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仲凱在辦公室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盼到他心中的可人兒進來,不過在看到她難看的表情時,心便是一沉。
“怎么了嗎?”他眼底的溫柔道盡他的不舍。
話還不及說出口,她便先例抽一口氣。
好像在哪里見過……隨后她又搔搔頭,靦腆的一笑。大概是她多心了,他應(yīng)該不是當年那個“娘娘腔”啦!世上的人何其多,長得像是在所難免的。
“怎么了?”齊仲凱又問。他以為她已經(jīng)認出他了,心里高興不已。
“沒事。你長得很像我高中的同學(xué)。”她又搔著頭,一時不知如何自處。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而且體魄好得沒話。寬肩、窄臀,是標準的倒三角形,高壯黝黑,全身散發(fā)著成熟男子獨有的成熟韻味,以及不可抗拒的王者威嚴。他和那個全身就只有排骨的“娘娘腔”比起來,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她怎么會看錯呢!她的眼睛必定出了問題。
“是嗎?我和他很像?”他狡黠的笑著。雖然她還認不出他是誰,不過她似乎對當年的他還有一點印象。光是這點,也足夠讓他高興了。
“完全不像!瘪覄t亞又道:“我那高中同學(xué)活像個娘娘腔,一天到晚老被人欺負,要不是我?guī)退鲱^,現(xiàn)在八成已在‘顧山頭’羅!”
“娘娘腔?”齊仲凱挑高一邊的眉,情緒些微激動的重復(fù)著。
他的心里不怎么茍同這個形容詞,雖說他對中文不是很熟,但起碼還了解這句話的意思。說他是娘娘腔?這對他是何其大的侮辱!
“嗯!’褚則亞十足確定的點著頭,臉上掛著不容置喙、仿佛是千真萬確般堅定的面容!皩ρ!他太軟弱了,而且瘦得像只猴子,看起來好像很欠人打的樣子。
“瘦瘦的,看起來就會很欠打?”齊仲凱哭笑不得的問。他當時是很瘦沒錯,但應(yīng)該還不至于看起來很欠打吧?而且他被欺負的原因應(yīng)該不是這個吧?
“話是不能這么說,不過誰教他老愛裝清高,我們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就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看來你那位高中同學(xué)好像不怎么有人緣嘛!”他想哭,誰可以了解他當時的苦呢?他想對她的評語一笑置之,不過卻早在他心里造成打擊。
“誰說的?”褚則亞沒如他預(yù)期的點頭,反倒不贊同的搖頭!八谖覀儗W(xué)校有許多的女生倒追哩!連我們學(xué)校的大姐頭都‘煞’到他!
因為“他”在轉(zhuǎn)學(xué)過來前,他的背景就在學(xué)校造成很大的轟動,而且當時大家都是高中生,對于“豪門”都是充滿好奇及幻想的。
“煞?”齊仲凱不解的皺起眉頭。這是什么形容詞?聽起來怎么怪怪的。
“就是喜歡啦!”他的中文還真爛,跟“他”有得比了!澳阆氩幌胫浪敵鯙楹螘荒敲炊嗄猩憛?”她好似說上了癮,全然忘記她現(xiàn)在正在上班,語氣上也少了一般的謹慎,態(tài)度上就好似在和好友聊天般。
“嗯!”他點點頭。這答案他老早就想知道了。“說吧!我也挺好奇的!
“那是因為我也喜歡他的關(guān)系啦!”說到這兒,褚則亞不禁紅了臉,覺得自己講話好像太直接且露骨了。
“你喜歡?”這個答案夠震撼,齊仲凱驚訝的張大了嘴,他長那么大,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心跳跳得這么快。
“對呀!因為打他的那群男生早在我高一的時候就老愛黏著我不放,不過我對他們就是提不起一點興趣,連話都不想說。所以當他們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他時,就開始找他的麻煩了。這是秘密喔!你不可以說出去!彼龑ψ约旱目跓o遮攔感到后悔,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搔著頭,千交代、萬交代的要他不能說出去。
不過這點可不是她在自夸喔!當時追她的人可是多得數(shù)不清,但是就當時的“胃口”而言,她喜歡瘦小、看起來很需要保護的男生,而他就符合她的條件。
搞了老半天,她當初會出手相救的原因,純粹是因為她心里過意不去?齊仲凱像是頓悟了般想著。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何會喜歡他嗎?”看在她剛才誠實告白的份上,他不追究她害他高中生活有過一段慘澹的原因。不過他想知道,為何她會喜歡他?
