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賓主盡歡的午餐過后,言海瑞按照計劃帶著葉織香來到馬廄,準備騎馬參觀農莊的景觀。
葉織香兩年前曾經和同學到馬場學了一些基本騎馬術,躍躍欲試的想重新溫習一遍。
馬廄管理員找來一匹溫順的母馬,幫助她騎上馬背。
言海瑞沉默地騎著自己挑選的棕色母馬走在前方,一臉心事重重,可能滿腦子都是籌措資金的事情。
葉織香緊跟在后,不禁有些感動,他就算滿腦子的心事,還是好心地帶她出來,光是想到這一點,她就毫不介意他的沉默。
唉!騎在馬上的言海瑞,神態和背影特別英姿煥發,比八方的景色還要吸引她。
其實他真是個好看的男人,一舉手一投足,都像擁有全世界般的沈穩和自信,實在是個充滿男性魅力的單身貴族,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他?偏偏他不能接受女人對他認真,只愿求助于用金錢交易的女人,陪他玩玩這種假冒的游戲。
如果她不是假扮的,如果他們在正常的情況下相識……如果他真的追求她……她或許真的會陷入情網——
當她逕自出神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喂!喂!海瑞,等我啊!」
葉織香高聲叫喚,前方的人馬卻一點都沒有放慢腳步,她焦急的看著自己的馬,很想踢踢馬背快奔追上,又遲疑的不敢放膽快跑……
這一遲疑,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言海瑞消失在小徑的彎道上。
「真可惡,這叫哪門子的參觀!他懂不懂帶人!」幸好她學過騎馬,否則跌死在路邊都沒有人知道!葉織香并不擔心自己落單,只是擔心如果馬兒野性一來,她可沒有什么經驗能夠控制得了。
葉織香安步當車的慢行在農莊里,穿過了大草原,又涉過了小溪,沿路還看到不少小動物。她和馬兒開始培養出一些默契,她不時低下身體撫弄著馬兒頸上的長鬃,享受這寧靜安詳的午后。
「唉——這里好美,難怪言海瑞的外公會選擇在這里修身養性……」
馬兒帶領著葉織香來到一個斜坡上,大石縫邊長了許多紫色的野花,馬兒不理會背上的人,開始低頭品嘗這些豐美的嫩草和野花。
「原來你餓了啊——好吧里那就好好的吃吧,等一下再走好了!
葉織香跳下馬,走上斜坡的上方,高高的俯視山坡下的綠色草原,暖暖的和風輕輕撫過臉頰,她不禁揚起嘴角,閉上眼睛享受這美麗的一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織香張開眼睛,抓回了神游四方的靈魂以后……眼前所見到的景象,就像一首美麗的交響樂曲戛然而止。
「咦——我的馬呢?我的馬呢?」她驚呼一聲,急忙跑下山坡尋找馬匹的行蹤,卻怎么都看不到。
「完了……我完了……要自己走回去了,好象很遠呢……」
她茫茫然的望著來時路,只能努力回想行走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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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織香走回農莊的別墅時,暮色已經漸漸低沉。
吹來的風開始帶著寒意,她頭發散亂,一身灰塵,回來的路上還遇見幾個在農莊工作的人向她揮手打招呼,她不想開口求救,只好裝成悠閑漫步,強顏歡笑的對他們回禮揮了揮手。
好不容易終于活著走回二樓的臥房,顧不得身上的灰塵,一看見那張大床就撲上去,呈大字形的癱軟在被上。
過了許久,昏睡的葉織香彷佛聽見了房門開了又關的聲音,接下來是兩個男人的談話聲
「珍妮已經回來了!她在睡覺!故茄院H鸬穆曇簟
「那就好了。」溫偉華的語氣似乎有點放下了心。
「我說過,不用擔心的,農莊雖大,但還不至于迷路的。」
「話雖如此,可是下次帶她出去記得要一起回來,珍妮對附近的環境不熟悉,一個人還滿危險的!箿貍トA刻意提醒著不懂體貼的言海瑞。
「我知道!
