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辛苦地小跑步,水仙才能勉勉強強跟上盧睿。
冷瞟她一眼,盧睿非但沒有慢下步子,反倒加快腳步,存心累死水仙。
然而,緊緊環在她腰上的手,在似有意似無意中托著她大半的重量,讓她不用追得太辛苦。
“你要帶我去哪兒?”走得腿酸,水仙索性攀上他肩頭,讓他抱著走。
“下去,你這副模樣成何體統!”沉臉斥責,卻又不敢輕易松手,怕她摔著。
水仙何等精乖,很快察覺到他的心意,自然也沒有乖乖聽話的道理。反倒更大方地伸手環住他的頸部,笑嘻嘻地道:“抱我走,我腿好酸、好麻,動不了了。”
“你不要太過分!”氣得直咬牙,盧睿叫自己直接把她推開就好,雙手卻自然而然將她打橫抱起。
“你人還不差嘛!”水仙小人得志的笑著,對他的評價提升了一點點。
“我一直是好人。”輕哼道,他一點也不謙虛地接受她的贊美。
皺皺小臉,水仙很不以為然這:“那你之前干嘛對人家那么兇?還隨便對人家亂來?今天還在大庭廣眾下撕了我的衣服!”
越想越生氣,對盧睿微小的好感,又消失于無形。
真是丟臉死了,被那么多人欣賞胸前風光,雖說重點部位沒露出半分,但還是很尷尬呀!
“你平日里穿的衣服也沒多遮住多少肌膚,還怕人看嗎?”嗤哼聲,他認為她在故作矜持。
當時的社會風潮,仕女們的衣著很多只在肚兜外加件薄紗,豐腴嬌美的軀體幾乎露出大半供人欣賞。
一連丟了好幾個白眼給他,水仙不快道:“我身為水府小姐,怎么可能隨便讓男人看到身子?虧你還是個聰明人,這種道理也不懂。”
“是,我不懂,可至少我明白一個好姑娘不會去逛妓院,也不會勾引女人!”冷笑著反諷回去,句句不留情。
“我可沒勾引那枝小花兒……對了!你覺得水花氏聽來怎樣?”輕聲咕噥著,她突然又一臉賊笑的看著盧睿。
完全無法掌控她的情緒轉折,他煩躁地皺了下眉,才平聲回道:“不倫不類!
“可不是嗎?那朵小花兒還一心想當個‘水花氏’呢!要換成是我,這輩子死都不出門了。”水仙搖晃著小腦袋,自顧自地說得好樂。
“你以后就是‘盧水氏’了,好聽嗎?”淡諷地笑問,如愿令她苦起臉。
“好難聽,我才不要!”
哼了聲,盧睿道:“來不及了,你早是我盧睿的妻,沒得改變!
小臉整個沉了下去,她噘著嘴不快道:“誰是你的妻呀!拜堂的是菊友,又不是我!
“菊友是替你,不用再撇清了,在禮法上我們是成親了!备静焕硭牟豢,他的語氣差過她不知幾百倍。
“就算是好了,咱們……又沒圓房,還算不上是夫妻!彼是決定耍賴。
要她乖乖安于當個盧夫人,那還不如叫她買塊豆腐撞死,也就不會有這段逃婚過程了。
“好,咱們這就去圓房!”氣極,盧睿也不等回到府,直接拐進剛好路過的客棧中。
“這大白天的,你說什么?”水仙嚇得大叫,扭動著要掙脫他的懷抱。
壓根兒不理她,盧睿對店小二道。“一間上房。”
“盧睿!你這色胚!登徒子!不要臉的急色鬼!下三濫!小人!”急得放聲大罵,引來了大多數客人的注視。
“一間上房!快帶路!”盧睿對著店小二咆哮,借以忽略水仙不堪入耳的罵聲。
他的臉全給丟光了!這該死的女人!他絕對會要她后悔!
“救命!救命呀!”辱罵無用,水仙高聲呼救,粉拳不斷捶在他肩頭。“強奸呀!逼良為娼了!”
“夠了!你給我住口!”忍無可忍地暴吼,他真巴不得動手掐死她,好替自己保留所剩不多的名譽。
想他,堂堂正三品正議大夫、“陶亭四君子”之一,放眼長安城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此敗壞名聲的亂叫亂喊,他還要不要做人?
