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背山真實錄。棵郏厣伎偛门c男秘書驚爆同居疑云?=
=以下是水果周刊記者針對此事,所做出的專題報導,蜜X生技董座,以下簡稱G總裁——
最新的網路流言指出,近日在市場上表現亮眼的蜜X生技董座,在日前搬出了信義區的豪宅,疑似與男秘書另筑愛巢。
蜜X生技創建于三十年前,最早以化妝品業起家,如今已是全球知名的女性化妝品大廠,整體市場占有率高達百分之二十七,旗下的商品種類包羅萬象,從清潔、保養、美容、彩妝、護膚等,無一不受到廣大女性消費者的青睞,總營業額年年翻紅!
近年來,蜜X生技更將經營方向擴大到現代人最注重的醫療養生,與國內各大醫學院的生技研究室有密切的合作關系,這一、兩年陸續在市場上,推出幾款有助于抗老活顏的保健藥品,受到了廣大的回響。
蜜X生技市場上的表現如此亮眼,讓外界對這位身價超過百億的年輕總裁充滿好奇,只是他做事十分低調,不但從來不接受任何專訪,也極少在公開場合露面,因此眾人對他的認識一直非常有限。
然而,自他上任三年以來,關于他性向的傳聞始終不斷,甚至有人言之鑿鑿地表示,曾經親眼目睹G總裁出現在臺北市東區,與一名高大的男子過從甚密。
。强偛檬巧狭魃缃蝗χ猩僖姷拿滥凶,不但長相一流,其完美的身材比例,更是讓許多頂尖的男模特兒自嘆不如,加上雄厚的家世背景,對廣大的女性讀者來說,無疑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但G總裁今年已邁入了三十一大關,不但遲遲沒有婚訊傳出,身邊連固定女伴都沒有,升任董座多年,更是不曾跟花邊新聞扯上邊,潔身自愛得教人感到十分可疑。
另外,根據蜜X生技內部員工指出,G總裁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老董事長時期所聘用的女秘書,全數改調往其他部門,其遺留下來的總裁秘書職缺,則清一色改由男性擔任。
甚囂塵上的各種流言,讓眾人對開始對G總裁的性向產生質疑。
有一說是他的桃花太盛,任用女秘書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干脆任用男秘書,一舉免去這方面的困擾。
而另一說則直指G總裁根本就是個Gay,因為喜好男色的緣故,才聘用男性秘書。
表面上說是秘書,實際上則是“男寵”。
目前在網路上最Hot的傳言是,G總裁日前因不知名的原因(根據網友們的揣測,應該是跟其性向相關的問題),和家人大吵了一架之后,搬離了位于信義計畫區的豪宅。
據聞,G總裁的貼身男秘書,近日在臺北縣郊區購下了一處豪宅,時機之巧,讓人不得不產生兩人同居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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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
這個不是她要說,現在的八卦雜志真的是愈來愈大膽了!
三不五時像個變態似的,跟蹤、偷拍那些大明星的私生活也就算了,這會兒連這種匿名影射的報導,都大剌剌的把人家公司的底細寫得這么清楚,活像是怕人家不知道蜜X就是蜜娜似的,也不怕被人家告嗎?
江雪舞看著周刊的報導內容,覺得記者們的這種作法,實在太不可取。
雖然,她壓根就不認識蜜娜的總裁,甚至連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但她一直是他們家保養品的忠實愛用者,所以基于愛烏及烏的心理,她由衷地為他感到不平。
就算那位總裁真的如他們所說,是個同性戀好了,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呀!關他們什么事?