“沒有原因,就是喜歡嘛!”她的櫻唇噘得老高,一時也說不上來!班拧矚g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她不禁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
回想起他“瘦小”的身影,她就會有一股想“保護”他的沖動。大概是這個原因吧!她想著。
“都沒有原因嗎?”他頓時有些失望。
“大概是因為他看起來很瘦小,所以我才會有一股想保護他的沖動吧!”她不具任何的意義,隨口說著。
聽到這個答案,齊仲凱險些暈倒。他承認以前的他看起來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只是看起來,并不代表一定是手無縛雞之力。他忍不住搖著頭再問下去,他八成真的要暈倒送醫(yī)了!澳悄憧梢愿嬖V我什么叫顧山頭嗎?”他對臺語不是很懂,并不了解這句話的意思。
“就是掛了啦!”她邊說著,目光不自覺的飄向他桌前的牌子。
齊仲凱?嘿……他們連名字都一樣,不會吧?
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剛才的笑語頓時被她吞人肚子里,取而代之是一抹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笑容。
“你不會就是他吧?”她不確定的問著,內(nèi)心祈禱她得到答案不是所想的。
“賓果!”齊仲凱笑得很暖昧。
聽到這兒,褚則亞頓時刷白了臉。她更加后悔了,她剛才說的那一番話,算不算是在跟初戀情人告白?此刻她恨不得馬上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上前抓住他的右手肘,并將他的袖子拉下!罢娴摹彼哉Z的說著。這傷疤她記得很清楚,是玻璃劃的……
又有另一個念頭頓時涌上,她會不會就此被開除?理由是:對老板有“非分之想”?
“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因此將你炒魷魚?”他看她的臉龐,大概猜得出來她在想什么。
褚則亞想也不想的猛點頭。
“你放心吧!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絕不會開除你。這個交換條件你答應(yīng)嗎?”他又問。
褚則亞也是想也不想的點著頭。只要能保住工作,要她上刀山、下油鍋都沒問題,當然還要保住一條命。
“好。問題一,你有沒有交男朋友?”
“有,不過昨晚分手了!彪m然覺得他問的問題很怪,但為了工作,她還是老實的回答了。
“交過幾個男友了?”他又問。
隨后就見她伸出手指頭,開始認真的敷起來。齊仲凱看著她的手指頭一根根的往下壓,心里的一把無明火就燒起來了。
“換個題目!彼床幌氯チ?此L得滿清純的樣子,想不到也是花心一族的!案嬖V我你們分手的原因吧!”或許這個問題他會好受一點。
“嗯……總裁,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問我私事了!瘪覄t亞哭笑不得的哀求著。雖然她也很怕丟工作,但是這并不代表她的事不怕別人知道呀!而且他問的和工作一點都扯不上關(guān)系,反倒像是情人在翻舊帳。
不會是因為她剛才那段“愛的告白”的關(guān)系吧?
“就剩最后一個問題而已,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反對啦!”齊仲凱不具威脅性的說著。不過他卻笑得很詭異,尤其是他那對帶著邪氣的眼眸,會讓人不自覺的頭皮發(fā)麻。
“因為他們都當著我的面……偷看其他的女生!贝嗽捯怀,她的面子全失。這話就等于是說她自己沒魅力,所以他們才會光明正大的當著她的面“外遇”。
“哦!原來是這樣!饼R仲凱恍然大悟,還頗為滿意的點著頭!澳闳ッδ愕陌!”他指著她的座位,示意她過去。
* * *
吃完午飯后,褚則亞趁還有一點時間,偷閑到附近的百貨公司閑逛,順便想想家里有無缺什么。好比說:衣柜里有少了什么,或是鞋柜里缺了什么。
在短短不到三十分鐘里,她的戰(zhàn)利品就已經(jīng)多到快提不動了,正當她傷透腦筋不該拿這堆戰(zhàn)利品怎么辦時,恰巧讓她瞥見昨晚已分手的男友。
“星!”褚則亞喚道。
聽到有人叫自己,而且聲音極為熟悉,陳星貝想也不想的循聲望去,定睛一看,便瞧見是昨晚讓他槌胸頓足、七竅生煙、后悔莫及、徹夜難眠的可人兒褚則亞?吹剿龓捉恋男θ,讓他忘卻昨晚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的痛苦,一股幾近瘋狂的興奮涌上心頭,雙腳恍如裝上輪子般,以最快的速度朝她前進。
現(xiàn)在的他就像飛上枝頭的小鳥般,雀躍不已。細看就跟古代隨侍在皇帝身邊的狗腿太監(jiān)沒啥兩樣。
“亞亞,你找我嗎?”陳星貝興奮的問著。他猜想她是不是回心轉(zhuǎn)意了?
