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fā)覺Rose和那名男子消失之後,狄瑟亦隨即離開了會場,他的腦中浮現(xiàn)的是Rose胸前的那顆藍鉆,他實在難以相信她就是偷走「水藍之星」的竊賊,雖然那是一串項鏈,但項鏈中鉆石的質地足以和「水藍之星」媲美,教他實在不得不起疑。
一出會場大門,他就看見鐘尚武在門口的圍墻前跳躍,企圖看清墻內(nèi)的動靜,他躡著手腳走到他的身後,長腿一伸想絆倒他,不料他反應迅速的躍開,反制住狄瑟。
「哪個該死的混蛋?!」
「是我!你是不是想折斷我的手?」狄瑟低咆道。
「你怎么跑出來了?好不容易才把你弄進去的。」
「你還說!剛才把我弄進女廁,險些讓人當作色狼!
「唉!我本來也想進去的,可是才剛要爬上去,就被發(fā)現(xiàn)了,為了掩護你,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那個警衛(wèi)給引開!
「是喔!那還真要謝謝你羅!」狄瑟輕嗤了一聲。
「怎樣,你進了會場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找到新線索了嗎?」
「你說呢?嗯哼——」他聳了聳肩,自顧自的走向停車的方向。
「喂!狄瑟,到底有沒有?你知不知道你那樣笑很討人厭?」
「討厭你就別來問我啰!」他又聳聳肩,然後打開了車門。
「該死!你不說清楚別想回去!圭娚形洹概椤沟囊宦暟衍囬T關上。
狄瑟冷凝的眼眸望向鐘尚武,他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思索了一會兒後,他對鍾尚武搖頭。
「沒有,一點發(fā)現(xiàn)也沒有,你們警方的線報錯誤了!」他決定還是暫時替Rose掩下罪行。
「這……怎么可能?」
「難不成我還會騙你?麻煩下次有正確的線報再找我出來!
狄瑟拉上車門,不待鐘尚武反應,便坐進了駕駛座,將他隔絕在外。
鍾尚武上了車後,懷疑的盯著狄瑟許久,警告的說道:「你可別想唬弄我!」
「唬你什么?鐘警官,別疑神疑鬼的,你這樣子,我們恐怕很難再合作下去!
「最好是沒有,我只是懷疑,你進入會場一個多小時了,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線索,為何會待那么久?」
「裏面美女如云,不多逗留一會兒才奇怪!開車吧,今晚我真的很累了,現(xiàn)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狄瑟笑笑的說著,然後將頭轉向窗外,避開了鐘尚武追根究柢的目光。天啊!他居然在替Rose那個女人脫罪,他到底是哪根神經(jīng)出了問題?以前,他總是公私分明,但現(xiàn)在光是想到自己一手將Rose推進地獄裏的情景,他的心就難受莫名,這簡直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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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化妝臺前,古緋望著鏡中的自己,她的手裏握著枕在胸口的「水藍之星」,她搖了搖頭,將項鏈摘下,煩躁的伏在桌上。
「怎么?後悔去偷這顆鉆石了?」
古厲瑒斜靠在桌邊,看著古緋的動作,他將手放在古紼的肩上安撫她。
「不,我古緋做任何事從來都不會後悔的!顾ь^,看著鏡裏的古厲瑒說道。
「小妹,別倔強了!承認錯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沒有錯,你知道有多少寶石收藏家想擁有這顆鉆石嗎?偏偏那個該死的詹業(yè)朗買下來之後,就不肯再出售,如果他愿意賣的話,要我出多少錢我都愿意,但是他偏偏不賣,我除了把它偷來,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在我的眼裏,它也只不過是顆石頭而已,實在不值得你拿自己的生命跟自由去做賭注。」
「在我的眼裏,你那些愛車跟一堆破銅爛鐵也沒什么兩樣,可是你卻視車如命,這是同樣的道理!」她反唇相稽。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他瞅視著古緋晶亮的黑瞳,他知道她似乎有了決定和想法。
「那個香港警探對我別有意圖,他雖然發(fā)現(xiàn)了我身上的這顆鉆石,但是,我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弱點!
