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回到自家賭場后:心里不斷反覆思量該不該向西門深報告,他遇到一個奇特的女孩?
以他多年的賭場經(jīng)驗來看,那女孩是憑著那股別人沒有的運(yùn)氣贏錢,只是,運(yùn)氣這種東西能維持多久?
他,真的沒有答案。
“陳皮。”
突然,一道令他害怕的嗓音從背后響起,陳皮火速轉(zhuǎn)身迎視西門深。
“二少!
西門深緩步走近,陳皮臉上的郁色讓他不禁問道:“遇到什么事,瞧你一臉怪怪的?”
陳皮立即換上一張笑臉掩飾,“怪?有嗎?”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蔽鏖T深涼涼的說,“對了,都已經(jīng)過了四天了,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樣?”
“什么事?”腦子一下子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什么事?!”西門深冷著一張俊臉瞪他,“你居然有臉問我什么事?”
“噢噢噢,我想起來了,你是要問代你出賽的人選!弊冣g的腦子剎那問恢復(fù)正常。
“不然我要問你什么?”他此刻只想掐死陳皮。
“二少,對不起。”陳皮趕忙賠不是。
“到底有沒有找到人?”
目前他只關(guān)心這件事,萬一沒找到人代替他,那就糗大了,西門二少的名聲絕對不能毀于一旦。
“這……這……”陳皮怯怯地答不出話。
“到底有沒有?”西門深失去耐心。
“是有一個,不過……”
“你找到了?”西門深的眸底掠過一抹驚喜。
“二少,這這這……怎么說才好?”陳皮十分為難。
“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是個……小女孩!
“小女孩?!”西門深的眼睛陡地睜大,“陳皮,你是在要我嗎?這是賭王大賽,可不是什么扮家家酒!”
“二少,你先別生氣。”陳皮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我今天有去領(lǐng)教這女孩的賭技了!
西門深的怒火終于稍緩,“你已經(jīng)親自去跟這女孩交手?”
“是!
“是她贏還是你贏?”西門深只想知道勝負(fù)。
“她全勝!
西門深嘴邊逸出諷笑,“一個女孩有這么高深的賭技?”
“沒有,說實在的,她根本沒賭技可言!
“沒賭技?”他被弄糊涂了。
“嗯,她有的是一股擋不住的奸運(yùn)。”
“若說她是靠運(yùn)氣,我敢說沒有人的運(yùn)氣會一直那么好!蔽鏖T深不以為然。
“是真的,二少,就拿我跟她玩撲克牌的事來說好了,我那時拿到同花順,結(jié)果她居然也拿到同花順,而且還是黑桃大同花順,夠玄了吧!”陳皮急忙解釋。
“真的有這么玄?”西門深不是很信。
“真的,從頭到尾我沒贏過她一把!
“噢?那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這女孩。”西門深對她感到興趣。
“我約了她明天再戰(zhàn)一場,因為我很想看看這女孩的好運(yùn)氣,是否真的能一直維持。”陳皮連忙道。
“好,明天我跟你一塊去!
陳皮登時一怔,“二少,你要跟我一塊去?”
“是呀,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孩,能讓你吃敗仗!
西門深的唇邊有著笑意,他已經(jīng)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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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今天的賭局,西門深有著迫不及待的心情,他希望真如陳皮所說,那女孩擁有異于常人的好運(yùn),畢竟賭這玩意,賭技固然重要,但是運(yùn)氣才是首要條件。
西門深站在陳皮的辦公室前,伸手扭動門把,推門而人。
“準(zhǔn)備好了嗎?”
陳皮先是一愣,“二少,你真的要一起去?”
西門深不悅地皺起眉頭,“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
“二少,這女孩只是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賭徒,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萬一讓他失望,這個罪過只怕他擔(dān)不起。
“我說了算!彼恼Z氣堅定。
陳皮清楚西門深的脾氣,一旦他下了決定絕不容許任何人拂逆,他實在沒立場再多說什么。
“時間差不多,我們該出發(fā)了!
