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和紡織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里,剛做完會報的米耿碇,這時剛好接到家里打來報告行蹤的電話——
“什么……那臭小子又要約她出去玩?什么?好好……給我確保她會平平安安回家,不準超過晚上七點。哼!就這樣!”
氣呼呼地掛上電話后,米耿碇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還有人。
“你還在這里干嘛?”米耿碇不悅地瞪著米振元。
“爺爺!泵渍裨懞玫男χf,“堂妹不過是約會一下,你叫她七點以前回家,會不會太強人所難啊?”
“我每次都說七點,她沒一次會準時回家的,哼!家里那些沒用的女人,隨隨便便就都被那個臭小子收買去了,連依姍都無法幸免,真是氣死人了!”米耿碇邊說邊罵。
聽說相親的隔天,他來家里拜訪過,沒想到那沒用的媳婦跟依姍,竟然都沒把人趕走!
“是嗎?這么說來……爺爺還是很反對那個霍睿尊跟堂妹的婚事?”米振元眼底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忍住了得意想笑的沖動。
他現(xiàn)在正找人調(diào)查霍睿尊的背景,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可以破壞這次婚事的蛛絲馬跡。
但是,如果米耿碇這老頭能反對到底的話,也許他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我反對!我就是反對他跟晴臻的婚事,不管什么樣的條件我都反對!”
“是嗎?爺爺。”
“當然!哼……你這么注意這件事干嘛?她可是你堂妹。”姜還是老的辣,米耿碇發(fā)現(xiàn)米振元的關(guān)心有點超乎尋常。
米振元一愣,隨即陪笑,“就因為她是我堂妹,我才關(guān)心!要知道,男人對女人通常是有很多不好的意圖的……”
“是嗎?我看你才會對你堂妹有不好的意圖吧!聽說那天她沒回家過夜之前,你有在宴會中碰到她?”
“喔!爺爺這樣說就讓我太傷心了,我怎么會對堂妹有不好的意圖呢?那天在宴會上只是跟堂妹小小的問個好,她就……立刻被那個霍睿尊給帶走了!彬嚨,米振元眼中精光一閃。
那一次,霍睿尊看著堂妹的眼神,似乎……不帶著善意,這是為什么呢?
“是嗎?哼!”米耿碇不屑的看他一眼。
“當然是啊,爺爺。啊!您的秘書來了!
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進來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那是衿和紡織集團最資深的老秘書。
米振元現(xiàn)在急著想去調(diào)查清楚那次的事情,所以,匆忙找了借口告退,“既然這樣,我不打擾你們談話,我先走了!
米振元一說完,冷冷地看了老秘書手上的機密資料夾一眼,然后就走出去了。
“什么事?老魏!笨吹嚼厦貢稚吓踔鴻C密資料夾,米耿碇皺皺眉頭。
“那個……美國霍司頓集團,送來了一份極機密的企畫書,是直接寄送到您辦公室的,所以我先看過……”
“霍司頓?那臭小子的公司?我不看!”沒等老秘書說完,米耿碇就氣呼呼的打斷老秘書的話。
“老爺!”老秘書神色不動的說,“您向來最公私分明,這企畫書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建議您還是看看比較好。”
米耿碇瞄向老秘書,后者臉上的神色雖然沉靜,但是他知道,對于這次的事件,他并不是很贊同他。
輕嘆口氣,他問:“老魏,你認為那臭小子人品怎么樣?”
“我不清楚,但是,霍司頓集團采購部的風評一向不錯,很多苦于無法突破現(xiàn)狀的企業(yè),都會希望跟他們合作!
米耿碇深深地看了老秘書一眼,“你是說……像我們嗎?”
“那企畫雖然是初步草案,但是,我相信,如果他們愿意插手的話,也許……我們就可以突破現(xiàn)狀!崩厦貢]有直接回答米耿碇的話,而是就這企畫案下去分析。
“……”
“我先出去了,老爺!
見米耿碇沉默著,老秘書將資料夾恭敬地放在他桌上,然后一鞠躬,轉(zhuǎn)身出去。
“等等!老魏。”
“嗯?”
“晴臻那丫頭你也是從小看到大的,你想,我能安心地把她……”米耿碇需要多一點意見。
“我并不認識霍睿尊,不過我想,晴臻她也許比我們……”老秘書頓了下,又說:“不,她甚至比她自己知道的都還要堅強。是時候給她機會,讓她決定自己的人生了!
“唉……”聽了老秘書的話,米耿碇又深深地嘆口氣,“我那不肖的兒子,如果……他肯現(xiàn)身就好了!這樣我也不用一個人操心了!”
