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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替身 第五章
作者:光澤
   
  靈魂重重摔回軀體,打高處跌落不管幾次,苗艷闌還是驚呼出聲,坐直身體,粗喘著氣。

  有一種萬分不適的感覺,在腦海浮沉。

  她舉目四望,這兒是喻元浩的房間,她還有印象,昨夜她是在這里睡著的。

  怎么,她沒有夢游嗎?

  撐著奇異沉重的腦子,苗艷闌打算掀被下床。

  「苗小姐,醒了?」

  男低音從入門處傳來,苗艷闌潛意識定住身子,但只一眼,她便失望地發(fā)現(xiàn),那個男性,并非讓她下了保護決心的男人。

  溫斯頓溫柔地笑著,捧著睡袍前來。

  「早安!穿上這個,一大早還有點涼,會感冒的!共恢皇侵魅顺鲩T前交代要照顧這個女人,他身為一個長輩,也想對這個女人好些。

  苗艷闌道謝,但拒絕了。

  她一點也不花嬌葉弱,更不可能這么簡單就感冒。

  「早安!不用了,我不冷,喻元浩呢?」既然這老管家能說話,她家常問問,應(yīng)該不奇怪吧!

  聽著她有些吞吐、有些故作自然,溫斯頓忍住了笑意。

  「少爺出門了!

  噢,出門……出什么門不帶她?

  「他去哪里,你知道嗎?」苗艷闌再次隨口般問,雖然她并沒有把握溫斯頓會對她有問必答。

  但她不知道這老管家在一個小時前的晨間會報,已經(jīng)對所有工作人員暗示過要敬她如敬喻元浩。

  他活了幾十年,喻元浩那種什么都不要,一要便成癡入迷的事情,多少見識過幾樁。

  更何況這粗魯?shù)男〗銓λ麄儾]有輕慢之心,她只是單純的粗魯,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她不是個壞孩子。

  「瑪麗葉小姐的飛機今天凌晨到達臺灣,少爺他有要事去見瑪麗葉小姐了。」溫斯頓誠實的回答。

  苗艷闌揚起微笑,內(nèi)心卻突地抽動了一下。

  她不該悲情的,她不是已經(jīng)下好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保護那人兒嗎?為什么只是因為聽到他去見她,她便覺得難受呢?

  她怎么能夠這么反反復覆,這么的不堅定呢?

  如果無法把對方看得比自己重要,那么所有的保護都只會淪于形式,都會功虧一簣的,她必須要堅強、篤定、沒有疑惑。

  瑪麗葉比她重要,因為喻元浩。

  思緒瞬間跳到結(jié)論,苗艷闌仰起頭,決定轉(zhuǎn)換一下心情。

  「溫斯頓,你原來會說話耶!」她笑著問,將所有苦悶的心情埋到心底深處,落鎖。

  溫斯頓微笑。

  他只是沒有需要開口,又不是啞巴。

  「以前少爺不說話,所以我自然沒有回應(yīng)的需要!」他很私心的想讓眼前的女孩多了解喻元浩一點。

  苗艷闌聞言,眉頭一皺。

  喻元浩不說話?他沒有不說話!

  「他在家里不說話嗎?」雖然和她認識的他不同,但是她很好奇,他是否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個程度的貪心是可以被原諒的吧!她不由得這么想。

  溫斯頓的思緒回到過往。

  「喻家家大業(yè)大,以機械工程起家,后來跨足到飛行器,舉凡飛機、直升機,甚至戰(zhàn)機的研發(fā)都有涉獵,企業(yè)體遍布海內(nèi)外,少爺是唯一的繼承人,除了還有一點自由的幼兒期外,他沒有不被當成喻氏的一部分來看待過。

  「或許是這樣吧,少爺?shù)乃轿也糠植⒉粡娏遥亩膫小時都是對外力求表現(xiàn),所以當不面對人時,他也愈來愈靜,把時間拿來準備應(yīng)付外界的能力。簡言之,像是一個下了舞臺毋需說臺詞,便忘了怎么說話的演員一樣!