陳皮一邊拎起準(zhǔn)備奸的賭金,一邊向天祈禱,希望她別讓他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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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車緩緩駛進(jìn)港口,彎進(jìn)巷弄,接近小東的賭場。
陳皮雙手壓在裝滿賭金的皮箱,偷偷瞟身旁的西門深一眼,“二少,小東的賭場又臟又亂,我怕會損了你的興致!
“我不在乎這些,你不必替我擔(dān)心!彼桓睙o所謂的樣子。
陳皮無奈地將目光挪回前方,“到了,就在前面!
西門深偏著頭察看一眼,“是那間貨柜屋?”
屋前還站了幾個彪形大漢,西門深不禁在心里暗笑,如此不起眼的賭場還請人把風(fēng)?
“是,二少,你真的要進(jìn)去嗎?那里面又悶又熱的!标惼び謫。
西門深冷冷的說:“別廢話!
陳皮對他的堅持束手無策,只好附和:“那我們就在這里下車!
西門深推開車門,一腳伸出車外,便踩進(jìn)泥濘中。
他一雙劍眉瞬間蹙緊,眸底飛過一抹嫌惡。
陳皮一臉慌色的跳下車,“二少,我?guī)湍悴粮蓛。?br />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正要彎下腰時,西門深出聲阻止他的舉動,“不用了,你是我的跟班,不是我的奴才,別在外人面前損了自己的尊嚴(yán)!
原來,平時看似冷硬的西門深也有體貼人的一面!陳皮感激在心中,連忙將手帕塞進(jìn)褲袋里。
門口的人一看到他們的座車,隨即進(jìn)去通知小東,小東立即奔出來迎接,“陳皮哥。”
“嗯。”陳皮隨意回著。
小東一雙賊目隨即瞥向陳皮身邊的西門深,看他氣宇不凡,想必是大有來頭,“陳皮哥,請問這位是……”
陳皮嚴(yán)肅的說:“這位是西門二少!
西門二少?!
小東頓時嚇得說不出話。
“小東!
陳皮的這聲叫喚,梢稍喚回小東飛散的魂魄,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應(yīng):“陳……陳皮哥,什么事?”
“昨天那個女孩來了嗎?”陳皮問。
“晨曦,她……她還沒來!
“還沒來?”
小東用力吞了一下口水,潤潤干燥的喉嚨,“她答應(yīng)要來,就一定會來,可能是路上發(fā)生一點事!
“知道了!标惼せ仡^恭敬地請示西門深,“二少,那女孩還沒到,你是不是要先回車上休息?”
“不用了,我們一起進(jìn)去等。”西門深冷道。
“是,二少,請!标惼の澲д。
西門深走向小東的賭場,一旁的陳皮大手往小東的肩上一拍,“還不回魂?”
“耶?”小東又受到驚嚇。
“二少都快走進(jìn)你的賭場了,你還在這里發(fā)愣?”陳皮提醒他。
小東霎時驚醒,加快腳步趕到西門深的前頭,恭敬地幫他拉開門,“二少,請!
還好,他刻意為了今天的賭局清場,現(xiàn)在賭場里沒有其他外人。
西門深走進(jìn)賭場后掃視四周,不過十坪大的狹隘空間競也能開賭場?
小東搬來一張較舒適的椅子,雙手用力拍去椅墊上的灰塵,“二少,請坐!
一旁的陳皮擔(dān)心西門深會感到不適,沒想到他沒說什么的坐下,讓他稍稍松口氣。
小東殷勤地奉上一杯熱茶,“二少,請用茶!
西門深接下他手中的茶,暫且擱在一旁,“那女孩住的地方離這里多遠(yuǎn)?”
小東剎那間被問傻,“我也不清楚,晨曦她向來居無定所,我實在不知道她住哪。”
“居無定所?她父母是做什么的?”西門深覺得奇怪。
“晨曦沒有父母,之前她有個養(yǎng)父,但是她那個養(yǎng)父不務(wù)正業(yè),常常欠下賭債,逼得晨曦為了幫他還債,只好也跟著賭博。”
有趣了,為了償債而賭博?
