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茹慵懶的坐在起居室的貴妃椅上,懷里抱著一只純種波斯貓,輕輕的撫著牠白雪似的長毛。
「真是過份。我真不敢相信衍真這么做!」
范愛茹縮在充滿未來感的小沙發(fā)上,翻著膝上的時尚雜志,有點敷衍的說:「妳還在生氣呀?別了啦,當心長皺紋喔!
反正都已經(jīng)是改變不了的事,干脆就看開一點了,氣也沒用呀。
就算氣死了,陳家三姊妹今天還是會來赴晚宴呀。
「我當然氣呀!我不只氣衍真,我還火那個老頭!他居然甚么都不留給我,好歹我也是他的妻子呀!
她還以為她會有一筆豐厚的遺產(chǎn),結(jié)果是大大的落空,她完全沒有繼承任何東西。
唯一有的,只是唐天泊的承諾,只要她和愛茹不想離開,就可以一直住在皇室。
「但沒有名分呀!狗稅廴阈χf:「這就差很多了,誰叫妳不讓唐爸爸在死掉之前,先把妳娶進來。」
「妳這死丫頭,妳以為我不想嗎?」白秀茹恨恨的說:「但他就是不肯,真是氣死我了!
大概是她生氣了,撫摸的力氣變大,因此叫做騎士的貓感到不舒服,跳下她的懷抱,改窩在范愛茹椅子旁。
「媽,其實我們現(xiàn)在過的也很好,一切都跟唐爸在時一樣呀,信用卡賬單永遠有人付,生活起居都有仆人服務(wù)!
以前唐爸在時,就不曾給她和媽媽現(xiàn)金花用,只讓她們使用信用卡,但不管多大金額的賬單、不管買甚么,他完全不過問,賬單照付。
車庫里的名車隨便她們開,皇室里的資源隨便她們用,生活的比一般千金好兩倍。
現(xiàn)在也是完全一樣,她不覺得有甚么好抱怨的。
而且她常常利用退貨這個動作來換現(xiàn)金,所以她的存款也是挺嚇人的。
她一點都不覺得有一天她的生活會有困難。
「不一樣妳懂不懂?這種生活一點保障都沒有,衍真他隨時能把我們趕出去的!
「哥哥不是這種人啦,妳太多心了。」
他是很重視承諾的人,既然他答應(yīng)過她們的生活不會有改變,那就絕不會反悔。
「那妳怎么知道他的妻子跟他一樣?」白袖茹說道:「女人心眼都很小,她會讓我們這兩個沒關(guān)系的外人,留在這里幫忙用她丈夫的財產(chǎn)?」
范愛茹吐吐舌頭:「說的也是,如果嫂嫂是個小氣鬼,日子可能會挺難過的!
她也一點都不想離開這個舒適的溫室,果真會這樣的話,那倒挺值得煩惱的。
「現(xiàn)在妳才知道嚴重?」白袖茹嘆了一口氣:「原本我還期望妳跟衍真有結(jié)果,誰知道妳這么沒用。」
「哥哥又不喜歡我,他對我沒興趣也不是我的錯。」范愛茹聳聳肩:「而且我從來也沒想過要當皇室的女主人。」
她對『哥哥』這種看不透、猜不明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所以我說妳沒志氣呀!妳想想看,要是妳嫁給衍真,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拱仔淙愎馐怯没孟氲木陀X得美麗到要昏倒了。
范愛茹很實際的說:「我才不做這種白日夢!
「這怎么會是白日夢?」她走到她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妳不知道妳的美麗是一項武器嗎?」
范愛茹當然知道自己的美麗有多么引人注意,她那黃金比例的身材是所有女人夢想的,她愛自己的臉、自己的肌膚、自己的身材勝過一切。
她很清楚她對男人的影響力有多強,但是她在唐衍真的眼里,看不到欲望。
所以她從沒想過,她的美麗能夠征服他。
「媽媽,我知道我很漂亮,不過哥哥沒興趣!顾χ峦律囝^:「我才不做徒勞無功的事!
「算幫我也不行呀?」白袖茹生氣的說:「妳媽老了,需要實質(zhì)的保障妳知不知道?」
要是她還年輕貌美,還需要受女兒這種毫不在乎的氣嗎?
「媽!狗稅廴闶掌痣s志,把她的手放在她肩膀上:「知足才能常樂,懂嗎?」
說完,她打著哈欠走出起居室。
「妳這小鬼!真是沒用,要靠妳養(yǎng)老我看是不可能了!」白袖茹生氣的說:「不行,我得想個辦法,不能讓陳家的人順利嫁進來!
偏偏愛茹又這么不合作,一點都不受她控制,害她沒有盟友。
啊,有了!
