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你等一等,這里是總經(jīng)理辦公室,你……"
才剛上班,夏盈雪手中正忙著準備下午開會的資料,就見一名女子連招呼都不打就越過她,直往姜紹勛的辦公室闖;對於這種超沒禮貌的家伙,也就難怪夏盈雪會對她如此感冒了。
"我當然知道這里是總經(jīng)理辦公室,我找姜紹勛。"女子停下腳步,跋扈的說著,修飾得極美的臉蛋上有著明顯的憤怒。
"我們總經(jīng)理現(xiàn)在不在辦公室,請問你是哪位?要不要留……"
也罷!做一天秘書就得盡一天責(zé)任,她就暫時忍耐、忍耐吧!
夏盈雪才想著,沒想到那名跋扈女子不但再一次打斷她的話,態(tài)度更是頤指氣使兼傲慢。
"姜紹勛不在辦公室你就給我去找!"
"不好意思!我看還是請你先留言好了,我……"
"不必!我是林依蘋,你告訴姜紹勛,要他馬上來見我。"
哦──原來她就是林依蘋啊,很跩喔!
"不可能!"夏盈雪學(xué)著林依蘋跩跩的口氣,還多了她一分冷酷。
"你說什么?有膽再說一次!"從來不曾受過這樣子的對待,林依蘋不敢置信的嚷道。
"我說……不、可、能!"說就說,難道她還怕她不成?
"你?哼!你是誰?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林依蘋盛氣凌人的睨著她。
"我是總經(jīng)理的秘書……夏盈雪。"
"很好!如果你不想被解雇,現(xiàn)在就去把姜紹勛給我找出來。"
剛剛是河?xùn)|獅吼,現(xiàn)在又變成了茶壺,不知道待會兒林依蘋又會變成什么模樣?她還真是期待。
"林小姐,我說過總經(jīng)理此刻不在……"
"我不管!"
咦!越來越番喔?她的耐性可是快用完了,如果這個白目的女人再繼續(xù)叫囂下去,就別怪她不客氣!
"喂!你……"
"還廢話!快去找,我馬上要見他。"再一次打斷夏盈雪的話,林依蘋雙手叉腰、目中無人。
好大聲喔,她好怕耶!還有,林依蘋現(xiàn)在的樣子像一只花瓶──而且是不重看又不重用的那一種。
"林小姐,既然你這么急,那就自己去找吧!我還有事。"哼!一看就知道是個做過美容手術(shù)的女人,夏盈雪懶得再理會她,轉(zhuǎn)身就走。
"不準走!"眼見這個傲氣十足的女人說走就走,林依蘋只好快步跟上她,威脅道:"聽著!夏盈雪,如果你不聽我的話,馬上替我找姜紹勛,等我見到他,你就死定了!"
死定了?
聽起來倒是挺新鮮的!長久以來,這句話好像都是她在對別人說的,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跟她說了?
不錯!新鮮。
"請便!"夏盈雪頭也不回的應(yīng)道。
"你,你……臭丫頭!竟敢這么對我,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
她從小就在眾人的呵護中長大,再加上長得美麗,去到哪里都有人奉承阿諛,何曾受過這種鳥氣?
林依蘋已氣得想要出手打人。
感覺后腦勺有道勁風(fēng)突然襲來,夏盈雪想也不想的反手擋下林依蘋對她揮過來的手,接著一轉(zhuǎn)手,箍緊她的手腕。
接下來嘛……自然是嬌嬌女的慘叫聲。
"哎呀!我的手……"
此時電梯門突然打開,去總裁辦公室報告工程進度的姜紹勛剛好看到這一幕。
"你們……夏盈雪!你這是在干什么?"
"嗚嗚……紹勛,你看你的秘書啦!她、她打我,她欺負我……"
喊了一句紹勛之后,林依蘋的眼淚就非常配合的狂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令姜紹勛的心都快化了。
他的一雙怒目,自然是瞪著夏盈雪不放。
"夏盈雪,你還不趕快放手!"
沒有多作解釋,不過以她夏盈雪的個性,人家惹她一分,她一定還人三分,她哪有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放過敢惹怒她的人!
