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歐陽柏臣接到電話趕到醫(yī)院時,他為楊伯母專聘的醫(yī)療團(tuán)隊正好從病房里走出。
不論是醫(yī)生還是護(hù)士,全都一臉的凝重。
「王醫(yī)師!顾烙腥藭o他答案。
「歐陽先生,請你跟我來!
脫下口罩,主治醫(yī)師帶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幾張檢查報告。
「從我們稍早前替楊女士做的腦波檢查中發(fā)現(xiàn),之前在楊女士腦里發(fā)現(xiàn)的癌細(xì)胞已經(jīng)擴散到了她的視覺神經(jīng),她的眼睛再過不久就會完全失明,時間若再久一點,或許楊女士的生命亦會受到危害!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會死?」歐陽柏臣臉上出現(xiàn)震驚,他一直以為楊伯母腦中的癌細(xì)胞控制得很好。
「我很遺憾!
王醫(yī)師簡單的四個字,便足以讓他明了一切。
「有什么方法能阻止這個結(jié)果發(fā)生?」只要能治好楊伯母,就算要他傾家蕩產(chǎn)也無所謂。
他要妍希又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天,能讓她們母女團(tuán)圓。
「依目前國內(nèi)的腦科手術(shù)水準(zhǔn),輕易動刀的危險性很大,除非──能夠找到德國的腦科權(quán)威Dr. Steven來臺灣替楊女士開刀,只是……」話說到一半,消音了。
「只是怎樣?」歐陽柏臣聽出了他的遲疑。
「Dr. Steven自從五年前自醫(yī)界退休后,就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要找到他,很難!
王恒宏搖搖頭。能否找到人是整件事中最大的難處。
「把你有的線索全給我,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找到他!贡M管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都不會放棄。
從歐陽柏臣堅定的語氣中,王恒宏不難想象他的決心有多強。
一個能帶領(lǐng)數(shù)千員工的領(lǐng)導(dǎo)者,果然有他做事的氣魄。
「或許,還有另外一個方法!
根據(jù)他多年行醫(yī)的經(jīng)驗,雖然無法百分之一百保證,但有時候病人的意志是可以戰(zhàn)勝病魔的。
想了想,王恒宏決定說出口。
「什么方法?」
「如果能找到讓病人產(chǎn)生對抗病魔斗志的人或事物,或許能延緩癌細(xì)胞繼續(xù)擴散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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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現(xiàn)在是不是要回公司?」從后照鏡中看見甫坐進(jìn)車?yán)锏亩麻L一臉凝重,司機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幾乎每次只要扯上林小姐的母親,董事長就是這種凝重表情,跟在公司時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嗯!箽W陽柏臣面無表情地點頭。
當(dāng)車子緩緩駛?cè)胲嚦敝,他眼神失去焦距,腦海里仍盤旋著剛剛王醫(yī)師說的話。
「如果能找到讓病人產(chǎn)生對抗病魔斗志的人或事物,或許能延緩癌細(xì)胞繼續(xù)擴散的速度!
那些話,讓他想起妍希,心臟也隨之隱隱作痛。
妍希,妳人在哪里?同樣的問題,這幾年來他反復(fù)問著自己,卻從未得到過答案。
他心里很清楚,對于能不能保住楊伯母的性命,自己根本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這一切的變數(shù)實在太多了。
在事業(yè)上成功如他,盡管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只要說一句話或做一個決策,就可以掌控上千名員工的生計與未來,以及動輒上百億的資金,卻再怎樣也無法跟死神搶人。
一想到此,他的偏頭痛又犯了,太陽穴里的某根筋狠狠地抽痛起來。
歐陽柏臣望向窗外,想藉此轉(zhuǎn)移注意力。
不期然地,他看見了自己與桑爾璇第一次見面的那間飯店。
那天跟昨天的情景躍上眼前。幾乎同時地,一個計謀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盡管荒謬,卻似乎可行。
或許,他真該試看看。
「老陳,我們不回公司了,改到徐總監(jiān)今天拍廣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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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jiān)!總監(jiān)!有臺賓士車開過來了,看起來好像是董事長的車子耶!箍吹接熊囎玉偨腥舜蠛。
「什么?怎么可能啦!」
正在補拍幾個特寫鏡頭的徐少強連頭都不回,他光用屁股想也知道,董座那個工作狂這時候怎么可能會來。
嘖!如果被他抓到是誰在惡作劇打擾他工作,非踹他下懸崖不可。
而另一邊,待車子停好之后,歐陽柏臣下了車,臉上掛著淺笑,免得讓其他人感覺到壓力。
他從來不干擾下屬的工作,這是他第一次到拍廣告的現(xiàn)場。
而所有現(xiàn)場工作人員看到平常不易見到的董事長,全都立正不敢說話,全場一片肅靜,只敢在心里哇哇叫。
哇!大老板親臨現(xiàn)場耶。
歐陽柏臣的視線一百八十度地掃了一遍,找到了正在盯著Monitor的徐少強。
「徐總監(jiān)!
