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林、依、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狂怒、狂吼的姜紹勛令林依蘋嚇得躲在一旁,訝異於對她一向彬彬有禮的男子,怎會有如此駭人的一面。
"我……"
"說清楚,要不然,我就掐死你!"
姜紹勛的語氣森冷,瞳眸中的銳利目光讓被他困在墻角的林依蘋感到窒息。
"這不是我的主意,是、是姜虢叫我這樣做的。"事到如今,她不說也不行。
看著盛怒中的姜紹勛,她真的相信,如果她不說下場一定很慘!
"姜虢!你是說我叔叔姜虢?"
"對!"
"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因?yàn)橄挠┛偸堑K著他……拜托!紹勛,不要逼我好不好?如果讓姜虢知道我出賣了他,他不會放過我的。"
跟姜虢相好又不是一兩天的事,她知道姜虢有許多黑道朋友,她怕!
"你現(xiàn)在不說,我馬上殺了你!"他掐在她頸子上的手更加用力了。
"好、好!我說,請你把手勁放輕一點(diǎn)。"林依蘋深吸了幾口氣后,不得已只好坦白:"姜虢想做下一任將皇集團(tuán)的總裁,可是礙於你們姜家的規(guī)定,他沒有資格,除非……除掉你。"
"除掉我?"
雖然盈雪說過許多次姜虢要對付他,可他總說是她多心了,甚至到了最后,為了避免因這件事再發(fā)生口角,他們很有默契的都不再提起;今天,從林依蘋口中證實(shí)了一切,令他非常吃驚。
"如果姜家的繼承人死了,那他自然會被推上寶座。"
"你們真狠心。"
"不!我們原本也不想殺人的。"感覺姜紹勛掐住自己頸子的手又收緊許多,林依蘋駭然地解釋:"一開始我們打算先由我接近你、誘拐你,當(dāng)你愛我愛得無法自拔的時候,我再拋棄你、打擊你,讓你無心處理公事,屆時姜虢再出面替你打理,那么將皇集團(tuán)到最后也等於是他的,沒想到這些計(jì)劃都被夏盈雪破壞了……"
時序往前推進(jìn),他憶起林依蘋生日舞會那天,他第一次見著夏盈雪的真面目,那懾人心魂的美,令他的心跟著飛揚(yáng)起來!
她挽救了他瀕臨崩潰的自尊,后來有許多樁看似絕對賺錢的生意,都在她的提點(diǎn)下免於被倒帳……
她總是不斷的給他帶來驚奇!
還有,如果不是她──夏盈雪,他相信自己永遠(yuǎn)不會知道真愛的滋味。
"煞車失靈也是你們動的手腳對不對?"盈雪對他提過此事,只是當(dāng)時他并不相信。
"那是姜虢做的。"林依蘋越說越小聲:"紹勛,不要再問了,總而言之,你的一切大小災(zāi)難,無論是投資的虧損,還是發(fā)生意外,全都是姜虢的杰作就是了。"
林依蘋掩著耳朵,縮著脖子,趕快把話說完,就是怕姜紹勛會氣憤到忘了他的手還架在她的細(xì)頸上,萬一不小心用錯了力道……拜托!她還年輕貌美,可不想這么快魂歸西天吶!
原來盈雪沒有騙他,他自以為愛他的叔叔為了將皇集團(tuán),竟千方百計(jì)要置他於死地!
而該死的是,他卻老是因此而跟盈雪吵架。
不!這是他的錯,他要去把盈雪找回來,他要跟她說對不起!他要解釋這一切的一切,他不想他們之間有任何誤會,最重要的是,他不要盈雪離開他。
該死!頭怎么越來越暈了?莫非,迷藥的藥效還沒有退……
該死的姜虢,他不會放過他的!
"紹勛,你要去哪里?"
瞪了這個害人不淺的女人一眼,姜紹勛恨恨的道:"當(dāng)然是去找盈雪!"
"不行!你不可以走。"林依蘋拉住直往外走的姜紹勛,"如果你走了,我怎么跟姜虢交代?"
唉!姜虢不是說迷藥的藥效不會那么快退嗎?
現(xiàn)在……憑她一個人怎么留住他啊?
"那是你的事!"他用力地甩開林依蘋的手。
"姜紹勛,你……"
"你哪里也不能去!"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姜虢的聲音突地響起。
"親愛的!你來得正好,紹勛他……"
"沒有用的女人!顧一個人都顧不好。"
話才說完,姜虢毫不憐惜的大手一揮,林依蘋就這么給打飛了出去,只聽得她哀號一聲,瞬間已沒了聲音。
"你!"
知道姜虢對他的愛都是假的而且還千方百計(jì)想害死他,姜紹勛說什么也無法再喊他一聲叔叔了。
"看到了沒有?紹勛,想要做大事的人就必須要有魄力,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不必留在身邊礙事。呵!不是叔叔要笑你,你和你父親都太仁慈,不適合接掌將皇集團(tuán)。"
"不管你怎么說,我們不可能把將皇集團(tuán)讓給你!"這鈞是他第一次對親愛的叔叔說重話,感覺有一些悲哀。
"所以……你們都得死!"他露出猙獰的真面目。
"我偏不死!而且,我要把將皇集團(tuán)經(jīng)營得更好,讓你氣死!"抬高下顎,姜紹勛恨恨的說著。
即便是階下囚,他也不想失去自尊!