  剛開始,他在一旁其實是很心疼這個老成的孩子,但一路伴他長大,他也發(fā)現(xiàn)他無能為力。

  喻元浩需要的是更強大的刺激,一個完全和他相反,能不顧一切的野性生存方式,以打破那層殼。

  而現(xiàn)在,喻元浩已經(jīng)破殼而出了。

  看他早晨離去時的剛強果決,彷佛一個皇權(quán)加身的王者,他不再是喻氏的王子,他本身就是王,喻氏為他而存在。

  聆聽老管家的陳述,苗艷闌是有些明白又有些模糊的,她并不明白其他家庭怎么教養(yǎng)小孩,她只知道她爸媽很寵她。

  要她健康,要她快樂,沒有成就也無所謂,讓她順著心意長大。

  「聽起來好像很辛苦。」苗艷闌很難想象,只感覺到那種日子不是很苦悶嗎?

  溫斯頓微微一笑。

  「現(xiàn)在不會了,少爺他已經(jīng)有了珍貴的東西,絕對不能放手離開的人了!谷藭驗橛邢氡Wo的人而變強。

  苗艷闌強擠出微笑。

  是啊,她懂。

  「我也希望他可以幸福!姑缙G闌笑著說道,不去理會內(nèi)里正如刀割,血淋淋的痛著。

  她無意識撫摸著肩上的槍傷。

  過去,她保護的人不值得保護,她選擇調(diào)任,現(xiàn)在這份熱切的心意不是公事,而是徹頭徹尾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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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浩!」

  被人領(lǐng)進門,馬上聽到清脆悅耳的聲音,喻元浩張開手臂,接住了撲來的女性。

  在交換幾下親密的頰吻后,他很開心這小女人的行跡并沒有泄漏,順利的進入臺灣。

  「瑪麗葉,這一趟一切平安吧?」他溫柔的問。

  瑪麗葉.羅森柔軟的頷首。

  在羅馬偷天換日之后,她延遲了五天,利用苗艷闌的身分通關(guān),或許因為是警察的名義,她并沒有引起任何注意,一路上風平浪靜,保護她的人也都確認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征象。

  「一切都很平安,你就別擔心啰!宫旣惾~.羅森愉悅的說著。

  喻元浩松了一口大氣。

  同時,腦海也浮起了另一張臉蛋,他不由得拂開了女人的額發(fā),細細端詳著。

  果然不像,他連比對都不用。

  這果然不像的比對想法或許代表他已經(jīng)陷得太深,過于在意,害怕連心意都讓那受不得委屈的女人受委屈,所以得在尚未出口前,便自行三番兩次的驗明正身。

  她只值得最純粹的愛,一如她這個人。

  滿腦子都是苗艷闌,他回過神要自己冷靜一點,不要像個初嘗愛戀的小毛頭一樣,把所有事情都拋在腦后,害她背負讓他失常的罪名。

  這一趟,他是為了瑪麗葉而來。

  「為了確保安全,接下來到婚禮時間,妳都得待在這里,請妳不要離開飯店一步,只要不離開這里,我相信妳會很安全的!惯@兒是喻氏底下的產(chǎn)業(yè),要藏個人,不成問題。

  聽到婚禮兩字,瑪麗葉點頭的同時,眸光燦爛,散發(fā)少見的執(zhí)著熱力,炯炯有神,但隨即彷佛覺得羞人般低了下去。

  「婚禮籌備得如何了?」雖然很對不起元浩,但是她無法不這么做,自私的為了自己而打算。

  小心翼翼的問句,換來了朗笑聲,瑪麗葉.羅森從未聽見喻元浩這么豪放,這么不含蓄的笑聲,急忙抬起臉。

  在她視線里,男人不加修飾,笑容好比太陽,強而有力。

  他就知道她在意這個。

  「神父和薇兒莎都已經(jīng)抵達臺灣了,只要婚禮能按時舉行,我想一切都不會是問題的!

