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像這種盛大的嘉年華會石奇一定興致勃勃地參加,但她腦海里凈是南道和別的女人的身影,所以她顯得郁郁寡歡……
「你好美,大家都在看我們。」杰夫酷愛白衣,現在身上也是一套尊貴的白色西裝,很配他古典風味的俊美五官。
他叫人替石奇準備的絲緞白禮服跟他是「情人裝」,都是白色的,所以他們在舞池里顯得份外引人注目。
「有什么好看?又不是猴子!」她嘴里嘀咕著,眼睛不放棄的四處瞄,搞不好南道還在這間飯店、會好死不死給她看到也不一定。
「你說什么?」杰夫傾近她唇畔,想聽清楚她的話。
她驀地跳開一咪咪,「沒有啦!我說你太帥了,所以他們是看你,不是看我!
「我會當做你在贊美我!顾X得她好像在鼓勵他追求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才十八歲,所以身上有股純真氣息,而他二十八,以男人的年齡來說,不老,但跟他交往的女人都偏向成熟與世故,她就好像沙漠甘泉般的清甜,既不會奉承他,也不會刻意討好他,甚至有時還給他臉色看,可是……老天!他愛極了這種感覺!
「咳咳咳,隨便你!挂魳芬唤Y束,她就宣布她不跳了!缚诤每,我想喝杯飲料。」
杰夫把她當公主般對待,立即叫侍者安排看秀的晚餐座位,石奇漫不經心的跟著走。
因為人太多了,就連他伸過手來護著她肩膀走,她都沒察覺,最后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了。
觀光客多到爆,她眼睛不時瞄呀瞄的,心里并不抱任何希望,不意卻瞄到一雙深奧的藍眸,石奇當場傻眼,好像明明走在沙漠里卻下起傾盆大雪一樣。
「居然真的給她瞄到了!」
她喃喃自語,下一秒雙腳已經自有意識的要走向他。
「你怎么了?」杰夫把她拉回來,還占有的扣住她的巧肩。
她的視線從擱在肩上的那只手,巡到那只手的主人,然后狠狠一瞪,把他的手拍落。
杰夫傻眼的看著她,她在生氣,然而她氣起來也好美,他根本一點都不介意她無禮又粗魯的舉動。
「以后沒有經過我同意,不要隨便碰我!拐f完、提起裙擺急急奔向南道。
他、他,哦!老天,好帥!
他穿得像沙漠王子,她想也不想就飛撲到南道懷里。可是他卻——不、伸、手、接、她,害她像直接撞上一堵墻一樣,好痛!
「搞什么東東啦?抱我一下會死嗎?」她揉揉發疼的額頭和鼻尖埋怨,然后抬眼跟他對看。
南道神情莫測地凝視她許久,最后她贏了,因為他先開口。
「那家伙是誰?」南道渾身有股肅殺之氣。
「杰夫納索森。」
「剛才他摟著你走路。」
「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啊!」她不怕死的回答,唇畔還滑過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女人就是喜歡看男人為她而失控,她可以想成他在吃醋嗎?哼!誰教他都帶別人來「散心」,不帶她來。
「那你還過來做什么?」
講這樣?!
「你自己還不是帶了女人來散心……」石奇沒好氣的嘟嘍,而眼睛卻迅速左右張望,像雷達般的在找人。
那只妮可呢?怎沒見到人?是不是去尿尿,掉到馬桶里去了?
「我沒帶任何人來散心!」南道雙眼驀寒,面容驟冷!肝医胁剪斊垓_你,只是給你一點小小懲戒,讓你知道被『先斬后奏』的人心里有多不舒服,你不經我同意就跑到席戴集團去上班,我相當生氣!」
什么?騙她的?
粉過份哦!
噘著嘴忍了又忍,她還是忍不住替自己說話,「人家也是為了你……」看見他驟然射過來冷冷「眼鏢」,她往后縮了一下身子。
對啦!對啦!雖然是她的錯,但說到底,如果不是為了查出可疑嫌犯,她也不必冒險,而且又不是沒有收獲,她也全身而退了啊。
「如果有危險怎么辦?」當他知道她竟然跑去「親近」麥特,他真有打她一頓的沖動!麥特是只隨時在發情的公狗,如果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后果不堪設想、而萬一讓麥特察覺到不對勁,她等于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
「反正又沒發生……」關心她就說嘛!干么一定要用結屎臉來罵她?表現出關心哪有這么難!
