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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戲鳳 第十章
作者:羽嫣
   
  浩浩蕩蕩的白虎軍,一共五萬大軍,從北涯城出發(fā),一路往西北邊境的方向行進。

  而青蓮在親眼目睹李澤離開王府后,也跟著離開,她遣退了那幾名保護她的狄牙族人,決定親自到多耶那暫住的客棧,領那十萬兩的賞銀。

  “多公子,李澤已在今日破曉之際出發(fā)了,而他對于那張軍圖,沒有絲毫的懷疑,奴家還探得消息得知,大軍會趁著夜半之際出邊關。”

  “很好,非常好,青蓮姑娘!倍嘁桥d奮至極。

  “多謝多公子夸贊,那奴家的十萬兩……”

  “當然!十萬兩是我答應要給的,不是嗎?”多耶那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走近青蓮身邊,毫無預警地,從身后抽出一把長刀,直直插入她的腹中。

  “你……”

  “很抱歉,擔心你會把我們的消息賣給李澤,我不得不滅口。”

  多耶那抽出刀子,青蓮來不及呼喊出聲,隨即倒地斃命,至死前,雙眼依然瞪的老大,無法接受這樣的下場。

  多耶那撕下她的衣衫,擦拭劍刃上的血痕,嘴角浮出得意的笑容。只要事情按照他計劃的進行,他們狄牙族復國的日子,指日可待,這次,他非得報上回李澤敗他之仇,一定要取回他的項上人頭不可。


  大軍連趕了十余天的路程,總算來到狄牙反叛軍的根據(jù)地──穆耳山,李澤下令大軍在此駐扎,穆耳山離狄牙族都城穆耳城,也才幾里的差距,而早一天送沃云深回到穆耳城的左子京,特地趕來大軍駐扎地,和李澤會合。

  “將軍!城里一切安好,叛軍尚未來得及攻入城內,而他們如將軍所料,正在我們西方十余里駐扎!

  “這樣對我們的情勢最有利,我只怕多耶那那老奸賊會識破我們的計謀!

  一開始,李澤早已知悉,多耶那收買青蓮,為他盜取軍事布置圖,而他則反將他一軍。

  讓他們竊走的軍圖,并非他們真正的軍事布置圖,不過是一張幾可亂真的假圖罷了,而他再利用青蓮,為他傳遞不實的消息。

  “將軍!屬下以為,反叛軍可能精銳尚未盡出。”

  “當然!我們先給他們一點甜頭吃吃,先吩咐先鋒部隊,與他們正面交鋒后,不要戀戰(zhàn),迅速往后撤,將他們誘進我們設陷的山谷下,再一舉殲滅。”

  “是!屬下這就去吩咐!


  經(jīng)過五個月的戰(zhàn)事,反復埋伏、設陷、誘敵,總算消磨了大半反叛軍的實力,然擅于馬戰(zhàn)的狄牙族人,憑借著自身對地形的了解,與狡猾的攻擊模式,讓白虎大軍還是吃了不少虧。

  而多耶那也適時發(fā)現(xiàn)李澤并未上當?shù)氖聦,而他自個兒,反而上了他的當,還因此受了傷,但他終究是一名猛將,并未真正打擊到他,為此,李澤和左子京皆深感惋惜。

  戰(zhàn)事陷入了僵持,一時之間也無法分出勝負,然讓李澤心驚的則是,白虎軍的糧草問題,他們不僅要面對西北邊境惡劣的天候,還要忍受水土不服,可能引發(fā)的疾病,而軍糧的短缺,更是目前急待解決的大問題。

  “王爺!糧草恐怕只能再支撐一個月,反叛軍雖有損傷,不過他們不斷脅迫狄牙族人加入他們,再不及時消滅反叛軍,沃姑娘可能也會壓不住族內的主戰(zhàn)派意見!

  “我知道了!”李澤皺起濃眉,戰(zhàn)事好不容易順利進行了五個多月,要他現(xiàn)在放棄,那豈不是又要從頭來過?

