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陽終于抱得美人歸,二人重新回到他在瑞士的家。
躺在床上,他問著身邊已成為他妻子的葛月兒,“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哪里都可以,但只有交通工具不變。”她笑吟吟地睇著美如畫的丈夫。
“不會是——”他馬上猜到搭乘的工具是什么了。
“對!就是哈雷。”她笑得很得意。
“你不怕風吹雨打?”他又問。
“不怕。哈雷是我的最愛。”
“那我是你的什么?”他佯裝吃味地追問。
“要不要和我一起騎哈雷?到時我再告訴你答案。”她故意吊他胃口。
“看來不共騎也不行,哪有一個人度蜜月的?”他掐了一下她的鼻頭。
“。 彼鋈幌肫鹨患。
“不會這么痛吧?”他以為掐痛了她。
“不是這件事,而是這個月我怎么沒有變臉?昨天是月圓之夜呀。”
他瞹昧回道:“也許足愛的滋潤改變了你的體質!
“拜托!科學一點。”她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雙頰卻染上兩朵彤云。
“別害羞,我的老婆。做愛做的事是很正常,很自然,也很美妙的事。難道你對我的‘功夫’不滿意?”越說越有顏色。
“討厭啦!我是說真的。”她推了他一把。
“我也是認真的!彼牟ü忾W著促狹。
“泰陽!”她抗議。
“月兒——”他呼應喚道。
“你——正經點!
“我絕對正經,如我的整型技術,絕對完美。”他還舉起右手起誓。
“老天!”她拍了下額頭,表示拿他沒辦法,“騎車去。”話落,便拋下他,一個人下床。
他連忙將她一把拉回床榻。
“!”她整個人旋即翻倒在床上。
他立刻疊了上去,“你忘了穿褲子!
“誰說的?”她才不會沒知覺到連自己是否有穿內褲都不知道。
“我說的!闭f完,他扯下她的蕾絲小褲褲。
“啊!你——”
“哈!外邊天冷,哪有這里好風光!彼奈撬查g落在她的唇辦上。
“思——”她想推開他,卻沉迷在那震顫的歡愉中。
他的唇梢離,“這里不但溫暖而且還火熱。對吧?”
房內,喘息和吟哦聲此起彼落,兩人雙雙飛奔至欲望天堂——
當歡愛過后,葛月兒偷偷穿起先前被泰陽扒光的衣物,準備溜下床,騎哈雷散心去。
她想知道自己不是身在夢中,而是實實在在為這么個翩翩美公子所愛。因為直到現在,她都還不能置信自己的“幸運”。
就在她發動哈雷準備上路時,卻發現泰陽已站在車庫的門邊,“沒有我共乘,怎么叫蜜月?”
“你——沒睡著?”激烈的“活動”后,他竟沒沉睡!
“你老公哪這么‘虧’?”他邪邪地笑道。
“OK,上來吧!彼^一甩,命他上車。
“上哪來?”他眸光往她的下腹望去。
“你——討厭啦!”嬌嗔一聲,她使勁發動引擎。
他則俐落地跨坐上去,雙手不老實地握住她的雙峰,一臉滿足。
“。 彼恢雷约哼@么容易受到他的挑逗,“快放手,不然摔傷或陣亡,敝人概不負責。”她威脅道。
“不放。中國有句話說,做鬼也風流!
“呸!呸!呸!”說完,她再度加速,車子倏如火箭般沖了出去……
他直搖頭。娶了這么個酷愛刺激的老婆,他的心臟得夠強才行。
不過直到目前,他很滿意她帶給自己的驚嘆與美好。
強風一直吹著他倆的發梢,卻吹不散他們恩愛的溫度。
他的手突然撫上她沒戴安全帽的短發,“可以留長發嗎?”
“好讓我們睡覺時糾纏在一塊兒?免了,我覺得保留一些個人自由會好些!彼f?墒菂s開始想像,如果自己真的留長發,他會更愛她些嗎?
“那我將長發剪了!彼f。
“什么?”她感到不解。泰陽的那頭長發,正是他外表最大魅力的來源!澳闵岬?”
“為了你!
她的心霍地感到好溫暖,輕喟地問:“如果我還是堅持留短發,你是否會一直愛我如現在?”
“不管你長發、短發或是你說的麻糬臉,我都愛你如今!彼J真地保證。
“那我們就維持原狀吧。我愛你的長發,它好美!
“不要說男人美。”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她聽出了他的反彈與壓抑,本想說些什么的,卻意外瞧見一抹黑影閃出!
