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緯親自護送又發(fā)病的聶永臣來到醫(yī)院。
聶永臣才剛被送入病房,聶永庭就發(fā)火了。
「不準!」他生氣的大吼。
「不準什么?」傅緯坐在沙發(fā)上睞著他。
聶永庭一邊忙著安頓弟弟,一邊回頭瞪他。「少裝蒜了,你明知道我在說什么。」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哪知道你在想什么?」傅緯裝蒜到底。
「哼!」聶永庭睞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傅緯知道他不想在眾人前談這件事,便跟著走出病房。
來到長廊上,他才嘆口氣道:「該來的還是會來,你以為你能阻止嗎?」
「總之,我不許你拿他冒險!孤櫽劳ズ藓薜氐芍
「問題是他已經(jīng)在這里了,你以為你說不,對方就不會下手嗎?」傅緯沒好氣地反問。
「所以你根本沒有想別的方法!」聶永庭很不滿。
「才兩天,你以為我是天才嗎?」
「你本來就是天才,少在那里說風涼話。」
「永庭,你冷靜一點,你我都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聶永庭瞪著他,明知他說得沒錯,鄧亞茹一定無時無刻注意著醫(yī)院的動靜,永臣住院的事絕逃不過她的監(jiān)視,依她近來瘋狂的狀況,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但是,要他拿家人去跟那種人硬碰硬,他怎么舍得,怎么能放心呢?
「永臣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弟弟,你以為我會讓那女人接近他嗎?你就不能稍稍信任我一下?」傅緯再次嘆氣。
「你再怎么保證,我也無法不擔心呀,畢竟面對危險的人是他!」聶永庭滿心掙扎。
「永庭,你明知她不會松手的,你若不主動解決這件事,她只會一直糾纏下去,我們只能時時擔心她又要惹出什么可怕的事端來,你希望永遠這樣嗎?」
事已至此,聶永庭不得不同意!肝乙嗡宦┑娜f全防護守著他!
「那當然,我們會在她出手前逮住她,以最明確的證據(jù)讓她在療養(yǎng)院住到地老天荒!垢稻曅Φ。
「你的保證最好能兌現(xiàn)!孤櫽劳サ芍。
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見到那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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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要向聶永臣下手?」男人坐在鄧亞茹的身旁問。
「當然,終于又等到他離開那座神秘的紅玉山莊,我當然要把握機會呀!」鄧亞茹親了親男人。
「聶永庭不會放過妳的!鼓腥藝@道。
「他又能奈我何?了不起又是三年,我還這么年輕,怕什么?而且只是療養(yǎng)院,你還是可以去陪我呀,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分開的。」
「妳這么做,他更不會接受妳了!鼓腥送km然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但他非常了解,她的心中永遠只有聶永庭。
「那又如何?反正他現(xiàn)在心中已經(jīng)沒有我了。」所以她才決定豁出去,得不到他的心、他的人,她就要讓他一輩子活在悔恨中,這是他欠她的。
「亞茹,還有一點,我相信他們一定猜到妳會下手,醫(yī)院的戒備將比之前更嚴密,機會不大啊!
「是這樣沒錯,但他們千算萬算,有一點他們絕對算不到,那就是你呀,你是我最大的王牌,一切的成敗就在你身上了!
男人望著她。他就知道她是要他下手,他若被逮到,將很難像她一樣全身而退。
「你怕被抓?看來你也沒有我以為的那么愛我嘛!」鄧亞茹激道。
「亞茹,我都為妳做了這么多,連炸彈都是我替妳放的,妳不能懷疑我對妳的真心!鼓腥思绷。他對她的迷戀,她不可能不明白。
「哎呀,我是說笑的啦,若可以,我當然希望親手解決他呀,但你也知道的,醫(yī)院里所有的人幾乎都認識我了,只怕我才走進醫(yī)院大門就會被捉住,哪可能接近他呢!」
男人點點頭。這倒是,她曾明目張膽的意圖傷害聶永臣和木婷蘭,醫(yī)院已經(jīng)公布她的照片,把她列為頭號危險人物,她想再走進紅玉醫(yī)院,可說是比登天還難。
「所以了,這次能不能成功全看你了,我們最大的優(yōu)勢是沒有人會懷疑你,你只要偷偷下手,絕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到時我們遠走高飛,誰也奈何不了我們!灌噥喨愎粗牟弊诱f服他。
「亞茹,若是聶永臣出事,我想聶永庭一定會動用紅玉集團所有的關系,我們恐怕得永遠離開臺灣,這樣太不劃算了。」他嘆口氣,伸手抱住她。他的大好前途就此毀了。
「只是離開臺灣算什么?就算要賠上一輩子,我也要讓他后悔!灌噥喨阌脑沟剡馈
「妳聽我說,反正都是要讓他后悔,我們不如找另一個目標下手,木婷蘭是他最愛的女人,向她下手也許更……」
他實在不想對付聶永臣,雖然他并不清楚聶永臣究竟哪里重要,但紅玉集團顯然很重視他,碰了他等于跟整個集團為敵,更別提聶永庭的報復了,他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是說那個賤女人?」
「就是她!
