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宜萱 -> 巧掠君心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巧掠君心 第九章
作者:宜萱
   
  “眉心間的胎記……”鳳婆婆似乎不勝疲累地坐入椅中,深深嘆一口氣!八(dāng)然有胎記,只是她一出生,就被她娘下了封印,束縛住她的神力。”

  “為什么?”云少祎不解。

  “因為,她娘親希望她像一般女孩一樣,別因為擁有不同的力量,而承受自己所遭遇的痛苦!

  云少祎頓時明白馨兒娘親的苦心。

  “那么,有沒有解印的方式?”

  “解。寇皟涸趺戳,為什么你忽然跑來問我這個問題?”鳳婆婆懷疑道。

  “她被下蠱,命在旦夕。”云少祎老實以對。

  鳳婆婆臉色一白,老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解印的方式……我需要天女至親和摯愛之人的血,有此兩者,我們才有辦法開壇喚醒天女的神力。”

  “至親和摯愛?”

  “嗯!兵P婆婆苦笑,心疼地說,“馨兒的娘連替女兒封印時,都還存著一絲希望,希望馨兒找到好的歸宿,而且有一天能和她爹相認(rèn)……很傻吧?她一直到死,都還念著那個狠心拋棄她們母女的男人!

  鳳婆婆停頓一會兒,嘆息地說:“馨兒的摯愛是你,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但是,要如何找到她的至親?她在世上惟一的至親,就是那個拋妻棄女、不知去向的男人啊!

  “只要有這兩樣?xùn)|西就夠了?還有其他的嗎?”云少祎問。

  “沒有,可是……”

  “鳳婆婆,可不可以請你和其他祭司破例下山一趟,馨兒不便移動,所以只有委屈你們到馨兒身邊開壇。剩下的,都包在我身上!

  鳳婆婆盯著他半晌,點點頭,“我去通知其他人,我們一個時辰后出發(fā)!

  ※※※

  當(dāng)他們再度回到丞相府時.苗馨兒已經(jīng)是昏迷多。清醒少。

  云少祎一進(jìn)門,就把苗勛拉到一旁.要他想辦法將苗夫人給支離丞相府。

  苗勛見情況不太對,所以問也沒問就點頭答應(yīng)。

  等苗勛出去之后,云少祎才問:“她現(xiàn)在情形如何?”

  “情形非常不好,我們必須立刻開壇!兵P婆婆心焦地看著床榻卜昏路的人地,對云少祎說道。

  “再等一會兒,我相信那個人很快就會出現(xiàn)。”

  云少祎說道。

  “那個人?你找到那個負(fù)心漢了?”看樣子這小伙子真的不是簡單人物。

  “嗯!痹粕俚t心不在焉的點頭,然后問道:“如果馨兒恢復(fù)神力,她……呃……會不會有什么改變?”

  “莫非,你也怕她有異于常人的力量?你也要離棄她?”鳳婆婆眼神一凜,問道。

  “不,我絕對不會離棄她,不管她變成什么模樣,都是我的妻子!痹粕俚t堅定地說,“可是她呢?會不會一恢復(fù)神力,我可愛熱情的馨兒就消失了?”

  若是她到時不再愛他呢?他深深凝視苗馨兒的嬌顏。

  “放心!鼻埔娝麩o意流露的深情,鳳婆婆放柔臉色,說道,“解印只是把屬于天女的力量還給她,她仍是以前的馨兒,不會有任何改變。

  “是嗎?”云少祎略微放下心。他不知道擁有神力的天女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他只要他的馨兒。

  忽地,門上響起一聲輕敲。

  隨即,苗思遠(yuǎn)推門而人,在瞧見鳳婆婆時,身軀震顫一下。

  “鳳長老。”他面有愧色地喊道。

  “哼!老身擔(dān)不起!兵P婆婆臉色冷凝,偏過頭,“瞧你這副模樣,想來是當(dāng)大官了吧!

  “鳳婆婆,這里就是苗相國的家。”云少祎出聲打圓場,“若非苗相國四處探訪藥材,馨兒怕也撐不了這么久!

  “他欠她們母女太多了,這點小小恩惠算什么!”鳳婆婆嗤道。她無法不對他心存怨憤,若非他薄情寡義地離開,馨兒應(yīng)該能夠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非變成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鳳長老教訓(xùn)的是,我的確對不起她們?墒,請您讓我從現(xiàn)在開始補(bǔ)償。”苗思遠(yuǎn)嘆一口氣。

  近二十年來,他努力把在靈山上的記憶深埋心底,刻意讓它在腦海中消失。

  可是,在見到苗馨兒的那一刻,所有的記憶全鮮活了起來,日日夜夜不斷啃噬他。是他害死了他心愛的女人,也害得他的骨肉變成孤兒。若能從頭來過,他寧愿留在靈山,和自己所愛的人廝守一輩子,可一切都太遲了……

  “鳳婆婆,您先別氣,救馨兒要緊。請您告訴我們該怎么做!痹粕俚t說道。

  鳳婆婆狠狠瞪苗思遠(yuǎn)一眼后,才說:“我去叫大家開壇,你們兩個到時拿小刀劃破手指,各滴幾滴血到你們面前的小碗里就成。”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苗思遠(yuǎn)走到床邊,看著苗馨兒,眼神中滿是慈愛。

  馨兒,爹會盡力救你,爹要告訴你,你是在愛情中孕育,是爹和娘愛情的結(jié)晶。是爹不好,爹不該離開你們。

  “苗相國,我們也走吧!”云少祎說道,假裝沒看見苗思遠(yuǎn)泛紅的眼圈。

  苗思遠(yuǎn)點頭起身,他們兩人正要出門時,床榻上忽然傳來虛弱的聲音。

  “云大哥……”苗馨兒從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他正欲離去的背影,連忙出聲喚住他。

  云少祎很快地回到床邊,大手輕撫她的額際,柔聲問道:“你現(xiàn)在覺得如何?”

