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船?吭谟《鹊拇蟾邸腺I。
「你想把這些東西送去海嘯重災(zāi)區(qū)?」
奧斯頓訝異的問著莫卉菱。就看她指揮著那幾個跟他們一起出來的隨行保鏢,把各種物資搬上車。
今天船一靠港,奧斯頓本來是打算帶她出來吃個世界知名的午餐而已,可是沒想到她卻吵著要逛市集。
這一逛之下,幾乎市集里所有販賣民生物資的小販,全部圍攏了過來。
原因無他,只因為莫卉菱正死命的狂買各種吃的、用的、穿的,而且還毫不手軟的叫他付錢。
他本來不清楚她這樣做是干嘛,但是聽到她在問小販離這里最近的海嘯災(zāi)區(qū)村落該怎么去時,他才了悟,她是想做善事。
「對啊,接下來我們就去災(zāi)區(qū)吧!」
「你真的想去災(zāi)區(qū)嗎?」
「是。∵,怎么了?你又要工作?」看到奧斯頓的臉色,莫卉菱以為他又突然有工作了。
「不!」奧靳頓輕嘆口氣,怎么兩個星期的假期,竟然是由災(zāi)區(qū)救濟(jì)開始,「不過,我本來想帶你去尼泊爾跟寮國,去看看一些古跡的。」
「是喔!但是我們可以晚一天去!」莫卉菱拉著他的手撒嬌道。
「這……好吧!」面對她那一雙笑彎了的晶眸,他實在無法說不!覆贿^今天午餐我已經(jīng)訂好位置了,最道地的印度餐點就在前面那家金碧輝煌的餐廳,所以,你在做善事之前,可以先讓我把你喂飽嗎?」他寵溺地說。
「那有什么問題!出錢的是老大,走吧!」她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就蹦蹦跳跳地往他所指的餐廳方向跑去。
奧斯頓望著她那朝氣蓬勃的背影,忍不住微笑。
陽光下,她那身襯托出她纖瘦身材的米色洋裝,讓她看起來像會閃閃發(fā)光似的……突然間,他有種感覺,眼前這景象仿佛是某個被藏在記憶深處的美夢,再度重現(xiàn)一樣。
她跟他……真的在船期結(jié)束后,就要劃下句點嗎?
他不想放開她,但是,他該怎么擁有這個看起來自由自在,宛如鳥兒般自由飛翔的她呢?
從來對事情極有把握的奧斯頓,首次感到了茫然與不安,只因為他和她之間那難以預(yù)測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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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碧輝煌的餐廳,享用頂級印度美食的莫卉菱,在吃飽飯,去了第二趟化妝間后,竟憑空消失了。
「你說什么?」
「化妝間內(nèi)有迷藥的氣味,她的項鏈被人丟在地上!挂幻鬂h一臉緊張的拿著莫卉菱斷掉的項鏈,交給奧斯頓。他是莫卉菱去化妝間時,守在門外的兩名保鏢之一。
奧斯頓望著掌心那還有余溫的項鏈,感覺心臟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疼痛、難受不已。
「該死!」他壓下胸腔那股疼痛感,直接下令:「立刻叫科隆過來,同時通知美國大使館,并且叫美國國會通知印度大使館,我要所有人在三十分鐘內(nèi),配合我辦案!」
他命令一下,立刻在孟買引起了一陣大騷動。
不到一個小時,印度警方已經(jīng)封鎖市集,調(diào)查所有可疑的人事物。
兩個小時后,奧斯頓買下了孟買的一棟豪宅,作為辦案基地,同時還征調(diào)了所有駐防在東南亞的國際刑警,讓他們帶著最先進(jìn)的追蹤儀器來這里來集合。
三個小時后,科隆從維多莉亞女王號上,趕來這個一堆警察跟專業(yè)人員來來去去,忙碌不已的奢華大宅。
「霍根先生!
