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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達(dá)人 第六章
作者:顏依依
   
  周末假期第二天,工作伙伴兼好友的于琪八點(diǎn)便登門造訪,黎蓓蓓甚感意外。

  「發(fā)生什么大事嗎?放假你不都睡到過午才起來,怎么這么早來我家!归_門請她進(jìn)屋,她問完逕自臆測答案,「跟你老公吵架啦?」

  「呿,少亂詛咒我,我跟我老公甜蜜得很。」于琪瞪她,自動坐入沙發(fā)。

  「要不然是什么希罕的風(fēng)把你吹到我家?」

  「上官樊那個超級俊美男人風(fēng)呀!」

  「上宮樊?」黎蓓蓓一雙細(xì)致柳眉頓時有些扭曲,為何美好的假日早晨,她就得聽見他的名字?

  于琪狐疑又好奇的打量她,「干么聽見他的名字就一副想咬人的模樣?」

  她一屁股落坐她對面,腮幫子微鼓的由齒縫進(jìn)話,「他可惡得很欠咬!

  「也就是上次他真趁你睡著時對你怎樣,將你由頭摸到腳?哇塞,那你也真是遲鈍得厲害,全身被帥哥撫摸遍,居然沒感覺!」不可思議,真有蓓蓓的。

  「于琪!」她羞窘大過氣憤的喊,好友過人的聯(lián)想力實在令人難為情,她曾幾何時被上官樊撫遍全身?即使當(dāng)真如此,于琪要做的是替她討回公道,而非凈說奚落的風(fēng)涼話吧。她怎會與這種損友成為手帕交?

  于琪愣了下,「我猜錯了?」

  「廢話!咕惯給她一臉可惜,她也許該考慮跟她絕交。

  「不然你為什么說人家可惡,你總不能因為他非要跟你學(xué)爵士舞就對人家有偏見,這樣太小家子氣了!

  她小家子氣?黎蓓蓓差點(diǎn)大吼抗議,道出于琪偏袒的那個痞子男是如何大方的冒犯她,昨天更威脅要載她上賓館,非要送她回家,更在她堅持不請他進(jìn)屋時猝不及防的吻得她暈頭轉(zhuǎn)向,還說那是道別吻。惱得昨夜她夢里頻頻出現(xiàn)他的身影,羞死人的浮現(xiàn)與他擁吻得雖分難舍、臉紅心跳的旖旎畫面。

  他已經(jīng)嚴(yán)重干擾她的生活,還不可惡?偏偏這些絕對會惹來好友追問她被上官樊親吻是何感覺的內(nèi)幕,她一個字也說不得。

  「這一切的導(dǎo)火線全因你硬收人家三倍學(xué)費(fèi)而起,你還好意思數(shù)落我?說,你今天來到底有什么事?」內(nèi)幕說不得,她可忍不住要抱怨幾句。

  哇,刮臺風(fēng)了,未免被強(qiáng)烈臺風(fēng)尾掃得更凄慘,她只好老實供出來意,「前天你說今天早上要替上宮樊上課,我很好奇他的舞蹈細(xì)胞真有你所說那么糟,特地來接你到舞蹈社,偷看你們上課的情形!怪詴猛悼匆辉~,是因為兩人授課時向來嚴(yán)禁他人旁觀,避免課程中途被擾,影響老師與學(xué)員的學(xué)舞心情。

  「別懷疑,他跳起舞肢體僵硬得可以,看了你會昏倒!

