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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郎弄情 第六章
作者:亦君
   
  林楚楚仿佛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

  夢中,她的身體被男子輕抱而起,他的胸膛厚實(shí)而溫暖,抱著她似蝶飛舞盤旋穿梭于宮殿之內(nèi),他們笑著、叫著。

  太多的盤旋飛舞使她的頭暈眩了起來。

  “不,我頭好暈,不……不……”

  她的囈語驚醒了照顧她一夜的君無言。他支身坐起,輕拍她的臉頰急喚道:“醒醒,楚楚,醒醒——”

  他之所以知道她的名,乃因在回水冰宮殿的途中,特地繞道到吳衣降的家中,要吳衣降巨細(xì)靡遺的說出他救起林楚楚后,到林楚楚喬裝參加獵人大賽的一切經(jīng)過。不同于她外表給人的柔弱,她是位勇敢而善良的女子。

  從吳衣降的言談中,他對林楚楚有了進(jìn)一步的了解,林楚楚來自布漁山村,他會派人去查探屬于她的一切。

  毀去她的過去,她將永遠(yuǎn)只屬于他君無言一個人的,不論未來他是否還眷戀她的身子,她都只能老死在風(fēng)月島,永遠(yuǎn)當(dāng)他的侍妾。

  “小姐,小姐醒醒!眮y紅雙眼哭得紅腫,一半是因?yàn)閸u主下令林楚楚若不醒,要她們?nèi)艘黄鹋阍幔话胧菫榱怂娴膿?dān)憂林楚楚的安危。

  身為林楚楚貼身丫鬟的她責(zé)無旁貸,若非她的失職,沒察覺到林楚楚的不適,也不會導(dǎo)致林楚楚在無人伺候的情況下暈倒于澡堂。

  君無言親自動手換去林楚楚額上的濕巾,命令道:“水,再換水來!”心急如焚是他從未有過的情緒。

  林楚楚是在澡堂沐浴時(shí)暈倒的,所幸他回宮得早,婢女匆忙入澡堂通報(bào)才發(fā)現(xiàn)林楚楚已暈倒。聽到婢女的尖叫,他疾步進(jìn)入澡堂內(nèi),將暈倒的她抱起,置于柔軟的大床之上,在大夫入宮前,他先以內(nèi)力度氣給她。

  后經(jīng)大夫的診斷,她內(nèi)傷嚴(yán)重不易化去,舊傷未愈再加上染了風(fēng)寒,導(dǎo)致氣虛暈倒,若要痊愈需要長期調(diào)理。

  “是,島主!辨九z毫不敢懈怠,動作迅速的換了盆水,并掬好手巾交到君無言的掌中。

  君無言反復(fù)的換著林楚楚額上濕冷的手巾,劍眉因焦急與擔(dān)心而皺起,許是從未做過這種事,所以他的動作顯得相當(dāng)笨拙。

  “嗯……不……不……我頭好暈……”林楚楚嘴里不斷呼出熱氣囈語著,身子因痛苦而不安的扭動。

  君無言內(nèi)心的焦急與外在的冷然成對比,“楚楚,楚楚,你醒醒……”

  叱咤風(fēng)云并能呼風(fēng)喚雨的他竟解除不了她此刻的病痛,這樣的無助是君無言這輩子惟一的挫敗,他因而顯得浮躁。

  林楚楚脫離不了夢魘,不斷搖頭掙扎,“柳神女……童仇……不,童仇……別殺我,我愛你……童仇……”

  “童仇!愛?”這次君無言聽得十分清楚,她竟在最脆弱的此刻呼喚男人的名并說愛他?難道她的心惦記著另一名男子?

  不,不準(zhǔn)!

  他非將名喚童仇的男子碎尸萬段不可!

