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專為豪門仕紳、名媛淑女舉行的宴會,在夜幕低垂之際繁華地展開,仿佛用金磚堆砌而成的會場里頭,充塞著讓人目不暇接的華麗擺設(shè)與昂貴食物。
今天是政界大老黃榮欽的六十歲大壽,許多的政商名流、影視紅人、名門之后全都受邀參加了這場宴會。
“哇!好……好豪華!”饒芷彤像是鄉(xiāng)巴佬第一次進城一樣,所有的東西在她眼里看來竟都是如此新奇。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參加的宴會,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而且身旁還伴著一位超級大帥哥,今天筆挺的西裝將他打扮的更加氣宇軒昂、英俊迷人,所以她真的是很難壓抑她雀躍的心情。
“會場又不會跑掉,你不用這么緊張!崩钻总幙粗呀(jīng)想一馬當先,沖進會場的饒芷彤,眼明手快地將她挽回自己的身旁。
體型嬌小的她,今天穿了件深藍色的露肩小禮服,可愛之中又帶了那么點成熟女人的韻味。挽緊她,趁機在她臉上偷了個香,嗯!他挺喜歡她作這樣的打扮。
“好,我不緊張。”她撫撫裙擺,要自己不可以毛毛躁躁,她得像個大家閨秀才行!澳俏覀儸F(xiàn)在可以進去了嗎?”她瞪大晶亮亮的雙眼看向雷曜軒,眼里飽含著期望。
“小傻瓜,當然可以羅!”雷曜軒親昵地點點她的鼻子。
他對她之所以會有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感覺,或許就是因為她的這分純真吧!她從不隱瞞自己,永遠都是拿出她最真實的一面來面對他,所以他也沒辦法對她虛假,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他漸漸喜歡上和她相處時的自己,因為那時的他才是最真的他。
“叩叩叩!訪問有人在嗎?該不會都忘了我了吧?”雷濤穎不得不出聲提醒。
他們這樣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她雖然是不反對但也不應(yīng)該將她當成隱形人來看待呀!別的不說,好歹她也是他妹妹、她的小姑啊!這樣不理她,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我們怎么可能會忘了你這位大美女呢?”饒芷彤連忙出聲澄清。
詩穎的美真的是只有六個字可以形容,‘男人哈!女人妒!’。單單一件樣式簡單的細肩帶洋裝,穿在她身上卻能營造出驚人的效果,高雅大方的氣質(zhì)下又有著美艷動人的性感,梳成發(fā)髻的長發(fā)讓白皙的頸背盡數(shù)露出,呵!多么引人遐想!
反觀她。饒芷彤低頭看看自己,突然有點減了興味,唉!一樣都是身為女人,為什么她就沒一點可看性呢!
“喂!”雷曜軒捧起了她的臉,雙眸對著雙眸,鼻尖對著鼻尖,警告意味極濃地開口威脅道:“不準在我面前對其他的人這么專心,即使那人是個女的,或者是我的妹妹,我也不準。”
他不曉得自己為什么對她有這么強的獨占欲,可他就是不喜歡看見她的眼光膠著在別人身上,管他是公是母一概不喜歡。
“知道了啦!大霸君!”她俏皮地對他皺皺鼻子。她哪天不是無時不刻地想著他呀!不過她才不要告訴他呢!省得他更驕傲自大。
看見大哥和芷彤甜蜜的樣子,雷詩穎突然也想找個伴——不行!她在想什么呀!雷詩穎用力甩甩頭,想將那個無賴的身影自腦中甩開。
她干嘛想起他。【退阆胝覀伴,她也絕對不會選擇他的。對!就是這樣,她肯定地點點頭。
“那我們走吧!”雷曜軒左右手各挽起芷彤與詩穎,一起步入宴會場里。
二十分鐘后,饒芷彤臉上的笑意逐漸消褪。她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她怎么會以為:這會是一次很好玩,甚至可能會讓她畢生難忘的經(jīng)驗?zāi)兀∫稽c都不有趣。
打從他們?nèi)艘贿M門后,便遭到眾人的包圍,試問當今政商各界有誰不想和雷氏攀上關(guān)系的,這是大家為求在這個現(xiàn)實社會上生存,所要使出的手段。她當然是可以理解,只是那種趨炎附勢、逢迎巴結(jié)的虛偽面容,她真的無法逼自己喜歡。
她有遭到冷落嗎?怎么可能!她可是雷氏兄妹帶來的貴客耶!誰敢對她不敬?!
