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絲、菲比還有米雪兒,專程從倫敦跑來看她,倪靈見到她們馬上感動得痛哭流涕,久久不能自己。
三個金發美女原本已經夠引人注目,這會兒又讓眼尖的影迷認出倪靈來,現場立即一片混亂。還好倪靈早有心理準備,拉著他們迅速跳上廂型車,才擺脫一窩蜂的追逐。
她們三人當然是滿頭霧水,疑惑萬千。
「老天,倪靈,剛剛是怎么回事?」菲比回頭望著窗外。
這一幕讓倪靈想起自己剛回國時的情景,不禁竊笑地說:「說來話長,這兩天再告訴妳們,現在妳們只管放松心情,好好享受臺灣的美麗風景就好。」
「瞧妳神采飛揚的,看來妳回來之后過得十分愉快,是不是老早把我們幾個忘光了?」葛瑞絲馬上開口炮轟。
「冤枉,我怎敢忘了妳們呢?是妳們來,讓我心情特別愉快!
米雪兒挑高了眉搖頭。
「嗯,不對吧?我看八成是談戀愛了快說,被妳擄獲的男人是何方神圣?」
一想到她們幾個早就知道李濋煒這號人物,而自己在倫敦時還信誓旦旦說她討厭這個男人,這會兒卻要將他介紹給她們認識,還真教倪靈不知如何開口是好。
臉頰泛著微微的紅光,倪靈霎是羞赧的表情。
「喂,有點過分喔,我干嘛去俘擄男人呀?」
菲比促狹地眨眨眼。
「不是俘擄人家,莫非是妳被人俘擄啦?」
反正紙是包不住火的,她們遲早也會知道,倪靈只好老實點頭承認。
三個人見狀,莫不興奮尖叫:「妳真的有男朋友了!」
「有沒有李察帥?」菲比問道。
被菲比這一問,倪靈才猛然想起葛瑞絲迷戀李察的事。
「葛瑞絲,妳還那么喜歡李察呀?」這該怎么才好?她都忘了這件事,現在教她更難啟齒了。
倪靈這邊還在忐忑難安,米雪兒那邊已經替她解了圍;她曖昧地對葛瑞絲拋拋媚眼。「李察早被她三振出局了,她現在跟日籍男友正打得火熱呢!
菲比也跟著說道:「就是呀,本來她日本男友還想跟來,是我們嫌他會礙手礙腳,才不讓他跟的,否則現在車上就有對熱情的戀人,會完全忽視我們的存在,在一旁火熱地親熱起來!
葛瑞絲被她們兩個糗得臉紅半邊天。
「妳們少破壞我的名譽,哪天輪到妳們的時候,我也要妳們好看。」
這會兒倪靈才在心中暗吁一口氣。她可不希望因為李濋煒的緣故,造成她們彼此間的尷尬;不過她也曉得,當她們知道李濋煒就是自己的男友時,鐵定會被她們大糗一頓的,誰叫自己在倫敦時對他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
鬧完葛瑞絲后,話題又回到倪靈身上。菲比感興趣地說道:「哎,看來咱們的多情王子保羅,真的要被東方公主給淘汰了,還好這趟他沒跟來,否則聽到這個消息,肯定要哭著回英國了!
大家都知道保羅還在倫敦癡癡等倪靈回去,但眾人也都曉得,從頭到尾倪靈只把他當普通朋友看待,他們之間是進不出愛的火光的。
「倪靈,幾時帶我們去瞧瞧妳的白馬王子?」米雪兒好奇的神情。
「喔,原來妳們來臺灣是為了看他呀?早知如此,我也不必來機場接妳們了,叫他來接機就好!鼓哽`-副吃味的模樣。
「才不是咧,我們可是為妳好,先幫妳對他下馬威,那他才不敢欺負妳呀!姑籽﹥鹤彀妥钐,最會說好話。
倪靈噗哧笑道:「那我可真要謝謝妳們喔。」
「好說、好說,就當作妳陪我們游臺灣的酬勞吧!姑籽﹥阂彩曅φf。
「待會先將行李拿到我家放,我再帶你們去吃道地的臺灣料理!
三人齊搖頭。
「不,我們已經訂好飯店,所以不去妳家打擾了!