  婚禮是為了她辦的,喻元浩沒有遲疑的回答,宣示儀式如箭在弦上。

  但瑪麗葉的臉龐只一秒歡欣后,接著就浮現(xiàn)了龐大的陰影。

  婚禮準時舉行還有變數(shù),很大的變數(shù),不是嗎?

  「綁匪的行跡,還無法掌控不是?我聽小雙說,現(xiàn)在敵暗我明,還很不明朗,還有那個替代我的女孩,會不會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我非常非常的焦慮呢!我仍然不能接受小雙的計畫,太恐怖了,萬一有什么意外,我會良心不安的!」

  瑪麗葉總是這么溫柔、善良,喻元浩拍了拍她的肩。

  不需要擔心的,有他在呢!

  「放心吧,我已經(jīng)決定不袖手旁觀了,這件事情不再是小雙的恩仇,我會保護那個女孩的!褂髟频吐曊f著,內(nèi)心潮涌。

  他的心沒有不安,唯有絕不能讓苗艷闌受傷的篤定想法在發(fā)威。

  完全的保護苗艷闌,縱使無力改變單雙的計策,不能把藏身在暗處的人給揪出來,但在無可轉(zhuǎn)圜的情境里,他仍有可施力之處,她有她的陰謀,他有他的做法。

  他不會再讓那人兒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專注聆聽著喻元浩的話語,瑪麗葉.羅森感應(yīng)到了什么。

  他好似變得堅強,變得義無反顧,比起過去隨長輩決定人生方向時的他,更加的豪情壯志。

  他變得好有男人味。

  「你是不是變了?這幾天里,發(fā)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嗎?」靈巧的刺探著,瑪麗葉.羅森利用摯友的特權(quán)想挖出些內(nèi)幕。

  不明白好友怎么這么說,喻元浩微笑著。

  「怎么,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瑪麗葉.羅森伸長了手,撫觸男人的臉頰。

  「沒有不對勁,只是我覺得你變帥了!共皇菈氖,這是好預感。

  喻元浩笑得沒有防備。

  噢,她這么說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妳沒有福分。」

  意在言外,瑪麗葉.羅森是個相當聰敏的女孩,一點就通,了解了他言下之意。

  他語帶雙關(guān),她不會愛他,還有就算能愛,他也不會給她愛了吧!

  「怎么,有個能讓你幸福的人兒出現(xiàn)了嗎?」

  喻元浩頷首,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向來誠實。

  她水眸一轉(zhuǎn),內(nèi)心歡喜。

  真是太好了呢!

  「莫非……是那個代替我的女孩?」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在他身邊最大的改變,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

  這一回,喻元浩斂了笑容。

  「瑪麗葉,妳們其實一點都不像,我希望妳不要誤會!刮也⒎且驗樗駣叾懈杏X,因為我對妳從來沒有那份感覺。

  這是一份完全新生的情意,每一點每一滴都屬于苗艷闌。

  「我明白,就像我不可能愛上你一樣,這是同理可證!宫旣惾~大方的笑說,突然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婚禮她會來吧!我想要趕快見見她,要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喻元浩笑了,點頭應(yīng)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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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驕陽炎熱不已。

  森林的風吹過,夸張的笑聲夾雜在風聲之中,愈來愈響亮。

  喻元浩回家,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在宅子里的人半只不剩,僅在大門上釘了張紙條,要他如果回來,到網(wǎng)球場找人。