是她沒有辦法淡然處之,她的真實身分不過是一介小小平民,她無法坐在眾人替她堆砌而成的崇高地位上還覺得心安理得,她和雷曜軒他們終究是屬于不同世界的人。
其實此時此刻的雷曜軒也是處在疲于應(yīng)付的狀態(tài)中,他向來不愛這種交際應(yīng)酬的場合,這次若非奶奶百般堅持再加上芷彤又是一副期待、躍躍欲試的模樣,他是不可能會出席的,待在家里睡個大頭覺,都比來這有意義的多了。
環(huán)顧四周,他看見詩穎了,唉!可憐的老妹,一字號的表情、僵硬的笑臉似乎是和他有著同樣的……想……法……
咦?那不是司偉嗎?他也來啦!他不是也很排斥這種場合的嗎?嗯!待會兒可得好好逼問他一下,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出芷彤再說,他怎么沒瞧見那小妮子跑哪兒去了?
“軒,你怎么這么久都沒來找人家了?”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旁的美女口出埋怨。若非藍葵在事前得知雷曜軒也在受邀名單之列,她根本不會來參加。
“藍葵?”雷曜軒在腦中回憶了十秒鐘,才記起眼前這位緊挽著他手臂的美女的名字。他都快忘了她是哪一號人物了。
“嗯!好久不見!彼S意的打了聲招呼,態(tài)度沒有久別重逢的欣喜,眼光仍是不住搜尋著會場里的每一個角落。真是奇怪了,芷彤呢?怎么沒看她的人影呢?
“你在找誰呀?”不會是那位丑不拉嘰的小女人吧!
礙于大明星的排場,所以她必須要晚到以示自己尊貴的身分。不過在幾分鐘前步入會場時,她馬上就聽到有關(guān)雷氏的超級大八卦,雷氏兄妹這次帶了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人來參加宴會,她為此還特地費神觀察了一下,不怎么樣嘛!這么普通的女人在街上隨便一欄就有。
這女人會在眾人之間引起騷動不是沒道理的,要知道雷家人向來都是和他人保持一定距離的,她與雷曜軒有相當熟悉程度,也不曾受邀當過他的舞伴,他們兄妹倆一直都是連袂出席的。
易言之,這可能是一個警訊,雷曜軒將被搶走的警訊,但怎么可能呢?能和那女孩相比,甚至比那女孩優(yōu)秀的女人,多的都可以排到太平洋去了。
“這么久沒見,陪我跳支舞吧!”見雷耀軒的注意力始終不曾放在她的身上。
藍葵深感愕然,怎么可能呢?她不相信自己在雷曜軒的心中,當真一點地位分量都沒有。
像之前他們交往時一樣,藍葵將自己引以為做的胴體緊緊靠上雷曜軒,她當然知道這件禮服穿在她身上看起來是如何地嬌媚動人,低胸的衣料再加上背部鏤空的設(shè)計,讓她有如維納斯的化身。
她一向?qū)ψ约憾际呛苡凶孕诺模灰鰝嬌、發(fā)個嗲,還怕哪個男人不臣服拜倒在她裙下嗎?所以她不會相信的,也不想相信雷曜軒竟會是唯一的例外。
“當然羅!身為一位紳士的最基本禮貌,便是不能拒絕美女的邀約!崩钻总幧璧恼f著客套話。
這么盯著藍葵,突然間,他的心頭莫名升起了一個疑問,他當初怎么會和她交往呢?是因為她有一張傾倒眾生的臉孔,可以滿足他身為一個男人的虛榮,亦或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真奇怪,他怎么一點也不記得自己當初的想法呢?嗯……算了,反正他連丁點在乎的感覺也沒有。是他太冷血嗎?還是他從來就不曾放過真感情呢?
