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給不給我那個角色嘛?”
兩人睡了一會兒,醒來后,芙蓉輕伏在魯毅陽赤裸的胸膛上,并未抬眼看他,只是試探的問著。
“你那么想演那部戲?”
“你說過的,你會給我我想要的一切!彼室廨p嚼他的乳尖,要他立刻給她一個答案。
“別鬧了,妖精!彼麛Q著她的后頸,淡淡的一笑。
“那你到底讓不讓我演?”
“現(xiàn)在你的知名度已經(jīng)夠高了,把那個機(jī)會讓給其他新人吧!”魯毅陽搖頭。
“魯毅陽,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她撐起身子.一雙晶燦的眼眸閃著疑慮與微慍。
他聳了聳肩,對她的問句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你說啊!為什么不讓我演那部戲,你到底在想什么?”習(xí)芙蓉不滿的瞅視著他,看他不耐煩的撇開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油然而生。
“沒有什么理由,因為我是出錢的老板,我不想把這個角色交給你,就這么簡單!彼难凵褚稽c,沒人能猜得出他的想法。
“魯毅陽,我——我什么都給你了。”
她忍不住濕了眼眶,那種被掏空了一切卻一無所獲的感覺,讓她既無助又害怕。
“所以,你已經(jīng)沒有籌碼和我談了,你不明白嗎?”他勾起她的下額,唇邊仍是帶著那抹淡笑。
“你——”
“芙蓉,退出這個圈子吧!”
“你說什么?我還未現(xiàn)身在群眾的面前,如果我現(xiàn)在走在馬路上,會有一大堆人為我瘋狂,為什么要我退出?!不!不要!”她搖頭,用力的搖頭。
“你只是缺錢而已,做我的女人,陪在我身邊,我就能給你所要的一切,房子、車子,和所有的物質(zhì)生活,我都能完全的滿足你!
“你這個騙子!魯毅陽,當(dāng)初你不是這么告訴我的——不是這樣——”她用自己的身體和地交易,耍的不是這種結(jié)果。
“因為我改變主意了。你的寫真集在大街小巷里都看得到,那種感覺讓我覺得惡心——”他嫌惡的皺眉。
“你才惡心!”她氣得想打他,卻被他一把擒住。
“我不想我玩過的女人被人評頭論足!彼脑捳f得很絕,眼看芙蓉的眼淚就此滑落,他甩開了她的手,不想再和她爭論。
芙蓉紅著眼,狠狠的瞪視著他,眸中滿是憎恨和怨慰。
會和他上床并非出于她自愿。如果不是他耍手段苦苦相逼,她也不必出賣自己,而現(xiàn)在他居然用那種鄙夷的口氣對她說話,難道她在他眼里就這么下賤,可以任由他羞辱嗎?
“魯毅陽,你混蛋!”
她氣得撲向前,卻被他反制在大床上,他冷僻的雙眼瞅望著她,倨傲的表情滿是輕視。
“你這種舉動和瘋子有什么兩樣?枉費仙華替你安排了那么多課程,氣質(zhì)果真是沒辦法改變的——”他輕嘖了一聲,搖了搖頭。
“夠了!”她尖嚷著,兩手仍無法掙脫他的鉗制。
“你可以考慮考慮我的建議,我不會虧待你的!彼氖志鞈俚妮p畫過她的粉唇。
“不!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不會再和你這個魔鬼交易!”她死命的掙扎,恨不得能徹底的擺脫魯毅陽。
“除了接受我的安排,你以為自己還有其他選擇嗎?”他放開她,輕松的靠在床上,看著習(xí)芙蓉離開了大床,一件件的穿上衣服。
“以我現(xiàn)在的知名度,會有一大堆人等著簽我!痹隰斠汴柍嗦懵愕哪抗庀拢龑⒁路┗厣砩。
她發(fā)誓再也不要將自己出賣給眼前的惡魔,再也不會走進(jìn)他設(shè)下的陷阱,他真的讓她認(rèn)清太多現(xiàn)實的殘酷。
恨意在她心頭漸漸萌生,幾乎侵蝕了她體內(nèi)每一個細(xì)胞,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恨他?也許是因為他奪走了她的初夜,也許,她更恨的是自己的愚蠢,竟會任由自己相信他的承諾?!