  “還是一樣!彼冻鲆粋哀傷的笑容,“云大哥,我好怕,好怕要離開你了,我舍不得……”

  “舍不得的話,就不要離開我。”云少祎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我已經(jīng)請鳳婆婆她們過來。你記不記得上回琵娜說你眉間沒有紅色印記?鳳婆婆說那是因為你被你娘封印了,現(xiàn)在鳳婆婆和長老們就是要來為你解印的!

  “解印?我以前從沒聽過啊!”苗馨兒撩起眉頭,試圖從昏沉的腦中搜尋記憶。

  “讓你的小腦袋休息一下,別再想了!痹粕俚t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尖,“等她們?yōu)槟憬庥≈,你便會如歷任天女一樣擁有神力,到時,小小的蠱母又算什么!”

  忽然,她的嬌軀一僵,伸手緊緊抓住他,擔(dān)心地問:“如果我有神力,你會不會覺得我是怪物?會不會不要我了?那我不要解印了,我只想和你一起生活,就算只剩下幾天的壽命也甘愿!

  “傻瓜,我怎么會不要你?”云少祎心疼地輕撫她的頰,靠近她耳邊低語,“本來打算等你復(fù)原之后才告訴你的,但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你聽清楚,我不想遵守我們當(dāng)初的約定,只和你做一對假夫妻,這輩子,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因為,在不知不覺中,我愛上我有名無實的妻子,準(zhǔn)備霸著她一輩子,此生只愿與她共度!

  “真的?”苗馨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陣陣的狂喜席卷了她!翱墒恰墒悄慵疫有八位美人……”

  “那是當(dāng)初隨口胡謅的,你還當(dāng)真?”云少祎輕笑。

  “你……你……嗚……我好高興!”苗馨兒又哭又笑,蒼白多時的臉龐添上了一點嫣紅,“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送你那條銀色腰帶嗎?那是我們擺夷族的習(xí)俗,每個女孩都有一條這樣的腰帶,并且會把它送給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她一定要好起來,她要和云大哥做真夫妻,一輩子伴在他身邊,為他生小寶寶。

  “別再掉眼淚,我快被你的淚水淹死啦!”云少株心中一暖,手忙腳亂地幫她拭淚,一邊柔聲哄道。

  苗馨兒吸吸鼻子,止住淚水。

  她想獻(xiàn)上香吻,卻沒有力氣坐起身子,只好把他往下拉。

  云少祎順著她,稍稍偏低高大的軀體。

  正當(dāng)苗馨兒的手摟住云少祎的頸項,準(zhǔn)備印上粉唇時,眼角忽然瞄見站在角落的苗思遠(yuǎn)。

  她很快地松開云少祎,恨不得立刻鉆到床底下,只可惜她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苗……苗相國,您怎么……”她尷尬地笑,覺得自己又快昏倒了。

  “苗相國,您害我損失一個香吻!痹粕俚t直起身體,一臉抱怨的表情。

  “我什么都沒瞧見,也什么都沒聽見。我這就出去,不打擾你們。” 他含笑退出房間,為他們關(guān)上門,心中百味雜陳。

  看見他們兩個恩愛的樣子,他一方面替馨兒高興,一方面又嫉妒他們的幸福。

  然而,更多的是后悔。

  因為他求取功名的野心,使他辜負(fù)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深愛的女子,一個是他無法給予愛情的妻子。

  房內(nèi),云少祎涎著臉,靠近苗馨兒,指指自己的唇,說道:“好啦!苗相國走了,你可以親我啦!

  “無賴!”她笑罵,臉上仍是一片嫣紅。身體的不適,此刻似乎消失無蹤。

  “快點嘛!不然鳳婆婆要叫我出去了。”他硬是把自己的唇湊到她面前不到一寸的地方。

  苗馨兒閉上雙眼,精蜒點水般地掃過他的唇。

  孰料,當(dāng)他們四唇相接時,云少祎的臂膀便牢牢地?fù)г谒橆a兩側(cè),加深這個吻,直到她喘不過氣來。

  “云大哥……”她趁著親吻的空隙輕喘道,“云大哥……我想…我又要昏過去了!闭f完,黑暗便吞沒她的意識。

  “馨兒?” 云少祎趕緊停下,從床榻上翻身而起。

  拉好她身上的被單后,云少祎迅速離開房間,找鳳婆婆去。

  他得趕緊讓馨兒恢復(fù)健康,否則連親她都親得不安穩(wěn)。

  ※※※

  “云公子,馨兒還好嗎?

  鳳婆婆正在苗馨兒房外的中庭里,指揮大家搭設(shè)簡單的祭壇。一見云少祎從房里出來,忙問道。

  “不太妙。鳳婆婆,我們什么時候才可以開始解。俊痹粕俚t走到祭壇的中央,問道。

  “祭壇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清云公子站到這里!

