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杜蔚晴才一踏進公司的一樓大廳,就又遇見了適巧而來的左東然。
“杜小姐!弊髺|然滿心歡喜地叫住她。
“左先生,實在很抱歉,昨天我臨時有事加班,沒辦法赴約!彼\心的說。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到,以往在左東然面前總是說不出一句話的自己,竟然不再緊張,也不再害羞,反而能清楚地表達自己的心意。
“沒關系,如果你今晚……”正當左東然還想再提出一次邀約時,突然看見玻璃大門外剛好停下的紅色跑車,霎時神情緊張地說:“我待會兒再去找你!
說完,就朝那輛紅色跑車狂奔而去,并坐上了跑車,隨即跑車就在她愕然的視線下遠遠地駛離了。
“不用看了!”忽地,杜蔚晴的身后傳來一道輕脆的嗓音。
她轉身,只見楊倩文正站在她身后,笑望著門外遠去的跑車。
“是你?”
“那跑車的主人,正是老董事長的三姨太朱心蒂!”
老董事長的三姨太——朱心蒂?這么說來,左東然和老董事長的三姨太之間有私情的傳聞是千真萬確的啰!杜蔚晴想著。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我和你同是女人,而且我又這么聰慧伶俐,所以早就知道你暗戀左東然很久了!彼α诵,又說:“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也必須以過來人的身分提醒你,左東然不是什么好男人,他為了能平步青云而去勾搭老董事長的三姨太,現在,居然還來騙你這種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小心!別讓他給騙了啊!”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我相信他絕不是那種男人!彼V定地說。
“沒想到你還真的視他為偶像呵!”楊情文紅滟的唇邊綻著一抹譏誚的微笑,“好!如果你真的不顧一切地想要擁有他,那么,我也可以教教你,其實這也不是什么挺困難的事,因為左東然對美女向來是來者不拒、毫無免疫力,尤其是像朱心蒂那種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大美人!
頓了許久,她見杜蔚晴已陷入了思考之中,又緊接著說:“不過,你要是希望他只對你一個人專情,就只好取代朱心蒂的地位,或是讓左東然自動離開她……”說到這,她故意打量了她一眼,才又繼續說:“可是,這方法太困難了,一來,你絕對無法取代朱心蒂的地位來幫助他平步青云;二來,就算左東然不喜歡她,但為了他的事業,他也絕不會輕易離開她!”
“既然你說的兩個方法都不管用,那還告訴我做什么?”杜蔚睛不悅地看著她。
“沒什么,只是想跟你談條件!
“談條件?”她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沒錯!”楊倩文抑聲問:“我要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咖啡廳里的那個新來的服務生?”
“你出賣了左東然,就是為了交換這件事?”原來是要利用她!杜蔚晴不屑地低呼。
“不要轉移話題!要是不想要再加班,就快告訴我!”楊倩文瞇著眼,神情盡是威脅。
“你……”想起昨晚加班到十點多的慘痛經驗,杜蔚晴又氣又無奈,忽機一動,說:“好,我告訴你,不過,以后我可以不用再臨時加班了吧!”
“當然!”
“好,那么我告訴你,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名字叫……名字叫……奇衍!”杜蔚晴隨便辦了個關系和名字。“奇怪的奇、敷衍的衍!
“奇衍?真好聽的名字!睏钯晃母吲d都來不及,根本不覺有異,只是一緩,熱切地說:“蔚睛,謝謝你啰!”
說完,她開心地轉身離去了。
“奇衍?杜奇衍?”杜蔚晴俏皮的吐吐舌,自語著:“啊!這么可笑的名字,沒想到她還相信!”
然而,她的心思在乍然想起左東然和朱心蒂時,很快地又染上了一絲沉痛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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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然,你先回會議室,我待會兒就來。我可不想讓那老頭撞見我們兩個在一起!”朱心蒂將臉側趴在方向盤上笑著說。
她除了是老董事長的小老婆,也身兼他的私人秘書,只要老董事長去哪里開會,她都得隨侍一旁。不過,也唯有和老董事長一同到公司里來開會,她才有機會先一步來找左東然親熱親熱,然后再裝作若無其事地隨后而至。
“好,那我先走了,待會兒會議室見。”左東然親親她的紅唇后才走下車,疾步走進大樓里。
按照慣例,朱心蒂讓左東然先下車后,自己也將跑車停好,在路旁等上十分鐘后,才整整儀容往公司走去。
正當她走到大門口時,香奈兒皮包里的手機忽然響起,她連忙接起手機,“喂!我是心蒂!