“既我能把你捧上天堂,就能把你丟進(jìn)地獄!濒斠汴柨粗D(zhuǎn)身欲離去的背影,想挽留的話卻成了威脅之語。
“魯毅陽,你沒有那么大的能耐!”她背對著他。留下最后一句話。
“芙蓉,你考慮清楚,一旦你走出這扇門,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jī)會,如果沒有我,你還有可能是現(xiàn)在的習(xí)芙蓉嗎?”
聽完他的話,芙蓉閉了閉眼,便頭也不回的沖出房間。
她絕不會厚顏的回來求他!絕對不會……
☆ ☆ ☆
“再一球,小心——”
球彈上墻壁,再轉(zhuǎn)向魯毅陽身邊的空隙,飛出了場外。
魯毅陽彎著身體,看著滾遠(yuǎn)的球,無力的吁了口氣。
“怎么?看你今天這么沒勁,已經(jīng)輸我好幾球羅!”周泊儒蹲到他的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辦法——”魯毅陽搖頭。
“有這么累嗎?你也才大我一歲而已,現(xiàn)在就不行了?”
魯毅陽翻了翻白眼,對周泊儒的話頗不以為然。
“我要是‘不行’了的話,以后還有誰能陪你一起去泡妞?”
“泡妞?省了吧!以后都沒機(jī)會了。”周泊儒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全沒了,他泄氣的坐在地板上,一臉的大使。
“沒機(jī)會?”魯毅陽故意掏了掏耳朵,“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以你周泊儒的魅力,女孩子追著你跑是常有的事,怎么可能會沒機(jī)會?”
“唉!你有所不知,我家的老太爺要我修身養(yǎng)性,以免年紀(jì)輕輕的就把精力揮霍光了。”
“老人家的想法你也信?古有明訓(xùn),做愛乃修身養(yǎng)性之事!濒斠汴栠@會兒倒有興致開起玩笑了。
“去!”他嗤了一聲,“這明訓(xùn)是從哪來的?我讀了這么多年書,怎么從沒聽過這句話?”
“‘魯氏明訓(xùn)’呀!你居然沒聽過,如此孤陋寡聞也!”魯毅陽說著,朗聲大笑了起來,也暫時排解了心中的郁窒。
“我家老太爺向來修息佛學(xué),從我留學(xué)回國之后,他沒有一天是對我沒意見的,往后我還得接下太爺?shù)氖聵I(yè),如果照我這種處事態(tài)度,遲早會砸了太爺?shù)恼信啤Α敝懿慈鍩o奈的嘆息。
原本是魯毅陽心情欠佳,現(xiàn)在連他也被感染了,本來今天約出來打球,就是想放松心情,沒想到聊著聊著,又聊到煩人的事情。
“誰教你是周家一脈單傳咧!”魯毅陽沒啥同情心的嘲弄著。
“我父親去世得早,太爺年紀(jì)也大了,這事業(yè)經(jīng)營了幾代.要是毀在我手上,恐怕我們周家祖先會一個個從墳?zāi)估锱莱鰜怼?nbsp;
“嘖,別說了!”魯毅陽打斷了他的話。
“你這個人老是沒情沒義的,對女人如此,對兄弟也是這樣,虧我還受得了你!”周泊儒抿了抿唇,告誡道:“我看你身旁快連一個貼心朋友都沒有了。”
“貼心朋友?演藝界里人心險惡,還是和人保持距離得好!
“我就知道你還是這種個性。我從太爺那里偷了個東西出來.我看正好就送給你了!敝懿慈遄呦蚬褡优,從包包里拿出一顆粉色晶石,再走回魯毅陽身邊。
當(dāng)他走近之后,魯毅陽再仔細(xì)一看,竟是一朵粉色的花形雕飾。
“你拿的是什么怪東西?”魯毅陽挑了挑眉,盯著周泊儒手上的晶石。
“芙蓉水晶雕成的芙蓉花,很雅致吧?”周泊儒捧著基底,欣賞著。
“芙蓉……”聽了周泊儒的解釋,他的眉頭擰得更緊。
想起芙蓉那晚離去時的決絕,他的心情頓時又煩躁了起來。
“這芙蓉水晶是我家太爺珍藏的寶貝,至少也有百年的歷史了,把它雕成了芙蓉花,正好印了它的特質(zhì),你拿去吧!這對你的娛樂事業(yè)會很有幫助。”周泊儒小心翼翼的拿著。
“送我這種東西干嘛?我最討厭這種飾品了,又不是女人,收藏這種擺飾能有什么用?!”魯毅陽一看到那朵漂亮的芙蓉水晶,就會聯(lián)想到芙蓉。
“這芙蓉水晶可不是死的,它有股強(qiáng)大的磁力,你好好供養(yǎng)它,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周泊儒將芙蓉水晶放回絲絨盒,而后便兀自拿起魯毅陽的手袋,小心的收了進(jìn)去。
“喂!我能不能不收那個什么芙蓉水晶的?”