「又是誰。]看到我在忙──嗎?」本來想吼人,但是一轉(zhuǎn)頭,徐少強發(fā)現(xiàn)大老板就站在自己身后。
「董座?」眨眨眼,他以為自己看錯了。
「很抱歉打擾你們工作。桑小姐呢?」
絲毫不浪費時間,歐陽柏臣開門見山直接問。剛剛他已經(jīng)搜尋過現(xiàn)場的所有臉孔一遍,并沒有找到桑爾璇。
「桑小姐?」徐少強四處瞧瞧,好像真的沒看到女主角的人影。咦!她人跑哪里去了?
「你們有誰看到桑小姐嗎?」徐少強大喊,不快找出人來交給大老板,他總覺得自己背后有股莫名的壓力。
「呃……她剛剛說要去上廁所,好像往房子那個方向走去了!够瘖y師小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跳出來提供線索。
「我去找她,你們繼續(xù)!沟玫较胍拇鸢,歐陽柏臣立刻準(zhǔn)備快快閃人去找人了。
「喔──好!剐焐購娪悬c傻眼地點點頭。曾幾何時看過董座這么著急地要找一個人?
更何況,還是個女人耶,難道……喔,有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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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腳下的石階梯,仰頭望著幾乎被樹葉遮蔽的天空,以及,眼前那棟宛如巴黎凡爾賽宮的豪宅,歐陽柏臣到現(xiàn)在才相信徐少強的話里,連一絲夸張跟造假都沒有。
遠(yuǎn)遠(yuǎn)地,他看見有人影在走動。
加快腳步,他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
一走近,歐陽柏臣才發(fā)現(xiàn)人影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正忙碌地在整理環(huán)境?吹剿呓,老人帽下的表情是微笑的。
閱人無數(shù)的老管家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壞人,長得又體面,如果跟小姐站在一起,一定很登對。
「抱歉,打擾了。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瓜子臉、長頭發(fā)、皮膚很白很漂亮的女孩子?」
回以同樣的笑容,歐陽柏臣態(tài)度誠懇客氣。
「請問你找她有什么事嗎?」把照顧小姐當(dāng)成自己人生的唯一工作,老管家當(dāng)然得好好問對方找小姐有什么事。
莫名地,歐陽柏臣有種回到十五、六歲青春期時期,打電話到女朋友家里,被來接電話的女友爸爸質(zhì)問的感覺。
這個人跟桑爾璇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我是她廣告片的老板,有事情找她談!贡M管如此,他還是解釋了,不希望對方誤會。
喔,原來是小姐的老板。改天干脆叫小姐把他釣來當(dāng)男朋友算了。老管家一臉笑意。
「她在屋子里,但是你可能得等等,因為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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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蟬鳴聲中,一陣濃濃的香味,讓如貓般蜷縮著身子窩在貴妃椅上熟睡的桑爾璇醒了。
眼睛還沒來得及張開,她的鼻子就醒了,俏鼻微微地嗅動著。
哇!好香的味道。這世界上只有管家爺爺親手泡的咖啡才能有這種水準(zhǔn)的香味。
雖然上次醫(yī)生才警告她有胃炎,要戒掉所有含咖啡因的食物,但她實在忍不住了,好想立刻來一杯。
睡蟲瞬間被趕光光,爾璇迫不及待地睜開眼。
一臉憨笑地起身坐好,大眼睛跟俏鼻分工合作搜索著四周,想找出咖啡的香味從哪里飄出。
嚇!哪知,竟看到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如果她眼睛沒脫窗,或去年動的近視手術(shù)沒失敗的話,那么現(xiàn)在站在一點鐘方向、正看著墻上那幅畫的人,肯定就是歐陽柏臣沒錯。
揉揉眼睛后,爾璇左瞧瞧右看看,再次確定這里是她家沒錯啊。
她再掐掐臉,咦!會痛,那也不是在作夢啊。揉著微微發(fā)疼的臉頰,她咬緊下唇發(fā)呆。
「妳醒了!箍粗荡舸舻臉幼,歐陽柏臣失笑。
「真的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俊巩(dāng)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傳入耳內(nèi)時,爾璇就算想騙自己正在作夢也不行了。
「這句話該我問妳。妳怎么會在這里睡覺?」挑高眉,他反問她。
如果不是為了找隨便跑到別人家睡覺的她,他也不會擅入他人住宅。
況且,他一進(jìn)屋子,就看到她躺在人家的貴妃椅上睡得香甜,不忍心吵她,才讓她繼續(xù)睡到自然醒。
「ㄟ,這里是我──」「家」字差點脫口而出,爾璇立刻摀住嘴。
「是妳什么?」
歐陽柏臣一臉狐疑地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喔,我是說,這里是我拍廣告的地方,為什么我不能在這里!乖捳f完,爾璇立刻將臉撇開,一臉苦瓜鬼臉。
太爛了啦,她借口轉(zhuǎn)得這么爛,什么跟什么嘛!