老秘書微笑。說來說去,他就是想念失蹤的兒子,希望這次的事件,兒子也能出個主意!
“你笑什么?”
“我在笑,如果少爺知道老爺這么需要他的話,一定會很高興。”
“哼,我才不需要那個沒用的臭兒子呢!拋家棄子,老婆有難就丟著不管……唉!別說了!這個月送去臻兒他們老家的補給補了嗎?”
“補了,老爺!
“嗯,那好……”那個失蹤的臭兒子,現(xiàn)在不曉得流浪到哪里去了……“那臭兒子不知道會不會贊同這門親事!”
“我可以代老爺寫封信去問。”因為,留在老家里那些他寫給少爺?shù)男牛有關(guān)于晴臻她們的照片及生活點滴的記錄,總會不翼而飛。
“呸呸呸!別想我先跟那臭小子說話,叫他閃邊去。哼!”
“是,老爺。我先告退了!崩厦貢瓜碌难壑校W過一絲失望。唉,不知道他有生之年,是否能看到這對父子放下心結(jié)和好啊!
“嗯!去吧……唉!”
老秘書離開不久,米耿碇在瞄了那個資料夾好幾次后,終于拿起企畫書來翻開。
“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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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子在交錯的樹影后發(fā)光,臺北的暗夜,難得清爽。
泡在散發(fā)著硫磺味的溫泉里,看著星空,吹著微風,感覺整個身子跟心靈,仿佛都得到了滋潤,好、舒、服!
輕輕地拿起她最愛的冰鎮(zhèn)荔枝,撥開荔枝殼,將甜嫩又多汁的果肉放進嘴里……
“哇……嗯……喔……好舒服喔……”米晴臻一時忘情,忍不住贊嘆出聲。
但是,她才很滿足的贊嘆完,就聽到一陣低沉的笑聲,從不遠處的竹籬笆后面響起。
“別發(fā)出那種聲音,小姐,會讓我家人誤會的。”那嗓音帶著難以遮掩的笑意。
他的調(diào)侃,讓米晴臻臉一紅。
“啊,討厭!你不要偷聽啦!”
“我有什么辦法?我家的溫泉是露天的,只要你發(fā)出聲音,我想不聽到都難!被纛W鹦Υ。
現(xiàn)在是夏天,他本來沒打算要帶她來泡溫泉的,但是,今天晚上到小媽位在陽明山上的家中吃飯時,米晴臻一聽說有自家溫泉可以泡,立刻就說要試試看。
“這真的很舒服嘛!好好喔!你想泡時,隨時都能來泡這么舒服的溫泉呢!”
“舒服?呵,那可不一定,今天是水溫剛剛好,要是遇到狀況不佳時,水溫可能才三十度左右,到時候就是冷得半死、牙齒打顫,而不是嗯……嗯……喔……”
“討厭!不要學(xué)我啦!”本來還很認真聽他解釋的米晴臻,一聽到后面,立刻又紅了臉。
雖然兩人中間隔了竹籬笆,但是光想到他現(xiàn)在跟她正泡在同一個池子里,就讓她感到害臊。
而他,卻還一直開這種限制級的玩笑!
“是!是!”
“哼……”
聽著那伴隨著低啞笑聲,故意表現(xiàn)出恭敬的語氣,米晴臻火大得決定不要再理他了。
過了老半晌,聽不到米晴臻的聲音,本來就是陪著進來的霍睿尊,決定先行離開,“好了,我泡好了,要先出去啰!你自己慢慢泡吧!”
“啊……等等……”米晴臻隔著竹籬笆喚住他。
“什么事?”
“那個……請問我是不是該出去跟你媽媽……我是說你小媽……聊一下啊?”
剛才在張伊蘭的招待下,吃了豐盛的晚餐,吃完后,休息了一下,就進來泡溫泉了……她好像都還沒跟她老人家好好地說上幾句話。
“下田了,以后有的是機會!
“喔……好……謝謝!那……嘻嘻……”米晴臻一想到自己還能泡,又可以一邊吃著水果,就十分的高興,“那……我就把這盤荔枝吃完再出去吧!呵呵……我覺得我好像楊貴妃喔!”
“楊貴妃?你要是那么胖的話,我可不要喔!”調(diào)侃的話又傳來。
“討厭啦!不要偷聽我說話。”
“我以為你是說給我聽的!