“怎么了?喂!等等!”藍葵不計形象的叫嚷出聲。
仿佛就像是慢動作的播放一般,雷曜軒突如其來地甩開了她原先放在他手上的柔荑,此時此刻它們正孤單的僵硬在半空中,他不是要陪她跳舞嗎?怎么頭也不回地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
“對不起,你還是找別人陪你吧!”雷曜軒不顧藍葵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急忙離去,現(xiàn)在他全副的心神,都被站在會場角落的饒芷彤和那名不認識的男人給吸引去了。
該死的!她在做什么呀?干嘛要和那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在那兒拉拉扯扯的,他不是叫她別和陌生人交談嗎?看樣子,她是根本沒把他的話給聽進去了。
望著雷曜軒倉皇離去的背影,藍葵的嘴角逸出了一抹最凄涼的笑,這是她用來偽裝自己的武器,因為微笑才不會讓眼淚流出來,這就是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沒有絲毫留戀。甚至是沒有任何一句道別話的地位。
她知道了,她終于得知她曾經(jīng)問過自己那一個問題的答案了,她終其一輩子,永永遠遠也得不到……他的心。
她受不了了,幾分鐘前,饒芷彤終于對自己宣告放棄,她真的不想再強裝笑顏了,做了這樣的決定后,她選擇躲在角落,想避開與其他人之間的虛偽應(yīng)對。
她端了一大盤的食物,站到她自認為最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角落,在這個獨處的時候,她反而有機會去觀察宴會里頭形形色色的人,從他們的穿著、打扮、舉止、表情中猜測,他們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
“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身旁一位男士邀舞的聲音,打擾了饒芷彤漫游的沉思。
她頭也不轉(zhuǎn),很直覺地更往一旁的角落站去,反正人家又不是對著她說,所以這舉動應(yīng)該算是挺有禮貌的,至少她留給那位男士和他想邀約的女性一點私人的空間。
“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雖沒有獲得小姐的允諾,不過那位男士仍舊極有耐性地再度提出邀請。
饒芷彤知道自己不該管人家的閑事,但她還是壓抑不了蠢蠢欲動的好奇心,她想知道是什么樣的情形,會讓那位受邀者選擇拒絕那位男士,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滿有禮貌的。
本想假裝不經(jīng)意地回過頭去探視,誰知道這么一瞧,差點讓她當眾出糗,沒錯,她受到極度驚嚇,險些兒就夸張的叫起來了,什么時候她身旁站了個男的?她怎么一點都不曉得?
“可以請你賞光跳支舞嗎?”男子好笑地看著饒芷彤的反應(yīng),第三次提出他的邀約。
“啊?”是約她嗎?
天哪!這下尷尬了,那她剛剛那些不理人的舉動不就顯得很沒禮貌,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所以不知者無罪。]錯,就是這樣。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耶!”
“沒關(guān)系!我可以帶著你跳。”在這位男士的字典里,大概是不曾存在‘拒絕’這二字吧!可能也不僅得‘死心’二字要怎么寫。
“你人這么好,我可不想讓你出糗,對不起,我看你還是邀別人好了!别堒仆鎺θ,委婉的拒絕他的好意。
她一點都不想和曜軒以外的人有身體的接觸,慢舞耶!那不是得兩個人黏在一起才能跳的舞嗎?很抱歉,她才不要呢!
“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呀!而且不試試看,怎么知道會不會出糗!
敢情這位男士還以為她是欲拒還迎,固守中國婦女矜持的美德嗎?!他真是有十足的耐性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可能是他人生遵奉的一大原則吧!
“你知道嗎?”饒芷彤強迫自己擠出笑臉,盡管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已快沒力氣揚起了!拔沂钦娴牟幌胩,也沒興趣,麻煩你去找別人好嗎?”
“來這地方卻不跳舞,那怎么行呢?”他一臉無法贊同的表情“來來,跟我跳支舞,我保證從今以后你一定會愛上跳舞的!
他開始實踐‘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這句至理名言,動手想將她手里的盤子拿開,也就是說,他準備采取強硬的手段,逼她跟他跳支舞。
“對不起,我是真的不想……”這個人怎么這么番哪!他是都聽不懂她所說的每一個字嗎?