  不行!這次他一定要徹底殲滅這些亂黨才行。

  目前最大的困難是,無法誘出所有的反叛軍進攻,他們皆以小型隊伍作零星攻擊,這無疑是一種拖延戰(zhàn)術,惟有速戰(zhàn)速決,對他們才是有利的。

  他沉吟了一會兒,腦袋隱然有了想法。“子京!你留守在這兒,今天由我親自領兵!

  “王爺你……”左子京大驚,相當憂慮他的安危。

  “惟有這個辦法,才能徹底地引出所有的敵人,記住,按照我先前吩咐你的去做!

  “是!子京明白!

  不到兩個時辰,李澤中箭落馬的消息傳回軍營,眾人莫不大吃一驚,而在左子京等幾名將領的掩護下,李澤被送回了主帳,雖然滿身鮮血,不過實際的傷處,只是在他的左大腿,被射中了一支羽箭。

  “子京,記得夜里對外發(fā)布我傷重不治的消息,再請傳令兵將這個消息傳回北涯城,并即刻將我的尸首用棺木送回。”既然要裝,就得裝的像一點。

  “王爺,真要如此?”幾名將領,面面相覷,有些不安。

  “白將軍!我敢擔保,明日多耶那必定會出動所有的叛軍,襲擊我軍,那就是一舉殲滅他們的好機會!

  “是!屬下明白了。”眼看戰(zhàn)事持續(xù)拖延下去,持久戰(zhàn)對白虎大軍相當不利,在沒有其他辦法可想之下,也只好配合李澤的計謀。

  “子京!未免引人疑竇,押送棺木的事就交由你來,你趕回北涯城后,待過兩三日再回軍營,明白嗎?”

  “是!屬下馬上派人去準備。”

  而夜里,幾位將領正式對外發(fā)布李澤戰(zhàn)死的消息,左子京也命幾位士兵換上素縞的白衣,抬著雕工精致的棺木往北涯城去。

  多耶那先得到這個消息,再經(jīng)由探子回報棺木送回北涯城的消息后,對于李澤的死,深信不疑,如李澤所料,待他一死,多耶那立即決定發(fā)動總攻勢,一場血腥的殺戮大戰(zhàn)即將開始。


  五個月的時間,每一日,藍蘋兒總在她與李澤第一次相遇的大樹下,引頸期盼他凱旋歸來。

  她還記得是那一次,她在下著傾盆大雨的山徑上,碰見英氣非凡的他后,才開始他們之間這段奇妙的緣分。

  遠遠地,她隱約瞧見那面熟悉的軍旗,隨著山風飄揚,她心若擂鼓般,狂跳不已。

  他回來了!她總算盼到他回來了。

  藍蘋兒撫著六個月大的肚子,滿心歡喜。一開始,她真的不知道,她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而是在一日復一日,等待李澤歸來的同時,肚子一天大過一天,她才猛然察覺她懷了他的孩子。

  若說之前他對她的傷害,已經(jīng)痊愈,那絕對是騙人的,雖然現(xiàn)在她仍然恐懼著會受到再次傷害,但她怎么也不會忘,那天他用多么堅定的口吻告訴她,要她再相信他一次。

  因此,她決定給他一個機會,也許自己一段幸福。

  隨著越走越近的人影,一身素白的服飾讓藍蘋兒嚇了一大跳,嘴角的笑容驀然消失,只剩下心中那逐漸擴大的驚惶。

  不!那不是真的!沒有勇氣再繼續(xù)看下去,她費力爬上馬背,一手護著圓凸的肚子,駕著馬飛快趕回靖遠王府。

  請人開了門,她躲在門后,久久無法回神,藍慶見她的狀況有些不對勁,連忙趨前詢問。

  “蘋兒!怎么回事?”

  “沒什么!”她一臉的慘白。

  忽然,幾聲熟悉的吆喝聲,震落了她的眼淚。

  “藍總管!開門!‘王爺’回來了!

