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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一顆真心 第三章
作者:宇璐
   
  包廂的門被猛然撞來,一個帥氣男子露出邪笑,報告駭人聽聞的消息,“阿凱,你的災難來了!”

  半躺在柔軟的豹紋沙發(fā)上,凱森悠悠品嘗一杯燒酒,目光盯著播放著MTV的屏幕,并不回頭。”叫她們進來!

  傳話者站定不動,由邪笑轉(zhuǎn)為哈哈大笑。

  “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肯。”冷冷的聲音打斷那放肆的笑。

  “我沒有騙你,外面的確來了兩個女人要見你,可惜不是你等的人!笨洗筮诌值淖拢c過另一杯燒酒,幽藍的火苗白酒杯里竄起!昂苌僖娔氵@么早就喝這么烈的酒!彼舷麓蛄恐鴦P森。

  “少見多怪!彼蝗莘终f地抓過肯的酒杯。

  “喂,別搶我的酒……”肯強烈反抗,然而最終還是輸給了掠奪者,他氣急敗壞地嚷嚷, “想喝就自己點,干嗎搶人家的!灌那么猛,不怕醉?”

  薄唇諷笑,不作答。

  “你以為自己是神仙,不會醉?”他得不到理會,更加氣憤,“到底是什么人害你這么反常!以前你還經(jīng)常教訓我,說什么即使是當‘少爺’也要有職業(yè)操守,客人未到插之前,千萬不要喝太烈的酒,萬一醉了不好看。就算喝也要先吞一只顆雞蛋護胃。哼哼,今天倒好,自己定的規(guī)矩自己先破,阿波羅沒了你的偶像風范,叫大家向誰看齊?”

  “你覺得我很反常嗎?”一大堆話沒聽到,惟獨捕捉到這句。真是這樣嗎?他自己倒沒發(fā)覺。

  “還敢說不是!”肯指著桌上一大堆空酒杯,表示當插抓到了罪證, “人家說喝酒有兩樣作用,一是麻醉,一是壯膽。老大,你現(xiàn)在是哪一種?”

  “你那么聰明,自己猜!眲P森按下打火機,酒杯上再次騰起藍焰。

  “老大你一沒輸錢二沒失戀,用不著麻醉痛苦……難道是壯膽?今晚到底什么人要到場,連我們老大都被嚇得膽戰(zhàn)心驚?”他擺了個恐慌的表情。

  壯膽?真的是嗎?大概還不至于。但一想到她今晚會來,有點小小的激動倒是真的。他很討厭自己也有這樣不沉著的情緒,本以為喝兩口酒可以壓下去,但沒料到卻越喝越多,心也隨著時間的過去而越跳越快。

  好奇的肯還想就老大反常的舉動做進一步探討,忽然門外沖進一胖一瘦兩個女人,驚天動地地大喊——

  “凱凱——”

  一貫氣定神閑的凱森聽了這聲叫喚,也不由從豹紋沙發(fā)上驚跳起來,滿臉見了鬼似的神色。至于膽小的肯,待看清了來人后,拋下一句“早說過有兩個女人找你的吧”,便箭一般沖出包廂,完全不顧兄弟在身后的揮手求救。

  “凱凱!”一胖一瘦的女人迅速踢上門,揭開臉上面具,露出白凈但爬滿皺紋的皮膚和大大的笑股,撲到豹紋沙發(fā)上,捉住凱森兩條胳膊,將臉親昵地貼上去,發(fā)出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凱凱,想死媽媽了!”

  “大媽,小媽。”凱森努力想掙脫這蛇一般惡心的糾纏,但最終無能為力,只好垂頭喪氣地僵著身子,“又發(fā)生什么事了?被老爸趕出們?”