  要是沒有紙條,他已經(jīng)打電話報警,準備去拷問單雙是不是動了什么手腳了。

  走在小徑上,金色的光透過樹葉灑下,眼前突然一亮,穿著圍裙還有燕尾服的男男女女都在尖叫和來回跑著。

  笑聲響徹云霄,歡樂充滿天地。

  其中最勾引他目光的,是一只穿著迷彩服的小野貓,正掄著一顆排球往別人身上砸。

  毫不留情,沒有半點女人味,極不溫婉,也不柔弱。

  可是她盡情地揮灑著汗水,靈活地移動著,狂妄地笑著,一點也不顧慮別人的眼光,耀眼而難以逼視。

  他從沒想過會有人在他家玩躲避球,更沒想過這群沉默的人會這樣不顧形象,沒有半點專業(yè)的大笑、尖叫著。

  預感果然沒有錯,她已經(jīng)踏進了他的領(lǐng)域,踏翻了每一寸地,在他的周遭掀起一陣狂風。

  而這讓他的心頭一暖,同時很高興她并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故,而留下什么陰影,相反的,她現(xiàn)在很開心,一點都沒有被那事所困擾。

  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他要她開心,他要她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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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

  為了忘記煩惱,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決定來運動運動,而獨樂樂又不如眾樂樂,當然是大家一起玩最好,所以正在人群中沒命來回跑的苗艷闌,已經(jīng)完全進入了戰(zhàn)爭狀態(tài)。

  輕巧的接住了射來的攻擊,正當掄起球要砸人的時候,她四周的人們突然都沒了動作,她隨著他們的眼光望去,脫了西裝外套的男人正挽起袖子,朝著她走來。

  「元浩!」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一聲驚呼脫口便出。

  在飽含復雜情緒的叫喚下,喻元浩綻放笑顏。

  「我也來玩吧!」看他們玩好像很有趣,他也被吸引住,決定來玩玩這百聞不如一見的游戲。

  此話一出,眾人倒抽了一口大氣,連苗艷闌都有些呆住了。

  他說想玩嗎?

  他穿了一身白,活脫脫就是個王子耶,也要玩躲避球嗎?

  不過,苗艷闌的驚訝沒有太久,而僵硬也很快就解除了,表情瞬間一轉(zhuǎn),拿球就射。

  既然他要玩,那就沒啥好客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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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在夜色的幕上閃爍,一度一度的逼退了暑熱,白日的瘋狂嬉鬧,在入夜之后,全都變成肌肉酸痛還有嘶聲呻吟。

  別墅里的人們走起路來,多少都有一點歪七扭八,不小心一碰就會觸到傷處,齜牙咧嘴。

  不過,這并不包括苗艷闌,她坐在書桌旁的沙發(fā)上,十分開心的吃著棉花糖,喝熱巧克力當消夜。

  進行她的能量囤積計畫。

  想得太多只會害自己難過,既然已有了最終決定,她便完全不去想,單純是最好的策略。

  能夠留在男人身邊的珍貴時光,她要收起戀心,笑著度過。

  坐在書桌后的喻元浩沒她那么耐操,晚餐沒吃多少,連看她吃棉花糖都覺得反胃。

  在劇烈運動后,胃口還能這么好的女人很少見。

  再翻了幾頁書,早已無心的他,視線又回到女人的臉上。

  這是暴風雨來襲前的最后寧靜,他知道這種安詳?shù)娜兆铀o幾,在這最后的優(yōu)閑時光,他想和她好好度過,所以雖然很晚了,他還是借口閱讀,留在書房里。

  不過,光是看著她已經(jīng)無法滿足他,在情愛之心誕生后,好奇之心也蠢蠢欲動。

  「妳肩頭和腹部的槍傷是怎么一回事?」喻元浩話到唇邊三番兩次,最后他不再控制,決定放縱自己的欲望。

  苗艷闌正在用力的塞進一球拳頭大的棉花糖。

  「噢,這個啊……」她口齒不清,只好待努力吞下后才回答,「我以前是SP,我不是說過了嗎?」

  喻元浩知道她是SP,他想知道的是事情始末。

  「發(fā)生什么事情,怎么會受槍傷?」

  他在乎的語氣讓她心里一陣甜,又一陣苦。

  可她選擇忽略那陣苦楚,只去感受甜美。

  人啊,不要太計較,活著會比較開心,精明不見得是好事,精明也不要隨時都拿出來用。

  「我一年前是副總統(tǒng)的隨扈,在結(jié)束一場晚會致詞后,我和其他同僚護送副總統(tǒng)離開會場,就在要上車前那一刻,突然被埋伏的歹徒射擊,那時我離副總統(tǒng)最近,便用身體去擋!