“什么意思嘛?我送給你東西你都不要!我看你連我這個朋友也不要算了!”
“你——”魯毅陽聽他這么說,也不知該怎么解釋自己的感覺,“算了!我收下來就是!
“收得那么委屈。我可是第一次送別人禮物送得那么令人不悅。”
“算我對不起你,行了吧?!”魯毅陽拿他沒轍。
“既然你收下,就是把我當(dāng)朋友了,對不對?”周泊儒靠近魯毅陽的身旁,一手搭住了他的肩,“自古朋友有通財之義,你收了那朵芙蓉水晶,是不是也該……呵呵……”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沒那么好心,前一秒才說要送我,下一秒就跟我要鈔票!濒斠汴栐缈赐钢懿慈暹@個家伙了。
“支票也行啦!只要能換得出錢來就行了!
魯毅陽搖搖頭,拿出了支票本,“你要多少?”
“那朵水晶價值不菲,要是被我家太爺知道我把它偷來送你——”
“周泊儒,你直接說個數(shù)字吧!別扯廢話了!濒斠汴栐谥鄙舷葘懮蠋讉零。
“給我六個零就行啦!一百萬對你來說也不算什么,不過卻可以先給我救救急。”
魯毅陽簽下了一百萬支票,撕下來,將其交給周泊儒。
“唉!我家太爺說,要是我不肯接下周家的事業(yè),我就別想動周家一毛錢,所以我只好找你幫忙了,等我有錢一定還你!睕]想到他也有要向人借錢的一天。
“你跑不掉的!
“不過,那朵芙蓉水晶真的很值錢,我家太爺把它寶貝得像什么似的!
“那你還敢偷出來給我?”他很懷疑周泊儒的話。
“至少先轉(zhuǎn)移地的注意力,省得每天把我盯得死死的,硬逼我學(xué)些有的沒的!
“既然遲早要接下來,我倒覺得你坦然接受可能日子會好過一點!
周泊儒還是搖頭,“我看還是過一陣子再說吧!現(xiàn)在我實在對那些沒興趣,你晚上找?guī)讉女明星一起出來玩吧!我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月苦行僧的生活了!
“哼呵!還說要修身養(yǎng)性咧!我看你們周家要是靠你就沒救了。”魯毅陽嘲謔的一笑。
“我只好暗著來了,別讓太爺發(fā)現(xiàn)就行了!毕氲酵砩峡梢院煤玫姆潘梢幌,周伯儒更是顯得興致勃勃了。
“包在我身上。”魯毅陽拍了拍胸脯。找些女明星出來散散心也好,暫時把芙蓉拋在腦后吧!
☆ ☆ ☆
“夕美酒吧”是娛樂圈人最愛聚集的地方,他們在這里談八卦、結(jié)交朋友,尋找工作以外的輕松自在。不過他們難免也會遇上死對頭——例如此刻,魯毅陽已經(jīng)注意到“藝星經(jīng)紀(jì)公司”里的人出現(xiàn)在酒吧的一處角落,他們高聲談笑著,讓人無法不去注意到他們。
“要不要換個地方?”周泊儒看見魯毅陽臉色微變,于是在他耳旁低聲詢問。
“不必了,我們坐離他們遠(yuǎn)一點就行了。”魯毅陽一揮手,帶著兩名女明星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藝星’真是陰魂不散,每次到哪里都看得到他們。”坐在魯毅陽身旁的女明星輕蹙細(xì)眉,不開心的噘了噘唇。
她知道魯毅陽對“藝星”十分感冒,便順著他的想法去說話。
“是!他們老是挖走我們公司的人,撿到就像寶一樣的捧著,其實仙華實力堅強(qiáng);才不怕他們那些下流手段!绷硪粋女明星也開口附和。
“仙華的實力當(dāng)然不怕他們挖角,我只是不想讓他們的這些動作影響到仙華里的藝人!濒斠汴柡攘丝诰,仍是一貫的淡漠。
“仙華對藝人的栽培都是全心全意的,到藝星也不見得會有更好的發(fā)展!
