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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才是野獸? 第四章
作者:希枒
   
  像是聯(lián)絡(luò)好似的,這天莉莎前腳剛走,隔天,另一個名媛就來報到。

  剛開始是零星的個體戰(zhàn),一對一的單挑官云漾還能游刃有余,唐惟天依然是當大型道具用。

  等消息傳開之后,攻擊的主力成了數(shù)人的小組。

  幾張女人的嘴湊在一起,吵得她有些招架不住。

  這時唐惟天多了幾句臺詞,三言兩語就逼出那群女人的含淚祝福,讓寫劇本的官云漾有意改行往演藝圈發(fā)展,搞不好會比瓊瑤阿姨出名。

  因為增加了發(fā)送的基地臺,唐惟天有女友的消息在社交圈里傳得沸沸揚揚。一時間,這棟鬼屋成了觀光勝地,每天都有人組團來參觀,成員全是有美貌、有身材、有名聲的俊男美女。當中大部分是不死心的曠男怨女,不過漸漸的,那些來湊熱鬧或是專程來打量唐惟天女友的人越來越多,多到官云漾計畫發(fā)號碼牌的地步。

  隨著時間的過去,不知道是因為熱潮退了,或是大家嗅到火山爆發(fā)前的煙硝味,算出唐惟天的忍耐限度。

  就在這一天,所有人都消失了。

  因此官云漾才可以睡到中午,沒被任何聲響吵醒。

  踏出房門唯一見到的生物,就只有降溫下來的火山猛男。他慣例的草草瞥她一眼后便消失到他的地下基地去。

  直到她看見他輕緩的腳步,她才赫然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唐惟天放松的樣子了。

  二十多天來,官云漾見識到唐惟天無遠弗屆的魅力,也跟他建立起一種微妙的患難之情。

  受過密集訓練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忍受她摟著他的腰半個小時面不改色,但僅限于演出的時候。

  她的胃口卻被喂大了,一天不吃他幾次豆腐,心頭就會癢得很難受。

  她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一種慢熟的好色細胞,出生二十五年后才開始活躍。

  可是這段期間她也看了不少世界各地的極品男,當中有些體格比唐惟天更有看頭,卻絲毫勾不起她觸摸的欲望。

  為什么單單對他有這種奇怪的邪念呢?

  是因為他有神奇的魔力?

  還是因為他的反應(yīng)很有趣,她才會玩上癮?

  最后的推論是她目前可以接受的說法?煽傆X得還是少了些什么,讓她沒有肯定的信心。

  一天沒事做的官云漾花了一整個下午分析她對唐惟天肉體的喜好,專心到?jīng)]發(fā)現(xiàn)天色暗了,坐在院子的身影也沒移動過。

  “你可以這么浪費時間嗎?”

  低沉的嗓音伴著晚風吹進她的意識里。

  回頭竟看到一幅世界奇景。

  橘紅的地中海夕陽中,一個半裸的完美軀體慢慢向她靠近;秀遍g,她好像見到了踏日而來的阿波羅神。

  完蛋了!她的癥狀越來越嚴重,連幻覺都跑出來了。

  “你是太久沒被叫笨蛋,又開始癡呆了嗎?”唐惟天在她面前停下,納悶的低頭看她。

  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兩人培養(yǎng)出交情,他不會再叫她笨蛋,她也很少再罵他野獸,但一些零碎斗嘴是免不了的。

  官云漾抬眼望向他那張即使逆光還是可以發(fā)射出光芒的臉蛋,目光更加的渙散了。

  “喂,你沒事吧?該不會被那群人累出病來了吧?”唐惟天放下手中的東西,往前跨一步,神情中多了急切。

  這些日子來的疲勞轟炸煩得他這個大男人都快發(fā)瘋了,首當其沖的她一定吃了更多的苦。

  “怎么辦……”官云漾聲音破碎的開口,腦袋像是突然失去了重心,應(yīng)聲垂了下去。

  “你哪里不舒服就說清楚,不要只說一半!”唐惟天被她嚇得手足無措。

  官云漾沒抬頭,意思意思的甩了一下頭。

  “我沒事!甭曇粲袣鉄o力。

  她只是忽然想到要是從此以后都沒有人來,她不就沒有機會再對他上下其手了嗎?

  早知道會這樣,她昨天那只放在他腰上的手,應(yīng)該多纏個十分鐘,不該這么快解決敵人的。

  “你確定?”唐惟天不放心。

  懊惱完的她終于心死地撐起垂喪的脖子,給他一個虛弱的微笑。

  “我沒事了!