  鳳婆婆把他拉到祭壇右邊一個小桌前,桌上放有一托匕首和一只小碗。

  “那苗相國呢?”云少祎問。

  “叫他站到另一邊!兵P婆婆語氣不佳地指指左邊的那個小桌。若非為了救馨兒,她才不屑和他同處一室。

  苗思遠(yuǎn)也聽見他們的對話,一聲不吭地自動站到另一個小桌前。

  “算他識相!薄▲P婆婆輕哼,然后又對云少祎說:“去把馨兒抱出來,放在前面的軟榻上。”

  云少祎立即回房,把昏迷中的苗馨兒抱到軟榻前,小心地把她放下來。

  不一會兒,所有祭司分別站到他們所屬的位置,把云少祎和苗思遠(yuǎn)圍在中心。而鳳婆婆,則是站在主壇,也就是云少祎與苗思遠(yuǎn)的中間。

  隨即,她高舉雙手,閉起眼睛,蒼老的聲音喃喃地念著什么。其他的祭司也跟著念出咒文,與鳳婆婆的聲音形成某種撼動人心的和諧音調(diào),有點像梵音,但又不是那種感覺。

  忽然,鳳婆婆睜開雙眼,高喊道:“放血!”

  云少祎和苗思遠(yuǎn)聞言,不敢遲疑,立即拿起匕首往自己指尖劃去,在小碗中滴下數(shù)滴血。

  鳳婆婆又連續(xù)念了一串咒語,然后兩手的食指分別蘸上他們兩人的血,走近苗馨兒,在她眉心間印上血印。

  神奇的是,暗紅色的血漬瞬間被她的皮膚吸收進(jìn)去,白皙的前額無暇如昔。

  這樣的動作重復(fù)數(shù)次,最后一次時,苗馨兒忽然發(fā)出一聲呻吟,一抹光暈從她眉間爆出,很快地覆蓋住她全身,將她整個人包裹在一層柔和的光輝中。

  “這是怎么回事?” 云少祎蹙起眉頭,擔(dān)心地問。馨兒好像不怎么舒服的樣子。

  “放心,她沒事!兵P婆婆抹去臉上的汗,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靠在主壇上。

  祭司們喃喃所念的咒文仍然沒有停,堅定地守護(hù)著逐漸恢復(fù)神力的天女。

  此時,苗馨兒的嬌軀已經(jīng)被光暈所吞沒,只能從耀眼光芒中,瞧見隱隱的白色身影。

  一股無端的恐懼攫獲住云少祎。他覺得,馨兒好像在消失。

  “什么時候她才會停止發(fā)光?”云少祎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詢問鳳婆婆。身側(cè)緊握的雙拳,顯示他是多么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沖過去拖緊她,好確定她還在他身邊。

  “小伙子,現(xiàn)在封印正逐漸解開,等天女完全恢復(fù)力量,光暈自然就會消失,別那么心急!”鳳婆婆安慰道。

  聽見風(fēng)婆婆喊馨兒“天女”,云少祎便稍稍放下心。或許連鳳婆婆自己都沒發(fā)覺,她如果一擔(dān)心,就會喊馨兒的名字。

  所以,既然現(xiàn)在她喊的是“天女”,那么馨兒應(yīng)當(dāng)沒事才對。

  果然,過不了多久,苗馨幾周身的光芒逐漸消褪,直到完全恢復(fù)原樣。

  “大功告成!兵P婆婆安穩(wěn)地笑道。

  云少祎立即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苗馨兒身邊,發(fā)現(xiàn)她的眉心多出一枚像是梅花的紅色印記。

  “馨兒?”他不敢搖晃她,只能輕輕喊道。

  苗馨兒的眼皮動了動,緩緩打開睫羽。在瞧見云少祎的剎那,綻開笑顏,“云大哥!

  接著,她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鳳婆婆……還有大家……你們怎么會到這里?

  為什么要設(shè)壇?”她坐起身子,困惑地問,顯然剛剛醒來的她尚未弄清楚狀況。

  “天女,難道你沒有感覺體內(nèi)的力量有什么不對嗎?”鳳婆婆微笑地問。

  苗馨兒靜下心來,閉上雙眼,果然覺得體內(nèi)充滿奇妙的力量,整個人感覺好輕,像是可以飛起來一般。而且,因中蠱所產(chǎn)生的虛弱難受也不見了。

  “為什么?”她張開眼睛,眸中盡是疑問與驚奇。

  “這等會兒再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你體內(nèi)的蠱母給弄出來。”云少祎說道。

  感謝上蒼,眼前的馨兒,仍然是他的馨兒,沒有因為恢復(fù)神力而改變。

  “怎么做?”她不解,偏著頭問道。

  “這……你才是天女,怎么會問我呢?”云少祎也傻眼,求助地望向鳳婆婆。

  “記不記得我以前教過你祛除穢物的咒文?”鳳婆婆好心地伸出援手,“只要閉上眼睛,澄清思慮,就像當(dāng)初我教你的一樣!

  “可是……我從來沒有成功過!薄∷滩蛔√嵝养P婆婆。雖然當(dāng)眾承認(rèn)失敗很丟臉,但總比失敗給他們看好。

  “現(xiàn)在再試試看。’鳳婆婆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

  苗馨兒瞧瞧身旁的云少祎,他微笑著輕捏她的手,“試試看,就算為了我!