科隆看到奧斯頓時,愣住了。他跟著他這么多年,從沒看過他那張俊顏上有此刻這種狠厲的神情。
他看起來是如此地緊繃,充滿了肅殺之氣,仿佛要是找不到莫卉菱,他就會考慮毀掉印度一般。
「你放心,我們會安全的找到莫卉菱的!挂姷綂W斯頓這副模樣,科隆知道有些事情不說是不行了。
「最好是,我不準(zhǔn)任何人傷她一根寒毛!」奧斯頓沒注意到科隆臉上那一抹遲疑的神色,一心只想要盡快找到莫卉菱。
「你該知道是誰綁走了她吧?跟九年前那次一樣!
九年前,當(dāng)小曼差點被綁走,他都不曾看過奧斯頓有如此緊張跟憤恨的神情。
「你在說什么?科隆,你知道什么?」
「我是說,其實你手上握有的證據(jù),早就可以把那些綁架莫卉菱的族人送進(jìn)牢里,但你卻為了霍根老先生的承諾,所以一直放任他們?yōu)樗麨椋踔潦峭{你的性命安危,現(xiàn)在,更讓莫小姐陷入險境!箍坡〉恼Z氣不禁帶著責(zé)備。
「科隆……」發(fā)現(xiàn)科隆突然變得不太一樣,奧斯頓瞇起藍(lán)眸看著他,「我跟其他霍根族人的關(guān)系,我自有分寸,不用你來介入。至于卉菱,我會要綁走她的人付出代價!」
「他們早該付出了!我不懂,你為什么不早點解決掉那些人,為何一定要等到你愛的女人出事了,你才肯覺悟?」
「我愛的女人?」奧斯頓一愣,「你在說……」
「我在說莫卉菱,不然還有誰?看看這些!」科隆將手中牛皮紙袋里的東西,倒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那是照片,一張又一張他跟她的照片。
每張都是偷拍的,還有不少是攝影機(jī)拍攝到的監(jiān)視畫面。照片里是兩人最自然、生動的表情,他們或笑或鬧,或吻或抱……
「看看這些照片,再告訴你自己,你失去她無所謂,你根本不愛她。否則,你就該解決掉那些潛在的威脅,讓她跟你都能過著幸福安全的日子!箍坡≌Z氣嚴(yán)厲的說道。
他是帶著會被奧斯頓懲罰的覺悟,拿這些照片給他看的。
奧斯頓看著那些照片,腦中竄過她調(diào)皮的模樣、羞怒的神情、爽朗的笑容,還有她的堅持與傲氣,更有初次在睹場見面時,那明明很緊張卻故作冷靜的樣子……
天!他突然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光了一樣,整個人快無法支撐。他往后退了兩步,倒坐在椅子上。
他愛她……對!他是真的愛上她了!難怪他會這么在意她的一切,難怪他會想帶她去見母親,難怪他……難怪當(dāng)他一發(fā)現(xiàn)她失蹤,就有種就算犧牲一切,也要救回她的迫切渴望。
這樣從未有過的感覺,與這么害怕失去她的恐懼,不正是愛的表現(xiàn)嗎?
科隆看著他神情的變化,深嘆了一口氣,「我有把握她可以安全回來,是因為我早就知道會有綁架發(fā)生,所以另外派人跟蹤她。方才我遲來,就是為了確定她是安全的!
「什么?!」奧斯頓猛然從椅子上彈起身,沖到科隆面前,抓住他的衣領(lǐng),「你早就知道有這場綁架,卻沒警告我?」
「對,因為你本來說不愛她的!但是在我看來,并非如此,所以我當(dāng)然要用她來做測試。是我把這些照片傳給他們,故意引誘他們來綁架莫卉菱的,我這么做,都是因為你遲遲不肯下定決心去解決……」
砰的一聲,奧斯頓的拳頭狠狠打在科隆的臉上,頓時,鮮血染滿了科隆那灰白色的大胡子上。
「該死!科隆,你……你竟然出賣我?」奧斯頓瞇眼瞪著倒在地上的科隆,拳頭隱隱抽痛。
他作夢都沒想到,竟然是他敬如父兄的科隆出賣了他!
