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0三年仲夏正午臺灣臺北
三個有著沉魚落雁之貌、傾國傾城之姿的美麗女子坐在某知名西餐廳里,邊享用中餐邊開心地談天說地。
“小霂,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男朋友吧?”貝葆兒突然換個話題。
她是三人之中年紀最小的。
“對啊,小霂,我們坐下來差不多快兩個小時,你卻連把手機拿出來一次也沒有耶!边@次說話的是司徒嫈嫈。
“喂,你們兩個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好像我一交男朋友就會變成妖怪似的!狈幦滩蛔】棺h。她不過是有“一點點”神經(jīng)質(zhì)罷了。
“我們可沒這么說。”司徒嫈嫈笑著否認;她們從不認為她是妖怪,不過咱們法大小姐一談戀愛就不正?墒遣粻幍氖聦。
“算你們識相!啊,對了,我們公司下個星期要出一款新色的口紅,要不要我?guī)湍銈冾A(yù)留?”法霂現(xiàn)在是化妝品專柜小姐。
“好啊。”兩人異口同聲說。
“嗯,那我就幫你們預(yù)留!狈幠贸龉P記本,記了下來。
法霂生性迷糊,常落東忘西,活脫是個傻大姐;不過當她一談起戀愛,不知怎地,就會變得非常敏感,和平常大而化之的她判若兩人。
“小霂,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上班了!彼就綃攱斊鹕碚f道。
貝葆兒隨后也站起來。
“嗯,你們先走吧,我想再坐一會兒!狈幗裉煨菁,所以不急著離開。
“那我們先走嘍,拜拜!狈畔嘛堝X后,她們一前一后走出西餐廳。
好友離開后,法霂低下頭喝幾口冰烏龍茶。
及肩的深褐色發(fā)絲、巴掌大的小臉、新月般的黛眉、迷人的丹鳳眼、秀氣的俏鼻、粉嫩的櫻桃小嘴、白皙若雪的肌膚、稱不上前凸后翹,卻有著秾纖合度美好身段的法霂常是男人注目的焦點,好比現(xiàn)在就有好幾雙眼睛在欣賞她的美麗。
現(xiàn)年二十四歲的法霂是某大百貨公司里的化妝品專柜小姐,同時這也是她的第十份工作;前九份工作都因為她“不小心”犯一些錯而被革職,現(xiàn)在這份工作她做了近半年,是最久的一份。
她希望自己能一直做下去,可不想再當無業(yè)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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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宇游戲集團臺北總公司
一雙極為迷人的灰眸認真地看著計算機液晶屏幕,在這同時,眼睛的主人腦中也不停地在思考。
祿劭于,三十一歲,諾宇游戲集團的現(xiàn)任總裁,同時也是相當知名的游戲軟件程序設(shè)計師。
黑發(fā)富有叛逆意味地被挑染了些許銀白色、剛毅的俊眉,深邃的灰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挺拔壯碩的身形、多到三輩子也花不完的財產(chǎn)、崇高的地位,幾近完美的他讓許多女性傾心愛慕不已!
突地,腦海中閃過一個游戲程序,他趕忙將它打進計算機。
就在他設(shè)計完新創(chuàng)的游戲程序時,手機鈴聲隨之響起。
他順手接起,并習(xí)慣性地報上自己的名字。
“劭于,我是海倫,你等會兒有空嗎?陪我去逛街好不好?”海倫是祿劭于的眾多女友之一。
“沒空!彼麤]有多想便拒絕。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海倫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見到他,而且也知道她不是他的惟一。但沒關(guān)系,只要他還要她,她就有機會打倒其他女人。
“不知道,我現(xiàn)在很忙!变绰,他迅速掛上電話。
他生性熱愛自由,最討厭橡皮糖情人,所以女人倘若想和他在一起,必須要有先見之明,別妄想限制他的行動,甚至是思想。
放下手機,他繼續(xù)思考、設(shè)汁新的游戲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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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接近黃昏時分,祿劭于終于將新款游戲軟件的程序給寫好。
存好檔案.他走到玻璃落地窗前,遙視遠方的山頭后,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肩膀和雙手。
從早上坐到現(xiàn)在將近七個鐘頭,他忙到連飯都忘記吃!
突地,傳來一道敲門聲:
“進來!彼麤]有回頭,只淡淡地應(yīng)了聲。
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粉綠色套裝的女子,她是祿劭于的秘書!
“有什么事?”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總裁,后天晚一的酒會您要親自出席嗎?”丘瑩手拿記事本,樣子看起來十分干練。
不語頷首后,他走到一旁的沙發(fā)坐下。
“那需要我陪您出席嗎?”她習(xí)慣性地問。
“不必!彼蛩銖谋姸嗯阎刑舫鲆粋陪他去。
她大失所望,卻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叭绻麤]事我先出去了!
