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紀家的胡黎旌茫然地走著,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見眼前的一家PUB貼著征人啟事。
她雖然離開了紀路塵,可是生活還是必須過下去。開學之后她能打工的時間就只有晚上,也許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胡黎旌邁開步伐準備進去應(yīng)征。
從沒來過這種地方的胡黎旌一進門就被嚇了一跳……
里頭閃爍的燈光讓她頭暈,彌漫在空氣中的煙酒味讓她呼吸困難,吵雜的音樂聲和人們狂放的吼叫聲幾乎震破她的耳朵。
算了,這種地方她怎么也無法適應(yīng),更別談要在這里工作。
不過既然來了,就喝杯飲料再走吧!
胡黎旌才在吧臺前坐下,酒保都還沒開口問她要什么飲料,馬上就有人上前搭訕。
“給小姐一杯愛情海!币粋男人坐到她身邊。
酒保把酒放在胡黎族面前。
“你弄錯了,這是隔壁這位先生點的。”胡黎旌指著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小姐,我沒弄錯,這是這位先生請你喝的。”酒保客氣地對她說。
胡黎旌懷疑地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我又不認識你,你為什么要請我喝飲料?”
“在這種地方誰在乎認不認識?”男人很豪爽的說。“你不是也想喝一杯,就算是我介紹你喝好了,要不然你知道要點什么飲料嗎?”
胡黎旌抬頭看看飲料的名稱——冰山溶巖、愛情海、醉美人……老天!這是什么東西?她聽都沒聽過。
“好,我接受你的介紹,可是飲料錢我自己付!彼幌肭匪饲椤
“可以,隨你高興!闭f完,男人識相地走開。
男人走開之后,胡黎旌看著杯子里的淡藍色液體,這像海水一般的飲料,不知道喝起來是什么味道?
她看著旁邊的人一口飲盡手上的飲料,她也有樣學樣的一口喝掉。
奇怪?
為什么喝下這杯飲料之后,她會覺得有一股熱氣直往上沖,胸口還悶悶的,好像快要窒息似的?
也許是這里的空氣太過混濁吧!
胡黎旌買單之后,搖搖晃晃地想離開PUB,可是前面卻有許多人擋著她的去路。
“走開,讓我過去……”她口齒不清地說著。
“小姐,小心一點。”方才的男人好心地過來攙扶她!拔铱催是讓我送你回去好了。”
“不、不用……我自己會走!焙桁弘m然嘴里拒絕,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男人眼明手快地將她抱起來往門外走,一不小心卻撞上了剛走進來的紀路塵。
紀路塵原想早早上床休息,可是一想到胡黎旌之前有些奇怪的模樣,又忍不住前去她的房間察看,沒想到卻見她一個人落寞地走出大門,他好奇地跟在她身后,一直到她走進PUB。
他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她出來,所以才決定進來找她,沒想到竟然看見胡黎旌被一個陌生男人抱著出來。
“小寶貝,我不過遲到十幾分鐘,你怎么就醉成這樣?”他阻擋了男人的去路!跋壬,真是謝謝你,還是由我送她回家吧!”紀路塵伸手想把胡黎旌抱過來。
可是那男人卻不肯放手。
開玩笑!到手的肥肉怎能讓人給搶走。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認識她?”
“也對,這位先生顧慮的是。要不然我們把她抱到警察局,等她醒了不就知道她認不認識我。”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有沒有膽子敢去警察局?
警察局?
男人一聽連忙將人交給紀路塵。
“我可不想把大好的時光浪費在警察局!彼不如把時間花在尋找下一個目標比較實在。
“那就謝謝你了!奔o路塵得意地抱著胡黎旌回家。
☆ ☆ ☆
看著躺在床上的胡黎旌不斷地冒出汗來,身體也因為燥熱而不停地蠕動,紀路塵走到浴室拿出一條濕毛巾。
不會吧!只是喝了一點酒,哪會醉成這樣?而且他已經(jīng)脫下她的衣服散熱,房里的冷氣也開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不知死活的女人!”
紀路塵一面幫她脫衣服解熱,嘴里還不停地咒罵著,要不是奶媽不在,他也不必像個下人似的替她做這些事情。
“真蠢!竟然敢只身跑到龍蛇混雜的PUB里去?”他拿起毛巾擦拭著她額頭上不斷冒出來的汗水。
罵完之后他才注意到她衣服下的身材竟是如此姣好……
那一晚他喝得太多,竟然沒注意到她的身材這么好?
本來還以為她是干扁四季豆!∷昝罒o瑕的身子,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膚吹彈可破,見到這副景象,他有些動心……
“熱……我好熱……”她似乎非常難過。
不但直冒出汗水、嬌嫩的身軀也散發(fā)著熱氣。
她怎么會一直喊熱?
難道、難道她不是喝醉,而是被下藥?
紀路塵心驚的想著。
因為藥物而涌起的欲望,讓她難過得不停蠕動想尋求解熱的方法,但她無法替自己解熱,反而使體內(nèi)的空虛感越來越強烈。
怎么辦?