  開什么玩笑,讓于琪看她與上官樊上課的情形?到時他老愛動手抱她的不良習(xí)慣被她瞧見,自己準(zhǔn)被揶揄到太平洋去。

  于琪還想說什么,客廳的電話忽響,黎蓓蓓起身上前接應(yīng),冷不防教入耳的一句「蓓蓓」喊得心口無端輕悸。

  這醇厚好聽的嗓音除了她跟于琪正討論的那個男主角外還有誰?「做什么,討債。俊咕椭挥兴斜臼伦屗宦犚娝穆曇,心臟便像吃錯藥似的跳亂節(jié)拍。

  上官樊由喉間逸出愉快的笑聲,「你還是這么可愛!顾膯芾泵廊撕。

  這個無時無刻都從容閑適得教人牙癢癢的大痞子!「你給我差不多一點(diǎn)喔,沒事打電話來鬧,很無聊你知不知道?」

  「我沒鬧你,今天我臨時有事,九點(diǎn)的課沒辦法去上,跟你請個假!

  「才上第二堂課就請假,你要去干啥壞事?」

  黑眸里精光浮掠,「跟女朋友約會,你介意嗎?」

  她胸口緊窒一縮,原來他有女朋友,前陣子在姑姑的PUB他還認(rèn)真無比的申明他沒女友,要她別冤枉他。大騙子!

  「不說話表示你介意嘍!」性感唇畔漾著笑。

  「就算你和一打女友出游也不關(guān)我的事,我干么介意!勾蛩浪膊怀姓J(rèn)對他有女友這事莫名的耿耿于懷。

  電話彼端的上官樊欣喜的開懷大笑,蓓蓓話語中不自然的僵硬冷意,他可以自我解讀成她心里是在意他的吧!「騙你的,我要約也是約你,我是真有事忙,等忙完再去找你。乖,待在家別亂跑。」

  末了他再附贈一枚響亮的飛吻才掛電話。

  黎蓓蓓的眉梢抽搐好幾下,他居然叫她「乖,待在家別亂跑」?他是把她當(dāng)他家的狗狗或貓咪?什么又叫要約也是約她,更煽情的還在電話里啵得那么大聲,這個總讓她摸不透心思的男人耍什么寶啊。

  「上官樊打的?」見她活像無線電話會螫人似的瞠瞪著它,于琪走向她問。之前的對話清楚的點(diǎn)出來電者的身份。

  她點(diǎn)頭,掛上電話。「他有事,我今天不用幫他上課。」

  「為什么他跟女朋友出去要問你介不介意?」這自然也是由她回話中推測而出的問題,頗有八卦的價值。

  「他那人說話一向口無遮攔,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也能天馬行空的亂亂說,問出奇怪的問題不值得大驚小怪。」只不過吊詭的問出她胸口說不出所以然來的疙瘩就是了。

  「怪了,你們不是才上過一次課,怎么你好像很了解他?」

  「錯,我若了解他就不會每次都只有被逼得束手無策的份!

  「每次?逼?」八卦指數(shù)一下子升高好幾顆星,于琪興致勃勃的瞅她,等待相當(dāng)精彩的下文。

  「你要看的男主角今天請假,你可以回家睡回籠覺了!关M料她兜頭丟給她迂回的逐客令,擺明沒有任何下文給她挖。

  不提敘述她和上官樊每次的相處、應(yīng)對有多累人,光她被他又摟又抱又親的意外狀況,于琪百分百會以有色眼光調(diào)侃他們其實仍很清白的關(guān)系。

  「哎呀,怎么這樣說,我難得來串門子,你總該給我關(guān)心你的機(jī)會!褂阽髅蛽u她的手,不死心的盧她講清楚被上宮樊逼了什么事,人家她好想知道喔!

  「行,把上官樊開的三倍賠償金交出來,我就告訴你想知道的事!

  ㄟ……她是聽蓓蓓提過上官樊所開要他退課的條件,可要她半毛錢都沒賺,再倒貼一疊白花花的大鈔換好友跟上宮樊間,也許真沒什么牽扯的小道消息,這簡直要她的命哪!「我還是回家等我親愛的老公,我要燉雞湯給他吃!

