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馬兒,徐亦爽朗笑道:「兄弟,真巧啊,居然會在這兒遇見你!
「曜旭哥,好久不見,你的氣色不錯喔!顾窝鄡簩ⅠR騎到徐亦身旁,與皇甫曜旭的坐騎面對面。
看了兩人一眼后,皇甫曜旭率先下馬,跟著把雪千馡抱了下來,而徐亦夫婦也隨后下馬。
「曜旭哥,這位應(yīng)該就是雪千馡姑娘吧?」在遇見他們之前,宋燕兒已從夫婿徐亦口中得知他們兩人的情事。
「妳認(rèn)識我?」雪千馡驚訝問道,以為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宋燕兒,卻不小心給忘了。
「不算認(rèn)識,但我曉得妳是雪府的大小姐,也是曜旭哥的情人,這些全是亦告訴我的。」挽著徐亦的手,宋燕兒笑得好不開心。
「莫非兩位就是徐亦公子和徐夫人?」雪千馡猜測地問道。
「叫我燕兒就成,別叫我徐夫人,聽起來好象我多老似的。」事實上,宋燕兒還比雪千馡小上兩歲呢。
「千馡妹妹妳好,我叫徐亦,是曜旭的朋友!剐煲嘈χ鴮ρ┣яI伸出手。
雪千馡望向皇甫曜旭,遲疑該不該響應(yīng)?
拍掉徐亦的手,皇甫曜旭占有地從身后抱住雪千馡。
「兄弟,不過是握個手而已,沒必要這么小氣吧。」徐亦不怕死地主動握住雪千馡的小手。
皇甫曜旭見狀,氣得恨不得將徐亦大卸八塊。
「燕兒,替我照顧馡馡。臭小子,你給我過來!够矢﹃仔衽豢啥舻刈叩揭慌缘目盏。
「亦,你完蛋了,活該!」宋燕兒幸災(zāi)樂禍的說。
「娘子,記得替為夫的求神保佑!」徐亦親了下宋燕兒的臉頰,走向皇甫曜旭,很快的,兩人便開始大打出手。
「他、他們……」雪千馡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不想看見任何人受傷。
「偉大的玉皇大帝、佛祖、觀世音菩薩,還有天上所有的神仙啊,希望你們保佑亦全身而退,若真要讓他受傷,斷手?jǐn)嗄_就好,千萬別收了他的命啊。」宋燕兒雙手合十,煞有其事的說著。
「我、我去阻止他們!顾窝鄡旱脑捄蛢蓚男人益發(fā)激烈的動作讓雪千馡心驚膽戰(zhàn),生怕他們真會缺手?jǐn)嗄_,甚至沒了性命。
宋燕兒聞言趕忙拉住她!傅鹊龋瑠吶羰沁^去,會遭池魚之殃的!
「可是他們……妳不擔(dān)心徐公子受傷嗎?」雪千馡急得都快哭了。
「放心,他們會適可而止,不會真的受傷的!顾窝鄡汉苡邪盐盏恼f,因為她相信他們會為了最愛的女人而保護好自己。
「真的嗎?那妳剛剛為什么要那么說?」
「妳說那個啊,我只是說好玩的,妳別在意!」
雪千馡還是很不放心,一方面是為了打得互不相讓的兩人,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自身的幸福。
「千馡,別擔(dān)心了啦,沒事的!
