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驥快步邁向教堂后方,只見鬧烘烘的休息室中,果然正上演著一段“精彩好戲”。
“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搶人家的丈夫?”
“我沒有搶,是她自己甘心出讓的!”
情節(jié)的發(fā)展似乎快進(jìn)入高潮了,所以他并未出面制止。
“拜托你們別再吵了,這件事要是揭穿了,對誰都沒好處的……”不過忙著勸架的唐郁芳,仍舊發(fā)現(xiàn)了希驥的存在,“。俊
回頭的葉凝香則是愣了愣,而后喊道:“驥,你快叫人把侯立群攆出去,他想破壞我們的婚禮呢!”
好厲害的女人,反應(yīng)挺快的嘛!
為了防止別人參觀他的家丑,希驥合上了門。
“我想,你的前夫只是好意來祝福我們而已!
前夫?他怎曉得這個秘密的?露露不是說她只字未提嗎?
與母親互襯的葉凝香,不由得心驚膽跳了。
“你也知道我是她前夫?”愕然的侯立群,登時松開手。
接到露露辭別的電話時,他還以為她提及的那個GiGi,是凝香安排的“離間手段”呢!但現(xiàn)在聽起來,情況似乎并非如此。
睨了眼新娘子,希驥笑說:“其實(shí)我并不介意她結(jié)過婚。倒是你,似乎仍有點(diǎn)舍不得這個老婆?”否則他怎會挑在這節(jié)骨眼,還跑來糾纏不清?
“我怎么可能舍……”不得!
“我明白!畢竟嘗過她滋味的男人,哪個不‘神魂顛倒’的?”
耶?怎么希驥的用詞,跟她的“如出一轍”?難道
心中懷疑的葉凝香,自是不敢明問了。
不過侯立群卻十分肯定,當(dāng)晚他與前妻在逃生門后爭吵時,那道若有似無的腳步聲,并非他的神經(jīng)過敏。
不解的是,如果那天希驥也在場,那為何他還要娶凝香?除非……
“我和凝香的談話,你究竟聽到了多少?”
“不多不少。”希驥挖苦道,“剛好知道她優(yōu)異的床技,原來是歸功于你的調(diào)教!
“你……”都聽到了?
訝眼圓睜的葉凝香,心中只有“完蛋了”這三個字。
“哈哈哈!”而大笑不已的侯立群,也終于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笑什么?”希驥則感到奇怪。
“女的淫蕩無恥,男的愚昧無知,真是‘絕配’呀,哈哈……”
可惡!這家伙居然罵他愚昧無知?
希驥正想出拳教訓(xùn),但他卻深深鞠了個躬。
“很抱歉,打擾你們的婚禮了,請接受我誠摯而衷心的祝!
這意外的轉(zhuǎn)變雖令人不解,但當(dāng)希驥扭開門后竟跌撞進(jìn)一堆“不速之客”的懷中,更教他錯愕!澳銈儭痹瓉硭呐笥讶阍谕饷,
單豫雍一臉尷尬道:“對不起!我們不是存心竊聽的!
夏錄也心虛地附和:“我們是怕你遇到麻煩,所以……”
“難得你有這么一票關(guān)心你的朋友。”侯立群突然問,“對了!凝香可曾告訴過你,她還有個小名叫‘露露’的妹妹?”
“Shit!”新娘子不禁捂起臉,低咒前夫的多管閑事。
而他拋出的問題,果然令希驥瞪大了眼。
趁著新郎倌呆愣之際,侯立群很自動地為大家關(guān)上門。
十秒后,門板的彼端即透穿出希驥的吼叫聲——
“你們這對滿口謊言的母女,究竟還該死地瞞了我多少事!”
預(yù)料葉凝香將會被逼出所有的答案,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yáng)的侯立群,便從容地步出教堂。
這時屋外是一片毛毛細(xì)雨,走在蒙蒙水氣中,他倍感形單影只。
不過,他一點(diǎn)也不后悔成全露露和希驥。因為他知道,若是真心愛一個人的話,就該讓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 ? ?
淡淡的藥水味沁入鼻內(nèi),模糊的影像漸漸清晰——
那是一位微笑的護(hù)士小姐。
再看看腕上的點(diǎn)滴,從昏迷中醒來的葉凝露,真是被眼前的儀器設(shè)備給嚇壞了。
“天哪!我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里是機(jī)場的急診處。你在CHECK IN時突然暈倒了,所以被送來這邊休息!