“是呀!”褚則亞笑得極有企圖。他還真不是普通的乖,她現(xiàn)在有一點后悔昨晚為何要對她那么兇了,不過只是暫時性的后悔!澳阌锌諉?我遇到了一點麻煩。”她指著腳邊的東西。
“沒問題,我?guī)湍隳!彼R上幫她把東西拿著;穩(wěn)穩(wěn)的提在手上:“你現(xiàn)在要回公司嗎?”他又問。
“對呀!”她點點頭,還是掛著那種有企圖的笑容:“干嘛這么問?”她有一股很不好的預(yù)感,他好像誤會她了?
“沒有呀!我想下班時,我再去你公司幫你拿東西,順便一起吃個晚餐?”換他有企圖了。
“這樣呀……”她的笑容頓時消失,換上的是一股不情愿及萬分后悔的神情!安挥美!坐計程車就行了!彼Φ妹銖,開始后悔利用他了。
“不要啦!現(xiàn)在計程車都很危險,還有可能會遇到色狼耶!”他像是要保護她的樣子,其直腦子里想的卻是不正經(jīng)的念頭。
“沒關(guān)系的,不麻煩了!贝藭r此刻,她甘愿遇到計程車之狼,也不愿讓他這只色狼進她的家門。
“一點也不麻煩,我……”
“哎呀!我上班快遲到了!彼驍嗨脑,故意轉(zhuǎn)移話題,眼睛不時的看著手表!拔覀冓s快走吧!”她勉強笑著。
“那我們晚上可以一起吃飯嗎?”他不死心的又問。
“嗯……我晚上可能要加班。”她故意皺著眉頭道。
“那明天呢?”他又問。
“明天可能也要。”
“后天?”
“我再看看!
“那你根本就是擺明不跟我吃飯就對了!彼麆託饬。
“我沒說,是你講的!瘪覄t亞很想點頭說是,不過現(xiàn)在時機不對。她可不想大熱天的自己提著一堆東西走回去,既勞累又傷神!拔以俅螂娫捊o你好了。”再僵持下去,她下午肯定是遲到了。
好不容易抵達公司門口,陳星貝本來打算幫她把東西提進去的,不過卻被褚則亞擋了下來。
“我拿進去就行了!彼驹诖箝T前擋住他。
“不讓我拿進去嗎?”陳星貝臉上明顯有受傷的神色。
“不好啦!有人會說閑話的!彼o盯著大門內(nèi),內(nèi)心祈禱著公司的同事千萬別下樓,否則讓他們看到了,必定又是一場風波。
“誰會說閑話?”聽到這兒他開始不高興了,“幫女朋友拿東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況且我們又沒有在大街上做出任何親熱的動作!彼煌怂麄円言谧蛲矸质郑說得一副挺得意的樣子。
她原是打算不提醒他的,不過瞧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看不下去了!拔覀冏蛲硪呀(jīng)分手了!
“我知道呀!不過我們剛才不是已經(jīng)和好了嗎?”
“我只是請你幫我提東西,并沒有說和你和好。”反正她已經(jīng)到公司門口了,還怕他不成?“你還是死心吧!我對你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感覺,再和你在一起只會讓我倒盡胃口。”她斜眼睨著他,眼神頗為不屑。
“你這話什么意思?”陳星貝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后,火氣也隨之而起!澳悄氵要我?guī)湍闾釚|西,這根本就是耍我!”
“隨你怎么想吧!我要進去了。”現(xiàn)在不逃更待何時?她趕緊提起東西,轉(zhuǎn)身就要進去。
就在她跨出一步時,沒來由的一個重心不穩(wěn),身體便向后傾,緊接著就是兩片軟綿綿的唇瓣貼上她的唇……
一切來得太快,褚則亞只有愣住的份兒。她眼睛瞪得老大,眼睜睜的看著他吻著的嘴。
“你干嘛?”褚則亞終于回過神推開他,猛擦著嘴唇。
好惡心!原來和一個不愛的人親嘴是這么惡的事。
陳星貝見她猛擦著嘴唇,沒來由的就是一陣怒火攻心。
“很惡心嗎?”他生氣的詢問著。
“廢話!當然惡心啦!”褚則亞也火了。惡心死了,害她想吐!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吻你嗎?”陳星貝自顧自的說著,“還猛夸我接吻的技巧很好,怎么現(xiàn)在說的又和之前說的不一樣?”
