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你就不能冷靜下來嘛!
方依人深吸一口氣,冷不防地抓住他的手!澳隳懿荒苋ヒ娢腋赣H一面?”口吻雖不怎么好,卻帶有請求之意。
“是令尊想見我?”果然是他!
“這……不是啦。”她道出無奈的話句。
“喔?”
抓住他手掌的纖指迅速收回,“難道你不想見我父親?”她緊張的問著,因為她完全讀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我可沒這樣說!焙螘r眠高深莫測的一笑,曲起指節(jié)輕輕地刷過她豐嫩卻微顫的朱唇。
“但是你……”
“依人,我們必須尊重你父親的意思,假如他不想見我,那我去拜訪他就只會招來他的不悅,你說這樣好嗎?”他靠過去,一手親昵的攬住她頹垮的肩膀,安撫她失落的情緒。
“你怎么知道我爸他……”
“因為你是他最寶貝的女兒,他當(dāng)然討厭任何想搶走你的男人。”
“我爸他真是這樣想的嗎?”方依人抬起一雙閃爍著期待的眼眸,似乎想尋求他的保證來安定自己紛亂的心。
“嗯!”方成章,來不及了,你的女兒我是要定了。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挺好奇,因為方成章居然沒把他的底細(xì)告訴依人。算他識相,要不然真正會受到傷害的只有他女兒。
“可是,我爸還說……”如果是這樣還好辦,但問題是她并不覺得事情有像表面上那么簡單。尤其父親是擺明要她離開何時眠,所以她才會異想天開,想要他親自去拜訪父親,看還有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但他也說了,萬一弄巧成拙豈不是更糟糕,可是除了這個辦法之外,她已經(jīng)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來。
“依人,事情總會解決,我們一起去面對它好嗎?”他低首,輕吻她一下。
“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她把問題丟回給他。
“這簡單!
“簡單?”她瞠圓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眼珠子別睜這么大,小心掉出來!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他表現(xiàn)得太輕松了,相較之下,她就顯得太過大驚小怪。
“依人,你的心夠堅定嗎?”
“當(dāng)然。”雖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但她還是馬上回道。
“很好,如果你愛我的這份心夠堅定,那么誰也不能拆散我們、阻擾我們,你說是嗎?”
“你!”她哪個時候說過她很愛他了?不過,想反駁他的話卻硬是卡在喉頭,遲遲出不了聲。于是她撇開含羞帶怒的臉蛋,不想看見他得意的笑臉。
“我應(yīng)該沒說錯吧?”
方依人輕哼一聲,還是沒瞧他。
“依人,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就別再煩惱這件事了!焙螘r眠收緊臂膀,讓她更加偎入他的懷中。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而且我總覺得我爸他……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鳖D了下,她緩緩扳過臉,質(zhì)疑的瞅著他。“你該不會有什么不良的前科吧?”她的聲音透著些不安。
“我若有前科,你還會不知道嗎?”她真可愛。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
“哎呀!我有沒有聽錯啊,要不然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很希望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一樣?”何時眠不禁委屈的替自己叫冤。
“我……我哪有!狈揭廊瞬挥傻媒Y(jié)巴起來。
“是嗎?”
“你少冤枉我了,就算我腦袋再怎么不清楚,也不可能去詛咒你!彼龢O力否認(rèn),但其實剛才真有這么想過。
“那就好!
“喂!說了老半天,結(jié)論到底是什么?”方依人把話題轉(zhuǎn)回她最擔(dān)心的事上。
“等!彼p松自在的回答。
“等!”他說的是什么爛結(jié)論。
“依人,有耐心點,別忘了我先前說過的話!
她張嘴想說些什么,卻又無話可說。
也許她真的被這件事嚇傻了吧?
“不過,我還有一個辦法,說不定能讓令尊改變心意!彼洳环赖卣f。
“什么辦法?”如果方依人的思緒不是這么紊亂的話,或許她就會聽出何時眠這句太過曖昧的聲調(diào)暗藏某種邪狎。
“就是盡快讓你……”
近似耳語的低磁嗓音,教她不得不蹙起眉挨近他,想聽清楚些。
“懷有身孕!
她在一陣錯愕后不禁羞紅臉,還握緊拳頭捶打他。“大色狼!無賴!這是什么餿主意,要懷孕你自個兒去懷!”
何時眠伸手摟住欲逃離懷抱的方依人,“依人,別羞啊,你想想看,若你懷了孩子,豈不是皆大歡喜?”
“別說了!”她的臉已經(jīng)紅得一塌胡涂。
“怎么,難道你認(rèn)為這個法子行不通?”
“你!”
“好好,咱們就別再討論了,走,回我的住處,咱們直接用做的吧!”
你躲,你再躲!姓何的,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
哼!終有一天,我定要你臣服在我的裙角下,乖乖的喊我一聲:親愛的女王陛下!
叩!叩!
略為沉悶的敲門聲,打破女子的思緒。
“進(jìn)來!鼻宕噜诹恋呐裘畹。
“大小姐,據(jù)香港傳回來的消息,何時眠以驚人的速度解決了意圖篡位的紅海幫副幫主科真,順利化解他們的內(nèi)訌。”走進(jìn)來的男子微低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對著坐在大皮椅上、卻背對他面朝窗外的女子回報。
“何時眠……哼!”冷哼出聲,女子一雙出奇瑩亮的美眸直盯著被黑云遮蓋半邊臉的皓月。
男子不敢隨便應(yīng)答,只是將頭垂得更低。
“上回要你們『請』他來,結(jié)果呢?全是一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女子的語調(diào)雖談不上陰沉,但還是讓男子的雙肩抖了下。“大小姐請恕罪,下一次屬下一定會……”
“下一次?你們每回就只會說這些屁話,我剛才聽阿爹說,咱們從泰國走私的白粉又被抄了是嗎?”
“是……是!
“該不會又是暗天盟在從中作梗吧?”
“有、有這可能。”
“不是有可能,根本就是他們!”她的拳頭砰的一聲重重地?fù)粼谝伟焉,緊接著她猛然起身,大皮椅因她起得過于兇猛而往后撞向桌緣,震出偌大的響聲。
“大、大小姐,請您再給屬下一次機(jī)會,屬下一定會為大小姐請來何……”
“不必了!本小姐自會挑個黃道吉日,親自去會會那個姓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