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古小姐有急事找我,是想趕著三點與我共進下午茶嗎?」一聽到秘書說,古容靜又來了,他有點訝異。
無事不登三寶殿,尤其是像她這么驕傲的女人,更不會隨隨便便的答應(yīng)要同他喝咖啡。
容靜看著眼前那張瀟灑的笑臉,沉默著。
事情發(fā)生都發(fā)生了,不然還能怎么樣呢?
孟潔用快乾膠怎么黏都黏不好,碎裂的地方就是無法像先前一樣完好如初,孟潔還打電話要申屠煌來看看那個戒指,看能不能聘請到功夫精湛的師父處理,可他看看也是猛搖頭。
不僅這樣,最令容靜氣憤的是,孟潔說她也沒有兩千五百萬可以賠聶渠瑀,同她老公要,她老公則表示要扣她二十年的零用錢。
結(jié)果——孟潔最後作下的決定就是拒付。
「還是古小姐覺得五十萬太少了,想改變主意?」他再問道。
「并不是!」她深吸口氣從皮包里頭拿出才收下五個小時的支票放在桌上,細(xì)長的手指按著支票往聶渠瑀面前送。
「這是?」聶渠瑀挑眉不解。
「退還給你!顾钗跉饩従徴f道。
「為什么……」他瞧見容靜又從包包里頭拿出了那個木盒子,打開它。
戒指變成了兩半,還有許多細(xì)小的碎片,聶渠瑀劍眉緊緊的蹙起。
「我記得剛才讓你帶回去的時候是好的,律師也作證了。」
「沒錯!我也做了最後的確認(rèn)。」她閉了閉眼,準(zhǔn)備上刑場受死。
「那請古小姐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孤櫱r雙臂交叉,背貼著昂貴的沙發(fā)椅,神情看起來一派悠閑,似乎不怎么在意那個毀損的戒指。
「我真的很抱歉……員工不小心損壞了!」
「根據(jù)我們的合約,貴事務(wù)所必須『照價賠償』對吧?所以……」
「所以我必須賠你兩千五百萬!
「沒錯!」聶渠瑀點頭。
「這是我們事務(wù)所開出的支票,請查收。」兩千五百萬,就是事務(wù)所三年扣除員工薪資、分紅及各項開銷所剩的利潤。
「不……我不要這個,兩千五百萬你可以不用賠償!
容靜挑眉,相信世界不會有這么好的事情,她等著他說出下文。
「聽說貴事務(wù)所全能是嗎?」
「不是神開的,無法全能,是人都有弱點!箍偛粫且兴切恰⒄铝涟?
「你剛才進來時,有見著我的秘書吧?」
「有。」是一位長相秀麗的小姐,且大腹便便的,依照肚子的大小,她可以確定她應(yīng)該快生了。
「唉……她請了產(chǎn)假,再加上坐月子,基於保障婦女工作的權(quán)利,我們公司必須準(zhǔn)她兩個月的假。」他唉聲嘆氣著。
真沒想到,那指戒指竟然會被摔壞,真的是稱了他的心。
「所以?」容靜低頭思忖著。
「我希望古小姐可以暫代她的職務(wù)。」
「兩個月?」她很難相信,在聶渠瑀身旁工作兩個月,竟然可以抵掉兩千五百萬?!
「沒錯!」
「你應(yīng)該還有其他職員可以勝任這個工作!顾岢龊侠淼囊蓡。
「你說的沒錯!顾π,「是有很多人能勝任這個工作,可是——」
他的可是讓她的心臟瞬間停止跳動,只能靜靜的等他將話說完。
「我想將你留在身邊,這對我來說……剛好是個好機會!
「為什么想把我留在你身邊?」
「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我的企圖,絕對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樣!」
「你——」容靜冷凝著一張臉,手緊揪著裙子,將可憐的窄裙想像成聶渠瑀的脖子。
「你該知道我并沒有耍詐,會稱了我的意全都是你的疏失!孤櫱r強調(diào)著。
「是的,我知道,」她承認(rèn)這是她犯下的錯誤,她千錯萬錯,就是不該將盒子放在孟潔的桌上,讓她以為這是要送她的生日禮物。
「若是古小姐想照價償還,當(dāng)然也可以,我最不喜歡勉強人做事了,尤其是漂亮的小姐!