“原來如此……”
葉凝露忐忑的心才稍平復(fù),昏迷前的悲傷情緒又銜接而來。
算算時間,婚禮應(yīng)該舉行完了吧!
能夠脫離希驥的掌控,她應(yīng)該大呼幸運(yùn)的,而矛盾的是,逃婚成功的她,竟有著“新娘不是我”的遺憾?
“現(xiàn)在感覺如何?頭還暈不暈?”
護(hù)士的聲音打斷她悵然的思緒。
“謝謝!我感覺好多了!
“幸虧你有朋友隨行,否則我們還得費(fèi)番功夫通知你家人呢!”
“朋友?”正想問她哪來的朋友,又推門而入一雙儷人。
女的一進(jìn)來,就沖過來猛拉她的手!爸x天謝地!你總算醒了!
“你……”
“還記得我嗎?我是歐慕華的老婆——夏錄!”
葉凝露豈忘得了這對曾熱情招待過拍攝小組的夫婦?她只不過是因為他們的乍然出現(xiàn),而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凝香好不容易醒來,你可別把她又搖昏了!睔W慕華示意護(hù)士小姐先行出去后,又笑道,“不過說實(shí)話,我們都很擔(dān)心你呢!畢竟這么大的打擊,并非常人能承受……”
“打擊?”她眨了眨困惑的大眼。
夏錄接著說:“希驥那臭小子好過分喔!為了喝這頓喜酒,我們百忙中從國外趕來,哪知他臨陣給我落跑?”
太令人驚訝了!希驥居然逃婚?
雖然早預(yù)料到這段婚姻無法長久,不過它OVER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心地善良的葉凝露,不禁感謝上蒼保佑她那自愿犧牲的姐姐,總算免去“離婚”的程序了。
而這廂的歐慕華,亦是暗暗慶幸提前搭機(jī)返國的決定。
“說來可真巧呢!我和小錄剛到機(jī)場,就看見被抬上擔(dān)架的你……”
嘻!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本來他打算通知快急瘋了的希驥,但是小錄說的對,若不趁機(jī)“以牙還牙”,想報上回被惡整的大仇,恐怕得等下輩子!
“凝香,你不是想出國散心嗎?”佯裝不知她身份的夏錄,還故意熱心地說,“不如跟我們一道回英國吧!我相信那里將是你療傷止痛的好去處!
“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
“你擔(dān)心希驥會知道?安啦!我要敢泄露一個字的話,我就不姓夏!
拍胸脯保證的她,其實(shí)已有“大不了從夫姓”的退路。
“你們畢竟是朋友,而如果他剛好要去英國……”
“朋友?”歐慕華馬上冷哼道,“希驥還欠我一筆‘鉅債’,除非那小子答應(yīng)償還,否則我不會允許他踏進(jìn)英國一步的。”
以“愛德華爵士”的地位,葉凝露當(dāng)然相信他有此能耐。
“可是……”
“沒有‘可是’了,你非得跟我們走不可!
“為什么?”夏錄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反令她起疑。
“因為你的肚子里——”
“小錄!”唯恐她的沖口而出會造成變數(shù),歐慕華連忙使眼色。
“老公,我們不能剝奪她‘知’的權(quán)利。”夏錄嚴(yán)肅地對她說,“剛剛醫(yī)生才檢查出,你的肚子里有‘異物’,而且體積可能會繼續(xù)擴(kuò)大,以臺灣目前的醫(yī)學(xué)技術(shù),絕對沒人敢替你把‘它’拿出來!
信以為真的葉凝露,不禁愣了。難怪她最近老覺得疲倦無力,偶爾還頭暈想吐,原來……她的身體內(nèi)長了腫瘤?
“不過你別害怕,英國有位醫(y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而且從未失手!毕匿浺幻嬲f著,一面對歐慕華眨了個眼,“是不是呀,老公?”
“對對對……”連聲附和的歐慕華,其實(shí)已經(jīng)快笑出來了。“小錄就是擔(dān)心你隨時有可能暈倒,所以才堅持要你跟我們回去!
雖不想麻煩人家,但這攸關(guān)了身體的健康,葉凝露只得點(diǎn)頭同意了。
“好,我跟你們回英國。”
? ? ?
盡管當(dāng)事者始終三緘其口,“取消婚禮”這么大條的新聞,仍是喧騰了一個多月后才告平息。
然而“希氏娛樂”一點(diǎn)也不平靜。
拗不過一群高級主管的央求,安琪拉今天只好硬著頭皮,幫大家去探詢明年度的活動表批準(zhǔn)沒?