  唐惟天從頭到腳仔細將她打量一遍,確定沒有太大的問題之后,有感而發(fā)的說:

  “你變了不少!

  “是啊,有時候還會被自己嚇到!惫僭蒲晕医獬啊

  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少不了互相影響。

  她感染了他的隨便,所以現(xiàn)在的她會扎著馬尾,穿著短褲、T-shirt,配上夾腳拖鞋就出來見客。不小心照到鏡子,她還會多看好幾眼,回想自己以前的樣子。

  他則被她和那群人磨出了一點文明,開始聽得懂他從前視為文言文的二十一世紀溝通方式。

  她不排斥這樣的變化,畢竟在義大利穿夾腳脫鞋配上短褲真的很舒服,跟他溝通也變得容易多了。

  她害怕的是她無法理解的變化。

  好比現(xiàn)在她那蠢蠢欲動的右手,又想往唐惟天的腰身探去。

  “沒事少發(fā)呆嚇人,把時間用在正經(jīng)事上比較好吧,你的論文沒問題了嗎?”

  在她的手指快碰上唐惟天的前一秒,他剛好彎身抱起地上的重物,幸運的逃過一劫。

  看著落空的手,她的心失落了。

  “拜你龜毛又爆裂的個性所賜,那些一時之間打發(fā)不了的訪客都在太陽下山前被你趕到山腰的莊園去了,晚上剩下的時間夠我完成三篇論文了,F(xiàn)在資料都整理好了,只要再花一點時間寫成論文就行。現(xiàn)在我想先休息一下。”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空洞。

  “這樣的話你隨時可以離開西西里島了!彼S口拋下一句,轉(zhuǎn)身踏入夕陽中,往一旁的廢棄作品堆走去。

  經(jīng)他這一提,官云漾的心沒來由的抽了下。

  她居然忘了會有離開的一天。

  “還早吧,還不能確定你的事到底擺平?jīng)],說不定今天只是風雨前的寧靜,明天又會殺出一堆人來!惫僭蒲f得客觀,其實是在安慰自己、逃避事實。

  她怎么會這么舍不得呢?

  “也對!碧莆┨焱獾狞c點頭,在廢棄小丘上放下一座雕像,離開前手指不舍地撫摸它光滑的石面。

  那樣的畫面讓官云漾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手又癢起來了。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她強迫自己開口說話。

  “你那只饕餮刻得很好,為什么要丟掉?你不要的話,送我好了!彼荒樀耐锵А

  “不行!彼闳粵Q然阻斷她的想望!拔沂〉淖髌方^不外流!

  “我完全看不到瑕疵,你竟說它是失敗品,這只饕餮真的是太可憐了,你讓我收留它吧!

  他龜毛的習慣有時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明明是完美的藝術(shù)品,他卻忍心舍棄;即使丟了,也不允許別人撿回去疼,寧可讓一堆杰作在外頭風吹日曬雨淋。

  難道他不知道她垂涎那座小山有多久了嗎?給她一個過過癮又不會少掉他一塊肉!

  她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

  看出了她的不滿,念在她多日的辛苦上,唐惟天退讓了一步。

  “這只饕餮顯不出霸氣,的確是刻壞了。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刻個合格的送你。”

  官云漾懷疑自己除了幻覺外又多了幻聽,不然怎么可能從唐惟天口中聽到這么悅耳的聲音呢?

  “你可以再說一次嗎?”她的聲音有些抖。

  “不要就算了。”唐惟天沒耐心跟她玩。

  “我要!我當然要!”情急之下,她拉住他強壯的手臂。

  唐惟天懾人的目光馬上朝她射去,而她卻像是被吸住了似的放不了。

  “再不放手,我剛說的話就一筆勾銷。”他下最后通牒。

  官云漾陷入了兩難。

  最后,她務(wù)實的選了有形的物品。只是,雙手的空虛讓她又傻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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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幾天下來并沒有官云漾預測的人潮,偶爾出現(xiàn)的幾只三腳貓又軟弱得不需要唐惟天出場,就自己認輸?shù)奶恿嘶厝ィλ粌H沒事做,想靠近唐惟天也沒有借口。胸口的搔癢已經(jīng)累積成另一種煩悶,搞得她很想學學埃特納火山,不時噴發(fā)一下,否則真會悶出病來。

  無聊的她光是今天就繞了這棟大宅子六圈,加上之前居住的日子,里面能欣賞的藝術(shù)品,她閉著眼睛都能指出它們所在的位置、精確的尺寸以及細部型態(tài),且絕不會出錯。

  實在是想不出打發(fā)時間的方法,所以官云漾在用完晚餐后,干脆頹廢的趴在餐桌上以猛男進食的畫面塞塞她饑渴的心口縫隙。

  “你這樣很難看,毫無氣質(zhì)可言。官大小姐,你沒問題吧?”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的唐惟天終于發(fā)聲了。

  只要口水沒流出來就沒問題。官云漾將下巴擱在桌面上,口齒不清地說:“有進步喔,你現(xiàn)在也會使用暗諷了耶!