  唉!又來了!每次只要他說“為了他”,她就無法拒絕。苗馨兒認(rèn)命地想道。

  她從軟榻上站起來,深呼吸一口氣,依照記憶中鳳婆婆所教的步驟,念出一串咒文。由于她閉著雙眼,所以看不見她周身泛起的微微光暈,只覺得眉心隱隱發(fā)熱。

  “出!”她嬌叱一聲,張開眼睛,望向平攤在胸前的掌心,并期待它與往常一樣,空無一物。

  然而,令她驚訝不已的是,她的掌心上不但出現(xiàn)一個惡心的黑色玩意兒,而且,她的手掌還在發(fā)光,把那玩意兒給包覆。

  “怎么會這樣?我的手在發(fā)光耶!”苗馨兒瞠大美眸,望向云少祎,然后是鳳婆婆。

  “因為你已經(jīng)恢復(fù)你應(yīng)有的力量,咒文使用起來的力量,自然大大不同!兵P婆婆說。

  其實,她早把所有天女應(yīng)當(dāng)會的咒文全都教給苗馨兒了,但因苗馨兒的神力被封印,因此縱使她天資極佳,一學(xué)就會,但成功率卻微乎其微。

  鳳婆婆拿來一個黑色盒子,放到她眼前,“來,把蠱母放進(jìn)來,我?guī)Щ仂`山自有處置!

  “喔!泵畿皟郝犜挼匕研M母放到盒子里,“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嗎?為何連苗相國也在這里?”

  “咳……嗯……” 云少祎清清喉嚨,對眾人說道:“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話,跟天女解釋前因后果的工作,可否交由小弟來做?”

  他的話引起眾人會心一笑。

  “也好。折騰這些天,我這把老骨頭也需要休息休息!兵P婆婆揮揮手,徑自指揮大家收拾善后。

  “我也還有公事要忙,各位有什么需要,盡量交代府內(nèi)的下人!泵缢歼h(yuǎn)也說道,“鳳長老,請您賞個臉,留在府內(nèi)用晚膳。”

  “再說吧!”風(fēng)婆婆冷漠地道。

  “多謝各位成全!薄≡粕俚t笑著打橫抱起苗馨兒,不理會她不好意思的驚呼,“娘子,咱們回房去說。”

  他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還促狹地往地耳中吹氣。

  苗馨兒身子泛起一陣輕顫,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試圖掩藏火紅的雙頰。想到全部的人都在瞧他們,她就忍不住在心中哀嚎。天!要她以后怎么面對他們?

  云少祎推開房門,把苗馨兒放到床上,然后回去把門窗關(guān)上,落閂。

  “你為什么要閂門?”苗馨兒不解地問。難道他要告訴她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

  “記不記得我今天早上跟你說過的話?” 云少祎一臉賊兮兮地靠近她,坐到她身邊,開始脫她的繡鞋。

  “你在做什么?”她真的很困惑,呆呆地看他把她的鞋子脫掉,扔到地上,“你早上說的哪句話?”他說過什么?解印……要她撐住……還有……不放她走!

  苗馨兒驀地睜大美眸,他、他該不會是想……

  “看來你想到了!痹粕俚t給她一個極度誘惑的笑,跟著脫下自己的鞋子,爬上床榻,“我說我不要放你走了,要霸著你一輩子。所以,我必須先糾正一個小小的錯誤,那便是——把你變成我名副其實的妻子!

  “等等……等等!”苗馨兒往床角挪移,小手擋在他面前,“我還沒有心理準(zhǔn)備,而且,現(xiàn)在是大白天……嗅!”

  云少祎抓著她纖細(xì)的腳踝,把她往下拖,接著順勢壓住她的半邊身子。

  “咱們是夫妻,愛什么時候親熱,就什么時候親熱,誰規(guī)定只能在夜里的?”雨點般的吻不斷落在她細(xì)膩的臉蛋上,“我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好久了,你不會希望我欲火焚身而亡吧?”

  云少祎擁緊他身下的柔軟嬌軀,感覺著她漸漸加劇的心跳。他仍然尚未從差點失去她的恐懼中恢復(fù)。

  因此,他迫切地想要感覺她是他的。

  “馨兒,愿意做我的妻子嗎?共度一生的妻子!痹粕俚t深情地吻著她的頸項,昵喃道。

  “愿意、愿意,我也決定霸著你一輩子!”苗馨兒用盡全力抱住他,覺得一簇簇火焰在她體內(nèi)流竄。

  云少祎吻上她的唇,首次覺得幸福像是可以觸碰的,存在于他們的每一個凝視、每一次呼吸間。

  他伸手放下系在床榻兩端的床帳,把床榻隔絕成一個甜蜜的小世界。

  這樣的幸福,他們只愿與彼此分享。

  ※※※

  隔天,苗馨兒起個大早,候在大門口,攔截要入宮的苗思遠(yuǎn)。

  “馨兒?”苗思遠(yuǎn)低著頭,若有所思地匆匆走來,在瞧見苗馨兒時,驚訝地喊道,“你今天覺得如何,還有任何不適嗎?”

  “馨兒很好,多謝相國關(guān)心!薄≡谡嬲鎸λ麜r,苗馨兒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昨天云大哥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說了!