  早就曉得她不可能做蝕本生意。「這么快就要走?我本來想請好姊妹你幫我大掃除呢!」

  嘖嘖,不傀是爵士達(dá)人,回馬槍放得像爵士舞步又快又犀利!父奶彀,我們家也要打掃!棺R相的住門邊退,免得被留下來做苦工。打開門之際,她忍不住再問兩句,「你不是都只留舞蹈社的電話給學(xué)生,怎么上官樊有你家的電話?」

  她古怪的咬下紅唇,「全拜你所賜,胡亂替我收學(xué)生,搞得我連假日都要騰出時間上課,不留家里的聯(lián)絡(luò)電話,如何跟他喬上課時間!

  只有她知道,事實與她所述有所出入。昨天她被上宮樊的道別吻吻得迷亂,他突然問她家里的電話,她迷恍間便告訴他,還有——

  「今晚你幾點(diǎn)要到PUB?」他在她耳際暗啞低問。

  軟倚他胸前嬌喘的她沒作多想便回答,「姑姑的PUB假日不營業(yè),她要陪兩個寶貝女兒。」這也算尋開心女狼PUB跟別家夜店不同的地方,就像她和于琪也堅持周末不排課,以便能盡情休息。

  「你跟你父母同?」他迷魅如具催眠隨力的聲音再次飄入她耳里。

  「嗯,不過他們正在環(huán)球旅行,過些時候才會回——」迷離的神思乍醒,她既羞且窘的推開他,總算記得該有的正常反應(yīng)「你問那么多干么」,倉促將他關(guān)在門外。

  大膽狂徒,竟在她家門前吻她!倘若讓左鄰右舍見到還得了。直到現(xiàn)在想起來她都覺得臉上熱燙一片。

  「就這樣?」于琪窮追猛探的狗仔精神又開始作祟,「今天不熱啊,怎么你的臉有點(diǎn)紅?」

  「你要負(fù)責(zé)幫我掃客廳或是廁……」

  「拜拜,明天見。」

  她好笑的看著好友終于像逃命一樣離開。關(guān)上門,她不由得大嘆口氣,本來她可以泡壺茶和于琪東家長、西家短的,卻全教上宮樊破壞掉。

  「可惡,剛才應(yīng)該叫他來做苦力大掃除,操得他半死,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那么痞,動不動就吻我……」挽起袖子打掃前,黎蓓蓓這么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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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了一個早上和半個下午,黎蓓蓓總算將頗為寬敞的屋子打掃干凈。

  徐風(fēng)輕吹的溫和天氣或許正適合整理家里,有好幾次她都被由隔壁傳來,像釘東西和移動家具等驚人的聲響嚇到、沒想到與他們家比鄰而居的王老夫婦如此老當(dāng)益壯,做起家事這樣粗魯……呃,熱鬧。

  挑了張菲爾·雷歐斯的專輯播放,她煮了壺香草奶茶,犒賞自己的辛勞。

  余音繞梁的歌聲、香氣彌漫的熱飲,此時此刻她覺得好滿足。

  突地,輕輕的聲響自客廳陽臺傳來,隨性窩坐沙發(fā)的她下意識轉(zhuǎn)頭——

  「赫!咳、咳咳……」她愣張雙眼倒抽口氣,隨即嗆咳連連。

  從陽臺跨進(jìn)屋里的上宮樊驚得疾步上前,取下她手里的杯子,落坐她旁邊,大掌連忙輕拍她的背,「怎么這么不小心,沒事吧?」

  「都是……咳咳!你……咳!——」她咳得眼淚都飆出來,無法將話說完整。

  「好,都是我害的,先別說話,免得愈咳愈厲害!股熘甘萌ニ劢堑臏I,他一下一下地替她拍背順氣,好幫她止住難受的嗆咳。

  好一會,她終于止住咳嗽,喝口香草奶茶潤喉,轉(zhuǎn)首瞠瞪他,「為什么你會由我家陽臺蹦出來?」嚇得她差點(diǎn)被奶茶嗆死。

  「我從隔壁過來的。」他自然的撥弄她微亂的鬢發(fā)。

  「隔壁?!」太過意外的答案,她沒空注意他又動手碰她,「你認(rèn)識王先生、王太太?」

  「昨天才認(rèn)識,我跟他們租房子!