「好吧!我去告訴老頭子珍妮已經回來了,他已經叫人準備好畫具,就等珍妮教他畫畫呢!」
「我會告訴她的。」
門外兩個男人的對話停止以后,房門悄悄地開啟。
言海瑞走到臥室里,葉織香此刻已經醒來,亙挺挺的坐在床沿,兩眼惡狠狠的直盯著他瞧。
「醒來了嗎?我外公在等你,換好衣服就過去。」
言海瑞說完,正想轉身就走,葉織香大聲喝住他!刚咀!」
「怎么了?」他從容的回頭,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難以克制的怒氣更如火山爆發!秆院H,你還有膽子問我怎么了?」
他用挑戰的眼神回望著她,毫無感情的說:「你怎么了?」
葉織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毫不畏懼的抬頭迎視他!肝腋嬖V你我下午是怎么過的——有人好心說要帶我參觀農莊,結果卻自己一個人騎著快馬消失了。我的馬負起責任帶我四處閑晃,我跳下馬想要休息一下,馬卻和你一樣也消失了!我只好一個人大老遠的從山坡上走回來,沿路還被幾只大狗追,我爬到樹上躲了將近一個小時;貋碜哌^小溪的時候,又不小心滑跤,衣服全都濕了——幸好下午的風很暖和,走著走著也很快就干了,沒想到又遇到大風沙,幾乎把我吹成一個大石柱——好不容易走回了農莊,又遇見工人微笑向我打招呼,我像個灰頭土臉的大笨蛋,還要強顏歡笑的回頭向他們招手……」
言海瑞耐心聽完以后,上下打量她,發現她確實一身泥灰,連臉上都有黑瀆,頭發糾結在一起,細看一下還能數出有幾條干草。
「原來你的下午是這樣度過的,很精采呢!」他眼中沒有一絲絲的同情和關心,語氣還幸災樂禍。
她咬緊牙根,一只手隨即用吃奶的力氣揮了出去,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言海瑞臉上。
不是他躲不過這個巴掌,只是沒想到有人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你太可惡了!我滿心以為你會帶我參觀農莊,你卻一個人跑在前面,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被打了一個巴掌,手卻碰也不碰自己,只是面無表情,冷漠的說:「你以為我真的會浪費時間帶你到處參觀?你別太自抬身價了!參觀農莊這個余興節目是外公安排的,我沒有義務要去執行!
「那么你可以告訴我,別讓我興沖沖的跟在你后面,還不知道你只是在玩弄別人。以后說清楚你到底什么時候是在敷衍?什么時候是認真?!」
「那么我現在就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我從頭到尾都是在敷衍你。你只是我花錢請來的人,我沒有必要討好你或陪你,歡歡小姐,想好你自己的身分,以后就不會對我逾矩!
葉織香氣得全身發抖,這輩子她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看輕過,就算是出賣靈魂的歡場女人,也有感情、也有尊嚴,他怎么敢……怎么敢……
她的手又失控得揮了出去。
這一次,言海瑞攔截了她的巴掌,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扯下來,她一吃痛,不禁跌進他的胸膛——
他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沒有女人敢打我,你已經試過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么代價?你想怎么樣?我已經不在乎了,跟你這種男人談生意,算我瞎了眼睛!」
言海瑞抓著她的手腕不放,十分享受他們之間的距離和緊繃刺激的情緒!改悴辉诤鯁?一百多萬的酬勞,你不是很滿意嗎?以你的行情,可以談到那么高的價碼嗎?」
葉織香不斷地掙扎,他的手卻更加用力的握住她。
她充滿敵意的瞪著言海瑞,不經思考的脫口而出!秆院H,你不用太得意,早就有人出比你還要高的價碼了!」
言海瑞的手勁放松了下來,她享受著他詫異的眼神。
「是誰?」他問。
「你以為是誰?他比你成熟穩重,口袋里的錢比你還多,像這樣的大金主,我怎么可能會放棄呢!」她故意刺激他,只要可以傷害他,她就不會放棄。
「我舅舅……」
「對!」
「他知道了?」
「嗯。」她氣自己嘴怏,卻又不甘心不說,只有虛應了一聲。
言海瑞抓住她的肩膀,一路將她推到床邊,葉織香跌到床上,忍不住叫了一聲。
「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我舅舅怎么對你說的?」
葉織香從床上掙扎起來,氣憤他怎么這么高壯有力,自己怎么這么嬌小軟弱,完全處在下風,被他欺負!