嘶地一聲,她立時緊急煞車,“小心!”
但還是遲了一步!他們雙雙又跌飛了出去。
“。 彼饨械溃骸疤╆枴⌒!”
這次他們竟然還是跌在上次摔倒的地方,只是這回是她先跌出去。
泰陽知道自己的體重會壓疼她,已早一步翻身轉過,但葛月兒的臉因沒有戴安全帽而撞上地面。
“好痛!”她低吟了聲。
“我看看!”他馬上扶起她,檢查傷口,“還好,小擦傷。”
她卻欲哭無淚地抱怨:“以前是麻糬妹,現在成了擦傷女。”
他連忙在那受傷處湊上吻,“我是什么人,一切包在我身上!
她有點哭笑不得,撒嬌地說:“我要你的臉。”她真的覺得她的丈夫太美了。
“給你!彼浨疑髦氐卣f。“我根本就不喜歡自己的臉。”
“泰陽——”她再度覷見他眼中的壓抑,“你真的那么不喜歡自己的臉蛋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自己能有這么張臉?”
“我知道,但我不想要!本Я恋难弁缮弦粚雨庼。
“我覺得我一點兒也不了解你,你愿意告訴我有關你的事嗎?當然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就像我不喜歡提及我的麻糬臉一樣。”她體貼地說。
“我愿意與你分享我的一切。”他撫著她的短發開始回憶……
“我十二歲時,就認識你的三姊夫連卡佛及連爸。我出生在泰國普吉島,只知母親懷了我之后,父親就不見蹤影,簡單的說,我是一夜情下的‘產物’。”他自嘲地笑了笑。
他的身世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不曾向三姊打聽過他的事,如今聽他道出這事,頓時百感交集。
他又道:“自小我就有一張十足女性化的臉及骨架,常被同伴嘲笑為小女娃。為了洗刷恥辱,我常常和那些污辱我的人大干一場。身體也在那時越練越結實。也許是發育得早,十二歲時,我長得就像初熟的‘蜜桃’。
也許這么形容自己不太恰當,但卻是事實。我長得太像女孩,甚至比女孩更有韻味。走投無路的母親,在必須撫育六個不同父親的弟妹的困境下,接受了他人給的建議,決定將我賣給人妖販子,大家都說憑我的‘姿色’,絕對可以賣得好價錢!彼nD了下,繼續撥弄著她的發絲。
葛月兒的雙眼悄悄地沾了層薄霧:心痛的感覺充滿心頭。
“我放聲大叫,可是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就連我的母親也無動于衷,她從人妖販子手中接過一疊鈔票,然后決絕地走出那扇門——”沙啞的聲音泄漏出他的沉痛。
“別說了!”她不忍讓他再翻那殘忍的扉頁。
他還是繼續回憶,“結果——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帶了大批的壯漢,將我從那些人手中救出。他就是連爸。之后,他便送我到美國念書,并告訴我,別再傷害自己!
“我——”她的淚瞬間決堤,“和你的際遇相比,我的麻糬臉實在是算不得什么!彼滤氖,“好。我為你留長發,至于你愛留長發或是剪掉它都隨你!
他為她拭去淚水,“我終于知道我的祖先‘太陽之子’,為什么會娶那個看上去不似他美的妻子——月兒了!
“什么?‘太陽之子’結過婚?”她甚驚。
“傻老婆!他不結婚,我打哪兒來?”他的心情轉好。
“哦,對哦!彼敌。
“‘太陽之子’和我一樣,都發現他的妻子,有其他女子所沒有的‘美’!
“哦?”
“他是這么形容他的妻子——
她易感,她堅強,她有著月亮女兒的溫柔與光輝。
她總是在我疲憊時,溫柔地照亮我的生命。
她總是在我喪失意志時,勇敢地扶我一把。
她的美是俗人看不見的,她的優雅是外人不易察覺的,她的堅持是旁人體會不到的。
她是我心中永遠的月亮女兒!”
此話就像詩篇一般地自泰陽的口中道出,葛月兒的淚珠又爬滿雙頰,連小鼻頭都紅了,“好——好感人!
“你就像我祖先的妻子月兒一樣,照亮我的生命。我愛你。”
“我——沒這么好。”她自謙地低下頭。
“你有,當然有。不然我不會投入婚姻!
“謝謝你——愛我、娶我。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天可為證,地可為憑。這世上只有你才能與我天上人間!