走進(jìn)董事長室,只見希驥手握酒杯,正望著玻璃窗外發(fā)呆。熊貓般的黑眼眶和一臉的落腮胡,似乎又比昨日多了幾分憔悴。
這陣子以來,他成天像只無頭蒼蠅似,找尋著葉凝露的下落。偶爾到公司一趟,他不修邊幅的模樣和滿身的酒氣,可把大家都嚇得不敢進(jìn)來,唯恐倒霉被臺風(fēng)尾掃及。
“你真該照照鏡子,好瞧瞧自己變得多可怕。”
希驥才不在乎外貌變得如何,他只關(guān)心一件事。
“有她的消息沒?”
“目前的線索,只有葉小姐去香港的出境資料。不過,從香港轉(zhuǎn)機(jī)的旅客實(shí)在太多了,找人談何容易?”
一仰而盡杯中的紅液,煩悶的希驥干脆整瓶拿來灌。
“別再喝了!”安琪拉立即上前奪下。
“你管太多了,安琪拉!鄙涞穆曇魪乃浅錆M酒氣的口中迸出。
“可是你這樣牽腸掛肚,葉小姐會知道嗎?”冒著惹惱老板的風(fēng)險,安琪拉壯膽直言道,“整日的醉生夢死,又能挽回什么?”
從不過問上司私事的她,難得也會流露出關(guān)心,希驥的怒焰不禁平息下來。
真相大白后,他的心不僅因為誤解而愧疚,那份飽受思念折磨的苦楚更讓他領(lǐng)悟到,他愛凝露之深切,已遠(yuǎn)甚于生命。
可惜為時已晚,她竟如同蒸發(fā)的熱氣般無影無蹤,連唐郁芳都不知道女兒上哪兒去,而她若是決意“永遠(yuǎn)消失”的話——
噢!老天!可別用這么殘忍的方式,來懲罰他過去的那段荒唐!
“你不明白!失去她,等于失去了全世界……”揪著凌亂的發(fā)叢,他頹喪道,“現(xiàn)在的我,只是一副行尸走肉而已!”
安琪拉輕嘆了聲,忍不住要搖頭了。
想不到玩世不恭的希驥,居然也躲不過愛神的利箭?身為女人,也是下屬的她,真不知該替那些被玩弄過的同胞們喝采,還是替老板感到難過。
既然多說無益,不如留給他一個冷靜的空間。
“就算是行尸走向,也麻煩你在醉倒前,記得先把公文批一批。”
安琪拉走后,希驥的意志尚在烈酒與滿桌的公文之間掙扎時,他的專線電話響了。
“嗨!我是慕華。”隨著答錄機(jī)的啟動,好友愉快的聲音刺耳地播放著:“逃離了婚姻的枷鎖,咱們的風(fēng)流公子應(yīng)該過得很愜意吧!”
吱!這混球是嫌他心情不夠煩嗎?居然打電話來揶揄?
“對了!我寄給你的快遞收到?jīng)]?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
什么快遞?
希驥余光瞥見文件堆中的一個小包里,便順手撕開。
意外的是,其中竟有十來張葉凝露的相片,而背景全是歐家的豪宅?
“我敢說這部‘寫真集’,絕對是你看過中最棒的一本了……”
未待對方說完,他立即接起電話:“該死的!你一直知道她的下落?”
“原來你在呀?”歐慕華笑道,“我以為你又沾花惹草去了。”
“少跟我打哈哈。說!你干嘛要把露露藏起來?”
“一個已經(jīng)‘妻管嚴(yán)’未期的男人,哪里還敢藏女人?我們只是剛好在機(jī)場巧遇,然后小泉就邀請她來家里作客了……”
“我馬上趕去英國!彼炔患按娦纳先肆。
“這恐怕很難喔!我才剛向英國政府申請限制你的入境呢!”
“你——”希驥氣得跳起來。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但是我已答應(yīng)葉小姐不讓她受騷擾,就得說話算話!
“你是存心報復(fù)我的,對不?”哼!虧他們還是換帖死黨咧!“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罷休?”“這個嘛……”
那頭猶豫的沉吟,突然介入了女子嬌美的聲音。
“嗨!我是小錄。是這樣子的,我們剛舉辦完一場慈善拍賣會,由于募得的款項與目標(biāo)實(shí)在差太遠(yuǎn)了,所以希望你能……”
“贊助是嗎?”希驥馬上開機(jī),準(zhǔn)備透過網(wǎng)路匯款,“你想要多少?”