慘了,萬一歐陽柏臣再問下去的話,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剛剛是我讓這位小姐進(jìn)來屋子里休息的!古踔槐P小點心跟咖啡的管家爺爺及時出現(xiàn)替她解圍。
看到管家爺爺出現(xiàn),爾璇差點想放鞭炮慶祝。
「對對對!就是這樣沒錯!」她立刻激動地附和。
呼!好險,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冒了一身冷汗,要取信歐陽柏臣這個精得要命的奸商,實在太難了。
「是嗎?」挑高眉,他似乎還是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當(dāng)然是!」
「好了,我泡了壺咖啡、烤了些餅干,請兩位嘗嘗!估瞎芗野淹斜P放在茶幾上,趕緊把話題岔開,要不然小姐就難脫身了。
但以他幾十年來看人的精準(zhǔn)眼光,來找小姐的這位先生,橫看豎看都不像壞人。
而且,整個人看起來還頗有老爺當(dāng)年的企業(yè)家氣勢。
「謝謝。」
歐陽柏臣客氣道謝,在椅子上坐好?Х雀灨傻奈兜缹嵲谔,讓他也想品嘗。
看見他坐好,爾璇當(dāng)然也跟著乖乖坐好,她也想吃。
「我已經(jīng)好久沒泡過咖啡跟烤過餅干,如果做得不好吃,請見諒。」老管家的笑容里刻有歲月的痕跡。
「你太客氣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喝過這么香醇的咖啡了。」啜了一口咖啡,歐陽柏臣說出真心贊美。
從接手升陽以來,他有多久不曾這么悠閑地放松心情喝一杯咖啡或茶了?
「謝謝,還好你們來了,這個家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這么熱鬧了!
聽到管家爺爺說出這句話,爾璇心臟緊縮了一下,靜靜地不出聲,拿起餅干猛啃。
這間屋子對管家爺爺?shù)囊饬x有多大,她很了解,但當(dāng)年她卻選擇離開。
「冒昧請問,屋子的主人?」
歐陽柏臣問了心里的疑問。來到這里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么豪華的宅邸,不可能是無主物,或許主人還是商場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br />
「這棟屋子目前是在我家小姐名下!估瞎芗衣杂斜A舻鼗卮。
「是她嗎?」
聽見歐陽柏臣沒頭沒尾地冒出「是她嗎?」這三個字,爾璇手上啃剩一半的餅干差點掉到地上。
「誰。。俊顾劬Φ纱。
「妳干嘛這么激動?又不是在說妳,我說的人是她。」被她激動的樣子笑死,不直接用手,歐陽柏臣用眼神示意。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爾璇跟管家爺爺同時轉(zhuǎn)頭看見那幅掛在墻上的畫。
畫里,有個穿著芭蕾舞裝的漂亮小女孩,她站在陽光下開心地笑著舞著。
「你說的沒錯,那是我家小姐,她的名字叫Catherine Sun!估瞎芗尹c頭回答他的問題。
而爾璇,卻沉默了。
記憶倏地涌現(xiàn)。那幅畫,是她十歲那年拿回芭蕾舞賽冠軍獎杯的午后,爹地一時興起替她畫的。
閉起眼睛,她彷佛聽見,在那個美麗的午后,有風(fēng)的聲音、有蟬鳴、有她開心的笑聲,以及……爹地喚她的聲音……
My dear Catherine……
跌入闃黑的無底深淵中,爾璇清楚地聽見自己那道寂寞傷口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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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離開凡爾賽宮,走在回程的林間小道上,歐陽柏臣問著頭低低,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她。
「喔,沒什么。我只是在想這片樹林真的好大喔,怎么有人家里的庭園大成這樣的!