  “蘋兒!你聽聽,是馬副官的聲音即。”藍慶興奮地就要去開門,卻被藍蘋兒的吼聲給震住了腳步。

  “不!別開!馬副官騙人,王爺根本沒有回來。”她的眼淚已經(jīng)崩落,心底縱使有怨,怨當初李澤對她的殘忍,對她的無情,卻在這一刻,親眼目睹他可能死去的當頭,徹底消失了,只剩下對他濃烈到化不開的眷戀。

  原來她是這么的愛他呵,即使他討厭她,排斥她,她依然厚著臉皮想賴在他身邊,不然早在五個月多前,當他就親口趕離她時,她早就該離開了啊。

  “蘋兒!你在胡說些什么,我明明就聽到馬副官的聲音!彼{慶不敢耽擱,連忙拿掉門閂,打開大門,然映人眼簾,正是一身白素衣的左子京,以及一具棺木。

  “左公子……這……”藍慶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左子京不安地瞥了藍蘋兒一眼,發(fā)現(xiàn)她肚子圓滾滾的模樣,嚇了好大一跳,不過仍維持得鎮(zhèn)定,低咳幾聲。

  王爺因為不慎中箭落馬,最后傷重不治,所以……”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藍蘋兒低垂著眸大吼著,眼淚奪眶而出,無暇去判斷躺在棺木里的人,究竟是不是李澤。

  看著她喪氣的背影,左子京再度嘆了一口長氣。

  呃……他好像又闖禍了!

  “左子京!是不是你殺了王爺?你為何還活著?我明明已經(jīng)告訴王爺,你就是那名刺客,為什么他還選擇相信你,而不相信我?”她含著眼淚,厲聲控訴。

  左子京為何還活著?難道直到最后,李澤對她,依然是敷衍,依然是不信任?

  藍蘋兒的心徹底被撕裂了,原來她在他的心中,真的不值一文,所有的一切眷戀,盡是她的自作多情?

  “藍姑娘!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左子京讓她激烈的反應,給嚇出一身冷汗,擔心她真會拿了一把刀殺了過來。

  “滾!你給我滾!”她氣呼呼地將他推出門外,整個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藍姑娘!藍姑娘!”左子京用力地拍著門,想再說些什么,不過眼下這個情況,他還是別再刺激她的情緒。

  他該怎么跟李澤解釋呢?是要告訴他,她有喜了,還是她在親眼目睹他的空棺木后,傷心欲絕?說不定還有可能會帶著孩子自殺。

  呃!好像有點傷腦筋,這可真的難倒他了。

  “蘋兒!別這樣!這樣對孩子不好!

  從過去的五個月以來,藍慶已經(jīng)從藍蘋兒口中,知曉了他們之間,曖昧流動的情愫,也知道她腹中的孩子就是李澤的,而他也只能默默地支持著她。

  “大伯!李澤死了,我該怎么辦?他死了,我怎么辦?”

  在意識消失前,她口中不停反復念著這句話。

  對于李澤,這一次竟也殘忍地毀去她對他的奢望,難道他就真的這么討厭她?恨不得以死來拒絕她的靠近,他連一點希望都吝于給她嗎?

  “唉!”藍慶嘆了口氣,究竟當初他要她來依靠他,是對還是錯?

  他真的不知道!



  兩年后 南方 燕子村

  這座小村落是藍蘋兒的家鄉(xiāng),她終究選擇回來老家,在北方的那段日子,是傷她最深、也最令她眷戀與不舍的,但是所有的一切,在她親耳聽見李澤的死訊后,跟著結束了。

  當天,他的棺木送回靖遠王府后,隔日,她沒有多余的力氣支撐她,度過失去他的日子,因此她上了之,辭別了大伯藍慶,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帶著六個月的身孕,回到燕子村。

  惟有如此,她才能稍稍忘卻那段刻骨銘心的傷痛。

  回到燕子村的日子,雖然孤單、寂寥,但她并不寂寞,即使必須忍受三姑六婆的閑言閑語,她依然咬緊牙根,親手將他和她的孩子帶大,回到這兒不久,她順利產下一名男嬰,男嬰哭聲宏亮,面如冠玉,像極了他。

  每每午夜夢回,她望著她的孩子,在她的臂彎中沉睡,她總會不自覺憶起,那一段與他共有的回憶,讓她一次又一次,放縱地讓淚迷 她的雙眼,更希冀能在夢里,與他相見,道一聲再見也好,可他終究沒來她的夢中……