「我當然不會放過她了,敢搶了我的位子,她別想能舒服的享受我該擁有的一切!灌噥喨阊劾餄M是妒恨之火。
「亞茹,妳這樣實在很難讓我相信,做完這件事后妳就會對聶永庭死心,從此把心思放在我身上!篂榱怂呀(jīng)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若不是瘋狂地迷戀她,他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去賭呢!
「哎呀,你也太多心了,我都跟他撕破臉,當然是因為對他死心了。」鄧亞茹嬌嬈地抱住他猛親。
「真的?」他看著她嬌媚的模樣,就是無法拒絕她。
「你還懷疑我?我會這么堅持,正是要跟他作個了斷呀!等我發(fā)泄完心中的怨氣后,對他不再留戀,才能全心全意和你在一起呀!」說著,鄧亞茹已經(jīng)開始脫他的衣服。
「我相信妳!顾劾锍錆M了希望,只要障礙鏟除,她就真的屬于他了,他愿意賭這一把。
「所以,這回我要把他最在乎的兩個人全送進鬼門關!」鄧亞茹恨恨地發(fā)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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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不能在里面?」聶永庭煩躁地問。
「你當然不能在里面,那女人已經(jīng)夠瘋狂,再讓她瞧見你,只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傅緯已經(jīng)部署妥當,將聶永臣隔壁的病房作為指揮中心,就等鄧亞茹出手。
聶永庭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無法守在他們倆身旁,讓他的心好亂,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傅緯剛和紅玉的護衛(wèi)長通完電話,轉(zhuǎn)頭見聶永庭不停踱步,不禁嘆口氣。
「你就稍稍休息一下行不行?」
「為什么婷蘭也要留在那里?」聶永庭的怒眸又掃了過去。
她才差點出事,如今又讓她待在永臣身邊,他更加擔心她的安危。
「你要怪誰。磕隳菍氊惖艿,誰替他按摩都不行,明明昏迷不醒,居然還可以踹人,你說,這三天他已經(jīng)踹走幾個倒楣又無辜的護士小姐了?」
聶永庭瞪著傅緯,說不出話來。
「難怪我這么喜歡這位小天使,她一定是全心全意想減輕永臣的痛苦,而永臣也感受到了,才會放心讓她碰的!
「你不必太喜歡她!孤櫽劳サ男念^又冒出醋意。
「你也稍微節(jié)制一下嘛,連我的醋都吃,不會太夸張嗎?」傅緯沒好氣地賞他一個大白眼。
「這倒是,我差點忘了那個落跑佳人,你若受不了,不會去把她逮回來呀?」聶永庭直接吐槽。
「你還敢提?都是你們干的好事,不然她也不會跑了!垢稻曤y得變臉。他和心上人被聶永庭他們倆設計,發(fā)生了關系,但她隔天就跑得不見人影,他不知道氣誰多些,總之,他心中的怒火還沒消,才不去逮她呢!
「少把責任賴在我身上,我查過了,那時她早就訂好機位,有沒有那場設計,她都會跑!
「你現(xiàn)在是怎樣?想讓我氣得吃不下飯嗎?」
「這不就是你的目的?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你是做到了,總得付出點利息吧!」聶永庭終于露出笑容。
「無聊!垢稻曉俅钨p他白眼,卻揚起嘴角。呵,多年好友真不是當假的。
聶永庭此刻是冷靜多了,但仍無法不緊張,他最愛的兩個人正處于危機中,而他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實在令他煩悶。
「放心吧,病房里有三名保鏢,還有醫(yī)生待命,隨時注意永臣的情況,他們不會有事的。」傅緯安撫道。
「明明你說得很有道理,為什么我卻一點都輕松不起來?」聶永庭懊惱地問。
「等我們逮到那女人,你就會知道是白擔心了。」傅緯笑著拍拍他的肩。
病房里頭的那兩人是他的至愛,他若沒有這種反應才奇怪呢!聶永庭不由得嘆口氣。
「你確定她今天會來嗎?」
「機率很大!垢娜瞬煊X她今天的情緒十分高昂,該是準備妥當,要放手一搏了。
「我們快點了結這麻煩吧!孤櫽劳W⒌囟⒅O(jiān)視器。
半個鐘頭之后,終于有了動靜。
「來了!垢稻曊f道。
聶永庭緊盯著螢幕,就見鄧亞茹鬼鬼祟祟地溜進醫(yī)院。
「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動手捉人?」
「要關她長長久久,自然是以現(xiàn)行犯處理了!