“所以,當(dāng)藝星和你們兩個接觸的時候,你們也不為所動羅?”魯毅陽挑了挑眉,他知道藝星前陣子也曾與她們秘密聯(lián)系,但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呃,老板——”其中之一錯愕得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當(dāng)然是一心向著仙華!”另一個立刻替自己辯護(hù)。
“我掌管整個仙華娛樂,雖然沒辦法和每個藝人直接接觸,但是下面的人在玩什么把戲我都曉得,我只是不想點破罷了。”魯毅陽依然揚起那抹自信的淺笑。
“唉!別再說那些有的沒的行嗎?你們在工作時勾心個角的,連出來玩也要討論公事,我這個‘圈外人’要抗議啦!”
周泊儒聽得都快打瞌睡了,三個人在他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那些話對他而言就像外星語言一樣,他可是完全聽不懂、也不想懂。
他這一嚷嚷,讓魯毅陽和兩名女星都靜默下來。
“自由的空氣太棒了!你們要不要下去跳個舞?”周泊儒仰頭吸了一大口氣,想打破眼前低彌的氣氛。
“烏煙障氣的,哪里好玩了?我看你真的是太久沒出來鬼混了!”魯毅陽皺了皺眉,不客氣的回道。
酒吧里的燈光刺眼的閃爍著,空氣中混著些許的酒味與菸味,魯毅陽無心玩樂,煩躁得只想要離開。
他的目光忽而飄向了“藝星”眾人集結(jié)的地方,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進(jìn)入他的眼簾。
魯毅陽心頭一陣緊窒,當(dāng)他看見芙蓉帶著滿臉的笑走進(jìn)“藝星”那群人當(dāng)中時,他緊緊的掐住了酒杯,像很不得掐碎酒杯似的。
“喂,你在看什么?”周泊儒在魯毅陽面前揮了揮手,也忍不住將視線移向魯毅陽的視線方向。
“總裁,是芙蓉耶!天!不會吧!她怎么會去跟‘藝星’的人接觸?”
“真的耶!真的是芙蓉。可是,公司已經(jīng)替她宣傳了幾個月,才剛替她培養(yǎng)出名氣,她該不會就想跳槽了吧?”
“她怎么可以這么做,枉費總裁這么栽培她!”其中一名女星說得心酸酸的。她在仙華也熬了一段時間了,可就是沒辦法像芙蓉一樣,在一夕之間成名。
“總裁,公司有和她簽約嗎?如果她真的走了,您一定要告她,否則——”另一名女星揪著魯毅陽的衣袖。
“閉嘴!”心情差到了極點的魯毅陽,冷冽的聲音中帶著責(zé)備。
“可是——”
“我該怎么做還需要你們來教嗎?”他冷酷的說。
“總裁,我們怎么敢呢……”兩個女明星被嚇得縮在一旁,緊閉著唇,再也不敢多說話。
“別嚇著兩位美女了,你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氣成那樣?她們剛才說那個女的叫什么名字,芙蓉?”周泊儒試探的問道。
“這不關(guān)你的事,如果連你也要煩我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濒斠汴柪溆驳恼f道。
“這倒有趣了,今天下午我才送你一顆芙蓉水晶,現(xiàn)在就有個叫芙蓉的女人出現(xiàn),太有趣了!敝懿慈逶幃惖男χ,也乘機(jī)看清楚那個叫做芙蓉的女人。
“走,我們下去跳舞!濒斠汴柾炱鹕砼缘呐潜阋挛璩。
“總裁,你什么時候開始這么捺不住性子了?人家下舞池,你就要下舞池,剛才不是才說不跳的嗎?”女星奇怪的看著他。
“現(xiàn)在我又想跳了,不行嗎?”他的眼中像是要噴出火花。
發(fā)覺芙蓉陪著一個男人走進(jìn)舞池,魯毅陽就像發(fā)了狂的野獸,臉上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害怕。
“你可得小心點。 敝懿慈逡庥兴傅恼f著。
他將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看來太爺?shù)乃忝g(shù)還挺準(zhǔn)的,之前算出了魯毅陽今年犯桃花劫,而他本想用芙蓉水晶替他化解掉,沒想到那朵芙蓉花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真是天命不可違啊——
接下來,他等著看魯毅陽今年是不是真會紅鸞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