  “醒來,楚楚醒來!”亟欲得知真相,君無言忘情的搖晃林楚楚的雙肩,方才的溫柔已不復(fù)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妒意泛散開來的怒氣。

  迷中林楚楚感覺到有人在喚著她,她拼命掙扎,暈眩的感覺不歇,終于慢慢的睜開沉重的雙眼。

  君無言在她眼前晃動,她聲如蚊蚋,喉頭干啞,“你……我……在哪里……”她全身無力。

  “小姐醒了,小姐終于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林楚楚發(fā)燒了一夜終于醒來,亂紅高興得想大叫。

  君無言卻一反原先的擔(dān)憂焦急,沒來由的怒喝道:“退下!”

  亂紅心下一驚,駭?shù)绵淙艉s,林楚楚醒來最高興的應(yīng)該是島主才對,怎么島主不悅反怒呢?她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是,島主。”

  亂紅逃也似的退出臥房。

  “我……怎……么了?”他的聲音震得她的頭更痛了。

  君無言不理會林楚楚的問話,雙眸冰冷的對上她仍迷的雙眼,“誰是童仇?他跟你是何關(guān)系?”是完全霸占的語氣。

  童仇的名字震得林楚楚可說自迷中完完全全的清醒了,一個她極力想忘的舊傷又被無端挑起,這椎心之痛比什么都令她難以忍受。

  “童仇……他……他在哪里……”她整個人因過于激動而緊抓住君無言的衣袖,原本沒生氣的雙眸頓時(shí)轉(zhuǎn)為熱切。

  她的舉止無疑是火上加油,君無言憤怒的甩去林楚楚的手。

  林楚楚因一時(shí)失去重心,額頭不小心撞上床柱,撫額痛呼:“好痛!”她困難地爬起,只見床柱上有些微的血絲。

  見狀,君無言心下一驚,原本焦急萬分的想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卻因妒恨而裹足不前,在林楚楚錯愕的眼對上他時(shí),他的態(tài)度瞬間轉(zhuǎn)為冷然強(qiáng)硬。

  “誰是童仇?他跟你是何關(guān)系?”一股恨意自君無言的牙縫迸射而出,神情顯得冰冷駭人。

  此刻的君無言不是理智殘酷的島主,而是為愛嫉妒的平凡男子。

  林楚楚澄亮的大眼顯得無辜,現(xiàn)在她的身上無一處不痛,無語的直視著君無言,不明白他哪根筋不對勁,何以要這般對待她?

  她做錯了什么嗎?她才自睡夢中醒來,什么都沒做,所以不可能招惹他啊!他對她的態(tài)度忽冷忽熱,使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原先她還為君無言賜吳大哥一家為島民而對他有些另眼相看,而眼前他又怎么了呢?為何無端發(fā)怒傷害她呢?

  林楚楚的不語在君無言看來是默認(rèn)。

  “可惡!”他怒喝一聲,以拳擊墻,嚇得林楚楚臉色益發(fā)慘白地往角落縮去。他猛然抓住她的雙肩,不讓她逃跑!澳悴徽f我便殺了童仇!”

  他一向說到做到!

  “啊!”林楚楚瞠目,終于知道君無言發(fā)怒的原因,但她不許君無言傷害童仇。“不,你不能殺他,我說,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說。”

  童仇可以對她絕情絕義,她卻不能傷害或背叛他半分,這是她的悲哀。

  “童仇是誰?你們是何關(guān)系?”

  君無言專注的神情顯得陰狠,看不出絲毫的感情熱度,他與執(zhí)意要她當(dāng)妾時(shí)的模樣判若兩人,教林楚楚害怕。

  她相信君無言真的會殺了童仇,無論天涯海角!巴鹗遣紳O山村的祭司,我則是神女,我們同為服侍大卡魔神的人,僅此而已!

  為了保護(hù)童仇,林楚楚刻意把自己對童仇的愛戀隱藏起來。

  “神女?”猶記得在相遇之初她說過,當(dāng)時(shí)他只是訕笑不予理睬,這次他破例正視屬于她的過去,要知道神女代表什么?“你是神女?為何你會稱為神女?神女在布漁山村又有著什么樣的地位呢?”