「那怎么行?妳們遠道而來,當然是住我家才對!鼓哽`說道。
菲比解釋著:「倪靈,謝謝妳的好意,不過我們覺得住飯店比較自由,也不會打擾妳家人的起居生活,所以妳就別勉強我們了!
倪靈一臉失望。
「我可是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幫妳們打掃客房耶。」
她們三個心意仍堅絕。
「妳忘了我們幾個是夜貓子?萬一玩到三更半夜才回來,還要妳家人幫我們開門,那多不好意思。」
「是呀,不如妳也跟我們一起住在飯店,這樣要做什么都比較方便!垢鹑鸾z提議著。
倪靈考慮了半晌。
「好是好,不過妳們無論如何也要到我家住上幾天,否則就太不夠意思了!
「那有什么問題!
大伙作成決議后,倪靈先到她們送進飯店休息,然后回家打點行李搬去飯店跟她們同住。
。
臺北的夜色絢爛迷人,喜歡過夜生活的夜貓子,到了夜幕低垂之際,便是他們摩拳擦掌預備出擊的時刻。無論東區、西區,都能找到玩樂的地方。花得起鈔票的大爺,小姐,可能往高級的消費場所鉆;而花不起錢的年輕一族,還是有他們的天地,大家互不沖突。唯-的共同點就是將臺北之夜推向最高潮。
五星級飯店里的歐式自助餐廳,一過了用餐時刻,原本只是播放輕音樂的小舞臺,進駐了幾位搖滾樂手與DJ,開始彈奏狂野的舞曲,讓原來冷清的舞池陸續涌進人潮,為夜的狂歡揭開了序幕。
李濋煒那群人,占據在餐廳的-隅,他們之中多的是愛熱鬧的年輕人,當迪斯科舞曲一播放,立刻有人下池表現舞技:-面消耗身上多余的精力,另一面也宣泄日積月累的工作壓力與疲憊。
有活力的人下海跳舞去了,留下導演、編劇及幾名跳不動的人,在座位上飲酒狂歡,商討電影拍攝過程的小細節與需要改進的地方。
「濋煒,下來運動、運動,否則就算你是英俊小生,將來有一天也會變成『中廣』身材!挂呀洕M頭大汗的莫之克,從舞池返回座位,慫恿李濋煒下去跳舞。
李濋煒氣定神閑地笑了笑。
「跑健身房我可比你勤,中廣身材還是留給你自己擔心吧!
「沒意思!鼓舜罂诤鹊糇郎系钠【疲繕宿D向另一個女孩子!感∪,陪我跳下一支的華爾滋!
女孩頻頻搖手!覆恍,我只會跳恰恰,華爾姿我不會!
「放心,很簡單,有我帶妳,包準妳三分鐘就學會。」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莫之克連哄帶騙地把人家拉進了舞池。
舞池的另一邊,有雙眼睛直盯著李濋煒瞧。她已經發現他很久了,而她眼睛盯著他,心里卻盤算著詭計,打算設下圈套讓他掉進陷阱,成為她的俘虜。
。
工作人員小李尿急,管不了舞才跳一半,便匆匆離場往洗手間鉆去。
解放完體內差點爆掉的負擔,他輕松地吹著口哨走出來。才剛走出洗手間,就教一雙細致的手拉到角落。他還以為是飛來艷福,定眼一看,才知道原來對方是雷夢婷小姐。
由于曾經在同一家電影公司工作,小李跟雷夢婷雖認識但并不是很熟,對于她突來的舉動,可真讓他受寵若驚。
「雷小姐,妳也來這兒呀。」
雷夢婷對他嫣然一笑。
「對啊,真巧在這兒碰到你們,慶功嗎?」
雖然知道她脾氣不好,不過男人都抵擋不了她充滿柔性與嬌媚的魅力,小李有些飄飄然地點頭。
「是李導演請我們吃飯,慶祝電影拍攝告一段落!
「喔,怎么沒看見你們的女主角呢?」她揚揚眉。
「孟小姐有事,所以不能來!
聞言,雷夢婷不禁竊笑。想不到老天給她這個好機會,她怎么可以錯失良機呢?
