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講,族長的屋子通常都在城市的正中央,但女蘿族族長并非如此,因為女蘿族的族長并不是世襲制度,而是由族里的第一勇士擔任,每七年一次,族內其他女戰士可向族長挑戰,族長輸了就得讓位,嬴了再繼續擔任七年族長。
愛西芙是在三年前向前任族長挑戰成功而繼任族長之位,因此還有四年任期,而她住的屋子是依絲麗留下來的,就在通往訓練場最近的女蘿城左門附近,屋子相當大,畢竟是兩任族長的房宅,氣派絕不會差到哪里去。
此刻,愛西芙三姊妹正在前屋大廳討論列坦尼的問題。
「這都要怪你,誰教你去年要答應他的求婚!」
瑪荷瑞一句話就想把所有責任都推到絲朵兒身上,不過絲朵兒還來不及為自己辯護,愛西芙就嚴肅地否決了瑪荷瑞的指控。
「不,我不這么認為。我想列坦尼一開始就對圣湖大地有所圖謀,才會向女蘿族要求聯姻,就算絲朵兒不答應他的求婚,他也會想其他辦法來逼絲朵兒答應,」身為族長,她不但很公正,看得也比較深入。「不然他現在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逼迫我們!」
「他自己也是南方大地的王,會有什么企圖?」瑪荷瑞不甘心的反駁。
「你仔細想想就知道了,他的大王妃是北方大地摩克王的妹妹,又想娶我們圣湖之地的圣湖守護者為二王妃,他妹妹梅麗妲也即將和東方大地的彪皇王完婚,聽說列坦尼還意圖把堂妹嫁給西方大地風王之子,把表妹嫁給闇影之地的托拿特王,這種情況你不覺得令人懷疑嗎?」
「他是王族,自然要找王族成婚,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瑪荷瑞并不笨,就是懶得用腦筋,反正有錯推到別人身上就好了,干嘛浪費自己的腦細胞。
愛西芙翻了一下眼,不想再理會她,逕自轉向絲朵兒。
「昨天你不是說列坦尼和你過一夜之后,你們就要出發回南方大地了嗎?」
絲朵兒嘲諷的哈了一聲!杆翰恍小唬
「不行?」愛西芙滿臉困惑。「什么不行?」
「『那個』不行。」
「那個?到底是哪個?」
「下面啦!」
「耶?那個不行?」愛西芙頗意外的驚呼。「可是他有兩個女兒了不是?」
「但他昨晚就是不行!」絲朵兒幸災樂禍地嘿嘿笑!复笊竦膽土P!」
「所以才會延后一天嗎?」愛西芙低喃!肝覀円惨虼硕嗔艘惶鞎r間研擬對策,可是……這種狀況并不容易解決呀!」
「不必擔心,我想過了,」絲朵兒自信滿滿,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肝腋刑鼓嵋黄鸬侥戏酱蟮,一旦我們行過婚禮之后,他就會放那曼和三個孩子回來,之后我再找機會溜回圣湖之地,他也拿我沒轍!
「列坦尼會來抓你回去!」瑪荷瑞斷然道,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也這么認為,」愛西芙無奈的贊同!竸偱e行過婚禮,二王妃就逃回圣湖之地,不管是誰都受不了這種羞辱。」
「那又如何?」絲朵兒老神在在的撩起微笑!肝腋静槐爻姓J那場婚禮!」
愛西芙與瑪荷瑞怔了一怔,異口同聲驚咦。
「你不承認?為什么?」
絲朵兒笑容擴大!改銈兌纪藛?我是圣湖守護者,黑發神女曾留下指示,圣湖守護者的婚禮必須在圣湖傍舉行,大神是不承認圣湖守護者在圣湖外舉行的任何婚禮的!」
「那怎么可能?」瑪荷瑞脫口道!赋四,根本沒有其他人能夠進入……」
語聲猝然中斷,靜默兩秒,三雙眼不約而同猛然轉注同一個目標:雅洛藍,后者佇立于絲朵兒椅側稍后方,見六只眼突然咬住他不放,眉毛疑惑地挑起來。
「干嘛這樣看我?」
沒有人回答他,三姊妹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發愣,好半晌后才有人出聲。
「我一直以為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早就忘了那項指示!箰畚鬈洁。
「我也是啊,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絲朵兒咕噥,「直到今天早上醒來,我才突然想起那項指示,可是當時我也沒想到是……」她又瞥雅洛藍一眼,「直到現在才……」
「難怪你一直對男人沒興趣,」瑪荷瑞嘟囔!冈瓉砗诎l神女早就為你挑選好配偶了!惯@回的味道是有點酸味的嫉妒。
愛西芙來回看絲朵兒和雅洛藍,眼神愈來愈興奮,最后猛拍一下大腿。
「好極了,那我們就這么辦!」她望定絲朵兒!噶刑鼓峤心闶裁磿r候再去他那兒?」
「今天晚上入夜后就過去!