眼前能救她的只有他,可是這么做似乎是趁人之!
他要是真的侵犯了她,不就跟那個下藥的王八蛋沒什么兩樣?
他雖然是個風流的男人,可是卻不下流,所有跟他上床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現(xiàn)在要他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他還真做不出來。
可是她似乎非常難過……
啐!
當然難過,當他有欲望但卻得不到解脫時也會難過得要命,何況她是被下藥了,那種感覺一定要痛苦。
瞧她不斷的喊熱、呻吟,讓他覺得非常不舍……
而且她完美無瑕的玉體橫陳在他的床上,他卻得拼命壓抑自己的欲望,弄得沒被下藥的他也痛苦萬分。
老天!
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狼狽的一次,幸好現(xiàn)在四下無人,惟一知情的人也正處于意識昏迷的狀態(tài),否則他真要找個洞鉆進去了。
現(xiàn)在他該怎么辦?
到底是要做一個見死不救之人?還是趁人之危的色鬼?
早知道就別救她,省得自己為難。
可這樣也不對,要是沒救她,她還不是一樣會被別人給吞下肚。
況且,他想要她……
此刻他不想去想后果,他只想幫她解除痛苦,也幫自己找到宣泄的出口。
“別怪我,我不是圣人,我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的!彼孀约赫伊艘粋借口。
“反正你已經(jīng)不是完壁之身,做一次跟兩次應(yīng)該沒有什么差別!
紀路塵低頭吮吻著她,撫上她滾燙的肌膚,嗅聞著她美好的氣味,耳朵聽著她得到纖解的呻吟。
胡黎旌在他的愛撫下,雙手自動攀住他的肩膀,將自己滾燙的身體貼上他,感覺因為碰觸而帶來的喜悅。
他填滿她的空虛,她無保留的接受他,這一刻,有意識的、沒意識的都得到了有生以來最極致的喜悅。
☆ ☆ ☆
胡黎旌從睡夢中醒來,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自己的手碰觸到光滑的肌膚,才發(fā)現(xiàn)被子下的自己竟然未著寸縷……
難道昨晚那件事情不是夢?
在她發(fā)現(xiàn)躺在身旁的男人后,她的心跌到了谷底。
她又失身了嗎?
上一次她可以要自己假裝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可是這一次她還有辦法這么欺騙自己嗎?
要是讓姜莉媚知道她已經(jīng)是個不清白的女人,她一定會被她剝掉一層皮,然后再打入十八層地獄。
為什么?
自從她碰到紀路塵之后,倒霉的事情就接踵而來,先是莫名其妙地丟了玻璃鞋,然后是工作沒了,接著又失去貞操……
胡黎旌想到這里不禁悲從中來,她舉起一雙纖細的手,不停地捶打著趴睡在她身旁的紀路塵,眼淚也流了下來。
他擺明不想和她有牽扯,為什么還要這么對待她?
她被大媽欺負已經(jīng)夠可憐了,現(xiàn)在居然又被這個自大的男人給玷污,教她如何不生氣?
沒有人會知道她心里有多么的慌亂與害怕,她真的好害怕自己這一輩子會這么就毀了……
他根本不想要她,她勢必得再找一個白馬王子,可現(xiàn)在這樣,她的白馬王子還會要她嗎?
其實在她開始捶打他時紀路塵就已經(jīng)醒了,但為了不與她正面沖突,他只能默默承受她的憤怒。
咦?
怎么她打了老半天,他卻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該不會是她把人給打死了吧?
正當她將臉靠近他,想看看他是否還有氣息時,他忽然出聲說話,嚇了她一大跳。
“你還是先穿上衣服,免得待會兒春光外泄,你又要打我出氣!
反正都讓他給睡了,她還怕他看嗎?
想歸想,她仍是趕緊下床穿上衣物。
“穿好了嗎?”
“嗯!焙桁河袣鉄o力的回答著。
“那我要起來啰!”紀路塵翻身從床上爬起來。
早在欲望退去之后,他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沖動。
她根本不是他可以碰的女人,明知道她會死心眼地纏上他,但他卻還是情不自禁……
他并不是不想擁有愛情,只是他害怕愛情會讓他變得軟弱、膽怯,他怕有一天他再度陷入愛情里時,愛情會隨風飄散……
昨夜他曾天真地認為他在幫她解除痛苦時,也替自己找到了借口,但欲望過后,他竟然還期待著再次和她恩愛?
不該是這樣的,他已經(jīng)抱過她,為什么還會如此思緒不寧?他應(yīng)該醒來就會忘了這件事……
紀路塵已經(jīng)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可是偏偏她又哭個不停!
“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以后要怎么嫁人?”胡黎旌忍不住又掉下眼淚嚎陶大哭。
“閉嘴!”他后悔極了,他真不該碰她。“你蠢得跑到PUB讓人下春藥,我不過是好心替你解除痛苦!