「小李,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拍著胸脯,小李二話不說:「別說一個,就算十個我也答應!
雷夢婷笑眼里帶著濃厚的媚意。「真的?不許黃牛喔!
「妳盡管說吧!姑廊水斍,他當然得表現出英雄氣概。
她從皮包里掏出一疊千元大鈔塞進他的手里。
「你能不能幫我把李濋煒灌醉,然后幫他安排樓下的房間?」
小李頓時英雄氣短。
「原來……哎,雷小姐,不是我不幫妳,李導演的酒量妳又不是不曉得,光憑我怎么灌得倒他呢?更何況他旁邊還有個跟班莫之克,我看妳還是別為難我了!
她再拿出同樣份量的鈔票,順便塞了顆東西給他。
「放心,只要你把這東西加進他們倆的酒里,就能一次解決兩個。這件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
聽了她這番話,小李不禁由腳到頭都覺得驚栗。他見過這圈子里各形各色的人,只是他沒想到當紅的女星也會耍這種小伎倆。
「這種事我不敢做,雷小姐妳還是找別人吧。」
「這十萬元只是一點小意思,事成后我會再加倍酬謝你。而且你不是一直希望當上電影公司的副導嗎?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保證幫你介紹到別家電影公司當副導!顾_出優渥的交換條件。
面對雙重的利誘,小李的心有些動搖了。他心想:反正男人-夜風流是司空見慣的事,就算他幫她這個忙,對李濋煒來說也沒什么損失,自己又有好處可拿,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他臉上可不敢表露太明顯的貪婪,故意裝作仍猶豫的模樣。
「雷小姐,大家都知道妳曾跟李導在一起過,妳既然想得到他,就光明正大去找他,何必這么大費周章呢?」
雷夢婷也故作模樣地說:「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是李濋煒喜歡刺激,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奇!
兩人都心知肚明對方的意圖,卻又裝模作樣地為自己找借口及臺階下。當然,一個鑼鼓敲不響,兩人在達成協議后,各自欣喜地等待驗收豐碩的成果。
***
從剛剛喝下最后-杯酒后,李濋煒便覺得頭暈目眩、意識薄弱,縱使不斷集中精神想擺開酒精的作怪,但怎奈手腳還是愈來愈無力,思緒也愈來愈模糊。
他-向自認酒量不差,也從無醉倒的經驗,今晚怎可能因為幾杯啤酒下肚就不支倒地?然而事實就是如此,當幾個男人撐著他下樓時,他的意識幾乎快癱瘓了。
模糊中,他隱約知道自己被扶進了房間躺在床上,又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接著就愈來愈不清醒,連門房幾時再度被打開都不知道。
為了省事,小李很快將兩錠藥片偷偷丟進李濋煒及莫之克的酒杯里。他們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孱入藥的啤酒,自然很容易便出現意識模糊、假性醉酒的狀態。
雷夢婷夠聰明,她知道想讓李濋煒酒醉不醒,需得先將莫之克灌倒不可,否則就算李濋煒倒了,她還是沒機會接近他;因為那個討厭的跟班還是會把他安全送回家,那么她的計畫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由于餐廳就在五星級飯店里,工作人員見他們醉得不省人事,自然而然就將他們安排住宿在樓下,而小李則刻意安排讓他們分住不同的房間,并在安頓好他們之后,迅速打了雷夢婷的行動電話,告知李濋煒的房間號碼。
望著床上半醉不醒的俊臉,雷夢婷的臉上不禁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是的,對李濋煒,她是勢在必得,就算明早醒來他想不認帳,她還有另一招可以治他,因為她已經打電話給某雜志社的記者,請他們明天到飯店來拍場好戲。若是李濋煒愿意跟她破鏡重圓,她自然會幫他掩飾,倘若他不肯,她會在記者面前演出好戲,讓他從此在演藝圈里不能立足。
站在化妝臺前,她慢慢卸下身上的洋裝,直到一絲不掛才走近床邊,沿著床緣坐了下來。