「說。 顾荒蜔┑拇蠛。
葉織香翻了個白眼,不情愿的說:「你舅舅說……愿意出兩倍的價錢,只要讓你的計劃失敗就行了!
「失?」
「對!只要讓你來不及籌到資金,讓你爸爸拿下臺灣的管理權,這樣你就會死心回美國,和他一起經營這里的公司。這件事情你外公還不知情,因為你的舅舅似乎很享受有我的出現,他不想錯過這場好戲!
「你答應了嗎?」他走上前,坐在她的身邊,兩人的距離近得似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她仰起下巴,驕傲的說:「你這是認真的在問我,還是敷衍的隨便問問而已?」
「你答應了嗎?」他不理會她的問題,充滿殺氣的又問。
「還沒有,但是認真考慮中——」她加重了「認真」兩個字。
言海瑞終于失去了自制力,他沖動得要抓住葉織香,她想躲開,卻整個人失去平衡的跌躺下來。
言海瑞一把壓住她,一手執起她的下巴,胸膛頂著她的雙峰,讓她幾乎快停止呼吸。
「歡歡小姐,你沒有考慮的馀地,只能拒絕!
「我……我為什么要拒絕?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臭男人,竟敢吃我的豆腐?她兩手推著他厚實的肩膀,卻怎么都推不動。
「葉長勝,葉助理!顾p吐出一個人名。
她一震,驚訝的表情言海瑞全都看在眼里。
「關他什么事?」
「怎么?他是你的客戶?還是你的情人?」
「都不是啦!你真是惡心!」葉織香皺眉大聲回應。
「都不是最好,我只是要讓你知道,你如果背叛我,我不會放過葉長勝的。不管你們之間的關系如何,我會馬上辭退葉助理,還會讓他在臺灣找不到立足之地!寡院H鸾K于拿出了這最后的王牌。
「你敢?」
「我說到做到!顾靡獾目粗@懼的神情,不管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她關切的表情早就泄漏了答案。
「你這樣做……是不道德的!
他愣了愣,突然放聲大笑。
該死!他笑的模樣,怎么這么邪惡,又這么迷人!葉織香猛然轉開頭,不想看他的臉,害怕自己的心會承受不了。
「不道德!你們這種女人會指責別人不道德——真是太好笑了!」
葉織香看著他嘲弄的眼神,氣憤的說:「我們這種女人?難道我們這種女人就沒有尊嚴、沒有道德了嗎?那你又多高尚,你又多有道德?別以為你有錢,就可以踐踏別人的自尊,你心里除了金錢、權力,到底還有什么?你們這種冷血無情的有錢人,自以為有錢能夠買到一切,哼!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們汪定就是找不到真愛 ,只能用錢來買,老實說……如果今天你出生在平凡人的家庭,你還能這樣高傲目空一切嗎?我告訴你,沒有了錢,你什么都不是,你連屁都不是!」
「罵過癮了嗎?你只會說這些無關痛癢又膚淺的話而已嗎?你們這種人的酸葡萄心理,我可以理解,可是說我們這種人不懂得真愛,那就太言過其實了!