“心蒂,你現在人在哪兒?還不快點上來開會,大家都在等你了!快點!”手機那端傳來老董事長老邁卻不失威嚴的聲音。
“好嘛!我馬上就……哇!我的皮包……”她突然驚叫一聲,只見她掛在手腕的那只香奈兒皮包就這么被一個從身旁而過的機車騎士,倏地一把搶去。
“心蒂,怎么了?怎么了……”老董事長在那端緊張地問。
朱心蒂此時也顧不了老董事長焦急的聲音,就拚命地放聲喊著:“搶劫。】靵砣四!我的皮包被搶了!”
忽然,一名男子正好扛著一箱礦泉水走來,聽見她的驚呼聲后,二話不說的就放下手中的箱子,機敏地抓起一罐礦泉水,邁開一個箭步,奮力朝那騎士搶匪的背上狠狠地丟了過去,只見那瓶裝滿礦泉水的瓶子在“重力加速度”之下,不偏不移地射中騎士搶匪的背脊……
“!”搶匪怪叫一聲,就從機車上摔出去,正好被及時趕上的警衛抓住。
男人邁了幾步,撿起她的皮包遞給她,“看看東西有沒有少?”
朱心蒂連忙接過她的香奈兒皮包,一抬頭,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名男子不僅身手矯捷,而且英俊得令人屏息。
“謝謝你。”她嬌笑著說,流媚的眼波不住地打量著他的俊臉。
“不客氣!”他淡然說,然后扛起地上沉重的箱子往公司里走去。
她連忙追上前,“你也是公司里的員工嗎?”
“嗯!”男人微微點頭。
“可不可以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她急切地想知道。
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才說:“Jeans。”他并不想告訴她他的中文名字。
說完,不理會她還在為了得知他的名字而暗自欣喜時,就邁步走向大樓里的商店街。
“Jeans!等我!”朱心蒂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連忙追上前猛盯著靳斯的俊臉看,忽然,她驚呼一聲,“你好面熟喔!我好象在哪里見過你?”
“是嗎?”靳斯漫應了一聲,徑自邁著修長的雙腿往前走。
“好象是……是……啊!”她恍悟地低呼一聲后,急切地說:“是在情夫俱樂部里的‘ManpowerShow’里,是不是?對了,我叫朱心蒂,你記不記得?而且,我還遞給你我的名片,記得嗎?”
她從不會忘記任何英俊的男人,尤其是在情夫俱樂部里大跳脫衣舞的猛男!當時,她曾回去找了他好幾次,卻始終一無所獲,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又遇見了他!而他,依然深深吸引著她。
靳斯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站在咖啡廳的門口,不耐地攏眉說:“好了,你可以停步了,我還有工作要做。”
雖然他擅于以他迷人的豐采來誘惑人,不過,他卻極有原則的和杜蔚晴以外的女人保持距離,不讓這些女人逾越,可說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吧!這也是他對身為他情婦的女人的專情。
朱心蒂被他這么一說,這才想起自己還得趕著去開會,于是笑著說:“無論如何,我得謝謝你替我拿回皮包,不如,我請你去吃個飯!”
“不用了,我沒空!”他微揚一抹笑,不客氣地說。
語畢,不再理會她,便轉身往餐廳里走去。
哼!愈酷的男人,她愈有興趣,更何況以她這美艷絕倫的臉孔,和魔鬼般的身材,至今還沒有一個男人逃得過她的手掌心呵!