「好,我做!」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兩千五百萬與兩個月的勞力相比,她情愿付出兩個月的勞力。
雖然待在一頭隨時準(zhǔn)備吞了她的狼身旁,無疑是不智之舉,可……容靜向來對自己有信心,她不信聶渠瑀敢刁難她。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真的是越來越欣賞你了。」聶渠瑀輕拍了手,「明天九點上班,別遲到了!」
「我會記住,絕對不會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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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瘋了是不是?!」紅荳一聽完容靜的話,立即變臉,「兩千五百萬而已,算得了什么?你明知道他想把你給吞了,竟然還敢答應(yīng)要留在他身旁?!」
孟潔在一旁拿著小抹布東擦擦、西抹抹的,不想讓自己太有存在感。
事情是她捅出來的,偏偏她又當(dāng)只縮頭烏龜,不敢負(fù)責(zé),所以她又恢復(fù)成店小二的模樣。
「你應(yīng)該打電話給我啊,雖然我沒有兩千五百萬,可是我老公有!」只要她開口,她相信她的親親老公絕對會拿出兩千五百萬幫她們事務(wù)所償債的。
紅荳漲紅著臉,嬌顏怒極的瞪著那個裝作無事的臺傭。
「兩個月而已,不會死人,」容靜懶懶的說道,那種態(tài)度就像是在討論今日的天氣如何般。
「待在別人身旁兩個月是不會死人,待在聶渠瑀身邊兩個月,你絕對會被他吃乾抹凈!
「說不定還帶球跑!」孟潔在一旁補上這句。
「你給我閉嘴,這里哪來你說話的份!」紅荳嬌斥。
面對怒氣騰騰的紅荳,孟潔趕緊又開始擦擦抹抹。
「對我這么沒信心?」
「是他惡名昭彰!」紅荳杏眼一轉(zhuǎn),「你,過來!顾c名那個強裝沒事的小清潔婦,
「是的,女王。」孟潔必恭必敬的,絲毫不敢反抗。
「兩千五百萬拿來!」紅荳伸出手,無名指上頭的那顆一克拉的鉆石耀眼無比。
「我……我……我沒有錢……」她顫抖著嘴角。
「沒有錢是嗎?找你老公要!」她拿起了電話,就想叫孟潔打電話給申屠煌要錢。
「我在第一時間也通知申屠煌,他說他可以付,不過得從他太太的零用錢里頭扣,孟潔拒絕,結(jié)果就變成這樣!谷蒽o解釋著。
紅荳冷笑,手上還拿著電話、翻開電話簿,不知道在查些什么,孟潔好奇的走近她身旁,「你在做什么?」
「找豬肉屠宰場,叫你老公拿兩千五百萬來贖人,否則就等著看你被秤斤論兩的賣掉!」
「不要啦……拜托啦……」孟潔雙手合十,幾乎是要跪在地上求紅荳行行好,不要做這種事,「我身上肥的肉多、瘦的少,難賣得到好價錢!」
「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啊,這種話也說的出來?!」紅萱的手捏著孟潔的耳朵,厲聲道,「你要檢討啊,知道嗎?」
「紅荳,夠了!谷蒽o出聲制止紅荳凌虐孟潔的動作,紅荳立即閉上嘴。
「這是我答應(yīng)聶渠瑀的,既然答應(yīng),我就一定會做到!苟夷苋矶!
「好吧,你自己決定!
「那我要請假兩個月,這兩個月不用支薪到我的帳戶里頭,所有事務(wù)所的事情全都由紅荳處理!顾贾
「由我?」上了鮮紅寇丹的食指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為什么要由我去做?」這樣她就少了時間與她的親親老公約會了。
「不然你覺得我該指望誰?孟潔嗎?我不想讓我們事務(wù)所關(guān)門!
「是啊,她一無是處,只會貪小便宜而已!
被批評成這樣,孟潔覺得委屈,又不敢開口,身為罪魁禍?zhǔn)椎乃,真的是動輒得咎。
「怎么樣……紅荳,你還有任何問題嗎?」
「沒有。」再怎么樣也得為大局著想,「哪時候去聶渠瑀的公司上班?」
「明天!
「這么趕?!怎么,他是迫不及待拿好刀叉,準(zhǔn)備要開動了是嗎?」紅荳嘲諷的說道。
「不管了,現(xiàn)在我想好奸休息,關(guān)於事務(wù)所所有的事,請兩個月後再來跟我說。至於孟潔你……就罰你掃廁所一年!
