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曼度過煎熬的一天,終于跑來上意找丁軒,但來見她的卻是柯齊。
“丁軒不在。”
“表哥去哪里了?”她著急的問。
“匆匆忙忙就出去了,沒說去哪里。”他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知道她又有問題了,“有什么事說出來聽聽,我能幫就盡量幫你!
“你幫不上忙!
“你不說出來,怎么知道我?guī)筒簧厦??br />
“江文嘉被她父母帶回去,不準她和表哥來往,叫我來告訴表哥,要表哥去她家找她!
“你不喜歡丁軒了嗎?”柯齊有趣的看著她,可愛的小女孩,江文嘉是她的情敵,她居然還愿意來告訴丁軒這件事。
“我最喜歡表哥了!
“這不正好嗎?讓丁軒找不到江文嘉,你可以趁虛而人!
“表哥又不是笨蛋,怎么會找不到江文嘉,隨便問都能問出她家的地址,我怎么騙得過表哥?”
“說的也是!笨慢R沉思,這次是決定他們會不會分手的關鍵,他得好好想個對策。
“我好煩惱,不告訴表哥,又覺得對不起他,可是告訴他,又對不起自己,怕他和江文嘉的感情愈來愈
好!庇嘈÷鄲赖目粗慢R。
“齊哥,我該怎么辦?”
“橫刀奪愛不擇手段,你不用覺得愧疚!彼眯Φ目粗静皇菒凵隙≤,只是幼年愛慕之心的延長而已,她擔心江文嘉的處境,才會緊張的跑來找丁軒。
“什么橫刀奪愛?是我先認識表哥的,江文嘉才是橫刀奪愛。”余小曼氣憤的說。
“丁軒不在,我也沒辦法聯絡到他,這是天意,注定他和江文嘉無緣,你應該把握機會接近他!
“表哥一定會問江文嘉的事!
“就說不知道。”柯齊教她一問三不知,余小曼很受教的猛點頭。
兩人都沒發(fā)現門口站了一個人。
“壞人姻緣,你們會一個當和尚一個當尼姑,一輩子沒姻緣。”
聽到陌生的聲音,柯齊回頭看見時美雙手橫胸站在門外,大概沒人會像她那么惡毒的詛咒別人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他心底起寒顫。
時美來了好一會兒,由于私底下和上意的員工也很熟,所以可以來去自如。
“從你們開始講話的時候就來了。”她走到余小曼面前,仔細打量著她,上一次覺得她年紀很小,沒想到她身材修長,但是臉上仍有稚氣。
“高同中生?”
“大學生!庇嘈÷Ц呦掳汀
“不及格。”時美挑眉。
余小曼再度被瞧扁,氣得跺腳。
已經大學生了,行為舉止還這么幼稚,肯定是家人寵壞的才會讓她這么無法無天,對美懶得再多看她一眼。
“偷聽別人講話是不禮貌的事。”柯齊心中暗叫不妙。
“比起暗箭傷人的你,我的不禮貌是小巫見大巫。”時美沒想到柯齊破壞這件事不遺余力,簡直到了不
擇手段的地步。
柯齊知道逃不過時美的眼光,只有先說清楚,免得被她逼問O
“我真的不知道丁軒去哪里,找我要人也沒用。”
“真麻煩,文嘉需要他的時候偏偏不見人影!睍r美智文嘉著急,若今天找不到丁軒去向文嘉的父親解
釋,讓她回公司上班,今天的工作就停擺了。
“齊哥,我先走了。”余小曼開心的揮手道別,反正她來找過人了,沒遇到表哥也是沒辦法的事,江文嘉不能責怪她,最好兩人從此分手,各走各的路,她就可以留在表哥身邊了。
“你別妄想拆散他們!睍r美瞪著柯齊。
“他們本來就不適合在一起。”他不在乎她的怒氣。
“等著瞧吧!睍r美沒找到人,只好離開了。
。
以極緩慢的車速前進,丁軒左右張望,看見蘇海媚剛買的紅色轎車就停在路邊,但始終找不到她。
他找著停車位,剛停妥就聽見蘇海媚的聲音——
“這么早就到了!