饒芷彤為了顯示她不想和他跳舞的決心,竟就這么和他玩起拉扯大賽,拼死也要奪回自己的盤子。
“你們在做什么?”雷曜軒的聲音適時加入這場混亂中。沒有讓那位男士開口的機會,他一手拉過饒芷彤,將她緊圍在自己的胸懷中。
“曜軒!别堒仆疂M懷感激的看著將她自纏人的怪物手中救回的雷曜軒,此刻的他就像是位偉大的屠龍英雄!斑@位先生不相信我不會跳舞!彼恢撛趺醋霾潘闶堑皿w的應(yīng)對,所以只好讓雷曜軒替她擋掉她一點都不想接受的邀約。
“雷先生,久仰你的大名。”邀舞男士見到來人猛然眼睛一亮,他的堅持還是有用的!氨中绽,乃是寰宇公司的負責人!薄
他連忙掏出自己的名片,興奮的連聲音都微微顫抖著,倘若能和雷家攀上關(guān)系,以后在商場上,他肯定就可以無往不利、暢行無阻了。
很可惜,雖然他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但他終究是比不上雷曜軒這顆人工電腦的。
“我的女伴是真的不會跳舞,而且她也累了,所以請容我們先告退!崩钻总幍膽B(tài)度雖然和善,口氣雖然誠懇,但實際上他并沒有接過對方的名片,也沒有等待他的回答,轉(zhuǎn)身摟著饒芷彤離開。
“你剛剛那樣會不會太沒禮貌了點?”饒芷彤有絲緊張的問道,她沒想過要給他難堪的,她只是想拒絕他。
“那已經(jīng)是我最有禮貌的表現(xiàn)了!彼麩o所謂地聳聳肩,對于那種愛好趨炎附勢、巴結(jié)阿諛的小人物,他向來是連話都懶得施舍一句。
“是喔!反正你最偉大。”所以才不用在乎要拿什么臉去應(yīng)付別人,不過她知道今天就算‘他’不是雷曜軒,他這種唯我獨尊的個性還是不會變的。
“你還不夠了解我嗎?就算今天我沒有雷家的背景,我的態(tài)度仍舊是不會變的。”想要得到什么就該靠自己的雙手去打拼,而不是利用別人當跳板;以這種方法得來的成功是不可能持久的,他一直都是這么堅信著。
“我當然知道!”他是雷曜軒耶!她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爸徊贿^是想試試看,你有沒有那個雅量可以接受旁人的批評指教!彼龜[出一臉高不可攀的表情,‘我很偉大吧’她臉上是這么說的。
“那請問這位小姐,我及格了嗎?”他拉起她的柔荑,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翩翩的紳士風度讓人陶醉。
“嗯?”她狀似沉思地點點頭,又故作嚴肅地摸摸下巴!安患案!你——永——遠——都——別——想——及——格——了!”一字一句清楚的講完后,她旋身就想跑。
“太慢了!崩钻总幗”垡簧,輕松地就把想落跑的饒芷彤給抱了個滿懷!澳阈睦碓谙胧裁,以為我會不知道嗎?”他囂張地揚起嘴角的弧線,絲毫不把她僵硬的瞪視放在眼里。
“笑,笑死你這只自大的臭笨牛好了。”饒芷彤可是恨得牙癢癢的,巴不得踹他兩腳,可是……
唉呀!反正都怪自己沒用啦!就是舍不得讓他這么完美的形象出現(xiàn)一點點的瑕疵,若是他的西裝褲上真的出現(xiàn)了兩只大腳丫,到時候哭的一定是她。
他果真抱著她一起笑得東倒西歪,不可遏抑。
“回答我,你很喜歡這種場合嗎?”先回復過來的饒芷彤,問出了方才困擾她許久的問題,他會是一個喜歡夜夜笙歌、奢華成性的人嗎?她不認為自己會看錯了人。
“喜歡——”見到她失望的表情,雷曜軒才笑著把后半部的話給講完。“才怪。我不喜歡,詩穎也不喜歡,所以除非必要,否則我們是很少出席這種宴會的!钡竭@里來體驗人心的險惡?還是省省吧!