“那當然不一樣啦!以前我把你當寶,現(xiàn)在我把你當屎,你說有沒有一樣?”褚則亞斜眼睨著他,眸中盡是不屑。
“你……”他猛地上前揪住她的衣領(lǐng),另一只手舉得老高準備打向她。
不過他高舉的手卻好像卡住似的動彈下得了,奇怪?
“有什么事不能用說的,非要動手不可?”齊仲凱緊抓著陳星貝的手臂,看似輕松的問。
“你是誰?”陳星貝直覺的向后退一步!拔医逃(xùn)馬子關(guān)你啥事?”
“誰是你馬子呀?少不要臉了!瘪覄t亞不屑的回應(yīng)。她不承認和他的關(guān)系,而且像這種會動手打女人的男人根本不配當她的男朋友,只配當“卒子”。
陳星貝面子全失,當下滿臉通。他又抓住她的衣領(lǐng)道:“你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有本事你就來呀,老娘才不怕你咧!”大姐頭的口吻,欲要干架的架式,褚則亞的本性表露無遺。
“你……”不等話說完,陳星貝冷不防的朝她的臉打去。
啪的一聲!一股火辣的疼痛感立即傳來。褚則亞料想不到他會真的打人,脾氣一向火爆的她豈會就此認栽,正當她準備反擊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人已經(jīng)從她面前消失,咦?
“你敢打我的女人!”齊仲凱在他打那一巴掌的同時,一個拳揮過去,狠狠的將他打倒在地。
“什么?’褚則亞又是一愣。她呆呆的望向說這句話的人,一時不知該怎么辦。她何時變成他的女人了?
“她是你的女人?”被打倒在地陳星貝也楞住了。
“就在昨晚。不信?你可以問她!痹捖,齊仲凱一把將褚則亞攬進懷里,無限溫柔的道:“寶貝,你告訴他你是我的誰。”他不具任何威脅性的說著,但是有種讓人無法反抗燈霸氣。
“我……我是他的女人!瘪覄t亞望著他深沉的眼眸,像是漩渦般的將她卷入他的溫情里;她沒有反抗、沒有排斥,一切就只有接受及心甘情愿。
“你聽到了?還不趕快跟我女朋友道歉!饼R仲凱滿意的拍拍她的頭,在她耳邊呢喃道:“乖!就這么說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我……你們給我記住……嘿!她這種二手貨就送給你吧!”陳星貝心有不甘,為了扳回一城,出口的就是如此難堪的字眼。
本沉浸在一股異樣情愫漩渦里的褚則亞,頓時像被潑了一桶冷水般,怒火隨之高張!澳阍僬f一次!”她無法置信的吼著。
“我說像你這樣的二手貨,有人要就算不錯了。”陳星貝無視她射發(fā)出來的火焰,不知死活的又重復(fù)了一次。
“你這個王八蛋!”褚則亞上前踹他一腳,隨后又將他從地上拉起,緊接著就是一個過肩摔,然后又送上一記右勾拳,最后則是一記左勾拳直擊他的鼻子,當場令他血流如注。
她這一連串的動作讓人看得目不暇給,甚至有人拍手叫好。齊仲凱也是看傻眼的人之一,他甚至有回到當年的錯覺。當初那幾個男同學(xué)就是這樣被她揍的。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褚則亞一個握拳,便發(fā)出骨頭交錯卡、卡的聲音!拔也粫胚^你的!