「你在會場裏失蹤了半個多小時,就是和他在談話?」
「呵呵——」她輕笑,「瑒,可不只是談話那么簡單,那個叫狄瑟的香港警察居然說要包養(yǎng)我。」
「他養(yǎng)得起你嗎?你這么揮霍無度!
「喂——」古緋轉身捶了古厲瑒一拳,「我有這么差嗎?揮霍無度?」
「老四都是這么說你的,恐怕沒有男人養(yǎng)得起你,娶一個愛鉆如癡的老婆,有再多的財產(chǎn)也會被你給敗光!
「娶?誰說我要嫁了?就算我要嫁,也跟那個香港警察搭不上任何關系,你扯到哪裏去了!」古緋想起在化妝間裏與狄瑟親密的景象,臉頰不禁微微發(fā)熱。
「那你打算怎么對付他?一個男人只有對枕邊的女人才會缺少防備,難道你打算——」
古厲瑒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他看見古緋的臉上露出一抹詭魅的笑意。
「只要狄瑟消失,那么,就沒有人會揭發(fā)這顆鉆石的行蹤!
「古紼,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古紼離開座椅站超身,她的玉臂勾上古厲瑒的頸子,柔魅的對他說道:「瑒,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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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鐘尚武來到人潮擁擠的大街上,狄瑟繃著一張臉,不情不愿的走在後頭。又是線報!這陣子只要一收到線報,他就得跟著鐘尚武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闖,明知道那個地方根本沒有Rose的身影,他還是得裝模作樣的跟著他四處搜索,然後再無功而返。
「狄瑟,你能不能振作一下你的精神,其他組員看見你這副沒精打采的模樣,士氣也會被影響的!
「哼!你自己說吧!這一星期來,我們跑了多少地方,哪一次不是帶著大批人馬去了又回?」
「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條線索!
「好呀!那我也不攔你們,這裏是鬧區(qū),你們一大批警察進去,想把裏面的民眾嚇死?」狄瑟攤了攤手。
「我先帶一組組員進去,你要是不進去的話,就別到處亂走,免得到時候我還要派人找你!
「放心吧!我照顧得了自己,不會失蹤的!沟疑f完話後,往另一條路線走去。
避開了那群員警之後,狄瑟拿出了追蹤器,看著上頭閃爍的一個光點。
那天他藉著與Rose的親密動作,將精密的訊息晶片嵌在她耳後的凹陷處,從那天過後,她的行蹤就一直在他的掌握中,他一直在掙扎著該不該將她的行蹤告知鐘尚武,一晃眼,七天過去了,他還是說不出口。
當他看著追蹤器上的光點居然就在這附近時,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該死!這次警方的線報是正確的,他依著那顆光點的方向走近,來到一間寶石店的門口。
當他抬起頭時,看見一名女子穿著露肩的小可愛,裸露的肩上竟刻著一朵與幻燈片裏相同的玫瑰!
「Rsoe!」他叫。
女人轉過頭,一頭漆亮的黑發(fā)如瀑布般甩動,她晶燦的眼眸閃過一絲錯愕,然後轉身就跑。
「站住!你別走,那條路全部署了警力,你逃不掉的!顾嬷会峥匆娝D往另一條小巷,與警方埋伏的方向相悖,他才安心的往另一條相通的路徑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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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追蹤器上的光點,狄瑟跟著來到一家酒店的門口,他走了進去,兀自坐在吧臺的角落,精銳的眼眸在店裏像是采測器般的掃蕩著,酒林裏的男男女女放肆的調(diào)情、戲鬧著,他微瞇起眼眸,沒想到古緋居然會跑到這裏來,她到底是什么身分?空姐?女賊?高級應召,還是酒店公關?
