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怎么這么快?」傅唯高打開自家大門,顏艷笑盈盈的出現在他面前,他有點訝異,一點準備也沒有,一時間也不知怎么招呼他的假面情人。
「有人想要纏著我,我就趕快溜了,因為我只想纏著你!诡伷G大方的投懷送抱,獻吻又獻殷勤。
傅唯高真要融化在她的綿綿情意里,但他已對這情意起了疑慮,無法敞開心胸與他親近。他雙手抵著她的雙肩,不讓她貼近他的胸懷。
「怎么了?」顏艷不解的望著他。
「妳……進來再說吧!」
一股悶氣積在胸中,他的口氣非常差。
「你似乎在生氣?跟我有關嗎?」不然他怎么連擁抱都不要。
「是有關!顾膽艘痪洹
顏艷不禁上下打量著他,發現他只穿著一件浴袍,頭發凌亂,臉色敗壞,于是她猜想到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能他……正忙著!
「你房里還有別人?」
「沒有。」傅唯高不知他的頹廢模樣,已經引來顏艷胡思亂想。
「那為什么你……」顏艷指著他,羞于啟口她心中懷疑的事。
「我問妳,妳用什么心態來赴這第五次約會?」傅唯高不理會她的猜忌,眼神犀利的望著她,希望自己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他想看到的真誠。
顏艷雙頰瞬間染得宛如奧萬大的楓紅,一想到自己洋裝底下的性感內衣,她就忍不住胡亂遐想。
傅唯高沒想到在他那么冷厲的問話之下,得到的竟是她嬌羞的反應,一時被迷得天昏地暗,差點忘了今晚是要與她論公道、決是非的。他無力的轉身背對著她,他的背影里暗藏憤怒,顏艷并不知道。
「用賴定你的心態跟你約會!顾龔谋澈蟓h抱他,溫軟的語氣惹人憐愛。
但傅唯高并不領情,心底巨大的掙扎已快將他整個人撕裂。
「可不可以不要碰我!」為什么她明明是個騙子卻有本事表現得那么坦蕩?而他的情欲竟還沒骨氣、無法控制的隨著她的一顰一笑而起伏擺蕩?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任她擺弄的玩偶,她只消動動手指牽曳幾根線,他就乖乖聽令、搖首晃尾。
不行!他不是一個甘心被女人爬到頭頂上的人。今晚不惜與她決裂,也要掀開她的假面具,拆穿她包裹著甜蜜糖衣的謊言!
他回身粗暴的將她推開,跳著怒火的目光射向她,開戰了!
「你……好大聲。為什么我不能碰你?」顏艷大驚失色,她個頭本來就小,被他那么猛力一推,完全無法招架,身子不由得往后踉蹌了幾步,盡管她努力尋求支撐點,終究還是失去重心、跌個四腳朝天。
她跌得狼狽,他卻不心疼,甚且逼上前去重重掐住她的肩膀嘶吼著:「妳要不要自己招?我給妳機會,妳自己把一切都招了,也許我不會太刁難妳!」
「招什么?你要我招什么?我不懂……」顏艷完全沒有頭緒,只覺得他生氣的樣子好嚇人,嘴巴張得那么大,她甚至害怕他會突然一口咬破她的頭!
「妳不懂?裝得跟真的一樣!」傅唯高單掌扣住她的下顎,眼里盡是輕蔑。
「傅唯高,你一向說話直來直往,你對我有什么不滿,就請直說,不要夾槍帶棍的!」顏艷困難的說著,被他像虐待動物似的抓住,實在很不堪!
虧他不久前還說他們是一對情人,如果情人間的相處是如此暴力和驚心動魄,那她寧可什么也不要。
戎見勤的情詩雖然惡心,但不至于傷人,他的殷勤也未必比傅唯高陰晴不定的柔情遜色!