“快滾出去啦!”米晴臻忍不住用吼的,但當然,那是開玩笑的,因為現(xiàn)在的她對他,一點也不排斥了。
她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好好……”霍睿尊應(yīng)了兩聲,就走去浴室換衣服。
他嘴角噙著笑,走出了自家的溫泉浴室,一直到走進客廳時,那嘴角的笑意都不曾消褪。
“哇!看來……有人把我們霍三少心中的冰湖融化嚕!”
在電視廣告時刻,正閑著無聊的張伊蘭,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霍睿尊臉上的微笑,先是呆了呆,接著便把握機會取笑他。
“小媽!”霍睿尊眉頭皺了下,但是,嘴角的笑意仍壓不下來。
“呵呵……有什么關(guān)系?談戀愛是好事!”張伊蘭好高興,難得有機會可以調(diào)侃這個向來嚴肅的老三。
搖搖頭,霍睿尊轉(zhuǎn)過頭,剛好跟在一旁開放式廚房里洗碗的霍奇尊對上眼神。兩人一同無奈地聳肩,交換著“又來了”的眼神。
張伊蘭最愛的,就是到處拉紅線,看到有人在交往,她往往比當事人都還要高興。
張伊蘭發(fā)現(xiàn)他們交換著眼神,卻不以為意,她笑說:“更何況……你還打算娶她的,不是嗎?”
“我是打算娶她,但……我沒有跟她在談戀愛。”
“沒有……”
張伊蘭愕然地把眼神從電視畫面移到他臉上,然后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地看著池。
“是沒有。
“那……”張伊蘭有點生氣,“請問一下!你這種三天兩頭就約會,每天通電話,還外加把工作全部從美國移到臺灣來的行為叫做什么呢?”
沒想到小媽會這樣咄咄逼人,霍睿尊先是愣了下,然后遲疑地開口:“這叫做……”
“釣馬子!”洗好碗筷,走進客廳的霍奇尊接著說。
“奇尊!”張伊蘭發(fā)出警告意味濃厚的高分貝叫聲,這個小兒子,愛玩又沒定性,“別教壞你三哥!”
“他沒教壞我!”霍睿尊覺得有點被污辱,立刻為自己辯駁,但同時也慶幸霍奇尊給了他這么好的點子,所以他順水推舟的說:“我本來就只是在釣個老婆,好給我媽一個交代。”
“釣個老婆?交代?”張伊蘭忍不住提高聲調(diào),“這些都不該是娶妻的理由吧!睿尊!
她難得用如此嚴肅的口吻教訓(xùn)著霍睿尊,“雖然你不是我的兒子,但也是我的晚輩,不管怎么說,我都覺得你應(yīng)該要想清楚你這樣沖動行事的后果!”
“我想得很清楚,這不是沖動行事,小媽。”
霍睿尊揉揉眉間,臉上笑意全失,“我跟她相處自在又有趣,我相信她也喜歡跟我在一起。再說,娶了她之后,還能順便給我媽一個交代,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張伊蘭瞪著霍睿尊,又瞄了一眼通往溫泉小屋的日式木門,想到應(yīng)該還在泡溫泉的米晴臻時,她輕嘆口氣,“但是……我可不認為晴臻她也會歡喜。”
“她會的。”霍睿尊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向那扇日式木門,邊走邊說:“別擔心這么多了,我去看看晴臻洗好了……”
他拉開木門,最后一個“沒”字還沒出口,就看到米晴臻臉色發(fā)白的站在木門的后面。
“晴臻?”她看起來不太對勁。霍睿尊擔心地問:“你怎么了?泡太久了嗎?”
“沒……沒有!”她不是故意偷聽的,可是聽到張伊蘭說他們在談戀愛時,她就忍不住想要偷聽。
只是,她作夢都沒想到,霍睿尊要娶她,只是……只是為了給個交代!
“你看起來臉色蒼白呢!過來……”
“不!不要……”她甩開他好心要來扶她的手。
“晴臻?”她的抗拒讓霍睿尊忍不住皺眉。
“我……我要回去了!很晚了……”她感覺得到,自己就快要哽咽了,她得走……先遠離這個娶她只是為了給個交代的男人!
“什么晚?才八點半而已。”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她匆忙地抓起自己放在客廳的LV背包,對著張伊蘭說:“謝謝你們的招待,我先走了!
“喔!好……小心啊!”張伊蘭有些愣住,但隨即,她看出她那充滿慌亂的眼神,為的是什么。
想來,她大概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了。
當米晴臻頭也不回地往門外沖時,霍睿尊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匆匆地抓了車鑰匙,跟在她身后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進了樹影扶疏的院子,他終于忍不住跨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等等!晴臻,等我一下!”
“放開!”