「嗯,燕兒姑娘,其實我……」雪千馡欲言又止。
「叫我燕兒就好,別加姑娘,怪生疏的。妳是不是有心事?」宋燕兒很喜歡雪千馡,并非因為她和皇甫曜旭的關(guān)系,而是單純的喜歡她這個人。
「我告訴妳,可妳千萬別笑我喔。」
「嗯,我保證不會,什么事情?」
雪千馡紅著臉把皇甫曜旭求婚又反悔的事告訴宋燕兒。
「我明白了,妳想嫁他,可又不好意思開口,是嗎?」這事兩年前她也曾發(fā)生過,對象當(dāng)然是徐亦了。
雪千馡輕輕頷首,不知所措地絞著手巾。
「別慌,我教妳一個方法,絕對行得通!顾窝鄡焊皆谒亩叄褍赡昵白约河眠^的招術(shù)全教給她。
「這、這不好吧?我不敢!寡┣яI面露難色地搖了搖頭。
「妳若不敢,那我就沒辦法了!顾窝鄡郝柭柤,反正決定權(quán)在她。
當(dāng)雪千馡猶豫不決時,皇甫曜旭和徐亦走了回來。
「打完啦?還過癮吧,要不要再繼續(xù)?」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切磋武功」,宋燕兒早就習(xí)慣了。
「馡馡,妳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皇甫曜旭不理會宋燕兒,彎腰與雪千馡額對額,擔(dān)心她是不是受了風(fēng)寒。
「我、我沒事!寡┣яI結(jié)結(jié)巴巴地否認(rèn),想到宋燕兒告訴她的方法,小臉不禁漲得更紅。
「曜旭哥,千馡大概是累了,你快送她回去吧!顾窝鄡寒(dāng)然知曉雪千馡臉紅的真正原因,不過她不會說出來,因為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馡馡,天色不早了,回家吧!拐f完,皇甫曜旭走過去牽馬。
「曜旭、千馡,我們先走啦,后會有期!剐煲嘬S上馬背喊道。
「再見,有空來照城縣找我們玩喔。亦,等我啦!」宋燕兒跳上馬,踢了下馬肚,跟上徐亦。
看了一眼好友的背影,皇甫曜旭小心翼翼地將雪千馡抱上馬,再坐到她的身后。
「旭,我……」她想和他說成親的事,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
「什么事?」他拉了下韁繩,讓馬兒轉(zhuǎn)了個方向。
她搖頭不語,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她搖頭,皇甫曜旭也沒再追問,只是安靜地騎著馬往雪府的方向走去。
。
夜深人靜,雪千馡獨自坐在床上,她的身旁擺了好幾本春宮圖冊,而本該陪在她身邊的皇甫曜旭則是洗澡去了。
「要不要做呢?」她真的好矛盾,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反復(fù)考慮后,她終于下了決定,走向衣柜,開始換衣服。
就在她換好衣服的同時,皇甫曜旭也回來了。
「馡馡,妳這是……」
天吶!他的馡馡竟然只穿著肚兜和褻褲!
深吸一口氣,雪千馡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腳尖,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馡馡!」他的聲音因下半身的變化而顯得沙啞。
「旭,吻我!」她大膽地要求,主動閉上了眼、嘟起了嘴。
皇甫曜旭狂烈且饑渴的吻上她,因為他不想,也拒絕不了她。
她被他的所未有的熱情融化,顧不得姑娘家的矜持,只想好好與他共度這美好的一夜。
他把她抱到床上,一邊在她身上制造愛火,一邊褪去彼此的衣物。
他的挑逗讓她不斷呻吟,就連衣服被脫掉了也不知道。
「天啊,馡馡,妳真是太美了。」他粗嗄地贊嘆,愛極了她美麗無瑕的嬌軀。
「旭……」他的贊美彷若最佳的催情劑一般,讓她不安地扭著身子。
看出她的渴望,他愛撫得更加賣力,想勾起她靈魂最深處的激烈情欲。
雪千馡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火燒一般燥熱不已,可只要他一碰到她,她便覺得十分舒服,于是她弓起身子,主動要求他的靠近。
她無言的邀請更加深他想要與她合為一體的渴望。
「馡馡,說妳要我!顾缘赖拿,厚實的大掌輕撫上她的敏感地帶。
「我、我要你……旭……」她順從了他,也順從了自己的渴望。
他滿意一笑,霸道地占有了她,奪去她的純潔。
「好疼!」她感到一陣疼痛,伸手想推開他。
他吻住她的唇,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時要得更深。
她抱住他,一邊想著他的好,一邊承受這必經(jīng)的痛苦。
半晌,疼痛感消失,她抬起臀,想要得更多。
他加快律動,帶給初嘗情欲的她難忘的一夜。
。
拂曉,雪千馡在皇甫曜旭的懷里醒來。
「啊!」發(fā)現(xiàn)兩人赤裸裸地抱在一起,她驚惶地尖叫出聲。
「馡馡,怎么了?又有蟑螂嗎?」皇甫曜旭被她的叫聲吵醒,睡意頓時全消。
「我……你……」她慌得語不成句,指著他,又指著自己。
「妳忘了嗎?妳昨晚已經(jīng)把自己給了我!顾鹕,俊顏上盡是滿足。
「我……你是說昨晚我們做了春宮圖冊上的事?」眼前的狀況及兩腿間的疼痛感讓她想否認(rèn)都難。
「對,而且還是妳主動勾引我的!顾麚(jù)實以告,昨晚要不是她主動,他就算再怎么想要她,也不會隨便碰她。
「那、那個是……」她想起來了,她昨晚故意穿得很少,還主動向他索吻,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是什么?」他覺得事情不單純。
「燕兒告訴我說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你就跑不掉,就必須娶我了,因為我想做你的妻子,所以就、就跟你那個了,我……」她愈說愈小聲,臉也愈來愈紅,活像一顆熟透的蘋果。
「燕兒這丫頭……」真是做得太好了,嘿嘿!