「是嗎?我真懷疑女人除了錢以外,還會看上你哪里?」
「如果讓你知道,恐怕我就甩不掉你了!顾镑鹊恼f。
「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告訴你,就算你剖開你的心給我,我也不會想要。除了錢,你有什么優點會讓我愛上你?哼!我才——」
不知哪來的沖動,言海瑞想阻止她說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嘴狠狠地堵住她。
他的吻就像海嘯狂風。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是魔鬼,是專門偷取女人尊嚴和愛情的魔鬼。女人們明知道,當他奪取以后,從來就不會留戀珍惜,她們卻還是放任他侵犯操縱她們的理智和感情。
他的唇、他的身體重重壓住了她。他的舌尖在她的嘴中探索翻攪,他的每一根手指仿佛都帶有電流,令她體內的熱情猛爆,全身如火焰般狂燒。
「啊——放開我……不……」他的嘴唇轉戰到她的耳垂邊,她終于能夠喘口氣,抗拒他的侵襲。
「投降吧!」他在她耳邊低語,她感受到他輕吐的呼吸,一陣麻癢難耐,連腦袋都開始麻了起來。
「不……」她不愿意這么快就棄守,雖然她已經漸漸無力抗拒。
AA他的手從腰間探入了她的胸口,拉下了胸罩,輕輕的撫弄那最敏感的乳尖。
「啊……」她忍不住呻吟。
「放棄吧!」他的手撥弄著、挑釁著,似乎知道哪個動作最容易讓她陷入欲望的漩渦里。
「不……要……」她極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感覺房屋四周開始在旋轉,掙扎的動作變成了原始的反應。
「要嗎?」他擷取了最后的那個字,眼睛享受著她暈陶陶的表情。
「不要……」她還沒有完全棄守。
「不要停止嗎?」
這一次她發出了模糊的囈語,沒有抗拒,也沒有答應,但是身體卻已經全面投降——
下意識地,她仰起下巴,似乎在渴求另一個親吻。
突然間,她感到一陣寒冷。
葉織書回過神,張開眼睛,迎面看見了正離開她站起身的言侮瑞。
他一臉勝利的表情,對她說:「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愛嗎?未免太廉價了吧!」
頓時,葉織香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容易就掉入了他的試驗,她握緊拳頭,告訴自己不要認輸!
「什么?愛?我讓你感受到了嗎?男人也未免太好騙了!顾桓适救醯鼗刈。
他冷漠地高高俯望她橫陳的玉體,他的手指還在回味那柔細白嫩的肌膚,他的嘴里隱約還有她身體的馨香。他控制了她的身體,可是他卻無法征服她的感情,他瞇起眼睛,感受到眼前這個女人獨特又刺激。
「我忘了你對男人的經驗豐富,這一點我輸了!
她拉下上衣,撐起身子說:「你是輸了,輸是要付出代價的!
言海瑞拍了拍從她身上沾到的灰塵,揚起嘴角不屑的說:「哦!我忘了,你們這種女人習慣滿足男人,很難得也有得到滿足的時候,這樣吧——算我免費奉送的,不用扣錢。」
「什么?扣錢?你占了我的便宜,應該是我要加價才對!」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占你的便宜?哈哈——」他大笑了一聲,正色的看著她!笟g歡小姐,你放心好了,就算你脫光光色誘我,我也不會有興趣的!
「哦,太可惜了,少了你這個大戶,我以后的損失真是不少。也好,大家挑明白說清楚,我以后也不想在你身上花費精神了,不然的話,在你面前假裝陶醉還直一的滿累人的。你想要滿足我,哈!還早呢,」葉織香說完,伸了個懶腰,擺出一個自認最性感的姿態。
這個笨男人,以為女人都這么傻,可以玩弄在手掌心。她就要讓他得到教訓,讓他后悔莫及!
葉織香不是個只會哭泣掉眼淚的弱女子,她的挑戰精神是遇弱則弱,遇強則強!
言海瑞嫌惡的輕哼一聲,轉身就走,離開臥房后,還重重的將門甩上。
砰的一聲以后,葉織香賣弄的姿勢馬上就松懈了下來,她重重吐了一口氣,按著飛快的心跳,回想剛剛纏綿的一幕。
奇怪!她怎么可以那么陶醉?她怎么可以仰起頭乞求另一個吻?她怎么可以忘記反抗,還希望他不要停止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到底是為什么?
慘了!她似乎真的喜歡上他了……
「啊——」她哀嚎慘叫一聲,頭埋入了棉被里,恨不得悶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