“小姐,到你了。”收銀小姐的輕喚聲拉回了江雪舞的思緒。
她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這會兒正在大賣場里選購日常用品,剛剛只是趁著排隊等結帳的空檔,拿起一旁的雜志隨便翻閱一下。
平常,她連新聞都很少在看,更別說是像水果周刊這種八卦雜志,也正因此,她才會連蜜娜的總裁叫什么名字都搞不清楚。
“喔!好的!彼浙y小姐應了一聲后,將八卦雜志放回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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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途中,她提著大包小包經過天橋下,一陣若有似無的小狗哀鳴聲傳來,令她停下了步伐,她仔細地朝微小的聲音找去,終于在路燈旁,見著了一個紙箱。
紙箱里頭裝著三只黑色土狗的幼犬,它們大概只有兩個月大,應該是被人棄養的。
江雪舞想都沒想地抱起紙箱,拎著日用品,繼續往家的方向前進。
或許是因為她獸醫的身分,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從小就被父親棄養,所以她對流浪動物總是會多了一份憐憫。
她時常收養流浪貓、流浪狗什么的,搞得自己的家里活像間動物收容所。
還好她是獸醫,借著職務之便,認識了很多好心腸的飼主,再加上她訓練動物很有一套,總能把撿來的動物們調教得十分乖巧聽話,因此有很多人排隊搶著收養她家的寵物,所以她從來不愁家里會狗滿或是貓滿為患。
除了四只她養得比較久的大狗狗不送人外,江雪舞總是很樂意為這些無家可歸的小寶貝們,尋覓一個會疼它們、愛它們的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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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宇大廈。
江雪舞住在廣宇大廈A棟五樓,B棟五樓的住戶在去年六月的時候搬走了,所以目前五樓就只有她一個住戶。
也正因如此,她平;丶視r,總覺得走廊安靜得可怕,然而今天才踏出電梯,就聽到一陣吆喝聲——
“左邊一點,再左邊一點,太左邊了,再移回來一點,好,這樣可以了……”
她見到了幾名搬運工人,正在她對門的屋子里忙進忙出,看樣子好像是有人要搬進來了。
江雪舞不以為意,進了屋里,先替家里的狗狗們張羅好糧食后,便帶著三只新成員進浴室,替它們洗個香噴噴的澡。
接著,她順手拿了條浴巾幫它們擦干身體,跟著回到房間,打算取出吹風機替它們吹干身體。
待她回到原處時,三只小狗正悄悄地往門口的方向溜去——
“大耳、斑點、小花、狼哥,快幫媽咪攔住它們!”江雪舞尋求愛犬們的協助。
四只各有特色的大狗一字排開,氣勢萬鈞地擋在三只幼犬前頭,一臉的兇惡樣。
土狗三兄弟稍微遲疑了下,互相對望后,分別從三個不同的方位,滑溜地從它們的身下竄過……
眼看著大門是最后一道防線了,偏偏江雪舞適才沒將大門合緊,三只小狗狗很輕易地從門縫間鉆了出去。
她趕忙追了出來,剛好來得及目送三只狗崽子,逃入了新搬來的鄰居家中——
江雪舞站在鄰居的門口,著急地向屋內來回張望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找不到它們,她只好小聲地輕喚道:
“小狗狗們,快出來,媽咪來帶你們回家了,乖,快點出來……”
還是沒有動靜。
江雪舞想,她可能得打擾新鄰居一下子了,于是她提起嗓門,對著屋內大聲喊:
“請問有人在家嗎?”
只是她任憑她喊得嗓子都快啞了,屋內還是沒有人探頭出來,看起來好像是沒人在家的樣子。
正當她這么想時,身著休閑服的俊秀男子在她的身后拍了她一下。
“喂!你沒事對著我家大吼大叫,到底想干什么?”男人的口氣稱不上和善,甚至帶點不耐煩。
男人剛剛送搬家工人下樓,才離開一會兒,回頭就見有個女人佇在他家門口,身邊還帶著好幾只大狗。
江雪舞回眸一看,無預警地對上一張顛倒眾生的俊顏,不禁呆了。
好、好……漂亮的男人!
宛若雕刻出來的完美五官,俊美得不可思議,劍眉星眸、挺鼻朱唇不說,光是那張找不到半顆痘痘的臉皮,就不知羨煞多少“月球人”了!更別提他那超過一八○的身高,與修長而不單薄的好身材。
長得漂亮的男人,江雪舞以前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長得像眼前這個男人這么性格的,那就真的很少見了。
一般漂亮的男人多半有些陰柔,但這男人漂亮歸漂亮,卻給人很男人的感覺。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江雪舞先前看的那樁八卦新聞中的當事人,蜜娜生技當家主事者——
嚴欽。
“喂!你沒事吧?”
他伸出手在她的眼前來回晃了下,她還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發呆。
“倒楣!”他嫌惡地低咒出聲,“一大早就遇到花癡!”
俊秀的外貌讓嚴欽從國中就飽受女孩追逐之苦,所以他對別人投注在他身上的垂涎目光非常感冒。
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如八卦周刊報導的,是個同性戀者,事實上,他的性向正常得很,他只是對那些愛慕他的女人很反感罷了!
江雪舞被那句“花癡”刺激到了,她結結巴巴地質問道:“你、你說誰是花癡?”
“我在說你!”嚴欽不客氣的說。
“你、你……”江雪舞原本就不善于與人爭吵,被他這么一嗆,更是不知如何反應,倒是守在她身邊的四只大狗狗按捺不住,直朝嚴欽兇狠地吠叫著。
嚴欽被四只大狗的氣勢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地恢復鎮定,冷眼斜瞪著它們。
江雪舞見狀,于是命令道:“大耳、斑點、小花、狼哥,乖!媽咪在跟人家說話,你們安靜一點!