「妳是沒有坦承的勇氣,還是打算裝到底?」傅唯高咬緊牙根,一字一句都說得又重又硬。
他睥睨的眼神深深的傷了顏艷。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顏艷根本不明白此時此刻的爭端是從什么人事物而引起的。
「要裝到底呵?」傅唯高狠狠的抓緊她的下巴,她的臉型微微扭曲。
「也許我這樣問,妳就明白了!」傅唯高湊近她的臉,對準她的眼睛!刚垎枈,打算怎么運用三個愿望?身為妳情人的我,有榮幸與妳共享嗎?」
顏艷呆住了!他知道三個愿望的事?!
足唐曜凡他們護友心切,把一切都招供了?那么,他是相信了他們的臆測?他也認為她是感情騙子?
「你都知道了?」顏艷訥然問著。
「都知道了。怎么?西洋鏡被拆穿妳還這么面無愧色,由此看來,妳真是經驗老到,這世界上妳騙了幾個男人?我傅唯高排第幾?」傅唯高像吃了幾噸沒去皮的河啄,講出來的話全是尖銳的刺。
「你說這種話太過分了!」顏艷叫喊著。
「我到底排第幾?妳說!我到底排第幾?」傅唯高的大掌托住她的后腦勺,嫉妒使他的力道失去分寸。
「你存心找碴,我不想回答你這個無聊的問題。」顏艷想打他幾下耳光,但她全然在他強而有力的控制之下,她只能由著他。
人在氣頭上,連圣者的忠告都形同廢語,何況她現在是他所憎惡的女人,不論她說什么,他都不可能相信。
「我是妳的掌中物,妳要我愛妳,我就愛了妳,妳這么玩弄我,我這么好騙,請問是誰在找碴?」傅唯高如冰刀般的冷笑,一道又一道的劃過顏艷的心。
傅唯高現在只有想盡辦法傷她,才能平復內心的失衡。當初就是怕自己人生失衡,而允許她進入他的視線、走入他的生命,如今看來,全是錯誤、全是諷刺!
他不該為了她,而讓自己的標準界線化為烏有。
「我們玩你,是真的。三個愿望,也是真的。我愛上你,更是真的!诡伷G更加的貼近他的臉,句句真心,就怕愛人不明了。
「我想,我沒辦法接受妳的自圓其說!
「請你相信我好嗎?我真的愛上你了。他們不相信,是因為他們不了解我,但是你了解我的,你已經看見我的心,不是嗎?」
「不,我不了解妳。我一點也不了解!垢滴ǜ邠u著頭,再度嘶吼。
「我只能說,我承認我是膚淺的人,我也許并不是愛上妳的心,我只是愛上妳的美,妳的美戰勝了妳的身高,因此迷惑了我,如此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你不要我了?」
「我太難相信妳了!我沒辦法要!
「你真是這樣想的?」顏艷的眼淚瞬間盈眶,一顆又一顆滾滾而下。
傅唯高幾乎相信那是真情的眼淚,在他伸出手擁抱她前,他懸崖勒馬了,拒絕相信她!「不要以為我會為了妳的眼淚動心,這招不管用,我最討厭女人哭,妳省省吧!
連哭的權利都沒有,事情發展至今,她的心底突然升起一個疑問——唐曜凡他們到底是在玩傅唯高,還是在玩她?他們設局使她牽涉其中,事后卻又扯她后腿,把她害得這么慘,這不是在玩她,是什么?
問題是,他們與她素昧平生又無冤無仇,哪有玩她的道理?她赫然抬起頭凝望著傅唯高,兩顆眼淚像沾了品質不良的膠水,掛在頰上要掉不掉,抖呀抖,閃呀閃的,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緊緊抓住眼前人的心。
傅唯高的心就隨著那兩顆搖搖欲墜的淚不住地顫動著。
為什么要那樣望著他?如果她是想收他的魂,那么她無疑是個法力高強的攝魂者。
他的魂已被收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在做困獸之斗……
斗……斗不了了!