該死的,他竟被她搞得思緒一片紊亂,理不出頭緒來了。
「先生,要不要來杯酒?」酒保推了杯酒到他的面前。
狄瑟接下酒杯,視線仍盯著場內(nèi),追蹤器上顯示著Rose的位置,但那裏卻是酒店禁止出入的房間,他只好坐在外頭守株待兔。
他灌了口酒,突然身旁冒出個火辣美人,端著酒杯坐到他的身旁。
「帥哥,坐在這裏喝悶酒呀?讓我來陪你好嗎?」
女郎大膽的將手撫到他的胸口,卻被他撥開。
「別這么酷嘛,來這裏不就是要找快樂的嗎——」
「滾開!你們這些女人真是煩死人了!顾莺莸牡闪伺梢谎,將滿腔的怒氣發(fā)泄在她的身上。
「哼!兇什么兇,本小姐理你是給你面子——」
「滾!」他低吼,陰騖的黑眸嚇得女郎逃之夭夭。
就在這時候,他看見一抹黑色的身影從那扇門走了出來,他不動聲色的跟著她從側門走出了酒店,然後看見她和一個女子在酒店外的巷間,不知在談些什么——
「把這袋碎鉆拿去給我四哥,拿到錢之後,一成是你的傭金,其余的幫我匯進這個戶頭裏!构啪p寫下一串數(shù)字,將字條交給對方。
「是,小姐!鼓莻女人點了點頭,轉身想走。
狄瑟從轉角處彎出,手掌往女人的後頸劈下,那個女人毫無防備的被擊昏在地上,狄瑟從她的手裏取下紅絲絨的袋子,態(tài)然自若的走到Rose身邊。
「這次還不算人贓俱獲嗎?Rese小姐!
古緋往後退了幾步,她不是已經(jīng)甩掉他了,他怎么又會出現(xiàn)?本來剛才去那間寶石店就是打算將這袋鉆石賣掉,俊來被他發(fā)現(xiàn)了行蹤,不得已才躲到三哥古閻軾的酒店裏,再聯(lián)絡人來將鉆石拿走,沒想到,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居然又出現(xiàn)了!
「怎么,無話可說?」狄瑟見古緋轉身想逃,他連忙追向前,沒兩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拿開你的臟手!我警告你,你再不離我遠一點,等一下我的幫手來了,你一定會後悔的!构啪p掙扎著,卻怎么也甩不開他。
「我懷疑你身上還有其他贓物。這是例行性搜查,希望你能合作一點,不然待會兒我不小心摸錯了地方,你可別怪我!」
狄瑟將古緋按向墻上,大手在她的身上搜尋著。
「該死!」她忍耐著他上下其手,當?shù)疑拇笫至锏剿男夭繒r,她禁不住大叫,「色狼——啊!」
「你怎么總是學不會聽話?」狄瑟捂住了她的唇,讓古緋與他正面相對。
「嗯——嗚——」
「怎么,這下變成啞巴了?看你還怎么叫!」
「嗯——拿開——你——手——」她努力開口說話,但卻說得不清不楚。
「什么?你說什么?我聽不見,麻煩你說清楚一點,你的舌頭不是一向很靈活的嗎?現(xiàn)在怎么說不出話來了?」他持續(xù)的嘲謔著,看她氣得漲紅了一張臉,與之前冷若冰霜的模樣相比,看起來可愛多了。
「狄瑟,去死吧!」
古緋找到了空隙,曲起小腿,毫不留情的便往狄瑟的「小弟弟」踢了下去。
「可惡,你這蛇蝎女,想讓我絕子絕孫?!」他詛咒了一聲,幸好他閃得快,沒命中要害。
看著Rose轉身逃走,他快步的追著,好不容易逮到她,怎么可能讓她從他眼前逃掉?不管她是女賊、是小偷還是應召女郎,他都打定主意要跟她耗下去!
狄瑟追逐著她,往她隱沒的巷子追去,他知道那條巷子是死路,她這次是插翅也難飛了,他拐了個彎,以為這次一定能捉到她,誰知,一把槍突兀的抵住了他的腦門,令他動彈不得,不敢再挪動半步。
「想捉我?你也不掂掂自己的能力,現(xiàn)在倒是看看是誰落到誰的手裏!」
「哦!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敢問你打算如何處置我?」狄瑟露出一抹笑,對那把槍似乎毫不畏懼,反而還親昵的叫著她的名字。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她瞪著他,槍柄用力的捶向他的後頸,然後她聽見狄瑟悶聲一叫,但他卻還是不肯求饒。
「有句話不是這么說的嗎?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他咳了咳,「我還沒跟你風流過,怎可能就這樣死在你的手裏?」
「你的小命就要不保了,還有心思要嘴皮子?」古緋氣結的睨著他,這人都已經(jīng)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要在口頭上占她的便宜。
「你要是真想殺我的話,我早沒命了!」她的槍甚至還沒上膛呢!他早看透她的想法,她根本沒有殺他的打算!