「我只是想讓你早點下定決心,呸!」科隆說到一半,吐掉了一口鮮血,然后繼續(xù)說:「不然你跟小曼的生命威脅,會一直都在,而現(xiàn)在……顯然還多了一個莫卉菱。要是你再不去解決那些想要你性命的人,很快的,他們連莫卉菱的命都要!」
奧斯頓瞪著科隆,不敢相信他竟然用這么極端的方法來逼他出手。
見他沒說話,科隆又吞下一口血,從地上爬起來,瞪著他說:
「我只是希望你能弄清楚,這世界上真正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你在乎的人的性命!」
「可惡!你難道不懂,他們想殺你,就是因為你那帶有東方血統(tǒng)的背景,偏偏你又愛上了東方女人嗎?是你逼他們毀掉你在乎的人!」
「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對他們動手?你這樣遲遲不動手,會影響到小曼的安全,你不懂嗎?」
「我不懂?我當(dāng)然懂!我會讓他們有報應(yīng)的,只要等我找到殺死我父親的兇手之后!」終于,奧斯頓忍不住說出了他藏在心中的秘密。
「媽的!我想替我父親報仇,所以我在等他們露出馬腳?蓯!這么多年來,我讓他們對我放松警戒,以為我拿他們沒辦法,為的就是要逼出那個殺我父親的真兇!
「什么?」科隆錯愕地看著他,他沒想到他有這樣的企圖在。
「我已經(jīng)快要成功了,我甚至可以肯定就是珍妮佛派人殺了我父親,但我的證據(jù)不夠。該死的!你以為我會想送那些暗殺我的人,去牢里蹲個幾年就重獲自由?」
「不,事實上,我早就收買了他們的精神科醫(yī)生,我要他們付出代價,我要他們被判刑后,在犯人專用的精神病院關(guān)上一輩子!
「 現(xiàn)在,除了本身是心理醫(yī)師的珍妮佛以外,我隨時都能送其他人進(jìn)去。而我之所以不動他們,就是因為我正在找珍妮佛殺我父親的證據(jù),我不想讓她產(chǎn)生警覺心,而你……」
奧斯頓頹然的搖頭,「你好樣的,竟然利用卉菱來引誘他們,你幾乎毀了我的計畫!
為了卉菱,他該改變原來的計畫了,因為這次的綁架要是不成功,珍妮佛對他的戒心又會增加,而他也更難抓到她的把柄了。
「天,我做了什么?」科隆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算了!算珍妮佛好狗運,我們現(xiàn)在去把卉菱救出來,接著我會把其他姓霍根的都抓起來,這樣的話,你就不用再擔(dān)心我了。另外,這件事之后,我建議你飛去臺灣保護(hù)我母親,因為珍妮佛的威脅會永遠(yuǎn)都存在。這樣做,你該滿意了吧?」奧斯頓立刻下了決定。
就算多年來的布局,因為卉菱被抓而必須重新計畫過,他也只能接受。
而解決珍妮佛的事,他以后會再想辦法,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出卉菱,因為,正如同科隆說的,比起已經(jīng)死去的父親,活著的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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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都在輕輕晃動,而且空氣中還有著一股帶著咸味的霉味。
莫卉菱靜靜地躺著,感覺有點暈眩,她想試著動動手腳,卻發(fā)現(xiàn)手腳被綁住,根本沒辦法移動。
不過她卻清楚地知道,自己現(xiàn)在正在一個小船艙里。這里十分陰暗,只有一點光線從木板縫隙射進(jìn)來。
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閉上眼,試著運用昏沉的腦袋回想一切。
她記得她快快樂樂的跟奧斯頓一起吃午餐,他們還討論等等去災(zāi)區(qū)時,要注意些什么事。而她最后的記憶是她在化妝室想補口紅時,在鏡子里看到兩個穿得很美,頭戴面紗的印度女郎出現(xiàn),她奸像看到她們身上散發(fā)出七彩煙霧,接著……她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這是怎么回事?