  “他肯趕我們走就好了,我和你小媽馬上同他離婚!”胖胖的林大太太說道。

  “喂,弄清楚,跟他有法律關系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我只是名義上的‘林二太太’、隨時想走就走,不比你要辦手續(xù)那么麻煩!笔菪〉牧侄靡獾匦。

  “呸,說得好聽,那你為什么在林家待了二十多年都舍不得走?”她反問。

  “因為從前向往偉大崇高的愛情,舍不得走;現(xiàn)在年紀大了,骨頭老了,懶得走了!倍瘩g。

  又來了!凱森捂住耳朵。他就是怕這雞鴨般的雜音才從家里搬出來,沒想到都躲進阿波羅了,耳朵還要慘擅荼毒。

  “到底家里發(fā)生什么事了?”他若不開口,這兩個女人的爭吵怕是沒完沒了了。

  “你老爸嘍,居然說你再不回去,就把‘林氏企業(yè)’交給他姐姐那個如狼似虎的兒子!凱凱,你可不能再當烏龜縮在這里了,跟媽媽們回家吧,好不?”大太太擺出慈母面孔,語重心長的說道。

  “對呀,凱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林家的財產(chǎn)和媽媽們的下半輩子,你可不能把老頭子的江山拱手送人呀,回去吧、回去吧!”二太太曉以大義。

  “哼,果然是小老婆,開口閉口都是錢!”大太太橫過一眼。

  “你說什么?肥婆!敢說自己不愛錢!”她叉起腰。

  “隨你們說什么,”凱森隔山觀虎斗,“反正叫我回去是不可能的,你們到這兒玩玩我還可以招待招待,想要財產(chǎn)就自己生個兒子去爭,別找我!”

  “你這個不孝順的壞孩子!”兩位太太結束了內(nèi)戰(zhàn),炮口一致對外。

  “要不是當年老頭子把種子都給了你親媽,連半點也不分給我們,我們怎么可能現(xiàn)在還來求你?”大太太狠狠地截他的腦袋。

  “別把我那個死鬼老媽夸得那么受寵,老頭子不是總罵她是妓女,而我是妓女生的雜種嗎?”幽藍的眸光頓時陰沉,薄唇發(fā)出一聲冷笑。

  兩雙賊溜溜的眸立即相互對望了一眼,恍然大悟。

  “喔,凱凱,媽媽們知道了,你不回家,都是因為老頭子那年的一句話!”胖胖的胳膊摟上他喉頭滑動的脖子。“唉,沒想到你這孩子這么有良心,你親媽地下若有知,一定會感動得忘記去投胎!可是看在大媽二媽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從小幫你洗澡洗到大的分上,你也要把良心分點給我們才對喔!”

  瘦瘦的胳膊環(huán)住他氣息起伏的腰!皠P凱,其實也不能全怪你老爸,當年他那么疼你親媽,一心想休掉這個肥婆,把她娶進門,誰知她居然不領情,要跟別的男人私奔,這才氣壞了你老爸。偷偷告訴你喔,據(jù)說他看上我,全是因為我眼睛長得像你親媽。看,二媽的眼睛是不是很漂亮?所以,你舍得讓二媽這雙眼睛哭瞎嗎?快點搬回家去啦!”

  一左一右兩個吻同時“啵”上俊美的面頰, “凱凱,乖乖,聽話!”

  真想跳樓!她們還當他是兩三歲、穿著開檔褲滿院子跑的小男生嗎?凱森奮力抹了抹臉上的口水,皺著眉嘟噥一聲,“老媽——”

  “乖凱凱。”二太太撫摸著他凌亂的發(fā),繼續(xù)采取懷柔政策!澳愦谶@里有什么好呢?看那些小姐太太們的臉色,名聲也不好聽。要是老頭子知道了,非要弄顆原子彈把這個地方炸平不可!難道你想連累這里的兄弟姐妹?什么玲玲啦、肯啦,他們可都是聽話的好孩子,乖凱凱,你可不能當罪魁禍首呀……”

  “老頭子才懶得這種閑事呢!你們以為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可是耳目眾多,什么事能瞞過他兩天?他如果真的想我回去,自然會叫人擺平閑言碎語,用不著擔心啦!再說我這分工作有什么不好?大多數(shù)男人向往的兩樣東西金錢和女人,我一舉兩得。這種遣遙的日子我還沒過夠呢,何必去當枯燥乏味的領帶族?”

  “凱凱……”兩個失望的女人又欲開口,卻被一個示意“暫!钡氖謩葜棺 

  “媽媽們,廢話少說了,現(xiàn)在我無論如何是不會回去的,今晚還有個客人要來,先讓玲玲帶你們?nèi)ラ_心一下吧,費用計在我賬上,看上哪間包廂、哪個帥哥盡管說!