“聽你這么一說,這個叫晨曦的女孩常常贏錢嘍?”西門深試著推論。
小東立即回道:“嗯,附近大大小小賭場的人都知道,只要晨曦出現(xiàn),今天就會少進(jìn)帳很多!
這下更引起西門深高度興味,“噢,既然你們知道這種情形,為什么還讓她賭?”
“因為晨曦懂得見好就收,她贏到夠她花用的數(shù)目就會歇手,不像一般賭徒貪得無厭!
西門深露出淺淺笑容,“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突地,門被推開,站在門前把風(fēng)的大漢采進(jìn)頭,“東哥,晨曦來了!
“叫她快一點進(jìn)來!毙|疾聲催促。
“噢。”大漢關(guān)上門,傳話去。
西門深拉拉一旁的陳皮衣角,陳皮彎下腰等著西門深指示,“記住,千萬不要嚇到那女孩!
“我知道!标惼ゎh首。
“過去坐。”他命令道。
陳皮乖乖的依循西門深的指示,坐在他昨天所坐的位置,等待李晨曦的出現(xiàn)。
須臾,門再度被推開,一個嬌小、頂著短發(fā)的女孩沖了進(jìn)來,她笑嘻嘻的說:
“我看到外面的車子,心想你一定到了。”
陳皮抬頭看她一眼,“不是說好了嗎?你怎么遲到?”
李晨曦腳一抬跳進(jìn)椅子上,接著說:“我也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沒睡好,所以爬不起來!
沒睡好?
“你昨天又去別家賭?”陳皮直覺反應(yīng)。
“才不是,昨天贏了那么多錢夠我用好久,我才不會那么貪心又跑到別家賭。”
李晨曦拍拍身上的衣服后,又說:“是因為昨天贏了那么多錢,害我傷腦筋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唉,錢太多也是件麻煩事!算了,不說了,我們開始吧。”
她無意問瞥見坐在一旁的西門深,她沒有多問,隨即又展開笑靨說:“小東呢?”
“我在這!毙|立即從屋后拎出一只手提箱擱在她旁邊,“錢替你準(zhǔn)備好了!
李晨曦唇邊漾出甜甜的笑,“還是跟昨天一樣?”
“嗯!毙|應(yīng)了一聲算是回答。
有了后盾后,李晨曦開心的笑,“開始吧!
這女孩真有趣!
對于她無心機(jī)的言行舉止,西門深忍不住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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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是和昨天一樣,從一開始到結(jié)束陳皮一路輸?shù)降,李晨曦的運(yùn)氣好到陳皮額頭直冒冷汗,在一旁觀戰(zhàn)的西門深也不禁瞠目結(jié)舌,他很納悶,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好運(yùn)的人?
只有小東在一旁暗暗偷笑,因為,李晨曦今天又替他賺進(jìn)不少。
陳皮望向已經(jīng)見底的皮箱,轉(zhuǎn)頭對她說:“你一直這么好運(yùn)嗎?”
他這一問可問倒了李晨曦,她手撐著頭,雙眼往上看,似乎真的在思考,隨后她才回說:“好像一直都不錯!
“真的那么神?”陳皮還足有一絲質(zhì)疑。
“不知道,因為連我自己有時也感到訝異,不過我很喜歡有奸運(yùn)的感覺,”李晨曦說著。
陳皮回頭瞅著在一旁都沒吭聲的西門深,“二少……”
西門深霍地起身走到桌前,“小妹妹……”
李晨曦的笑容瞬間僵凝,她氣嘟嘟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你眼睛瞎啦?我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不是小妹妹!
西門深錯愕地看著她,“你有二十三歲?”
無論是上看下看,還是前看后看,他實在是看不出來,她已經(jīng)過了法定年齡?!
李晨曦氣得給他一記白眼,“我確實已經(jīng)二十三歲。”
西門深忍不住噗哧一笑,“姑且相信你!
姑且?!
李晨曦氣惱地斜睨他一眼后,雙手往桌面一掃,將贏來的賭金全掃進(jìn)皮箱里,“小東,錢全在這里。”然后,悻悻然地瞥了陳皮一眼,“明天還繼續(xù)嗎?”