  「聽你在蓋,我們家跟王家當(dāng)鄰居這么久,他們幾時曾將房子出租過。」

  上官樊溫雅一笑,「昨天你進(jìn)屋后,我巧遇出大樓張貼出租單的王先生,他們夫婦要到日本照顧即將臨盆的媳婦,打算在那兒住幾個月,遂想將房子出租,收租之余也有人替他們看房子。這里離我上班的公司近,于是我就租下了,租約從今天起生效,我也從今天開始成為你的鄰居。以后請多指教嘍,蓓蓓小姐。」

  很巧合的機(jī)會,沒想到堅持送她回家,會遇上她的鄰居急著出租房子,這里比起他們上官家位于市郊的花園洋房,確實離潘皓元的公司近多了,然令他決定租下它的真正原因,是她。

  日久生情是他對她這個有點(diǎn)倔、有些不馴的心上人所采行的擄心方法,假如加上近水樓臺的地緣關(guān)系當(dāng)橋梁,應(yīng)該更能提高她動心的機(jī)率,如他所愿早早將她娶回家。

  「你在開玩笑吧!」黎蓓蓓的眼里寫滿難以置信,他居然在短短一天之內(nèi)成為她的新鄰居?!

  「千真萬確,我今天都在忙搬家,在房東允許的范圍內(nèi)更動屋里的擺設(shè)!

  也就是說,今天那些偶爾嚇?biāo)脦滋脑胍,全是他制造的?喔,不,平時狹路相逢她已經(jīng)被他亂到心臟出現(xiàn)奇怪的心悸現(xiàn)象,現(xiàn)在他就住她隔壁,她還有安寧的日子可過嗎?他……

  「喂!誰叫你喝我的香草奶茶?」瞥見他端起她的飲料就喝,她睜大眼睛怒視他,這人怎老喜歡搶她的東西吃。

  「我口渴!顾幌伦泳凸嗳ゴ蟀氡高@是你煮的對吧,它是我喝過最可口的香草奶茶。」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然而怪異的是,之前才啜飲三口奶茶的她,此時心里卻像喝了整杯奶茶那樣甜。

  看吧,一碰上他,她就變得不像自己的癥候群又出現(xiàn)了,還是問他重要的問題減低這種癥狀要緊。「你當(dāng)自己是闖空門的小偷?從陽臺擅闖我家!

  「這樣能省去我由隔壁大廳開門、關(guān)門,以及你幫我開、關(guān)門的時間。喔,對了,我有記得將鞋子脫放在陽臺,不會弄臟你的地板!

  「是喔是喔,你連敲門的時間都省了。」他笑笑的接受她的揶揄,替自己添了杯奶茶,喝得好享受,讓她忍不住又調(diào)侃他一句,「你還真自動自發(fā)。」

  「跟你還用得著客套!顾拥孟裣嗦曇粯禹槨

  「虧你說得出來,我們很熟嗎?」不淑女的搶過懷子,換她品嘗自制的香草奶茶。

  濃眉微挑,他一眨不眨的凝視她,別用有意的反問:「我們不熟嗎?」

  心像打鼓砰咚一撞,她伶俐的舌頭突地打了結(jié),一時間接不上話,只因教他如黑曜石的深眸這么睇望苦,她乍然想起自己正和他共飲一杯奶茶,更曾與他「口水交融」過好幾回,不熟的人會這樣親密?可他們到底算幾分熟……唔,現(xiàn)在是怎樣?討論牛排點(diǎn)餐的熟度喔?