"很好!來人,替我招呼他。"
姜虢大手一揮,一群精壯的大漢立刻聽命行事,接著,姜紹勛的悶哼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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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濤,我已經(jīng)給過你很多次機(jī)會,是你自己不肯配合,那就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哼!姜虢,我記得你從來都沒有仁慈過。"他譏諷道。
"哈哈!果然還是你這個做哥哥的了解我。"姜虢笑得夸張極了。
當(dāng)然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眼看著計(jì)劃就要成功了,他可是快樂得不得了!"說吧!把我抓到這里,你到底想怎么樣?"
"還不是老問題……把將皇集團(tuán)讓出來!"
"休想!"
"休想?哈哈!果然父子同心……一個樣。"
"父子同心?不可能!紹勛不可能在你手上,你休想騙我。"
姜虢的口氣令姜濤有一點(diǎn)擔(dān)心,不過想到姜紹勛有夏盈雪保護(hù)著,他又放心不少。
事實(shí)上,他很清楚夏盈雪已經(jīng)幫紹勛度過不少難關(guān);此外,令他非常高興的是,紹勛愿意跟他多說點(diǎn)話,對他的敵意也漸漸沒啦!還有就是紹勛正在跟夏盈雪交往。
說實(shí)在的,對於夏盈雪這個未來的媳婦,他可是滿意極了。
"是嗎?"姜虢狡猾的笑著。"你以為,憑一個愛打小報(bào)告的小秘書,就可以阻止得了我嗎?"
"她是成功的阻止了你許多見不得人的事!"這是事實(shí)。
"那又怎樣?只是湊巧罷了!"不過……她的確很美!說實(shí)在的,他真的很肖想。
"夏盈雪不是普通女子。"說這話的時候,姜濤不知道是在警告姜虢,還是給自己信心。
都有吧!因?yàn)榻皆秸f他心底越毛,然而他有好幾天都沒見到夏盈雪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都出事了?
"是。〉拇_機(jī)伶,小報(bào)告打得快,才會讓你們幸運(yùn)的逃過那么多劫難。不過嘛……沒啦!"姜虢雙手一攤,很高興看到姜濤露出害怕的表情。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越來越不安了。
"老哥,你的'報(bào)馬仔'小秘書被我趕走了……"
"什么?夏盈雪走了!"老天!她是他所有的希望呀!
"對!她看到紹勛和依蘋做愛后就氣跑了。"說到自己的精心杰作,姜虢得意極了。
"你、你……那,那……"
姜濤太震驚了,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把姜紹勛給我?guī)нM(jìn)來!"
"紹勛,你……真的是你!夏盈雪……真的走了?"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被抓進(jìn)來,還被打得全身是傷,姜濤的心都揪疼了。
"盈雪誤會我了。"身體的痛比不上他心里的痛。
盈雪離去時的絕望表情,讓他的心幾乎也跟著她的離開而死去。
"紹勛!你怎么、怎么……姜虢,你真的太過分了,居然叫人把自己的侄子打成這樣!"
"不錯了!留下他一條命也等於給你們一個機(jī)會,只要你們將手中的股權(quán)都轉(zhuǎn)給我,熊后簽下全權(quán)處理將皇集團(tuán)的委托書;一旦我當(dāng)上將皇集團(tuán)的總裁,我可以保證饒你們不死!"
"哼!姜虢,憑你的所作所為,誰還會相信你的狗屁保證!"姜濤縱使忿恨不已,但內(nèi)心深處卻有著萬般無奈。
他以為等紹勛明白了一切,就不會再誤會他了,屆時夏盈雪便能放手去教訓(xùn)姜虢;誰知道……唉!就差最后一步,他們卻失去了夏盈雪的幫助。
"不信也得信,要不然你們都會沒命!"姜虢狠戾的說著。
"爸!把將皇集團(tuán)給他好了,否則他會殺了盈雪。"
這才是重點(diǎn),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盈雪。
死又何懼y但,他就是不能眼睜睜的看盈雪受傷。
"不會的,紹勛,別相信姜虢的話,他殺不了夏盈雪的。"
對於飛鷹的能力,他還是信心十足;只是,這會兒他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她。
"爸!請你原諒我這個敗家子,我、我決定將我的股權(quán)都轉(zhuǎn)給他,也愿意寫下委托書。"
他……曾經(jīng)是自己最敬愛的叔叔呀!如今,也真不想多看姜虢一眼,就連叔叔這兩個字,他也不再對他喊出口了!