  “娘!抱抱……”一名圓圓胖胖的小孩兒,拉拉藍蘋兒的裙擺,撒嬌著。

  “靖兒!”她擦掉眼淚,將孩子抱在懷中,李子靖,是她和李澤共有的孩子,這個孩子是她在靖遠王府擁有的,所以她叫他子靖。

  看著寶貝兒子手中拿的小竹弓,她禁不住笑出聲,猛然想起那一天,他教她拉弓射箭的模樣……

  “靖兒!娘射箭給你瞧瞧,你可別小看娘,當年娘可不簡單……”他曾夸她,心思聰慧,反應靈敏。

  忍著落淚的沖動,藍蘋兒拿起擱在屋子邊的軟弓,這張弓是她惟一從靖遠王府里,帶出來的東西。

  她拉滿弓,安上羽箭,瞇起左眼,仔細瞄準正前方的樹干中心,上頭的一個小黑點,深吸一口氣,松開手勁,羽箭從她眼前飛過,直直插在樹干上,不過細看之后,還是距離那小黑點有一段距離。

  箭射了出去,小娃兒開心地猛拍手。

  “靖兒!別笑娘,如果你爹還在,他一定會說娘又沒好好練習了,已經(jīng)練了那么久,還是沒有一點精進!

  藍蘋兒自我解嘲,夾帶著濃濃的傷感,她持續(xù)將弓拉滿,再一次瞄準目標……

  忽然,地上的人影多了一道,溫暖的大掌握住她的手,一手摟住她的腰際。

  那溫暖的感覺,是如此鮮明,他溫熱的胸膛正貼緊她的背心,他的熱息噴吹在她耳后。

  她的耳畔傳來一道沉郁、熟悉的嗓音。

  “我記得我好像說過,你的左手要壓低一點,不要舉得太高,不然就會影響準確度!

  “嗄?”是他嗎?是他回來見她了嗎?

  她心中倏地一驚,遲遲不敢回頭,深怕那近乎真實的感覺,會再次憑空消失,她寧愿用這種方式感覺他。

  她強忍淚水,身子顫抖著,怎么也無法冒然射出手中的羽箭,就怕她手一放,他就消失了。

  “怎么不放箭?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李澤強忍著大笑的沖動。分別的這兩年來,他無時無刻都在想念著她,尤其當他知悉,藍蘋兒撞見他的空棺時,那幾欲崩潰的情緒反應,更讓他心疼與不舍,要不是為了戰(zhàn)事著想,他早就從戰(zhàn)場奔回靖遠王府,親自跟她好好解釋這一切。

  無奈等他花了一年半的時間,好不容易徹底殲滅反叛軍,和沃云深率領的主和派,簽訂互惠友好條約后,他迫不及待自個兒先騎快馬趕回王府,沒想到她早已在戰(zhàn)事開啟的前五個月離開了王府,獨自一人回到南方老家。

  而從左子京口中,讓他知道更驚人的消息,那就是她可能懷有身孕的事實,為了怕她真會想不開,他又帶著幾名隨從,疾奔回國都,親自和皇帝父親商討成親的事。

  得到允諾后,他又立即南下,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總算找到這燕子村,也總算尋到了她,希望這一切還來得及。

  “我不想松手,我擔心箭射了,你就會離開了!彼{蘋兒嘶啞著說。

  “呵呵!怎會?你要不要轉過身來,看看我?”

  “李澤!你還是走吧!雖然我很想留你,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能見到你,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甭勓,笑容自李澤嘴角隱去,他的身軀同樣在發(fā)顫著。他真的失去她了嗎?

  “不!蘋兒!這一次我絕對不放手!”

  攬住她身子的大掌,收得更緊了,仿佛要將她揉進他的體內似的。

  她的淚流的更兇了。他愿意來見她,她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她猛然轉過身來,扯住他勁瘦的臂膀!袄顫!你一定要走!現(xiàn)在雖然沒有日光,但終究是白天,你現(xiàn)在出來,萬一讓陽光照到,你會化成飛煙的,若你真舍不得我,夜里到我夢里好嗎?”

  他死了,不是嗎?可又為何如此真實?