  想到昨天云少祎向她“解說” 時,“對她所做的事,苗馨兒臉頰不禁一陣燥熱。

  “是嗎?”苗思遠(yuǎn)應(yīng)道,靜候她的反應(yīng)。

  “我……想跟您道謝,謝謝相國救回我一條小命!彼妓髦绾伍_口。

  是“相國”,不是“爹”,苗思遠(yuǎn)苦笑著想。也罷,是他先遺棄她們母女,如今又能要求什么?“不客氣,我只希望你不要恨我,其他的我不敢奢求。”

  “我不恨您,但是也不能認(rèn)您,否則要如何向苗夫人以及小勛解釋?”苗馨兒解釋道,“就把它當(dāng)成我們之間的秘密,好不好?”

  苗思遠(yuǎn)此時才知苗馨兒是為他著想,心下感動,

  “就依你,但我要你知道,只要你愿意,我很樂意向天下人宣告,我有個好女兒。”

  苗馨兒眼眶微紅地點頭,心中流過一股暖流。她對她娘親并沒有多少記憶,所以也不會對她爹心存恨意,反而還對多出一個爹.以及一個弟弟而高興不已。

  “時間不早,我得趕緊入宮,晚上見。”苗思遠(yuǎn)微笑說道,接著匆匆離開。

  苗馨兒也一蹦一跳地返回房間,看看云少祎醒了沒有。可沒想到,她才走沒幾步,就瞧見云少祎雙手環(huán)胸地斜靠在回廊的柱子上,對她傻笑。

  “你剛剛偷聽我們說話?”苗馨兒走到他面前,小臉靠近他,懷疑地問道。

  云少祎飛快地在她臉上偷得一吻,才好整以暇地說:“我命苦。∫淮笤缙鸫,發(fā)現(xiàn)床上空空如也,只好出門尋找妻子嘍!”

  “我來等……等苗相國,想跟他說些話!彪m然她對苗思遠(yuǎn)并無恨意,但是那聲“爹”卻怎也說不出口。

  “那你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嗎?”云少祎寵溺地?fù)е,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嗯!彼Φ脿N爛,用力點點頭。

  “好,等會兒你把你和苗相國說的話告訴鳳婆婆,希望她也能放下以前的恩怨!狈讲砒P婆婆請他們兩人到大廳,應(yīng)當(dāng)是要跟他們說關(guān)于琵娜的事情。

  果然,進(jìn)人大廳后,人還沒坐穩(wěn),鳳婆婆便開口說道:“天女,我已經(jīng)抓到靈山上的內(nèi)奸了。”

  “是不是哈坦哥哥?”苗馨兒聞言,方才的愉悅一掃而空。靈山上,只有哈坦會跟琵娜互通聲息。

  鳳婆婆點點頭!拔覀儠诮趦(nèi)公開舉行火刑!

  “不要!鳳婆婆,不要燒死哈坦哥哥!”苗馨兒難受地說。從小哈坦對她也很好,幾乎跟對琵娜一樣好。是從琵娜被驅(qū)逐下山,他才漸漸與她疏遠(yuǎn)。

  “行刺天女,本該受到火焚,規(guī)矩不可廢!兵P婆婆皺起眉頭。

  “可是……可是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火焚太殘忍了,她不愿見到任何人受到這樣的處分。

  “鳳婆婆,難道不能改以別種方式處分?畢竟他沒有造成真正的傷害,不一定要取他性命。”云少祎不忍見苗馨兒難受,在一旁幫腔道。

  “唉!不然你們自己說要如何吧!”鳳婆婆嘆一口氣,退讓地說。

  苗馨兒求助地望向云少祎。

  “不如就讓我廢去他的武功,再把他驅(qū)逐下山,如何?”云少祎提議道,“而且我的人會隨時隨地盯著他,以防他報復(fù)!

  “好吧!就這么辦。”鳳婆婆妥協(xié)道。

  “鳳婆婆,您沒有找到琵娜嗎?”云少祎問道。

  自從上回琵娜出現(xiàn)在相國府大廳后,她的行蹤一直在他控制之下,昨天他明明告訴她琵娜的所在,怎么風(fēng)婆婆完全沒有提起她?

  “她自食惡果,遭到蠱母反噬,我昨天找到她時,她早已氣絕身亡!兵P婆婆說道。想起她丑陋惡心的死狀,不覺有點反胃。

  “她死了?”苗馨兒心情復(fù)雜地低喃道。

  “馨兒,她是咎由自取,你不必為她難過!痹粕俚t摟住她,說道。

  “我已經(jīng)把她埋了,就讓一切隨著她入土而告終,別再去想她了!”鳳婆婆也說道,“天女什么時候要返回靈山?”

  “我……”苗馨兒凝視云少祎的側(cè)臉,甜蜜地微笑道:“我想先和云大哥回家一陣子。我們已經(jīng)說好,以后半年住在靈山,半年住在滄溟府!边@是他們昨天纏綿之后達(dá)成的協(xié)議。兩人都認(rèn)為,只要他們不分開,住哪兒都好。

  鳳婆婆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接著露出一個欣慰又感傷的笑,說道:“好、好,靈山我?guī)湍憧粗阙s緊生個天女繼承人才是要緊!