  苗艷闌一想到那時候自己腦子里什么都不能想,完全是反射動作,就覺夸張而不實際。

  她沒想到訓練這么有效,讓她完全忘記防衛(wèi)自保的本能。

  喻元浩聞言,腦子快速的轉(zhuǎn)動著,調(diào)出一年前很著名,至今仍余波蕩漾的槍擊事件。

  「據(jù)檢調(diào)偵查結(jié)果,不是敵對政黨狂熱者下手的嗎?」歹徒被當場擊斃,所以結(jié)案的報告是根據(jù)推論得來的。

  聞言,苗艷闌大眼一轉(zhuǎn),不置可否,繼續(xù)吞著她的棉花糖。

  「你信這個說法?」

  喻元浩把玩著手指,盤算苗艷闌的風波有多廣泛的牽扯。

  單雙,果然不會無緣無故去搜集沒有用的兵卒。

  「這事情不單純嗎?」

  苗艷闌淺笑著。

  「八卦報紙,尤其是南十字星報,薛仲慕那家伙不是寫說這是自說自話,拿死人不能講話就隨便栽贓誣陷,目的是為了痛擊日漸得人心的敵對政黨嗎?」

  當她七天后在病床上清醒,得知歹徒被擊斃,當時身上有佩槍的只有她,不是她開的槍,是誰開的槍,便心里有數(shù)了。

  真可惜,她沒有任何證據(jù)。

  所以當單雙找上被表揚卻一點也不爽快的她時,她沒有半分留戀的轉(zhuǎn)調(diào)進偵十隊。

  喻元浩淺嘆,政治世界本來就是一團爛帳,但他卻為了苗艷闌為此挨槍而覺得不值。

  滿腔熱血換來一個政治操弄。

  「所以妳才不愿再當SP嗎?」不愿意再保護任何人嗎?

  苗艷闌點點頭,不能控制的目光流轉(zhuǎn),滑到男人身上。

  「人只有一條命,長不過一百年,短只是轉(zhuǎn)眼間,我發(fā)過誓,除非是值得保護的人,否則絕不再輕易浪費我的生命!箾]想到才一年過去,她便和這樣的人相遇。

  她會為了他,保護好瑪麗葉。

  而正在思考中的男人,并沒有注意到女人一閃而逝,赤裸灼熱如同狂潮般的眸光。

  生命苦短,錯過便是錯過,不會有機會再來一次,他抬起頭來,望向她那總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自信神情。

  「時間愈來愈近了,或許明天綁匪就會找上門來了,怕嗎?」為她擔憂,為她心煩,喻元浩柔聲的問。

  可能這一生分分秒秒他都得為置生死于度外的她憂心忡忡,可是他已經(jīng)不想,也不愿回頭了。

  男人的關(guān)懷化為一陣感動溢滿了心,苗艷闌已經(jīng)滿足。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不怕!苟宜秊榱怂裁炊夹母是樵,很傻,可是她很驕傲。

  喻元浩凝視那對晶燦的眸子。

  「那么,我們就勇敢的面對未知的危險!

  肩并著肩,有她之處便有他,捍守著彼此,不輕言放棄……直到實踐永遠這個夢想。

  他已不再無所欲、無所求了,在任務(wù)和婚禮結(jié)束之后,就將是他和她的開始。

  喻元浩在內(nèi)心這么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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