“明天?”陳皮用眼神請示著西門深。
“啊,算了,算了,像你們這種只懂?dāng)〖也恢Ц5娜,我也不想再跟你們玩了。小東,我明天不來了,我先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等一下再跟你分錢!
小東登時恨不得能當(dāng)場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一頓,竟敢跟西門二少這樣講話?!
“晨曦!”
李晨曦不明就里的看著有點火的小東,“干嘛?”
“李、晨、曦!”小東氣得一字一字的叫她的名字。
李晨曦依舊不懂他在氣啥,“到底什么事?”
“你叫晨曦?”
突然,一道低沉嗓音插進(jìn)來,李晨曦轉(zhuǎn)身面對出聲的西門深說:“是,我是叫晨曦。”
他有雙漂亮如星子的眼睛,只是迷人的眼眸透著一抹讓人感到寒冷的冷光。
“我有一間睹場,不知道是否有那個榮幸能邀你來玩?”他想再試試她的運(yùn)氣。
李晨曦不以為然地睞他,“你也有間賭場?”
“是的,我的賭場比這里還大!
“比這里還大?”
“你不信?”
李晨曦?zé)o所謂地說:“不是不信,是我沒興趣!
面對他的邀約,她竟然不當(dāng)一回事,真的太不給他面子了!
西門深的臉上瞬間刷過一道寒光,“為什么?”
李晨曦大剌剌的回道:“一、你這個人看起來非善類;二、你的賭場比這里大,表示輸贏也很大,我很窮,玩不起!
周遭的人不禁替她捏把冷汗,看來這小妮子真的活得不耐煩,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過,很意外地西門深非但沒生氣,反而縱聲大笑,“原來你是擔(dān)心賭金!
“當(dāng)然。”李晨曦的目光掃過剛才贏來的錢,“難不成你們輸?shù)貌桓市,想再贏回去?我可沒那么笨,好不容易贏來的錢,我不會就這樣揮霍掉!
西門深的笑聲更加響亮,“我才沒那么小心眼,你贏的錢理所當(dāng)然歸你所有,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不會打你的錢主意!
“真的?”
“是真的!”他給予肯定的回應(yīng)。
她還是半信半疑,“那你為什么要我去你的賭場玩?我可是沒有賭金的人耶!”
“我會像小東一樣幫你準(zhǔn)備賭金!
“幫我準(zhǔn)備賭金?”她質(zhì)疑。
“是真的,可是我有一個條件!
就說嘛,天底下哪有這么多好康的事?
“什么條件?”
“從現(xiàn)在起,你一分一秒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蔽鏖T深炯炯目光緊盯著她。
一旁的陳皮為之一怔,因為二少這么說,不就表示他相中了她?
“一分一秒都不能離開你的視線?!開什么玩笑?那我吃飯睡覺,還有洗澡上廁所,你是不是也要盯著?”
西門深頓時為之失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希望從現(xiàn)在到明天這段時間,由我安排你的食衣住行!
“真的就只有這樣?”
“是真的。”他點點頭。
“嗯,對了!”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還有事?”西門深不解。
她,還真不是普通的難搞。
李晨曦看著西門深說:“有關(guān)分錢的事!
都還沒賭,她就先想到分錢?!
算了,為了賭王大賽,他忍忍忍!
“你說吧。”
“輸了我不必賠錢,贏了三七分帳,我七,你三!崩畛筷貙l件說得清清楚楚。
這……這是什么不平等條約?!
但,他只能無奈地說:“答應(yīng)你!
達(dá)成協(xié)議的李晨曦,安心地露出笑容,“那走吧!
西門深不甘心的瞪小東一眼,隨即走出去。
當(dāng)西門深和李晨曦走出小東的賭場,陳皮來到小東面前,“別擔(dān)心,二少不會對你怎樣,至少他接受了李晨曦,這也算是大功一件!
小東很懷疑,“真的嗎?”
“對啦!标惼つ贸鲋辈,開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遞到小東面前,“這是我們之前講好的!
小東接下支票,又問:“二少真的不會對我……”
“不會!”陳皮失去耐心。
小東這才安心的拿著支票送陳皮走出賭場,看著西門深的座車離開后,一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