  「請你搞清楚,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熟,全是你陰魂不散的搞得我好像跟你熟了八輩子,你還好意思質(zhì)問我!顾矂由碜幼x他遠(yuǎn)點(diǎn),今天她大概勞動過頭,心律嚴(yán)重不整,別跟與她把沖的他靠太近,以免心悸的情況更糟糕。

  聽她將兩人的關(guān)系由不熟更正為熟了八輩子,上宮樊滿意的勾起嘴角,卻對她挪退的舉動有點(diǎn)小不滿。

  「如果你現(xiàn)在有空,我們可以上第二堂舞蹈課了!顾麆e有居心的說。

  「現(xiàn)在?!」黎蓓蓓訝然轉(zhuǎn)望他,看不出他這么好學(xué)。

  「I  Wanna  Dance  With  Somebody!挂淮炀彁偠挠⑽淖运谥幸莩觥

  她的心再度不受控制的一顫,他說「愿與愛人共舞」是什么意思?為何他突然用神似菲爾的英文口音說I  Wanna  Dance  With  Somebody?!

  是菲爾的歌!此時浪漫回繞客廳的動人歌曲,正是菲爾·雷歐斯的「愿與愛人共舞」。

  她用力瞅他,「菲爾的每一首歌我保證比你耳熟能詳,你不必告訴我歌名!购λ鷣y遐想他暗喻自己是他的愛人,心跳與神經(jīng)頻頻出錯,或許幫他上課能恢復(fù)正常,「就照你的意思,上課了。」

  「干么把音樂關(guān)掉?你不是很喜歡他的歌?」跟著站起來,上官樊納悶的看著她按掉音響,這首歌很貼切的傳達(dá)他的心聲,他只想和她這位愛人共舞。

  「我才不信你這個爵士舞的門外漢能一心二用,邊聽音樂還能專心聽我上課。」將L型沙發(fā)中間的小方桌挪靠邊邊,騰出的空間足夠兩人做基本練習(xí),她和他不約而同穿著方便活動的休閑服,毋需再換舞衣。

  「你大概不知道我對你的專心度是百分之兩百。」就如同他隨她移動的眼里,只有她。

  「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顾ばθ獠恍Φ墓ЬS,這家伙又在發(fā)揮他的痞子語錄了。「正經(jīng)點(diǎn),把我上次教你的伸展動作先做一做!

  他唇邊有抹苦笑,他的大美人仍舊不太解他的風(fēng)情,一逕將他的深情呢喃當(dāng)不正經(jīng)調(diào)笑。在心底低嘆,但仍依言照做,復(fù)習(xí)她教過的伸展動作——平舉雙手上抬、左右側(cè)彎、鞠躬彎腰……

  「你的骨頭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還是這么硬!挂慌缘睦栎磔砻靠此鲆豁梽幼,眉毛便皺一分,到最后兩條彎月柳眉只差沒打死結(jié),他半點(diǎn)都沒進(jìn)步的柔軟度,比機(jī)器人更像機(jī)器人。

  他笑得俊朗,「是這樣嗎?我覺得今天做得很順手,搬家時也沒扭到手或腰!

  「要不要叫你第一名?這種不及格的柔軟度你也能沾沾自喜。」

  「知足常樂,快樂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何必給自己那么多壓力!拐径ǎ夷_緩緩抬起,復(fù)習(xí)的正是她所教過的單腿提膝。

  「喂——」她驚喊的跑上前如同第一堂課那樣,抱住整個人往旁邊傾倒的他,「拜托你別知足常樂到這么墮落行不行?連平衡力也一點(diǎn)都沒進(jìn)步!

  低渾的笑聲輕松蕩開,他雙手早將她當(dāng)支柱攬個滿懷,清新的茉莉幽香由她披散的長發(fā)、馨柔的身子飄入他鼻間,他下顎舒適的輕擱她肩頭,貪婪的嗅著她的芬芳。「你剛洗好澡?好香。」

  「香你的頭!站好。」她俏臉泛紅,輕叱的推著與自己相貼的碩實胸膛,早知道之前因大掃除流了滿身汗的她就別沐浴,臭死他。

  怎料,他兩手輕巧的一環(huán)一帶,摟著她跳起華爾滋,不著痕跡的保持兩人親近的距離。「好巧,我也剛洗好澡!