“不多!毕匿涃\賊笑了下,“只要……二億。”
希驥不禁抽了口寒氣,“這算哪門子的募款?你分明是勒索嘛!”
“是喔!而且那不知情的人質(zhì),還會乖乖地幫我算錢呢!”她威脅地補(bǔ)充,“如果你覺得這項交易不劃算,那我們也只好將她賤售出去了。坦白說,已經(jīng)有好幾個英國佬向我們詢問她的身價了咧……”
俗諺道:“惹熊、惹虎,千萬別惹到恰查某!”希驥實(shí)在好后悔當(dāng)初招惹了夏錄這個悍婦!
心一橫,他咬牙切齒說:“報上你的銀行帳號!”
“你答應(yīng)了?”
夏錄原本不太有把握能成交的,怎知希驥會如此干脆,足見葉凝露在他心中的份量。
“聽說四劍客里就屬你最吝嗇了——當(dāng)然啦!對女人除外!
“你的那些挖苦,可否留待我去英國時再說?”
“豈敢!”報完了銀行帳號,她不忘發(fā)表感謝詞:“謝謝你對。世界兒福聯(lián)盟。的慷慨資助。雖然價碼是高了點(diǎn),不過我保證你絕不會后悔的,畢竟這種‘買一送一’的商品,可不是隨時都有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少……”希驥腦中乍然閃過一個可能,他急忙問,“慢著!你的‘買一送一’是指——”
“你說呢?”夏錄神秘一笑,“或許還是個‘帶棒兒’的呢!”
? ? ?
“小姐又去散步啦?”
“嗯!我采了些鮮美的野果回來!比~凝露將籃子交給了守門的老嫗,興奮地說,“蘇珊,我們今晚又有水果派可以吃了。”
“這幾天風(fēng)大,還是少出門吧!主人吩咐過,要我們好好照顧……”
“我知道!”她嫣然一笑,“但也不必老拿我當(dāng)三歲小孩呀!”
“可是你的身體……”
“放心,搬來維克調(diào)養(yǎng)的這一個多月,我就不曾再犯過頭暈了。”說著她快步踩上階梯,“我先去沖個澡!”
蘇珊立即驚呼:“小姐,你別用跑的嘛!”
葉凝露上樓后,穿過兩個回廊,就是她的臥房了。
柔軟的床俱,舒適的純羊毛地毯,防滑的浴室還裝了緊急呼叫鈴,主人待客之用心可見一般。
葉凝露淋浴完畢后,光裸著身子走向梳妝臺。鏡中氣色紅潤的人兒,其實(shí)一點(diǎn)病容也沒有,唯獨(dú)那微突的小腹今她擔(dān)憂。
雖然醫(yī)生說她的身體太虛,不適合長達(dá)十小時的大手術(shù),不過照腫瘤成長的速度,只怕等不及他們認(rèn)可的“健壯”,她的肚子就大得難以見人了。
葉凝露凈顧著瀏覽體態(tài)的變化,絲毫沒聽見合門的微響聲,直到察覺背后似乎有人在盯視,她才猛然回頭——
天哪!是希驥那雙炯亮的黑眸!
訝愕的她想躲入浴室,卻不慎被椅腳絆倒,幸虧有人搶先當(dāng)了肉墊。
“唔……”悶哼一聲的希驥,忍不住要抱怨了:“怎么你一見我就跑的‘恐懼癥’,還是那么嚴(yán)重?”
但是這全貼的抱姿,卻令一絲不掛的葉凝露相當(dāng)不安。
“快放開我!你這個可惡的入侵者!”
“我不放!就算我死了,我的陰魂也要賴著你!”
這、這算“生死相許”嗎?葉凝露不覺愣了下。
“我的寶貝呵!”希驥緊擁她姣好的身軀,低呼道,“你可知道我的心肝差點(diǎn)被你的出走給撕碎了?”
迎視那張俊美無疇的臉,她發(fā)現(xiàn)他瘦了許多,凹陷的眼眶仿佛長期睡眠不足似,看了教人好生心疼……
不!別上他的當(dāng),這個男人太擅長演戲了!說不定他苦內(nèi)計的背后,正藏著殘酷凌遲的陰謀咧!“你不是逃婚了嗎?干嘛又跑來跟我糾纏不清?”
“如果出席婚禮的新娘真是你,我會逃嗎?”希驥捏了把她的秀鼻,說,“你差點(diǎn)害我的終身幸福葬送在令姐手上了,凝露小姐!”