他點起香煙,沒有響應(yīng)她。
微微欠身后,她旋身離去。
就在丘瑩走后不久,手機鈴聲隨即響遍整間辦公室。
他站起身走向辦公桌,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
一如往常,他習(xí)慣性地報上自己的名字。
“劭于,是我,海倫,真的很對不起,打擾你工作了,我真的很想你,可以出來吃頓飯嗎?”海倫擔(dān)心祿劭于是因為不要她了才不肯跟她約會。
“兩個小時后我去接你!彼莻善良的男人,既然她那么想他,他就施舍一點時間給她,但過了今晚,他將永遠把她從群芳錄里除名。
海倫欣喜若狂,“嗯,好,那待會兒見,拜拜。”
“白癡女人!”切斷通訊,祿劭于嗤之以鼻地說。
休息一段時間后,他捻熄香煙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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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完美味的法國大餐后,海倫得寸進尺地要求祿劭于陪她去逛百貨公司。
而他竟然也很爽快地答應(yīng)。
買好衣服、皮包和鞋子后,他們來到位于一樓的化妝品專柜。
“劭于,這專柜推出一款新色的口紅,聽說還不錯,我想看一下,可以嗎?”海倫挽著祿劭于的手撒嬌地問。
他莞爾地點頭,眼里卻不含一絲溫柔。
放開纏著他的手,她走到專柜前,等了一會兒仍不見任何人來招呼她。
“搞什么鬼,怎么都沒人?”她忍不住小聲抱怨。
聽到有人說話,正在整理東西的法霂趕緊站起身來。
可她這樣突然冒出來卻嚇得海倫倒退一步,險些出糗。
“小姐,對不起,你沒事吧?”法霂趕忙道歉,這位小姐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得罪不起啊。
“我沒關(guān)系,你別介意!币驗榈撣坑谠趫觯悶榱吮3中蜗笏鞗]有大發(fā)脾氣,要是換作平常,她早就破口大罵。
“謝謝你,請問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為你服務(wù)嗎?”法霂笑容親切地問。
海倫坐到椅子上,“我想看一下新出的那款口紅!
法霂拿出擺放在玻璃柜里的口紅,“這款口紅賣得很好,我們的客人都說很好用;小姐,你喜歡哪個顏色?”
“劭于,你覺得哪個顏色適合我?”海倫邊把口紅拿起來看,邊詢問站在身后的祿劭于。
祿劭于沒有說話。
海倫放下口紅,納悶地轉(zhuǎn)過身,“劭于,你怎么了?”
祿劭于依舊沉默,眼中卻充滿熱切的光芒。
海倫直覺有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心想他八成是看上那個專柜小姐,因此忍不住打翻醋壇子。
“小姐,你決定要什么顏色嗎?”法霂不曉得祿劭于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更不知道海倫氣到想殺了她。
怒瞪法霂一眼后,海倫勾住祿劭于結(jié)實的手臂,嗲聲嗲氣說:“劭于,人家不買了,走吧!
祿劭于狠心地拉開海倫。
“劭于?”海倫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分手,別再纏著我,否則后果自負!眮G下這么一句話,祿劭于毫不眷戀地走離海倫身邊,也永遠把她趕出自己的世界。
海倫不敢得罪祿劭于,只能帶著一顆受傷的心離開,但崇尚名牌的她當然不忘拿走今晚血拼的成果。
來到專柜前,祿劭于掠奪意味十足地望著秀眉緊蹙的法霂。
“唉,又少賺一筆。”她深深地嘆口氣,覺得好可惜喔。
“小姐,你還好吧?”呵,這女人真可愛。
“我沒事,先生,你要不要買化妝品送給老婆或女朋友?”過去的就算了,眼前這個男人好像滿大方,她要好好大賺他一筆。
“要我買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彼瓷纤,當然得知道美人的芳名。
“這是我的名片,我叫法霂!彼恢浪鋵嵤莿e有企圖,便毫無戒心地把名片遞給他。
接過名片,他的灰眸閃過一抹邪佞之色!胺幇,好特別的名字!
“謝謝,請問先生貴姓?”她禮貌性地一問。
他把名片給她。
“原來是祿總裁。”難怪她一直覺得他挺眼熟,原來是她曾經(jīng)在八卦雜志上看過他的桃色緋聞。
“嗯,如果我買了你們公司的產(chǎn)品,你可以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
“一件事?什么事?”
“你先答應(yīng)我。”他故作神秘。
她沉思片刻后應(yīng)允,心想反正他又不能把她吃進肚子里。
“那好,你想要我買什么?”他從不主動買東西送給女友,通常是那些女人要求他才會那么做;不是因為他小氣,而是沒有人值得他這么費心,但他今天要破例了。
“我們有組保養(yǎng)品很好用,新出的口紅也很不錯,還有……”她熱情地推銷產(chǎn)品,而且都挑最貴的介紹給他。
“這些東西你都很喜歡嗎?”他看著玻璃柜上的瓶瓶罐罐。
她呆愣一下,“嗯,對啊,但我沒用過,因為太貴了!
“那好,這些我全都要了。”他掏出信用卡遞給她。
“嗄?全、全部?”是她的耳朵有問題嗎?這些全部加起來至少要花上好幾萬元耶。
“對,全部!边@些小錢他根本不看在眼里,重要的是——得到她!