四只大狗聞言,這才安靜下來。
“大耳它們很乖,不隨便咬人的。”江雪舞向新鄰居解釋道。
嚴欽聽見她與自家愛狗的對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當自己是它們的媽咪?”
“是呀!苯┪璨幻魉缘攸c點頭。
“你是人,它們是四只腳的畜牲,有必要把它們當小孩養嗎?”嚴欽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他好不容易才逃離那對把狗當兒子養的變態父母,為啥老天爺偏偏又讓他遇上了一個有同樣癥狀的鄰居?
當初就是因為他忍受不了雙親愛狗成癡,所以才會搬出來,只是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八卦周刊把他搬家的理由,渲染得有多么的不堪……
四只大狗聽到嚴欽對它們不雅的形容,不友善地朝他吠了一聲,表示抗議。
他也火大地回瞪了它們一眼。
江雪舞摸摸愛犬們的頭,要它們稍安勿躁,之后,她站直身子,看向面前的男人道:
“這位先生……”
“我叫嚴欽。”
“好吧,嚴先生!苯┪鑿纳迫缌鞯馗牧藢λ姆Q呼,“你知道嗎?現代人普遍都有你這樣的想法,所以流浪狗的問題才會這么嚴重!大家都把狗狗當玩具,喜歡的時候,就親一親、抱一抱;不喜歡的時候,就隨便丟到街上,任它自生自滅,狗狗是人類……”
“最忠實的朋友。”嚴欽幫她把話接下去。
煩死了!為什么每個人都喜歡跟他說這句話?
“你知道的話最好……”在他兇狠的瞪視下,江雪舞悻悻然地住口。
“請問一下,你們一家‘五口’堵在我家門口,到底有何貴干?”他加重語氣。
江雪舞這才想起她來這兒的目的,她問:“你就是新搬來的鄰居?”
“嗯!眹罋J點了下頭。
江雪舞揚起淺笑,“你好,我是你對面的鄰居,敝姓江,名雪舞,很高興認識你!
她朝他伸出友誼之手,嚴欽冷冷地掃她一眼,并不打算回禮。
“江小姐是專程找我敦親睦鄰的嗎?”
江雪舞尷尬地收回友誼之手,道:“不是,其實是我家的三只小狗狗跑到你家里去了,我是特地過來找它們的!
“你說什么?”嚴欽驚喊了一聲,隨即沖回屋內。
“我很抱歉。”江雪舞跟在他屁股后面,一次又一次地道歉。
忙碌一陣后,他總算在沙發上的風衣里,找著了那三只小笨狗。
嚴欽抓起風衣用力一抖,三只小狗立刻滾呀滾的,滾到地上,現場同時響起了兩聲哀號——
“我的風衣!”
“我的狗狗!”
江雪舞跑過來抱起三只狗狗,揣在懷里,心疼不已地撫摸著它們,狗狗們則是對著她噢嗚、噢嗚地叫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乖,不痛、不痛,媽咪疼喔,乖。”她譴責性地白了嚴欽一眼,“你太粗魯了,會嚇到它們的。”
“我嚇到它們。磕阏f我嚇到它們——”嚴欽氣急敗壞地咆哮。
美女與小狗們被迫瑟縮在角落里,有難同當地承受著男人猛烈的怒火。
他一把攤開破碎的風衣,氣憤地道:“你倒是給我看清楚,現在到底是誰嚇到誰?”
“我……”江雪舞當場慚愧地答不上話。
場面已經十分緊張,偏偏三只欠扁的小狗還不知死活地鉆出了江雪舞的懷抱,一口咬住風衣的下擺,不論嚴欽怎么用力甩,它們都不松口。
就這樣,四分五裂的風衣下擺,依序掛上了三只黑色小土狗,在半空中搖搖晃晃。
整個畫面看起來真的很滑稽,可惜江雪舞笑不出來,她試著緩和氣氛道:“看樣子,它們好像很喜歡你的風衣耶!”
“所以呢?”嚴欽的字字句句像從牙齒里蹦出來似的,“我應該感到榮幸嗎?”
“對不起。”江雪舞低著頭懺悔,“風衣的錢,我會賠給你的!
“不用了!”嚴欽臉很臭的將風衣連同三只蠢狗塞入她的懷中,跟著連人帶狗推出門口。
砰的一聲,大門用力地合上。
“怎么辦?”江雪舞無辜地與七只愛犬面面相覷,“我們好像得罪了新鄰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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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嚴欽搬進廣宇大廈的第七天,他——抓狂了!