“幸好你不是那種無能的紈褲子弟。”她戲謔地說著。
“這下我總該及格了吧?”他環(huán)著她,讓她舒適的枕在他懷中。他喜歡她這種小鳥依人的姿態(tài),喜歡她沒有原因的信賴,那讓他有種得到全世界的滿足。
“勉勉強強啦!”她隨意敷衍,有一句沒一句和他閑聊著。突然間,她的視線被宴會場內(nèi)兩名拉扯的男女給吸引住,他們所在的位置僻處角落,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偏偏卻好死不巧的讓她給逮到了。
“我可以向你詢問一個人嗎?”她好管閑事的毛病又跑出來作祟。
不管她親眼目睹的是何事,但若詩穎和展司偉之間真有什么的話,說什么她也得先幫詩穎探探口風,了解一下展司偉的為人,順便了解一下他在雷曜軒心中的形象。
“請問,在下當知無不言!彼闹械木徎舻卮舐曧懫,過人的警戒心要他不可掉以輕心,什么人這么重要?讓她必須如此謹慎?
“你覺得展司偉怎么樣?”先問清楚,免得以后詩穎被人騙。
不過他既然能和曜軒做了這么久的朋友,而且還是一起打拼事業(yè)的好兄弟,那他應(yīng)該是個不錯的人才對。
。ㄓ谙瘒@曰:饒芷彤你也太未雨綢繆了吧!作者都還沒決定是否要讓他們成為一對,你倒先當起喬太守,點起鴛鴦譜來啦。
“怎么突然對他有興趣起來了?”若他沒記錯,他們兩人唯—一次碰面就是在俱樂部的時候,之后就沒什么交集了,現(xiàn)下她竟對他產(chǎn)生好奇,要他怎能不戒慎恐懼。
“沒有!只是覺得他應(yīng)該會是個不錯的情人吧!”瞧詩穎一臉幸福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這個忙幫定了。
“你的意思該不是說你喜歡他吧?”他的語氣有些酸酸的。不錯的情人?她跟司偉僅有一面之緣,可以說根本就沒相處過,憑哪一點她能認定他是個好情人?
“當然呀!”她點頭如搗蒜,努?ξ顧疚凹臃幀!八皇且桓齪萌寺穡坑興幌不逗萌說穆穡俊狽裨蛩膊換岷退姓餉春玫慕磺欏E笥馴涑擅梅潁!挺不错的?
“照你這么說,你是覺得他很好羅?”認識這么久,他第一次覺得司偉那張笑臉礙眼。
“是!光看他的外表舉止,就會讓人想和他交朋友了!罢婷,好一對郎才女貌,要是她能有詩穎的一半,或許她和曜軒看起來會更登對些吧!“而且我覺得他很有抱負作為!
“你覺得他很有抱負作為?”什么時候她對司偉這么推崇了?
“是!你難道不覺得嗎?”怎么他好像一臉不同意的樣子,他不是他的好朋友嗎?
“你知道司偉掛名的那家公司我也是合伙人之一吧!”換言之,她真正要佩服、要崇拜的人應(yīng)該是他才對,不,一定得是他才行。
“知道!你有跟我說過了!笨墒悄歉@絲毫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
“就這樣?”雷曜軒差點失控地吼叫出聲,“你這到底是什么……”她竟敢當著他的面,直說別的男人的,他正想要狂泄他心頭的不滿,卻被她一手捂住嘴順便往一旁的樓梯移了過去。
“噓!”饒芷彤作出噤聲的動作,看來是有人想要和他們分享這一塊適合獨處的境地了。
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他看見了詩穎和……司偉?
原來如此,他霎時想通饒芷彤方才的問話用意何在,他放心地緊摟她,絲毫不為他剛剛亂吃的莫名飛醋感到汗顏。他是不清楚司偉和詩穎兩個人怎么會湊在一塊兒,然而倘若他們真是彼此心意相屬,那么別擔心,他們一定會得到他的祝福。
“我們走了好嗎?”饒芷彤對他嬌媚一笑,而后伸出手與他十指交握。就把這里留給他們獨處吧!
“好!”他回握住她,發(fā)現(xiàn)自己愿意縱容她的一切請求,“我們回家!
一掃多日來的陰霾,高掛的太陽襯著萬里無云的蔚藍穹蒼,今天真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連帶著也讓郁悶低落的情緒,重新燃起精神。
“芷彤,你曉不曉得今天我們這里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韓玉芳趁著沒人注意時偷偷和芷彤咬耳朵,神秘兮兮的口氣準備說出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知道!币矝]興趣。工作多的一塌糊涂,她還有時間分神去注意其它的事嗎?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表n玉芳的口氣是那么理所當然,就像是她的回答一切都早在她的掌握之中!八晕也藕眯牡南胍蚰阆韧▓笠宦!痹鯓?夠義氣了吧!