「哦!你要是這么聰明,猜不猜得出我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古緋露出詭譎有趣的笑容,逗逗臨死前的老鼠,比一槍斃了他更刺激。
「悉聽尊便羅!」
「這可是你說的。轉過身去——」她壓著他的肩膀,手槍抵著他的後背,要他面對紅瓦墻。
他攤了攤手,乖乖的面向墻壁,像個聽話的小孩,「接下來呢?Rose小姐,還有什么需要我服務的地方嗎?」
「閉上你的嘴,不要吱喳的說個不停!別忘了現(xiàn)在你是我的囚犯!
「OK!閉上我性感的唇,任憑你處置。」他聳肩打趣,試圖化解危險的氛圍。
「脫褲子!」
「什么——」他大叫了一聲,也不管身後有一把槍,轉過身去看見她臉上嘲弄的笑,知道她存心想整他。
「我叫你脫褲子你聽見沒有!」
「喂喂……小姐,你別玩得太過火!」
「誰在跟你玩?快脫!」古緋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
「就算你真想跟我一夜風流,也不必在這裏吧?這裹又暗又冷的,搞不好還有人躲在角落偷窺。我是不怎么介意,不過你一個女孩家,若是被人知道了,總是有礙名聲嘛!不如聽我的建議,咱們找家好一點的旅館——」
話還沒說完,古緋冷冷的臉龐已被他的話氣得染上一層紅暈。狄瑟的黑眸一黯,忽地伸手按下她的槍管,讓槍口對準地上,他的另一手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扭住了古紼的手腕。
「咻!」的一聲,一記子彈射向地面,從他腳邊幾寸的距離掃過。
「嘖嘖!你還真是手下不留情,一個女人別這么狠,小心嫁不出去!顾麑⑺龎合驂ι,反手制住了她,并奪下她手上精致的銀色手槍。
古緋懊惱的皺著眉。她低估他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敢反抗她,即使她反應極快的扣下了扳機,卻已失去了主控的局面,讓他反而制住了她的行動。
他的胸口緊密的貼著她的背,溫熱的氣息呼向她的耳邊,仍舊維持一貫嘲謔的態(tài)度對她說道:「你非法持有槍械就算了,現(xiàn)在還蓄意傷害執(zhí)法人員,最令我傷心的是,你怎么舍得傷我呀?」
明知Rose被自己制住已經(jīng)夠惱火了,他還刻意火上加油,現(xiàn)在她在他的掌控下不停的掙扎著,他真伯她一個不小心,扭傷了自己的手臂,那他可是會心疼的。
「乖乖,別亂動!我可沒你那么冷漠無情,如果你一下小心扭斷了手,我會內(nèi)疚死的!
「那你怎么不乾脆死了算了!」古緋氣憤的咒罵著。
「不,我要是就這么死了,不知有多少女人要為我傷心流淚,我這個人向來是憐香惜玉的,怎么忍心讓她們?yōu)榱宋叶鴤哪?」
「你這種無賴,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你掉淚的!
真不曉得這男人的腦袋裏裝了什么廢料?這么不可一世,自以為世上少了他一個男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為他痛不欲生,簡直厚顏到了極點。
「其實我也不需要太多眼淚,只要你的就夠了!」他笑著,剛毅的臉龐貼向她的腮邊,微粗的胡髭廝磨她的粉頰。
「你少作夢,我古緋不會為任何男人掉淚,尤其是你這種無賴!」
「你剛才說什么?你叫古緋?呵呵——認識你這么久了,現(xiàn)在才知道你的名字,還滿好聽的!
「誰跟你認識很久了?」說得好像他們認識了幾輩子似的,這個香港佬臉皮真是厚到家了!