她被迷昏了嗎?
這里到底是哪里呢?
她張開眼,試圖從她躺著的潮濕墊被起身,可是因為雙手被反綁在身后,所以她奮斗了好一陣子才爬起來。
她藉著從木板縫隙射進(jìn)來的微弱陽光,試圖看清船艙的門在哪里。終于,她發(fā)現(xiàn)陽光射進(jìn)來的地方,有個小門,而那個小門正在她的頭頂上方。
看來,她是被綁架了。
但,是誰綁了她呢?
如果她真的被綁架的話,她的父母也舍不得為她付出半點贖金吧!
她踉艙地走到那小門的下方,抬起頭來,用力對著那個小門吼著:「放我出去!我家沒錢,綁我沒用……啊?」
她突然看到小門開了一個縫,一個竹管一樣的東西伸進(jìn)來,接著,又是那很夢幻的七彩煙霧從竹管的前端噴了出來。
「喔……別……」暈眩感立刻襲來,她的雙腳沒有力量站穩(wěn),倒了下去,「別又來……了……」
她感覺她的額頭好像撞到了什么,有點疼,但是那疼痛很快地就被一片黑暗所取代。
在上方吹迷煙的那個人,一看到她摔下去,立刻一臉緊張,「怎么辦?她好像摔到頭了。」
「別管了!先去應(yīng)付那幾艘莫名其妙靠過來的船。」另外一個持槍的人,拉著吹迷煙的家伙,一下子就消失在船艙頂端的小門。
而莫卉菱則倒在那里,額角撞傷處不斷流出鮮血,沒人理會。
一個小時后,當(dāng)奧斯頓領(lǐng)著人攻下這條船,找到這個關(guān)人的小船艙時,他看到的就是她蒼白著臉,額頭跟半側(cè)臉頰都沾滿了烏黑的血痕,倒在船艙底板的景象。
頓時,他整顆心糾結(jié)在一起,毫不猶豫地舉起槍,對準(zhǔn)了一旁領(lǐng)著他來這船艙的壞人。
他正想扣下扳機(jī),科隆連忙阻止了他:「冷靜點,奧斯頓!」
他從沒見過奧斯頓憤怒到幾乎失去理智的神情。
「她臉上有血,有人得為此付出代價!」他二度舉起槍。
被槍指著的人,也就是之前吹迷煙的人,一聽到他這么說,連忙求饒:「沒有!不要殺我,那是她自己摔倒撞到的,我沒碰她,也沒人打過她。那迷煙是重了點,但不會死人的!」
一聽到他這么說,奧斯頓那結(jié)滿冰霜的藍(lán)眸,出現(xiàn)了一絲焦急。
他把槍交給一旁的科隆,連忙轉(zhuǎn)身跳進(jìn)船艙,沖到莫卉菱身旁,「卉菱!卉菱……」
他探著她的鼻息跟脈搏,發(fā)現(xiàn)她的生命跡象雖微弱,卻平穩(wěn)。
「該死的……醫(yī)護(hù)人員!快點過來,快!」
他對著上方的船艙怒吼,上面的人員急急送進(jìn)擔(dān)架,另外兩個醫(yī)護(hù)人員也跟著跳進(jìn)船艙。
「卉菱,振作點……卉菱……天,快!動作快一點!」
奧斯頓急切而心慌的聲音,充滿了對莫卉菱的在乎與重視,那份不自覺的情意,也跟著沁入了莫卉菱模糊的意識中。
轟然巨響的槍聲,紛紛擾擾的人聲,急切的腳步聲……很多很多的聲音都像是從夢中的深處傳來一樣,是這么地虛幻、不真實。
可是,在這樣的虛幻中,卻有個好熟悉,又充滿急切的低嗓,溫暖而清晰地傳達(dá)至她的心中……
他是在擔(dān)心她嗎?因為他的聲音聽起來緊張又急切,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他。平常的他總是從容不迫,仿佛沒有任何事能難倒他,也沒有任何事能讓他感到不安一樣……
她沒事的,沒事……只要他出現(xiàn)了,她就不會有事了。