他別開臉,不愿看到她受傷的表情,昨晚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是她自找的,他干嗎要愧疚?
“你竟然叫我閉嘴?”沒錯,她是一時不懂事才會在失身之后哭哭啼啼,可那也是人之常情呀!“你根本就已經(jīng)無可救藥,你自以為是潘安再世,玩遍天下的女人,卻又自私的不想背負責任。既然如此,你最好看清楚哪一個女人可以配合你的游戲人間,不要隨便找借口搪塞自己犯下的過錯。”
紀路塵氣得全身發(fā)抖。
“就因為我不買你的賬,所以你才特別注意我,是不是要我也收編在你的花名冊之中,你才會有復仇的快感?”
這一次他不只氣得發(fā)抖,還氣得想殺人……
☆ ☆ ☆
原本胡黎旌以為她和紀路塵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她知、紀路塵知而已,可是八卦周刊卻不知從哪里得知這件事情,還大篇幅地加以報道,并且替她加了愛情大飯店親善大使的頭銜。
她并不是什么名人,原本不需要在意這些事情,但是八卦周刊登出了她的照片和身世,讓姜莉媚憤怒地找上門來。
不過姜莉媚的眼睛里只看得見新臺幣,碰見“金主”紀路塵,當然也只有扮笑臉的份。
“胡太太登門造訪,不知道有何貫事?”紀路塵并不笨,在看見周刊的報導后,他早猜到會有麻煩找上門。
“我們家黎旌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家,現(xiàn)在讓媒體報導成這樣,紀先生好歹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姜莉媚仍只想得到好處。
“她現(xiàn)在還是清清白白的。”紀路慶看她一副準備討價還價的嘴臉,就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不在乎胡黎旌的清白與否,更不會擔心他是否會好好地對待胡黎旌,她滿腦子想的就只有錢。
他在胡說什么!
胡黎旌在一旁對他露出不屑的表情,這個男人還真有臉說,不知道他所謂的清白是怎么個清白法?
但是礙于姜莉媚在場,她也沒反駁他的話。
“清不清白誰知道?可是媒體把我們家黎旌寫得這么不堪入目,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負責!”看他的態(tài)度如此強硬,倘若不趁這個機會敲他一筆,等他甩了胡黎旌,那她不就什么好處也沒了?
這種人只要給了她一塊錢,她就會開始貪求另一塊錢,這樣永無止境下去,就算金山銀礦也會被她挖光。
他這一生最討厭這種視錢如命的女人,所以他絕不可能讓姜莉媚得逞。
“要錢就干脆一點,如果你想賣女兒,我倒是可以考慮和你議價!比绻媒疱X可以換取一個人的自由,而且這個人是胡黎旌的話,他愿意做。
嗄?她什么時候變成了可以議價的物品?
胡黎旌除了生氣還是生氣。
“紀先生的意思是想買下我們家黎旌?”如果他打的是這個算盤,那價格可要抬高一點。
紀路塵看見胡黎旌兩眼發(fā)直、無法置信地看著他,一副很努力壓下心中不滿的模樣,但是他必須先對付眼前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實在無暇去理會她現(xiàn)在的心清。
“你開個價,我會考慮看看!彼b出可有可無的樣子,讓妻莉媚無法猜出胡黎旌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還真的把她當貨物標售!
“這個嘛……”姜莉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開多少價碼,而且在思考之后,她覺得這么做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她逼他娶胡黎旌過門,那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丈母娘,將來要是有什么事向他開口,他也不容易推辭。
姜莉妮突然卸下先前貪婪的嘴臉,換上一副義正辭嚴的表情。
“我不過是在試探你,想看看你對我們家黎旌有沒有心?其實我真正的本意是要你對我們家黎旌負責,把她娶進門,以杜絕外頭的風言風語!
姜莉媚的說辭讓黎旌好生訝異,她怎么也沒想到姜莉媚會替她設(shè)想?
真的讓她好感動!
但是紀路塵卻有另一番解讀,姜莉媚這種伎倆連三歲小孩都看得懂,他怎么可能輕易上當。
“我和胡黎旌什么事也沒有,你別想用這個借口把女兒塞給我!奔o路塵沉著臉說。
塞?他竟然用這種字眼形容她?
他還說和她什么事情也沒有?
他們都已經(jīng)發(fā)生兩次關(guān)系,這還能說什么事情也沒有嗎?
其實她從頭到尾部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她,她也沒想過要從他那兒得到什么好處,可是他那種神情和態(tài)度,就仿佛她想賴上他似的……
胡黎旌覺得很受傷。
“紀先生,你說這種話誰會相信?”姜莉媚仍舊不肯放棄。
“信不信隨你,我只是要你明白,胡黎旌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值錢。”他丟下胡家母女自己轉(zhuǎn)身上樓,目的就是要姜莉媚以為他對胡黎旌一點也不在乎,讓她別再動他的歪腦筋。
但是他的舉動已經(jīng)深深地刺傷胡黎旌,就算她再怎么沒行情,也輪不到他替她下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