕緊移向她身旁,而站在他身邊和杜丹苡吵得很起勁的谷劭也發(fā)  現(xiàn)了不對勁,也跟著來到屏風(fēng)內(nèi)。  

  「怎幺樣?她醒了嗎?」谷劭神色緊張的問。  

  「我看見她動了。」對于這個發(fā)現(xiàn),華玦晨顯得有些興奮。  

  「太好了,像她這般動人的女子若就這樣香消玉殞,那你這個神醫(yī)真該遭天打雷劈  。」谷劭開玩笑的對華玦晨道。  

  「呸!你這烏鴉嘴,要真天打雷劈,也該先劈了你這色鬼!苟诺ぼ语@然對谷劭的  話非常不能認(rèn)同。  

  「咦!你這人還真好事,左一句風(fēng)流成性,右一句好色!构熔抠|(zhì)問的口氣面對杜  丹苡道:「那幺請問一下,我曾摸了你的手,或你的臉過?」  

  「哼!你敢!苟诺ぼ酉掳吞У美细叩。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同時,床上的女子突然輕聲呻吟道:「哎!好……疼。」女子  撫住頭低語喃念著。  

  站在一旁的三人不約而同望向她。  

  「好疼。」她又再度說道。  

  「啊!醒了,真的醒了!构熔考拥睦∪A玦晨的手搖著!改憧炜纯此秊槭茬  一直喊疼。」  

  華玦晨笑著搖頭對谷劭道:「當(dāng)然疼,她頭部受到很猛烈的撞擊!顾D(zhuǎn)而面向躺  在床上的女子喊道:「姑娘,你快醒醒!  

  無疑的躺在床上的人正是那日與陰陽邪士對決的煙之琴,此時她只覺得頭痛欲裂,  非常難受,突然她感覺到有個溫柔無比的聲音在喚她,她急欲將眼睛睜開,想看看那人  是誰,但是沉重的眼簾讓她無法如愿。  

  「不要急,慢慢的睜開你的眼睛!谷A玦晨溫柔的說道。  

  煙之琴聽話的慢慢試著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正是華玦晨欣慰的面容,多日辛  勤的照料沒白費,幸好她安然無恙。  

  「你覺得如何?」華玦晨關(guān)心的問。  

  「我……我的頭好疼!顾p蹙眉頭,據(jù)實以答。  

  華玦晨輕笑對她道:「放心,過幾天就會好的!  

  煙之琴見他和煦的笑容,不自覺也露出笑容!刚娴膯幔俊  

  她那猶如芙蓉初綻的笑容,彷佛能懾人心魂,讓人心旌蕩漾,華玦晨因此而愣了愣  。  

  站在旁邊的谷劭不甘被冷落,他急忙的為華玦晨回答道:「姑娘請放心,玦晨號稱  少年神醫(yī),可不是蒙古大夫!  

  「玦晨?你叫玦晨?」煙之琴張大水汪汪美麗的雙眼直看著華玦晨,努力地搜尋腦  海中的記憶,但很遺憾的是她完全不記得他,為此她覺得有些懊惱。  

  「對,他叫華玦晨,我是谷劭!构熔颗d奮的介紹玦晨之余也沒忘了自己。  

  「我叫杜丹苡!苟诺ぼ右矞悷狒[道。  

  「我……」面對熱情的谷劭及杜丹苡,煙之琴顯得有些驚慌,她有些靦腆對著三人  道:「對不起,我好象……好象不認(rèn)識你們。」  

  「哈!」杜丹苡忍不住噗啡一笑道:「你不是『好象』不認(rèn)識我們,是根本不認(rèn)識  我們,我們正想問問你是誰?叫什幺名字?因何受傷?」  

  這問題顯然另兩個人也非常的感興趣,豎高了耳朵等著她的答案。  

  面對杜丹苡一串的問話,煙之琴只覺得頭昏,她撫著頭努力的欲想出問題的答案,  但糟糕的是她居然完全想不出來,反而惹得原本疼極的頭部更加疼痛不已。  

  「。 顾滩蛔∮稚胍鞒雎。  

  「怎幺了?」華玦晨和谷劭異口同聲關(guān)心問道。  

  杜丹苡見狀則扁了扁嘴,她好妒忌躺在床上的女子,多希望現(xiàn)在接受無限關(guān)懷的是  她自己。  

  面對他倆的關(guān)心,煙之琴倒是顯得手足無措,慌亂之情溢于言表,急得不知現(xiàn)在該  作何表示才對。  

  華玦晨細(xì)心的看出她的慌措,忙問:「你完全想不出自己是誰?」  

  「不會吧!」  

  「怎幺會呢?」  

  煙之琴未回答之前,谷劭及杜丹苡已先行提出疑問了。  

  躺在床上的煙之琴滿臉羞傀的點了點頭!笇Σ黄!  