  唐惟天沒好氣的睨她。

  “那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豈不就是退化了?一個月前你口口聲聲的禮教都到哪里去了?”

  “這里只有你,你又不喜歡那些規(guī)矩,我做給誰看?要知道,當一個淑女是很累人的!边@是她近來放松后的發(fā)現(xiàn),原來她以前的日子過得還挺費力的。

  “你現(xiàn)在不收斂的話,改天回去面對人群時會調(diào)適不良!彼贿吳逑从卯叺牟捅P,一邊給她良心建議。

  聽到他又提起離開的話題,官云漾本能的將它拒于耳膜外,完全當作沒聽見,也不愿去思考。

  眼看他就要窩回地底下去,不甘寂寞的她趕緊叫住他。

  “你晚上有什么計畫嗎?”

  唐惟天沒料到她會這樣問,不解的轉(zhuǎn)身。

  “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我的作息來了?”

  “沒什么,無聊罷了。”她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心里有太多復雜的感覺,可她說不上來。

  唐惟天再看她一眼,很直覺的回答:“我今天要整理工作室里的圖稿!

  一聽,官云漾立即彈跳起來,眼睛為之一亮!

  “整理資料我最在行了,請務(wù)必讓我?guī)兔Α!彼は胩みM唐惟天的地下禁區(qū)已經(jīng)很久,現(xiàn)在終于讓她等到機會了。

  “不必了。”他慣例的冷漠拒絕。

  官云漾那張好不容易才恢復生氣的小臉瞬間黯淡下去。

  “這樣啊……”她吶吶地縮回桌面上,兩眼無神的對著杯子發(fā)呆。

  唐惟天看不過去了。“你非得用那張死人臉恐嚇我嗎?”

  “我沒有……”連聲音都可憐兮兮的。

  他無力地朝天花板呼了一口氣。

  “如果你能安分不礙事,我可以讓你卷卷紙稿!彼麤]轍了。

  “真的嗎?!”官云漾以驚人的速度站起,不用一秒的時間,人已經(jīng)跟他一同站在往下的樓梯口,正笑容燦爛的望著他。

  唐惟天再一次“認證”,她是他見過變臉最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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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惟天將地下兩層平面全部打通,寬敞的空間,一個用作雕刻場所,一個當作收藏室用,只在工作的地下一樓區(qū)隔出一個房間,里頭除了設(shè)備齊全的制圖工具外,還有床跟簡單的衛(wèi)浴設(shè)備,以作為繪圖和休憩的地方。

  官云漾大致參觀完地下兩層樓,興奮地沖進唐惟天所在的繪圖室里。

  一進去,又是驚艷的低呼不斷,缺少耐性的唐惟天被她的抽氣聲吵得快翻臉。

  “你一定要這么夸張的呼吸嗎?”他的語氣很不友善。

  官云漾不受影響,兩眼閃著星星地回視他。

  “你很過分,居然一個人霸占這么棒的人間仙境,把好東西都藏在地底下!被叵氲叵率詹厥依锬且蛔蜩蛉缟牡裣瘢幕昶窃缤榈夭恢h到什么時空去了。

  “你若看不過癮,可以再下樓去欣賞,看到天亮都沒關(guān)系,就是別來煩我!彼浅:蠡谝蛞粫r心軟而讓這只聒噪的小鳥有機會飛進來。

  “怎么可以!我答應(yīng)過要幫忙的。”官云漾正經(jīng)的說。

  她才不是那種會因一時誘惑而忘信背義的人。

  “你安靜的離開這里,就是幫我一個大忙了。”唐惟天不領(lǐng)情,只想修正錯誤。

  “不,我說到做到,你別想把我打發(fā)走。”官云漾識破他的用意,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艾F(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該做什么了!