而她找了這個英俊的男人好久,如今終于找到他了,她豈能讓他就此消失?不!她不會再讓他離開!她是如此的渴望他啊!朱心蒂望著他的背影,在心里篤定地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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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會議廳,眾人的目光立即被眼前這艷麗如火的朱心蒂給吸引了去,包括左東然,更是肆無忌憚地猛盯著她。
“心蒂,你剛才是怎么了?怎么一聲尖叫后就把我的電話給切了?”坐在主位抽著雪茄的老董事長嚴厲地問。
“好可怕喔!剛才我的皮包被人搶了!”她心有余悸地說。
“皮包去了就算了,倒是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幸好有一位先生及時替我把皮包搶回來了。”朱心蒂說著,“你們知道嗎?那位先生好英勇喔!他啊……”
“心蒂!”老董事長沉聲打斷她,“好了!沒事就好,我們繼續開會。”
“是。”眾人回神,齊聲應道。
老董事長命朱心蒂將“超完美情夫養成工場”的主角——靳斯的照片,投影到位于前方的白幕上,只見白幕上立即出現靳斯英俊的臉孔。
“這就是被喻為千禧年之光的‘超完美情夫養成工場’游戲軟件里的虛擬人物,靳斯!截至目前為止,仍在熱賣中!”老董事長轉過皮椅,望向坐在一群高階主管中的左東然,笑說:“東然,真有你的!”
“謝謝董事長的贊美。”左東然驕傲地說。
“所以,我們必須乘勝追擊,”老董事長凌厲的目光環視每一個人,“接下來,我要找一個軟件代言人。”
軟件代言人?眾人聞言,紛紛一臉愕然地抬起眼。
老董事長明白他們的疑惑,于是又解釋說:“既然‘超完美情夫養成工場’如此暢銷,我打算找出一個代言人來代言這項產品,往后更要推及到其它產品,甚至讓他參加一切行銷或公益活動!換言之,他不僅代言‘超完美情夫養成工場’這套軟件,更是我們帝星集團的代言人!你們意見如何?”
眾人沉吟了一會兒,總經理首先舉手贊同,“董事長,我贊成!
“我也贊成!弊髺|然不愿持相反意見,立刻也跟著舉手。
眾人見總經理和左東然都舉手了,也紛紛舉手表示贊同。
“可是,這代言人該找誰擔任呢?”朱心蒂忍不住問。
“是不是要找哪位影視明星或是公眾人物?”總經理接著又問。
老董事長遲疑了一會兒,說:“這關系‘帝星’集團的形象,我并不打算找影視明星或是公眾人物……我決定,從公司里挑出一位最優秀的人來擔任!”
“從公司里挑出代言人?”朱心蒂、左東然和其它在場的所有人紛紛驚呼出聲。
“沒錯!不知你們心中可有人選?”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卻地想不出什么適當的人選。
須臾,終于有人說話了,“董事長,我能否毛遂自薦呢?”只見左東然自告奮勇地站起身來,又繼續說:“我是‘超完美情夫養成工場’的設計者,我想,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來代言這套軟件了!
老董事長看看他,再看看前方白幕上的靳斯,雖然左東然長得也不差,不過,和靳斯相比仍是天壤之別。想到這,他不禁皺起了濃眉。
“沒有其它的意見或人選了嗎?”他不客氣地問向其它人。
忽然,一陣敲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拉了去,朱心蒂連忙前去開門,怎知,門一打開來,她只覺得一陣心跳加速,沒想到站在門外的人竟然是Jeans!
“Jeans,是你!”
靳斯在乍見到開門的竟是朱心蒂時,眼里也是閃過幾秒鐘的驚愕,不過,很快的就被他巧妙地隱進眼底。
“抱歉,打擾一下,我是送礦泉水來的!
“拿進來吧!”總經理命今著。
然而,當靳斯走進去時,所有人無不被他英俊挺拔的形貌給震懾住了。
老天!可更令人錯愕的是,他的外貌竟然和白幕上的“超完美情夫”——靳斯如此相似,雖然一個是虛擬人物,而另一個是活生生的實體,但幾乎可以說,靳斯的造形是按照眼前這個男人的形貌勾勒出來的!
就連左東然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世間上真有一個男人長得和他設計出來的“超完美情夫”一模一樣!
察覺會議室里詭異的氣氛,靳斯緩緩地抬眼,就見到自己的照片竟然被投射在白幕上,正懷疑自己是否已被認出來時,一名老者已從皮椅上跳了起來。
“就是你!就是你!”老董事長低呼出聲,急切地喊:“你就是我要找的‘超完美情夫養成工場’的軟件代言人!”
什么?有沒有搞錯?居然要他來代言他自己?