  「用不著道歉,其實你的頭所受的撞擊不小,會失憶也是意料中的事。」華玦晨給  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失憶?」這回?fù)Q谷劭和杜丹苡有默契的同時說道。  

  「沒錯!谷A玦晨不了解為什幺他倆看來比躺在床上的女子更為驚訝。  

  「那她會不會好?」谷劭疑惑的問。  

  「不一定,有人終其一生也無法恢復(fù)記憶,也有人不到二個月便好了。」華玦晨解  答道。  

  「那她以后該怎幺辦?」杜丹苡同情的問,F(xiàn)在她可不再為床上的女子能得到華筀  晨及谷劭關(guān)心而感到羨慕。  

  「怎幺辦?」谷劭思考了一下很興奮的道:「那就先住下來再說□!」  

  他可樂得緊,因為此后可跟這天仙般的美人朝夕相處了。  

  「如今也只好如此。」華玦晨同意的說。  

  杜丹苡當(dāng)然知道谷劭安的是什幺心,不過她也沒別的法子可想,只好跟著點頭。  

  「這樣麻煩你們,我……」  

  不等煙之琴把話說完,谷劭便笑嘻嘻的截話道:「別客氣,就當(dāng)是自己人吧!」  

  「自己人?拜托,你可別嚇壞了人家姑娘!苟诺ぼ討蛑o道。  

  「喂!小螞蟻,你是忌妒是不是?」谷劭挑眉的問道。  

  「笑話,我是在保護(hù)人家小姑娘,以免遭受到你的祿山之爪。」  

  「你……」  

  「行了,你們別鬧,讓姑娘好好的休息!股頌榇蠓虻娜A玦晨忍不住為他病人的權(quán)  益出聲。  

  谷劭及杜丹苡聞言,訕訕然的噤口。  

  躺在床上的煙之琴感激的望了望華玦晨,谷劭和杜丹苡兩人雖然很有趣,但是他們  吵鬧的音量的確讓她頭更加疼痛。  

  「好吧!那我們先出去。」杜丹苡知進(jìn)退道。  

  「等等!构熔客蝗缓暗。  

  「喂!不知你這谷大少還有哈吩咐?」杜丹苡嚷道。  

  華玦晨不禁搖搖頭,對兩人莫可奈何。  

  「哎!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不好!构熔垦b出一臉無辜相道:「我只是在想我  們是否該給她起個名字,總不能老是姑娘姑娘的喊吧?」  

  此話一出,華玦晨面容透著不自然,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應(yīng)該叫你什幺呢?對了,別人都怎幺喊你的?」杜丹苡天真的問煙之琴。煙之琴  只是一徑的搖頭。  

  「拜托!小螞蟻,難不成連你也失去了記憶?」谷勁聽到杜丹苡的問話,差點噴飯  。  

  「!」杜丹苡靦腆的絞著衣角。「哎呀!一時忘心了嘛!」她反問煙之琴,「那  你喜歡人家怎幺叫你?」  

  煙之琴還是迷惘地?fù)u頭。  

  「就喊你水兒吧!誰教你長得這般水□□的活似天仙下凡!构熔抠潛P的說。  

  杜丹苡瞪了谷劭一眼。「就說你好色還不承認(rèn)。」  

  「咦!難道你不覺得她美嗎?」谷勁反問。  

  「我……」她能說不嗎?當(dāng)然不能,連她也覺得眼前的姑娘有股不染凡塵的靈氣,  真是不知她父母是如何培養(yǎng)出她那股氣質(zhì)的,她真想學(xué)學(xué)!杆娴暮苊馈!苟诺ぼ淤  賞道。  

  「那就喚你水兒好不好?」谷勁問煙之琴道。  

  面對人家的贊揚,她不好意思的道:「你們喊的順口就行了!  

  「這幺說你是同意□」谷劭喜形于色!柑昧!顾麨樽约耗軒瓦@美女取名字而  感到雀躍。  

  「那先讓水兒休息吧!我們先出去。」華玦晨仍不忘大夫的責(zé)任。  

  「好!构熔窟@才甘心的向煙之琴,不,應(yīng)該說是水兒道再見!竿睃c再來看你。  」  

  「行了,殷勤獻(xiàn)夠就滾吧!」杜丹苡將他推向門外。  

  「是呀!你忌妒我有水姑娘可看是不是?」  

  「是呀!好忌妒、好忌妒,行了吧!快走。」  

  「不對,玦晨怎幺還沒出來?」谷劭一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玦晨未跟出來,忙向屏風(fēng)內(nèi)喊  道:「玦晨,你也快出來!顾钏婆芦i晨多看水兒一眼似的。  

  華4晨一聽到谷劭的叫喊,才驚覺自己居然未動一步,他匆匆的對水兒一笑道:「  好好休息。」  

  「謝謝!顾畠烘碳t著臉道。  

  此時屋外又傳出谷劭的叫喊聲,華玦晨才離去。  

  屋內(nèi)瞬間鴉雀無聲,水兒也再度昏睡過去。  

  夜幕漸漸籠罩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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