“你……”怎么會識破的?
“為什么不告訴我?”他熱情地輕摩她的纖指,嘎聲道,“早知你們是不同的兩姐妹,我跟你也不至于一波三折了!
“這有何差別?”她的口吻飽含酸澀,“反正……你只是對‘凝香’的肉體產(chǎn)生暫時的興趣,一旦膩了就會有新寵頂替!
“你是指GiGi嗎?”他懊惱地拍額,“哦!這的確是一場烏龍大誤會耶!”
希驥唯恐葉凝露著涼,先替她披上外套,然后將誤會的緣由娓娓道出。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了。我承認(rèn)!我的報復(fù)之策是‘豬頭’了點(diǎn)!
“不管你的動機(jī)為何,你也不該差勁到先跟我姐姐上了床,而后又找別的女人狂歡!边@一點(diǎn),她實(shí)在無法釋懷。
希驥的臉色立即一沉,“是凝香親口告訴你,我跟她有染的嗎?”
早知那女人還有“造謠”的罪狀,他就不單只是“取消婚禮”而已了。
“沒有,不過……”姐姐是那么的夸他溫柔、體貼。
“在聽見她和侯立群的談話時,我沒當(dāng)場跳出來掐死人,還能繼續(xù)笑臉陪她同員工們敬酒,已算是忍耐的極限了。何況她那晚喝得爛醉,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我能對她怎樣?”
“即使你們之間是清白的,但你怎能在玩了GiGi之后還強(qiáng)暴我?”
說到此,葉凝露忍不住激動得流下淚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希驥拍慰她顫抖的身子,好生心疼,“我當(dāng)時具是氣瘋了,才會那么粗魯?shù)!?br />
葉凝露繼續(xù)委屈地控訴道:“你知道嗎?回家后,我雖然洗了足足兩小時的澡,可我仍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好骯臟……”
“你一點(diǎn)也不臟。因為自己的指頭,我半根都沒碰著,她只是個純表演的鋼管女郎而已!
她立即停止啜泣,“真……真的嗎?”
“拜托!你當(dāng)我‘跑馬拉松’。俊彼麑⑺洗,“我若真的和她風(fēng)流一夜,哪來的精力再跟你翻云覆雨兩回合?”
照常理判斷,一個歷經(jīng)長時激戰(zhàn)的疲兵,的確很難保持著如此旺盛的氣勢。不過,說不定他真有“七次郎”的能耐咧!
見她的臉上仍有疑慮,希驥便指天鄭重道:“我發(fā)誓!自從有了你之后,我的‘精子銀行’就拒絕對外開放了。”
“你就會貧嘴!”她忍俊不住。
“不是貧嘴,而是我真的愛慘了你!
“什么?”葉凝露的眼瞳瞬間全燦亮了。
天哪,他終于吐出那個字了!
“我愛你!”希驥苦笑道,“早想跟你說這三個字的,哪知又平白兜了那么一大圈!
“驥……”葉凝露才欣喜若狂,卻又瓚起愁眉!爸慌略旎恕,F(xiàn)在我的‘病征’越發(fā)明顯了,不曉得我們倆能否長相廝守呢!”
“病征?”希驥隨著她的憂眸移至微突的小腹,哈哈大笑了,“傻瓜!你只不過是懷了孕,生完孩子后,肚子就自然消啦!”
“懷孕?可小錄明明說是腫瘤……”
“她擔(dān)心你會拿掉小孩,才串通醫(yī)生騙你的!
葉凝露聽了,真是既驚又喜。
由于她的經(jīng)期兩個月來一次,所以未曾懷疑過這個可能性。
“難怪了!他們給我吃的‘藥’,都像是綜合維他命的味道……”
而她居然還相信它有“停經(jīng)”的副作用?
哦!她真是一個超級大白癡!
“我倒是打從心底感激小錄那套‘善意的謊言’呢!”握住她飽滿的雪脯,希驥的瞳心渾是欲望的火簇,“寶貝,我好想要你……”
羞暈滿布的她,又何嘗不想?“可是小寶寶……”
“我問過醫(yī)生了,他說沒問題的。”“別怕!我一定會很溫柔的!
隨著他高明的挑逗,葉凝露渾身的細(xì)胞全亢奮了起來。
“嗯啊……”
盡管希驥所引爆的激情如狂浪,但她卻感到無比的安心。
因為在這甜蜜的融合中,她知道——自己已找到了真正的避風(fēng)港!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