“你跑去哪?”丁軒聽到她求救的電話,以為發(fā)生了重大車禍,但現在看起來只是車子故障而已,可蘇海媚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快要死了一樣,他只好先趕過來看看情況。
“我以為你會很晚才到,所以就先去喝杯涼水,走了好幾個路口才有珍珠奶茶可以喝,走得腳酸死了!彼г。
“有沒有請人將車子拖去修車場?”他詢問。
“早就打過電話了,他們動作慢得像蝸牛倒現在都還沒來!
“我送你回去!倍≤幋蜷_車門讓她進來。
“等修車廠的人將我的車拖回去再說!彼判牟幌滤膼圮囃T诼愤厸]人管。
“那你坐計程車回去好了!彼麤]時間陪她在這里干耗。
“我等一下就要到車站出外景,回我家太遠了!彼粗≤。
又來了,蘇海媚根本把他的家當休息站一樣來去自女D。
“拜托啦,好人做到底。”她看出他為難的表情,于是露出可憐的哀求姿態(tài),丁軒是個體貼的人,肯定會答應她的要求。
“你不怕又被記者發(fā)現?”
“我更擔心江總吃醋!
丁軒苦笑,雖然昨天文嘉表現得很大方,很相信他的為人,但心里多少仍是有疙瘩,還是少傳出這些不利的消息比較好。
“當初沒人看好我,只有你獨具慧眼,肯將服飾借我,我非常感謝你!彼芍缘母兄x,在文嘉沒出現以前,一度以為丁軒視她為女友,才會借服飾給她,后來才知道這是服飾公司廣告的方法之一。
“怎么突然提起這些陳年往事!
“我喜歡你!
丁軒吃驚分心,差點闖紅燈。
“即使此刻雙雙喪命,做對同命鴛鴦也無怨尤!彼壑虚W著執(zhí)著的光芒,這劇本中的一句臺詞,暫時拿來用。
‘別鬧了!彼J為她在開玩笑,車子漸漸駛進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蘇海媚嫉妒他對江文嘉的一心一意,本來只有她最接近丁軒了,誰知道后來江文嘉近水樓臺先得月,占盡了天時地利,讓丁軒對她死心塌地,“昨天報紙刊登那么大,江總真的不生氣嗎?”
“她沒生氣!彼裉爝沒見到她,不過如果又上了報紙的八卦消息,他無法預期文嘉的反應。
搭乘電梯上樓,他開門讓她進屋里休息,進屋里就接到文嘉的電話,丁軒才知道他們的事被她父親知道了,不如今天就到她家說清楚。
“最近外景多,可能會經常來休息,干脆給我一把鑰匙吧!”蘇海媚說話同時已伸出右手。
“你若買下這間房子,我就把鑰匙給你!彼χf。
“你要搬家?!”她驚訝。
“我不可能永遠住在這間小房子,我和文嘉需要大一點的空間,而且這一兩天就會去看房子了!
“最好不要再讓記者發(fā)現!
他不愿單純的友誼被渲染成不實的戀情,傳出這些流言總是讓人心情不好,而且也不愿意為文嘉帶來無謂的煩惱。
“放心,我會很小心!
見他說完就要走,蘇海媚大喊,“等一下。”
“又有什么事?文嘉等我去接她。”他急著出門。
“我要排戲,麻煩你當一下對手!彼贸鰟”。
“不行,我趕時間!彼幌胱屛募蔚忍。
“只要二十分鐘就夠了,拜托!彼贸隹醇冶绢I,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
看著她懇求的眼神,丁軒勉為其難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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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門沒鎖,余小曼一回來就發(fā)覺表哥家門口打開了一個縫隙。
“遭小偷了,該怎么辦?”余小曼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客廳沒人聲音是從表哥的書房傳來,還沒走到門
口,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還有表哥的聲音。
“你怎么老是當別人的第三者?”