思緒被拉回,爾璇找了個借口搪塞。這中間,她換了好幾張表情面具。
看著桑爾璇,以及她背后這片樹林及那棟凡爾賽宮,歐陽柏臣突然強烈意識到一件事。
他終于了解,為什么徐少強會第一眼就看中她當(dāng)女主角。
除了美麗的外表與優(yōu)雅的氣質(zhì)之外,隱隱之中,她給人的感覺,與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有一絲的雷同。
那種雷同……是什么?
驀然間,歐陽柏臣突然把她的身影跟畫中跳著芭蕾舞的小女孩重迭。
「干嘛這樣看著我?」?fàn)栬凰吹脺喩聿粚牛膊恢雷约菏悄母铄e亂了,心跳一直加速。
「我覺得妳跟這個地方很像!
聽見他這么說,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立刻堆出滿臉的笑容,嘻皮笑臉。「呵呵,是一樣美嗎?」
被她漂亮的笑容感染,歐陽柏臣也笑了。
「或許吧!
「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或許吧』這種答案。小氣鬼。」?fàn)栬b假不悅地睨了他一眼,再加個俏皮的鬼臉。
她的這番話又惹得他開懷大笑。
看著開懷大笑的歐陽柏臣,爾璇的臉倏地又紅了。他笑的時候,真的很帥耶,迷死人了。
「你應(yīng)該多笑,你笑起來很好看,會迷死一堆女孩子。」一不小心,她就說出了真心話。
瞧,她多大方。
「是嗎?」挑高眉,他第一次被人這么直接地稱贊,盡管長得帥與不帥并非他能控制。
「當(dāng)然。你再保持笑容下去,你的妍希很快就會回來了!挂粫r心直口快,爾璇發(fā)現(xiàn)自己又把他的笑容變走了。
慘了,尷尬了。
「呃……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想提她!顾龖曰诘氐拖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死穴,她不是故意要提起妍希這個名字的,她只是沒料到「妍!箷撬乃姥。
「沒關(guān)系,妍希是我的未婚妻,我并不會不想提她!箽W陽柏臣給了她一個落寞的笑容。
「那……她現(xiàn)在人在哪里?」藏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爾璇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她好想知道咩。
「五年前,她到泰國拍服裝DM,在不明情況下,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回憶起往事,有的,還是心痛。
「拍服裝DM?她是模特兒?」如果真是模特兒,一定長得很美。
「她那時候剛?cè)胄挟?dāng)模特兒,就已經(jīng)受到很多家廠商的青睞。那時剛好是我接手升陽,公司情況一片混亂,加上我們家境背景懸殊,所以我們常常有爭執(zhí)。
「在她臨出發(fā)去泰國的前一晚,我們一度大吵著要分手,她認(rèn)為我不夠關(guān)心跟愛她!
所以他愧疚。如果早知道她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他不會跟她大吵,但懊悔又如何,時間一去便不可能再回頭。
「你有找過她嗎?」
「前幾年我?guī)缀跽冶榱颂﹪,卻仍沒有她的消息。后來,我寧愿消極地等著她回來,至少,我可以欺騙自己她還好好地活在地球的某個角落!
「所以你把她的媽媽當(dāng)成自己的媽媽在照顧,所以你一直在等著她回來!瓜襦哉Z般,爾璇的心酸了起來。
原來,他跟她一樣寂寞……
但至少,他比她好多了,他等的人或許有一天真的會回來,而她的爹地跟媽咪,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的寂寞有解藥,但她的卻沒有。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停下腳步,爾璇開門見山地問他。
她不認(rèn)為他會無緣無故跟才認(rèn)識短短兩天的人說這些事,而且,他今天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應(yīng)該不是單純的來探班。
被她的聰慧所折服,歐陽柏臣娓娓道出自己的要求。
「我希望妳能幫我一個忙。在妍;貋碇,繼續(xù)在楊伯母面前假扮她。」盡管知道自己的要求既過分又自私,卻無法不開口。
聽見他的要求,爾璇心里不禁羨慕又嫉妒起「妍希」,她有個愛她至死不渝的男人,還有個因她失蹤而生病的母親。
這些,全都是她想要的。
如果,她答應(yīng)他的要求而變成妍希,那道寂寞的傷口會不會好?
「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跟我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