顏艷的吻已經猛烈襲上來,一旦沾上她的唇,他就完全喪失抵抗力,神智也罷工,不愿帶領他走出迷惑的欲海。
需索與占有的吻里,她的身體仿佛一團烈焰映入他的眼簾之中,傅唯高在那熊熊紅火里,進無路也退無步,能做的只有盡情燃燒。
他以為他在這場火里只留下恨與怒,然而他并不知道,顏艷在這場火里主導了什么、留下了什么、又奪取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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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傅唯高住宅的門外,唐曜凡、滕岳、慕雋謙「三巨頭」杵在那兒,看見顏艷低頭不語,快速駕車離去。
他們三人沒叫住她,直接進入傅唯高屋里,各自往習慣的位置上落坐。
「唯高!」唐曜凡提著嗓門喊著。
惡友不斷的喊魂,傅唯高上半身打著赤膊,下半身裹條浴巾,頭發散亂,神情黯然,無聲的從臥房走出來。
看傅唯高一副被榨干的頹喪樣子,他們三人心照不宣,明白第五次約會后,顏艷做了什么決定。
「你還好吧?」三人眼珠子溜呀溜的,最后由唐曜凡先開口。
「你們真是好朋友!這樣玩我?」傅唯高冷哼著,臉上是看不出喜怒的僵硬表情。
「我們三人特地來跟你解釋的!闺里w快的表示歉意。
「不用解釋。你們想看我踢鐵板,我踢給你們看了,你們應該很滿意才對!垢滴ǜ咦谏嘲l上,沉聲說著。
「顏艷跟你……攤牌了?」慕雋謙不擔心兄弟感情受創,倒比較好奇他和顏艷的后續發展。
「是我跟她攤牌了!你以為在你們聯合她這樣狠狠耍過我之后,我還會對她存有什么樣的情意嗎?我還能若無其事跟她相處嗎?」傅唯高沖著他們三人咆哮著。
「你聽我說,我們一開始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只想看看你被矮女人追著跑的樣子,反正我們篤定你一定不會動心,結果……」唐曜凡試著解釋清楚,可是又說不明白。
「結果我動心了。是吧?」重點,傅唯高自己接下去說了。
「是啊!你動了心,我們反而不敢相信顏艷,她之前開口閉口跟我們說絕對不會愛上你,可最后卻又跟你在一起,這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她的誠意,不知她有何居心……」慕雋謙可能壞人當慣了,一點也不想改邪歸正。
「可是平心而論,當初是我們找上顏艷的……現在說她居心叵測,這實在有點不道德,我們過河拆橋,恐怕也很難讓人心服。」滕岳中肯的分析著,總算是有點良心。
「你們三個始作俑者,卻還像法官一樣在定顏艷的罪,不好笑嗎?」傅唯高真是交了損友,如果不是兄弟感情深厚,不忍割舍,他早就將他們轟出去,還聽他們在那邊長篇大論、發表感言!
「我們批評她,你很不爽?」唐曜凡奇怪的問。
「我不爽的事可多了!」傅唯高一想到三名好友的捉弄外加一個女人的欺騙,他就氣得快腦溢血,幸好他身強體壯,經得住折磨。
「那你慢慢不爽,我們先走好了,省得讓你看了礙眼。」慕雋謙吆喝著另兩位分別正在摸鼻子、吊白眼的人。
「走吧!我們少則三個月,多則三年,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比較妥當。」
唐曜凡和滕岳識相的點點頭。
三個闖了禍又嫁禍給別人的男人,拍拍屁股,揮揮衣袖,走人。
真是交友不慎!傅唯高氣得不知該說什么。
「你們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你們終會嘗到跟我今日一樣的苦頭!我等著看你們凄慘落魄的下場——」
傅唯高指著被他們帶上的黑亮門板,惡毒的詛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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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沒有轉圓的余地了嗎?顏艷不斷的問自己。
與傅唯高的情人關系才剛開始,她舍不得放棄。她不被信任,應該是他們三個始作俑者的心態有問題,并非她的人格有問題。
也許她該再積極點做些什么……再找傅唯高清楚明白的解釋一次?他會心平氣和地接受嗎?