接過他的信用卡,她笑得好甜,“祿總裁,謝謝你,請稍等一下。”
哇,太棒了,我的業(yè)績一飛沖天啊,哈哈哈,賺翻啦,哈哈哈;她興奮不已地在心里大叫。
而后她把收據(jù)遞給他,臉上的笑容依舊:“祿總裁,麻煩你在這里簽一下名,謝謝!
簽下大名,他貪婪地看著她絕美的笑靨。
她將一大堆保養(yǎng)品、彩妝品整齊地裝進袋子里,“祿總裁,你的東西,”
“送你!彼緛砭褪琴I來送她的。
“送我?這怎么可以,謝謝祿總裁的好意,我不能收。”其實她很想要啦,但無功不受祿嘛。
“你如果不要就把它扔掉!狈凑撬退投。
扔掉?天啊,真不愧是有錢人。
“好了,我先走了,后天下午五點我去你家接你。”語落,他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隨即瀟灑地離去。
半晌,她回過神想叫住他,他卻已經(jīng)走遠。
“我后天有事耶,再說,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兒!奔{悶低語,她覺得祿劭于好奇怪,更納悶有錢人都是這樣做事嗎?
暗忖十多分鐘后,見客人上門,她才拋開疑惑再度認真工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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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祿劭于依言來到法霂的租屋處,打算帶她一起出席今晚的酒會。
“先生,請問你有什么事嗎?”大樓守衛(wèi)盡責(zé)地詢問。
“我找住在B棟八樓的法霂!钡撣坑诘膽B(tài)度和善,卻難掩與生俱來的霸氣。
“法小姐已經(jīng)出門,請問你是祿劭于先生嗎?”
“嗯,她出去多久了?”笨女人,他不是說過要來接她。
“大概三個鐘頭,法小姐要我告訴你,她今晚有重要的事,所以不能等你,很抱歉!笔匦l(wèi)一字不漏地轉(zhuǎn)達法霖的話。
祿劭于一言不發(fā)地離開,怒意明顯表現(xiàn)在臉上。
拿起手機,他按下她的電話號碼。結(jié)果卻是未接通。
坐上紅色積架跑車,他氣憤不已,因為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甩。
踩下油門,紅色積架跑車直沖而左,宛若一道疾逝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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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星子襯托著皎潔明月,今晚的夜空顯得比平常迷人。
“祿總裁,請進!笔陶吖Ь吹卣f道,并打開會場的大門。
面無表情地點一下頭,祿劭于將邀請卡交給侍者。
陪他出席酒會的是丘瑩。
“總裁,我們是不是該先和秦老爺、秦夫人打聲招呼?”丘瑩知道他心情不好,也知道他是為了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此。
他頷首,神情不若以往意氣風(fēng)發(fā),倒像南北極的冰山酷寒。
偷偷看著他,丘瑩雖很氣那個放祿劭于鴿子的笨女人,卻也很感謝她。因為若不是那女人失約,她怎能出現(xiàn)在這里。
就在祿劭于要去和酒會的負責(zé)人打招呼時,他看到了一抹不算熟悉,卻也不陌生的美麗倩影。
“總裁,您怎么了?”丘瑩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狀。
他沒有回答,只是拉開她的手,往會場的另一邊走去。
她輕咬下唇、妒火中燒,因為她已看到他所在意的人。
來到法霂身后,祿劭于醋勁大發(fā)。
“法霂,你后面!闭f話的是法霂的老板言晁暐。
“后面怎樣?”法霂偏著頭,不解地問。
言晁暐但笑不語。
法霂轉(zhuǎn)過身,嚇了一跳險些跌倒,幸好言晁暐及時扶住她。
祿劭于動手將法霂拉向自己,占有欲強烈地說:“我警告你,不許碰她!
言晁暐挑眉一笑,“喔,憑什么?”
“憑她是我的!钡撣坑诳癜列。
“呵,是這樣嗎?”言晁暐有所懷疑地看著祿劭于和一臉茫然的法霂。
“當然是!彼ㄋ,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
“等一下,祿總裁,我什么時候變成你的?”法霂皺眉,納悶他們只不過見一次面,她卻已經(jīng)變成他的?
“現(xiàn)在。你放我鴿子就是為了這個男人?”祿劭于怒不可抑地質(zhì)問。
畏懼祿劭于的怒氣,法霂掙離他的懷抱,逃回言晁暐身邊!拔夷菚r本來要告訴你我有事。是你走得太快,又不是我的錯。”
見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他的心里不是滋味極了!胺帲辉S你碰其他男人,過來我這邊!
“我不要,過去你會打我!彼乱庾R地尋求言晁暐的保護。
祿劭于益發(fā)憤怒,火大地咆哮:“法霂!”
他這一吼引來眾人的注目。
“祿劭于,你嚇到法霂了,冷靜點!毖躁藭ズ靡鈩裾f。
孰知祿劭于卻掄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