攫住那一只原本想打她的手,輕輕的往前一扯,然后在一瞬間迅速放手……
哈哈!果然,林依蘋就如預(yù)期中的一樣跌了出去……
很好!這個角度剛好讓姜紹勛來不及接住她,而是讓她的屁股直接撞地去!精采呀!
"哎呀!好痛!嗚嗚嗚……紹勛,人家今天特地來看你,原本是想請你當人家生日舞會的舞伴,還有……我想告訴你,分開的這段日子,人家好想你……"
又會撒嬌,又會說甜言蜜語,難怪有那么多男人都為她傾心,掏心掏肺的想疼她,寵她。然而,心魂都被迷走了的姜紹勛,哪能分辨得出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我也想你!"抱著她,姜紹勛想起從前的日子。
"紹勛,你會來參加我的生日舞會嗎?"
仰著頭,林依蘋梨花帶淚的問著,跟剛才的囂張跋扈,簡直判若兩人。
夏盈雪感覺自己快要吐了。
真會演戲!
"會。"輕撫著林依蘋的粉頰,姜紹勛柔情萬千的答道。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自動親吻了姜紹勛一下,接下來,林依蘋故意夸張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不開心。
"怎么了?不開心?是不是怕我忘了帶禮物?放心,我不會的。"
摟著想念已久的嬌軀,在林依蘋有意無意的磨蹭下,他該有的沖動竟然……不太強烈?
怎么會這樣?
"嗯!人家現(xiàn)在就想要生日禮物。"林依蘋嗲嗲地要求,眼角的余光卻是不懷好意的掃向一旁的夏盈雪。
"沒問題!我們現(xiàn)在就去挑。"如果未婚妻能夠回到他身邊,那么,應(yīng)該可以扳回他在社交界失去的面子才對。
"等一下!紹勛,你的小秘書得罪我,你要怎么懲罰她?"
哇!這女人的報復(fù)還來得真快呀!
瞧那自以為隱藏得極好的狡猾目光……啐!看了就想揍她一拳。
"我……"唉!他誰都可以教訓(xùn),就只有夏盈雪他動不了呀!
別說依蘋吃了她的虧,自己在她面前還不是處於下風(fēng);他也很想為依蘋討回公道呀!可現(xiàn)在夏盈雪有他老爸當靠山,他有什么辦法?
除非是想辦法逼她自動離開……沒錯!只要讓夏盈雪受不了他,自動提出辭呈,應(yīng)該是指日可待的事才對!
可是……
好奇怪?這么想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希望夏盈雪離開的念頭,居然沒有之前那么強烈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算了!我就知道你沒本事?磥砦姨岢鼋獬榧s是對的,就知道你沒擔(dān)當!"
"依蘋……"
突然回神的他還是厘不清思緒,懷中的林依蘋在說什么他也沒聽清楚,待想再問,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別說了,喏!邀請卡給你,我走了。"
溜出姜紹勛的懷抱,林依蘋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姜紹勛愣愣地站在原地。
此外,林依蘋在經(jīng)過夏盈雪身前時,彼此互不相讓的互瞪一眼,臨走前她還撂下一句──走著瞧!
良久之后──
"看到?jīng)]有?夏盈雪,這又是你的杰作!"姜紹勛懊惱地吼著,不過連他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在懊惱什么,思緒紊亂得可以。
"拜托!這女人不是真心愛你的。"夏盈雪不客氣的說著。
身為一個女人,林依蘋在玩什么把戲她可是一清二楚,只有眼前這個呆頭鵝,被人家耍弄了還不知道!
"你沒聽她說嗎?她想我,還要我當她生日宴會的舞伴!"姜紹勛的語氣并不十分欣喜。
太奇怪了!跟林依蘋交往了兩年,大大小小的舞會他都不知道跟她參加過幾回,也喜歡聽到眾人稱贊他們是郎才女貌;可是,只有這一次的舞會他竟然……第一次感覺不是那么的熱中。
難道,他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愛依蘋?還是……最近被夏盈雪氣得沒有多余的心思想念依蘋?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來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過她剛剛說的那一番話,肯定只是隨便說說。"
真是的!林依蘋的演技又不是很好,為什么姜紹勛會看不出來她那副假惺惺的嘴臉?