傅緯也緊張地看著她穿過人群,一路往聶永臣的特殊病房前進。
聶永庭雙手握拳,心跳劇烈,額上青筋浮現(xiàn)。這意味著必須讓她和木婷蘭他們作最近距離的接觸,他一定要耐心等候,并且謹慎以對。
鄧亞茹一路朝病房走去,神情愈來愈瘋狂。
她的心中有疑問,不禁低喃道:「為什么沒有人阻止我?是陷阱,還是我太幸運了,可以親手了結那兩個可惡的家伙?」
傅緯看著螢幕,蹙眉問道:「她在喃喃自語些什么?」
「八成是猜想著現(xiàn)在的情況吧,究竟是陷阱,還是我們真的沒有防備!孤櫽劳馈
傅緯揚眉望向他。這家伙不是很緊張嗎?居然還可以瞧出那女人的想法?
「再幾步她就到了!孤櫽劳サ芍災。
鄧亞茹來到聶永臣的病房門前,她的眼神出奇的亮,并且閃動著詭譎的光芒。她悄悄打開房門,驚喜地發(fā)現(xiàn)里頭居然沒有任何醫(yī)護人員,她立刻舉起刀子沖向病床,想要一刀了結躺在床上的人。
當她靠近病床準備動手時,三名保鏢忽然竄出來,輕松地壓制住她。
「啊!放開我!你們這些人渣放開我,我一定要殺了他!別妨礙我,滾開!」鄧亞茹又叫又踹又吼。
紅玉的護衛(wèi)長走進病房,指揮著手下,很快的將她架出去。
「瞧,第二度殺人未遂,而且證據(jù)確鑿,她往后別想再害人了!垢稻晸P起笑容道,接著轉(zhuǎn)身離開,前去將鄧亞茹交給警方人員。
聶永庭仍盯著螢幕。
鄧亞茹一臉不甘地被架走后,就見本來被指示躲起來的木婷蘭此刻又回到聶永臣的身邊,依然盡責地替他按摩,而保鏢們則移防至門口。
看來事件果真如傅緯預期的圓滿解決了,可是,為何他的心跳沒有平穩(wěn)下來,反而愈跳愈快呢?
一定有什么被他們遺漏了,是什么?
這時,聶永庭猛然想起,鄧亞茹應該有個共犯才對,那個人在哪里?對方不可能在這次的行動中缺席,那么,難道鄧亞茹只是煙幕彈?
他臉色鐵青,轉(zhuǎn)身就往隔壁跑。
病房里,木婷蘭雖然松了口氣,卻也對鄧亞茹偏激的行為感到痛心,她根本誤解了愛的真諦了。
她回頭,看見與她一同留守在這兒的醫(yī)生周祥皇正好也望著她,于是對他露出苦笑。「很驚險、很嚇人對不對?」
「是呀,只是這世上驚奇的事太多了,妳恐怕很難預料吧!怪芟榛示従徬蛩呷ァ
「這倒是真……咦,你做什么?」她原本回以一笑,可是她的笑容卻忽然僵住,「你手上……」
「正是送你們上路的東西!」周祥皇一手拿著手術刀,一手拿著針筒,直接襲向她。
木婷蘭快一步推了他一把,將他推離聶永臣,并放聲尖叫求救。
「救命!快來人啊!」
周祥皇蹙眉,將手術刀劃向她,她連忙舉起手護在身前,于是被狠狠地劃出兩道傷口。
他忽然轉(zhuǎn)身,想對聶永臣下手,木婷蘭見狀,立即撲向病床,不讓周祥皇傷害他。
這時,聶永庭正好沖進來,瞧見周祥皇正舉起雙手,襲向以身體保護聶永臣的木婷蘭。
「木蘭!」他驚惶地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