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拉進(jìn)所謂的“VIP包廂”,葉凝露就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你這個瘋子!”他居然騙她進(jìn)洗手間?!
“今天的頭等艙就你我兩位乘客,經(jīng)濟(jì)艙的人也不會越界使用,所以我才說它很隱密!
“這么狹小的空間,我們要如何模擬?”
鎖上門之后,兩人連“轉(zhuǎn)圜”的余地都沒有耶!
“不小……”他痞笑著湊近她的唇,“只要夠我們‘三貼’就行了!
感覺有只毛手同時伸進(jìn)裙內(nèi),她忙呼:“別這樣!”
“小聲點!你的分貝會引來空服員的注意!
葉凝露極力想逃脫,但在希驥鐵臂的鉗制下,她只有任他宰割。
既然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她只好轉(zhuǎn)而哀求:“拜托你……”
“呵——”葉凝露急抽了口氣,感覺自己雙腿幾要癱軟了。
“喜歡這種感覺嗎?”
盡管嘴巴想否認(rèn),但她交雜著歡樂舉煎熬的呻吟,終究難掩內(nèi)心的渴望。而她陣陣的嬌喘也令希驥更加確定,這頑固的小女人已經(jīng)棄守。
呵呵,現(xiàn)在該是他“登堂入室”的時機了。
“我還可以給你更棒的……”
“呃……”葉凝露的心隨即亢奮得怦怦跳。
說什么“模擬”,這根本是“真槍實彈”嘛!
意識陷入一團(tuán)混亂的葉凝露,只覺得自己像掉入無底的泥淖般,除了攀緊希驥的頸項,夾住他的勁腰,她什么也不能做、不能想。
劇烈的運動升高了彼此的體溫,兩人的衣衫迅速因汗水而淋漓,空氣中還飄散著一股淡淡的動情氣息……
不僅她興奮無比,希驥也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噢!寶貝,讓我們一起攀向高峰吧!”
“啊——”
彼此的喘息一平復(fù),希驥才發(fā)現(xiàn),趴在肩上的女人居然……哭了?
“我又弄痛你了嗎?”
“沒有……”葉凝露搖搖頭。
“那你為什么哭?”
解讀那雙泛著淚光的盈盈美眸,除了多愁善感,希驥似乎找不著一絲“歡愛后的滿足”。
向來在情場上無往不利的他,不免為此而惴惴不安。
“或者……你討厭跟我在一起?”
葉凝露害臊地說:“因為剛剛的感覺實在太棒了,所以我……”
希驥失笑了。這個小女人喲,竟然做愛會做到哭出來?
不過言下之意,也就是她喜歡跟他在一起羅?
“整理一下,我們該出去了!
希驥憐愛地捏捏那張粉頰,還幫忙整理她凌亂的衣裙。
靜看他體貼的動作,葉凝露突然覺得好窩心。
記得有句名言說,愛情無法使人聰明!但可以令人勇敢。
的確!她現(xiàn)在就有股“飛蛾撲火”的勇氣,想溺死在這男人撒出的危險情網(wǎng)中。因為他帶給她的快樂和滿足,都是生平從未有過的。
唉!說她癡傻也好,說她犯賤也罷!盡管她并非他的唯一,當(dāng)然更不會是他的最后,可只要“曾經(jīng)擁有”,又何必去在乎那“天長地久”?
縱然這條情路是通往地獄的絕路,她也要走它一回,哪怕——
付出的代價是一生的傷痛!
? ? ?
這次拍攝的場景,全部為希驥學(xué)生時代的死黨——歐慕華所提供。
聽說這位富可敵國的商業(yè)鉅子,擁有不少的私人古堡及莊園,還貴封為英國的公爵。
慷慨的他,不僅派司機全程接送,并且包辦了所有的食宿以及余興招待。有吃有喝又有得玩,工作人員無不大呼“不虛此行”。
不過令葉凝露最感高興的是,她無需在眾目睽睽下裸露,因為攝影師必定先清完場才進(jìn)行拍攝。而由于男主角技巧的“掩護(hù)”,拍出的效果全是“三點不露”的尺度。
希驥可難過了。
面對性感的尤物,特別在她一絲不掛時,腹中那股熾盛的欲火,總令他飽受煎熬。若非彼此的重要部位都貼了防護(hù)膠,他早按捺不住“揮軍入境”了。
作業(yè)進(jìn)行得相當(dāng)順利,寫真集在第十天就殺青了。
一行人匆匆趕回臺灣,卻在機場遇到了不請自來的接機者——侯立群。
“你怎么曉得我坐這班飛機回來的?”葉凝露頗為意外。
“我自有門路打聽!彼Φ溃骸帮w了那么久,你一定累壞了。走吧!我送你回家、順便吃個飯……”
他伸出的手尚未觸及她的行李,另一只胳臂已搶先攔截。
“很抱歉,凝香得回公司‘開會’,她不能跟你走!