“沒辦法,人長得太美,只有當第三者了。”
“這是什么道理?”丁軒皺眉看著劇本,蘇海媚原本是個開朗的女人,但是連著幾部連績劇都是這樣的角色,連他都發(fā)覺到她的個性有改變。
“我有小孩了!彼穆曇敉钢之悺
“劇本上沒這一句,你是不是背錯了?”
“這是真的。”她的神情開始變得激動,“我以為不會這么倒楣,可是已經三個月了,起初以為發(fā)胖并不在意,可是我拼命減肥,還因此暈倒在片廠,后來去醫(yī)院才知道是懷孕了,丁軒,你救救我!
“孩子的父親呢?”
“我不知道!
他臉色變得難看,“你怎么這么胡涂?”
“我想拿掉孩子,但是醫(yī)生說太危險,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但又沒有辦法拿掉孩子,丁軒,你娶我吧,我只能依靠你了!
書房外的余小曼很想跳出來說話,這個蘇海媚自己做錯事,卻要表哥負責,哪有這種事?不過她想知道表哥的回答。
“我們是朋友,你有困難我會幫你,但這件事我無能為力!彼麤]辦法做到,況且他不會讓文嘉傷心。
“那我只有去死了!
此時等不到了軒,所以文嘉干脆來找他,她一推開門就看見余小曼的頭貼在丁軒的書房外,走過來就聽見蘇海媚要尋死涂小曼一見到她,就要開口喊丁軒,卻被文嘉捂住嘴,她倒要聽聽蘇海媚又想炒什么新聞。
“你怎能有這種想法?孩子是無辜的!”
“連你都不要我了,這件事讓記者知道,不如讓我去死!彼拥恼f,她知道他不會見死不救。
“先把孩子生下來,如果你沒有辦法把孩子帶在身邊,孩子就由我撫養(yǎng)!倍≤幾疃嘀荒軒偷竭@種程度而已。
“我愛你,丁軒!碧K海媚用力的抱住他。
“我愛的是文嘉!
“那我只好帶著孩子去死了!彼运酪{。
“海媚,你怎么變得這樣無理取鬧?”他有些生氣。
聽到后來,江文嘉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放開余小曼轉身就走,“我回去了,再見!
“表哥!快點出來,嘉姊要走了。”
丁軒聽見文嘉的聲音,加上余小曼緊張的聲調,便趕緊跑出來,心底有股不安的感覺,“文嘉,你來了,剛才有一點事耽誤了,讓你久等了,我們走吧!
文嘉恍憾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動作緩慢的轉身離開,丁軒立刻追上前。
“孩子是你的嗎?”
“不是!
“是你的!丁軒,不要丟下我不管!”蘇海媚站在書房門邊,若不能留住丁軒,她也不要讓江文嘉和丁軒在一起。
丁軒瞪著蘇海媚,不敢置信她會說出這種話,難道男女之間不能只有友誼嗎?他一直把蘇海媚當成朋友,她有事,他從來沒有推倭不幫,結果她竟然這樣對待他?
女人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說得出口她未婚懷孕,而他竟然不認帳,文嘉想相信丁軒,可是她做不到。
文嘉毫無意識的往前走,丁軒拉住她,“你要相信我!
什么事都不想,什么事都不管,她已經感到心灰意冷,文嘉放開她的手,跑了出去,他見狀就要追。
“丁軒,你若跟她走,我馬上死給你看,反正沒人期待這個孩子,沒人會管我的死活!”蘇海媚哭訴著,沖回書房隨手拿起書桌上的一把小剪刀,他見狀吃驚的阻止。
文嘉腦筋一片空白,但她的腳步沒有停下來,她聽到孩子,看見他擔心蘇海媚自殺,她知道他沒辦法不管蘇海媚。
不知道自己怎么來到馬路上,但是丁軒并沒有跟來,文嘉此刻才感覺到傷痛凄苦,連了軒都欺騙她,她還能相信什么人?
。
文嘉站在十字路口發(fā)呆,她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為什么她最愛的人要騙她?