她想到一個很適合的人選,她的外甥女雖然沒有愛茹漂亮,但是性感又美艷,是男人都會被她電的暈頭轉(zhuǎn)向。
說不定她的媚功能讓唐衍真改變決定。
于是她立刻興致勃勃的翻找電話,準備邀請她的外甥女來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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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
陳嘉恩生氣的把手機丟回背包里,用力的踢起地上一顆石頭。
「電信公司怎么這么沒人性?!才晚幾天繳錢,又不是不繳,干嘛這么快就停話!」
她又不是想賴帳不繳,而是發(fā)薪日還沒到,她戶頭里又只剩下三十六塊,真的繳不起那三百多塊的通話費。
結(jié)果她的手機只能接,不能打了,她不能知道她媽到底找她干嘛了。
想到她這個月微薄的薪水會因為請假而變得更可憐,她就想嘆氣。
但是她又覺得值得,至少她的努力獲得了唐衍真的響應(yīng)。
如果生態(tài)館成功留下來了,那會比她領(lǐng)到四個月年終還開心——雖然說她從來沒領(lǐng)過四個月年終啦。
唉聲嘆氣之余,手機發(fā)出簡訊傳來的聲音,她只好抓過背后的包包,伸手進去撈出手機。
「誰呀?」
她按下查看扭,差點沒有惡心到吐血身亡。
『我們親愛的嘉恩寶貝,有沒有很想我呀?』
『在過去的十六個小時又三十五分二十七秒鐘,我一直都想著我們親愛的嘉恩寶貝喔~』
『我要給妳一個好浪漫、好感動燭光晚餐,我們嘉恩寶貝不能跑喔,我七點去接妳唷,就說定了!
「我的天呀,真受不了他!」她趕緊抖掉整身的雞皮疙瘩,連忙把簡訊全都消除。
陳嘉恩立刻將手機關(guān)機,打定了主意當作沒瞧見。
雖然說利用完了溫瑞平就一腳踢開,委實有點沒道德、沒良知,可是她真的沒有那個精神來應(yīng)付他的肉麻兮兮了。
陳嘉恩慢吞吞的爬上樓梯,進到位于老公寓三樓的事務(wù)所,推開掛著鈴當?shù)拈T,一如往常很有朝氣的說:「我回來了!
「妳慘了妳!」她的同事劉雅芳一看見她進來,連忙把她拉到旁邊:「完了妳,神仙都救不了妳了!
「怎么了?」陳嘉恩一臉莫名其妙的說:「我甚么都沒做呀?」
她請了七天的假是老板同意的,而且她還提早半天回來,為甚么她會死定了?
「陳嘉恩回來了?」宋律師從他的辦公室探頭出來,一看見她就大聲的說:「妳!給我過來!」
哇!連名帶姓的吼,看樣子是氣到最高點喔。
他的聲音大的嚇人,劉雅芳趕緊溜回辦公桌前打字,而陳嘉恩則是忐忑的進入她老板的辦公室。
她每次只要進到這個辦公室,沒被罵的狗血淋頭、耳朵震的發(fā)痛,是絕對沒辦法走出來的。
看樣子今天又是同樣的戲碼要上演了。
「陳嘉恩!」宋律師把手上的紙板卷成桶狀,用力的敲在桌子上增加他的氣勢。
「我跟妳說過一百次都不止了,我這里只是個小小的事務(wù)所,了不起幫人家打離婚官司,替小公司的抽獎當見證,只有一點點本事,就只能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樣妳懂不懂?」
她眨眨睫毛,露出非常無辜的表情,寄望這樣能減少老板一半的怒氣:「我懂呀!
事務(wù)所的日常工作她很清楚,因為都是她幫忙跑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嘛?
他狂吼著,口水激動的到處亂噴:「妳懂?不是吧,妳不懂才對。妳要是知道我這家事務(wù)所有多么緲小的話,妳怎么會去惹華成集團?」
她臉上立刻出現(xiàn)三條黑線:「老板,你聽我解釋……」
唉呀,好小人的一家大公司呀,一點點器量都沒有,居然給她來這一招,有夠卑鄙的!
但宋律師完全不給她機會,他對著她大吼,到處噴的口水有幾點濺到她臉上了。
她趕緊用袖子擦一擦,偷偷的退了兩步。
「妳要去騷擾人家,那是妳的自由嘛!犯不著把我拉扯上呀!」
宋律師一副要哭的樣子:「我還有一家老少要養(yǎng),妳懂不懂呀?」
得罪了勢力龐大的華成集團,那種有一大群恐怖的律師團幫腔的大企業(yè),他這家小小的事務(wù)所哪有立足之地?