哼!又是這個可惡的希驥!
“少拿工作當(dāng)借口了,你分明是故意阻撓我們!”
“是又如何?”
感覺兩道銳光在空中霹靂交會,讓原本要先行離去的工作人員,全好奇地留下來觀虎斗。
“你憑什么霸著她不放?”
“就憑我是她的老板!”
希驥甚至把人牢牢箍進(jìn)懷里,一副“看你能拿我如何”的倨傲姿態(tài)。
“你——”候立群不禁肝火大動。
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葉凝露唯恐他們在公眾場合大打出手,連忙打圓場說:“我們是真的有工作要做,吃飯的事,下次再說吧!”
“那可不行!你跟我就快結(jié)婚了,怎能隨便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飯?”
希驥的語出驚人就像顆手榴彈,炸得大伙兒都目瞪口呆了。
“真的嗎?”侯立群立即向她求證。
“我……”而葉凝露則是一頭霧水。
這家伙在胡說八道什么嘛?他根本不曾向她求過婚!
“當(dāng)然是真的!”希驥卻一口咬定,還質(zhì)問她說,“你忘啦?在前往倫敦的飛機上,我明明在‘VIP室’向你求——”
“STOP!”她倏然捂住耳朵,臉頰也跟著緋紅。
老天!他可別把那個“歡”字給說出來呀!
“SORRY了各位!”希驥賊賊地笑了笑,“由于我的未婚妻很介意,我也不便重播‘求婚’的過程了!
他就是看準(zhǔn)這一點,才敢肆無忌憚地放話。
坦白說,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凝香這樣,讓他對肉體的歡愛如此戀戀不忘的。明知對她的在乎,已超越了“愛情游戲”的警戒線,可他就是抑制不了那股想緊緊霸住她全部身心的念頭。
他曾經(jīng)質(zhì)疑,一張薄薄的結(jié)婚證書能有多大的功能?但看著好友單豫雍和歐慕華婚后幸福的模樣,他不禁也“凡心”大動。加上侯立群老對凝香糾纏不休,結(jié)婚,恐怕是唯一套牢佳人的途徑了!翱傊,她嫁我是嫁定了。等細(xì)節(jié)敲定后,我們就會正式對外公布這件喜訊……”
滿面春風(fēng)的他,冷不防地在葉凝露的耳際偷了個香。
好卑劣喔!居然用這種手段逼她就范?
大眼瞠瞪的葉凝露,這下子可陷入了“否認(rèn)”或“承認(rèn)”的兩難。
不過,希驥怎么突然間想結(jié)婚了呢?……她不會是在做夢吧?
“可是我一點準(zhǔn)備也沒有……”
她指的是“心理”上的準(zhǔn)備。
“還需要準(zhǔn)備什么?等著當(dāng)新娘就是了!”陳武彬馬上嚷嚷道:“我得先聲明喔,你們的婚紗照非我拍攝不可!
凝香兼具治艷與清純的美,固然對男性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不過能讓恐懼婚姻的希驥甘作此制度的俘虜,足見她的魅力之深。
“一定一定!”希驥也笑道:“不過傳統(tǒng)的婚禮是要穿衣服的,讀者們?nèi)粝胍欢梦医∶赖募∪,除非去買‘英倫情人’!
“真會制造新聞,這本寫真集想不大賣都難咧!”
對于兩人幽默的調(diào)侃,侯立群可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再看看葉凝露,她雖然一臉茫然,但眉梢間卻有掩不住的喜悅,令他倍加覺得自己的確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
“既然你已有了選擇,我誠心祝福你。”臨走前他還睨眼警告希驥:“但來回你如果做出傷害她的事,我絕不輕饒!”
他那抹憤怒中摻雜著痛心的黯然,讓葉凝露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侯立群對她的情誼,早逾越了“姐夫”的份際。
? ? ?