“強奸哪!救命。【热税!”才不理他哩!她努力求救。
“這……盧公子,咱們只是小店,您……”店小二已經看不過去了,又不好對盧睿兇什么,他哪敢呀!只好支支吾吾地婉拒。
“她是我夫人,適才咱吵了一架,她還在同我鬧脾氣!泵銖妷合屡穑铰曥o氣地對店小二解釋。
一副恍然大悟狀,店小二馬上殷勤地帶路。
既然是夫妻吵架,那外人就沒什么好多插手的了。
“鬼才是你夫人!放開我!救人!救人哪!”抗拒的動作更加激烈,讓盧睿幾乎要抱不住。
恍若未聞,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抱緊她,跟著店小二來到一間房前。
“你可以走了,咱們夫妻有話要談談!敝ч_店小二,他粗魯的踢開走入,又將門踢上。
毫不留情地將水仙丟上床,他立即欺身上前壓住她。
“你狠!你夠狠!明日全長安城都會以為盧睿是個登徒子、混帳!該殺千刀的你這女人!”忿怒地對著她咆哮,吼得她耳朵都痛了。
“你本來就是色胚!大白天的,就找我圓房!不知羞恥!”不甘示弱地回吼,粉拳也沒歇著地直往他身上招呼。
“誰說大白天不能圓房?”嫌煩地收住她雙手固定在頭上,他一點收手的打算也沒有。
“我娘。”隨口拖個人下水,天知道她娘根本沒機會對女兒當面傳授任何閨房之事,因為她逃走了。
“你既已出嫁,自當從夫。我說白天可以行房,你可以忘了水夫人的‘教誨’!贝侏M地加重最后兩字,是因他知道水仙壓根兒沒從水夫人那兒,得到分毫關于夫妻閨房之事。
總算明白他的奸計,水仙氣得牙癢癢,恨恨罵道:“你無恥!”
“彼此彼此!钡靡獾匦πΓ_始脫她衣服。
包在她身上的男性外袍一脫,其下是已被撕破的衣物。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他將剩下的衣物也撕掉,她身上很快只余裹胸的布條及褻褲。
“你……粗魯!”輕斥,水仙不安地扭動身體。
一聳肩,他不很誠心道:“放心,我會命人送衣裳來給你的。”
氣煞一張嬌顏,水仙咬著牙道:“那不重要!你為什么撕了我的衣服?”
“為了同你圓房。”答得理所當然,他已開始解她的捆胸布。
“住手!我不要和你圓房!你快住手!”急得大叫,她想縮起身子躲開他的魔掌,然而他早就巧妙地定住了她。
現在的水仙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行,我們立即圓房。”他邪氣地笑著,很愉快看到她無計可施的模樣。
布條一解下,一對羊脂玉乳立刻蹦跳出。
霎時,盧睿感到呼吸困難,雙目眨也不眨地鎖定住那對并不特別豐滿,卻異常美麗的玉乳。
“別看,求求你別看呀!”水仙羞赧地閉上眼,滿臉通紅地細聲哀求道。
他的目光之炙燙,令她感到莫名的燥熱,一股陌生的熱流在下腹蠢蠢欲動,她不禁難受地扭動起身軀。
這一切,剛好刺激到盧睿,一瞬間所有理智全消失于無形。
“啊……不要……”害羞地扭動著要逃開他靈巧的舌頭,卻不知這更引起他的原始情欲。
“該死的……”低聲咒罵,他發覺自己沒耐性去取悅她的身體,只想解放他腫脹的欲望。
然而僅存的理智提醒他,水仙還是個處子,太粗魯的話肯定會傷到她。
于是他強壓欲火,繼續撫弄她嬌媚的纖軀。
纖腰不由自主地扭動,一再挑起他的欲望。
“該死的!”又低咒聲,他的忍耐力到達極限,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解開褲頭,他拉下她的腰將硬挺抵在她柔軟的入口。“仙兒,看著我……看著我……”
醉的眸乖順地望向他,滿是不解與濃濃情欲。