這時有一個人正走向她,等他接近了,她才發(fā)現是陳尚文。
“你怎么會在這里?’文嘉抬眼看他,看樣子他一直跟著自己,沒想到會被他看見這種事。
“我擔心你的安全!
“你跟蹤我!’文嘉怒瞪著他。
“沒想到了軒如此辜負你,你爸爸說的沒有錯,他不是好對象!标惿形牡脑捖犉饋硪稽c都不像在安慰,反而有點嘲諷的感覺。
“這是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蔽募尾挥浀米约涸趺醋叩竭@里。
陳尚文拉住她的手,“找個地方休息。”
“我不需要休息,我要到公司!募蜗霋觊_他的手,但他卻使勁的握住她不放。
“你的情緒這么激動,難道要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失戀嗎?”陳尚文拉著她走,不管她是不是跟得上他的腳步,硬是把她拉走。
“放心吧,只是失戀而已,不會有事!蔽募尾⒉徽J為他真的擔心她的安危,而且他的態(tài)度強硬,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陳尚文將文嘉推上他的車。
“你要帶我去哪里?”
“丁軒根本浪得虛名,要不是靠上意的名氣,他設計出來的東西能看嗎?”陳尚文車窗的玻璃全變色了,文嘉見狀顯得驚慌。
“不需要你送我回公司,我會自己回去。”
“誰會送你回去。”他欺身向前,露出邪惡的神情。
文嘉用力打開車門,但就是打不開,伸手要搖下車窗,卻被陳尚文緊抓住她的雙手,狹小的空間令她動彈不得。
“你不要亂來,我會喊救命!蔽募卧囍屪约罕3掷潇o,她的身體開始發(fā)冷。
“不會有人聽見的,這種隔熱玻璃,從外面看不見車內的情形。”他慢慢逼的近文嘉。
“陳尚文,放開我,聽見沒有!”她高喊,為什么沒有人經過?還是大家都聽不見她的呼救?
“我要你賠償我所損失的一切!”他的舌尖舔著她的臉頰。
“不要!”文嘉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招來這么多厄運,在最失意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值得相信的人。
陳尚文冷笑,欣賞她驚惶的模樣,突然前窗玻璃有被人敲打的聲音,接著玻璃破裂,陳尚文和文嘉都伸出手掩著臉。
“偷車!有人偷車,快來幫忙!”余小曼丟下手中的木棒,朝著路人亂喊。
表哥擺脫不掉蘇海媚,只叫她來向江文嘉解釋,誰知道她走得很快,害她差點跟丟,接著又來了個陌生男人,以為是認識的人要帶走江文嘉,她正要掉頭離去,但總覺得不對勁,于是跟著兩人來到這輛車,由那男人粗魯的推著江文嘉來看,她知道他非善類,索性先下手為強。
陳尚文沒想到會有意外發(fā)生,一松開手,文嘉立刻將他撞開,拉開車門的鎖,打開車門要逃出去,他回過神來拉住她的右手,令她掙脫不了,余小曼見狀又揀起地上的木棒往他的手打下去,他吃痛的將手縮回,余小曼立即將文嘉拉出車外。
此時有一群人聞聲走過來。
“他是偷車賊,快幫我捉起來!”余小曼趁著大家忙著抓賊,拉著文嘉便跑,“讓那個壞蛋去解釋個夠?”
文嘉的額頭被玻璃碎片割傷,有一道紅色血絲,余小曼忙問:“你的傷不痛吧?現在沒藥可以給你擦!
沒想到竟然是一向視她為情敵的余小曼來解圍,文嘉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下。
“你很痛嗎?先忍一忍,馬上帶你去看醫(yī)生!庇嘈÷鴼庹f,一只手仍拉著文嘉繼續(xù)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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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只是皮外傷,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向表哥交代!睅募稳グ鷤诤,余小曼松了一口氣,“我們回去吧,表哥一定很擔心。”
她雖然不希望文嘉和表哥在一起,但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有難不搭救,趕緊把她帶回去,好讓表哥放心。
“你先回去。”
“你不回去嗎?”