「我不——」她出聲抗議,因為她很久沒掃過廁所了。
「兩千五百萬!辜t荳嬌聲提醒著。
「我這就去買用具,絕對會把廁所掃得乾乾凈凈的,磁磚也會擦的閃閃動人!」絕對不會讓她們看到一點污垢。
「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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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拋錨!
容靜買這輛March這么久,它第一次拋錨,而且居然還是挑在最重要的時刻。
她瞪了她的小紅一眼,冷靜的拿出手機撥給車商,要求他們派人來道路救援之後,下了車,準(zhǔn)備拋棄她的愛車,隨手?jǐn)r一輛計程車。
「嗨,真巧!」
一輛礙眼的黑色BMW停在她身邊,車窗放下來,竟然是聶渠瑀那張討人厭的笑臉,容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些。
「早。」她淡淡的說道。
「需要我?guī)兔?」瀟灑的笑臉緊盯著那張略帶怒氣的美顏,不論何時見到她,她總是沒給他什么好臉色看,說實在的,是真的有些傷他的男性自尊心。
「我想應(yīng)該不需要!咕腿缤櫱r所想的,她拒絕了他的好意。
「這里是紅線區(qū),攔不到計程車!箾]有計程車司機愿意冒著被開紅單的風(fēng)險,載一個客人。
「原來如此!闺y怪明明是空的計程車,卻怎么也不停下來載她。
「所以你沒得選擇,只能上我的車。還是古小姐你這么沒有敬業(yè)精神,第一天上班就想遲到?」
他嘴角勾起的笑容越來越擴大,就像是吃定她一定得上他的車,乞求他的協(xié)助一樣。
容靜這個人天生脾氣倔,更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囂張的笑容,她的手取下發(fā)上的發(fā)叉,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瞬間如瀑布般垂落,她的手輕解開套裝上的第一顆扣子,整個人看起來嫵媚至極、風(fēng)情萬種。
聶渠瑀挑眉,不解的看著她。
只見容靜比了個手勢,開過她身旁的一輛白色喜美車立即停了下來,一個長得其貌不揚的男子探頭出來,「小姐,有什么需要我的嗎?」
「有!顾谋砬榱⒓醋兊闷喑蓱z,「先生,我的車壞了!
「呃……是嗎?那……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要到XX路去,這樣你順路嗎?如果太麻煩的話……」
「不會、不會,小姐請上車!
容靜對那輛黑色BMW轎車的主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開了車門上車。
「老板,我想我們就公司見好嗎?」
「我能說不好嗎?」他凜冽的說道。
面對那輛消失的喜美車,他眼神瞇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寧愿出賣色相,隨便讓一個男人載,也不愿上他的車是嗎?
奸,很好!古容靜,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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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渠瑀比容靜早一步到公司,他站在容靜的辦公桌前等著她。
兩分鐘後,容靜纖瘦的身影由電梯里走出來,見到聶渠瑀在等她,她有點訝異。
「總經(jīng)理早!顾裏o視於聶渠瑀臉上的怒氣,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將包包放下。
「你常常這樣嗎?」
「常常這樣?」她不解的輕蹙起眉,「我聽不懂總經(jīng)理你的意思。」
「為達(dá)目的,不惜出賣色相!顾蛔忠蛔值恼f道,那種音調(diào)就如同千年寒冰一般。
「并沒有,剛才那是第一次。」
合夥開美女事務(wù)所,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優(yōu)缺點在哪里,她長得雖然美艷,可卻不及紅荳的風(fēng)情萬種,所以遇到這種事情向來是紅荳出馬。
「是嗎?我真的看不出來!顾爸S的說道。「以你熟練的動作,我以為你已經(jīng)習(xí)慣這么做!
「我會把總經(jīng)理你的話,當(dāng)成是對我的一種夸獎!
鈴鈐鈴……電話鈴聲響。
「喂,您好!」容靜接起電話。
「聶渠瑀在嗎?我們兄弟要找他談?wù)。」一個操著臺灣國語的聲音自話筒傳來。
「你有什么事嗎?」
「干!老子叫你把電話轉(zhuǎn)給他,你是沒聽到嗎?」對方罵著。
「嘴巴請放乾凈一點,如果還沒刷牙的話,就趕快去,免得自取其辱!」
「叫他來聽電話,我們兄弟要找他好好談?wù)!?br />
「他沒空!」容靜掛上了電話。
她要來這里上班前,就稍微對聶渠瑀做過了調(diào)查,知道他除了與寇偃豫合作之外,還積極介入一塊高級地段的招標(biāo)案。
那個案子黑道也有介入,看來他們是想恐嚇?biāo)艞壞菈K地。
「找誰?」他問著。
「你。」
「不轉(zhuǎn)給我?」他挑眉。
「兄弟對你的問候有什么好轉(zhuǎn)的,我相信比起那些,你更希望女人打電話問候你!