「很好,這么一來我們就有充分的時間了!
「做什么?」
「正午時分你就和雅洛藍到圣湖傍去舉行婚禮,得到大神的同意,承認雅洛藍是你的丈夫之后……」
愛西芙話說不到一半,絲朵兒便又驚又怒的跳起來拉嗓門尖叫。
「抗議!」她怒吼著大拇指往旁邊一比,雅洛藍愕然,也指著自己的鼻子,無聲的問:我又怎樣了?「他是我的禁臠、我的『財產』耶,竟然要他做我的丈夫,我反對,堅決反對!」
是是是,他是她的財產,登記有案的!
雅洛藍哭笑不得,哀怨的嘆了口氣。「好啦、好啦,就算是你的丈夫,我也會恭奉你為我的主人,這總可以吧?」
愛西芙抿唇竊笑。「對啊,絲朵兒,只要在我們圣湖之地,丈夫所擁有的一切都屬于妻子所有,他又自愿奉你為主人,丈夫只是一個名稱,你照樣可以把他當作禁臠使喚嘛!」
如果只是雅洛藍在說,絲朵兒根本不會理會,但愛西芙說的她不能不聽進去。
因此,她橫著白眼盯住雅洛藍,慎重考慮了大半天,「好吧,不過……」終于勉強同意了!妇退闶俏业恼煞,我還是你的主人喔!」
雅洛藍可憐兮兮的抽抽鼻子!甘,主人!
「如果人家問我你是誰,我還是會說你是我的禁臠喔!」得寸進尺再跨一步。
「隨你,主人。」雅洛藍更哀怨了,銀眸亮晶晶的還有點水光呢!
「好了、好了,就這么說定了!」愛西芙趕緊接下去講,免得再生出其他莫名其妙的枝節來!改阆群脱怕逅{到圣湖傍去舉行婚禮,得到大神的同意,承認雅洛藍是你的丈夫之后,就算你和列坦尼再舉行婚禮,列坦尼也不是你的丈夫,既然不是你的丈夫,他就沒有權利要你留在他身邊,你隨時可以回圣湖之地來,誰也不能說你是故意羞辱他!」
不虧是英明睿智的族長,馬上就想出最妥善的辦法來,但是……
「他可以指責我們故意瞞著他這件事!宫敽扇鹩痔舫雒。
「果真如此,大家就攤開來講,」愛西芙的神情十分堅決,語氣更堅定!刚f清楚彼此的婚約早就解除了,是他惡意擄去我們的人強逼絲朵兒舉行婚禮,犯規的人是他,不是我們!」
「他也可能藉機掀起戰爭!」瑪荷瑞再說,是找碴,可也是事實。
「那大家就來打個你死我活吧!」愛西芙豪邁地發下豪語,充分展露出女蘿族戰士的無畏與勇猛!肝覀兣}族人向來不畏挑戰,也不對任何挑釁屈服,要戰就來戰吧!」
「那如果柏湖島和綠湖島的海盜又乘機來攻打我們呢?」所以說,瑪荷瑞不是笨蛋,她只是不愛用腦筋,但這會兒,為了找碴,腦筋自然而然就動起來了。「以我們的兵力,可沒有把握應付這種腹背受敵的狀況喔!」
女蘿族愛打仗,并不表示她們是群有勇無謀的莽人。
不用腦筋只會埋頭往前喊打喊殺,殺到最后連自己的老巢都沒了,這種事她們是絕不干的。
打仗就要打贏,打輸了多沒面子!