“你不是要去公司開會?怎么又帶我來這里?”
當(dāng)車子駛進(jìn)“名人居易”處時,葉凝露不禁傻呼呼地問。
一放下行李,希驥的臉上才露出“企圖不軌”的笑意。
“這是你我之間的‘私人會議’,當(dāng)然不必回公司了!
惡男!他又耍了她一次。
“可是我不想‘開會’,我要回家!”
“我會送你回去的。但,那必須是在我們‘討論’完之后!
說著,他將她倒扛起來,栽向柔軟的大床。
“別這樣……”葉凝露掙扎著想起來,不過那雙滑如泥鰍的魔爪,傾刻就剝光她的衣物。
“會議開始了!”
輕噓一聲,希驥落下了急雨般的吻。火熱的唇由她的擅口,一路往“銷魂窟”席卷而去。
面對情圣老手的挑戰(zhàn),葉凝露自然是兵敗如山倒了。她再度失去身體的主控權(quán),而任由它無恥、狂野地回應(yīng)希驥的熱情……
他們激烈地交戰(zhàn)著,直到彼此被歡愉的高潮淹沒,這場純粹以“肢體語言”進(jìn)行的會議才告終止。
云雨過后,依戀的兩人細(xì)聲地耳鬢廝磨著。
“小東西,你剛剛的表現(xiàn)真是令人吃驚!”
“討厭……”葉凝露害羞地反捶一拳。
“天知道在倫敦的那幾天,我有多渴望你柔軟的身子!毕sK輕啄她嫣紅的粉頰,委屈地說,“要不是考慮到你的體力可能吃不消,我每晚一定會跳過陽臺,向你的軟床報到!”
他熱情的告白雖然動聽,但葉凝露一直想知道,希驥對她究竟是因為喜歡,或者只是肉體上的吸引?
“結(jié)婚的事,你是認(rèn)真的嗎?”
他不是很怕被婚姻套牢?怎么會……
希驥逗撫著她,亂不正經(jīng)地說:“還不是被我那抱孫心切的老媽逼的?”
原來他是基于人子之孝,葉凝露不禁感到失望。
“那……你為什么選擇了我?”
以他的條件,外頭多的是擠破了頭,想為他傳宗接代的“孕母”。
“畢竟在所有的人選當(dāng)中,唯有你精于廚藝。這一點,我老媽的要求是相當(dāng)高的!”
太過分了,如果希家要的只是一個能抓住公婆胃口的媳婦,他何不去找飯店大廚算了?
葉凝露立即下床穿回衣物,悻然道:“你最好打消結(jié)婚的念頭,因為我根本不會嫁給你!”
這個小傻瓜呵!居然當(dāng)真了咧!
“為什么?”希驥明知故問。
“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提過……”葉凝露說到這時,猛然住嘴。
希驥忍住笑意,問:“提過什么?”
提過那個“愛”字啦!大笨牛!
葉凝露心中暗罵著,葉凝露卻開不了口,因為這樣一來,豈不變成了她在求愛?
“哦!原來你是在怪我尚未向令堂‘提’親,就先宣布了這項消息?”他裝蒜地說:“放心啦!唐郁芳那一關(guān),比山海關(guān)還容易過。畢竟像我這么有價值的金龜婿,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希驥其實相當(dāng)明白,葉凝露的心里在計較什么。
女人嘛!不就迷信“我愛你”那三個字?只是未到進(jìn)教堂的那一天,他決不會輕言承諾。
“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葉凝露越聽越火。這個自大、狂妄、傲慢的家伙,他真以為錢財可以收買一切嗎?
看她氣絞著手帕,一臉的慍色,希驥覺得有趣極了。不過玩笑還是別開得太過分,免得把新娘氣跑了。
“那我‘貼’你的嘴總可以吧!”
于是他再度攫住她的唇、掠奪她的甘甜,直到那雙抗拒的粉拳,軟化在他出神入化的吻技下。
松口后,希驥才輕撫她紅霞滿大川的俏臉,說:“別氣了,剛剛那些話都是逗你的啦!”
“你好壞喔!”她又被要了!
“聽好!這一次是真正的求婚喔!”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yán)肅,“你愿意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嗎?雖然他以往的風(fēng)流史很驚人,但是我保證,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光聽這句比蜂蜜還甜的宣言,葉凝露就覺得很幸福了。
但是她知道,這件事并非她能擅自決定的。
“給我時間考慮好嗎?畢竟是婚姻大事,我得先和媽媽商量!