一想到他絕情惡毒的污辱,她就退縮了。他罵得那么不留余地,她實在很不想再去自取其辱。
從公司下班后,顏艷沒直接回家,選擇在霓虹燈閃爍的街上晃蕩,漫無目的走著,低落的心情使她的步伐零散而無力。
不知失戀的人都用什么方式打發寂寞?不曾失戀過,更不曾心痛過的她心想,那些酸楚的感覺會自己消失嗎?
手機鈴聲在她走到十字路口站定等綠燈時,響了起來。
「喂?」她望著紅綠燈,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顏艷,我是戎見勤,我剛開車經過妳身邊,跟妳叭了兩聲,妳好像還是沒看見我!
「嗯!共还芩男那槿绾危^馬路仍然使她緊張,兩眼專注在交通號志上,應話自是隨便敷衍。
「妳要去哪里?我現在回頭去載妳?」戎見勤先斬后奏,其實他已等在對街。
綠燈已經亮起,顏艷的手機持在耳邊卻沒空回話,她快步走過馬路,就在她的眼光不經意投向前方時,一個高壯的身影躍進她的眼眸……
傅唯高的身旁還偎著一位風姿綽約的美女,看起來非常的登對,也非常親密。
才分手第四天,他就迫不及待的另結新歡,而且又忠于原味,選了模特兒般身材的美女……她認了!
顏艷像中了邪,眼光一直無法從他們身上離開,直到傅唯高也在一陣驚詫中看見了她,她才慌亂的調開視線,劇烈跳動的心臟像被人用力刺了幾刀,發狠的痛。
她的狼狽,希望他什么都沒看見!
「顏艷,妳走路專心一點,眼睛不要亂飄,我的車就停在妳左前方,妳看見了嗎?」戎見勤的聲音又傳來。
顏艷一顫,立即響應了他!肝铱匆娏耍R上來!
她加快了腳步,逃亡似的往戎見勤奔去!不管他是個多纏人的家伙,至少他現在是她的救星,一個在她最茫然失措時,指引她往安全方向去的救星。
明知多看一眼就多增加心里一分痛,但傅唯高還是忍不住回頭望向她,當那小小的倩影以極速竄入那輛寶藍色跑車時,他的心真痛死了……
她果然是個感情騙子,分手第四天就不甘寂寞。而他還傻呼呼的在為她心痛?太傻了!
「哥!還不走?看那個矮冬瓜看得那么癡干嘛?什么時候口味變了?我都不知道。」傅唯臻驕縱的拉著哥哥的手臂,嗲著聲叫著。
傅唯高回神,淡掃妹妹一眼,無言的摟著她的肩。
「妳是不是又長高了?要控制一點了。哪個女孩像妳這樣吃到二十幾歲還在長高?變成女巨人妳就慘了!
他竟已不習慣這個肩膀的高度。
顏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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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室里,顏艷一天到晚忍受老哥的疲勞轟炸,終于忍無可忍地發飆!
「你再念我,我就辭職!」打開抽屜,將案上一疊文件雜亂無章的甩進去,再重重的關上抽屜,發出抗議的聲響。
「不準妳辭!」顏俊一口回絕!笂叢灰獙⒐潞退绞禄鞛橐徽!」
「那你為什么要在辦公室跟我談私事?」顏艷不知老哥什么時候才會停止對她的管束!
「現在是午休時間!诡伩∵真理直氣壯。
「既是午休時間,就要休息,你還每天來念念念,我怎么休息?」顏艷抱怨一堆!父纾屛宜煽跉夂貌缓?我都跟傅唯高分手那么久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再跟他有什么。」
何況早就已經有什么了!她可是小心翼翼藏了個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季節變換,轉眼已深秋。她與傅唯高的戀情來得急,去得快,遺憾免不了,思念也很綿長,但是復合無望。所以老哥的擔心根本全是多余的。
「好吧!诡伩∫膊幌氡扑o。
「那妳答應我,不要再拒絕戎見勤的追求,否則我會以為妳對傅唯高還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的是你!我連一個字也沒提他,每次都是你在喚起我的記憶!