“你再不快點兒做事,待會兒又要被罵了。”她一點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嚼舌根上,特別是她沒興趣的事。
“怕她不成?我一定會在時間內(nèi)把自己該做的事給做完的。她才不是那種愛偷懶,只會領(lǐng)白薪水的人呢!她可也是很盡責的。
“喔?是嗎!”饒芷彤含糊不清地回答著。好忙好忙!一堆工作。
“對啦!對啦!你聽我說。 表n玉芳像是要宣布有如國家機要的秘密似的,在慎重確定沒人注意她們之后,她附上她的耳朵,悄悄告訴她今早所聽到的勁爆大消息!奥犝f今天代理總裁會來哪!”
饒芷彤的反應(yīng)是當場愣住。
“你沒聽清楚嗎?”韓玉芳當她一臉的錯愕是因為沒聽懂她說的話,所以她很好心的又重復了一次!袄钻总,雷氏集團的代理總裁,又英俊、又多金的雷曜軒待會兒就要來了。”
“你怎么知道?”饒芷彤驚慌地抓住她猛搖,一點也顧不得淑女形象.“快說!”
“剛剛我去倒水時偷聽到經(jīng)理和組長的對話,他們正在討論接待事宜!表n玉芳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芷彤也是總裁迷嗎?這么激動?!嚇死她了!
“什么時候?”她快急死了,曜軒來這里干嘛啊?“快說啊?你有沒有聽到他什么時候會來?”
“什么時候?”韓玉芳搔搔頸,無法理解芷彤怎么會和其他的總裁迷一樣,光是聽到總裁就會這么亢奮、不可理喻,雖然她也很迷總裁,可她也沒這樣!嗯!可能是因為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
“別發(fā)呆了,快說。俊彼得趕去避難呢?而玉芳姐竟然還悠悠哉哉的在那兒神游太虛!
“什么時候啊?”她也不是聽得很清楚,低頭看看,咦?“好像就是現(xiàn)……”
辦公室突如其來的騷動打斷了韓玉芳的話,也粉碎饒芷彤逃跑的夢想。
完了,來不及了,饒芷彤在心里為自己默哀,嗚嗚嗚……她還能留個全尸回去嗎?
“各位同仁,”人事經(jīng)理葉易豐提高嗓門,試圖維持現(xiàn)場的秩序!袄卓偛媒裉焯氐貋硖酵魑煌使ぷ鞯那樾,讓我們鼓掌歡迎他!币粫r間,轟天的掌聲此起彼落的響起。
要知道,打從雷曜軒接掌代理總裁一職起,雷氏集團就有了全新的風貌,他開明的作風、不同于舊時代的思考方向,引領(lǐng)著雷氏走入一個新里程。特別是他很重視員工的福利與升遷,更為他獲得了不少的民心,女職員們更是為他瘋狂傾倒,這樣一位裹著金箔的乘龍快婿。誰不想要?
“可別以為我來就可以讓你們借機模魚!崩钻总幱H切地對著大家微笑,和悅的神色讓大家如釋重負。
“好了、好了!”一直隨侍在旁的黎芷若急忙發(fā)出命令,她等這機會可是很久了,“還不快點工作,讓總裁看看你們努力的樣子!币沧屗纯此吭降念I(lǐng)導能力。
真是雷曜軒!黎芷若癡迷地看著他堅毅的側(cè)臉。是的,只有他了,只有他才能讓她怦然心動。樣樣都是頂尖的她,豈是尋常男子所能攀折的,她一直以為世界上再沒有能與她匹配的男子,直到她知道了雷曜軒的存在。
當她從報章雜志知道有這一號人物的存在后,她的心便只為他瘋狂,只有這么完美的男人才能成為她的伴侶,才能配得上不凡的她。為了能接近他,她才會進入了雷氏,這一切就是為了現(xiàn)在。
她一定要讓他注意到她,她對自己有著極大的自信,他一定會敗倒在她裙下,她當然不會拒絕他,她想要與他攜手共度人生。
“總裁,讓我?guī)闼奶幙纯春脝幔俊彼噲D擺出最優(yōu)雅的儀態(tài)、最美麗的笑容,她要讓他見到她最好的一面。
“不用了!崩钻总幭胍膊幌刖突亟^了,頭沒轉(zhuǎn),甚至連眼睛也不曾正視她!澳愫腿~經(jīng)理下去忙自己的事吧!我隨便找個人帶我參觀就可以了!