  他的語氣稍軟,專注冰冷的眼神直射林楚楚嬌柔的臉龐。

  林楚楚輕聲嘆氣,將身子輕靠墻面,神情淡然地說:“布漁山村的村民每年都要獻(xiàn)出一名一十二歲的少女服侍大卡魔神,當(dāng)上神女的女子居住在大卡魔神的神殿之內(nèi),不得踏出神殿半步,而祭司能與大卡魔神心靈相通,除了祭司,不得與男子親近,不能有男女情愛,必須是冰清玉潔之身。”怕君無言殺童仇的念頭未消,她刻意隱瞞祭司可以娶神女為妻之事。

  “依你所言,童仇就僅只是神女身旁的祭司,而你沒愛上他?”他并未全然相信她所言。

  “神女不能愛人,一生必須保有冰清玉潔之身,方能在魂斷之日永伴大卡魔神,所以求島主放了我吧!”林楚楚再度拉扯他的衣袖,藉機(jī)哀求軟化他,要他放了她,也別為難吳大哥一家人。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任鐵漢也會化成繞指柔。只要她要求,哪怕是天上的星他都愿意為她摘下,卻無法放她自由。

  “辦不到!”君無言語氣堅(jiān)決,沒有絲毫轉(zhuǎn)圜的余地。

  林楚楚不放棄,以淚眼攻勢柔柔的央求,“求你放我回布漁山村。”縱使回村后必須面對童仇的絕情,但那兒始終是她的家鄉(xiāng)。

  “不!”君無言再度甩開她,她梨花帶淚的模樣使他的心微微發(fā)疼抽痛,他為她而發(fā)狂的心不容許她漠視。君無言雙眼危險(xiǎn)的瞇起,厲聲吼道:“這里是風(fēng)月島不是布漁山村,你不是神女只是我的侍妾,你這輩子休想離開,我不準(zhǔn),聽到?jīng)]有,我不準(zhǔn)!”

  “不,求你放我回布漁山村……”林楚楚身子軟的倚墻慟哭。

  君無言憤怒的下榻,她柔弱的哭聲及額頭上的傷痕似在對他控訴,一切都是他的錯,君無言心情更為浮躁的煩悶。

  “來人,來人,來人!”他粗暴的對著寢室外怒吼,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該死的女人!他愿意給她整座風(fēng)月島,她卻只想離開他,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教他怎會不火大呢?

  亂紅駭然的跑進(jìn)來,雙腳不住地顫抖福身道:“島主!彼龔奈匆娺^島主對侍妾發(fā)過如此大的脾氣。

  君無言自袖口取出金創(chuàng)藥交到亂紅的手中后便拂袖離去。

  ???

  目送島主離去,亂紅才敢大喘一口氣,然后匆忙的跑到哭得傷心欲絕的林楚楚身畔。林楚楚無疑是她所見過最勇敢的女子,從她服侍島主至今,從未有人膽敢不服從島主,大臣們不敢,風(fēng)月島民更不敢。

  島主是風(fēng)月島民心目中的神,神圣不可侵犯!

  “小姐,別哭了,讓奴仆幫小姐擦藥!贝蜷_小小藥罐,亂紅在林楚楚額上的傷口灑上金創(chuàng)藥。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她語帶哽咽,似溺水的人抱著浮木般的緊摟住亂紅,再度啜泣了起來。

  受到島主的疼愛是所有女子求之不得的,亂紅不懂林楚楚何以要惹怒島主?嘆口氣,亂紅苦口婆心的勸道:“島主這么疼愛小姐,小姐該心滿意足,亂紅勸小姐留在島主身邊伺候島主,別再惹怒島主說要回去了!

  “我要回去……”林楚楚淚眼婆娑,挑起的思鄉(xiāng)愁緒使她歸心似箭!拔乙厝ィ瑏y紅,放我回去……”

  “奴婢不敢,放了小姐,島主會殺了奴婢的!”亂紅不只搖頭,連雙手一并用上,拼命揮動不敢遵從。

  她是死也不可能背叛島主。

  “嗚……”林楚楚絕望的將臉埋入絲被。

  原以為自己可以毫不在乎的當(dāng)君無言的侍妾,豈料才一提及自己的過往,她堅(jiān)定的心便開始崩潰。

  倘若不是顧及吳大哥一家,她大可一死以求解脫!