被拉住的她,不得已回頭看向他,眸底的淚水,在月光下晶瑩剔透。
她臉上那傷心又恐慌的神情,叫霍睿尊心一緊,“你到底怎么了?”
“我……沒事!”她撇開眼神,不再看他,但是淚水卻不聽使喚地開始往下落。
“還沒事?都哭成這樣了!你到底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嗯……”她哽咽的點點頭。
她該怎么跟他說?說她為什么哭?
“晴臻?”
等了好半晌,看她依舊緊抿著小嘴,沉默不語,他知道她現(xiàn)在是不會告訴他哭泣的理由了。
“沒關(guān)系,你想說再說好了,來……我送你回去!
他牽著她的小手,帶她上車,幫她關(guān)好車門,才走到另外一側(cè),坐進車中。
車子開出了別墅,開上了陽明山那狹小的車道上,他看似很專注的開著車,但一顆心,卻全放在米晴臻身上。
她到底為什么哭?為什么這么突然?多年來不曾有過的惶恐情緒,悄悄地攀上了他的心頭,他卻毫不自覺。
車到半途,米晴臻終于開口了:“你……真的打算娶我嗎?”
“嗯?”他看看她的臉色,不自覺地小心翼翼,“是啊,怎么了?你現(xiàn)在還是不想嫁給我嗎?”
米晴臻看著窗外,晶眸里的淚光沒這么亮了,眸底卻多了一絲怒氣,“我不知道。”
“不知道?”霍睿尊忍不住皺眉,“什么叫做不知道?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雖然,他拒絕去聽后面那兩個字。
“我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為什么要答應(yīng)相親?一般相親的人,不都是以結(jié)婚為前提嗎?”
“我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
“嗯!要不是那天……那天……你害我面試沒去成,我根本不用去相親!”她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控訴了。
霍睿尊聽了,忍不住沉下臉來,“這么說來,如果你要嫁給我,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當然!面試要是沒去成,就得承受后果!”
“承受后果?”霍睿尊先前的小心翼翼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火氣從胸腔往上沖,“你的意思是……相親是被逼的?現(xiàn)在跟我出來約會,以及準備嫁給我的這件事都是被逼的?”
“回答我啊!”見她不說話,霍睿尊忍不住把車子停向路旁,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專注地看著她,等待答案。
在他的逼視下,米晴臻深吸一口氣,“你那天已經(jīng)在陳阿姨面前破壞我的名譽了……”
“什么。俊
“所以,為了承受這后果,只要爺爺說好,我當然只能嫁給你,畢竟,你是我第一個相親的對象。更何況,陳阿姨又以為我跟你有曖昧,當然不可能再幫我安排其他的相親對象了!
霍睿尊瞪大眼睛望著她,既愕然又憤怒。
雖然說,她一開始面試沒去成是他害的,但在一連串的陰錯陽差下,他以為現(xiàn)在的他們是互有好感,她是自己想嫁給他的。
但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只是……承受后果……
米晴臻感受到他怒意磅礴的視線,雖然很害怕,但還是逼自己鼓起勇氣回望他。
就這樣,兩人一語不發(fā)的在車內(nèi)互相瞪視著。
過了好久好久,前方十字路口上的紅綠燈不曉得變換過幾次,霍睿尊才緩緩地深吸幾口氣,賭氣的開口:“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承受這個后果好了!”
“啊……”這次,輪到米晴臻愕然地看著他了。
“就像你說的,誰叫那天我們一起過夜的事,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呢?所以,你只好嫁給我了。”他故意惡狠狠地說。
看到那雙水亮的眸子里,滿載著被傷害的神情,讓他既有報復(fù)的快感,同時卻也感到一絲心痛。
“你……你太過分了!嗚……”她沒想到他會拿她的話來堵她。
她是真的希望他是因為愛她才娶她的。∷麨槭裁床话参克,還反過來打擊她呢?
嗚……
終于,米晴臻在這場互不相讓的瞪視中,率先崩潰了。
“我為什么這么倒楣啦……那天明明沒發(fā)生什么事……為什么我要因為這種事而嫁人呢?我不要啦……嗚……”
“沒發(fā)生什么事?”他聽了她的哭訴更氣,忍不住一把吻上她那微張著的小嘴。
“唔!?”
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被吻,一時間,忘了哭泣,只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包圍在屬于霍睿尊才有的男性氣息中。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他才放開她。
他的深眸危險地瞇起,低啞的嗓音中帶著堅決的意味,“好,既然你覺得該發(fā)生什么事才能嫁給我的話,那,我們就來發(fā)生什么事好了!”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米晴臻,在聽到這句話后,唯一的反應(yīng)只有——
“。磕阏f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