  苗馨兒的臉頰倏地通紅,低下頭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鳳婆婆放心,晚輩一定會努力不負(fù)眾望!痹粕俚t打趣道。

  “你們……你們聯(lián)合起來笑我!”苗馨兒又羞又惱地跺腳,轉(zhuǎn)身奔出門去。

  云少祎大笑著朝鳳婆婆一揖,跟在她身后追上她,一把將她抱起,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你做什么?”苗馨兒驚喊,粉拳落在他的胸前。

  “幫你制造繼承人。 彼荒槦o辜地望著她,暗示地眨眨眼。

  云少祎爽朗的笑聲一直隨他們進(jìn)入房內(nèi),才漸漸止歇。

  ※※※

  滄溟府

  主房外的回廊上,云少祎搓著手,不停地來回踱步,滿臉焦急。

  “云大哥,麻煩你停下來別再走了,我看得都要發(fā)昏了。”苗勛倚著廊柱,坐在欄桿上說道。

  “你當(dāng)然可以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邊,又不是你老婆要生孩子!”云少祎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說道。

  “我一看到你的信,就特地從大理跑來,若不是著急馨姐,我又何必勞途奔波?”苗勛喊冤道。

  “好好,是云大哥不對,小勛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記恨。”云少祎連忙安撫他。

  “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一樣坐下來吧!我聽娘說,女人家的頭一胎要耗很多時間的,馨姐才剛開始疼呢!”苗勛拍拍身邊的欄桿,說道。

  “那要疼多久?”他心疼啊!聽見她的痛喊,每一聲都像刀劃在他心上似的。

  “我也不知道!泵鐒茁柭柤。他又不是女人。

  也沒成親生子,他怎么會知道?

  “我說云府主!你那么沉不住氣,如何在江湖上混下去?”忽然,一個涼涼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少婦,手上抱著一個約莫一二歲的小娃兒,似笑非笑地朝他們走來,身后跟著一名俊美英挺的男人。

  “水丫頭,都當(dāng)人家的娘了,怎么還那么不討人喜歡?沐辰,你最好叫她改改個性,兔得教壞你兒子!痹粕俚t看清來人,微笑地說道。雖然話語針鋒相對,但他的眉宇之間盡是遇見故人的喜悅。

  “他們是誰?美得像天上的神仙一樣!泵鐒滓浑p眼盯著來人,喃喃地向云少祎問道。連他們手上抱的小娃兒,都像個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娃。

  “他們一個叫司沐辰,一個叫水凝艷,是我最好的……損友!痹粕俚t笑道。

  “在下苗勛,見過兩位!

  司沐辰禮貌地抱拳為禮,而水凝艷在對苗勛微笑之后,便瞪著云少祎說:“喂喂!什么叫損友。磕阍谖髂献防掀诺臅r候,我和沐辰卻拼死拼活地干掉嶺南四霸,到底誰才是損友?”水凝艷在他面前停下,

  “枉費我還帶了一船的補(bǔ)品給馨兒。對了,馨兒進(jìn)去多久啦?”

  云少祎帶著苗馨兒回滄溟府后,補(bǔ)行了一場盛大的婚宴,邀請各路江湖豪杰參加。也是直到那個時候,苗馨兒才知道云少祎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

  婚宴當(dāng)天,水凝艷因為從云少祎那兒得知苗馨兒是天女,于是好奇地偷偷溜入新房與她聊天,兩人就這么一見投緣,結(jié)成好友。所以一聽說苗馨兒即將產(chǎn)子,水凝艷便拉著夫婿到滄溟府拜訪。

  “她已經(jīng)在房里痛很久了,不知為什么還沒生出來。” 一想起還在房內(nèi)受苦的嬌妻,云少祎立刻又垮下臉。

  “真的?”水凝艷蹙起眉頭。該不會是難產(chǎn)吧?

  “馨姐從開始疼到現(xiàn)在,還不到半個時辰。”苗勛覺得自己有說明清楚的義務(wù)。

  “才半個時辰?” 水凝艷松口氣,“去!云少祎,才半個時辰,說什么很久。我上回可是整整捱了將近一天呢!”

  “少祎,放心吧!馨兒會沒事的!彼俱宄脚呐乃募绨颉K浅D荏w會妻子生產(chǎn)時,丈夫在外面等候的焦急。

  “對。∥覀冞h(yuǎn)道而來,你也該請我們?nèi)ズ缺璋桑 彼G也說道,“省得等馨兒把孩子生出來,你的頭發(fā)也急白了。苗小弟,你也一起來。”

  說罷,她與司沐辰一人一邊架著云少祎離開。

  跟在他們身后的苗勛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已從父親那邊聽說過武林三大勢力的偉大事跡,但是,眼前這三個人,尤其是水姑娘和云大哥,實在不像爹說的那么偉大與遙不可及。

  ※※※

  又過一個時辰。

  滄溟府寬敞氣派的大廳里,水凝艷正與苗勛天南地北地閑聊,偶爾司沐辰也穿插個一兩句。他淡漠冷然的個性在認(rèn)識水凝艷之后,已經(jīng)有相當(dāng)程度地改變。

  云少祎看著他們說說笑笑,一顆心卻仍掛著正在主房內(nèi)受苦的苗馨兒,桌上的茶水早已轉(zhuǎn)涼,他卻連碰都沒碰。

  最后,他終于忍不住地從椅子上站起,準(zhǔn)備去探探究竟。

  結(jié)果才走到門邊,就差點和奔進(jìn)大廳的丫頭撞個正著。

  “哎喲!”那丫環(huán)驚呼一聲,但瞧清眼前的人后,立即興奮地說道:“恭喜府主,夫人生了一位千金!”