“泰陽——”她又落淚。
“懂了嗎?別再懷疑自己配不上我。至于你說的麻糬臉這次沒有出現,原因我已經查出來!
“真的?!”
“嗯!
“為什么?”她顯得很激動。
“是那場雪崩!
“雪崩?我不懂!
“一般而言,急速冷凍法有時對肌膚是極具破壞力的,但你的變臉是因為內分泌過度,總之這個原理很復雜。簡單的說,你的臉部皮膚一直處在高熱中,而那場雪正好除去了它的肇因。為了一勞永逸,我會在下個月圓之夜,為你作些實驗,確切掌握它的情況。”他的大掌來到她的臉蛋上方。
她又拉下他的手,“不要再費心了,這一生能遇見你,就是上蒼給我的最好的禮物,我不該再貪心。過貪者,上蒼是會取回弛的賞賜的。”
“傻丫頭,你怎么會貪心!彼是想徹底解決她的痼疾。
“你看——”她大叫,同時也轉移了彼此的注意力。
一雙蝴蝶在空中飛翔。
他也看見了!“好奇特,在這寒冷的天氣也能看到蝴蝶!
“它們是伊莎貝拉!”她喜悅地嚷道,沒想到瑞士也有這類稀有的蝴蝶。
“伊莎貝拉?!”
“對,你知道我是巫師葛兒西亞的后代,我們葛家的姊妹都有預知的能力,當伊莎貝拉出現時,便是我們真愛到來的時刻……”她說出自家與伊莎貝拉的傳說。
她雙瞳看向天空,“謝謝你,葛兒西亞!謝謝你們,伊莎貝拉!苯又制鹕韺χ惭┑倪h山喊道:“謝謝你們,我已經找到真愛!”
忽然,她的身后響起更大的聲音——
“謝謝你們,我也找到真愛了!碧╆栆渤┥胶暗,并摟住嬌小的妻子,和她相視而笑。
鈐……聿福的時刻突然被手機聲打斷。
“喂,”他打開手機,“蘇黎?!”
葛月兒的心頭立刻冒出醋酸味,朱唇也不自覺地嘟了起來。
他很快收了線,掐了掐她的鼻頭,“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個人!
“那蘇黎又是怎么回事?”
“她要我去看一個男人!彼谷粺o畏地解釋。
“男人?!”
“一個叫撒拉弗的特殊男人!
“撒拉弗?”她驚問,“他的希伯來文的名字是否為Serapn?”
“你知道?”他還不知道她這么博學多聞。
“他的父母會為他取這個名字,顯然是個基督的跟隨者。撒拉弗在天使的序位中是最高者,他又被稱為‘熾天使’,無形體,可以與神直接溝通,是純粹的光和思考的靈體,若是必須現身于人前時,則是以六翼四首之姿出現。
在希伯來話,‘熾天使’是治愈者、更高者或是守護天使二字的合成字。如果撤拉弗真的是Serapn,我很想見識他。”她有些興奮。
“他是撤拉弗,也是Serapn,外傳他被封為‘六翼四首撒拉弗’,但我只看到過他的‘凡人’之姿,所以你不用去!
她吃味地問:“難道你想和蘇黎私會?”
“不是!我是怕你見到撒拉弗后,會甩了你老公!彼f出他的隱憂。
“為什么?”她不解。
“你是個‘好色’的女人,撒拉弗的容貌更勝于我,你說,自己不會迷失于他的色相中?”
“哈!”登時,她捧腹大笑,“我不知道你還會吃醋。”
“再笑,我就——”他忽而詭異的笑起來。
“就怎樣?”
“就這樣!”一個攔腰動作,他將她壓回草地上,“在這里要了你!
“討厭啦!”她嬌嗔道。
“說!你只愛我一個。”他又吻又咬著她的粉頸。
“是。太陽之子,我只愛——你——哦!”
話未盡,他已攻城掠地。
他笑了,滿足地笑了。
“撒拉弗真的長得比你還美嗎?”忽然,她氣喘吁吁地問。
“葛月兒!”
【全書完】
編注:欲知葛風蝶輿慕林的精采情事,請翻開棉花糖430《大亨的命定情人系列》四之一“暴君的小淘氣”。
欲知葛花仙與那亞森的精采情事,請翻閱棉花糖460《大亨的命定情人系列》四之二“嚴帝的小淘氣”。
欲知葛雪靈與連卡佛的精采情事,請翻開棉花糖475《大亨的命定情人系列》四之三“魅皇的小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