「對不起,我……」糟了啦,萬一他因此而討厭她、不要她怎么辦?
「為什么道歉?難道妳后悔把自己給我,后悔發(fā)生昨晚的事?」倘若她說是,他會把她捉起來打幾下屁股。
「不是!」她心急地否認(rèn)。「我是怕你會……」
皇甫曜旭給了她一個深吻后,心疼說道:「傻丫頭,別胡思亂想,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后悔,妳放心,我一定會負責(zé)的!
「真的嗎?你真的會娶我?」她很不安,怕明天一覺醒來會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場夢。
「當(dāng)然是真的,就算妳不嫁,我也娶定妳了!棺詮乃吹剿牡谝谎坶_始,他便要定了她。
雪千馡依偎在他健碩的胸膛,感動得落下淚來。
他輕撫著她的背!腹,別哭了。」
她抹去淚水,笑得好幸福。
「馡馡,我想趕緊把妳娶進門,可妳爹娘又不在家,妳說咱們要等他們兩位老人家回來再成親,還是……」皇甫曜旭在還沒來到雪府前,便知道雪老爺云游四海去了,而雪夫人則是回娘家了。
「我想先成親,然后再差人通知他們,他們不會在意的。」她了解自己的爹娘,知道他們并不是會拘泥于傳統(tǒng)的人。
「那好,選個黃道吉日,愈快愈好!顾筒坏媒裉炀湍馨阉⒒丶。
「好是好,可你要把我娶回哪去,你不是向來都居無定所?」她是不介意與他四處飄泊,但總不能要她從她的閨房嫁到他之前住的客房吧?這樣好象挺奇怪的。
「我怎么忘了這么重要的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妳一個溫暖的家!篂榱怂,他決定托徐亦在照城縣買座宅子,不再四處為家。
她開心地點了點頭,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肝胰绻蘖,家里怎么辦?我畢竟是大姊,放著家里不管似乎不妥!
「這個……」他在思索有無兩全其美之計。
她看著他,頓時慌了思緒。
「有了,妳可以自己、或是我?guī)蛫叾〞r回來看看,平常就交給妳可以信任的人,像是白總管和妳二妹。」這是他想得到最妥當(dāng)?shù)姆椒ā?br />
「我跟他們談?wù)勗僮鳑Q定!