  “真的?謝天謝地,終于生出來了!”云少祎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接著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頭也不回地往主房沖去。

  “我也去瞧瞧!闭c水凝艷說話的苗勛也作勢欲起,卻讓一旁的水凝艷伸手給攔下來。

  苗勛一臉錯愕地望向她。

  “云少祎是要跑去抱他妻子痛哭流涕一番,你湊什么熱鬧?”水凝艷拉他坐回原來的位置上,“我們繼續(xù)聊我們的,到時他們自然會把小寶寶抱出來給我們看。對了!苗小弟,你是馨兒的親戚嗎?”

  另一廂,云少祎輕輕推開房門。

  他本來預(yù)計會看到虛弱,甚至昏迷的馨兒,結(jié)果一進(jìn)門,就瞧見躺在床上的妻子對他笑。

  “馨兒,你還好嗎?”無視于房內(nèi)正在清理善后的丫環(huán)、產(chǎn)婆,云少祎坐到床沿,手掌撫過她汗?jié)竦念^發(fā),柔聲問道。

  她的臉色稍嫌蒼白,但氣色看上去還不錯。

  “我很好!泵畿皟簩φ煞虮WC道,怕他又弄來一堆補(bǔ)品塞進(jìn)她的肚子。懷孕期間她已經(jīng)被塞怕了。

  “我看以后我們別再生了!我從不知道生小孩要經(jīng)歷這么多折磨。”云少諱心有余悸地說。

  雖然苗馨兒不到三個時辰就把孩子給生出來,但云少祎還是覺得飽受驚嚇。真不知當(dāng)初水丫頭生孩子時,沐辰是怎么熬過來的?

  “你不想要一個兒子?”苗馨兒問道,“我們的女兒必須繼承天女的位置。這樣一來,我們還得再生一個滄溟府的繼承人才行!

  “可是,你會痛!彼幌敫嬖V她,他無法再受一次驚嚇。

  “我不管!我還要一個兒子!這樣女兒才不會太孤單無聊!泵畿皟喊肴鰦砂胨Y嚨卣f。

  “這……這以后再說。我先瞧瞧咱們的女兒,好不好?”云少諱顧左右而言他,前去接過產(chǎn)婆手上已經(jīng)清洗干凈、包在白色棉布里的嬰兒,笨拙地抱在懷里。

  他低頭望向那粉紅色小小皺皺的臉蛋,她的眉心間也有一顆小小的紅色胎記。

  小嬰兒張著烏溜溜的大眼,接著,對他咧開無牙的小嘴,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果然是“天女” 的女兒,才剛出生就這么有活力。

  她好小……凝視懷中的小嬰兒,云少祎忍不住眼眶發(fā)熱。這丫頭是他和馨兒的骨肉。

  云少祎低下頭,親親她粉嫩的小臉蛋,“小丫頭,爹會給你一切最好的!彼p聲細(xì)語地對懷中的女兒說。

  苗馨兒見到他們父女倆的模樣,淚珠不聽話地滑落臉頰。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她長得像誰?”苗馨兒問道,聲音有點啞。

  “都像,她把我們的優(yōu)點都占盡了,真是可愛極了。”云少祎把女兒交給苗馨兒,驕傲地說。

  苗馨兒低頭一瞧,不覺笑了。

  她的小臉蛋還皺成一團(tuán),根本瞧不出像誰,虧云大哥還說得有模有樣。

  “你想為她取什么名字?” 苗馨兒抬頭看向丈夫。

  “嗯……你覺得叫云珊如何?”云少祎想了想,問道。

  “云珊……很好聽的名字。”苗馨兒對懷中的嬰孩笑笑!耙院,娘就喊你珊兒!

  像是要回應(yīng)苗馨兒的話似的,云珊皺起小臉,發(fā)出中氣十足的哭聲。他們兩夫妻茫然地望向產(chǎn)婆。

  “小姐肚子餓了,要不要小的去找個奶娘?”產(chǎn)婆說道。

  “不用麻煩,我想自己喂她。”苗馨兒開始解開扣子。

  云少祎著迷地凝視著苗馨兒哺乳的畫面,心中充滿對妻女的感情。

  “云少祎,你準(zhǔn)備把小娃兒藏多久?”門外,水凝艷覺得時候差不多,率領(lǐng)著司沐辰和苗勛前來看娃娃。

  “艷艷也來了?”苗馨兒剛好哺乳完畢,一邊穿回衣裳,一邊驚喜地說。

  “當(dāng)然,你那沒良心的相公還沒告訴你?他在外頭緊張得快昏倒時,還是我們扶他一把呢!”水凝艷在門外,調(diào)笑道,“馨兒,我們可以進(jìn)去嗎?”

  “可以,請進(jìn)!泵畿皟夯貞(yīng)道。

  “水丫頭,你給我說明白,誰要昏倒了?”他們一進(jìn)門,云少祎就先賞水凝艷一個大大的白眼。

  可憐的是,根本沒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圍在小云珊的身邊。

  “小娃兒是男孩還是女孩?好可愛喔!”水凝艷伸手在粉嫩的小臉上輕捏。

  “是女孩,我們已經(jīng)替她取好名字,叫云珊!