她好想睜開眼睛告訴他不要擔(dān)心,可是卻沒有辦法,因為他炙熱的雙手,溫暖的懷抱,隱約帶著消毒水味道的舒適床褥,還有那不再搖晃,不再濕冷的感覺,讓她感到安心,也好想睡,睡在這宛如幸福的感受中……
幸福嗎?恍恍惚惚地,她突然有種領(lǐng)悟,她竟然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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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羽睫,輕輕地?fù)P動著,緩緩地,她睜開了雙眼。
恍惚的目光緩緩聚焦,最后將焦點聚在他那雙藍(lán)眸中。
她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真的好看得驚人,那雙眸子,藍(lán)得剔透,就像陽光照耀下的溫暖大海,她好想就這么一直看著他。
她是不是離開他很久了?不然為什么明明他就在眼前,她卻覺得如此思念他?
「卉菱?」
「奧斯頓……」她的呼喚低啞而無力,卻充滿了喜悅。
幸福的感覺,從夢中延伸到夢境之外,奧斯頓凝視著她的神情,跟大掌緊緊握著她手的感覺,讓她感受到了跟夢中一模一樣的幸福。
「我在這里!顾ゾo她的手,然后轉(zhuǎn)頭過去,示意周圍的人退下。
看到他這個舉動,莫卉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床邊有著醫(yī)療儀器,而頂上則是浪漫的印度織錦布幔。
這是一間擺飾華麗的房間。
「我……我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這里是哪里?」
「你被人迷暈綁架,但現(xiàn)在沒事了。抱歉……」奧靳頓回過頭,坐到她身邊,俯下身來,輕輕擁抱著她,以臉頰貼著她的臉。
「抱歉?我被綁架了?你……那么是你付贖金的?」
「他們要的不是錢!箠W斯頓埋首在她的頸邊說,聲音有點嘶啞,「抱歉……是我害你受這種折磨的!
「我……我沒怎樣啊……。 顾胚@么說完,左前額就傳來一陣抽痛。
她抬起手摸向痛處,因而摸到了紗布繃帶,「我受傷了?」
「嗯。」奧斯頓抬起頭來,愛憐地?fù)嵘纤那邦~,「我看到你躺在船艙地板上,頭上流著血,我以為你死了,但醫(yī)生說只是輕微的擦傷,幸好……幸好……」
說到這里時,他忍不住緊緊將她摟在懷里。
他不要再放開她了!
之前看她躺在船艙底下,泡在半濕的床墊中,臉上還有血痕的模樣,他差點就開槍殺了那幾個印度人。
要不是科隆阻止,他恐怕會在那幾個已經(jīng)束手就縛的家伙身上開好幾個洞,叫他們?yōu)樗膫冻龃鷥r。
從奧斯頓那緊得幾乎叫她沒辦法呼吸的擁抱中,她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害怕她受傷,這發(fā)現(xiàn)讓她心中一陣暖,忍不住漾起微笑,用力地回抱他。
「你怎么看起來這么緊張?我沒事啊!這傷不痛,一點都不痛,不用擔(dān)心啦!」她這病人反過來安慰他。
奧斯頓擁著她,輕輕地嘆口氣,「我不擔(dān)心……我以后再也不打算擔(dān)這種心了!