  她知道她若偷偷的離開,君無言不可能放過吳大哥一家人的,可恨的他掌握了她的弱點(diǎn)藉以要脅,她還能有自由的一日嗎?

  他強(qiáng)留她當(dāng)侍妾并非對她有愛,他的做法僅是掠奪,掠奪一切他想要的東西,而她湊巧僅是他一時(shí)興起的想要,多可悲啊!

  見林楚楚哭聲漸歇,亂紅才又開口,“是島主昨夜回宮得早,奴婢才能發(fā)現(xiàn)小姐暈倒在澡堂。當(dāng)時(shí)島主焦急萬分,立刻將暈倒在浴池內(nèi)的小姐抱起,不但以自身的內(nèi)力替小姐度氣,還狂怒的斥責(zé)奴婢,奴婢從未見過島主這般關(guān)心一名女子過。島主這般疼愛小姐,小姐為何想離開島主呢。”

  在亂紅的觀念里,受島主的疼愛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亂紅所言果真引來林楚楚的傾聽,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在澡堂暈倒是事實(shí),而她醒來后第一個見到的是君無言,他真的擔(dān)心她嗎?

  不!自昏迷中醒來,她看到的并非是擔(dān)憂的他,而是一個不分清紅皂白就傷害她的人,額頭上的傷是最好的證明!

  “亂紅,你不用替島主說好話!敝辽偎姷降木裏o言是殘酷、冰冷的,這樣的男子不會懂愛。

  “唉!”亂紅嘆氣,看來林楚楚誤會島主頗深。扶林楚楚躺下并蓋好絲被后,她搖頭,“奴婢并非替島主說好話,只是奴婢認(rèn)為小姐必須懂得島主對小姐的情。在小姐暈倒后,島主寸步不離,一夜未眠的守在小姐身邊就是最好的證明。”

  “是嗎?”的確是!但這代表什么?君無言真的喜愛她嗎?不!不能單憑這點(diǎn)就認(rèn)定君無言真的愛她。

  若他真愛她,就該放她自由才對!

  “不僅如此,因?yàn)閾?dān)心小姐的身體,島主臨時(shí)取消了昨天的晚宴,為的是能寸步不離的親自照顧小姐!闭f著說著亂紅不免感嘆,要是島主為她這么,那她便死而無憾了,即便是在夢中她都會覺得幸福。

  亂紅的話正一寸一寸的軟化林楚楚的心,無關(guān)愛與不愛,而是她承受不了他如此強(qiáng)烈又霸道的感情。

  他只知一味的給予,給的卻不是她要的!

  見林楚楚不語,亂紅也感無力,該說的她都已經(jīng)替島主說了,小姐倘若還不開竅,她也沒辦法。

  在她們兀自發(fā)愣的當(dāng)爾,小春端來了藥。

  “小姐吃藥了。”亂紅扶起林楚楚后,接過小春手中的藥碗。

  林楚楚頷首,“我自己來便成!辈乓痪涂,黑色的藥汁苦得使林楚楚眉頭頻頻皺起,忍不住抱怨道:“好苦,真的好苦!

  “良藥苦口,誠如方才奴婢對小姐所言一般!眮y紅三句不離勸。

  將喝完的藥碗交還給亂紅后,林楚楚無力的躺下。“如果島主真如你所言般的疼我,他就該送我回布漁山村,而不是納我為侍妾!

  “小姐——”

  知道亂紅要說些什么,林楚楚不耐的揮手制止!皠e說了!”既定的命運(yùn)無力逃脫,她的心一如最初,君無言得到的只是她的身子,而他對她是愛也好、是恨也罷,她都不想去了解。

  “好吧,小姐好好歇息!

  林楚楚閉目不再說什么,她的一生自遇到君無言后就全變了,不!該說是自童仇狠絕的一掌使她落海的瞬間開始,她的一生便已不再是她自己的。

  對于未來,她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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