“這怎么行呢?”那些小職員怎么能接近高貴的你呢?黎芷若焦急的反駁著,不該是這樣的,他應(yīng)該是要很高興的接受她的款待,然后……
“我看找誰好呢?”他不理會一旁的黎芷若,摸著光滑的下巴,逕自打量起辦公室里的多位員工。
所有人員莫不埋頭苦干、振筆疾書,就盼總裁能挑到自己,一輩子大概就這么一次可以飛黃騰達的機會了,誰能不引頸企盼哪!
“哈哈!活該!”韓玉芳偷偷移到饒芷彤身旁幸災(zāi)樂禍,看見黎芷若一臉又青又白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哪!
真是奇怪了?她狐疑的盯著饒芷彤,她干嘛坐那么低?都快滑到桌子底下去了。
“喂!你干嘛拿著公文夾擋在自己面……”她話還沒說完就倏地收口,怎么回事,辦公室怎么突然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她緩緩轉(zhuǎn)過頭……
“好,就是你了!崩钻总庍b指著她們這一桌,大聲宣布著他的決定。
“是……真的是我嗎?”韓玉芳不敢相信自己竟能雀屏中選?
“不,不是你,下次吧!”他知道她,她就是對芷彤很好的那位韓玉芳,的確是個傻大姐!拔疫x的是她!彼屖种父_的指向整個人幾乎已經(jīng)縮到桌底下的饒芷彤。
“喔……喔!是芷彤啊!”韓玉芳不好意思的坐下。真討厭,也不指清楚點,害她興奮了好幾下,不過也好,至少他選中的是芷彤,而不是那位過分的“弱組長”。
“我沒空!别堒仆Z不驚人死不休地開口拒絕。“我很忙的,還是請黎組長招待你好了!甭袷自诠膴A后的饒芷彤無奈地猛翻白眼。
死雷曜軒,真想害死她不成,她不是千交代萬拜托的要他別來這趟渾水嗎?完了啦!她以后日子一定會更難過了。
葉易豐初聞此語差點昏倒,這……這饒芷彤在搞什么啊?竟……竟敢拒絕總裁,過度的震驚讓他忘了嘴巴還有講話的功能,只能傻愣愣的呆在一旁。
“芷彤,你在說什么啊你?”韓玉芳急得哇哇大叫,不懂芷彤為何有此反常舉動。她不是一向最遵守上司下屬的倫理秩序嗎?現(xiàn)在竟然敢不聽上司的命令,而且還是他們雷氏最高的掌權(quán)人耶!天哪!她真想一拳把她敲昏。
“對呀!雷先生,就讓我招待你好了,省得其他人笨手笨腳的,惹得你不開心。”黎芷若才無暇去管饒芷彤說了什么,她只想趕快讓雷曜軒的注意力回到她身上。
“很抱歉,”話是對她說的嗎?可是他卻沒正視她!拔抑灰。”自命不凡的語氣透露出他霸主的權(quán)力,沒有絲毫遲疑,他堅定地走向饒芷形,完全不將旁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
“噢!”饒芷彤痛苦的呻吟一聲。她是該選擇埋了他,還是讓自己從此消失?別告訴她有比這更糟的情況了,她絕不相信還有人可以比她更凄慘的,他怎能?他怎能在丟下一個爛攤子給她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是她要收尾的耶!
“走吧!”她的掙扎對雷曜軒而言根本是不痛不癢,輕松地挾著她,就這樣消失在眾人面前。
同一時刻里,有人驚訝、有人欽羨、有人陶醉,唯有黎芷若氣憤地漲紅了臉,盛怒的她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而不自知。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就這么無視她的人權(quán),一路將她拖回他的專屬辦公室。
“你說呢?”他調(diào)皮的對她眨眨眼,喜歡她總是這樣生氣勃勃的。
“我說呢?!”真是氣煞她也!澳阒恢滥憬o我?guī)矶啻蟮穆闊?”饒芷彤心有不甘地戳著他的胸膛,一條一條地數(shù)落著他的罪狀!澳阏f!你到底知不知錯?”呼!好痛!他的肉是銅鑄的不成,這么硬!