“嚴子奇,你這小子是故意的是不是?什么房子不好找,居然給我找了這么一間爛房子!”他馬力全開地朝自家堂弟開炮。
“我的少爺呀,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彼端的嚴子奇顯得無奈,“那房子我是完全照你的要求,拜托仲介業的朋友幫忙找的,你當初看完房子后,不是也挺滿意的嗎?現在又在抱怨什么?”
一大早接到嚴欽打來的電話,嚴子奇就覺得奇怪,這位正在放大假的大少爺幾時變得這么有心,還不忘打電話向他問安?
結果搞了半天,原來是來興師問罪!
“現在不是房子有問題,而是我的鄰居有問題!”
“你的鄰居有什么問題?”
叮咚、叮咚……
嚴欽無視門鈴的聲音,繼續朝小堂弟抱怨道:“我就是不想再跟一群背脊朝天的四腳動物‘稱兄道弟’,所以才從家里搬出來。誰想得到,我的鄰居竟然也是個把寵物當小孩養的怪胎,我成天聽她媽咪長、媽咪短的,跟那群四只腳的怪物說話,我都快崩潰了!”
話說,嚴欽的父母自從三年前退休了以后,就迷上了養狗。
若是他們只養個一、兩只的話,那也就算了,偏偏他們一養就是一大群,沒事一天到晚練合音,汪汪叫個不停,幾年下來,他被吵得就要神經衰弱!
而且,那一大票四腳畜牲,有幾只非常喜歡躲在他的衣柜里,心血來潮就把他的手工西裝、領帶什么的,咬得破破爛爛,有時還會順便在里頭撒泡尿,以茲留念!
那票畜牲如此無法無天,他爸媽不把它們吊起來海K一頓就算了,竟然還時?嗫谄判牡馗嬲]他,“弟弟們”不懂事,你這個做大哥的,就不要跟它們計較!
他哪那么倒楣,有這種“弟弟”?
嚴欽心想,既然他不能阻止爸媽養狗,那他眼不見為凈總行了吧!
于是,他開始尋找合適的住處,好不容易才在上個月底,經由嚴子奇的友人介紹,找到這個偏僻、安靜,不容易受到外界打擾的地方。
為此,他還特地空出了兩個星期的假,處理搬家的瑣事,原本想等一切安頓好了之后,抽點時間到南部走一趟,放松一下心情的,結果……
這下好了,遇上了那種怪鄰居,搞得他度假心情都沒了!
其實這原本不關他的事,畢竟人家愛怎么養狗,是人家的自由,他沒道理去限制她。
但,他只要一聽到她對狗說話的方式,就會想到他的父母,那股恐慌的感覺,讓他會有種沖動,想要去打開衣柜,檢查有沒有某種可惡至極的生物躲在里頭。
叮咚、叮咚……
吵死了!
“總之你給我想辦法,我要搬家!我一定要搬家!”嚴欽速戰速決地掛斷電話,跟著走向玄關,火大地打開大門。
“又是你!”看清來人,嚴欽難掩氣惱,“你家的狗上回咬壞了我的風衣還不夠,你今天還要再來按壞我的門鈴不成?”
“不是的!苯┪桀^搖得像波浪鼓,手忙腳亂地遞上了一個紙袋。“關于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這是賠給你的。”
“這是什么?”嚴欽狐疑地瞄了一眼,沒有伸手接過來。
“風衣!苯┪枞〕黾埓械暮谏L衣,并攤開給他看,“我跑了好幾家百貨公司,總算讓我找到一件一模一樣的,我特地買來賠給你!
她將風衣收回袋中,交到他的手上。
“喔!眹罋J隨手將袋子扔到沙發上,淡淡地道:“沒事了?”
話聲甫落,他根本沒等她回答,回頭就要將大門合上。
“等一下!”江雪舞搶在他關門前按住門扉。
“你還有什么事?”他臉臭得像被倒了幾千萬似的。
她漾出一臉笑意,友善地道:“這是我自己烤的小餅干,請你嘗嘗。”
打從嚴欽國中開始,一星期里總有四、五十個小女生,會帶這樣的愛心小餅干來送給他,天曉得,他最恨的就這種天外飛來的欄桃花!
因此面對這種示好的小餅干,他通常只有一個回應——
“我不要!”
接著,他不留半點情面地將大門甩上。
這是這個星期以來,她第二度吃他的閉門羹!