  “耶?真的?計在你帳上?”兩個女人又興奮起來,暫時把煩惱拋諸腦后,但轉(zhuǎn)念一想,咦,不對勁!

  “凱凱,你要見誰?是個女人對不對?居然為了她急著趕媽媽們走?以前我們來這里你都好熱情,依依不舍的陪我們唱KTV唱到天亮!”二太太質(zhì)疑的問。

  “閑事少管!”躺下身去,凱森拿起遙控器,更換歌曲。

  “還敢叫我們少管閑事!太不對勁了!”大太太興趣突發(fā),不住播晃臃腫的身軀, “乖凱凱,透露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欠她錢所以不得不陪她?”

  “沒有!”他不耐煩地怒吼一聲,“只不過這人有點意思,想逗她玩玩而已!

  “有意思?”如同聽到天外雷聲,兩位太太目瞪口呆。

  “大姐,你聽到了沒有,凱凱居然說那個女人‘有意思’耶!你說說,從小到大,你見過他覺得什么東西‘有意思’嗎?我還以為就算外星人主動飛到他面前,他也會說無聊哩!”

  “對呀,妹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居然朝我們怒吼!上帝,這孩子一向笑嘻嘻的,就算遇到殺父仇人他也能沉住氣上前跟人家禮貌地握手,現(xiàn)在居然莫名其妙發(fā)脾氣!你說,那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來,我們一定要留下來看看!

  兩人同時決定,這也許是二十多年以來她們做得最齊心的一件事。

  “你們兩個試試看!”凱森露出要吃人的表情。

  “呃……大姐,這孩子好像真的發(fā)火了,我看,還是改天再面見神人吧,F(xiàn)在,咱們挑包廂去,‘蔚藍梅風’那間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那個夕陽做得有點假,而且上次玩過了,還是改別的吧,就‘東方快車’好了,我跟你說,上個星期我又重溫了《東方快車謀殺案》……”

  兩個女人手牽手去了,但步伐太不利落,比平時慢了不知幾十拍,還不時回頭張望一下,希望能發(fā)現(xiàn)可疑人選。最后,被激怒的男子又露了露恐怖的表情,才把她們徹底趕出視線外。

  ——***——

  九點整,他等的人終于來了。從她那昂首闊步的姿勢、抬得過高的頭顱、蹬得地板都快破裂的腳步聲,他知道她有點緊張。只有緊張的人才會做出如此夸張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的身后,跟著踟躕不前的江芷茵。

  “歡迎,歡迎!眲P森的笑眼掠過滿臉嚴肅的人,故意停留在江芷茵身上,并且一揮手。

  羞怯笑著的江芷茵指指柏樂怡,又擺擺手,示意那人正在生氣,提醒凱森小心說話。不料,這眼神傳遞的一瞬間,卻被柏樂怡不經(jīng)意的回眸捕捉到了。她心下一驚,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有點生氣看到好友與這個男人眼神暖昧,自己居然會生氣!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怪想法?

  “凱森少爺,知道你鐘點費貴,我們長話短說如何?”努力拋棄自己的腦子里的荒謬想法,柏樂怡語氣兇惡。她是來殺價的,當然要兇惡點。

  “好呀,”凱森依然悠悠飲一口酒,笑容明亮,用足以殺傷任何女人的眼睛看著她們,“先說說你們要求的服務內(nèi)容!

  “很簡單,只要你陪著她,直到她老公吃醋到發(fā)枉為止。”她抬手一指江芷茵。

  “陪著她?怎么個陪法?看著電影、喝喝咖啡,還是牽牽小手,打個Kiss?這些內(nèi)容的價位都不一樣,比如陪喝一杯咖啡大概算你五千塊,牽手一萬,打啵兩萬,啵還分為兩種,一種淺吻,一種深入……”

  “停!”這家伙還蠻會精打細算的嘛!“我不是說了嗎,一定要引起她老公對她的重視!

  “那就上床吧,這個方法效果最好。嗯……讓我想想,本人服務一次收費是……”

  “呸呸呸!”柏樂怡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這侖兒卻想蹦到天花板上去,身旁的江芷茵更是尷尬得抬不起頭!罢l允許你這個色狼癡心妄想。窟@是演戲,假的,懂嗎?”