「濋煒,我一直知道你是個好情人,都怪我從前愛玩,所以才會離你而去。不過,我發誓從明天起,我只守著你一個人,只要你能像從前那樣愛我。」
語畢,她低頭吻上他發燙的雙唇。
一股溫暖熟悉的觸感貼在自己唇上,李濋煒微微發出一聲低吟,他以為那是倪靈的唇,猛烈地響應對方的親吻,并伸手將對方拉向自己,讓她跌躺在胸膛之上。在酒精及藥物的推波助瀾下,親吻似乎解決不了他生理上的渴,嘴里低喚著倪靈的名字,雙手在強烈需求下向她嬌柔的身軀探索。
勾魂的嬌吟擾亂他最后的理智,他全然迷醉在對方光滑細膩的身軀里,不斷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告訴她自己有多迷戀她的人與心。
在這時刻,摟著自己的男人嘴里卻喚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雷夢婷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但又何奈,既然想得到他,就必須咽下這口氣,把對方的輕喚當成自己,熱切響應他所有的欲望與需求。
低下頭,毫不猶豫地獻上她的唇,十指插入他的發間,不斷叫喚他的名。
她讓他狂亂,她極盡所能的挑逗他,讓房里的溫度升到最高點,沸騰的激情已無人可以澆熄,在他占有自己之前,雷夢婷的臉上露出一抹幸福又滿足的笑容。
至少今晚他是她的了。
。
打了一晚上的行動電話,還是沒有找到他的人,倪靈不免有點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因此一大早從飯店醒來,便迫不及待打電話到公司,詢問昨晚他們慶功宴的大概。
「他睡在飯店里呀,我知道了,謝謝妳,小紀、」掛上電話,倪靈總算安下一顆心,原來他是醉倒在飯店里,難怪打他手機都沒人接。不過說也真巧,他們竟住在同一家飯店,要是早知道,她半夜也會去照顧宿醉的他。
睡在一旁的菲比被她的動作吵醒,揉著眼睛問道:「這么早打電話給誰呀?」
「對不起,吵到妳了!鼓哽`頻頻道歉。昨晚她們幾個逛西門町又逛華西街,累得連澡都沒洗就上床睡覺。若不是心懸李濋煒,只怕自己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床的。
「沒關系!狗票纫娝麓玻唤蛦枺骸笂呉鋈?」
倪靈套上睡袍。「我去找住在這飯店的一位朋友,晚一點再叫你們起床!
「喔,那我再睡-會嘍。」蒙上被單,菲比又去夢周公了。
倪靈輕手輕腳地到浴室梳洗一番,再換上外出眼,然后悄悄地出門,到樓上探望昨晚宿醉的李濋煒。
***
翻身-摸,右手突感-片光滑細嫩的觸感,李濋煒不禁馬上驚醒,睜眼尋找令他疑惑的標的物。披亂的卷發、雪白的背部、女性的曲線,老天……怎么會有女人躺在他床上?
就在他驚惶之際,雷夢婷轉身醒來,一抬眼見到他錯愕的臉,還是掬起笑臉向他道早安:「濋煒,昨晚睡得好嗎?」
更大的驚訝來自瞥見身旁的那張臉,他幾近咆哮:「妳怎么會在這里。俊
雷夢婷挪動身體,以全裸的上身趴在他的手臂上。
「討厭,昨晚在餐廳碰到你,人家見你喝醉了酒,扶你下樓休息,你就要求人家跟你……」她故意裝出嬌羞的表情。
低頭俯看那副曾經熟悉的胴體,他現在只覺得惡心與厭惡,對于再次與她發生關系,他絲毫沒有眷戀與憐惜之意。
冷漠地離開她的身體,他翻身下床。
「妳最好從實招來,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毫不躲避地瀏覽他全裸的身子,眼睛及嘴巴一起發出激賞的贊嘆:「你的身材還是保持得那么完美,教我自嘆弗如!
不悅地瞪她一眼,李濋煒轉身到浴室找條毛巾圍住下半身。
「難怪我昨晚會輕易醉倒,是不是妳暗中動了手腳?」
拉著被單坐起身,她露出嫵媚的笑容。
「我哪有,是你纏著人家不放,還說你一直忘不了我,所以我才又把自己給了你,難道你想賴帳嗎?」
他的眼露出冷冽的眸光。
「妳究竟有什么企圖?」
雷夢婷馬上泫然欲泣。
「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昨晚你的甜言蜜語難道都只是為了騙我上床?雖然我們曾經分手過,但現在發生這樣的事,你也應該負責才對,我真沒想到你會愈來愈沒良心!