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處理掉那些潛藏在暗處的威脅。他可以忍受他們一再地威脅他,卻無法忍受他們將腦筋動到卉菱身上,就算那代表著他可能沒辦法報殺父之仇,他也無所謂了。
因為卉菱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他一輩子都不打算放開她了。
失去她的恐懼,終于讓他意識到自己是放不開她了。他不想只擁有她這一小段日子,他要擁有她一輩子!
「所以,卉菱,」奧斯頓望著她,說出了這輩子自己沒想過會說出口的話:「嫁給我吧!」
「?!」莫卉菱詫異地推開他,拾起頭來望著他。
「奧斯頓,你……這……是……是我的頭受傷,又不是你……」
他怎么了?
是嚇傻了嗎?
還是故意開她玩笑?
「我是認(rèn)真的!
「奧斯頓……我……可是,我們才認(rèn)識沒多久……」她是很高興,卻也很驚慌。
沒多久前他們才決定要開開心心共處這一小段日子的,而現(xiàn)在……卻要在一起一輩子?
天!她莫卉菱要嫁給奧斯頓?她要嫁給這個世界有名的鉆石單身漢?這是夢嗎?一定是夢吧!不然,她身上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么好的事呢?
不,不可能的!
她惶然地?fù)u頭,遲遲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發(fā)生。
但她的反應(yīng),看在奧斯頓眼中,卻以為她不想答應(yīng)。不過他不打算放棄,因為他可是一輩子都不打算放開她。
所以,他抓起了她的手,摘下自己小指上昂貴的隱藏式白金鉆戒,直接套進(jìn)了她的無名指上,「我愛你,所以你不能不答應(yīng),這戒指先當(dāng)求婚用,下次我再補買一個訂婚戒給你!
莫卉菱睜大了眼,愣愣地望著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無名指。那還帶著他體溫的戒指,此刻正在她的指間閃閃發(fā)光……她真的不是在作夢嗎?他剛剛是說他愛她嗎?真的嗎?
不,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會愛上……
「我要你先回臺灣,我會派人護(hù)送你回去。你給我三個月,不!最快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就好,一個月后,我會去臺灣娶你。」
奧斯頓說完后,突然起身,走出那個房間,只留下莫卉菱一個人在床上。
因為他不想聽到她說任何否定的話,而且,當(dāng)他在幾個小時前救出莫卉菱時,美國方面也已經(jīng)同時行動,去逮捕那些曾經(jīng)想置他于死地,甚至還想綁架莫卉菱的霍根族人。
他要盡快回美國去結(jié)清這些恩怨情仇,這樣就算卉菱想不答應(yīng),他到時也會有時間回來逼她嫁給他。
「咦?這……」莫卉菱錯愕地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
她還沒給答案耶!怎么男主角就跑出去了?
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她掀開被子,才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手上的點滴妨礙了她的前進(jìn),而且,護(hù)士跟醫(yī)生這時也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他們圍住了她,把身體還虛弱的她,給逼回床上。
「等一下……幫我叫住奧斯頓!顾艔埖恼f。
她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奧斯頓,他要去哪?為什么突然說走就走?他是真的愛她嗎?既然這樣,為什么不等她也說她愛他才走呢?
「奧斯頓已經(jīng)要上直升機(jī)了,他等一下會去機(jī)場,然后搭專機(jī)直接回美國!垢卺t(yī)生護(hù)士后面進(jìn)來的,是一臉嚴(yán)肅的科隆。
「他剛才說……說……」
「說什么?」
「這……算了,沒什么!」她本來是想問科隆的,可是又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她并不清楚科隆知不知道奧斯頓打算跟她求婚。
如果根本沒這回事,或者奧斯頓只是開她玩笑的話,那她說了,不是讓科隆看笑話嗎?
唉!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樣呢?奧斯頓回美國了,那……
咦?等等!他不是說好要陪她兩個星期的嗎?這么一來,不就等于她被放鴿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