  “如果是這樣,費用更高,”他不慍不火、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你想,白狐小姐如此美貌,萬一途中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激情,但按照合約又不能假戲真做的話,那我還得另外找個女人解渴,并付給那個女人服務費,我這人又挑剔,非絕色入不了我的眼,萬一對方的收費比我還要高,豈不虧本?”

  “你……”柏樂怡被他的歪理搞得怒發(fā)沖冠,決定速戰(zhàn)速決,“一口價,包你一個月,多少錢?”

  “一個月嘛……三百萬大概可以了!彼獍馐种割^,語氣輕松,仿佛說得是買青菜的三十塊錢。

  “什么?”兩個女人跌倒在沙發(fā)上,一個驚得呆了,另一個驚聲尖叫。

  “三百萬?想吃人呀你!人家吃人還要吐骨頭哩,你這個連毛發(fā)都要舔干凈的惡魔!”

  “別著急嘛,紅狐小姐,且聽我慢慢道來。按我現(xiàn)在的身價,每晚在阿波羅起碼可以賺十萬二個月三百萬進賬是保守估計。如果要我隨叫隨到,勢必會影響我的生意,這個損失不找你們賠找誰去?唉,看你們可憐也沒什么錢,就打個七折吧,兩百萬,沒得少了。算我認栽!”

  兩個女人傻愣愣地搖了搖頭,表示這個價錢還是不能接受。

  “還嫌貴?那你們?nèi)フ铱习。他比較便宜,起價大概只要一百萬,你們再殺殺價,老實的他估計五十萬可以搞定了!

  兩個女人還是播了搖頭。

  “怎么,知道他的貨色不如我?”凱森得意地笑,“對了嘛,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肯那小子跟我站在一起,哪能比?”詭異的眼藍光一閃, “如果你們實在付不出錢,還有個法子……”

  “什么法子?”發(fā)了半天傻的柏樂怡終于有了說話的能力。

  他目光壞壞的斜向她,“就看你的嘍!”

  “我?”簡直被他搞糊涂了。這家伙,打什么啞謎!

  “對,你!眲P森忽然站起來,逼身向前貼近她,“如果……你也可以陪我一個月的話……”

  “你瘋了?”懷疑自己聽覺是否出錯了的柏樂怡,馬上拿起一只高高的酒瓶自衛(wèi)。

  “這叫等價交換,有什么錯?”他無辜地一攤手,“我陪你的朋友,你陪我。雖然你不如我長得漂亮,但我這人根寬容,也算你值兩百萬了!

  剛剛還說他挑剔,現(xiàn)在又說自己寬容,無恥的家伙,自相矛盾!

  “怎么樣?不考慮一下?很合算的!”低啞迷人的嗓音進一步誘哄。

  “不行!”角落里另一個人終于發(fā)言。凱森循聲望去,看到向來膽小的江芷茵張開雙臂護住柏樂怡,像個英雄似的挺身而出!澳悴荒艽驑封闹饕,錢……我出了。”

  “茵茵,你哪來這么多錢呀!”柏樂怡想伸出巴掌捂住好友的豪言壯語。

  “放心,”她低聲安慰,“我有阿駿給的金卡,反正這都是為了他,能不叫他出錢嗎?”

  “可是……”柏樂怡看了一眼那個笑得邪氣的家伙,將好友拖入墻角,“他擺明在敲詐,哪能讓這個壞人得逞!兩百萬耶,你這么有錢,還不如給我呢!”

  “給你也可以呀……不過,你又不能讓我老公吃醋!苯埔鸬共恍耐粹n票,只一心想氣瘋老公。

  “誰說我不可以?”她轉(zhuǎn)念一想,下定決心,“我去陪那家伙,你把錢給我!哼,肥水絕不能隨便流進外人田!”

  “樂怡!”知道她愛財,但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吧?