「嗯,這的確是個麻煩……」愛西芙沉吟片刻后,目光又投向絲朵兒!笧榱祟A防這種狀況,絲朵兒,請你寫封信給你伯父,問他是否可以在我們有需要時出兵來幫助我們?」
「要找西方大地的水王幫忙?」瑪荷瑞咕噥!改遣蝗缯椅遵R王,他才是圣湖之地的真正主人不是嗎?」
從之前三兩句話便決定他這輩子都得做絲朵兒的奴隸開始,雅洛藍只顧哀聲嘆氣,自怨自艾一輩子耍不了大丈夫的威風,所有的對話他都只漫不經心的聽進去一半,直至聽到這里,他才大大怔了一下。
咦咦咦?請等一下,她在說什么,他才是圣湖之地的真正主人?
誰說的?為什么沒有人告訴他?
他疑惑的猛搔后腦杓,一頭露水,滿腦子問號,還沒搞清楚這當中的奧妙之處,又聽絲朵兒憤慨的否決了瑪荷瑞的提議。
「見鬼的誰要去找他,想想,如果他在乎我們圣湖之地,當初柏湖島和綠湖島來攻打我們的時候,他就應該主動來幫我們了,但他沒有,可見他根本不在乎圣湖之地,既然如此,就算我們厚著臉皮去找他,他會理我們才怪!」
「也許巫馬王不知道有人攻打圣湖之地!箰畚鬈讲聹y道。
絲朵兒窒了一下,又辯道:「但他也從沒有來過我們這里,倘若他真在乎圣湖之地,起碼也該派個人來看看吧?」
愛西芙皺眉!刚f得也是!
「對吧、對吧!」絲朵兒又大聲起來了。「所以我說……」
「對不起,容許我打個岔……」雅洛藍終于忍不住插進嘴來!改銈冋f巫馬王是圣湖之地的真正主人,這是誰說的?」
「前任黑發神女,」絲朵兒不甚情愿地嘟嘍!杆f女蘿族原就是黑發神女的分支,由于女蘿族始終對巫馬王忠心不二,大神才會把圣湖之地恩賜給女蘿族,所以女蘿族務必要繼續對巫馬王效忠,不然大神會收回她的恩典,女蘿族就只好在茫茫大海中流浪了!」
原來是安亞!
「那女人,該死的為什么要替我找這種麻煩呢?」雅洛藍小小聲抱怨。
「你說什么?」絲朵兒狐疑地扭頭看他。
「沒什么、沒什么!」雅洛藍趕忙堆起滿臉無辜的笑。「我是說,雖然你們認定巫馬王就是圣湖之地的真正主人,但也許他并不知道呀!」
「怎么可能?」絲朵兒反駁!刚l都知道女蘿族是黑發神女的分支!」
「為什么不可能?」雅洛藍再反駁。「雖然女蘿族是黑發神女的分支,但女蘿族已解開不得離開海中天的禁錮,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繼續效忠巫馬王?」
「黑發神女留下指示了嘛!」
「巫馬王又不知道!
「黑發神女是巫馬王的母親,她一定會告訴他的呀!」
「如果沒有呢?也許黑發神女是要你們主動去找巫馬王呢?」
一聽,三姊妹同時愣住,因為從來沒有人考慮到這一點,而這一點確實是很有可能的事。
「我想……」愛西芙來回看兩個妹妹!富蛟S我們應該主動去找巫馬王?」
「但如果是巫馬王根本不在乎圣湖之地,」瑪荷瑞又提出相反意見了!肝覀冎鲃尤フ宜皇亲哉译y堪嗎?」剛剛提議去找巫馬王的是她,現在反對的也是她,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跟大家一起討論,還是專門扯后腿的?