文嘉搖頭。
“你要去哪里?”余小曼問。
“謝謝你救了我。”文嘉轉身就走,余小曼擔心她會再度遇到陳尚文,于是跟在她身后。
“跟著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很生氣,我也很生氣,是蘇海媚先來糾纏表哥,不關表哥的事!庇嘈÷孔镜慕忉專终Z意不清,其實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實情,她現在對表哥非常失望,又只是聽到后半段,根本不清楚怎么一回事,但如果解釋清楚了,她就會和表哥重修舊好,那她一輩子都沒希望了。
“其實你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文嘉輕輕的擁抱著她,隨即放開,余小曼老當她是情敵,平常說話愛挑她毛病,現在卻又擔心她想不開,拼命的安慰她,為了軒找借口,文嘉感慨的想著,最難過的時候竟然只有她在身邊。
余小曼知道她不相信丁軒了,但卻信任她,這令她突然覺得有罪惡感,于是尷尬的紅了雙頰,見文嘉要走遠了,趕緊拉住她。
“既然你不去找表哥,那叫你爸媽來接你!
文嘉又搖頭。
“這里不去,那里也不去,你到底想去哪里?”余小曼著急的問,她好不容易才把江文嘉從魔掌里救出來,不希望她又遇上另一個危險。
“我不知道!
余小曼見她失魂落魄,實在放心不下,于是想起一個人,接著便把她拉到公共電話旁。
“我打通電話就好,你不可以先走幄!彼s緊撥了通電話給柯齊,催他來接人。
既然江文嘉不想回家,也不肯回到表哥身邊,而她又想不出方法,只好找柯齊幫忙,他一定可以幫她想到一個好方法,能趕走蘇海媚,安撫江文嘉。余小曼心情愉悅地放下電話,走回江文嘉身邊。
在等柯齊的這段時間里,文嘉的雙眼只是盯著路邊的玻璃櫥窗看,什么話都不說,神情悲傷。
“空空的櫥窗有什么好看?正在換季中,什么東西都沒有。”余小曼不能理解她悲傷的感覺。
半晌過后,柯齊十萬火急的趕來,“又有什么事了?小表妹!
“今天晚上又要借住一宿了!庇嘈÷鼘λ钌畹囊痪瞎。
“怎么回事?”柯齊見到文嘉時有點吃驚,不僅她額頭的紗布讓他怵目驚心,她臉上的悲戚更是令人想不透,了軒怎么可能讓她受傷而不理?
“先回你家再說!庇嘈÷叽伲@些事要私底下討論,不能讓文嘉聽見。
由**
一來到柯齊的住處,余小曼便將情形大略描述給柯齊聽。
“她就是太相信表哥了,所以才聽到后半段就受不了!彼÷暤恼f著,以免讓文嘉聽見。
“你為什么沒把事實告訴她?”
“我想他們也許會分手,這樣我就有機會了!庇嘈÷男那榉浅C埽X得對文嘉很過意不去。
“你啊,想談戀愛,就找個沒有女朋友的人去談戀愛,別找丁軒了,就算丁軒沒喜歡上江文嘉,也不會喜歡你這種小孩。”柯齊不得不提醒她,免得她愈陷愈深。
“只要她離開表哥,表哥就會喜歡我!”余小曼執(zhí)著的說。
柯齊搖頭,除非丁軒結婚,否則就還是會繼續(xù)愛慕著丁軒,他只好轉移話題。
“你真勇敢,救了江文嘉!
“萬一她出了意外,表哥會怪我!
柯齊笑了出來,她就是這點可愛,不會有壞心眼,不然她可以想江文嘉早就被陳尚文沽污,更能更快的離開丁軒。
“齊哥,幫我想想辦法,那個蘇海媚死纏著表哥不放,尋死尋活,真不知道她怎么這樣厚臉皮!
“是你心腸不夠壞!
她眨著一雙大眼,聽他的口氣好像有什么好主意,“齊哥,是不是我也要像她那樣纏著表哥?”