顏俊回想了一下,倒是如她所說。他還真是笨!「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提他,至于妳,也別再想他!顾莻霸道的老哥,但也有心思細膩的一面,不會不知道老妹臉上偶爾出現的落寞是怎么一回事。
見顏艷點了點頭,顏俊才稍感放心的離開秘書辦公室。
老哥還真難纏!顏艷往椅背深靠,整個人松弛下來。
她一直為著短命的戀情而傷懷,但當她確定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真實存在后,難解的情緒終于有了出口。
而且在這段時間里,她已經將三個愿望分送給她最近結識的三個女性朋友,事件應該算是落幕了。
她必須承認自己是有壞心眼。她終日祈禱著,希望接收她三個愿望的朋友們,都能各自給那三個大爛人出個天大的難題,整死他們!不然著實難消她心頭之恨。
不過也算了啦!第五次約會的「戰利品」價值連城,足夠彌補她所有的損失。
她滿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想到里頭孕育著她期待的新生命,她就覺得沒什么好怨的。
只是,不怨可以,停止思念卻是難事,她真的好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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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艷攬鏡自照,平常穿的洋裝早已藏不住如半顆籃球大的肚子。日子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圓形的秘密就快要藏不住了,要如何才能掩人耳目呢7
咦?掩人耳目?未婚懷孕又不犯法,而且她還欣喜得要命,何須掩人耳目?想想自己也算是前衛的現代女性,坦然且自信的面對才是真女人的勇敢表現。
不過,當她若無其事的穿著娃娃裝出現在兄嫂面前時,暴風頓時成形。
「妳竟然懷了傅唯高那種人的孩子!妳卻吭也不吭?」顏俊的反應一如顏艷所預期的激烈。
瞧他說得好像傅唯高是什么惡人,懷他的孩子就是恥辱似的。
「這是我要的!」顏艷瞪著老哥。
「妳要?妳有沒有問過他要不要?」顏俊氣得臉紅脖子粗,好像未婚懷孕的是他女兒。
「那我就老實跟你們說,孩子算是我偷來的,他根本不知道。」事到如今,軟弱無用,唯有耍賴、耍壞,老哥才會妥協。
「可是艷艷,傅唯高再怎樣壞,他總有權利知道妳懷了他的孩子。難道妳都不打算告訴他?」在這節骨眼,艾玫反而替傅唯高打抱不平。
「告訴他干什么?他氣我氣得要死,見到我只想掐死我。何況,他已經另結新歡了,我跟他講這個干什么?破壞他的好事也不道德吧?」雖然種是他的,但孩子是她要的,顏艷從來沒有打算讓他知道。
因此她也從來不敢想象,當傅唯高知道她懷有他的孩子時,他會有什么反應?
也許他會說:他的身高加她的身高再除以二……什么?平均值才一六八公分?太矮了!不要生算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渾身發顫,宛如發了一場惡夢,嚇得半死!還是別給他知道比較好。
「妳真的玩得太過火了!沒想到妳真存心要擺傅唯高一道!妳打算獨占這個小孩嗎?」顏俊快氣壞了。
「嗯!
「妳真是瘋了!」顏俊拂袖而去。他真想痛打老妹一頓,但念在她有孕在身,算了。
顏艷扯了自始至終站在她身邊的艾玫一下,低聲的說:「大嫂,老哥交給妳擺平,我要出去了!
「妳……」又要她收拾爛攤子了!有這種小姑,她這做大嫂的真不幸!
艾玫話還沒說完,顏艷已經逃出大門、溜之大吉,而顏俊從樓梯三步并兩步的跳下來,從玄關柜子上抓了鑰匙就走。
「你要去哪里?」艾玫嘴里問著,其實心里已有預感。
顏俊已經走遠了,根本沒聽見老婆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