? ? ?
演藝圈的五光十色或許迷人,但洗盡鉛華,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才是葉凝露這輩子最大的夢想。
如今美夢即將成真,也該是她卸下“凝香”身份的時候了!
與希驥吻別后,邁入家門的她正思索著母親知道后會有何反應(yīng),沙發(fā)上一位在為腳趾甲上油彩的女子,可把葉凝露震愣了——
怎么會是“她”?
“嗨!我親愛的妹妹,英國之旅還愉快嗎?”
但這聲愉悅的招呼,證實了她并非眼花。
“飛機不是三點就抵達(dá)臺灣,怎么現(xiàn)在才到家?”而端著菜湯從廚房出來的唐郁芳,以乎一點也不驚訝,“先把行李放下吧!我們要開飯了!
“開飯?”葉凝露懶得追問母親何以會破天荒親自下廚,她只想知道,“請問有誰可以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她那傷重的姐姐,不是仍在療養(yǎng)院復(fù)健,而且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
葉凝香與母親互觀了一眼,先笑道:“我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對不起!露露,媽騙了你……”唐郁芳則嚅聲解釋,“其實你姐姐在醫(yī)院的第五天就醒了……”“那你為什么騙我?”害她擔(dān)心得要命!
“你別怪媽,這餿主意是我出的!
雖然沒變成植物人,葉凝香卻嚴(yán)重地破了相。在繁復(fù)的整型手術(shù)后,仍需靜養(yǎng)一段時日,加上聽說妹妹受到希驥的力捧,她和母親才決定繼續(xù)隱瞞,直到她的臉傷康復(fù)為止。
“那個醫(yī)生真是厲害,瞧!他把我跟你之間的小差異都修飾掉了!比~凝香攬鏡自照一番后,又道,“而且我也減了肥,相信復(fù)出之后,那些影迷絕對看不出來!
“原來……我被利用了?”葉凝露憤怒的情緒,一下子全涌了上來。“太過分了!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露露!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但迫于現(xiàn)實,媽不得不如此!”
凝香的計劃雖然缺德了點,卻不失為一個天衣無縫的良策。
“全是姐姐的錯!如果你覺得心有不甘,我也不敢要求你換回來。”
葉凝香的低聲下氣,果然降下了葉凝露的怒火。
“我不是在計較這個。坦白說,我很巴不得早日回復(fù)平凡人的生活呢!”
“真的?那……”
“不過希驥已經(jīng)向我求婚了,請問,我該用哪一個‘身份’嫁給他呢?”
“求婚?”葉凝香第一個反應(yīng)是,“你跟他上過床啦?”
“我……”對于姐姐露骨的問題,她的臉紅就是答案。
想不到事情發(fā)展至此,唐郁芳連忙勸道:“傻孩子!誰不曉得希驥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車還快?一旦過了新鮮期,他就會嫌棄你了,你別可糊里糊涂答應(yīng)他,否則遲早跟凝香一樣,走上離婚的舛途!”
“就愛拿我當(dāng)失敗的例子訓(xùn)誡人!”葉凝香忍不住咕噥:“離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說不定好運點的,還有大筆的贍養(yǎng)費可撈咧……”
“凝香!”唐郁芳立即以白眼斥責(zé)。
“呃……我是說,既然妹妹心有所屬,我們應(yīng)該祝福她才是。”
“可是這么一來,你的星運不跟著毀了?”
即使希驥不介意被騙吧!這樁荒誕的內(nèi)幕一旦公開,屆時還有誰會再崇拜一無是處的凝香呢?葉凝露不禁抗議了:“為什么媽自始至終,都只考量到姐姐呢?”
“媽這么說就太過分了。要不是露露,我能有浴火重生的一天嗎?”
對于妹妹,葉凝香是真的很感激。
“露露你別想偏,媽只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為了制止母親的羅唆,葉凝香便搶白道:“別顧慮我們了,盡管去結(jié)你的婚吧!我衷心祝你幸福、快樂!”
“謝謝你!姐……”
好感動喔!總算有人肯投贊成的一票了。
“應(yīng)該是我謝你才對,因為,我還想求你成全一件事呢!”
“什么事?”
“請你暫時先保守這個‘替身秘密’,直到我參加完精鐘獎的頒獎典禮,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