  “放心啦,我會跟他約法三章,不會吃虧的!”柏樂怡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正確。兩百萬,她可以多贊助老二在美國的事業(yè)、替老三買多少套亞曼尼呀!還有老媽的養(yǎng)老金,也該早早準備才好。“就這樣決定啦!”拍拍手,她為自己的明智而興奮。

  江芷茵還想拉住她三思而后行,她已然沖到了凱森面前,談起了條件。

  “要我陪你也可以,不過你得老老實實的。第一,不許乘機吃我豆腐;第二,不許讓我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第三,不許占用我休息時間;第四……嗯,暫時還沒想到,總之,未竟事宜,待雙方協(xié)商后再做決定。”

  “同意!彼埜慌d趣地看著她,“那么,什么時候簽約呢?”

  “隨時奉陪!”她不甘示弱地回答。

  但是,柏樂怡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啦!兩天后,這個斬釘截鐵的決定徹底動搖。原因無他,只為這狡猾的家伙使盡一切手段折磨她,似乎非要把她整至不成人形不甘休。

  每天早晨,天邊劇剛露出一點點微白,真懷疑鄉(xiāng)下的公雞是否已開始嗚叫的時候,那家伙就一通如雷的電話打進她臥室,強行中斷她的美夢,命令她提一袋早餐到他那瘦亂的狗窩,順便清掃他的房間。這早餐還必須是她親手所做還得保持一定溫度,花樣天天得換,若是煎雞蛋,要恰好七分熱。

  接著,待她奮力清掃完那狗窩的垃圾、弄得蓬頭垢面之后,狗窩的主人便拍拍喂飽的肚子,一句“我們?nèi)コ窟\”吧,不容分說拉過她,沿著山道起碼跑個兩圈以上。

  唉!真希望這家伙生個病,偏偏他健康得離奇,連感冒也不染一個?蓱z的她,只好氣喘吁吁地跟著他,在山間跑個沒完,直至雙腿酸疼到無力。

  到了中午,這家伙舒舒服服休息,躺在軟得似云朵的大床上,命令她搬張硬邦邦的小椅坐到旁邊,讀一本幼稚可笑的探險故事——給、他、聽。并且要求她滿懷感情、聲音優(yōu)美地讀,像電視劇里的配音演員那樣。有時稍微想偷一點懶,跳過幾段,那家伙就大聲抗議——

  “不是的,男主角要先翻過一座山才到達草原,翻山時還要遇到一只豹子,樂樂你念漏了。”

  最可怕的是晚上。這家伙精力充沛,總愛鉆到各式各樣瘋狂的舞廳,跳形形色色的舞,他的舞伴自然是可憐的柏樂怕。別說動作笨拙的她從小就搞不清拍子、跟不上節(jié)奏,就算她是舞林高手,此刻累了一天仍要蹦蹦跳跳,也鐵定會無力到趴下。而趴下后,他便逮住了輕薄她的機會,比如將她抱上車子的時候,兩手可以緊緊摟著她的腰,笑得色色的臉可以乘機貼住她的臉,薄唇便“不經(jīng)意”地在她柔軟的唇邊一掃。

  于是,,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試用,柏樂怡發(fā)自己變成了菲傭、廚師、講故事的阿姨、晨跑計速器或者伴舞女郎……神形百變,就是變得不像她自己。

  于是,她大聲抗議——

  “姓凱的,你為什么要我做早餐?”

  “你做的早餐好吃嘛!”他笑笑的回答。

  “為什么要我來打掃?你的菲傭呢?”

  “有你的服務就夠了,能省則省,我一向節(jié)約。”

  “為什么要我跟著跑步!薄  

  “因為你跑得慢,頓時增強了我體力鍛鏈的信心!

  “讀童話故事呢?”

  “你的聲音很能催眠!

  “跳舞呢?”

  “沒有了你笨拙的舞姿,怎能襯托我的優(yōu)美?”

  她憤憤的一咬牙,“可惡,我不干了!”

  “那好呀,我也不干了,你另外找人陪你的朋友!

  直到今天,柏樂怡才認識到賺這兩百萬是多么的艱辛,既然收了芷茵的錢,她就得堅持到底。唉,誰叫她愛財呢?

  晴空萬里,早春的鳥兒叫得正歡心,又是全新的一天。但金色的陽光照亮不了柏樂怡陰沉沉的心,她提著一袋早餐,推開凱森家的大門,不知今日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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