「還不夠久嗎?當我踏上臺灣這塊上地時,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你,接二連三又跟你『不期而遇』了奸幾次,就算不認識也該認識了,你說,我們兩人是不是挺有緣的?」
古緋撇開臉頰,懶得回應他的話。在她和狄瑟幾次的相遇裏,可以知道他是個思緒敏捷、反應迅速的人,他早該懷疑她的身分了,現(xiàn)在還對她說這些話,她真不曉得他腦子裏在打什么主意,只好以不變應萬變了。
「咦!你的舌頭被貓晈掉啦?突然不說話了,嗯?」
「哼!都讓你一個人說就夠了,既然落到你的手裏,我也認了!你別讓我有機會報仇,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狄瑟拿出手銬,銬住了她。
「古緋,如果你肯乖乖合作的話,我一定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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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狄瑟一把推進了屋裏,古緋默不作聲的站在屋子中央,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樣,仿佛一座被冰封住的美人像。
狄瑟施施然的搭住了她的肩,「古緋,要是你能露出點笑容的話,我就給你一顆糖吃!
她不屑的撇開頭,跟狄瑟這種痞子警察說話,只怕會污了她的嘴,給她糖吃?她還怕被他毒死咧!
「呵!你愈不理我,我愈覺得有意思。古緋,長這么大,我還沒被女人拒絕過,你愈是不理我,我就對你愈感興趣。」
「變態(tài)!」她啐道。
古緋將視線專注在房間四周,努力的找尋逃脫的機會。
「古緋,『水藍之星』是不是在你那兒?!」
「……」她不作聲色,當作沒聽到。
「我也不想讓你坐牢,要是你肯將鉆石交出來,讓我?guī)Щ叵愀劢徊,我可以想辦法替你脫罪。」
「哈哈,你在說什么鬼話?什么『水藍之星』?什么鉆石?我有的就是你搶走的那袋碎鉆而已,而且還是我賣身好幾次才賺來的,你還是快把碎鉆還給我,然後放我走!我背後有一群大老板在替我撐腰,要是讓他們知道你這個香港來的小警察把我綁架了,到時候恐怕會鬧得很難看!」
「所以,總之你還是不肯說就是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說什么?」
他以為她真的這么蠢嗎?交出鉆石讓他替她脫罪?他跟她非親非故的,一次又一次的跟她作對,他憑什么幫她?
還有,她好不容易弄到「水藍之星」,都走到這一步了,如今想讓她交出鉆石,根本不可能!
「如果我把你交給警方,就沒有轉圜的余地了,你知道嗎?」
「那就把我交給警方呀!你們捉錯了人,到時候我還可以告你們!」古緋面不改色的說。
狄瑟無奈的搖頭,然後彎下腰,一把將古緋抱起。
「啊!狄瑟,你干什么?放開我,放我下來!」
「我相信你一定隨身攜帶著那顆鉆石,我想你偷到那顆鉆石一定很得意,而你也只信任你自己而已,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鉆石就在你的身上,現(xiàn)在——我就要從你的身上找出那顆鉆石!」
狄瑟說著,便抱著古緋往房間的方向走去,他將她扔到大床上,她一直退後著,直到碰到了床頭,再也沒有撤退的空間。
「你——你別再靠過來!」古緋縮住了腳,她知道他說得到就做得到,他一步步的靠近她,仿佛打算將她扒個精光才甘心。
「除非你自己交出鉆石,否則我絕不會客氣的。」他跪上床,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狄瑟,請你放尊重一點!別忘了自己的身分,臺灣警方是請你來協(xié)助破案的,而不是讓你來……嗯——」
狄瑟忽地堵住了古緋紅嫩的唇瓣,也堵住了她的話,「你剛才說什么?還是你期待我對你『做』什么?」
「……」她死咬著唇,狠狠的瞪著他,不再哼聲。
「終於安靜下來了,要知道這招有效,我就該早點用了!」
「你說,是你要自己把鉆石交出來,還是由我來動手?」
「我沒拿鉆石!我不知道什么是『水藍之星』,你放我走好不好?求求你——」古緋真的慌了,眼眶擠出了幾滴淚光。
「那我只好自己來了!」
「不要——」
她尖嚷,但狄瑟已經(jīng)開始動手解開她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