“記住,我是你的夫!”沉聲宣告,他用力一挺,長驅直入她窄小溫濕的體內,利落不留情地穿破一層薄膜。
“痛!好痛!”尖叫聲,淚水涌出了眼眶,她激烈地扭動身子要逃開他。
盧睿當然不可能讓她逃,用力按住她肩頭拉回她,重新深深刺人她體內。
“嗚……小人!大壞蛋……”淚水流了一大串,她痛苦地指控。
“一會兒就不疼了,你忍忍。”輕吻著她慘白的小臉安撫。
她分不出自己現在究竟是疼痛或是快樂,僅能不停發出不知所云的吟哦。
在兩種極端的感受夾攻下,初嘗情欲的她兵敗如山倒,就這樣到達高潮。
既然如此,盧睿也不再客氣,開始規律進出她體內。
激烈的律動下,她的雙乳隨之搖晃出美麗的波浪,眩花了他的眼。
水仙承受不了他一次比一次更狂猛、強悍的刺入,不禁甩著頭吶喊。
他卻渾然未覺,反倒更加深入,直至達到頂峰……
摟著水仙倒在床上,他并沒有立即離開,只是摟抱著她。太令人舒服,他無意這么快離開。
。
水仙被拎回了盧府第二天,她那一大家子家人全到齊了。原本是打算避不見面,反正理由隨口可以扯出一大把,夠唬人了。
可身為她的相公,盧睿才沒那么容易放過她,強壓著她上大廳見客。
“爹、娘、大哥、二哥、小哥、伯伯、三叔……”一串親人叫下來,就花掉半柱香時間,可見得來的人真不少。
而率先開口的并不是水老爺或夫人,反倒是水陽。他絕美的臉龐浮現詭異的微笑,有經驗的人自動向后退開三大步。
“仙兒,好久不見了!逼匠2贿^的招呼,不知怎么就是讓人心里發毛。
“是呀……二哥好嗎?”小心翼翼一地含笑回應,水仙估量著要如何逃命。
對!水陽已經氣瘋了,隨時有殺人的可能,是聰明人都該替自己找條生路。
察覺她的意圖,水陽就不再多說客套話,直接一箭步沖上前揪住水仙,破口大罵:“你枉費了水家十七年的養育之恩!鬧出這么大的事來!你有沒有想過,假若盧睿休退你,水府的面子往哪兒放?還有,若成親當日菊友沒替你,皇上怪罪下來的話,是要誅九族的!你這任性妄為的混帳東西,隨便將水府上下百余條人命當兒戲玩!
“不許噘嘴!為兄的有罵錯你嗎?闖出這等大禍來,還能平安無事到今日,你知道是費了大伙兒多大心神嗎?你這該死的東西,竟然沒有反省!”
“我有啦!”小小聲的反駁,水仙當然知道自己逃婚之舉十分任性,但那也不能全怪她呀!
“她沒有。”盧睿冷冷的聲音如同冷水般,毫不客氣當頭澆了下去。
“你別亂說!”氣得直跺腳大叫,他沒事扯她后腿干嘛!存心要害她被二哥捏死嗎?
“就不知昨日是誰當街喊救命的?”黑眸閃著寒光,直勾勾地鎖定她的眸。
“誰?是誰?”存心裝傻,她知道若扯出這檔子事,她會被修理得更慘。
冷笑數聲,他轉向詢問水陽:“水兄知曉是誰嗎?”
根本不用多想,水陽立即明白是誰,氣火更是火上加油。“水仙!原來街上在傳的那件蠢事,就是你惹出來的!你一個姑娘家,竟當眾喊強奸!圣賢書你讀到茅坑去了不成?”
“你沒事拚命扯我后腿干嘛!”暫不理會二哥的怒罵,她氣勢洶洶地質問盧睿,活似千錯萬錯他最錯似的。
“我有嗎?我不過將某些事實告訴水兄而已,哪是在扯你后腿?”三言兩語,將責任撇得干干凈凈。
“這就是扯后腿了!你很希望看到我被二哥捏死嗎?”貼在他耳邊氣忿地說著悄悄話,基本上她原是將他視為盟友的。
不是有人說:夫妻同心嗎?她昨天正式成了盧睿名符其實的妻子,他當然得幫她。
“如果可以,我會先捏死你!”他咬牙切齒地陪她講悄悄話,怒火并不因壓低音量而稍減。
“為什么?”她驚叫出聲,不明白自己又哪兒招惹到他了。
“為什么?你還真敢問!”怒火整個爆發開來,盧睿也顧不得滿廳的水家人,便對著水仙咆哮。
“你又兇我做什么?”