  她擔憂的眼淚,心焦的口氣,如同之前一般,即使他早已傷她如此深,她依然惦記著他的安危,自始至終,她總是這么為他著想,為他犧牲,而他卻什么都沒為她做。

  不過──嘖!她究竟當他什么了?鬼嗎?能化成飛煙?也未免太抬舉他了吧!

  “蘋兒!我沒這么虛弱,怎么可能一曬到陽光,就化成飛煙,我可還沒有這等本事!

  他搔搔頭,尷尬地笑著,猛然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憶起什么重要的事來。

  “你……”藍蘋兒止住了淚,狐疑地望著眼前近乎真實的人,她摸摸他的臉,搓搓他的胸膛,探探他的鼻息。

  。《际菬岬,鼻子還有氣,那……

  對唷!他都忘了,他在她心中,已經(jīng)是個死人!疤O兒,抱歉,事情的經(jīng)過我會跟你解釋清楚,若你還不信,我可以證明我還活著!

  他突然欺身向前,一口吻住那微張的檀口,親自用行動證明,不就得了!

  熟悉的唇舌,熟悉的吻法,再度讓她的淚水決提,而她的小手卻握成拳,陡不其然,狠狠朝他的胸口揍去。

  “李澤!我警告你,你再這樣捉弄我,我就真的死給你看。”

  她激動地落淚,大聲怒吼,像是要將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一舉輕泄而出,只不過她的心,卻興奮地擰痛了。

  原來他還活著,而他還記著她,原以為她這輩子,再也見不著他……

  “天!疼死我了!崩顫膳踔鴤幇Ш俊K裁吹胤讲淮,偏偏打中他未愈的傷處,這傷可差點要了他的命,難道這就是他的報應嗎?

  “李澤!你怎么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突然被嚇到了!

  她心慌地淚漣漣,捱近他身邊,探查他的傷勢,卻讓他一個手快,再度攬近懷中,再結實地吻上一記。

  “蘋兒!嫁給我好嗎?至于事情的經(jīng)過,回府的路上,我再細細說給你聽。”

  “!我?怎么可能,我不過是……”一介平民。

  “蘋兒,難道你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堂堂狄牙族的二公主,何況圣上也已經(jīng)賜婚 ,為了兩國的和平,你就委屈一點吧!

  指腹輕點她的鼻尖,舉止間充滿無限寵溺。他發(fā)誓,真的是為了兩國的和平,絕無私心地想將她藏在身邊喔!

  原來還是沃云深幫了她一把,讓她多了公主的頭銜,這才能不費吹灰之力,能嫁給李澤這五皇子,不然怎么也不可能過得了皇帝老爹那一關。

  “李澤!你真要娶我?你不后悔?”

  看著他如墨的黑瞳,在他深情的注視下,她的臉頰早已染紅一片,熱燙燙的。

  “對你,我從來就不曾后悔,蘋兒,嫁給我。”

  他對她的傷害,惟有用一生來彌補,這一輩子,他只想好好愛她。

  雙眼一閉,他再度吻住她,只是這次他們擁得更緊,抱得更牢些,就怕一個眨眼,對方又會消失不見。

  “哈……嗯!”

  左子京打了個超級大哈欠,眼角還滴出淚來。這一趟路,李澤領著他們,一路從靖遠王府,趕回國都面見圣上請求賜婚,一下子又風塵仆仆從北方,趕來南方,李澤不累,他都快累癱了。

  “馬副官!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天快黑了,再不找個地方投宿,今晚就要睡野地了!毙”÷暤乇г怪。

  “急什么!來,快把這娃兒哄睡,別讓他哭了吵人,你沒瞧見王爺吻的正盡興呢,依我看,可能還要再吻個兩、三個時辰吧!

  左子京將手中快要爆出哭聲的娃兒,交給身旁的小兵。這娃兒可是他趁著他的爹娘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抱來的,就怕這娃兒不識相,大哭大鬧,打擾王爺和藍蘋兒敘舊,他的皮可就得繃緊點了。

  “是!”小兵抱起娃兒,認命地哄著!皩殞毠裕」怨运!叔叔給糖吃……”

  春風襲人,漫天飛舞的花瓣,墜灑在有情人身上,這次,他們互許衷心,一生不離不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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