  唐惟天無奈地摸摸下巴,死心認了這個悲慘的后果。

  “請你安靜的照著年代將電腦中的檔案歸檔!彼麖娬{(diào)安靜這兩個字。

  官云漾收到任務(wù),滿意地坐到電腦前,開始整理已經(jīng)開啟的檔案。

  能看到唐惟天的作品,她做什么都開心,因此很積極的想做更多。

  “只要依年份分類就好了嗎?你的作品很多,我可以用題材再做出次分類,然后設(shè)出連結(jié),這樣以后無論是要比較或是查閱都會很方便。可以嗎?”她過分的熱心。

  “怎樣弄都可以,只要你閉嘴就好!彼麆e無所求。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有報告指出,談八卦可以增進工作效率。一邊工作一邊聊天,心情才會愉快呀!彼男÷暷剜。

  唐惟天重重呼出一口氣,心想,今晚想安靜工作是不可能了。

  “好,你想說什么就說,我會想辦法裝作沒聽見!

  官云漾沒被他最后那句話影響,心情放松的隨口閑聊。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受歡迎?男女老幼都適用!彼芎闷嫣莆┨祜L靡歐洲上流社會的原因。

  “不要用這個問題來煩我,想知道答案不會去問那群瘋子?!”他很快地吼了回去。

  個性率直的他假裝不了,一開始就破功。

  “我猜,會不會是奇貨可居的原理?因為你條件好卻不濫情,像太陽般高高在上,燒盡任何意圖靠近的人。時間久了,你成為一種傳說,一種指標,只要能得到你,就是一種征服人群的證明。所以那群人才會像迷戀偶像般地追著你跑。”官云漾停下手中的滑鼠,支著下巴說得煞有其事。

  當事人毫無反應(yīng),專心翻著圖稿。

  她不氣餒,滑鼠一抓,繼續(xù)她的工作兼閑聊。

  “話說回來,你傷了這么多人的心,敲碎了無數(shù)人的浪漫夢想,不會有愧疚感嗎?”

  “那是他們自找的!彼淝榈恼f。

  官云漾瞅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我發(fā)現(xiàn)你是個很矛盾的人!彼俣确畔鹿ぷ鳎屑毞治。

  “表面上你總是粗聲粗氣、暴躁易怒,但你的心腸軟、心思細,不然不會創(chuàng)造出那么精致的作品,也不會因為我的一聲噴嚏就開門收留我跟裴玦!

  她早就發(fā)現(xiàn)他面惡心善的事實,難怪第一天裴玦會說他的進門是托她的福。要是平常,若他不使些小手段,唐惟天是不會輕易開門的。

  當事人不予置評。

  她逕自說下去,“還有,你嘴里說討厭女人與小人,其實是害怕吧?不,應(yīng)該說是拙于應(yīng)付。”

  這句話喚來男主角一個兇狠的瞪視。

  官云漾不怕死地笑了。

  “你斗不過裴玦,老是被他欺負得團團轉(zhuǎn),所以你認定他是小人而排斥他。同理可證,你是不知道如何與女人相處,所以用排斥來掩飾。”這是她多日觀察的心得。

  “我變成你的論文題目了嗎?”唐惟天用殺人般的眼光砍向她!拔业氖虏挥媚愎堋!

  “我不否認我對你有興趣,而且這段日子來我?guī)土四悴簧倜,不是嗎?”她提醒他,她有活下來的價值,要他不要太沖動。

  “現(xiàn)在沒你的事了,明天你可以滾了!”殺不了她,可以趕走她。

  官云漾不認同的搖搖頭。“你這種逃避的態(tài)度很不該。這世上哪有一個極品猛男會因為異性的一個小小觸碰而渾身僵硬?你如果找不出癥結(jié),會一輩子沒老婆的!