愛西芙又思索片刻。
「那還是先找水王吧,請他找機會探探巫馬王的口氣如何,我們再做決定。」
絲朵兒無異議,瑪荷瑞也找不出碴了。
愛西芙滿意的點點頭!负,那我們準備婚禮吧,離正午沒有多少時間了!」
聞言,瑪荷瑞雙眼一亮,又給她找到一個小碴了!嘎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女蘿族的婚禮必須在正午時分由族長主持,可是你……」瑪荷瑞對著愛西芙露出幸災樂禍的笑!高M不去圣湖!」
該死,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愛西芙與絲朵兒不禁面面相覷,見狀,瑪荷瑞不禁笑得更得意,不為什么,只因為她就是見不得絲朵兒好。
不過很可惜,她的得意也只有片刻問而已。
「要進圣湖?」雅洛藍懶洋洋地搔搔耳后!改沁不容易!」
愛西芙呆住,絲朵兒愣住,瑪荷瑞的笑容僵住。
「耶?」
「跟我進去就行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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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湖山前,雅洛藍和絲朵兒三姊妹魚貫進入山洞內,但愛西芙和瑪荷瑞仍然見不到另一個出口。
「然后呢?」絲朵兒問。
雅洛藍惡作劇似的咧嘴一笑,伸出修長的雙手分別從愛西芙與瑪荷瑞眼前輕輕拂過去……
「咦?那兒怎會多出一個洞口?」愛西芙與瑪荷瑞異口同聲驚呼。
「耶?」絲朵兒更驚愕!改銈冋娴目匆娏?」
但她們沒有空回答她,早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洞外去了。
絲朵兒只好問雅洛藍,「你對她們做了什么?」
雅洛藍聳聳肩,也不回答她,逕自尾隨在前面兩姊妹之后而去,絲朵兒氣得差點噴出火來。
「給我記!」她咬牙切齒的低罵,也隨后追去。
正午時分,如夢似幻的圣湖前,雅洛藍與絲朵兒面對面而立,愛西芙先用一枚大花圈將他們兩人套在一起,然后大聲宣布婚禮開始。
「以大神之名,請你們發下誓言!」
「我,雅爾伊斯洛藍,以大神之名起誓,我愿意娶絲朵兒為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一生一世保護她,永遠忠心不變!」
「我,絲朵兒,以大神之名起誓,我愿意嫁雅爾伊斯洛藍為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一生一世保護他,永遠忠心不變!」
「以大神之名,雅爾伊斯洛藍與絲朵兒已在大神面前立下神圣的誓約,因此,我宣布你們成為夫妻!」
婚禮非常簡潔但隆重的完成了最重要的部分,最后一個步驟是愛西芙要將瑪荷瑞拎著的花籃里的鮮花灑在新人頭上,婚禮才算完畢,但愛西芙才剛捧起一把花朵便驚愕的愣住了,如同一旁的瑪荷瑞一樣吃驚的瞪著圣湖,兩張嘴巴張的同樣大,幾乎可以吃進對方的腦袋。
絲朵兒疑惑地轉過頭去看,頓時也震驚的瞪圓了眼,第二回,她親眼見識到大神顯現神跡。
在燦爛的陽光下,原本是平靜無波的圣湖,此刻卻爆出無比絢麗的七彩光芒,那光芒璀璨得令人幾乎睜不開眼,但更教人驚嘆的是,湖中央那尊人形白巖竟然張開了雙臂,并自雙手中飛散出無數鮮花,似雨般紛紛揚揚的飄落在雅洛藍與絲朵兒身上。
風中再度彌漫著那雋永的淡雅香味,不是花香,卻比花香更迷人,不濃烈,卻醇郁得教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三姊妹動作一致的跪下雙膝,滿面虔誠地將這份神跡烙印入腦海中。
精靈王。
巫馬王?
你也很浪漫呢!
精靈本來就很浪漫的,我是精靈王,自然是浪漫之最。
光之女神大概就是被你的浪漫騙去的吧?
錯,是拐!
一聽精靈王的回答,雅洛藍不禁暗暗失笑,再入目三姊妹那副虔誠的模樣,不由笑得更厲害。
倘若她們知道是被精靈王騙了,不知會是何種反應?
直到光芒逐漸消逝,鮮花不再灑落,香味也漸漸飄散,三姊妹才嘆息著起身,愛西芙深深注視著雅洛藍。
「大神似乎認定絲朵兒的丈夫非你不可呢!」
「看來似乎是如此!」銀眸透著幾分詭譎,雅洛藍慢條斯理地同意道。
現在,他大致能了解安亞為何要這么做了,一來是方便巫馬王統一全世界,所以下指示要圣湖之地主動效忠于他:二來安亞應該知道自己會降生于圣湖之地,于是先替自己設下了束縛,為了要讓自己只能屬于他。
她也算是下了一番苦心了。
「那么……」愛西芙將雅洛藍的手與絲朵兒的手牽在一起。「我們該走了,好讓你們完成婚姻的實質關系!够仡^。「走吧,瑪荷瑞!