「我沒有呀!龟惣味髟囍忉專骸咐习,我是真的……」
她頂多用事務(wù)所的數(shù)據(jù)夾而已嘛,誰知道他們居然會跑來威脅她的老板。
「算我拜托妳。」他雙手合十說道:「我給妳錢,妳自動離職好不好?」
陳嘉恩瞪大了眼睛:「老板!你不會是怕了那種黑心企業(yè)吧?你完全不需要懼怕他們呀!
好卑鄙的手段,假裝答應(yīng)會考慮她的訴求,結(jié)果卻來陰的,偷偷使這種賤招。
他們大概以為她失業(yè)了之后,就會沒心情去管生態(tài)館的事。
「我不怕他們,可是我怕妳呀,我沒妳那種膽量!顾温蓭熣f道:「妳別再來連累我了,拜托拜托,快走快走!
他把手放在她背上,像趕狗似的將她弄出去。
「老板,我需要這份工作,你不能開除我啦!
沒有工作她的房租、水電瓦斯、吃喝拉撒怎么辦呀?
「我給妳錢啦大小姐,妳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行不行呀?!」
他急著把她弄走,免得華成集團再打電話來關(guān)心時,發(fā)現(xiàn)陳嘉恩這個大害蟲還在,那他鐵定跟著倒大楣。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想在事務(wù)所工作,才能幫助有需要的人呀。」
她被推到樓梯間,交情好的同事都不敢?guī)退f話,因為宋律師已經(jīng)發(fā)過一頓飆,誰要是看不過去就跟陳嘉恩一起滾。
大家都很愛惜工作機會,畢竟不景氣嘛!誰都不想失業(yè)。
她氣惱的看著被關(guān)上的門,想到她各式各樣逾期的賬單,憤怒差點把她淹沒了。
該死的黑心企業(yè)、該死的霸道公司,該死的騙子總裁!
「甚么東西嘛!唐衍真你好樣的!我要是不找你算帳,我就不姓陳!」
所以陳嘉恩頭上冒著熊熊怒火,朝著皇室的方向一步步前進。
還好皇室那么臭屁的建筑是蓋來炫耀的,所以全臺灣的人都知道在哪,陳嘉恩要找到并不難。
她殺氣騰騰的向前沖。
有人得為她的失業(yè)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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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的禮車將陳靚文和陳芝郿接到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那是她們沒想到會進入的地方。
當氣派的大門為她們展開,一個英國老紳士總管替她們領(lǐng)路時,她們都有相同的感覺,那就是來到了一座真正的城堡。
她們直接被帶到了餐廳,那里有著高挑的彩繪天花板,兩旁墻上闊氣古老的大理石柱子閃著深黃色的光澤,地上鋪著淺咖啡色的另一種大理石,桌上放著起碼六種以上不同面包的盤子是純銀的,亞麻的餐巾上繡著一個王冠般的標志,那是皇室最出名的一個標記。
美型的瀟灑主人早已在那里等待,還有兩個穿著禮服的英俊男子相陪。
他們同時站起來,向女士微微致意才重新落坐。
「歡迎妳們來。」唐衍真禮貌的說:「希望今晚的招待能讓妳們滿意!
陳靚文難掩緊張的說:「謝謝你邀請我,我覺得非常的榮幸!
被姐姐搶了先機的陳芝郿也說:「我好高興喔,沒想到你會請我們來吃飯,我是老二芝郿,我是模特兒!
陳家兩姊妹都仔細的打扮,花了一整天打理自己,將最完美的自己呈現(xiàn)在唐衍真面前。
他們彼此都知道這次邀請的目的,但都有禮貌的不去說破。
他禮貌性的一笑:「據(jù)我所知,妳們家有三姊妹?」
老實說,沒看到那個小矮子,他有些失望,她的缺席讓今晚少了一份樂趣。
「對!顾齻儞屩f話,一個說:「但是她有事耽擱,所以還不知道這件事!
一個則說:「唉呀,我媽找不到她,所以就讓我們先來,反正她來不來都不要緊啦。」
司爾達皺起眉毛,看了高寒一眼,同樣在他眼里看到輕蔑。
老二長的不錯,可惜說話膚淺無聊,跟老大一比就完全失色。
他們很清楚唐衍真一向欣賞智能型的女性。
「是嗎?」話題扯到陳嘉恩,唐衍真顯得特別有興趣:「為甚么這么說?」
陳靚文非常清楚妹妹正在出丑,于是跟她使了一個眼色,要她閉上大嘴,但她沒有足夠的智慧明白。
她正因為唐衍真跟她說話而沾沾自喜,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因為她很笨呀,你一定不會對她有興趣的呀。而且她也不漂亮,也不打扮,叫她來參加這種晚宴,她一定會說她沒衣服穿的!
而且她也沒有那種身材,穿出這種禮服的美麗。
「她并不笨。」陳靚文知道扯姊妹后腿,并不能增加自己的分數(shù),于是說道:「不好意思,我打個岔。嘉恩是個很有想法,充滿正義感的女孩,我爸在世的時候,就常常說她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是個俠女!