  “為什么要找一個白白軟軟、像吐絲的蠶一樣的東西睡在自己身邊?”他一臉受不了的惡心模樣。

  官云漾被雷劈到似地跳了起來。

  “我可以先不跟你計較你藐視女人的比喻。”暫時擱下她的大女人主義,因為她有更重大的發(fā)現(xiàn)。

  “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會怕那種可愛蠕動又會吐絲的蠶寶寶?”她很想笑。

  他不高興的瞪她。

  “不是怕,是討厭。那種軟綿綿、一捏就會流出綠色汁液、很快就會死掉的脆弱小蟲,根本找不到什么優(yōu)點讓人喜愛!毕肫鹦r候的痛苦回憶,他擰緊了劍眉。

  他永遠記得小學時為了作業(yè)而養(yǎng)的那只蠶。

  當時他不過是想研究它腹部的形狀,掐取的手指一個不小心出了太多力氣,令它當場肚破腸流。

  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手指間那滴流著綠色液體的,小小的、白白的柔軟生物。

  “原來是小時候的陰影呀!惫僭蒲^察著他的神情,找到了問題的源頭。

  “不關(guān)你的事!”他惡形惡狀的吼她。

  她像是中樂透似地笑咧了嘴。

  “你怎么會把女人跟蠶寶寶相提并論呢?”她一步步點出他的心結(jié)。

  “你們女人不都是一副白嫩脆弱的樣子嗎?”他不屑的說。

  官云漾沒抗議,反而露出憐憫的表情。

  “可憐的孩子,原來是心靈受傷了!彼氤脵C沖過去給他一個擁抱。

  唐惟天閃得快,惡狠狠地兇她。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有問題的不是我,是你。你沒發(fā)現(xiàn)嗎?你的觀念在小時候被扭曲了,把對蠶寶寶的印象投射在女人身上,認定我們都是易碎品,所以你碰都不敢碰。這個觀念經(jīng)過時間的加強,內(nèi)化成你排斥異性的舉動!彼龀隹偨Y(jié)。

  聞言,唐惟天沉默地驗證這個推論的準確度。

  看他似乎是接受了,官云漾忍不住調(diào)侃他。

  “你是鐵定要辜負那堆癡心的俊男美女了,因為你將來伴侶的唯一選擇是非洲裔的健美小姐。她們既不白又不軟,而且夠強壯!毕胂衲莻滑稽的畫面,官云漾忍不住狂笑。

  “嗯……”他把她的話聽了進去,微微點頭。

  官云漾被他那聲沉吟嚇得馬上止住笑,沖到他面前。

  “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沒當真吧?”她對健美小姐沒偏見,純粹是以畫面的協(xié)調(diào)性作考量,希望他不要暴殄天物。

  “我考慮過。不過不適合。”他認真回答。

  肌肉太發(fā)達的女人,會讓他有男人的錯覺,他也無法忍受床上躺著硬梆梆的男人。

  他的回答讓官云漾下定決心要好好開導他,以免他誤入歧途。

  “有一件事你必須了解,古今中外的藝術(shù)所探討的女性之美,都是這種柔軟圓潤的感覺,跟蠶寶寶是完全不同的!

  “在我看來并沒有差別。”他冥頑不通。

  “你──”官云漾氣結(jié),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她隔著小可愛的胸部上。

  一時間,地下室的空氣像被抽干了。

  唐惟天睜大眼睛,不停在自己的右手與她的臉上游移,性格的俊臉上寫滿震驚。

  而她也被嚇住了,被那驚人的觸感嚇呆。

  偷吃他豆腐的感覺已經(jīng)夠美妙了,他摸她的感覺更是令她通體舒暢。

  看來,她真的是中毒太深。

  愣了幾秒,唐惟天火燙地收回手,暫時發(fā)不出聲音。

  “不一樣吧?”官云漾啞著嗓子先開口。

  他神情詭異地睨了她一眼。

  “女孩子不要做這種事。”他給她長輩的建議,說完馬上拉開距離,蹲到角落收拾稿件。

  這么八股的反應(yīng)反而激起了她邪惡的念頭。

  “看樣子你好像還不太了解!彼幻嬗寐曇粢_他的注意力,一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身后巴在他蹲低的寬背上。

  “你──”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她又纏得緊,唐惟天竟甩不開她。

  官云漾得寸進尺,不但把握時間上下其手,更在他臉上偷親了好幾下。

  他忍無可忍地打算正面吼她,-轉(zhuǎn)頭,性感的唇剛好落入她忙碌的小嘴中。

  剎那間,四周的聲響仿佛都蒸發(fā)了。

  官云漾直到這時才知道,先前她嘗到的只是開胃小菜,從這一刻開始,才是真正令人垂涎的大餐。

  唐惟天被體內(nèi)竄流的一股電流電麻得腦袋一片空白,任憑她蹂躪他的唇舌。

  稍微恢復神智后,官云漾纏得更緊,雙手更是不安分,非要拉他一起沉淪不可。

  官云漾舍不得到嘴的美食,于是緊咬著他不放。唐惟天被她逼得失去理智,開始反擊。

  漸漸的,味道變了調(diào)。

  他找到主控的位置,換她被吻得頭暈目眩。

  交纏的兩人一面探索人體的美妙,一面不自覺地往墻邊的床靠去。

  然后,一切落入失控的狀態(tài),房間里開始彌漫綺麗春情的氛圍。

  當中偶爾會爆出幾句破壞氣氛的怒吼。

  “喂!你在亂摸什么?!”威武的男聲吼得有點委屈。

  “多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你要學學我的大方,隨便你摸。”女聲顯得無賴。

  “你淑女是這樣當?shù)膯幔俊备叻重惖哪新暵犉饋韼c可憐。

  “你很啰嗦耶。”

  接下來又是一陣曖昧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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