“不兇你,我兇誰?我盧睿是前世欠了你的債,今世來還嗎?因為你,我成了朝廷中百官的笑柄,活似本朝第一的大色胚!好不容易謠言稍止,你昨日又當街那么一鬧,丟盡我的臉,這長安城中、天子腳下,我還待不待?你還敢怪我兇!出了這么多事,就是神佛也會生氣了!”咆哮再咆哮。
什么修養全滾一邊涼快去吧!他沒動手掐死水仙,已代表他的耐性非常人之所能及。
“你是不怎么正人君子呀!哪有人大白天拖人去客棧‘圓房’的,還做了好幾次,弄得我到今天還在痛!”沒敢大聲嚷嚷,她貼在他耳邊低聲地埋怨。
“別把兩件事混為一談!”他低喝著警告,心下是也不再那么氣忿,但余怒依然猛烈得嚇人。
他是絕不會輕易原諒她的!無論如何!
“仙兒,你和睿兒有話說是無妨,但還是得給家里一個交代。”水老爺輕咳數聲搶回發言權。
“爹,仙兒知道錯了。您別生氣好嗎?對身子很不好的。”水仙可不敢對父親有分毫放肆,打小訓練的好教養,總算拿出來應用了。
“爹怎能不氣?你這回太不應該了!”水老爺凝著臉,雙頰肌肉開始抖動,大有要破口大罵的準備。
“岳父,仙兒既已成了盧家婦,在下一定會善盡管束之責,您就請息怒,免得傷身!北R睿總算順了水仙的期望,開口阻止水老爺的斥罵。
既然女婿都開口了,水老爺也不好說什么!凹蕹鋈サ呐畠海瑵姵鋈サ乃,只是他從未想過自家門會潑出個“禍水”!
“盧兄,話就先說清楚了,仙兒已然入了你家的門,絕不能休退!彼柾冶娙私粨Q個眼神,被推派出來申明“貨物既出,概不退還”的決心。
臉色并不很好,盧睿先一瞪水仙,瞪得她心頭發毛,才皮笑肉不笑地轉向水氏眾人道:“我明白,這燙手山芋就由盧睿接下了。”
“誰是燙手山芋呀!”水仙不滿地叫道。
想她這么些年來,可是出了名的乖巧柔順,全長安城有誰不知光祿大夫水大人的獨生女,是端莊賢淑的女子。什么“燙手山芋”?真難聽!
“就是你!盧家少夫人!”吼回去,盧睿真的無法平心靜氣面對她。
“我?”纖指比著自己,水仙整張臉都凝起了!澳銘{什么這樣說我?”
哼了聲,他冷冷道:“你自己心知肚明!”
語畢,他一甩袖,丟下滿屋子的人,氣沖沖地走了。
呆了呆,水仙也忍不住火了,一跺腳追了上去,沿路還很沒氣質的大喊:“盧睿!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我是哪兒礙到你?先是亂兇我,后來又說我是燙手山芋……盧睿!你給我站住……”
嬌脆的呼喊遠去,被忘在廳上的眾人,隱隱約約聽見盧睿暴怒的吼聲。
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水夫人開始掉淚:“老爺,仙兒在外頭學壞了……”
好心酸,她乖巧可愛的女兒不見了!
“天意呀!天意!”搖頭嘆氣,水老爺輕拍夫人香肩安慰:“仙兒是盧家人了,這總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要不然,每天面對一個蹦蹦跳的女兒,他可能要提早見棺材。
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惹出事端的人又不在了,那自然散會啦!
燙手山芋有人自愿接去了,大伙當然樂得輕松。
“二哥,我會很同情妹夫!彪x開前,水府幺子無限同情的回首望了眼那對小夫妻離開的方向,似乎有聽見盧睿風云變色的咆哮。
“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算他運勢不佳吧!”無情地回道,水陽拉著弟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