  「要我也說你好香是嗎?」她依然沒好口氣,就只有非要把爵士舞跳成華爾滋的他,才會在乎這種平常的巧合。

  「我是覺得自己滿有男人味的,不信,歡迎試聞。」長臂施力收東,他密密實實地?fù)碜∷皇州p按她后腦,讓她小瞼貼伏他心口,嘴角、眼里凈是柔情笑意。

  黎蓓蓓發(fā)誓,她真的好想扁人!

  沒有錯,他確實很有男人味,剛才她撲抱住他時,即聞到他身上恍如不久前才沭完浴的清爽香皂味,與屬于他的干凈陽剛氣息,很魅惑、很好聞,可有誰會像他這樣將她困在他懷里,要她試聞他的男人味?不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他如何學(xué)會尊師重道,收斂他的沒大沒小。

  低下頭,她舉起穿著拖鞋的腳用力踩向他打著赤腳的腳背。

  「蓓蓓,你又想踩我。」敏銳的發(fā)現(xiàn)她的企圖,上官樊靈敏的移開右腳,發(fā)覺這個小女人似乎很愛踩他,上回在尋開心女狼PUB她就曾這么做。

  「因為你很欠踩!

  一擊不中,她快、狠、準(zhǔn)的襲向他左腳,當(dāng)又被他狡猾躲過,她像個生悶氣的小孩似,開始像踩蟑螂般雜亂無章的對他左踩、右踏,非要正中目標(biāo)不可。

  「蓓蓓……」邊后退他還得邊預(yù)防她不小心滑倒,閃躲得有些狼狽,豈料她修長長腿突然改踩為絆的橫向他的腿,他重心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壓向她——

  「呀。 沟植蛔∷闹亓,她驚呼的住后倒,本能的閉起眼,這下跌倒,她的腦袋沒開花也要腫個大包……

  咦!她聽見了叩撞聲,可后腦并無預(yù)期中的疼痛。睜開眼,她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安然無恙的貼在一堵熟悉寬厚的胸懷上,原本該在地上躺平的人換成上宮樊。

  「你不要緊吧?」見他俊儻濃眉微微蹙起,她心口一緊,忙拍拍他的臉。

  濃密眼睫慢慢睜開,他眼里映入她擔(dān)憂的小臉,「頭撞了下,不過也許是鋪地毯的關(guān)系,沒我想像的疼,你呢?沒撞到哪里吧?」大手輕拂她垂落的長發(fā),他不放心的是她。

  「我沒叫你拉我,當(dāng)我的靠墊!剐睦锔袆,她卻粗氣的抓下他的手,前半刻見他闔眼皺眉,她以為他摔破頭,嚇?biāo)浪耍?br />
  「要我眼睜睜看你跌倒受傷,我辦不到!

  聞言,她的胸口怦然一悸,他說得好像自己是他捧在手心里珍惜的情人,害她感覺怪不自在的,只好藉著跪坐他身旁的動作,緩和自己出岔的心跳!改闳绻霍[我,什么事都沒有!

  「誰教你老是不說實話,我只好抱你逼你呀!

  「什么話,明明就是你——」她忽地罵不下去,他表情無辜得讓人覺得罵人的她才是罪大惡極。

  無力的往他身旁一躺,她盯著天花板嘆道:「我想我前世大概做了什么殺人放火的壞事,這輩子才會遇見你這個有本事折磨我的惡魔。」

  他沉渾的逸出招牌笑聲,「所以我說我們有緣啊!

  緣他的頭啦,她在拐彎抹角損他,這人到底懂不懂?「你還笑得出來,可見真的沒摔傷!箲械迷倩飧q,懸在她心口的擔(dān)心這時總算全部落地。

  「你很擔(dān)心我?」上官樊轉(zhuǎn)過頭望她。

  「當(dāng)然,我可不希望我家成了命案現(xiàn)場!