「的確,這一點我承認(rèn)!顾c頭。
「以你的身分,請個貼身護衛(wèi)應(yīng)該不難。」她邊翻著文件夾邊說道。
「擔(dān)心我?」這可令聶渠瑀感到訝異了。
「并不是,只是……我可不想上班沒幾日,老板就已經(jīng)魂歸西天!
「放心,載的命硬得很,算命的說我可以活到八十歲。」
「也對,是我想太多了,」容靜搖頭,「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我是禍害?」
「不知道,不過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嘲諷的話無意間卻逗笑了聶渠瑀,突然……他什么氣都消了,只想大笑。
「哈哈……你真的挺有趣的!乖詾槿蒽o是個冰美人,可……事實上好像不是這樣。
「總經(jīng)理,你是第一個說我有趣的!」又不是玩具、寵物,有什么有趣不有趣的,她又不是江孟潔。
「今天晚上能否賞光?我請你吃飯!
「不了,謝謝!顾木芙^。
「為什么?你要告訴我,你有人約嗎?」如果有,他也不會感到意外。
「沒有。我看到你那張臉,我會食之無味,那又何必浪費了美食!购吐櫱r吃飯,她寧可在家里吃泡面就好了。
「真毒!」他搖頭,「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因此放棄的。你的車子送修了,你要怎么回去?」
「叫計程車,坐捷運也可以!
「如果我提議送你回去,應(yīng)該不會帶給你太大的困擾吧?我可不想再聽到你的拒絕!
容靜挑挑眉,「只能說很遺憾,我還是會再拒絕你!
「我不會死心的,你應(yīng)該知道!
「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對自己一向挺有把握。」
「好,那就看看誰勝誰負(fù)好了,呵……」他笑著,邁出修長的腿,走入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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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以往的,下班時間一到,容靜東西收拾一下,就搭上電梯直達(dá)地下停車場。
她才打開車門上車,就看到聶渠瑀也拎著公事包從電梯走出來。
她不太想去搭理他,也沒什么興趣與他道再見,從上班的第一天到今日剛好一個星期,他最起碼約了她十幾次,每次都被她拒絕,而他似乎也不以為意,總是再接再勵。
他有必要這樣嗎?她很懷疑。
發(fā)動引擎,手還沒摸到手排檔,就發(fā)現(xiàn)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迎上了聶渠瑀,似乎在與他說些什么,而聶渠瑀的嘴角雖然勾著笑容,可眼神卻有些冰冷。
其實容靜不太想理會他,可再怎么樣,他都是她的老板,就這樣放他自生自滅也說不過去。
她將車子熄火,下了車之後,躲在最近的一根柱子後方,仔細(xì)的聽著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
「聶總經(jīng)理,剛才我們兄弟說的話,你是聽到了沒有?」大尾龍的手抓著聶渠瑀的領(lǐng)子,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了,我沒重聽,耳力好得很!孤櫱r笑笑的,「說話就說話,別這么動手動腳的,你知道八卦周刊最喜歡刊我的隱私了,不小心一點,也許連你們都會被拍到!
「你是聽不懂是嗎?我告訴你,那塊地我們兄弟要了!」另一名胡須張說道。
「很抱歉,我勢在必得!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我也只能給你顏色瞧瞧!看你會不會學(xué)乖!顾蝗瓝]上了聶渠瑀的肚子。
「真慘,我還以為你會有兩下子!谷蒽o看他被揍了兩拳之後,終於看不下去,從柱子後方走出來。
她雙手擦腰,搖頭看著聶渠瑀,「企業(yè)家第二代不是多少得會一些基本的武術(shù)防身嗎?為什么你只有被人狠揍的份?」
遜!
「不是每個人都會的!挂姷剿霈F(xiàn),聶渠瑀揚起了笑容。
「還笑的出來,就是被打的還不是很慘!顾龖(yīng)該晚一點出現(xiàn)的,等聶渠瑀被扁的差不多時再出來,省得聽他要嘴皮子。
「平常女人看到這種情形,早就嚇破瞻,邊叫邊躲起來了!