瑪荷瑞半聲未吭,乖乖跟著愛西芙離開。
神跡都顯現了,她哪敢再搞什么鬼!
同樣的,神跡都顯現了,絲朵兒也不敢再耍什么脾氣,不過當她兩眼瞄向鋪在大樹下的毯子時,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真不明白那種事又痛又不舒服,為什么大家都那么愛做呢?」
「待會兒你就會明白了,而且……」雅洛藍唇畔掛著邪氣的笑,不落痕跡的將她推向大樹下!肝冶WC你也會跟大家一樣愛做!」
「一輩子都不可能!」
傍晚前——
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絲朵兒下意識先往上瞄一下仍處于熟睡中的雅洛藍,視線再偷偷溜到下面他們仍交合中的部位,雖然他的大腿壓得她的腿都麻了,她卻舍不得改變姿勢。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大家都那么熱愛這件事了!
決定了,以后她每天至少要找他做一次,而且不允許他拒絕,因為他是她的禁臠,有責任滿足主人的需要。
才剛想到這里,突然,她抽了口氣,瞪住下面的眼瞠大了。
雖然外表什么都看不出來,但她感覺得到他在她體內動了一下,然后迅速膨脹、伸長,接著,她聽到頭上傳來他慵懶的聲音。
「要不要再來一次?」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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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絲朵兒一踏入列坦尼的房里,立刻注意到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酒味,而列坦尼的臉色有點紅,還有滿滿的自信,她猜想他是喝了點特殊藥酒以助興,而他也果然「興」起來了。
這倒是雅洛藍未曾料到的狀況,不過只要有精靈王在,無論多么令人意外的狀況都不必擔心,列坦尼再是「興」致盎然也是枉然,一切都是美麗的海市蜃樓,他的手甫一碰觸到她,神情就變了,但他仍硬著頭皮強拖她上床,然后,僵立在床前好半晌,臉上的表情不知如何形容最恰當,總之,就是憤怒、羞恥、尷尬……
「明天晚上再來!」
絲朵兒差點當場放聲狂笑,不過她究竟不是笨蛋,直到離開客棧老遠后才讓硬憋住的笑意宣泄出來,然后一笑不可收拾,笑到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呻吟,左右路人都奇怪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們的圣湖守護者是中了什么邪?
第三天晚上,情況依舊,列坦尼終于放棄了,顧不得找回男人的面子,決定先把絲朵兒帶回南方大地舉行婚禮再說。
「明天早上我們就出發!」再不出發就趕不上大地女神的祭典了。
「愛西芙也要去!谷ソ永瞎团畠骸
「當然!
「還有雅洛藍!固热粲行枰脑挘砝锊灰坏乃,戰力是最令人吃驚的。
「……可以。」在這里不方便殺他,但在南方大地,哼哼哼,意外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
既然愛西芙要去,她們自然要搭自己的船,以便接了人就可以回來——這是表面上的理由,而事實上,她們要搭自己的船是為了絲朵兒,人質被釋放之后,絲朵兒就可以設法逃出來了,屆時如果沒有船可以立刻溜回圣湖之地,只要多逗留在南方大地一刻就更難以逃離。
「要帶多少人去?」
「不能帶太多人,以免引起列坦尼的懷疑!
「說得是!
「也不能帶太少人去,免得不夠應付狀況!
「……到底要帶多少人去?」
「就帶特訓中的人去吧。」
「只剩下二十五個人了,再扣掉瑪荷瑞,二十四個!
「再加上三十六位船員和船長,應該夠了!
于是,兩艘大船揚帆自圣湖之地駛向南方大地,列坦尼的王船在前,女蘿族的風船在后,載著雅洛藍和絲朵兒,馳往不可預料的未來。
為了心愛的女人,巫馬王終于踏上宿命的旅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