"你胡扯!"姜紹勛大聲咆哮,一雙蠢蠢欲動的手,再一次有著想掐死夏盈雪的沖動。他討厭別人如此殘忍地剖析他的愛情,尤其是在他覺得自己還深愛著依蘋的時候!
"愛信不信隨便你!"抿了抿唇,夏盈雪的心口莫名的泛疼。
真奇怪!她又不愛姜紹勛,干嘛要吃醋?
"我警告你,下一次依蘋如果再來找我,記!一定要馬上通知我。"
"包括你在上廁所也要嗎?"
她故意糗他,沒想到姜紹勛竟回答──
"對!"他怒瞪著她。
"哼!那種穿上彩衣的啄木鳥哪里好呀?"酸溜溜的語氣被夏盈雪成功的掩蓋在惡意的批評之下,"小心被啄得全身是傷!"
"總比那些身材又平又扁,又乾又矮,既不溫柔又不可愛,活像只烏鴉的女人好吧?"
哈!一氣呵成。
爽!終於占上風(fēng)了,尤其是看到夏盈雪那張氣綠的臉,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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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帳中,一場翻天覆地的云雨之后──
"小寶貝,我交代你做的事,你到底辦得怎么樣?"說話的男子雖已步人中年,但那顯然經(jīng)過鍛練的身材卻仍結(jié)實強健、肌理分明,五官更是成熟英俊,不過那一雙幽黑的眸子卻陰沉得令人害怕。
然而剛享受過他超高技術(shù)服務(wù)的女子,顯然完全不在意。
不!應(yīng)該說他們都是同類,當然也就見怪不怪了。
女子仰起頭,討了一個吻后才道:"當然順利。"
"是嗎?"
"放心!上一次我私下對他提出分手,他都已經(jīng)那么傷心了,這一次可是當眾宣布解除婚約,你想,他里子面子都沒了,還爬得起來嗎!"
"呵……你好毒喔!"
男子握住她飽滿的胸脯,逗得她發(fā)出陣陣呻吟。
"胡說,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林依蘋大發(fā)嬌嗔:"還有,你才毒呢!上一次的工程招標,如果不是你動手腳,紹勛怎么會失敗得那么慘,虧了那么多錢!"
"那還不夠!"點了一根煙,中年男子自在的吞云吐霧。
"不夠!"
"對!因為那件事對他的打擊雖然很大,可他還是沒有倒下,所以我才需要借助你的魅力,再一次打擊他。我要他一蹶不振,再也成不了氣候,然后氣死我老大,屆時,姜家唯一的繼承人就是我羅!順便讓當初把我的繼承權(quán)排在最后的老頭子氣得在墳?zāi)估锾_。哈哈哈!"
"我真不懂,找人直接做了他不是更快嗎?干嘛這么麻煩?"拉過男人的手,她也吸了一口煙,學(xué)著他吐煙圈。
"你不懂!連環(huán)計才漂亮,又不會讓別人起疑。"
老天!他眼底的殺意,此刻看起來還真是駭人吶!
"親愛的,姜家的江山都歸於你后,你可不能不要美人我喔!"對她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掌握住一個男人,就等於掌握了他所擁有的財富及權(quán)力。
"那當然!小寶貝,我今天好像還沒告訴你,你是我的大功臣,也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吧?"
這一次,他含住了她的蓓蕾,啃囓出一連串的驚喘。
"是沒說。"她癱軟在他懷里。
"好!那我再說一遍。"
"嗯!不只再說一遍,我要你說很多遍,還有……"林依蘋放蕩的跨坐在他的身上,媚著聲音道:"我們也要做許多遍!誰教你要人家等那么多天。"
"遵命!我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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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夏盈雪,不要再跟著我了,我現(xiàn)在是要去洗手間耶!"
飯店的走廊上,姜紹勛握住夏盈雪的肩膀,厲聲咆哮。
他真的受夠了!