“等等,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靳斯冷靜地問。
朱心蒂連忙湊向他,“讓我告訴你,我們正好要找由本公司出品的游戲軟件‘超完美情夫養成工場’的軟件代言人。而你,不論長相和形象,都正好和我們心目中理想的對象一模一樣,所以,這個代言人的工作也就非你不可了!
“我——”
“對!你只要替這套軟件拍拍廣告、做些促銷和公益活動,以后,你將可以代言本公司一切硬件或軟件的產品廣告!甚至成為帝星集團的代言人!”老董事長激昂的說。
靳斯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紋,“很抱歉,我對代言人這項工作并沒有興趣!闭f完,他轉身就要出去。
“一千萬,如何?”老董事長激動地喊著!爸灰愦饝,這一千萬就是簽約金了!”
一千萬!只要有這一千萬,杜蔚晴就可以不必上班,也可以遠離左東然,更可以待在家里,好好地當他靳斯專屬的情婦,不是嗎?想到這,靳斯立刻停下腳步。
“一千萬,是嗎?”靳斯冷冷地回頭,唇邊微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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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之中,杜蔚晴隱約聽見浴室里的沖水聲,她驚愕的跳起床,懾手攝腳地循聲來到浴室門口,正想確定自己沒聽錯時,忽地,浴室的門被打開了,靳斯碩長高大的身影正好躍入她的眼底。
再仔細一看,只見靳斯半濕的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在腰際上,一串串水滴自他濕漉漉的發梢滑過他寬厚的頸肩,直至他健碩胸膛上的微卷胸毛……一股狂野而性感的氣息灼燒了杜蔚晴的粉嫩雙頰。
“蔚晴?”他喚醒呆住了的她。
她立即強作鎮定地抬頭看他,“靳斯!現在都凌晨三點多了,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她故意先發制人,好讓注意力移開他那完美的身軀上。
靳斯笑了笑,“我今天和董事長簽了約,又連夜拍了廣告,所以才會這么晚回來!
“和董事長簽約?還拍廣告?”杜蔚晴疑惑地看著他。
“對!我要當我自己的代言人了!”
“什么意思?”
“聽著,董事長請我去當‘超完美情夫養成工場’的軟件代言人!這不就是我替我自己代言了嗎?”
“那你……你答應了?”杜蔚晴驚愕地說:“你不怕你的身分曝光嗎?”
“我原本也不想,不過,光是簽約金就有一千萬,于是我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微笑著低頭凝視她,認真地又說:“這么一來,你就可以不用再去上班,更不會見到左東然;讓我來養你,乖乖地待在我的身邊,當我靳斯專屬的情婦。”
她震撼地抬眼看著他,只見他的眼底溢滿了誠摯和強烈的渴望,這一剎那,她竟說不出話來了。
須臾,她才勉強自己開口,“不行!我不可能當你的情婦,我喜歡的是左東然,不是你!”
“就算左東然再喜歡你,他也不可能娶你的!”他苦澀地低吼。
“你……你又知道了?”她故作堅強地說。
“是朱心蒂親口告訴我的!”
“朱心蒂?”她顫著聲問:“你也……也知道她和左東然的事?”
他撇轉開頭,微慍地說:“方才她送我回來時,自己在車上跟我坦承,左東然是她的地下情夫,他還得靠她往上爬,就算他看上別的女人也只是逢場作戲,絕不可能有任何結果!不過,她說她自己不一樣,可以背著老董事長結交無數男人或情夫,所以,她希望我能成為她的情夫,而她愿意毫無條件的當我的情婦!”
朱心蒂居然……居然要靳斯當她的情夫!杜蔚睛的胸口突然涌上了一股強烈的窒悶感。
“你……答應了嗎?”她顫聲問,不明白自己的心里為何涌上了一陣陣害怕的感覺。
他絕不會讓任何一個人來主宰他的感情!他在心里肯定地告訴自己,而事實上他也早已嚴厲地回絕了朱心蒂,不過,他仍忍不住想要試探杜蔚睛的心意……
“你希望我答應嗎?”他沉聲問,凌厲的目光直逼向她。
“我……”她猶豫了片刻,勉強地擠出一抹甜笑來,故作輕松地說:“你能被朱心蒂看中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她不僅是董事長身邊的紅人,還是個絕世大美女,不僅能助你在事業上平步青云,又可以在床上做一個盡責的情婦!我相信,答應她絕對是有利無弊的,而且……”
“夠了!”他低叱一聲,雙眸里頓時躍起了兩簇火焰,這是杜蔚晴從末見過的駭人眼神,“你是不是認為,這么一來,左東然就會離開朱心蒂,好和你雙宿雙飛?”