唐衍真微微一笑,對陳靚文說道:「我相信她是的。」
俠女,倒還真有幾分行俠仗義的味道呢。
她點頭,因為他的注視而覺得害羞:「她喜歡我爸這么說,俠女,她說那是她出生的目的!
不知道為甚么,唐衍真居然對那個沒出現(xiàn)的嘉恩特別有興趣,問的問題都跟她有關(guān)。
陳靚文隱隱約約覺得,或許小妹嘉恩的機會遠勝于她或芝郿吧。
她有足夠的聰明才智來了解目前的情況。
高寒聽的忍不住好笑,居然有人認為自己之所以會生出來是為了管閑事?
「很有趣。」他繼續(xù)問:「那么,她的志愿是當個警察嗎?」
唐衍真想到她掛在機械臂上的模樣,嘴邊就帶了一個微笑,那讓他看來親切不少。
陳靚文還沒回答,自覺被冷落的芝郿連忙說:「我就說她很笨,她沒有考上啦。她跟我不一樣,像我小時候就說我要當模特兒,結(jié)果我真的當上了。」
一向很自戀的她,很快的就把話題轉(zhuǎn)到自己身上:「我念高中的時候呀,走在路上就有模特兒經(jīng)紀公司的經(jīng)紀跟我搭訕,所以我……」
她正打算滔滔不絕的往下說時,老喬治走進來,輕輕在唐衍真耳朵說了幾句話。
他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像是有件他期待的事終于發(fā)生了似的。
「抱歉,我失陪一下!
他離席,留下失望的芝郿和深感贏得勝利的靚文。
陳芝郿試著跟高寒和司爾達說話,但卻碰了一鼻子灰,他們一點跟她交談的欲望都沒有。
倒是司爾達和陳靚文因為在一場會議中見過,所以開始談起了共同認識的人,而有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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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衍真嘴邊帶著一個微笑,往保全控制室走去。
根據(jù)老喬治的說法,他們有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入侵者,保全人員正準備出動驅(qū)離。
不過他比較傾向自己出面關(guān)心,如果這個入侵者是他今晚的貴賓的話,是不該得到太粗魯?shù)拇龅摹?br />
「衍真!
白袖茹手里拿著一杯威士忌,從起居室的門口看見他晃過去,也不管自己還懶散的穿著晨褸,一腳踢開腳邊的爵士就追上來。
「你來的剛好,我有點事要跟你商量!
他一皺眉,并不是很高興他被耽擱了:「甚么事!
對于陪伴他父親走最后一段路的這個女人,他已經(jīng)給了最大的忍耐和包容,但她三番兩次的挑戰(zhàn)他的威嚴,讓他漸漸的對她失去了耐心。
「陳家姊妹的事,難道你不能再考慮嗎?」她苦口婆心的說:「你要知道,那種女人眼里只有錢,一旦知道你有這種打算,還能不想辦法把自己嫁給你嗎?」
他冷冷的說:「我的確是有這種打算,所以她們并不需要想盡辦法把自己嫁給我。」
「但是她們沒有一個人配的上你呀!拱仔淙阌米钫嬲\的口吻說著,下意識的抓著自己的晨褸,隱約露出包裹著嫩白胸脯的黑色蕾絲內(nèi)衣。
「是嗎?」他扯出一個冷漠的笑:「配不配的上我的標準在哪里?」
他之所以考慮娶陳家女兒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非常尊重父親的遺愿,第二個就是白袖茹了。
唐衍真知道,只要他一天是贊石單身漢,她就永遠不會放棄插手他的婚姻。
他沒有那么多時間來應(yīng)付她,讓自己成為已婚男人,從此省掉這個麻煩,他可以花更多精力在事業(yè)上。
「衍真,你總是不明白我的擔心和顧慮!拱仔淙汶y過的說:「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我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兒子看待呀!
他笑一笑,但眼神冷酷:「妳可以盡量扮演妳喜歡的角色,不過用不著期待能改變我的任何決定,好嗎?」
「可是我……」
「好了,我不想再討論這件事,到此為止。」
當他說到此為只時,如果對方還不能夠死心,那么他可能會做出讓人遺憾的決定。
他并不是真的那么需要一個『母親』,在皇室里不斷干涉他的。
的確,他答應(yīng)過父親要照顧白袖茹母女,但是照顧有許多形式,希望她不要逼他選擇大家最不樂見的那一種。
白袖茹看著他離開,眼中冒出了怒火:「真是不知好歹!」
要不是為了他背后這筆龐大的身家,她才不受這種毛頭小子的氣呢!
她仰頭喝掉杯中的酒。
看樣子唐衍真好話是聽不進去了,這下她只能用點手段,寄望她的外甥女有點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