雖然如此,但她不氣餒,只要是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她從不輕言放棄。
所以,她一定要讓新鄰居收下這盒餅干。
打開了紙盒子,她再度按下門鈴。
“你又要干嘛?”嚴欽的語氣一次比一次沖。
她先將紙盒子湊近他的鼻端,以一種像命令又像是催眠的口吻,道:“聞一下!
一陣濃郁的餅干香氣刺激著他的嗅覺,至今半粒米未進的胃部,向他發出了饑餓的訊號。
“嘴巴張開。”她接著命令道。
嚴欽不知不覺地照著她的話做,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酥脆爽口的餅干已含在口中。
“這就對了。”她將紙盒塞入他的掌心,“這種餅干配紅茶吃很對味喔!”
說完,她微笑地朝他揮揮手,“那我回去了,拜拜!
揮一揮衣袖,她不帶走一片云彩,只留下嚴欽一個人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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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爽的清晨。
汗水涔涔的嚴欽跑完每天例行的五千公尺慢跑,回到住家附近,剛好碰上江雪舞一家“八口”,正準備要出門蹓跶。
“嚴先生,出來晨跑呀?”江雪舞沖著他就是一個陽光的微笑。
“嗯!眹罋J淡淡地頷首,擺明不想多搭理她。
連日的相處下來,江雪舞已經很習慣這位新鄰居冷淡的態度,她微微地躬了躬身,道:“那不耽誤你,我們出門去了。”
她低下頭,朝愛犬們道:“小朋友們,跟叔叔說聲再見!
眾犬們突然向他吠叫了一陣,在毫無心理準備的狀況下,嚴欽被嚇了好大一跳。
“Shit!”他低咒。
他恨恨地往江雪舞的方向瞪去,只見一個身材嬌小的人兒,被四只大狗外加三只小狗拖著走。
與其說她在遛狗,倒不如說是那幾只畜牲在遛她。
他見她有好幾次都險些被絆倒,尤其是矮不隆咚的她,腳下還蹬著一雙五吋高的……高跟鞋!?
嚴欽揉了揉眼睛,定眼再看一遍。
沒錯!那笨蛋腳下的確穿著高跟鞋。
這女人有沒有腦子呀?一個人遛這么一大群狗,居然還穿高跟鞋!她是活膩了嗎?
等等,她又不是他的誰,他干什么為她瞎操心?
無聊!
嚴欽旋身準備上樓,然而他的思緒卻像是存心跟他過不去似的,不斷浮現適才險象環生的畫面,于是堅定的腳步再也邁不開半步。
嚴欽只好告訴自己,看在她昨天送的餅干還不難吃的份上,就幫她一次好了。
他快步追上前頭的人兒,并在她身后低喊了聲:“喂!”
“咦?”江雪舞詫異地停住步伐,愛犬們見主人止步,也跟著不再前進,乖乖地在原地坐下。
“嚴先生,你找我有事情嗎?”她不禁努力地回想著,自己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遛狗很危險?”他劈頭就是一陣好罵。
“危險?”江雪舞無辜地轉了轉眼睛,不是很明白地道:“哪里危險了?”
“你這叫遛狗嗎?你根本就是被狗遛!你還不怕死地穿著高跟鞋,你以為自己的脖子摔不斷呀?更別說萬一它們要是發起狂來,四處亂跑,你如何拉得住它們?”
“大耳它們很乖的,不會有你說的那種情形,至于高跟鞋,我已經穿好幾年了,應該不會跌斷脖子才是。”江雪舞認真地評估著。
真是有理說不清!
嚴欽索性搶過她左手的四條繩子,道:“反正我今天沒什么事,就幫你一下好了!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江雪舞受寵若驚。
“你別那么婆媽了!”嚴欽有些別扭地回道。
他很少做好事的,她識相的話,最好少嘰嘰歪歪的。
“那就謝謝你了!苯┪璧谝淮斡X得,其實她這個新鄰居人還挺不錯的。
于是兩人走著走著,來到了附近的公園。
江雪舞想也不想地往里頭走去,嚴欽趕忙拉住了她,問道:“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江雪舞神秘地笑笑,“進去不就知道了,問那么多做什么?”
嚴欽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他決定把丑話說在前頭,“先說好,我只答應幫你遛狗,你可別得寸進尺地要我陪你的那群蠢狗,玩什么丟飛盤、丟棒球的蠢游戲,我可不干喔!”
“放心、放心!苯┪枧呐乃绨,意有所指地道:“待會兒,就算你想跟它們玩丟飛盤,它們都不見得有空應酬你,所以不用擔心!
嚴欽聞言,更皺起眉頭。
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