「一定要等到發生才后悔莫及嗎?」南道嚴厲的聲音冷酷無比。
「Stop!」石奇做了個禁止的手勢,覺得再給他說教下去就太太太對不起自己了!肝覟榱藖碜郊椤,找你,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我差點死在沙漠里……」
「什么?!」南道臉色陡然大變。
「你都不知道這里治安有多差,我一走出機場就被搶了!」
這他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被撞了之后,你去哪里?」
咦?他怎么一點都不意外?大概是這里的搶案太多了吧!
她不以為意地說:「我拿口袋里的零錢坐巴士,結果豬頭司機走錯路,把我丟在沙漠公路旁,我差點渴死、累死、熱死、餓死!幸好白馬王子救了我……」
「白馬王子?」她指的最好是一匹馬,不是一個人!
「他叫杰夫納索森……」說人人到,被石奇丟下的杰夫穿過人墻走過來,他看到有個美男子把石奇罵得臭頭。
「很抱歉,發生了什么事嗎?這位小姐哪里得罪閣下了?」
他完全以石奇的護花使者自居,不但南道皺眉,連石奇也驚詫他的「立場」。
「她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鼓系姥信袑Ψ桨肷!搁w下又是誰?以什么身份替她出頭?」
「我嗎?」杰夫看了石奇一眼!肝沂撬苡H密的朋友,我絕對有資格代表她說話。
石奇火速瞪向他。
「很親密的朋友?」南道冷冷的看向她。「有多親密?」
杰夫很「好心」地替她回答,「她昨晚在『我的』房間過夜,她身上的衣服、首飾、配件都是我買的!
石奇猛瞪眼。
他一定是爬帶了!
可是他說的也沒錯,昨晚她確實在他房間過夜,可是他不在啊,不知道這種二流解釋某人聽不聽得進去?
「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住在華盛頓,今晚她也會在我的房間過夜,明天我會親自陪她回去。」
南道冷冷的不置一詞,掉頭就走。
石奇猛跺腳,好想K人哦!
「我幫你把他打發走了,我們過去坐吧,歌舞秀快開始了!
看著他,石奇慢吞吞的問:「你知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嗎?」
搖頭。
「他是我準老公啦!」
*
石奇好不容易才追上南道,在他即將甩上房門的那一剎那,她用腳卡住門,成功「登陸」他的房間。
「那個……呃,剛剛那個白癡只是在開玩笑,可是他這個人很死板,所以他開的玩笑很難笑!
「不錯嘛!你很了解他。」他冷冷的脫下衣物,僅著內褲走進浴室。
哇!養眼!
石奇連忙把自己脫光跟著跑進去 。
「謝罪禮來嘍!」咚地一聲,她跳進按摩浴缸里,殷勤的拿起沐浴球替他洗背。「這樣的力道還可以嗎?」
「到前面來!
三個小時之后,從浴缸里「要」到房間的床上,徹底解放欲望的兩人相擁而眠,兩個人的身上都多了好多可愛迷人的大小草莓。
「以后不許你再找羅偉倫當玩伴。」這是南道喘息平息之后的第一句話。
她驚奇,「你怎么知道我找阿倫一起來?」
「因為是我『請』他回去的!
石奇眼眸一轉,恍然明白,「原來那兩只白癡警察背背……」
他若無其事的看了她一眼!高有,以后被搶了之后,就乖乖站在原地求救,不要自作聰明跑太遠,這樣會害別人找不到!
她駭然驚叫,「不會吧?」
那兩個搶她包包的混蛋也是他的人?
「我的包包呢?」她抓著他的手臂問。
「在布魯斯那里!
「快叫他送過來!」
「需要這么急嗎?」他掀開被單,里面是光溜溜的他,以及同樣一絲不掛的她。
「超級需要!里面有盒巧克力蛋糕可以放三天,今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你快叫布魯斯拿包包來,我要把蛋糕吃掉……」
這種沒營養的話,某人連聽都不想聽完,他緊緊的把那只喳呼不停的小麻雀扣在胸懷之間,獨裁的命令,「給我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