陳星貝害怕得臉色發(fā)白,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倉皇逃逸。
唉!在陳星貝夾著尾巴逃走后,褚則亞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即的,眼前的霧氣遮住了她的視線,他的那句話嚴重傷了她。
她承認每次結(jié)束一段感情采用的都是快、狠、準,但并不代表她是不專情,甚至是玩玩而已。她每一次都是很認真的去經(jīng)營,何嘗不希望會有一個美好的結(jié)果,但是每一次換來的都是失望。
她又何嘗不希望能有一個穩(wěn)固的肩膀,讓她靠著歇息。能有一個胸膛,讓她哭出心中的不安,一雙溫暖的手安慰她、保護她,告訴她一切都會沒事。
只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空想罷了!每一次結(jié)束一段戀情后,表面上雖然是不在意的,不過誰又知道她內(nèi)心的想法。她也很難過呀!不過她無法接受受過“污染”的感情,不能忍受身邊的人一點點小小的背叛,縱使只是看一眼路過的女孩子,她就會覺得被背叛,甚至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思及此,眼淚已流滿了她的臉。她無法不去在意,到時才驚覺,原來自己是那么容易受傷、那么脆弱。
齊仲凱無語的將她擁入懷里,讓她盡情的哭泣。他知道、完全的明了,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只沒有刺的刺猬,失去保護自己的外衣,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有的只是害怕和怯懦。
“以后難過的時候,我的肩膀給你靠,我的胸膛也永遠只屬于你一人!彼÷暤脑谒夏剜,不管她到底有沒有聽到。
* * *
慘了!慘了!她今天又遲到了,而且還比上次足足多遲了三個鐘頭。
完了!完了!這下她的工作八成不保了。唉!她昨晚不應(yīng)該貪杯的。本想只要喝個一、兩杯就行了,誰知那酒實在是太誘人了,一喝就忘了矜持,三兩下就把整瓶酒喝得一滴都不剩。
結(jié)果她醉了,還醉得一塌胡涂。到早上鬧鐘已叫到快短命,她還是沒聽到,仍繼續(xù)睡個不停;等她醒來時,已經(jīng)中午了,這下才知道“歹志大條”羅!
她奮力的在人行道上跑著,不管今天穿的是什么鞋子,F(xiàn)在是緊急時刻,縱使是三寸高的鞋也顧不了了——不過顧不了的下場就是跌倒。
今天凌晨下了一場不小的雨,天亮后雖然放晴了,但是地上依然是潮濕的。她一個不小心腳步?jīng)]踩穩(wěn),人就這么的向前傾……
當她驚覺不妙的時候,她已快跟地板做近距離的接觸了。
啊……完了!完了!這下她的衣服和臉一定不保了。
突地,一雙手及時抱住她。隨后一道充滿朝氣的聲音關(guān)切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褚則亞一睜開眼,首先映入眼廉的是一張極為出色的臉龐。
哇!好帥喔!想不到世界上竟還有如此帥之人,有他的存在,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自殺了。
褚則亞小嘴半張,目不轉(zhuǎn)睛的緊盯著和她相距不到五公分的英俊帥哥。
他的輪廓深且分明,眼睛就是眼睛、嘴巴就是嘴巴,廢話!哪一個人長得不是這個樣子呀!難不成是一只眼睛,半斤嘴唇的?
應(yīng)該是說他所給人的感覺是朝氣的,就像太陽一樣,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歡。
“小姐,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里了?”宋牧平又問了一次。
哇!他連聲音都是這么有磁性。他的五官再加上充滿磁性的嗓音,簡直是太完美了。不!用完美可能還不足以形容。他簡直是全天下所有男人咬牙切齒的對象,全天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呀!
宋牧平見她仍不語,而且表情好像還有點呆滯。他不免又擔心的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還是腳有扭到?很痛嗎?”
哇!他好像很關(guān)心她耶!害她小鹿亂撞,心里又慌又亂的。嗯……她突然跳起來,緊接著就是一聲刺耳的尖叫:“啊……”
現(xiàn)在不是陶醉的時候,她差點忘了自己上班已經(jīng)遲到了!巴炅!完了!”她急得在原地無厘頭的猛繞圓圈,隨后她又看向他說:“謝謝呀!”要離開他還真有點不舍,不過工作還是比較重要!拔蚁茸吡恕!
隨后,她沒命似的繼續(xù)向前跑。
宋牧平看著她跑步的背影,一時癡了過去。雖然她稱不上絕美,但是卻給人樸實的感覺,像是鄰家女孩般的氣質(zhì)。
“大哥,你干嘛?還不快走!彼窝┠莶荒偷膿]著汗催促道。
“好了,走吧!”宋牧平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目光依然離不開那個背影。
宋雪妮往前走了幾步后,猛然回頭便發(fā)現(xiàn)宋牧平猶如被釘住般仍站在原地,而且還自顧自的傻笑著。
她蹙起眉道:“你不是要走嗎?還不趕快!彼锨袄∷氖郑^續(xù)走著。
宋牧平被動的走著。他內(nèi)心有一股很強烈的感覺,他們一定還會再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