  「蓓蓓,你又不誠實了。」他跌倒時她眸底的擔(dān)憂他補(bǔ)捉得一清二楚,她偏不親口承認(rèn)對他的掛心。

  「胡說,我從小就是誠實寶寶。」只有對他例外,怕他死纏爛打逼她道出真實心情,她迅速轉(zhuǎn)移話鋒,「今天的課你還要繼續(xù)嗎?」

  「教我難一點(diǎn)的舞步,也許我適合從難的地方學(xué)起!乖掚m這么說,他仍悠閑的躺在地上。他喜歡這樣與她并躺的感覺,好溫馨。

  「這種話你也敢講,不會走路就想學(xué)飛!箣蛇,她半點(diǎn)都沒起身的意思,微帶挑釁的睇睨他,「爵士劈叉怎么樣?」

  「爵士劈叉?」

  「爵士舞步的一種,前腿伸直滑坐到地上,而后腿外翻及彎屈,再用手按地作為緩沖。」解釋的同時,她以兩手手指做示范。

  「這樣劈腿,筋不會裂斷?」他煞有其事的問。

  她眉梢暗暗抽搐,怕腿筋裂斷他還跟人家學(xué)爵士舞。她咬牙切齒的解說另一項舞步,「再來是滑并步,一足橫踏,一足緊接著踏到第一足旁。」

  「兩腿不會相撞或打結(jié)?」

  這回她連嘴角都隱隱抽動,「會,就只有你協(xié)調(diào)性差又沒靈巧度的腳會打成九彎十八拐!」背轉(zhuǎn)過身,她不想再講解其他舞步,避免被他氣死。

  誰知身后的人皮皮的笑道:「能打成這樣高難度的結(jié),我也很厲害!

  她撫額翻個白眼,不想搭理他。

  「蓓蓓!顾窠谢暌粯雍八瑳]得到她的回應(yīng),輕拉她衣服再喊,「蓓蓓——」

  「你看不出來我在生氣?一直喊。」她倏地轉(zhuǎn)回身瞪他,冷不防教他近在眼前的放大特寫俊臉惹得芳心跳撞好大一拍。奇怪,他們剛剛有這么靠近嗎?

  「借我抱一下!

  「你說什么?!」他乍然拋落的大膽句子讓她顧不得追究兩人原先的距離,揚(yáng)聲嬌呼。

  「這陣子我工作忙沒睡好,今天又忙搬家,有點(diǎn)累、借我抱一下,我想睡會!拐f話間,他已圈摟住她的腰,將她攬入他懷里。沒誆她,這幾天好友公司的軟體設(shè)計的確壓榨盡了他的腦力與體力,不知是她家的地板躺起來特別舒眼,還是有她在身邊,他的精神得到完全的松散,忽覺有些困意。

  「該不是你剛才撞到頭,暈眩得想睡吧!」黎蓓蓓問得緊張,要不要送他上醫(yī)院?

  「別擔(dān)心,我沒撞傷頭,只是單純的想睡會。乖乖待在我懷里,有你陪著,即使只睡十分鐘也勝過午睡一下午!

  她發(fā)現(xiàn),他委實有說甜言蜜語的天份,可他搞錯對象了吧,或許他們是有過一、兩次……嗯,較親昵的行為,但她充其量不過是他的爵士舞蹈老師,今天勉強(qiáng)被迫成為他的鄰居,為何得荒唐的陪他躺睡地毯上?

  然而她竟當(dāng)真乖乖待在他懷里,任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像抱攬心愛寵物一樣摟著她,滿足的閉上眼,不消一分鐘就沉沉入睡。

  這個熟睡后少去痞痞笑意,簡直是上天偏心杰作的帥哥,難不成真把她當(dāng)他家的寵物,因此非要抱著她睡?

  蹙眉思索間,她的心跳愈來愈急促,只因隨著對他的靜視凝睇,一道令她驚慌的訊息忽像閃電般劈入她腦里——

  她好像……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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