「少用妳的眼淚當武器,我不吃這套的!估顫闊樅敛涣羟榈卣f。
「人家真心真意的對你,你卻這樣污蔑人家,究竟你想怎樣嘛?」
李濋煒不屑的輕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妳才對,妳究竟想怎樣?錢嗎?好,妳說個數,下午我馬上開支票給妳!
她歇斯底里的尖叫:「我才不是要你的錢!我是真的想跟你復合,為什么你非得用這種有色的眼光看我?」
經過這番爭吵,冷靜的處事態度早已回到他的情緒里,他不冷不熱地說:「如果妳不說個數,走出這房間后,妳就休想再向我訛詐半毛錢!
「李濋煒,你……」他那副高傲的模樣,教雷夢婷見了又氣又恨。「我不要半毛錢,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已經用掉最后的耐性,在聽完她堅決的語氣后,他撿拾散落一地上衣服,徑自走進浴室,并拋下最后的警告:
「妳還有十分鐘可以考慮,否則妳一毛錢也拿不到!
「我不是要你的錢!」她也對他咆哮。
該死的!在冷水的沖洗下,李濋煒還是想不起昨晚醉后的半點記憶。不過顯而易見的是,他確實跟外頭那個女人上過床了。昨晚當然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而在她之后,當然也有別的女人來填補他的空虛,但那都是在遇見倪靈之前所發生的荒唐事了,F在既然真心想與倪靈白頭偕老,自然不愿做出會令她心痛的事。
他肯定中了這女人的計,否則她不會適時出現在他酒后亂性的時刻。
無論如何,他會解決掉她的,他不會讓她成為他跟倪靈間的阻礙。
十分鐘后,換下昨晚宿醉的邋遢模樣,李濋煒沖洗完畢出來,光鮮亮麗地站在房間中,語氣仍是冰冷地問:「妳考慮清楚了嗎?」
雷夢婷已穿上睡袍,雙腳交疊地坐在妝臺前!府斎豢紤]清楚了!
「多少?妳說吧!顾靼走@女人的目的還是錢。
細長涼煙夾在她勻稱而修長的手指間,她輕彈煙灰,發出傭懶的聲音:「我要你的一輩子,濋煒!
他不想再跟這女人耗下去了,二話不說轉身準備開門離開。
「如果你想被房外記者拍個正著,那你就盡管開門吧!
打算扭開房門把手的手停在半空,他沒有回頭!笂吺鞘裁匆馑迹俊
「昨晚我已經打電話給雜志記者,叫他們在你房外守候,準備拍張最精采的緋聞劇照!顾男χ杏行├湟。
冷靜凝肅的臉孔馬上轉變成青筋暴凸,李濋煒轉過身,以極度氣憤的表情怒視著她。
「雷夢婷,妳以為我會受妳威脅嗎?」
她冷哼道:「如果不會,你干嘛生氣?如果不會,你就大方走出這個房間,讓記者拍下你酒后亂性后的模樣,而我絕對會配合你的演出!
「這就是妳的目的,是不是?」他掄緊拳頭。
雷夢婷十分鎮定地搖搖頭。
「你錯了,我的目的是跟你復合,而不是讓你身敗名裂。至于你想得到什么樣的結果,當然由你自己選擇!