「這代表我不是平常女人是嗎?還是老板的意思是說——我根本不是女人?!」容靜拿起了發(fā)束,將頭發(fā)俐落的綁起。
「女人,你不要多管閑事!」胡須張恐嚇著。這個女人是不要命了是不是?竟然還敢在這里和聶渠瑀聊天!
「我認(rèn)得你的聲音,就是你打電話到公司來的。」
「聰明的話,就趕快回家抱男人,少在這里廢話一堆!」
「你又知道我回家一定是抱男人了?」
「容靜,這里沒你的事,快回去吧!」看她的樣子是打算要加入戰(zhàn)場,可……他不以為以她這種嬌滴滴的樣子,多禁得起打。
「如果我救了你,可以要求加薪嗎?」
「當(dāng)然可以!
「臭娘兒們,敢看不起我們,不想活了是不是?!等一下叫你讓我們兩個大爺爽一下!」其中一人叫囂著。
「嘴巴真臭,吃了狗屎了嗎?」她將套裝外套給脫下來,還真的有點像要干架的樣子。
「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大尾龍一拳揮向容靜的腹部,可她俐落的閃開,反手勾住了對方的脖子,狠狠的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呼……」聶渠瑀吹了聲口哨,沒想到容靜這么厲害。
她穿著高跟鞋的腳用力的踩上大尾龍的肚子,他慘叫了聲。
「賤女人!」換胡須張上陣,他手上拿著刀子想刺向容靜,容靜的長腿卻更快的掃向他。
嘶——緊身的窄裙因為容靜過於粗魯?shù)膭幼,發(fā)出了抗議聲,裙子側(cè)邊的縫線硬生生裂開。
「你——」
「怎么樣?還不夠嗎?」她的眼瞄向了他們兩個,「誰還要上?」
「臭娘兒們,你給我們記。 勾笪昌埛鲋殢,兩人在撂下狠話之後,狼狽逃跑。
「小姐身手真好。」聶渠瑀拍了拍手,打從心底佩服她。「學(xué)過功夫嗎?」
「這種型的小嘍羅,一、兩個還行,太多沒辦法!
「你習(xí)慣面對這種突發(fā)狀況嗎?」他好奇的再問道。
「當(dāng)然,我們開偵探事務(wù)所,什么事都可能遇到,之前還遇到有朝我潑硫酸的!顾运姆磻(yīng)都挺快的。
「聽起來蠻具有危險性的!
「還好,習(xí)慣就好了!谷蒽o低頭看著裂開的窄裙,眉頭蹙起。
「我賠給你!」
「不用了,一條裙子而已,不用你賠。」容靜套上了套裝外套。
「話不能這么說,雖然只是一件裙子,算不了什么,可是這條裙子會變成這樣,都是我造成的,而且,古小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情在理我都應(yīng)該要賠給你一條裙子,再加上請你吃一頓飯……當(dāng)然,你要求的加薪,我也會照做!
「說實在的,我想拒絕!
「你不會這么殘忍的,我這是要向你表達(dá)我的感謝之意,如果你拒絕,我將會寢食難安!顾麨t灑的笑著。
「我真的很懷疑一件事,你怎么可以這么輕易的說出這種令人作思的話?」她搖頭,「我多事救了你的代價,就是一頓飯加上一條裙子?」她再向他確認(rèn)。
「還有加薪!
「好!顾c頭,「就僅此一次!谷绻u婆救了聶渠瑀,是為自己添了個大麻煩,那么她會記得以後不要這么做。
「那請問我的車子怎么處理?」
「你把你車鑰匙給我,我派人將你的車開回家去,我保證你人還沒到,車子就先到了!
接過容靜遞來的鑰匙之後,他撥了電話。
三分鐘不到,一名西裝筆挺的男士便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聶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幫這位小姐把車子開回她家,她的住址……」聶渠瑀望了容靜一眼,容靜從包包里找出了一張紙,寫上自己新租賃處的住址。
「麻煩你了,車鑰匙交給管理員就行了。」容靜將住址交給他。
接過住址,他瞥了一眼——
好熟悉……待會兒打個電話問問他的不動產(chǎn)經(jīng)紀(jì)人。
「你的愛車也解決了,那古小姐你可以上我的車了嗎?」他幫容靜打開車門。
「先到服裝店?」
「當(dāng)然,我可沒興趣穿條破裙子與你一同用餐!