「倘若不成,妳就不嫁嗎?」
「我答應(yīng)了你就不會反悔,你放心!顾羰菚驗檫@樣就不嫁,昨晚又何必大費周張地勾引他呢。
「那我就放心了!顾残牡乃闪艘豢跉。
就在這時,芝兒來敲門。「大小姐,你們醒了嗎?我端水來給你們洗臉啰。」
「旭,怎么辦?我們……」雪千馡又慌了,他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穿,萬一芝兒闖進來就糟了。
「別急,我去看看!谷崧暟矒崴,皇甫曜旭穿上單衣和褲子下床應(yīng)門。
***
皇甫曜旭打開房門,看見芝兒端著水盆站在門口。
「皇甫護衛(wèi),你早!」之前當(dāng)芝兒看見他一大早從雪千馡的房里出來時,嚇了好大一跳,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他接過她手上的水盆!附唤o我就行了,麻煩妳再去打盆熱水來!乖捖,他立即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進入房間。
芝兒雖然感到納悶,可還是依言去打水。
皇甫曜旭把水盆放到架子上,再坐回床上握著雪千馡的手!高痛嗎?」
「什么?」她是痛沒錯,但他是問什么痛。
他把手伸進被子,探到她的兩腿間!高@里痛嗎?」
「不要!」她又急又羞,雙腿不自覺地并攏。
「馡馡,妳這樣我沒辦法把手收回來!蛊鋵嵥膊幌胧帐。
雪千馡摀住緋紅的小臉,改變姿勢讓他的手恢復(fù)自由。
「妳好美,別遮!顾滤男∈,情難自己地吻上她的臉。
她沒有出聲,只是羞怯地低下頭。
「來,我替妳擦擦身子。」他輕輕地掀開被子。
「我自己來就好,謝謝你!闺m然他們已有肌膚之親,可她還是會害羞。
「馡馡乖,聽話!顾恼Z氣霸道,眼神卻充滿溫柔。
她柔順點頭,不再堅持。
愛憐的撫了撫她的粉頰后,他把水盆端到床下,細心的、輕柔的替她擦拭歡愛后留下的痕跡。
他還未替她擦完,芝兒便又端著水回來,他又去開門,然后沒給芝兒任何問話的機會,接過水盆便直接把房門關(guān)上。
接著,他回到床邊繼續(xù)方才的動作。
「旭,我有件事,可我不曉得該不該說?」她怕說了會傷他的心。
「說啊,什么事?」擦完她的身子后,他把水盆移離床邊。
「咱們拜堂,我不是該向你的長輩磕頭嗎?可我該向誰磕。俊顾钦娴牟恢。
「當(dāng)然是我?guī)煾傅呐莆!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那你師父的牌位現(xiàn)在在哪里?」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祭拜他的師父。
他走向床邊的柜子,拿出一個藍色包袱放到桌上打開,里頭便是他師父的牌位。
雪千馡用被子裹住自己,來到牌位前跪下!笌煾,我叫雪千馡,是皇甫曜旭未過門的妻子。」
「旭,我喊你師父為師父,他老人家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他不舍得她跪太久,連忙將她扶起!阜判模瑤煾甘莻好人,再說妳是我的妻子,本就該跟著我喊一聲師父!
「旭,我們把師父的牌位供奉起來,可好?」
「嗯,當(dāng)然好,我想師父一定會很高興的!
***
照城縣
穿著大紅嫁衣,蓋著紅色喜帕,雪千馡端坐在新房的床上,現(xiàn)在她的身分不但是雪府的大小姐,更是皇甫曜旭的妻子。
「大小姐,真是太好了,我們真替妳開心。」說話的是梅兒,她和芝兒都一起陪嫁了過來。
她輕輕點頭,喜帕下的俏臉盈滿幸福。
就在這時,新郎回到了房間。
「姑爺好!怪汉兔穬寒惪谕暤貑镜。
「好!够矢﹃仔裥那闃O佳的響應(yīng)。
「皇甫公子,你可以掀新娘的喜帕了。」媒婆以職業(yè)的口吻說。
皇甫曜旭走到床前迫不及待地掀開喜帕,今天的雪千馡美得讓他差點忘了呼吸。
「姑爺,大小姐很美吧!寡┣яI本身就是絕色,加上芝兒和梅兒的巧手打扮,自然是美得無人可及。
皇甫曜旭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牽起雪千馡走到桌邊喝交杯酒。
隨后,媒婆等人識趣地離開新房,留下一對有情人。
但當(dāng)他抱著她來到床上準(zhǔn)備共度春宵時,敲門聲卻突然響起。
他懶得理會,開始動手解她的嫁衣,敲門聲卻愈來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