"紹勛……"
沒有理會父親心痛的叫喚,姜紹勛繼續(xù)對姜虢道:"我只有一個條件,不準(zhǔn)傷害我身邊所有的人。"
"哈哈哈……當(dāng)然可以、當(dāng)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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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碎,但夏盈雪并不習(xí)慣哭泣,更沒有時間躲起來舔舐傷口,離開飯店之后,她直接找上姜濤。
這是她最痛苦的決定……結(jié)束與姜濤的合作關(guān)系,然后離開!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就像是個膽小的逃兵,但她實(shí)在沒有辦法再面對姜紹勛;他口口聲聲說愛她、要娶她,一。轉(zhuǎn)眼,卻睡在別的女人床上!
她真的、真的無法接受!
可,姜濤失蹤了。
這是她遍尋不著后得到的結(jié)論。
唉!就當(dāng)她和他們姜家緣分盡了吧,她決定搭最快的一班飛機(jī)離開,她要忘記姜紹勛帶給她的傷痛。不過,在這么做之前,她決定把當(dāng)初姜濤給她的訂金六百萬退回去給他。
無功不受祿,這是她飛鷹處事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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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太高興了,蔣立,來!陪我喝一杯,慶祝我順利得到將皇集團(tuán)。"趾高氣揚(yáng)的男人當(dāng)然是得償所愿的姜虢。
要不是他現(xiàn)在真的是開心極了的話,對於替自己辦事的手下,即使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也不曾將他們放在眼里,更何況是約他們一起喝酒。
"屬下不敢。"
"什么話?你這一陣子替我立下不少功勞,於情於理我也該跟你喝一杯。"
"屬下替姜先生辦事是應(yīng)該的,屬下……謝謝姜先生看重,恭敬不如從命,謝謝姜先生的美酒。"
"很好!蔣立,有什么事要報(bào)告嗎?"他就是喜歡這種被當(dāng)成老大的江湖味。
"林依蘋小姐,她……"
"她怎么了?說吧!"
不用想都知道,她一定又要蔣立傳話給他,要他去看她。這兩天為了處理將皇集團(tuán)的事他沒空過去,不過說實(shí)在的,他也不太有興趣去了……因?yàn),?jù)說她的身材已經(jīng)走樣、面目全非。
"林小姐希望姜先生能遵守諾言,將她該得的那一份給她;還有,她希望你去看她。"蔣立據(jù)實(shí)以告。
"她的傷醫(yī)生怎么說?"坐在沙發(fā)上,他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她……"
"蔣立,我不喜歡說話吞吞吐吐的人。"
"醫(yī)生說林小姐全身都摔壞了,需要大整修,尤其是臉部,需要重新整容。"一口氣說完,蔣立站在一邊,靜候姜虢的指示。
"哦!這么嚴(yán)重?"
那一天,林依蘋差一點(diǎn)讓姜紹勛跑掉,令他非常生氣,他出手的確重了點(diǎn),沒想到她會摔得這么嚴(yán)重……
不過這不是重點(diǎn),讓他感覺惡心的是……想到他輕撫過的身子竟幾乎是人工作品,一股對林依蘋的厭惡油然而生。
姜虢下意識的揮揮手,像是揮走一只惱人的蒼蠅。
"蔣立,告訴林依蘋,她的美容整形費(fèi)全部我出,還有……我最近比較忙,不想見她。"
一個碎了的搪瓷娃娃再怎么修補(bǔ),都不可能完美無瑕了。
說到完全無瑕,姜虢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一張姣美的容顏……夏盈雪。
吹彈可破的賽雪肌膚、婀娜的體態(tài);還有,只有面對紹勛時才會展現(xiàn)的嫣然笑容……不能怪他想得到她,夏盈雪可是人間少有的絕色吶,除非是柳下惠,不然哪個男人能夠抵擋她的魅力呢?
"是!屬下……"
"還有事?"
"姜紹勛傷勢太重,傷口發(fā)炎引發(fā)高燒不退,姜濤因此心臟病發(fā)。"知道老板不喜歡羅唆的人,蔣立很快地報(bào)告完畢。
"送醫(yī)院了嗎?"
"送了!但他們的病情都不穩(wěn)定,還在觀察。姜先生,依你看要不要……"他比了個丟棄的手勢。
"就讓他們待在醫(yī)院吧,如此一來我還可以得個有情有義的美名,還有,不會被董事們懷疑我是以不法的手段篡位成功的。不過看護(hù)一定要用我們的人,表面上我們要配合醫(yī)生,但用藥必須私下掉包,我要讓這對父子看起來像自然死亡的,我這樣說,你懂了吧?"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安排。"
"蔣立。"
"姜先生?"
"你覺得……夏盈雪怎么樣?"
"很漂亮。"看老板的臉色好像不是很滿意自己的回答,蔣立接著又道:"比起林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想要她。"這是一個命令。
"屬下知道該怎么做。"話完,蔣立轉(zhuǎn)身就走。
對付女人他最有辦法了,尤其是嬌弱的女人,不是他蔣立夸口,姜虢要的女人,他哪一次不是手到擒來?
反正在道上混了這么久,也沒混出多大的名堂,現(xiàn)在有姜虢這樣的金主在養(yǎng)他,除了衣食無缺之外,最重要的是他還可以狐假虎威,他倒是挺滿意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