似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逃開他那雙犀利的眸子!
“我……”她明白自己的確有著如他所言的私心,可是,卻不明白自己的心口為何在此時驀然地隱隱作痛了起來?
“我說的沒錯,是吧?”他的唇邊漾起一道若有似無的暴怒跡象,眼底盡是危險的灼熱。
他的深眸里閃動著前所末見的駭人光芒!她的心口一震,被他一步步欺近的身子逼退了幾步,直到雙腳被身后的沙發絆倒,整個身子往后跌躺進沙發時,只見他龐大的身軀也已同時欺向了她,雙手也被他強而有力的虎口扣住,完全將她眼前的一方天地包圍住了。
“沒錯!”她的恐懼頓時被倔強所淹沒了,“我就是希望你和朱心蒂在一起,好讓左東然能離開她!”
“你居然為了左東然而寧愿自己的情夫去找別的女人!我可是你的情夫,依照游戲規則,我有權處罰你!”他慍怒地低吼。
“處罰?”她先是覺得可笑,繼而在凝望住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上的狂怒,她也不由得相信他絕對是說得到做得到的。
片刻,她唇邊的詫異凝結成了恐懼,一顆心在他的注視下竟驀然狂跳,而他的沉默更凝聚起冰冷的空氣。
就在她為他接下來可能的反應而害怕不已時,他已迅速地俯首吻住她的軟唇,并在她倒抽一口氣時,將滾燙的舌尖探進了她的唇里,霸氣地纏繞住她的香舌,吸吮著她的芳香。
“你……”
她掄起小拳頭想要推開他壓著她的龐大身軀,可盡管她費盡了渾身的力氣,也移動他不得,而他卻因她扭動著的身子而激起了強烈的欲望,伸出強而有力的手掌摩挲著她細嫩的頸肩,并用手指勾開她頸上的白色睡衣的肩帶,褪至她渾圓的雙峰之下,直到露出她那如昂揚雪山山巔的含苞蓓蕾時,他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火熱,吻住那朵蓓蕾。
“呃!不要……”她低吟一聲,輕蹙的雙眉無法掩住那猛地襲來的戰栗。
“這就是懲罰!”他含糊低語。連他自己也料想不到,他會如此無法控制地渴望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膚。
他的唇仍肆無忌憚地滑向她平坦的小腹,烙下又熱又燙的吻,任由發梢上未干的水珠滴滑而下,滾落至她起伏不定的雪峰。
他的吻令她呼吸急促,心跳飛快,就在他的手掌自她發顫的小腿撫上了大腿內側時,她的呼吸仿佛就要停住了。
“不!不要……”她陡然一驚,連忙用弓起的膝蓋頂住他的胸膛。
“我要!”他冷冷地抬眼看她。
旋即,不理會她的抗議,便將指尖探入她的內褲之下,來回摩挲著她已濕濡的花蕊。
一股燥熱霎時爬滿她的身子,眼看他的手就要勾下她的內褲了,她驚訝地回神,咬著下唇低喊:“不……不要!我求你……我求你……”
頓時,淚水就這么無聲無息地奪眶而出。
靳斯看著她奪眶的淚水,心底仿佛被鞭子重重地一抽。
“你還是要為你的左東然守身如玉?”他的眼底滿是妒意。
杜蔚晴全身發顫,除了掉眼淚,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她臉龐上的淚水,靳斯的心竟閃過一絲苦楚。
他費了好大的理智才猛地站起身來,面罩寒霜地冷吼:“好!既然你那么喜歡左東然,我就成全你!”
說完,他走進浴室里,站在蓮蓬頭下,任冰涼的水柱恣意地淋在他身上,試圖澆熄在他身上同時燃燒的怒火和欲火,旋即,他趁著自己還沒后悔放過她時,一把抓起牛仔褲套上,憤然地往外走去,留下杜蔚睛錯愕地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靳斯……”她的心忽覺一痛,下意識地輕吐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