  苗馨兒回答道。

  “云珊,她是未來的天女耶!”苗勛也湊過頭,望著苗馨兒懷中的粉色小娃兒,滿眼的驚異,“你們看,她的眉心也有胎記!

  他仍然不知道苗馨兒是他親姐,所以說道:“馨姐,既然你是我義姐,可不可以讓小云珊喊我舅舅?”

  “當(dāng)然可以。”苗馨兒和云少祎同時說道。

  苗勛發(fā)出一聲歡呼,低著頭,直對襁褓中的娃娃說:“來,喊舅舅,舅舅就給你糖吃。”

  “如果她現(xiàn)在就可以喊你舅舅!那她的神力也未免太過驚人了!彼G在一旁笑道,“沐辰,你說小云珊是不是很可愛?”水凝艷忽然回頭問丈夫。

  “嗯,是很可愛!彼俱宄交卮穑X中閃過一絲警戒。每當(dāng)艷艷露出那種無辜的表情,就表示她要耍把戲了!捌G艷,你的小腦袋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想,如果小云珊以后能做咱們媳婦兒也挺不錯!彼龎膲牡仄诚蛟粕俚t,笑道,“沐辰,幫我把小湛拖進(jìn)來好不好?讓他們小倆口熟絡(luò)熟絡(luò)。”

  “喂喂!水丫頭,我女兒才剛出生,別打她的歪主意。”云少祎連忙說道。

  “這怎么會是歪主意?他們的婚姻可以把武林三大勢力完全結(jié)合起來。況且,咱們家小湛長得也不錯啊!”水凝艷說道。雖然婚后她已經(jīng)把瀲滟莊讓給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實際上她仍是激滟莊的半個主人,“馨兒,你覺得呢?”

  “我?我當(dāng)然是樂見其成,不過,要他們兩個互相喜歡才成!碑(dāng)初她就是不肯屈從天女十六歲就得選婿的規(guī)矩,所以才能擁有今日的幸福,因此對這一點特別堅持。

  “成,就這么辦!如果到時他們兩人做不成夫妻,當(dāng)朋友手足也是一樣!彼G笑道。

  她跟沐辰與云少祎就是像手足一般。雖然每次見面都抬杠,但只要任何一方有困難,另一方一定義不容辭地傾力相助。

  “娘娘,抱。”小湛一被司沐辰抱進(jìn)房門,便朝水凝艷伸出小手,撒嬌道。

  “乖,小湛,娘介紹一個漂亮小姑娘給你認(rèn)識!彼G從司沐辰手中接過兒子,放在腿上,好讓他看清楚苗馨兒懷里的小云珊,“看,她是不是很可愛?”

  小湛炯亮的眼睛定定注視小云珊好一會兒,然后伸出小手,握住小云珊的手,露出兩顆剛長出的小牙,抬頭對水凝艷笑道:“娘娘,漂漂。”一邊說,還一邊淌口水。

  “漂漂是不是?”水凝艷得意地對云少祎笑,

  “云少祎,看來我家小湛很中意小云珊喲!”

  “沐辰,你兒子要被你老婆賣了,你都不說一句話嗎?”云少祎用手肘撞撞身旁的司沐辰。

  “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zhǔn)?若是他們有緣,就算今天艷艷不說,他們也會結(jié)成夫妻。”司沐辰淡淡地說道。

  在場的三名大人頓時語塞,無法反駁。司沐辰就是這樣,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事情的核心,然后潑大家一盆冷水。

  正當(dāng)大家陷入短暫的沉默之際,忽然聽見下方傳來“瞅”的一聲。

  全部的人低頭往下看。

  只見小湛彎下小小的身軀,在小云珊的臉頰上親一下,還留下口水印。

  當(dāng)他抬起頭,注意到所有人都望著他時,還無辜地眨眼,對他娘說:“漂漂,小湛親!

  水凝艷忽然爆出笑聲,摸著寶貝兒子的頭,邊笑邊說:“小湛,真有你的,親得好!”

  云少祎抓著身旁的司沐辰,喊道:“你看見沒有?你看見沒有?你兒子竟然吃我女兒豆腐。你要叫他負(fù)起責(zé)任!”

  “什么責(zé)任?”司沐辰淡淡地問,“你方才不是不想把他們配成一對兒嗎?”

  “這……”云少祎頓時語塞,然后又說:“但是你兒子親了她,當(dāng)然必須擔(dān)起男子漢的責(zé)任!”

  “我們是很有誠意啦!但是要你家千金點頭才行,馨兒,你說是不是?”水凝艷也加人戰(zhàn)局。

  苗馨兒在一旁聽見他們?nèi)说膶υ挘滩蛔⊙谧焱敌。云大哥疼女兒也疼過頭了吧!小湛那么小,哪懂什么叫吃豆腐?

  而始作俑者,趁大家口沫橫飛、無暇注意他時,又偷偷親了一下小云珊的臉頰。不過,還是讓抱著小云珊的苗馨兒發(fā)現(xiàn)。

  苗馨兒對正望著她的小湛眨眨眼。

  她已經(jīng)找到一個幸福的歸宿。

  而云珊和小湛,或許也能交織出另一個動人的故事。


  編注:欲知司沐辰與水凝艷的愛倩故事,請看花雨498《獨攬卿心》。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4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間:0.540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