“說完了?”他故作無聊地掏掏耳朵,“你確定講完了嗎?”他再重新問了一次,似乎是很有誠意的樣子。
“你……你……”饒芷彤你了半大,你不出一句話來。
“我怎樣?”他把無賴的神韻揣摩的淋漓盡致,倘若真有‘最像無賴的男人’的票選活動的話,他得首獎都還當之無愧。
“氣死我了!别堒仆畱嵑薜霓D(zhuǎn)身,不打算再待下去,否則她可能馬上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活活氣死的情婦。
“我可不許你走!狈词忠焕瓕⑺謹埢刈约旱膽阎,也順道堵上了她不馴的唇。
“我不要!彼煌5負]動雙手想將他推離自己。偏偏她的力量卻憾動他不得,所以她只有拼命地扭轉(zhuǎn)自己的頭顱,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失了準頭。
“容不得你說不!彼p手有力的捧住她的粉頰,炙烈地壓下自己的頭,強硬的最后一個音節(jié)全進了她的唇內(nèi)。
醺人的吻澆息了她滿腔的怒火,引燃了只給他的熱情,他們兩人是如此的靠近,近到她可以清楚地嗅聞到自他身上輻射出來男性氣味,那就像是香醇的美酒讓人迷醉淪陷而無法自拔,他用他的跋扈、他的蠻橫,囚禁了她迷失的一顆心。
他的吻一點也不溫柔,悍然地撬開她的嘴,霸道地宣示他的所有權(quán),如邪似佞般的輕吐著惑人的意味,慢慢地探索著她口中的每一寸,熱呼呼的氣息時輕時重地吹拂過她,益發(fā)暗黑的眸心宛若一泓深潭,見不著底卻又魔魅得離譜。
他誘惑的動作撩撥人心,強悍的力量不容人質(zhì)疑,他的吻挑逗地進出翻攪著,他的手則忘情地滑下她的臀,暖昧地將之熨貼上他勃發(fā)的欲望,粗重的呼吸與她嬌喘的嚶嚀聲,頓時就讓室內(nèi)的溫度攀升到最高,熾燙的情潮滾滾地燃燒在兩人之間。
“你不該每次都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混淆我的思緒!笨v使她再喜歡他的吻,縱使她對他的吻確實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他不該每次都吻得她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我喜歡嘛!”見到她被他吻得已然腫脹鮮紅的唇瓣,他還是情不自禁地低頭再次刷過她的唇,品嘗她的甜美。
“反正你也不能說你不喜歡!碑斔俅伍_口說話時,已經(jīng)是好幾分鐘之后的事了。
“你很討厭唷!”她不依地捶捶他的胸膛,嬌嗔道。
“我是很想繼續(xù)和你打情罵俏,可是……”雷曜軒極不愿地將手上的表舉至她面前!皶r間卻不容許我們再這么做。
“誰要跟你打情罵……俏……來著……”她猛然將雷曜軒的手貼近自己的眼前,“!我真的會被你害死啦!”她竟然已經(jīng)出來這么久了,糟糕了,叫她回去怎么見人哪!
“彤彤寶貝,小心點走,可別摔傷了,否則我會心疼的!崩钻总帉χ膊阶叱鏊k公室的饒芷彤大聲喊著,關(guān)懷的情話中不乏濃濃的笑意。
“雷曜軒!”她回頭怒視他,寄望她的威脅能有效嚇止他,可惜她酡紅的臉蛋不但沒有助長她的氣勢,反而增添了她的嬌弱!坝刑煳視涯愕淖旖o縫起來的。”
當她轉(zhuǎn)身離開時,尾隨著她的是他那粗嘎又不禮貌的爆笑聲,在她耳邊回蕩久久。
“縫起來是嗎?你不會想這么做的。”雷曜軒喃喃自語,這只是個開始,后頭還有精采好戲等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