今天這個小型餐會參加的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因為是跟中東最大石油公司的羅氏集團談生意,所以有幸出席的各家公司負責(zé)人,不只資金雄厚,更是卯足了勁想得到這份合作契約。
由於可靠消息透露,羅氏集團的代表羅遜先生喜歡跟俊男美女談生意,所以參加聚會的代表們無論長相美丑,也會精心挑選出一位美美的秘書小姐跟著,希望能投其所好、談妥生意。
只有他……唉!
他的長相俊美,在座的男士雖無人能及,但跟他一起出席的夏盈雪……不能怪他愛生氣,想起餐宴已經(jīng)吃完一半,羅遜先生卻連瞄都不瞄一眼將皇的企劃書,他的心情自然壞到最高點。
再加上其他人的竊竊私語,批評夏盈雪的土里土氣,還嘲笑他選人的眼光,所以不能怪他亂發(fā)飆。
"夏盈雪,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我成為眾人的笑柄了?"每次跟她說話都忍不住咬牙切齒,遲早他的牙會掉光。
"他們的神經(jīng)病發(fā)作了,關(guān)我什么事!"她不甚在意的說著。
"你還說!"
"本來就是呀!"
"算了!我不想在這里跟你抬貢,我警告你,不要再跟前跟后……你!剛說完你又跟!"
"我沒有跟,我只是剛好也要上廁所。"看著姜紹勛的怒容,夏盈雪一臉無辜的道。
"夏盈雪,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這筆生意很有可能會因為你的關(guān)系而搞砸?"姜紹勛的俊顏上寫滿了不悅,厲聲指責(zé)。
"胡說!我哪有這么偉大。"
"沒錯!就是因為你……不夠'偉大'。"故意覷了眼夏盈雪的胸部,姜紹勛話中有話的說著。"要不然,我們就不會坐冷板凳了。"
"笑死人!我們是來談?wù)斏獾,又不是來做桃色交易,胸部偉不偉大有什么關(guān)系?還說什么坐冷板凳!"
"總之,要是今天換成梁秘書來的話,說不定我們還有跟人家一爭長短的機會。"
梁秘書的美貌,可是經(jīng)過全公司肯定的。
老實說,他也不喜歡用這種方武談生意,可是一想到李氏企業(yè)的代表李光源那副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嘴臉他就有氣。
在商場上數(shù)次交手,李光源可說是他的手下敗將,要不是他今天帶來的秘書正好是個讓羅遜先生極為喜愛的大胸脯女人,若要像以前一樣得靠專業(yè)取勝,他哪贏得過他!
這就是姜紹勛一直怪罪夏盈雪的原因,因為他真的很不服氣。
"你在怪我?"說了這么多,這是她從姜紹勛的話中唯一解讀到的訊息。
"對!就是怪你。"姜紹勛不客氣的續(xù)道:"怪你長得這么安全、穿得這么老土、戴著這么一副可笑的眼鏡,這么丑還敢跟我參加這種聚會,害我連跟羅遜先生交談的機會都沒有,還成為全場人士的笑柄。拜托!夏、盈、雪!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說到激動處,夏盈雪這三個字,姜紹勛像是要將它們撕裂然后吞入腹內(nèi)似的。他在說最后一句話時,就像他已,經(jīng)快要溺斃,要求一口新鮮空氣一樣。
夏盈雪靜靜的看著姜紹勛,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她沒有眼瞎耳聾,當然知道他被人嘲笑是因為她。
對於這件事,她自然會向李光源討回公道,這是她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有仇必報。
只是,她雖然明白姜紹勛因她受了委屈,但他這么批評她,她還是無法原諒。
說也奇怪,她做事一向隨心所欲,從來都不在乎別人對她的批評,可姜紹勛在批評她的時候,她竟越來越覺得不舒服呢!
"不!我不能離你遠一點。"
"你!夏盈雪,你真的,真的很討人厭!"
沒有理會姜紹勛嫌惡的目光,夏盈雪冷冷的道:"如果我真的離你遠一點,你可能就沒命了。"
"又來了!拜托你,白日夢小姐,麻煩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不要整天都說那一些鬼話!"
對於姜紹勛惡意的取笑,夏盈雪的反應(yīng)是──相應(yīng)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