“只要你不說出事實就行了,不讓兩人見面,誤會愈深,愈沒有復合的機會!彼灰獌扇朔质志托辛耍劣诙≤帟x擇蘇海媚或余小曼都與他無關。
余小曼點點頭,但又覺得不妥,輕蹩秀眉,“嘉姊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眼眶紅紅的,卻又沒有哭,什么事都藏在心里,這種人最可怕了,想自殺的話也不會通知人!
“想自殺的人當然不會通知別人!笨慢R說完嚇了一跳,他像想到什么的趕緊沖進房間里,只見文嘉手中拿著他放在桌上的刮胡刀片。
他搶下刀片,“緣分不強求,你何必想不開?”
“我的頭發(fā)纏住鈕扣,想割斷頭發(fā)而已。”文嘉平靜地把刀片拿過來,將纏住鈕扣的頭發(fā)切斷,再將刀片放回桌上。
他和余小曼都松了口氣。
“我看你很累了,先睡吧!彼p聲的說。
“睡不著!蔽募蝺裳蹮o神的看著他。
“小曼,你去電視旁邊的櫥柜中,把那瓶威士忌拿過來!彼f完便轉向江文嘉,“喝一些酒,會比較好睡!
一聽是對文嘉有幫助,余小曼趕緊去拿酒。
“今天就留在我這好了!笨慢R將他的枕頭棉被拿起來,另外拿了一組備用的給文嘉,把房間讓給她,今天他得在沙發(fā)上睡了。
文嘉流下痛心的淚水,丁軒欺騙她這么久,既然他可以和別的女人上床,她也可以,于是她緩緩的解開胸前的鈕扣。
將備用的棉被拿下來,柯齊轉身要交給她時,卻看見她褪去上衣,柯齊口干舌燥得說不出話來,手中的薄被滑落。
“我們上床。”她雙手拉住他的手腕,臉貼在他的胸膛。
好一會兒,柯齊反應不過來,當她冰冷的淚水滴落在襯衫上,他才知道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就算你們兩人不能在一起,也不要意氣用事!彼麑⑺鲎诖惭兀瑥澫卵鼡炱鹈薇患八纳弦。
為什么丁軒要對不起她?她雙眼溢滿淚水,模糊了視線,雙頰上全是淚痕,哺哺念著丁軒的名字。
“齊哥,我找不到杯子!庇嘈÷掖遗苓M來,看見文嘉上半身只剩下內衣,上衣則在柯齊手上,“齊
哥,你……你……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
她舉高酒瓶,作勢要打下去,柯齊退開一步,趕緊伸手奪下她手上的酒,余小曼則搶走文嘉的上衣,飛快披在文嘉身上。
“想捧破我的酒嗎?”他雙手握緊酒瓶,松了一口氣。
余小曼才不管他的酒,只擔心文嘉有沒有欺負。
“嘉姊,你怎沒呼救?我會來救你的!”余小曼搖晃著文嘉,但她只會流淚,什么都不說。
“我沒對她做什么事。”
柯齊解釋,但余小曼不相信。
“你把嘉姊的衣服都脫了,還說沒什么事?”
柯齊百口莫辯,過了許久,回過神來的文嘉才驚覺自己差點犯了大錯。
“不關他的事。”她將上衣穿上,對于剛才的沖動感到羞愧,“柯齊,對不起,讓你困擾了。”
看到她失魂落魄、神情惟粹,余小曼心里涌起一股正義感,“齊哥,今天我也要留在這里!
“我只有一個房間!
“我和嘉姊睡一起就行了。”
“你懷疑我會對她不軌?”
“我沒說!
“你的眼神就是這么說。”
“反正我要住下來就是了。”她將柯齊推出房外,很快的將門關起來,反正她就是放心不下讓文嘉單獨留下來,“先打通電話向表哥報平安!
文嘉將電話按掉。
“嘉姊……”她不解地看著文嘉。
“你只要沒事就好!彼幌胱尪≤幹浪男雄櫍瑳Q心不再和他見面。
“表哥一定會問你去哪里了!庇嘈÷鼮殡y。
“就說我回家了!
余小曼看著她一臉堅決,也只好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