若是從前,他絕不會受任何女人威脅,而且絕對馬上轉身離去,但現在他身邊多了倪靈,他必須詳細思考整個過程是否會對她造成傷害,他不能置倪靈的感受于不顧。
這女人太聰明,但聰明反被聰明誤,他還是有辦法讓外頭的記者全部離開的。
他不動聲色地走回房內,以一種出奇冷靜的態度響應她:「如果我身敗名裂,妳的聲譽又能好到哪里去?更何況我們過去就曾是眾人矚目的銀幕情侶,妳想,大眾會輕易相信妳所編造的謊言嗎?」
看到他又走回房間,雷夢婷心喜地以為終于握有這張王牌,于是毫無戒備地接近他。
「你別忘了,大家通常都是同情弱者的,而且我的形象-向清純,若我說被你強行求歡,他們會不會信我呢?」
他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烈地巡視她完美的臉蛋。
「如果他們知道妳是表里不一的女人,妳想還有影迷愿意站在妳這邊嗎?」
「表里不一?」雷夢婷輕哼!冈谘菟嚾,又有幾個藝人能做到表里一致?大家還不都是人前一個樣、人后一個樣,真正的好人又有幾個。我既然敢跟你攤牌,就抱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如果你是聰明人,就應該會選擇我才對。我能帶給你名聲、財富和我的身體,那個叫孟倪靈的女人,能給你什么嗎?」
「我從不想自她身上得到什么,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愛!顾室馔涎樱斔尚笗r,他出其不意地箝制住她的身體,將她壓向床鋪。
「。?你想做什么?」她知道在這種對峙的情況下,他將自己壓倒絕對不是想跟她親熱燕好。
動作迅速,他抓起床單纏住她的雙手,露出兇惡的眼神,
「我說過,我不會受妳威脅!
「放開我!李濋煒你這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盡管她再怎么反抗與掙扎,還是敵不過李濋煒強勁的男人力道,終于,她乖乖被制伏在床上,手腳均被床單綁住,連嘴巴也被塞上毛巾無法吭聲說話。
「我不想傷害妳,但妳的作為卻讓我無法容忍!箤λ龗佅逻@句話,他拿起房間里的電話,撥接飯店的眼務柜臺!嘎闊⿴臀医幽銈冿埖甑墓步M,謝謝,」
李濋煒打電話給飯店警衛,他們自會清理掉在他房外苦苦守候的記者。
在一切處理完后,他又回到床上,盛怒地怒視著她。「原來妳連莫之克都下手,難怪昨晚妳會有機可乘!
嘴里被塞了毛巾,雷夢婷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她睜大眼睛瞪著他,那眼神仿佛像恨他入骨般的仇惡。
「妳放心,我會找人幫妳解開束縛!顾滔逻@句話,整束衣裝走向房門。
雷夢婷是憤怒的,但她卻不能挽留什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而心里對他的怨恨,并沒有因為陰謀被識破而有所收斂,反倒漲到最高點。
她不會就此罷休的,因為她不會傻到沒有為自己留下-點退路。
當李濋煒打開門的同時,房門鈴聲響了,心理來不及準備,一張此時此刻最不愿見到的臉竟意外地出現在他面前。
「濋煒,你醒了!故悄哽`甜美的笑容。
李濋煒相當的錯愕,并非不愿讓她知道昨晚的荒唐,而是不愿她卷入這場無事的爭戰當中。
然而就在他驚愕的同時,已有足夠的時間讓倪靈窺探到房里雷夢婷的身影。
笑容在驚見房里女人的同時自倪靈臉上褪去,她無法置信自己眼見的事實……一個幾近全裸的女子被綁在床上,而那女人正是曾與他發生過緋聞的雷夢婷。
她想尖叫,卻被李濋煒迅速地掩口推進了房內。
「倪靈,事情并非妳所想的那樣,我必須解釋。」從倪靈驚詫的眼神,他知道她誤會了。
倪靈有些驚惶地推開他的手。
「你……她為什么會被綁在你的房里?」
「一言難盡!顾锌嚯y言!肝覀兿入x開這兒,我再跟妳解釋清楚。」
目光撇向散落一地的女性衣物,可想而知昨晚這里發生過什么樣的旖旎春夢,倪靈以不信任的眼光、顫抖的聲音問道:「你能否認昨晚在這過夜的不是你?」
「我昨晚確實在這里過夜,但是……」
不待他說完,倪靈又搶著問:「還是你否認昨晚沒眼她上過床?」
一抹悲痛的眸光閃過他眼醫,他不想對她有所隱瞞!改哽`,妳聽我說……」
她掩住耳朵!肝也幌肼,我怎么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隨后,倪靈奪門而出。她的心好亂,腦海里不斷浮現酥--半露的雷夢婷,還有那幅女人被男人侵犯的畫面。
不,她怎么會愛上這種男人!這種侵犯女人的男人!
她搶先進入電梯,將隨后追趕出來的李濋煒拋在電梯門外,迅速地奔回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